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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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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还未图穷匕见,我们唯有在自己的天平上多加些砝码,才会更多几分胜算。”
“说得有理。”马超望着貂蝉会心地笑了一下,走到沙盘模拟地图旁,将整个大汉收入眼中,指点道:“已经开始在潜入冀州的路上,而据之前暗影的汇报,袁绍的主要心思还是在公孙瓒身上,只不过黑山贼猖獗、鲜卑异族掣肘。袁绍不能全力一击罢了,如此看来,我的确要暗中帮袁绍一把了。”
“蝉儿,告诉我,如今的拓跋膺发展地如何了?”回头再一扭身,马超的脸上,便换上了睥睨凌云的神采,整个人一下就有了执天下之棋的上位者气息。
而貂蝉早便将手中的情报整理清晰,听马超问后,拿出一份情报,开口道:“拓跋膺的发展很不错,这段时间,他已经由一个中型部落,滚雪球一般发展成了拥有三十万人口,战力有七八万的大型部落,而在马家的资助下,他部下的‘精’英战骑,是整个草原上最强劲的骑兵团。”
“不过,由于夫君放归了刘豹,所以,吞并匈奴那些残余部落之后,他的发展,已经进入到了瓶颈期。此时的他,正与刘豹一般,将战火引到了北方荒凉山林当中的戎狄地区。”说完这些,貂蝉不待马超吩咐,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她便准备好了纸和笔。
果然,话音刚落,马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写信给拓跋膺,告诉他”看到貂蝉已经小腹微隆,马超的眼神不由闪过了一丝怜惜,试探开口道:“蝉儿,这段时间,还是让王‘花’语来忙这些琐事吧?你的身子……”
可貂蝉灿然一笑,面‘色’妩媚,但却以一种马超能听得懂的决绝口气说道:“夫君勿要多想此事,臣妾知道什么时候是她能够真正涉足这些事的时候。”
马超闻言苦笑一声,随即就抛却这些小事,继续道:“告诉拓跋膺,无论是征伐步度根,还是联合步度根,短时间内,让他拿到对步度根治下的控制权。如果他办不到,告诉他,刘豹会很乐意去办!”
貂蝉脸“色”一沉,知道马超这轻飘飘一句话又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她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感觉会给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儿带来罪孽。不过,这种想法在她脑中也是一闪而过,貂蝉很快写好一封信放在一旁,等待马超的下一个指示。
“李梓豪在晋阳老家,呆得也有一段时间了吧?”马超的眼光又投到并州的上党郡,很是突然地又问到了这个。
而貂蝉却是丝毫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开口道:“除了中间回来一趟,处理了一些商务事宜之后,便一直呆在上党老家。”
“嗯,很好。”马超点了点头,开口道:“同样飞鸽传说给李梓豪,告诉他,冀州的生意可以缓一缓,那个当地的贼首眭固却要给我拉拢紧了。最好,能让他投到河内太守张杨的麾下。而上党郡,也别忘了织网布局!”
说完这句,马超看也不看貂蝉,眼睛死死盯着地图上河内那个地方,喃喃自语道:“虽然还没有完全臣服马家,但只要司马家有识货之人,一定会选择司马懿为下任家主,那如此一来,河内、上党两郡,可以说暂时无忧。”
“拓跋部牵制步度根,李梓豪断绝河内、上党两郡,黑山贼前后无源,攻势自解。至于说河东郡……”眼睛的余光瞟到位于河内和上党两郡东侧的河东郡,英‘挺’的眉‘毛’不由皱了起来:“河东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好下手啊”
马超知道,河东卫家投靠的不是冀州的袁绍,而是兖州的曹“操”。当年曹“操”反董卓的时候,就曾得迁徙到陈留郡的卫兹以家财资助曹“操”起兵,助其征得五千余人,获基本之战力。后曹“操”在袁绍手下时,曾大破黑山贼,攻入河东。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卫家就完全跟曹“操”搭上了线。
再加上卫仲道和蔡琰指腹为婚、而马超横“插”一杠娶了蔡琰,使得卫家的杰出青年卫仲道因为没有结婚“冲喜”而丧命之事。使得卫家几年来,一直对马超耿耿于怀。不过,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导致这些年卫家受马家的凌压,日子很是不好过。
然而,便如如此的仇怨,使得两家水火不容。虽然实力相差巨大,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卫家却如一根鱼刺一般狠狠卡在嗓子眼上,令马超难受之极。
“派徐晃回河东,收拢山贼流民,袭了卫家?”马超这话说出来,自己就先笑了。而貂蝉却知心地走到马超身后,替他‘揉’着太阳‘穴’,开口道:“徐将军虽然是河东人士,但如今已经是马家的栋梁大将,回去办这等小事,先不说不能暴‘露’身份就招募不了山贼流民这一自相矛盾的硬伤,便说此事酝酿也需两三月,那马家的重甲铁骑又该由谁来统御?”
