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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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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主公,夏侯将军前日已奇袭陈留郡外黄,而于禁将军也挥军入扶沟县。加之曹仁将军仍动兵两万于雍丘死战,如此三面夹击之下,想必今日已然可攻至治所陈留,生擒张邈!”荀彧拿起手中另一份战报,言简意赅便将陈留郡的战况描述下来。
“生擒张邈?”曹“操”闻言之后,捋着短须嘿嘿冷笑起来。两只狭长的眼睛,余光处不自然泄“露”出几分有如实质的杀机。
荀彧见状,正‘欲’上前相劝,可曹‘操’这个时候却一摆手,开口道:“文若不必多言,我知道,张邈暂时还杀不得,此番生擒就生擒吧……”
“非但要生擒,主公还要宽言勉励,厚抚张邈!”程昱说话很不客气,但绝对一针见血:如今形势,曹“操”引袁绍出兵后,的确占据了主动。但若是曹“操”还想经营巩固好兖州,那张邈就绝对不能杀,非但如此,曹“操”还要摆出一副既往不咎的宽大,将张邈当做一个典型,安抚兖州那些豪强士族之心!
可是,程昱这次虽然说得一如既往的对。但他今日三番两次撩拨曹‘操’,已然勾动了曹‘操’的真火,曹‘操’猛然回头望着程昱,面‘色’‘阴’沉开口道:“那平吕布、定兖州之后,张邈的狗命,是不是就可以由我曹孟德予杀予夺了?!”
艳‘如’花‘……不变,平静如水说着这番话,仿佛就跟曹“操”谈论明日天气一般清淡。
而曹‘操’定睛死死看了程昱两眼之后,居然转颜微笑起来,拍着程昱的背部道:“仲德,果然是一妙人也,曹某得仲德,实乃三生有幸啊!”
一旁的荀彧目睹曹“操”和程昱的这番对话,脸“色”不由冷黯下去。但同时他也知道,“乱”世当中,也唯有如曹“操”这般敢为敢先的真“性”情“奸”雄,才能一扫寰宇,实现他心中的乾坤宏志。只是,这等贪恋美“色”及隐忍嗜杀,不知?……
就在荀彧思虑跑远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荀彧闻声后,与曹“操”、程昱对视一眼,三人彼此都同时明白了一个意思:求援的来了!
果然,帐‘门’一掀,一脸坚毅的张颌和满身愤怒的颜良齐步入内,拱手行礼道:“拜见曹公!”
“不必多礼,”已然做到了正位上的曹‘操’,说完这句话后,随后又挥手道:“也不必多言,明日辰时,‘操’将与两位将军一同戮力,攻破濮阳城,以报袁公大恩!”
张颌颜良二人见状,脸‘色’不由一奇,但随后两人又躬身行礼道:“多谢曹公,末将告退!”
匆匆而来,没说一句话,便匆匆离去。这样的过程,让张颌很是欣赏——为将者,只需如此听命而行,雷厉风行便可。
果然再度望向颜良一眼,忍不住话的颜良开口道:“曹‘操’虽然自大,但用兵心度,果然胜主公多矣。想想我们出兵入东郡时,那般谋士文臣的一番聒噪,哎……”
张颌无言,对此,他亦是百般无奈、烦躁难忍,只是和颜良“露”出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才各自回帐,准备明日总攻事宜。
而这两人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去之后,曹“操”的营帐当中,荀彧和程昱两人也鲜见的吵了起来。
“万万不可,张邈未破,人心未拢,如此仓促出兵,逢吕布困兽犹斗,我军损失大矣!”这是荀彧的声音,虽然声调不大,但其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兖州人心,俱在濮阳,吕布既灭,陈留可一股而下!文若莫要‘妇’人之仁,明日虽会死伤惨重,然吕布也唯有孤注一掷,我们有必胜的把握,多牺牲几员兵士,换来主公早日复据兖州,得大于失!”程昱的话,也很有道理。
事实上,两人的话,从来都是正确的。一如袁绍手下那些名士高谋,都是远见卓识。然而,就是如此,其中权衡的关窍抉择,便成了考验他们领导能力的关键。
很显然,曹‘操’自此之前,就已经做了抉择。所以,这次他不需要多做解释,此时他做得,只是微微斜向荀彧,开口问道:“文若,究竟还有何等隐情,使得你顾虑?”
