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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启人生之再造盛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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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李忱正在穿越右上阁门。李忱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上阁门,不是很有名,不过说个典故你一定知道。入阁,就是指这个上阁门。
大唐朝会分三等,参加的人都不同。首先是大朝会。在元日和冬至举行,这是最隆重的仪式。参加的人有王公诸亲,在京九品以上得文武官员,地方上奏得朝集使,一些其他王朝,如周隋后裔、蕃国客使等等…
仪式最盛大,排场最隆重,不管是朝臣或是皇帝,都要穿上最华丽得朝服,盛装出席。皇帝接受完群臣和使者参拜后,还管一顿饭。
这个仪式理论是在含元殿举行的。理论上…本来最初这种隆重仪式,应该是在太极宫。待高宗大明宫修成后,改在大明宫含元殿。可是,到了唐代后期…已经改在更后面的宣政殿了。所以,那天杨二会伤感,不是没有道理得。
大朝会以后,是朔望朝。每月初一、十五举行。参加的人稍微简单一点,凡京司九品文武职事以上,都可以参加,或者说,都必须参加。
就像今天这样,凡是在京大小官吏家属,都忙活起来。天未亮许多人家都挑起灯火,伺候主人家上朝了。
最后,则是朝参了。朝参就是正常得朝会,通常只有五品官以上,职事要重的官员参加。故而能参加的人数不多,通常是在紫辰殿举行。
与前面两个仪式性的朝会不同,这个朝会才是真正重要的朝会,有什么事情都在这里讨论。
所以,能够进入这里参与讨论得官员,才算真正步入了大唐决策圈,成为其中一分子。这一个被提拔加入紫辰殿议事的行为,被称为入阁。
那么说了半天,这入阁到底和左右上阁门有什么关系?其实阁,指的就是这两个左右上阁门了。
因为以宣政殿为界,一道城墙把大明宫被分割了北、南。北是宫城,南是皇城。北是内朝,而南是外朝。宣政殿属内朝,要进宫城,这样的话就要通过左右上阁门进入。
你可以想像,当你有一天,升到了可以参与政事的职务,当朔望朝结束,皇帝还有事情要讨论,你在数百同僚面前,大摇大摆得,走进上阁门,多么遭人羡慕、嫉妒、恨了。
想到这里,李忱傻笑了一下,一旁得马公公凑趣道,‘不知大家因何发笑阿?’‘呵,我是想到,自家有这么几道围墙,不怕贼人偷跑进来。’,李忱说了个傻理由应付。
其实,他是从这道城墙,想到中国相权的演变。也没多复杂,无非就是内朝变外朝,外朝被冷落。
从古代的三公九卿,到唐代三省六部,明朝废六部出现内阁,满清军机处的军机大臣。这些变化,说穿了就是一个道理,皇帝在集权。
其实历朝历代各种相权的演变,无非就是新皇帝即位,跟旧有那些大臣尿不到一个壶里,他就找了些亲近得大臣,重新组了个决策中枢。然后被后代得皇帝效仿,就变成常制。
然后,就是一个权利得变更,这些新职变成实权职位,旧职就被冷落了。接着改朝换代,新朝建立,模仿前代设置各种官吏。又重复了前面这一个行为,新职务团结在皇帝周围,变成一个新的决策中枢,原先的新职变成旧职,原先的旧职,退出了历史舞台。
所谓君权与相权的演变,就是这样而已。从来都是一个君权,一个集权,千年来都没变过。国父之所以是孙中山,大概是因为他的五权宪法太过惊人吧,中国历史上,从未有人想过,或是胆敢把权利这样分拆。
在明末,了不起都是质疑君权。却没人想过,权利还可以这样拆分。不过大家其实可以放心,这样的东西在中国,就是惊艳一下而已,从来没真正实行过。在他胡思乱想间,宣政殿到了。