“那让蔡岳丈丢下老脸,去找卫家商量商量?”马超又出一计,不过这话说罢,他觉得还不如第一计。由此,貂蝉也懒得回答马超,只是道:“夫君太过‘操’之过急了,如今夫君身在长安,便遥控并州几郡,已然少有人及。河东之事,还是暂且放下为好。”
“嗯,蝉儿,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马超拍拍貂蝉的手,褒赞了貂蝉一句之后,将目光又放在了地图的另一端:“袁绍那方,可以说暂时替他解决了。那平定了公孙瓒之后的他,见挑不起马家的争斗,便会心急火燎地将手伸到兖州……不过,光一个袁绍,还不够曹‘操’喝一壶,我恐怕还要给曹‘操’找一个用也不能用、赶走也不是、杀了更不行,像一堆鼻涕粘在身上恶心的家伙,让曹‘操’想破头皮。”
而有身孕的貂蝉听到马超突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本就有孕的她,更是皱眉嫌弃,轻掩樱口道:“夫君,究竟是何人,能让你形容地如此不堪……害得臣妾差点就吐了。”
“这个人,自然是徐州的刘备。”马超回头对貂蝉莞尔一笑,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真的?”貂蝉复也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道:“恐怕除了那个刘备,夫君在徐州还做了什么臣妾不知的事儿吧?”
“蝉儿是何意思?”
“臣妾可是听说,糜家的小姐,少时就会拜访我。”貂蝉冷冷一笑,故作不解地说道:“这臣妾跟那糜缳素不相识,却不知为何会惹得她来探访,恐怕,这就是夫君说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第九百二十三章 管用吗?
月“色”清凉,马超信步走在自己的将军府院落当中,看着又是一年梧桐叶落——他的心情不错,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季节,改变了他之后的生活轨迹。
如今月份,天高气爽,感受着北风徐徐袭来的清冷,马超觉得冬季有种以无厚入有间的毅力,顽强而坚定地渗透进接下来的季节。不过,月光皎洁,马超的心情仍旧不坏。
直至他看到眼前走来一行之人,他的眉头不禁轻皱了几分:不会这么巧吧?
之所以提前离开貂蝉的房间,一是因为事情已经商议完毕了,二是马超不愿继续与貂蝉进行的那个话题。
他知道,“女”人跟“女”人之间,通常会很容易说道一起的。但假如他在场,事情不可避免地就会出现几丝政治的气息。所以,他选择了离开。至于说貂蝉和糜嬛的谈话,他没有兴趣知道。因为,貂蝉应付那个小“女”孩,是很游刃有余的。
马超要的做,就是在明日的早上,听貂蝉告诉她,糜嬛为什么会来长安就可以了。
只是,没有想到,糜嬛提前来了。
此时离开,未免有些太不合时宜,由此,马超静等着糜嬛的前来。
果然,还是如预想的一般,人未到,她身上那种馥郁的“药”香便随风传来,同时,这一次不同的是,马超在少“女”的甜香和“药”香之外,还嗅到一种十分好闻“诱”人的腻香,那种香气,一点都不夺魂摄魄,但持续淡淡的魅“惑”,却是让人沉醉不已。
再之后,依旧是瓜子脸,柳叶眉,明眸皓齿,款摇素裙行云如杨柳拂风,说不出的风情动人。而她的头上,自然是马超不愿看但却忍不住想看的凤尾髻。那种发式,不仅告之糜缳未婚的信息,更给人一种清纯妩媚的“诱”“惑”。
“见过师兄,徐州一别,不想今日有幸拜访。”这个时候,糜缳已经挥退了下人,盈盈给马超施了一礼。
此时近距离观察糜缳,马超突然发现,今日的糜缳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更突显出她已经凹凸有致的身材,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月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
虽然还没有肌肤相亲,但马超的眼中,似乎只看到一双素净的白手在自己眼前飞舞,几缕幽香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师兄,你怎么了?”马超终于被糜缳的小手晃醒,只觉脑子有些晕涨。不由自主之间,马超拿起了腰间的罗绮香囊,深嗅了一口之后,才感觉头脑有些清醒。
“糜小姐,你我也只是在徐州见过一面。而且,那个时候,我不过扮作了荀谌的随从。不知今日,为何小姐如何相称?”