荀彧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曹‘操’,又一次笃信了他选择曹‘操’这位雄主的观念,然目光一转后,他还是飘忽地说道:“马超入徐州,已然半月有余,想必这个时候,应当归来了”
“唔……”曹‘操’轻吸一口气,神‘色’一动:“此事的确是我疏忽了,马超之能,胜吕布十倍,此番入徐州,定然会引来刘备大军一同前来。而他狡诈如狐,奇袭用兵犹胜妙才,若是明日正好归来……”
“所以……”荀彧听曹“操”意思,上前“欲”劝曹“操”先破陈留郡,再置身事外,看马超与袁绍争锋后,图谋发展。
然而,曹‘操’这一次却扬手阻止了荀彧,冷毅开口道:“所以,这次就是一场赌博!赢了,我曹孟德可势如破竹收兖州。输了,就直面惹上了马家这头巨鳄……不过,我曹孟德从来不拒绝赌博,传令全军,通知张颌颜良,今晚便奇袭濮阳,不破不休!”
第八百七十五章 张飞的选择
马超抬眼望了天空的夜“色”,此时的夜空,同那次吕布出征之时一般无二。令人愉悦的圆月被浓厚的“阴”云遮住,不留给大地一“色”亮“色”。而整个夜空在这样的遮挡下,犹如一片从砚台当中流出的浓墨,黑得让人心悸。
马超此时的心就很悸动,隐隐之间,他感觉到了一丝丝不详的预感。而他对自己身体的这种敏锐预感,一直很厌恶。因为,好事儿来临之前,它从来没有过征兆,而在死亡杀气以及祸事来临前,它总是很准。
不由自主地,马超就回头看了一眼吕绮玲,此时虽然天黑,马超看不清她的脸,但模糊之间,马超也看到了,吕绮玲的脸“色”也不好。想必,她同时也觉得这样的夜空,很令人不安。
“喂!那个骠骑将军,”就在马超纵马感受耳边如风的时候,心思焦虑地突然听到了身后张飞的大嗓‘门’:“我们已经连续奔袭了三天三夜,这徐州骑兵本来就少,你还急兵突进,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有“阴”谋?
自然有“阴”谋!
劝说刘备的时候,马超根本没提袁绍已经挥军入东郡之事。因为他知道,刘备那种贼“精”的人,在得知袁绍介入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出兵的。所以,离开徐州的当日,马超便令自己的五千白马义从和张飞手下的五千骑兵急行进,剩下关羽的一万步兵紧随其后。
可是,没想到,眼前的张飞,根本不是历史上那个脾气暴躁、嗜酒如命的缺心眼儿,反而在急行军的第一天,就“露”出了怀疑。虽然被马超以“出其不意”的理由给忽悠了过去。但连续三天的火急火燎,确实又加重了他的怀疑。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对于张飞,马超从来没有一句好话,这次更是毫不客气地回道:“你要以前真是杀猪的,就该知道,杀猪的时候,就要趁猪被绑住的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此时奉先公拒守濮阳,就像是绑住了曹‘操’的手脚,我们这把尖刀若是不急速捅入,你还想等家猪便野猪、反拱你一屁股吗?!”
“你,你这家伙!”张飞再次被马超一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过,难得一见的是,他这次竟然还笑了出来:“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对杀猪倒是还‘挺’有研究。不过俺老张杀猪,从小就是骑着猪拿长矛捅猪的!”
对此,马超真有一头栽死的冲动。他从小被父亲刻意磨砺,加之“性”情骄傲,入雪山求武,又几经生死考验,才换来了武道的宠幸。可张飞这个家伙,武艺那么威猛,竟然是因小时候骑猪捅猪悟出的“蛇矛千军破”……这样的打击,实在让马超有些“欲”哭无泪,更让那些被张飞一矛捅死的黄巾贼们感到憋屈:感情,在张飞眼中,他们都不过是一头头待宰的猪罢了……
当然,这些是马超故意误导自己这样想的。先不说骑猪捅猪跟武道没有半分关系,就算真有关系,也只有张飞这种怪胎才能领悟。而马超之所以这样误导自己,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境:同那胆量过人,机谋出众,笑齐桓、晋文无匡服之才,论赵高、王莽少之策,用兵仿佛孙、吴,“胸”内熟谙韬略的曹“操”为敌,马超终究还是有些忌惮的。
虽然马超与曹“操”“交”手不多,但事实上,每次曹“操”出手,都让马超心有余悸,无论是夏侯渊那次千里奔袭阳翟,还是乘氏那一次“阴”差阳错的一战,都是在马超最没底牌的时候,曹“操”才猛然出一雷霆重击,若不是有穿越不死光环罩体,马超当真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
然而,纵然如此,马超还是看到了曹“操”眼光之毒辣,出手之狠戾,加之此时,“阴”森森的夜空和不安的心跳,马超唯有误导自己,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马超已经远远看到了离狐城的轮廓,略微皱眉之后,才高喊道:“入离狐后,休憩两个时辰,天明后,进军濮阳!”
