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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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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夏侯渊愤然拿起手中大刀,在自己右脸之上,狠狠划了深深一道,瞬间,夏侯渊右脸皮肉外翻,血流如注:“马超!今日你毁我夏侯渊颜面,我便留下这为念。他日之后,某定然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之后,夏侯渊也丝毫不做包扎处理,愤然翻身上马,高声喝道:“回许都!”
兴平元年八月九日,马超于阳人县施计破曹氏麾下重将夏侯渊三千虎豹骑。然经年之后,世人竟从未知晓此事。阳人县百姓,也只是记得夏侯渊确实率领虎豹骑来过阳人县,但却丝毫不知马超如何退敌。马家和曹家在此事上,竟然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唯有乡野传说,渐渐被人传诵编排,引为茶余饭后笑谈
而马曹两家戮力破袁,功成之后,马超自当入许都呈报此事。豫、兖二州名流豪族及乡野百姓,俱盼望着能看到天下两大新贵诸侯会面盛况。然骠骑将军马超却以宛城灾民未安置妥当为由,赶回宛城。曹操对此亦洒然一笑。似乎两人对会面之事,已早有默契一般。
至此,袁术被彻底赶至扬州老巢,开始休养生息。而马家占据南阳、颍川西部之地;曹氏则收鲁国、梁国、汝南三郡。马曹两家默以阳人县、宜阳县、永宁县三县为界,互不相侵。
只是,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动荡的兴平元年,似乎根本不肯停歇
第六百七十六章 派系萌发?
“灾民安置之事,已然妥当?”回到宛城之后的马超,面对着堂下众文臣武将,带着一丝沉重的心情,开口问道。
接到刘玥的情报之后,马超得知司隶一带,蝗灾虽然已有渐渐减弱之势,但整个司隶地区,一年几乎颗粒无收。而马家在初平三年和兴平元平这两年,步子迈得确实有些太大,一时还有些消化不了。
“回主公,”高顺上前,抱拳说道:“灾民已然全都安置于宛城周县,赖军纪严明,及众文官宣扬到位之功劳,尚未出现灾民与南阳郡百姓冲突大事。而此次安置灾民一事当中,正方提出溯谱认宗之法,更是奇思妙想,加快了灾民与南阳百姓的认同融合。”
此次安置灾民一事,高顺乃马超最赖以重用的武将。高顺此人清廉公正,严谨有度。在三国时代,是被后世最公认的一名军人典范。马超用高顺为主将处理安置灾民一事,只用六个字便可以概括:你办事,我放心。
而此时高顺一出口,便看出高顺公正高洁之风。一句话当中,丝毫没有自己如何辛劳疲累。反而率先说出手下人之功,有此领导,属下焉会不用心尽职?
“哦?如何一个‘溯谱认宗’之法?超倒是很感兴趣。”对于李严能弄出一点出人意料的功绩,马超是丝毫没有惊讶的。毕竟,历史上李严就是以才干知名,后来更是同诸葛亮一起,被刘备委以托孤重臣的身份。
“灾民俱是以宗族地域结伴聚拢,此事长安令钟大人已经明察秋毫。严由此想到,既然灾民具有宗族乡老为首,那此等迁徙大事,自然要记录在宗谱当中,以告后人。而南阳百姓大多是当年王莽之乱时逃入荆州避难时定居,大多与司隶百姓沾亲带故。宗谱之上,只需翻阅几页,四五代之上,便是一家。”李严出列,抱拳一字一句说道。腰背雄挺,自有一番得色:“普天黎庶,宗族观念极强。有了这层因素,严便想出了”
李严还待继续说下来,却被马超一摆手打断了下来。李严愕然,众文臣武将对此亦微微有些诧异。然马超沉静片刻之后,还是开口夸道:“正方不必多言,此‘溯谱认宗’之法,的确是神来之笔。迁入南阳,不如融于南阳。如此奇思妙想,倒真让超大开眼界了!”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缓和起来。而李严得马超如此夸耀,自然也是荣于形色。只是李严没有看到,此时马超看他的眼神,已经微微有了一丝顾忌:李严性自矜高,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
历史上的李严,确实很有才干。刘备托孤之事,足见李严其才能甚至可在人才凋零的蜀汉为擎天之柱!而刘备“托孤于丞相亮,尚书令李严为副,李严与诸葛亮并受遗诏辅少主”托孤情形,与孙策死时何其相似?!