“华神医当年悬壶济世之时,小‘女’子曾有幸得华神医指点,虽未正式收入‘门’下,但却又师徒之谊。而师兄乃华神医入室弟子,今日相见,自然以年岁称呼,故称将军为师兄。”糜缳抬眸,说完这话又低下了头,马超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说这几句话,就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这一大杀招?哥有那么大的魅力,开什么玩笑?!
对于自己的长相,马超是心知肚明的。虽然他可以保证,回到前世走到大街上,绝对能赢来百分百的回头率。但这绝不表示,有少“女”会无缘无故的就爱上他!尤其是如糜缳这种从小就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更不可能如一般无知少“女”一般,在两面之后,就“迷”倒在她风一般的面容之上!
假如真的如此,那在论才大会上,当糜缳还不知马超真实身份的时候,便应有所表示。可是,此时回忆起来,糜缳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大傻子!
而且,加上之前不知名的香气“诱”“惑”,以及明显拉近距离的称呼。马超的脸“色”就渐渐凝重起来——糜缳根本不是来找貂蝉的,而是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貂蝉房内,才会特意来拜访貂蝉!
而这个时候,马超也想起了糜缳口中之事:当年,在马超还只有一身武名的时候,他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的确曾告知天下,他拜蔡邕、贾诩、法真、华佗等名士为师。不过,后来随着马超的声名愈加显赫,这些虚名,他已经不怎么记在心上了。虽然,他待那些人依旧恭敬,但“作秀”之事倒是真不太记得了。
今天听糜缳陡然提起这条,马超的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弧度——纵然马超是华佗的弟子,糜缳的称谓,也有些太牵强了——开口道:“既然糜小姐乐意如此称呼,那便随小姐心思。蝉儿此时正在房中,我带你去寻她。”
说着,马超抬步就往前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身后糜缳一声娇呼,身子一歪,便“欲”倒在地上。马超不及细想,返身就搀住糜缳“玉”臂,可仓“乱”之时,糜缳的衣襟已然微微敞开,触目可及却尽是一片雪白,吓得马超立刻把目光转开。
不过,转念一动,马超就将头移了回去,可惜,糜缳那乌黑的头发却无声地披散下来,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但却遮住了美妙的“春”光,让马超气恨不已。
随后,马超便看到了糜缳羞愤的脸‘色’,猛一挣手,便脱离了马超的搀扶,但碍于情面,她还是好气开口道:“多谢师兄。”
“不妨事……”话一出口,马超的脸“色”就有些凝固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看到,貂蝉已经缓缓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幸好,马超看得出来,貂蝉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愠怒。至少,马超真心没有看出来。而更多的,马超看出,貂蝉眼中是对糜缳的一种打量、一种品头论足的失望:就好像看到了一场拙劣的表演,却不懒得出口一般。
瞬间,凭着多年的默契,马超便明白了貂蝉的心思。他缓缓走到貂蝉身前,轻搂住貂蝉的腰,开口道:“蝉儿,这是徐州糜家的糜缳糜仙子。”
而貂蝉也很自然地依偎在马超身前,并未上前,只是关切开口道:“久闻糜仙子之名,不想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况,还望多多包涵。”
这个时候,糜缳是真心忍着脚疼——刚才那一扭,若是太假,根本瞒不过马超的眼睛——可是,此时看到马超和貂蝉两人就那么相依相偎地站在一起,糜缳突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若是单看两人,马超的确俊秀,而貂蝉也倾城,但两人似乎也只是给人一种惊“艳”。可他们两人就那么随意一站后,那种夫妻天成的默契和自然,竟然给人一种完美不可分的错觉,尤其是貂蝉此时还怀着身孕,那样母“性”的光辉和绝世美人的气质,亲密又不失礼的靠在锦绣如画的马超身前,恍然就让糜缳有种说不出罪恶感。
“哪里,闭月仙子美名,更在群芳谱排名第一。”说这句话的时候,糜缳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干涩,在两人无间的夫妻压迫下,糜缳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道:“今日意外,糜缳还是暂且告辞,明日再来拜访”
