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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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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谏言,沮授同荀谌都是意见一致的。可在其他幕僚的攻击贬低下,并不如袁绍的耳。随后,沮授同田丰的关系渐渐近了起来,而荀谌的站位则很模糊,总是有意无意针对沮授。如此一来,袁绍反而因为荀谌的反对,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些田丰和沮授的建议。
“这?……”杨松默默看完这些情报,神情不由一凛:“这两人,难道是故意唱了几年的双簧戏,就是为了迷惑袁绍和其他那些幕僚?”
这样一个假设,一下打开了杨松脑中的一扇门:沮授这个人,杨松也接触过,从他的言谈当中,他感觉到沮授有种和疲累沉重的气息。而造成那种气息的原因,杨松判定,是因为沮授一半精力在为他的袁绍主公出谋划策,另外一半精力消耗在确保这些主意不被那些白痴干扰上。
顺着这样的思路想下去,杨松越想越觉得可能。突然之间,杨松迅速从另一栏标写着“间”字的书架上抽出一张扶风纸——那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上面记录的是杨松在马超帐下时,听马超讲述过的徐州往事。
他记得,马超说过当初在徐州的时候,荀谌对马超便多有敬慕,隐有投靠之意,但马超并没有挑破那一层窗户纸。联想到自己的遭遇,杨松一瞬间就断定马超是要荀谌在袁氏内部当一枚暗棋,伺机发动!
还有,邺城失陷一事,杨松从沮授口中也探听出是马家暗影的诡计。那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不就是说——马超根本不知道沮授和荀谌的关系,而沮授一直利用荀谌在探听马家的动向?还有,最危险的便是,袁曹大战、沮授被捕,这两件事可能就是马家欲发动灭袁大计的先兆
“马孟起啊,亏你智谋无双,手下也能士遍地。却怎么也想不到,沮授和荀谌还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完全陷入了两人的算计当中”杨松嘿嘿笑了一声,但之后,他的脸就又陷入了沉静。
因为,弄清所有脉络之后,他必须就要作出一个选择了。
“这沮授和荀谌的猫腻,献与袁绍,算是交易;交给马超,却是投资。前者稳妥,但所得有限;后者风险颇大,收益却可能是几十倍”杨松嘟囔着,却毫不犹豫选择了投资:他不是沮授、也不是荀谌,真心会在一棵树上吊死。选择马超对杨松来讲,是最有利的买卖。
更何况杨松将自己的目光又转向床后那数不尽的珠宝上面——马超这个人,还真是慷慨,不杀我在长安的家眷也就算了,竟然还将我最喜爱的珍藏秘密送还。他这个人,真的没看透荀谌和沮授的诡计吗?
不舍地将一粒猫眼取在手中,杨松的脸有些颤抖:“选择马家,也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啊。至少,我现在就要用这些去当做资本拱手让出去,换来自己重回马家的资本这怎么突然让人那么心疼呢?”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曹操,曹洪?
甘宁很不满意穿上那一身粗布麻衣,即便以前他纵横荆州水湖的时候,也是锦袍玉带,嚣张不可一世。而如今这个时候,非但穿得这般破烂,更令甘宁难以忍受的是,马超亲自下令,不让甘宁佩戴标志性的铃铛。
甘宁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马超下令的时候,会特意加上一句不要自己觉得冤——这难道还不冤?当水贼也是有尊严的!
甘宁恨恨地将大刀往穿上一杵,巨大的力道,顿时让船只晃动起来。感受到这些,甘宁的心就越发不平静了:主公手下明明有楼船战舰无数,却非要自己手下七千锦帆营选择这种最简易的行船,实在太冤了!
心绪烦躁不堪之下,甘宁的眼神愈发冷厉,望着前方反射着微微月光的水面,他只看到平静无垠的黑暗——这让他的心绪更加烦躁。
马超有言在先,今晚他的任务十分重要,从偃师顺流而下之后,一直逼近隐藏在延津渡口。待官渡火起,放过袁军大肆奔逃之后,再趁机出动,想尽一切办法,拖延阻住曹军的追杀。
而这一点,就令甘宁更加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马家要帮助袁家打仗了?!