群臣已经在监察御史带领下,群官按品级在殿廷就位,气氛严肃,就等皇帝出现,等李忱就座,便要行礼。
在宦官的宏亮嗓门中,李忱进入了紫辰殿,一时之间,原本目不斜视的大臣,目光全部聚集在走进来得李忱身上。不管看得到的,或者踮起脚尖也看不到的,连本来该纠举风纪的御史也不例外。
远远观之,新皇帝龙行虎步,身材魁武,颇为不凡。但是,一靠近露馅了,傻里傻气的东张西望,好像田舍奴进了城,瞧着什么都新鲜。群臣叹息,傻皇帝…。
‘这宦官原来也有嗓门大的。’,不管朝臣多失望,李忱真的看了很新鲜,光进来那个声量宏大的宦官就让人新鲜。
踏入宣政殿,李忱四处打量,这殿宽度在李忱看来,很是一般,不过挺深的,虽然不如李忱想像中,皇帝高踞龙座,底下一大排,从头看不见尾的大臣,不过人数也不少了,大臣站了好几排看起来到也整齐。
真要看那样的场景,要开含元殿,那边排场更大,不过刚刚提过,大唐如今真的很少开那里了。
而如果只是皇帝和宰辅商量事情,人数更少一点,会在延英殿,就是很多章之前说得,延英奏对。延英殿很小,李忱进去看过,可不像现在位居三层九阶之上得龙座,就一层而已,显得君臣关系更亲近一些。
坐在龙椅上,端坐在龙椅上,群臣行礼完毕,便开始了今天得朝会。首先让****贽宣读了一下诏书,把身边得几个美人,他儿子都一一都册封了,就万事不管。
他的元配,晁氏,没有被封为皇后,被封为贤妃。小红和苏小小都被封为美人,杨二被封为昭仪。他的长子李凗,也被封了郓王。接下来李忱得一切都当看戏了。好一场大戏。
接下来,侍中从****贽手里接过诏书,喊‘有制’,就开始宣读。宣读完,当场下方群臣就激动了。朝廷人事大风吹,宰相李得裕被贬官,除荆南节度使,加受检校司徒、同平章事。李德裕为相多年,在朝中素有声望,此诏一出,朝野百官无不惊骇。
李德裕被贬,他的职务自然有人接手,兵部侍郎白敏中,被提拔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改任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
之后又是一连串的罢免和提拔。被视为李德裕同党得,盐铁转运使薛元赏贬为忠州刺史,其帝京兆少尹薛元龟为崖州司户。然后很多李党时期遭罢辍的牛党人物,纷纷复起。朝臣不禁惊叹,看来这个牛党复起势不可挡,自家是不是要趁早改换门庭。
李忱看着下方朝臣,五颜六色得表情,很是精彩。他着重观察李德裕,想看看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职务,被派去出镇一方,是何反应,虽然荆南节度使也是重要职务,不过哪能跟宰相相比。
看了以后暗暗点头,不愧是一代贤相,虽然乍看之下,有些失落。不过,只一会就回复常态,而当听到他在朝时打压得牛党复起,也没太大反应。好像不关他的事情。就知道他虽然心里还不太能够接受,不过也平静接受这样的转变了。
接下来,他又观察了那些被破格提拔之人,看到他们很多人一下子变得趾高气昂,就好笑。不过也不是所有人,像那个白敏中,修养倒还不错,没有太过得意忘形,不愧是白居易得弟弟。
没错,这白敏中,是白居易的弟弟。虽然他是被李德裕提拔起来得,不过算不得李党,被算做牛党,他的复起,很多人以为算是牛党复兴的象征。
呵呵,复兴?有可能吗?作为一各穿越客,他知道党争得厉害,一点都没有复兴什么牛党得想法。随那些人去猜吧。
李忱突然有一种简在帝心得感觉。原本电视剧中,那些大臣拼死拼活的猜帝王的意思,以求得上进。
现在,他从看客,变成人家猜想的对像。这感觉…陶陶然,这就是权利得滋味吗?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朝会请跳舞
夜里,大明宫,含凉殿。这个靠近太液池的便殿,凉风习习从湖上吹来,吹散了白天的暑气,闪耀得烛火反向照亮了湖面,吸引了湖中饲养的鱼类朝向光源而来,仿佛是向如今在殿中与妻、子享乐的大唐天子李忱,朝圣一般。