孙策临终前,曾托孤于张昭,周瑜以中护军与长史张昭共掌众事。蜀汉诸葛亮担任的丞相,和东吴张昭担任的长史都是文职,或行政长官;李严担任的中都护和周瑜担任的中护军都是武职,或军事长官。周瑜与张昭“共掌众事”,李严与孔明“并受遗诏”。一武一文,一副一正,真是何其相似乃尔!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刘备的心目中,李严就是周瑜,或者至少希望他是周瑜?
可李严起到了周瑜的作用吗?
答案是否定的:没有。
李严非但没有能够和诸葛亮一起辅佐刘禅,反倒还在刘备托孤八年以后被废流放,身败名裂。而被废的理由,简直可笑至极,令人不敢置信。
蜀汉建兴九年,诸葛亮四出祁山,北伐曹魏,安排李严督运军粮。这时,李严以中都护的身份代理丞相府的政务,催办督运粮草自然是份内的工作。可惜李严的运气实在太差。这年夏秋之际,连降大雨,军粮无法如期运到前方。于是,李严就派人到军中说明情况和想法,请诸葛亮回师,诸葛亮也答应了。
但是,当诸葛亮退兵的消息传来时,李严却故作奇异大惊小怪地说,唉呀,军粮饶足,何以便归?又上表刘禅,说诸葛亮的撤军是“伪退”,目的是欲以诱贼与战。这当然不是事实,也会引起猜疑。诸葛亮只好具出李严前后手笔书疏本末。这下李严辞穷情竭,只能首谢罪负。
可以看出,李严被废的经过,其犯罪动机相当不明——李严向众人及刘禅的解释,自相矛盾,令人生疑;而作案手法也极其低劣——只是空口白话,在阴谋如海的朝堂上,这根本就连小儿把戏都不算。
而引来的结果,却是单凭诸葛亮的一面之词,便有当时蜀汉重臣魏延、杨仪、邓芝、刘巴、费祎、姜维等二十余人一同联名上书,要求罢黜李严,流放梓潼。
李严被废一事,也为历史留下了一个疑案。如同蜀汉当中的孟达叛汉一般,俱成历史的不解之谜。
直至此时,史学家对于李严之案,仍旧没有一个盖棺定论的结果。但丝毫不用怀疑的是,与孟达叛汉一般,李严被废之事,有近因,有远因,有表面原因,有根本原因。根本原因虽然是益州、东州、荆州三股政治力量构成的蜀汉政权内部矛盾相互倾轧,但直接原因却是李严同孟达一般,一个性自矜高、难以共处;一个恃才好术,旁人难近;说白了,两人都是骄傲惹的祸。
然而,马超知道,直接原因永远敌不过根本原因。此时马超忧心的更是,马家这两年步子迈得太大,手下文臣武将愈发庞大汇聚,其派系矛盾,也渐渐显露出了一丝苗儿头:马家扶风起家,其贾诩、法正、张既、杨阜、庞德、马岱等人,俱可以说是马家起家班底;随后马家司隶扬名,荀攸、李儒、钟繇、徐晃、张辽、高顺等人,可以算是马家后起新贵
而此时再回头看看徐庶和石韬两人,以及李严、魏延两将,甚至还可能要算上日后的黄忠、文聘这荆州一派欲在马家占据一片江山的事实,显然指日可待。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年仅十七岁,勉强算一个合格政客的马家之主来说,确实是一个难以规避且艰难漫长的挑战。历史上袁绍、曹操、刘备等英雄之姿,俱未逃离这派系之争的内部矛盾,更甚者还祸起于萧墙,使得庞大鼎盛的家族瞬间分崩离析
那马超这个穿越人士,能彻底逃离或者扭转古代这一弊端吗?
马超以手轻揉太阳穴,凝眉哀思:这个问题,虽然自己一直关注。但这犹如达克斯之剑的无解利器,始终悬挂在头顶,终非长久好事儿啊
第六百七十七章 驯虎?
而让马超烦心的,还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儿。此时的他,非但没有静心去思索预防自己麾下的派系之争,反而还在徐庶的陪同下,向着颍川学院的路上前行。
司隶一带的灾后重建,以及马家这一年的休养生息;甚至还有北方匈奴、西方曹操、南方刘表之事;再加上逼得不愿去应对的那件那件后院之事;林林总总烦忧袭来,使得马超根本无心在宛城安坐下去。恰好,宛城距颍川学院只有一天路程,加之从徐庶口中得知荆州的崔州平正好滞留颍川学院,马超便出来透透气,看看颍川学院这颗大枣树上,还有没有几个剩枣子能落自己筐里
“主公,卑职观您今日愁眉不展,想必忧心杂事。可否告之卑职,允卑职参赞一番?”一路无聊,徐庶看着马超满腹心事的样子,开口问道。
马超闻言一愣,随即满脸复杂的神色望着徐庶,眼神似乎在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小子在我心中,也是要防范整治的对象!这种派系之争大事,我连老狐狸都不知道能不能找来商量,你一新来的家伙,凑个屁热闹啊!