所有一切不顺心的事件加在一起,令甘宁浑身不自在:“喂,带着蒸馏酒没?”他随口朝着身边一员亲卫问道——官渡那里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哪里会有大火?唯有那永远深沉的黑暗,一点点吞噬着甘宁本来就剩不多的耐心。
那亲卫见甘宁神色,知甘宁不耐已经到了极点。眉头一皱,开口道:“将军,你知道的,我们身上不可能有酒。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有这个!”亲卫仿佛变魔术一般,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甘宁接过来,放在鼻间一闻:“好小子,我倒忘了,你们这些堪比队长等级的亲卫,都能领到一瓶酒精的。”说完这句,甘宁拿出水囊,想兑一些河水当酒喝。
可犹豫片刻之后,甘宁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将手中的小瓶抛回给亲卫,道:“主公向来算无遗策,这次,冤就冤了,只要军功还算数儿,我们也就倒霉这一回!”
同一时间,乌巢泽里。
几十条木船在夜幕下的乌巢大泽飞快地前进着,船底无声地割开水面,分出两道浪花,像是锋利匕首在裁着布。这些木船没有船帆全靠划桨,在水中走得飞快,每条船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吃*。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火点正在岸边缓慢地转动,如同夜空中的北斗一样醒目。
“主公,我军已经接近乌巢。”许褚向身后的人抱拳。他全身披着重甲,像是一头棕熊。
“张绣那边有消息了么?”回答之人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一点点疲惫。
“已看到袁营举火,伏击应该已经开始。”
“于禁果然是帅才”声音这下有些欢悦,弹动手指又道:“就按计划去做吧。”
许褚肃然道:“属下明白。”
整个船队在乌巢大泽纵横交错的水道里小小转了个弯,朝着岸边飞驰而去。如果是大白天的话,那么岸上的人就会看到,可这个时候,黑夜成了最好的保护色。船桨偶尔荡起的水花,根本传不到那些已经在乌巢外围乱战的袁军兵士耳中。
而船上的曹军小心翼翼避开过浅的水道或暗礁,以最高的效率接近目的地。船队很快就抵达了大泽的某一处岸边,曹军士兵争先恐后地跳下船,在岸上迅速集结。这股曹军从下船到整队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而且全程几乎没发出过声音,只有凛凛的杀气逐渐凝集。
他们登陆的岸边,距离乌巢城的北门只有几十步之遥。乌巢城背靠乌巢大泽,三面陆地都是严兵把守,只有靠着大泽的北面防守相对空虚。在这样一个漆黑无月的夜晚,乌巢城北面甚至连火把都没安放一把——不是因为他们懒得布置,而是先前那股奇袭部队的暴露,让他们觉得曹军笨拙的计划已经破产。
这股曹军在许褚的指挥下飞快地跑到城墙底下,拿出钩索朝上一抛。十几名腿脚利落的虎卫攀住绳子朝上爬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顶端。他们猫着腰把钩索换成了绳梯,让更多人爬上来。没过一会儿,北门居然就被这些先锋从里面推开了。
“备火!”许褚发出命令,他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从身上解下一根缠着白布的粗大松枝,用火引点起火来。开始是十几个火头,然后扩散到几十个、几百个,乌巢城和乌巢大泽之间一下子被无数的火光充满。
“杀!”许褚大喝一声。
数千名士兵也随之大喝,连天空的云都为之颤抖了一下。曹军的奇袭部队像一把锋利的戈,狠狠地啄向乌巢城的缺口。曹兵沿着城门冲了进去,然后散开到每一条街道。一直到这个时候,守军才意识到城被突破了,他们惊慌地拿起武器,试图去阻挡。可羸弱的运粮兵又怎么可能是这些精锐的对手,散乱的抵抗几乎没有效果。
乌巢的街道很狭窄,两侧的空地几乎都被辎重填满。许褚和虎卫们组成了一个圆阵,把中间披挂甲胄的主公保护起来,快速推进,直扑向府衙。开战前乌巢本为曹氏所有,所以城内布置他们都非常熟稔。
然而,就是因为十分熟稔这个地方,许褚才知道,他现在仍旧在外围——虽然避过了那些楼车的伪装,但这里的街道和布局显示,他们仍旧在外城——而就在许褚考虑着如何分派人手,尽快焚烧兵粮、扩大战果之时,忽然身边一名虎卫发出一声叫喊,许褚疑惑地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他看到,在火把和灯笼的映照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很快青烟转成了黑烟,愈加浓烈。
“这是谁擅自先动手了?”许褚眉头一皱,大为不满。
“是我。”
一个洪亮而得意的声音从内城城头上传出来,在场的人同时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全身掼甲的大将矗立如金刚,以手扶女墙,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们。身后,是不少身披战甲的将领环绕,犹如众星捧月。
“韩猛?”许褚仰头大叫。
“鼠辈!”韩猛骄傲地抬起右手,极其蔑视地看着许褚:“你们自以为算计无双,却不知道,我家主公早已运筹帷幄。你们千方百计想让我家主公屯粮至乌巢,我家主公就随了你的意,让你们这些鼠辈看着冀州的富饶丰盈羞死在这里!”