“来人,抬张软轿来,送糜仙子回驿站。”貂蝉再度关切开口,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怎么看糜缳,似乎全放在了一直叉肩而立的马超身上。
糜缳同样仔细看了马超一眼,随后才对貂蝉说了一句:“幸会,告辞。”
“天凉,路上走慢些。”说出这句的时候,糜缳已经上了软轿,随后,一行人很快便消失不见。
“夫君,你觉得那招有用吗?”确信糜缳已经听不到了之后,貂蝉开口向马超问道。
“哪一招?”马超一回头,诧异问道。
“辛夷香料加故意跌倒……”说这话的时候,貂蝉已然转身回房走去。
而马超则苦笑一声后,紧随貂蝉身后:“据我所知,是不太管用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国‘色’天香媳‘妇’的已婚男人来说,更不管用……”
第九百二十四章 许昌的朝堂
朝会很久没有开了,而那些养尊处优的皇族旧臣们,更加习惯了窝在家里、烧着“精”炭炉等待冬天到来的生活方式。所以,当他们听说今日有朝会要召开的时候,一肚子牢“骚”满腹。
尤其是,今天的朝会,天子仍旧没有出席。这就让他们更加不满。不过,得知是由尚书令荀彧代为主持后。他们都紧了紧身上的官服,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姿态。
荀彧对这些尸位素餐家伙的德行已经见怪不怪了,为了曹氏的基业,养一些装点“门”面的米虫,也是有必要的。而今天,他宣布了一个已经决定好了决议,由太常杨彪、御史中丞董芬、光禄勋恒范三卿会审,整顿禁宫宿卫。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定是皇族系长老们推动的结果。可三位大臣的决议,却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为保障陛下的健康安危,“抽”调部分许都卫入宿卫,加强无忧宫的巡逻警戒。擢拔曹泰为昭仪校尉,严加整饬许都卫。另升曹仁部将牛金为靖内校尉,入宿卫同长水校尉种辑共掌宿卫。
决议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表面上看,许都卫渗入天子宿卫,显然是曹氏加强了对刘协的控制力度;而让牛金与天子身边的宿卫长种辑抗衡,岂不意味着天子身侧“洞”开,曹氏随时可能引兵“逼”迫圣上?
更古怪的是,面对这割“肉”剔骨般的打击,皇族系的中流砥柱、车骑将军董承未置一词;而曹司空麾下几位有朝职的臣子,从荀彧开始,个个面沉如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平时针锋相对的两边,此时都难得地保持着沉默。
事有反常必为妖,可究竟妖在何处,该如何反应,后果又是如何,这让群臣们可伤透了脑筋。
在许都朝中,并非只有泾渭分明的皇权派和曹派,还有许多介于两者中间的官员。他们有些人是向汉室尽为臣之义的;有些则希望籍此获得曹司空的青睐;还有些人摇摆于两派之间,态度暧昧。他们身不在权位,却逐机而存,希望能在争斗中获得晋身之阶。
此时两大派系同时沉默,这让大臣们颇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窃窃“私”语,努力捉“摸”那些大人物的心思。许多人联想到前些时日皇帝召见了董承与荀彧,不禁暗地里猜测,是不是这两大巨头达成了什么默契?
事实上,单就朝中而言,曹“操”的势力并不占什么优势。他的主要班底基本都集中在司空幕府,要么随军出征,要么镇抚各地,都忙于各类庶务,即便是挂有朝职的,也很少有空参加。
但有趣的是,曹“操”看似从不干涉政务,但朝廷如今却也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不得不说,这是汉室之前那几个“英明”的先帝苦心造诣的结果:一大堆幼帝,好几家外戚,再加上层出不穷的宦官与族党,将整个汉室搞得天怒人怨。仿佛非要看看汉室那座坚固的房屋,到底能经过几轮折腾一般。
终于,到了刘协手上,随着董卓入京,李傕郭汜祸“乱”长安,随后又有匈奴铁骑践踏,最后到献帝狼狈逃出长安移驾许昌之后,汉室那座屋子,已经轰然倒塌了。
自作孽不可活,用在汉室身上,实在合适不过了。更加汉天子似乎也无心政务,所以汉室的威严,几乎已经无从谈起。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许都的大小事务,都主动汇入曹“操”手里。反而不痛不痒的小事,倒是在朝堂上喧嚣甚上:例如前一阵子,孔融前段时间提出向许昌进贡的贡酒不纯,比不上马家佳酿之事,就吵吵了半个多月,直至后来刘协同意高价从别的商铺购买之后,才怏怏作罢。
可是,今天朝廷猛然抛出这样一道自断手臂的决议,却仍然不由使得这些朝臣有些震惊。一时间,正殿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不过幸好,他们都还知道最底线的一条——朝堂上的事儿,都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仪式过场!