“主公已经屯两万余马家军于宛城,阳人县、宜阳县、永宁县也俱有梁兴、杨奉、樊稠三人率兵镇守,南阳一郡,更是已委任广元为郡守。如此一来,马家只要撑过今年,待明日秋收之时,则又是马家大展拳脚之刻。然属下观主公近些时日,似乎在宛城还逃避着什么人?躲着什么事?”徐庶见马超神色,丝毫没有退缩,反而一番大论,似乎非要与马超聊一些什么才甘心。
而马超此时的神色也转缓了,不是因为徐庶说对话了,而是马超突然想到,派系之争不能跟徐庶商量,但一件事儿,却可以当做一路上的闲谈。想至此,马超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幽怨,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递给了徐庶,开口道:“先声明,看完之后不许笑。否则,以藐视主公之罪论处”
徐庶听马超说得这般奇怪,不由起了好奇之心。而翻阅一番之后,他的脸色立时变幻无常,整张脸因为想笑而不敢笑而憋得通红,平日飘逸如白鹤之态,再不复存在。而马超先是羞恼瞪了徐庶一眼,后见徐庶实在忍得难受,不由开口道:“想笑就笑吧,这种事儿,换作我是旁人,也要笑掉大牙。只是想不到”
话未说完,徐庶直接便直接捧腹大笑。在这个君臣礼节甚为严酷分明的时代,徐庶胆敢这般玩笑马超,除了马超之前一丝君主风范也没有戏弄于他的关系外,更因这封信的内容,实在让徐庶保持不了一贯的严谨和睿智。
当然,徐庶为人,尺寸把握的自然很好,在笑得肚子也开始痛。而马超神色也越来越黑的时候,他终于止住了笑声,轻咳两声缓住笑意之后,才开口向马超说道:“怪不得,主公那般轻松就降服了臧霸,原来还有这层因素在身。只是,庶不知,主公为何会那般处置吕布,还如此不小心成了吕布女婿?!”
“我怎么能想到,吕布答应我的条件,居然以他女儿为抵押?!”想到吕绮玲那副刁蛮更甚韩英的样子,马超心中哀怨直如黄泉弱水:不错!自己是好色,是想调戏吕绮玲。但调戏暧昧跟成婚可是两码事儿!尤其还是这种纯粹的政治婚姻!!
吕绮玲不从,那是用脚都能想得出的。而自己不愿,更是不用说的:自家后院,已经有五颗葡萄架摇摇欲坠了!尤其是貂蝉、刘玥两个聪明顶天的女人!一个得知了后世一夫一妻之制,欲让自己也当三国第一好男人;一个还不能彻底放不下汉室公主的架子,不肯让自己再动花花肠子还有那韩英,说不定更会直接动手!而蔡琰、伏寿两人纵然嘴上不说,心中能好受吗?
想到这里,马超就有些偏头疼,只如太监上青楼一般痛苦。在得知吕绮玲已经三番四次寻找自己,询问他老爹的行踪你说马超他能在宛城呆得安生?
惹不起,他只有躲。虽然知道自己躲不过十五,但能躲过初一,也是好的。毕竟,在牛逼的男人,摊上这事儿,除了躲之外,还没别的好办法。
可徐庶丝毫体会不到马超的悲痛心境,作为一个标准的汉末男人,他对马超这件事儿,只当做笑谈捧腹一番便一扫而过。而心中更执念的,则是马超放走吕布的用意:“主公,吕布贪婪无义,世人皆知。纵然武艺天下无双,却更难驾驭甚至,主公与他,还有三次生死之战,如此恩怨,主公为何竟然放了他安然离去?”
“想问我到底啥打算,就直接问吧。老徐,咱们都是聪明人,你拉什么屎,我就知道你会脱什么样的裤子。”马超狠狠瞪了此时一脸公事公办神色的徐庶一眼,随后将头一扭,又开口道:“反正你问了,我又不会告诉你”
“可是?”徐庶有些着急了。他保证,马超虽然是他第一任主公,但绝对是最没品、没不可捉摸的一位主公!