一番话,尽数道出了袁家的骄傲,在这个将计就计的完美阴谋当中,韩猛的确也感到与有荣焉:“可笑啊,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能焚烧掉袁家的粮草?!”
下一刻,韩猛略略停顿,把身体稍微前倾,把视线投向许褚的身后:那个全身披挂甲胄的中年人被虎卫团团围住,也仰望着内城顶端。他腰间悬着一把华美长剑,韩猛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名剑“倚天”——将那把剑亲手交给主公,可是一份不小的军功啊。
然而,那个人似乎感受到了韩猛贪婪的目光,他伸手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来,露出一张与曹操有几分相似的脸:“真是闷死了,还要听这只土狗在此狂吠,真让人心烦。”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乌巢内乱
韩猛是袁绍手下武艺仅次于四庭一柱的大将,袁绍特意派遣他来驻守乌巢,可见袁绍便是想凭借韩猛的武勇,彻底斩绝曹操的奸计。
然而,蛮夫之勇与绝对的实力根本不划等号。袁绍的苦心孤诣,也将在绝对的智谋之下,化作可怜的一声叹息。
“自然是我!”曹洪接下腰间的倚天剑猛然朝着韩猛投过去。韩猛虽然惊愕,但反映却不慢,闪身避过后,倚天刺入石墙之中,溅起几块碎石:“既然你想要这把剑,且看你有没有命带回去给袁绍吧!”
韩猛毕竟是脾气暴躁之人,这种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永远认为事情尽在掌控之中。面对曹洪这般的挑衅,韩猛仍旧不以为意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这把剑了。宝剑英雄,曹操那般鼠辈,岂能配得上这柄名剑?”
这个时候韩猛的语气当中仍旧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热,得意非凡:“整个乌巢已然是我们的天下,你们这些瓮中之鳖,除了被尽数剿杀、当做我功成名就的垫脚石之外,还有何用?”言罢,他一挥手,身后一支鸣镝飞上夜空,很快从四个方向传来隆隆的声音。曹洪等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
“别激动,那只是我事先吊在城门上的四块断龙石罢了。”韩猛得意道,仿佛看着一群被玩弄于股掌当中的老鼠:“乌巢城最外围那些楼车,只是为了吸引第一波突袭部队。而断龙石一落,城门便会被阻断。你们这些家伙,以为深入内腹,却不知是进入了死地!”
“这是谁家野狗,怎么狂吠起来个没完?”曹洪听韩猛这个家伙一直自卖自夸这么久,心下不耐多时,忍不住冲他高喊道:“主愚仆蠢,主狂仆妄,你当真以为我们便是来此自投罗网?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袁家将领的智慧啊。”
“曹洪,今天纵然抓不住曹操,你便先将脑袋奉上当做利息!”韩猛被曹洪三番两次激住,陡然变了脸色。
“蠢货!”曹洪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即也举起右手,开口道:“既然你的底牌都用光了,那也正好见识一番我的牌面吧!”说罢,曹洪的右手狠狠挥下!
这个时候,外城之内又传来一阵阵轰鸣之声。静心去听,在场诸位均可以从那杂乱却有节奏的奔腾声当中听出战马的激昂——这是一支不少于三千的精锐骑兵,一旦陷入这场战役当中,绝对有扭转整个局势的作用!
韩猛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可下一刻,当他看清那支部队的旗号后,不禁又哈哈大笑道:“曹洪啊曹洪,你这虚张声势的本事当真不小,差点真唬住了我。只是不知,我袁家精锐到此,你想用来作何?不对,这支部队是何人指派,我身为主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将军,此乃我刚刚所调,见曹洪此獠太过嚣张,欲一举铲平他而已。”一位将军随后抱拳开口,语气恭敬,显然对自己这次的擅自行动有些后怕。
不过,韩猛却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元嗣,你做得不错,好好干!”
“元嗣,你做的不错,好好干!”曹洪一脸认真,在韩猛之后,一字不差地重复了这句话。
“你怎么学我……啊!”韩猛正在诧异曹洪所为,然话说到一半,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一般。双眼瞳孔陡然缩小,映照出那位“元嗣”将军手上那把雪亮的大刀。
头颅瞬间冲天升起,韩猛直至死的那一刻,都不是自己为何会被自己手下的将领杀死——那个从河东逃跑回来的韩浩,被主公派来协助防守乌巢,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他怎么还敢?