想要搞掉皇帝身边的宿卫,曹氏有一万种手段,没有必要在一个形式大过实质的朝会上煞有其事地搞什么三卿会审。更何况,如今曹“操”已经彻底击败了吕布,兖州这个地盘儿,仍旧是他的。
可是,陛下前一阵子的英明神武,很是征服了不少中立派的心。而在曹“操”正要全面收复兖州这个关口又突然患病
不管怎么说,那些臣子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领命,高呼谨遵圣命——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一项很大的“阴”谋,可能是皇权派绝地反击,也可能是曹派故作姿态、另有谋划。但不管怎么说,身为池鱼且还看不出风暴漩涡当中的“激”流时,还是选择明哲保身为好。毕竟,这些事儿,似乎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儿。
随后,在荀彧宣布完这项决议之后,很快三卿又发出一条决议:为策完全,整顿事宜此时便开始。整顿宿卫的职责,“交”由车骑将军董承亲自督改;而前往整顿许都卫的使者,由议郎吴硕担任。
大臣们又一次发出喧哗,不过这一次声音小了许多。在大多都选择了静观其变之后,他们对此事已经没有多少上心了。甚至,反而很希望恢复到平时嚷嚷那些小事的光景,然后早些回到家中,理一理这思绪。
而议郎吴硕从荀彧手里接过诏令后,立刻转身离开正殿。跟随他去的,还有二十名金钺卫士,他们的身份表明这是一次以皇帝名义来执行的命令。
孔融已经察觉到今日的朝堂气氛太诡异了,因此,在三卿之后,他马上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奏折,大声对荀彧和那个空着的龙椅道:“荀令君,我这里还有奏本。”
荀彧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让小黄“门”呈上来。
每次朝会,孔融总会准备一两个奏本,内容从经学到农桑不一而足,甚至还有关于饮酒的法令。这些奏本不会有什么机会得到执行,但可以让整个朝会显得不那么空“洞”。孔融的文章写得极好,从个人角度荀彧还是“挺”欣赏这人的,有时候还会抄录下一些“精”彩片段寄给曹司空。
之后小黄“门”取走奏本、当众宣读,众臣听着,果然又是空有辞藻华丽,却无一语涉及政事的奏事。直至这个时候,朝堂上的话题终于渐渐转为不咸不淡的议题上来了,那些臣子们,也终于开始展“露”他们的见解和口才了——这样的朝堂,才正常嘛……
董承和荀彧两人,就那么微笑着看着身后臣子畅所“欲”言,似乎也很满意看到汉室“群臣济济、参谋国事”的盛景。可在两人都不经意的时候,他们发现彼此都背着手,目视前方。而眼光,却时不时瞟着宫外:刚才离去的,只有议郎吴硕一人。
他担负的任务,可相当不一般啊
明面上的形式已经走完了,接下来,皇权派和曹派的暗中“交”锋——这一切,仅仅才是个开始,后面的发展,会让这些口若悬河的臣子们目瞪口呆的!
第九百二十五章 彼此有计
议郎吴硕率领着金钺卫士很快便抵达了许都卫的驻所。
许都卫的驻所原本是许县的牢狱所在。自从皇帝移驾以来,城内房屋一下子紧张起来,许都令这种级别的官员,只能因陋就简,在牢狱前头起了一片砖木屋子。在这里办公的人,经常可以听到隔壁囚犯的哭喊与嚎叫。
不知是否错觉,吴硕一踏进这屋子,就觉得遍体生寒,仿佛四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自己。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吴议郎,别来无恙?”
随即吴硕便看到戏志才那张不祥的面孔,但吴硕不想跟戏志才打交道:他深知这个家伙的手腕,于是也不寒暄客套,捧起手里的诏书道:“我奉天子之命,前来整饬许都卫,不知曹大人在何处?”
戏志才只是靖安曹的功曹,虽然曹操对他器重无比,但官职却并不高。更重要的是,这许都卫根本不归他统领,他来这里做什么?