“想知道我跟吕布定了什么条件吧?”马超这次没看徐庶,反而抬头望去,只见平原上颍川学院的轮廓,已经依稀可见了。
“卑职确然想知晓,此时不仅关于主公声名,更关于马家日后发展”徐庶已经被马超弄得没脾气了。唯有使出自己揣摩出来的、马超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软言相求。
果然,这句话,还是有些作用的。马超闻言后,伤感一笑,开口道:“世人皆知吕奉先贪婪无度,无情无义。然世人知道的情形,又是几分是真的?孰不知,在某等眼中,凡是做大事者,必有贪婪之心。而无义手段,更是速成之道!贪婪天下之王道,无义天下之小人,正是一代霸主之特质啊!”
“更何况,吕布真的是贪婪无义之人?若他真贪婪,早已图谋天下;若他无义无情,又岂会至死不忘阳翟长公主和他的女儿吕绮玲呢?”马超再回头,静静看着徐庶,静静说道。
“由此,主公是说,吕布可”徐庶闻言愕然不已,此时的他,又感觉到了当日阳人县城头之上,马超一眼戳破自己心防的枭雄洞察冷厉的本性。
“真想知道我跟吕布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令徐庶气恼的是,那种战惧的感觉还未恢复多少,马超竟又露出了厚颜无耻的德行,一扬鞭纵马,绝尘说道:“我说过,就是不告诉你!哈哈”
徐庶看着马超一骑绝尘的身姿,不由苦笑不已。思忖片刻之后,黯然说了一句:“主公,养虎可御敌,但也可能伤己啊不过,这头猛虎已经被你驯服了三次,应该已经不敢对您张牙舞爪了吧?”
言罢,徐庶不由被马超这等雄心气魄所感染,狠狠抽了一鞭自己胯下的战马后,亦然紧随而去,似乎,少年轻狂的日子,并没有离他远去多久
第六百七十八章 颍川陈家
颍川郡是个美丽的地方,青山绿水,土地肥沃,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凉对比已是繁华热闹不少,而且此处民风淳朴,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算起来,三国的名士都出自这里。
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
马超拴马至树桩之上,留亲卫在外等候,只随徐庶一人便信步走入了这所汉末时代最具影响力的学院。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马超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颍川学院果然文深儒厚,此时不知,此时为何不见一人?”马超纳闷开口,不知偌大的颍川学院,为何如此寂静无声。
“主公有所不知,颍川学院非比一般学堂。遵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教学之法,每至炎热夏日,均会有荀家大儒带领弟子赏山观竹,以增感悟。想必此时,某等正好赶了个空吧?”徐庶曾在颍川学院随水镜先生庞德公求过学,因此对颍川学院的风俗作息,知晓不少。
“司马徽、水镜先生早些年避难于荆州。颍川学院此时,由何位大贤传道解惑?”马超知晓汉末时代,其中两大学院最为著名,一处便是此地的颍川学院,而另一处,自然是荆州学院。
而两座学院当中,颍川学院更是汉末时期最有名的一所学院。这里曾走出不少“鬼才”、“妙才”、“王佐之才”、“治世能才”,甚至可以说,颍川学院与大汉王朝的兴亡都有很大的关系,由此使得颍川学院的名声在后世也如日中天。
而直至后期,水镜先生庞德公和司马徽为躲避黄巾大乱迁居荆州,建立荆州学院,培养了诸葛亮、庞统、徐庶、费祎、蒋琬、董允这几位蜀汉四相这等擎天栋梁之才后,才使得荆州学派可以与颍川学院分庭抗礼。
不过,此时风头正劲的,还是颍川学院。这个时候的颍川学院,正是瓜熟蒂落之时: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程昱、刘晔等人,都已经谋求到他们的明主,正在大汉的舞台上,展露自己的峥嵘。而荆州学院那边,第一届毕业学子,目前貌似只有徐庶和石韬归入了马家,其他诸如蜀汉四相,有的甚至还未出生。而那位大名鼎鼎的诸葛孔明,此时不过只是一位十二岁的小屁孩
“主公有所不知,颍川学院同荆州学院同气连枝。当年司马徽及水镜先生,也不过是由颍川学院延请而来。正如此时崔州平官场心灰意懒之后,来颍川学院任教一般。”徐庶说到这里,左右环顾了一番,凝视了旁门片刻之后,才傲然高声继续说道:“而如庶之言,颍川学院何曾又用得着延请先生?”