这一变故,陡然让城头上陷入一片混乱。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像外跳了一步。而韩猛的副将韩莒子更是对着韩浩大骂道:“韩浩,你疯了?!”
然而,他的命运,也跟韩猛差不多,这句话刚毕。他的脑袋就诡*转向了背后,看到一个壮大的身影:那人手持双戟,刚才似乎是他无聊做了一个小动作,将韩莒子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个时候,那大汉的脸上,还露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老典,别胡闹了,赶紧打开城门!”许褚早就看到典韦的身影,一直憋忍着看他发威,心下早已有所不耐。
下一瞬间,整个城头真正大乱。典韦嘿嘿一笑,一戟又结果了另一位袁氏大将蒋奇的性命。而真正识大局之人,还是韩浩,他第一时间跑下城头,带领着自己的亲卫拉开了城门:“袁氏粮草尽在内城当中,将军请迅速焚烧!”
“不急,只要那些粮草已经都被浇上了火油,那便只需要一把火”曹洪很随意地撤下自己背后的强弓,架起一支火箭。一点火苗攸然而去,随即熊熊火光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蔓延起来。
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乌巢城内又是十几道烟柱升起来。火势很快逐渐大了起来,映得半个城池都红亮起来,城头上的人隐隐能感觉到热浪在远处奔腾。曹洪信步走上城头,看着韩浩麾下那三千兵马在来回奔纵着四处放火,不由回头对韩浩说道:“元嗣,我说过,这很容易,对吧?”
韩浩颇有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一番壮丽的景象,整个乌巢城全被一大片火光所笼罩,翻滚的黑烟直上夜空,好似曹操东临碣石时所看到的那片沧海一般,只不过海浪换成了火焰。站在这个位置,甚至可以闻到粟米被焚烧的香气——这样的火势已完全不可能救得了。因此,他很是认同地对曹洪点了点头。
曹洪俯下身去,从韩猛的右手上捡起倚天剑:“你说得对,宝剑英雄。只不过,你的主子,可不是什么英雄。”
同一时间,于禁看到乌巢城中火起,忍不住大吼一声道:“原来,便宜行事是指此刻!”蒋济对此却摇摇头,微笑一声:“将军,还是再忍耐一下吧,我相信,这戏才刚刚开始。”
“什么?”于禁当即大惑不解,可无论他再怎么询问,蒋济却都不肯解释了。
而黄河上的几百艘小船之上,一名亲卫欣喜欲狂地推醒晕晕欲睡的甘宁:“将军,起火了!这么大的火,简直将黑夜都给烧着了!”
甘宁猛然一个鱼跃起身,看着远处直通天宇的大火,仿佛都感觉到了远处那热风的飘荡,让他的血液都为之变得沸腾起来:“小子,你那酒精还在不在?”
“在倒是在,可将军您不是不喝了嘛”
“你懂个屁!”甘宁笑骂,神情颇为激动:“我刚才那个喝闷酒儿,现在可是要给身子来点劲儿!”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兵符
官渡前线,张郃中军帐中。
此时大帐里还点着十几根蜡烛,张郃和高览两个人正惶恐不安地跪坐在那里,对着一面牛皮地图发呆。乌巢的动静他们都注意到了,可袁绍那边却没有任何命令传过来,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他们隐隐猜到这大概是有什么重大图谋,可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人都是官渡前线的一线指挥官,他们的举动将关系到整个战争的成败。
所以当他们看到有人一脚踏进来的时候,都异常惊讶。
“请两位将军尽快起兵勤王。”来人一句客套话也没说。
张郃与高览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滑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下人服侍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了?而张郃更有些气愤:这是前线大营,一个这样打扮的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到了他们面前,那些帐外的兵士难道都是木偶不成?!
张郃当即想喊人将此人拖下去斩首,可高览却拦住了他,开口道:“你为何来到了此处?”
“沮大人被李孚郡守收监,小人奉沮大人之命,将此信带给两位将军。”这人说完,恭敬将怀中一封信交给高览。
“沮大人被李孚收监了,罪名呢?!”张郃这个时候也看出这人身份了,不过他此时口中的消息,要比他的身份更令人震惊:“李孚这等酒囊饭袋之徒,除了会帮倒忙之外,还有何用?主公留此人担当重职,当真令亲者痛、仇者快!”