“吴议郎辛苦,卑职在此。”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吴硕终于看到了曹泰。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曹仁的大公子。
可是,第一面,吴硕就对这个曹泰升起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不是说曹泰太丑了,而是他似乎根本不应该是许都令。
面前的曹泰,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他长着一张俊美的完全颠倒阴阳的面孔,它的存在,似乎是对造物的嘲弄,当你看到这张面孔时会不自觉的叹息——这,怎么可能是一个男子呢?
可越是如此,吴硕就越不安,看着曹泰那张笑面如靥以及素净不染的绢衣,吴硕就可以想象,这个少年,是如何用对待自己的热情去拷问那些敌人的——这是一个面热心冷的人物,而且,他还未及弱冠之年!
定了定神,吴硕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我奉命前来整饬许都警卫。希望曹大人能配合。”
曹泰俯首恭顺道:“朝廷钧令,自当遵从。”他缓缓抬起眼,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戏志才则也起身,笑着说道:“既然吴议郎有事要忙,在下与曹将军之事也已经办妥,便不打扰了。”
说罢,径直而去,似乎留给吴硕的,就是那个无害的笑容。
可是,怀着一腔热血而来的吴硕,在猛然看到这两次不详的笑容之后,他不禁有些厌恶起微笑起来了。可是,面对着曹泰的热情,他必须也虚假地扯出一个笑容,但心中,却开始计议起来。
许都的朝廷处于一个微妙的尴尬地位:皇帝颁布的命令没有人会重视,但也没有人会公开拒绝执行。究竟如何应对朝廷的诏命,完全取决于各股势力政治上的取舍与角力。
比如当皇帝任命袁绍为太尉时,袁绍会断然拒绝,而且痛斥曹操忘恩负义;直到朝廷改口把他封为大将军,他才转怒为喜,欣然“叩谢天恩”。
现在皇权系主动邀请许都卫入主宿卫,其实就是向曹氏低头退步。尚书台既然默许了这种作法,曹泰自然也就无须抗命——但也不意味着乖乖听命,毕竟,官职虽然升上去了,但许都卫被抽调入宿卫,力量却是被削弱了。曹泰属于明升暗降,他答不答应,还很难说。
而若是他想拒绝,这其中的分寸,便颇有讲究了。
所以,吴硕没有再度开口,只是观察了一下曹泰的身后。他背后那一排许都卫的官吏,看似是早已接到通知,在此迎候天子使臣。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些官吏无不年老体衰,暮气沉沉,那些在黑夜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干员们却一个都没出现。
不知道这算是示弱,还是示威。还是说,曹泰在隐隐告诉他,许都卫已经没有精干可用?
果然,吴硕沉默一会儿之后,曹泰已从怀里拿出一本名册递给他。
“许都卫自从将刺奸任务剔除之后,只剩下城卫两千人,讼狱八十六人。不知吴议郎打算如何入手?”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吴硕暗自感叹:刺奸的任务,可以说从未在许都令手上。以前是盘蛇营负责,挂靠在许都令上。后来靖安曹建立,便彻底分走了刺奸这一职能,而同时,许都令少了这一重要职能后,人数自然也不剩下多少了。
吴硕明白曹泰的意思,看来曹泰是不想轻松接受诏命了。不过这个,也正在杨彪意料当中,于是吴硕没接过册子,笑眯眯地一推:“自从曹大人做许令以来,成绩斐然,麾下健儿如臂使指,自有法度,我又怎么好妄自置喙。”
两个人在不动声色中交手了一回合,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与胆量。
吴硕不接那名册,便是含糊地表明自己无意用皇权强压曹泰。这一点很不错,曹泰再度微笑了一下之后,脸色便变得有些真的热情了:“可是皇命难违,吴大人若是不抽调一些人员,那该如何完成皇命?”
听了这句,吴硕吩咐那二十名金钺卫士离开房间,在门口候着。而曹泰见状,也挥退了身后那些官吏。这个时候,吴硕才真正笑了起来,开口道:“其实许都卫有曹大人你在,何须整顿。反倒是宿卫那一班不成材的废物,实在拙劣不堪。”他拽住曹泰的衣袖,故意压低声音:“荀令君的意思,整饬许都卫只是做个样子,其实是想借重曹公子你的手段,去锤炼锤炼宿卫。”
这次整饬虽然由董承提议、三卿推动,但如果没有荀尚书的默许,也无从实现。吴硕特意提出荀彧来,就是希望更有说服力一些。
但吴硕没想到,曹泰竟然开口道:“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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