说完这句,徐庶还向马超使了一个眼色。而马超何等敏锐之人?他更比徐庶更早发现旁门之后有人偷听,只是觉出那人丝毫没有威胁,才没有出口罢了。此时见徐庶眼色,焉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立即装作惊讶的样子,大声向徐庶问道:“如军师所说,那留此任教的,当时世人褒溢的‘荀氏八龙’当中硕果留存的六龙了?超在小时,便听闻‘荀氏八龙’大名,恨不早生几年,前来聆听教诲。然今日来此,果觉文风斐然,儒雅润身啊!”
可此话说完,未见徐庶满意神色,反而还有些许责怪的意思。看出马超果真不知颍川学院底细后,徐庶无奈才顺着马超的话继续圆下去:“荀氏八龙名望虽高,但主公不知,当年可是有人驾着一辆破车来访,便使得荀氏八龙叔慈开门打帘,慈明行酒,其他六龙轮番布菜”
“可是陈太丘当年访荀家之事?”马超经徐庶一提醒,立时想到,颍川可不是只有名满天下的荀氏,与荀氏不相上下的,还有一门陈家!
而徐庶所说之事,便是当时为太丘之长的陈寔驾车访荀家一事。陈寔一生官位不高,但其影响力,在这个时代,简直可以说是绝对偶像级的。至他死时,致悼会葬者三万余人,车数千乘,司空荀爽、太仆令韩融等披麻戴孝执子孙礼者以千计。蔡中郎蔡邕撰碑铭,大将军何进遣使致悼词。陈寔在其汉末之时的声望,可窥一斑。而流传后世的“梁上君子”典故,便是由陈寔晓喻梁上君子之事而来。
陈寔一生有六子,唯纪、谌最贤,当时陈寔与陈纪、陈谌父子三人,被人称作‘三君’。其陈纪之子和陈谌父子年幼,聪明好学,各论其父之功德咨于祖,寔赞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即二人难分高下之意,难兄难弟之典故即出于此。
穿越至这个时代,马超对这些事,也有耳闻。但说实话,对于这些人名声远播之人,马超并不是很感冒。不过,聪慧如他,此时也猜出,徐庶故意这般说,定然是因为他在颍川学院求学过,知晓哪个先生有门帘偷听的习惯吧?
而这个情景,不由让马超想到了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自己的班主任也有这毛病:难道说,不分古代现在,当老师的,都好这一口儿?
不用说,此时门后偷听的,必然是陈纪或陈谌两人当中的一人,否则的话,徐庶不会这般挖空心思褒扬陈家等等!马超突然凝眉,他隐约想到,陈家同荀家一般,也是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牛人啊!
陈群,字长文。父,陈纪
第六百七十九章 汉末也有偶像八卦
“瑶琴鸣,自有贵客来。纪不知,今日何人来访?”待徐庶与马超一唱一和之后,躲在旁门之后的陈纪,也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借着刚才马超抚琴的动作,陈纪开口不着痕迹地将马超暗捧了一般。
而投桃报李之说,马超还是懂的。当即上前说道:“今日得见元方大师,一解马超思贤孺慕之苦啊!超不知元方大师还在此,万望恕罪恕罪”这番话,马超说得是声情并茂、溢于言表,其影帝之名,当之无愧。
而徐庶见陈纪终于出来了,当下拜倒,口中称道:“弟子拜见恩师,多年不见,不知恩师一切安好?”
“好,好好。”陈纪抚须长笑,当着马超的面,就直接说道:“想不到元直刚一入世,便学得了暗捧之道。当年那豁达敦厚游侠,竟于世间打磨一番后,也璞玉生光不少啊!”
一番话,说得徐庶微微有些脸红。但马超却因为对陈纪多了几分好感:原来陈纪早就听了自己与徐庶之前的小把戏。而听陈纪的意思,非但没有怪罪徐庶,反而称赞徐庶懂得了权变机巧。尤其观之,颍川学院,果然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生搬硬套教育书呆子的地方。
不过,很快,马超的注意力就不在陈纪身上了,而是放在了他身后一位年轻人之上。而看其清秀又严肃的面孔,竟依稀能看到陈纪年轻时的风采。由此,马超心中一动,开口道:“不知元方大师身后,乃为何人?”
“此乃犬子群,字长文。”陈纪看了马超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亮芒,眼中同时也是一喜。闪出一些身形之后,开口向陈群说道:“群儿,还不速速拜见骠骑将军?”