张郃愤恨地一拳砸在了案桌之上,可高览却默默看完那封信之后,脸色显然比刚才阴鸷更厉,转手将信交给张郃后,开口道:“沮大人当真至死都在为袁公筹谋,可如今他自身难保,我等又如何敢出兵?!”
“两位将军,莫非只因为不想担责,便要让三十万大军饿死在异乡,令整个袁氏基业毁于一旦?!”声音从帐外传来,听起来还有些稚嫩。张郃与高览同时朝帐门望去,同时大吃一惊。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方十几岁的年轻人,身穿精铁百叶战甲,手持利剑,眉宇当中紧锁一抹肃杀之气,俨然一位少年将军。
来人张郃和高览是认识的,这个年轻人名叫沮鹄,乃是沮授的独子,今年方十五岁,然秉承家学渊源,甚有气度,自幼拜名师,也练得一身的好武艺。这时他入内之后,张郃和高览看出,此时一身戎装、身披战袍的他,与平时一身士子服的儒雅比起来,别样一番英武之姿态。
“鹄儿?”张郃与高览连忙招呼,还是高览最先反应过来,急速开口道:“你可带来了奋威将军调动兵马的节符?!”
沮授虽然隐匿不出,但他奋威将军的职位却没有丢。高览所言,自然是得了节符之后,即刻出兵救援乌巢。
“没有那东西。”沮鹄摇头,随即有些气恼地补充了一句:“主公在家父多日不参与军务后,便收回了节符”
“那你还啰唆个屁呀!”张郃终于拍着案几喝叱起来,他今天晚上一直情绪不太好。尤其是乌巢这么大的事儿,久经沙场的他,要比沮鹄更知道其中的紧要。
“两位叔父!有无节符当真这么重要?家父的殚精竭虑、三十万大军的生死、袁氏数年基业的存亡,难道还比不过那一小小的节符?”听得张郃的叱喝,沮鹄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进一步劝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最后一句,沮授如此出声道。
“鹄儿,你未涉军务政事,不知其中利害。兹事体大,我等总要等主公的命令,才好出击”张郃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但对于沮鹄的少年意气,他却没有过多的解释。两人阅历的差距,不是几句话就能说通的。
说一千,道一万,张郃和高览手下握得,是袁绍的私兵。两人不过是执行者,可不是拥有者,一旦真触及利益,是分毫不能逾越的。
“两位叔父,你们也知道兹事体大!”沮鹄见二人身为大将,竟丝毫没有进取锋锐之意,不由大为失望。一拂袖子,迈步走到地图前,随手拿起一块粉石,点在写着“乌巢”两个字的地图位置:“这里的大火,你们都看到了?”
“贤侄”两位对视苦笑一声,这其中的利害,还用他来讲?
沮鹄对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继续说道:“如今曹军已经在攻打乌巢城,若是乌巢粮草被焚尽,将军若不前去救援,则袁氏治下多年积蓄焚烧一空,三十万大军腹中空空,残喘于黄河南岸”
“贤侄不必多说,此间利害,我等比你清楚地多!”高览这个时候也动气了,少年意气是好事儿,但对别人指手画脚就有些过了。
“两位叔父既然知晓这些,为何?!”
“我来问你,若是主公此时一道军令下来,让某等即刻起兵全力攻伐曹营,我等当如何?!”张郃开口,并指如剑指向地图上曹营所在。
“为,为何要攻伐曹营?”
“救援乌巢,能换来什么?不过换来粮草不失,继续与曹操旷日持久对峙。而若是主公想来个釜底抽薪,趁曹军大举进攻乌巢之时,一举攻破曹营,则这场袁曹大战尽数消弭。”高览与张郃一唱一和,交替交替解释道:“不要忘了,除了曹操之外,并州还有马超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尽快击败曹操!”
“可曹操袭粮多年,出兵自有防备,大军轻出,一旦无功而返,岂不全盘尽毁?”沮鹄得沮授教导,一眼就看出其中利弊。
“所以,我们才需要调动兵马的节符!”这句话,张郃和高览却是异口同声。
沮鹄一下了愣住了,他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何父亲多次阻止他参与政事,也明白了这两位声名在外的叔父为何如此不堪,更明白了,袁氏那潭浑水有多深。他愣愣向后退了两步,脸上一片惨然:父亲啊,孩儿愧对你这次的托付了。
不过,少年心性,最可怕的便是会走极端。此时沮鹄虽然被无情的现实击败,但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踏到张郃、高览面前喝道:“无胆懦夫!你们既然不敢,何必诸多借口!给我五千兵马,我去解救乌巢之难,袁公要责难下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们!”