千里奔袭,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另外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骑士在出战之前,得到充分的休息。否则的话,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疲累至极的骑兵耗尽最后一丝“精”力冲锋,只能是事倍功半。
然而,马超的美好愿望还是破灭了。此时前方单曲急速奔来,一身血污都来不及擦就急速合流至马超身边,冷声说道:“主公,濮阳被曹袁联军攻破了!”
“怎么可能?!”马超猛然一惊,忍不住失声说道:“昨日军报,濮阳城不是还有一战之力,完全可以抵御三日,怎么今日,濮阳就突然失陷了?!”
“是……是濮阳的富户田氏,勾结曹军,暗中打开了濮阳东‘门’,才使得袁曹联军鱼贯而入。此时,奉先公应该正与大军死战,属下见状,奉先公似有‘玉’石俱焚之意!”
“糊涂!!”马超大声喝骂,英武的脸都扭曲成一团,开口道:“濮阳虽失,奉先公连‘裤’子都输得‘精’光,但他背后还有马家,李梓豪也送了他五百马家‘精’备,再仗着赤兔宝马,他难道还不能突围而出?!”
“难道说,他已经铁了诸侯之心,誓死都不肯降服马家吗?!”最后,马超狠狠“抽”了一鞭子象龙,“激”愤之“色”,溢于言表。
单曲见状,满心难受,只得‘抽’刀扎了马屁股一刀后,才勉强追上马超,沉痛开口道:“主公,是属下听说,奉先公早已身受重创,命不久矣,所以才……”
“什么?!”马超猛然一愕,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单曲,喃喃开口道:“他不是天下无双的战神吗?怎么一下子就命不久矣了?!”
“主公……”单曲猛然也是心中翻涌,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战神也是人啊!”
“是啊……他也是人。”马超陡然惆怅一痛,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是成真了。只有身体本能调整着骑进的颠簸,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
然而,这个时候,马超身边的赵云却突然开口,问向单曲道:“濮阳既破,那城内可还有火光、是否有喊杀之声?”
“有,有!”单曲之前也是有些太过震惊了,看到曹袁大军涌入濮阳之后,只来得及探听到田氏那个典型投机商人的随风倒,却没有想到,濮阳是否被完全攻陷!
而马超这个时候听到赵云的这番问话,立时明白了赵云的意思,再度扬手,死命吼道:“全军听令,不再停留,全速进军濮阳城!”
“马小子,你这次又是为何?!”张飞听不到马超与单曲的谈话,但从单曲的装扮和神‘色’上,他已然粗中有细地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你来回变动军令,其中定然有诈,老张我要留下来,静待二哥大军汇集再做打算!”
“很好,那你就留下来!”马超知道,这个时候,他再怎么巧舌如簧也瞒不住张飞了,冷冷看了张飞一眼后,开口道:“你记住,马家给你们三兄弟唯一的一次机会,你们放弃了。日后再见,你们只能是马家的敌人!”
第八百七十六章 孤身潜入
嗖!
一道冷箭划过,曹“操”心神大振,猛然拉过身边一名亲卫挡在身前,看到远处那人,才暗送了一口气:不是吕布!
然而,就是这一箭,也死死“射”透了亲卫的“胸”膛,只差半寸,就要挨着曹“操”的躯体,此等凶险,仍然让曹“操”忍不住惊惧皱眉。
幸好,扔掉那名亲卫的尸体之后,曹“操”已然看到,刚才那个偷袭自己的将领,已然被乐进从后面枭首,而乐进,正骑着战马前来向自己汇报军情。
“报,主公,濮阳外城已然全部掌控,吕布拒守内城仍负隅顽抗,但请主公示下!”乐进拎着那员将领的脑袋,不经意就让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曹“操”,一时间,冷厉和惨烈的战场无情,一下就穿透了所有人心理。
“此乃何人?”曹“操”没有回答乐进的问题,反而指着那人的头颅,开口问道。
“吕布手下神‘射’手曹‘性’!”乐进回答。
“厚葬之,表彰其忠勇!”曹‘操’下令,随后眼光才移开曹‘性’的脑袋,开口向程昱说道:“仲德,你以为,吕布军中,曹‘性’是否为第一神‘射’手?”