“草民陈群拜见骠骑将军。”陈群上前叩拜,礼数甚足。只不过,叩头完毕之后,却丝毫没有起身。
马超看了一眼之后,略微感到有些奇怪,不禁急忙上来相扶:“超今日以一学子身份来此长文毋须多礼。”一般这个时候,被扶之人借坡下驴,便也起身了。然马超伸手一虚扶之下,陈群却岿然不动,弄得马超这一番礼贤下士的动作一下露了行迹,场面甚是尴尬。
“群儿,起来吧。”陈纪看到此状,脸色也有些不愉。当下也没有责怪陈群,反而向马超致歉道:“群儿刚正有肃,言行固守窠臼,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马超闻言后,倒是没有多少怪罪:毕竟,在曹操面前直接弹劾郭嘉行为不检的牛人,要是没点脾气,那反而倒奇怪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马超此时心里盘桓的,是自己该如何将陈群这个家伙拉到自己手下!而且,这一刻,马超突然想到,有陈群这样一位铁面无私、刚正棱角的官员在麾下,马家派系之争的苗头,甚至都有可能延缓几年——毫无疑问,陈群即便到了马家帐下,也会成为绝对铁硬的中立派,而若是自己大力褒扬陈群这种丝毫不拉帮结派的官员。那自己手下的那群精得冒烟儿的狐狸们,自然会明白自己的用意!
由此,马超有些迫不及待地旁敲侧击道:“元方大师绘象百城,以励风俗,超敬佩不已。遭党锢之祸后,大师更是累辟不就,由此可见大师眼光独到之处。然董卓虎狼入洛阳,就家拜五官中郎将,累迁尚书令超知晓,此也乃是大师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今日董卓已除,大师难道还欲隐居山野,任由满腹经纶荒废这山月清泉之中?”
这番话,马超是很用了心思的。先是欲贬先扬,夸赞了陈纪确有匡世之才。随后口风一转,说到了陈纪曾经在董卓手下的担忧尚书令的污点,意思是打消陈纪用名节声望之类的虚话来糊弄自己的念头。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大师啊,您憋在一个小小书院当中,屈才了啊!
一句话,三层意思,马超几乎都认为这是自己能说出来最隐晦、最牛逼的话了。而只有抓住了陈纪,那他儿子陈群,还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心不成?
可陈纪几经朝海之人,早已人老成精,马超这点小小的言辩之功,在他面前,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只见陈纪微微笑了笑之后,抚须道:“纪老矣,只愿将胸中点墨,传于晚辈后生,以普济后世,为这个动荡的天下,培养几个有用之人罢了。而将军如今鼎立雍、司二州,手下人才荟萃,文臣武将闪耀,又岂在乎多纪一乡野匹夫?”
陈纪话落,马超脸色未免有些不愉:老家伙用传道普世的理由来当借口,自己还真不好再开口。若是执意聘请下去,最后就是弄个“教育和当官哪个更对天下有利”的辩论而已。且实话实说,马超觉得,真辩论下去,别说自己,就是再加上徐庶,也不见得能说过这老家伙
不过,就在马超有些心灰意懒的时候,门外一仆役打扮的小厮,慌忙上前向陈纪说道:“先生,先生,郭老先生来了!”
陈纪闻言,先前欣然愉悦的神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而他身后的陈群,更是露出一丝鄙夷憎恨之色。甚至,就连马超身边的徐庶,也不禁撇了撇嘴。由此,马超不禁悄声向徐庶问道:“元直,郭老先生为何人?”
“郭泰郭林宗,一欺世盗名之徒尔!”徐庶毫不客气答道,从其语气当中可以听出。徐庶对此人,甚是反感不已。
而马超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了一声:这个郭泰,可又是一个名士。而且,似乎还是一个不亚于许劭的超偶像级人物啊!
汉末时代,根本没有科举制,而士人从官的渠道,只有一条,那便是品评推荐制度,就是别人给你好的评语推荐就能当官。当然,这并非人人都有推荐的权威,推荐人很有讲究,必须是名士,社会公认他有眼力的。
因此汉末社会上也很流行品评人物,出现了很多著名的品人专家,一旦他品人出名,方圆几百里的人就会慕名而来,争当门生呀!这师傅要是给你一句好的评语,那就相当于一张文凭呀,饭辙就有了哇!例如汝南的许靖、许劭,那简直就是汉末公认的,铁口神断,一言定人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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