什么叫不连累我们,不还是要借五千兵马给你嘛可这样的想法二将已经懒得说出口了。正在此时,帐外又走进逢纪一人,手持节符道:“主公有令,全力攻伐曹营!”
张郃和高览两人听得清楚,两个人微微露出一抹说不尽的苦笑。随后,张郃咬牙,上前问道:“不知主公对于乌巢那处,可有安排?主公若有不放心,我等立刻拨兵一支,去救援乌巢。曹营那处,我等当尽全力,不破不还!”
逢纪一笑,看了一眼沮鹄,开口道:“诸位只看得乌巢火起,又岂知袁公妙计?为将恪守本分便可,其他勿要多言!”言罢,嚣张而去。
沮鹄颓然瘫坐在地上,这一活生生的例子,彻底击碎了他的年少无知。然而,这个时候,张郃和高览却暗自点了一下头,走至沮鹄身旁时,俱看似不小心丢掉了一枚令符:那是能调动张郃和高览亲卫的兵符,虽然只有两千之军,但战力,却不下五千精锐了。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西城门
邯郸城在遭受郡守被刺杀之后的大事,西城的城门丞也在觉察到城内乱象以后,当即果断地关闭了城门。他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对危险有种天然的直觉,让手下人做好迎敌准备。
“头儿,你也知道,这邯郸城的防守,都是由赤鹰骑暗暗中负责的。这若是真有敌人,我们又怎么分得清?”副手焦虑地问道。郡守大人被刺之后,沮授大人被收监,可是城中的动乱非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还愈演愈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沮授大人一入牢,整个邯郸县当中很快飞遍了关于郡守大人的谣言。
而这位刚上任的郡守也真是极品,虽然上任没几天,但不得不说地说是,他那种特殊的才能,短时间内就将整个邯郸县大部分的士族大阀给得罪了。对于平民的欺辱残压,更是数不胜数。加之沮授向来在士族和民间都有威望,他这一被收监,整个邯郸城顿时动乱不停。
如今城内到处都在厮杀,谁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我方,谁是敌人,甚至连他们究竟为什么暴乱都不知道——有人说是为了营救沮授大人,有人说是要将郡守大人赶下台,还有人说,是为了迎接马家入邯郸
燕赵豪杰,自赵武灵王之后,便多骁勇善战。丰厚的历史底蕴,让这片大地充满着一种义气死士的浪漫主义英雄情怀。所以,城中的动乱一有苗头儿,很快就演变成一场暴乱,令这些看守城门的兵士,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那位城门丞倒是弹了弹手指:“很简单,谁胆敢来冲击城门,就是敌人,其他的不要管,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策略。”
同一时间,邯郸城西三百里的地方,整个官道尘土迷荡,一条隐匿看不见的黑线隐隐地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带着几欲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而来。
雷声隆隆,铁骑所到之处,地面震颤,石砾翻飞,惊天的狂暴气息迎面而来,令人窒息。铁骑前翼,一骑浑身包裹在铁甲之中的士兵擎着一面猩红的旗帜,妖异的猩红耀人双眼,仿佛整个夜空都不能掩盖它猎猎招展的英姿。
左手一摆,马超一引缰绳,象龙战马稀律律一声停蹄,数万战马由动至静丝毫不显混乱,数万队伍中除了呼啸的夜风与战马的喷鼻声响外,竟无一丝嘈杂。
屏气凝神,马超紧了紧手中的大枪,极目远望,无穷苍茫的尽头,邯郸城廓若隐若现。
不远处,三个黑点迅速出现,三名骑兵片刻的功夫就已来到了大队骑兵面前,翻身下马,领头的骑兵双手作揖,拜身道:“禀将军,前方三百里处便是邯郸,此刻邯郸城中灯火通明,人生嘈杂,但城门依然未有开启迹象!”
微微点头,马超脸上冷漠异常,唯有一丝淡然在他的嘴角蓦然显现:“继续全速行军,务必在城门开启之前,抵达邯郸!”
握缰绳的手指关节处用力一拽,象龙引首长嘶。身后赵云、张辽、徐晃、太史慈四将紧紧相随,整支骑兵没有任何抱怨之声,只如被惊醒的饿兽,狠命朝着邯郸那块肥美的鲜肉扑去!
正在这时候,邯郸城内一名卫兵来报,说有下要求开城。城门丞一听,不由得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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