“非也!”程昱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直接开口道:“吕布除了有‘世之虓虎’之称外,更有‘飞将’美名,昔日‘射’箭穿石的神‘射’手李广也有‘飞将军’的称号,而吕布能得此美名,便是因吕布超凡入圣的神妙箭术,决不亚于当年的李广。”
“不错,吕布极少亲自‘操’弓,但‘操’却有幸见过一次。”曹‘操’此时垂首缓缓道:“还记得当年虎牢关那一日,董卓被联军团团围住……吕布率并州狼骑去救援,身挂十余支箭壶,以三百石硬弓连珠放箭,专‘门’瞄准什长与队长,箭无虚发,四百步之内当者必死。那吕布连放八十六箭,我军伍长以上的校官就一连被他‘射’杀了八十六人!”
说到这里,曹‘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仿佛回忆起当年那场可怖的厮杀,心有余悸道:“于是联军大‘乱’,吕布冲杀到哪里,士兵们就自动就让出路来,没人胆敢靠近他一步。就是这样,他生生从十余万联军中冲开血路,救出董卓。”
说完这些,曹‘操’身旁的荀彧也开口道:“而吕布戟法举世无双,配合快如疾风的赤兔马,更是所向披靡。此番困住吕布,某等当先带兵冲入官邸,以强弩手将吕布封锁在内宅之中。一定要先控制议事厅旁的马厩,决不能容吕布骑上赤兔,若是这一人一马联合在一处,这世上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们。一旦容吕布冲出重围逃入马家,某等日后将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恶梦!”
“主公,军师!”这个时候,曹‘操’亲帅的几员大将已然俱在面前,夏侯惇、乐进、李典、曹纯、曹洪等一齐发声道:“为何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曹‘操’、荀彧、程昱三人巧妙相视一笑,得知‘激’将法已成,军心可用。但曹‘操’此时仍旧不放心,叮嘱一句道:“困兽犹斗,吕布临死前的疯狂反击,定然是石破天惊还有,更重要的是,一旦发现马超的身影,火速退出濮阳城,违令者,杀无赦!”
“主公!!”这时,众人又闻曹“操”如此奇怪的命令,当真憋屈到了极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遵从命令,于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割了吕布的脑袋回来!
只是,曹‘操’怎么也不知道,就在此时,濮阳城墙上,一位曹军士兵装扮之人,已然急速开始行进着,恰好被一名曹军校看得他形‘色’匆匆,不免有些怀疑,开口道:“你,对,就是你,过来!”
那人闻言,先是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后才仍旧低着头,慢慢朝着那小校走去。然而,还未到那小校身前,那小校便抬手冲那人的脑袋抡圆了长鞭:“不听军令的兔崽子,老子喊你还不赶快”
然而,鞭子劲风呼啸,声势倒是不小。但丝毫没有最后的脆响,那校尉一愣,抬眼就看到那小兵竟然冷冷一笑,轻轻松松就捏住了鞭稍。
“反了你了!还不赶快……呃!”这个时候,那小兵已然用力把鞭子向旁边一拽,校尉一下子向前方直跌过来。小兵就势松掉鞭稍,向前一探手迎住他喉头,随即手上用力扼住喉头两侧的气管,把他拽到面前。
两张脸贴近不到三寸,那小校脑中猛然回忆起了曹营当中处处悬挂的画像,不由咳声惊惧道:“你,你是?……”
马超冷冷地盯着这小校,看得还能开口说话,不由加大的捏拿的力度。最后看他面皮紫涨,大张着嘴,喉咙里格格做响,却偏偏一口气也吸不进去时。才稍微又放松了一下控制,再度看着他徒费力量地奋力挣扎着,脸上的表情也由惊讶、愤怒、惶急转变成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后,开口道:“不错,我就是那个人。现在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带路,明白吗?”
再微微松了一下手,那校尉才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马超焦而不‘乱’,再度补充道:“城外现在就有两万大军,准备‘混’合奉先公内外夹击你们。你若是有脑袋,就该知道,跟着我,不比跟着曹‘操’差。现在,开始吧……”
这一硬一软、恩威并施之下,那小校果然动起了心思。看得马超果真放开了他,更加坚信了马超的话,不由喘过几口气,嘶哑着举手道:“曹‘操’无道,我愿意效忠马将军!”说着就想拜倒,却被马超拦下,示意先办正事儿。
而那个小校,也的确出乎了马超的意料。虽然看似盛气凌人,但真本事儿似乎也还真有一些,他七拐八拐走了几条路之后,都避开了曹军大战“混”“乱”的地方,直至走到内城前,才被几员士兵拦住。
“何人部曲,前来做甚?!”内城外那几个兵士,看似兵卒装扮,但身上的铠甲,比这个小校都不遑多让。而且,马超还发现,这些人显然站岗很长时间了,“腿”脚都有些僵直。但站了这么久,却没一个敢动一动。
“奉乐进将军之命,前来送硫磺、火油,纵火烧内城,以防吕布逃脱!”那小校开口答道,微一挥手,示意马超上前,将小校提前“交”给他的物品递给那些兵士检验。
那些兵士翻动检查一遍之后,才点头放行。而马超进入的时候,却不自然皱了皱眉,悄声向那个小校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是主曹‘操’的亲兵,都是从青州兵当中挑选的死忠之士,战力强悍,品级优越。”
马超听后,不禁怃然:看来,曹“操”这次对吕布,是全力以赴啊!而这次,自己冒险前来营救吕布,到底能不能不成功呢?
“奉先公果真已经不行了?……”不自然问出这一句,马超的心都有些颤抖。事实上,他对于吕布的情感,很是复杂。
如曹“操”一般,惜吕布之才,又恨吕布之能。然而,亲眼看到这样的猛士死在眼前,却又那么惋惜心痛。
曹“操”的选择很果断残忍,就是给吕布一个辉煌的葬礼。而马超,他不知自己前来营救吕布,能给吕布什么?
怜悯?友谊?亲情?
还是诸侯对属下的信任羁绊?
吕布不需要这些……
“主公,吕将军在瓠子何大战的时候,便已然遍体鳞伤,而后来防守濮阳城,更是透支燃烧了他的生命。最后斩杀文丑一战,属下也是听说,吕布在回到濮阳城之后,就内伤震动,连吐了三口血……”
“我知道了”马超仰面望天,看着天上仍旧被乌云遮盖的圆月,他似乎一下明白了这次前来的意义:最后,再见一眼天下无双的战神吧……
第八百七十七章 内城官邸
刚进官邸大“门”,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濮阳官邸是二重的四合院落,进了大“门”后首先就到了外庭院,这里是办公的场所,左手一排厢房是值班差役的居所,右手一排则是马厩,跨过庭院正对着大“门”的就是议事厅。
这一路走来,从大“门”到议事厅也就短短不过二百步,却遍地都是鲜血和尸体,惨不忍睹。看来,马超来此之前,曹军已然发动了几次冲锋了。只不过,在吕布的奋勇抵抗下,才不甘退下。
也因此,曹“操”才想到了纵火烧官邸的主意,想用烟熏火烤,将吕布“逼”出来围而杀之!
而这个时候,马超和那个小校也立时装做一些引火准备的工作,同时,借助着这种掩护,慢慢靠近四合院落的边缘地步。
这样所为,在别的曹军眼中看来了,纯粹是找死行为。不过,那些凶残成“性”的青州军,对生死早已司空见惯。非但没人呵斥提醒,反而都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盯着马超,看他最后会怎样被吕布一箭“射”死!
麻木和冷漠使得他们已然将生命看作一场好戏,这人“性”的卑劣,实在令人齿冷。不过,马超倒是要感谢他们的冷漠,才使得慢慢蹭到了四合院的外庭院小“门”。
刚迈进那个小“门”,一股刺鼻浓重的血腥味忽然冲出来,薰得马超脑子都为之一晕。抬头望去,只见庭院当中,尸体层层迭迭地摞在一起,总共有一两百人,各个都是肌“肉”盘虬的“精”壮汉子,全是穿着跟曹“操”亲兵服“侍”一样的人。此时他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每人身上都被“射”上了一支箭,箭箭穿喉。地面上铺得粘粘的一层深红,墙上、“门”上溅得到处都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看到这幅景象,纵然早有心理准备,马超仍感到心中一阵揪紧:看样子,里面的吕布,已经势穷力弱、困守不得出了。
乔装“混”入的时候,马超就仔细观察过地形。曹军当中的“射”手,已然将官邸四周几处要点站牢,监视四面街道,以远距离硬弩把几条来路全都封死,只要吕布杀将出来,定然会被万箭穿心!
而就算吕布能冲出内城,那外城有曹“操”两万余“精”兵,还有张颌、颜良手下一万五千余人层层围困。纵然吕布真是无双战神,恐怕也难以脱困而出。
而且,马超还知道,造成得如此干脆的,就是那个投机的田氏。才让曹“操”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连夜攻陷了濮阳——吕布的诸侯之心,毕竟学得还不到家,对于田氏那种投机分子,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制约手段,放任将他最大的破绽“交”到了外人手上。
不过,事已至此,马超知晓一切多说无益。正想闪身而进,却猛然听得“咄”地一声,一支劲箭从他身边飞过,颤巍巍地钉在议事厅的“门”上。马超向前伸出的一只脚顿时缩了回来,身体急退,躲在“门”后,心头砰砰“乱”跳,已惊出一头冷汗:这一箭的速度,以马超之武,竟然完全没有看清!这等突如其来的震撼和惊惧,还这一年多来,第一次感受到。
好容易还神过来,马超开始仔细观察四周。按照箭支来势判断,吕布应当藏身在议事厅之后的演武大厅当中。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看过去,马超这才发现后“门”外不远处的廊柱旁,一名弩手倒在地上,额头竟被前后对穿,“乳”白的脑浆夹杂着鲜红的血汨汨流了一地。想必是他一时大意,没能隐藏好自己的身型,“露”出了小半个身子,结果被吕布“射”了个正着。
这一箭闪电般越过内庭院二百步的距离,“射”穿弩手人头之后,竟然其势不竭继续向前飞入议事厅,还直钉在前“门”上——若非自己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竟是人力所为。
再向远了看,只见演武厅大“门”“洞”开,里面却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清楚。从议事厅到习武厅这段路上,和外庭院同样都是尸横遍地,只是二十几个躺在院子中央的,却不再是曹“操”亲卫,而是连人带马被劲箭钉死的骑兵。
由此判断,曹“操”是在付出不小的代价后,才发现了吕布的藏身之所。只不过,对于吕布这一箭,马超怨念颇深:别自己救人不成,反而被吕布“射”程刺猬,那才叫冤枉至极!
“来者何人?”正在这时,演武厅当中传来吕布的轻喝,马超心中一喜,当即用吕布听得见的声音答道:“奉先公,是我!”
马超的声音,同吕布颇有相像——当年马腾死去之时,马超伤心‘欲’绝,哭哑了嗓子,一如金属摩擦般——旁人难以模仿,所以,听得马超的声音后,吕布的声音明显有了喜‘色’道:“快快进来!”
极步走入演武大厅,马超发现面前的情况比他想像地还遭。整个大厅当中,到处都是曹军和袁军的尸体,显然曹袁两军已然攻至此处。而这些,还不是最令马超担心,他担心的是,吕布的情况!
此时的吕布,看起来同平时一般无二,除了身形狼狈消瘦、血污满身之外,几乎还是那个威震天下的战神。但细看之下,马超便发现,此时的吕布满脸消悴,再不复以前那种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反而在灰暗当中,隐隐透出一抹殷红:这种现象,马超虽不熟悉,但也听说过那个词,回光返照。
此时,吕布的眼泡红肿,只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如鹰隼、如饿狼,睥睨而冰冷。而不自然看向马超的时候,竟然少许地‘露’出了一抹慈父才有的温和宠溺——这种奇异的感觉,让马超心如钢铁的人,也不由为之一酸,哽咽开口道:“岳父大人,你受苦了,超儿来吃了……”
马超第一次这般称呼吕布,而吕布闻得此言,也是神“色”一动。只不过,随后他又想起
什么一般道:“孟起,来时看到修儿、陈宫等人突围而出吗?!”
“什么?!”马超闻言大惊,一路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突围。也就是说,吕布所说的突围,只能是在他潜入濮阳城之前,而在此之前,马超等人,也根本没有见到突围的吕布军。
这只能说,刘修和陈宫,要么还在内城与曹军拼斗,要么便已经成了曹“操”的俘虏!
“岳父,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突围!”马超环视一下左右,看着吕布身边的亲卫,开口道:“此时岳父手下,还有多少兵士?”
“只有这五十余人了……”吕布脸‘色’一黯,同时也明白了刘修等人的严酷情况,不由心急开口道:“若是我能骑上赤兔,那冲出濮阳城,当无问题!”
“这个好办,超儿还带了五千白马义从前来,少时他们便会大举进攻,造成‘骚’‘乱’后,我们便趁机冲到马厩,一起冲杀出去!”
“好!”吕布闻言眼神一亮,周身立时又散发出无可匹敌的杀气,右手将大戟往地面一杵,铿锵开口道:“就让这世人,最后一次见到我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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