靠近了含凉殿,你可以听到阵阵丝竹之声,还有哄笑与叫好声,当今天子李忱,正在殿中,跳着舞。
李忱牵着苏小小的手,两人靠得很近,他揽着苏小小的腰,带着她得娇躯,随着自己的方向而动,周围围观的人,除了他的妻小,还有母亲郑氏,喔,如今是皇太后了。
除了自己升任皇太后,她的弟弟,李忱的舅舅,郑光,也被提拔检校户部尚书、诸卫将军、平卢节度使。全家人都荣升了一阶,所以,这位郑太后,抱着孙子,很高兴的看着殿中满场乱转得李忱,高兴的拍着手应和着。
‘大家这个舞跳得真好,哀家看这长安,舞跳得最好得就是皇上。’,郑太后叫着说,‘母亲这可是偏袒了,儿子就是胡乱跳了。’,李忱笑着回道。
‘胡乱跳,这么有章法,这已经是新舞蹈了,连这个曲调都不一样,哀家之前都没看过呢。’‘这是波斯胡人从海外新传来得舞蹈,来,阿娘,儿子带您跳一遍。’
‘哎呀,我就不跳了,都老骨头了,跳不动了。’,郑太后本来想推辞,但是在儿子盛情邀约,周遭嫔妃起哄下,也站了起来,李忱上前牵起母亲的手,把他带到场中央,开始起舞。
‘这舞步很简单,就是这样我左脚前进,娘,你就一脚后退,然后这样…当然,也可以有点变化,简单就是踏、并,踏、并。’,李忱一手牵着母亲的手,另外一手没有向苏小小那样揽着腰,而是放在肩膀,带着母亲跳。
‘很简单嘛。’‘对阿,这是基本的,万变不离其宗,这舞步就是这样简单好学,’,转了几圈,郑太后熟练了,李忱把苏小小唤来,让她陪郑氏跳,自己牵过小红的手,教小红跳舞。
‘这是什么舞步阿?’,小红有点羞涩得问道,哪有人这样跳舞得,不是牵她手的是李忱,她都不好意思跳下去,因为两人贴得很近,彼此之间都可以闻到对方得气息,李忱的怪手还在乱摸。
‘这叫华尔兹。’,李忱笑得像个怪叔叔,‘听说是遥远得大秦国,传来得舞步,当地人都是这样跳舞得。’
华尔兹,应该都听过这种舞蹈,李忱把它带到了大唐,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玩闹而已。
这种舞步在现代是相当广泛得交际舞。因为跳起来很简单,舞姿优美、三拍子得旋律,带有些些许浪漫与哀怨气息,故而在现代颇受欢迎。不过现在看来,唐人也应该会很喜欢,看场中跳得正欢的几人,李忱这般想道。
‘人派了吗?’‘派了,符伯会亲自去的。’,场中跳得热闹,苏小小带着郑太后,小红和晁氏,两人一组跳的正欢,李忱藉口休息,抱着儿子坐在场边,跟杨二,看似闲聊,其实正说着重要的话。
‘呵,****贽好打算阿,藉口朕讨厌李德裕,把他贬出了朝廷。’,李忱冷笑,声音没有特异放低。因为音声人正在卖力演奏李忱教导得三拍子式得音乐,很好得掩盖了李忱不轨得图谋。
‘狼子野心,分明是害怕李相再度逐宦,才编了那么一个藉口,把李相贬谪。’,杨二得声音,平淡中带有气愤,****贽分明是怕了李德裕,想贬谪他,又担心引起朝中大臣不满。
居然藉口李忱,在李德裕主持得登基大典后,跟左右说,他见了李太尉,连寒毛都竖起来了。把李德裕贬出朝堂。
人是他贬谪得,他获得了好处,但是居然把罪过推给皇帝,难怪杨二生气,从来只有大臣替皇上背锅,今天居然是皇上替家奴背锅,这****贽真是太嚣张了。
‘一定要要跟李相讲清楚,荆南节度使只是开始,不是结束。我看****贽不把李相扁到崖州,不会甘心的。’,李忱面带微笑得说道,他知道,****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当初李德裕曾经被贬官到蜀中,跟吐蕃人接壤得地方,都还给他立下大功。
虽然那时候李德裕比现在年轻很多,可是谁也不敢打包票,说李德裕年纪大了,到了荆南节度使,定然难有作为。既然这样,****贽一定会把他一贬再贬,荆南节度使只是开始,他记得,李德裕好像是死在崖州得。
崖州那地方…,不要说唐代了,真正要开发要等到千年以后了。李忱担心李德裕年纪大了,敖不住,要符伯派人悄悄通知他,要保重身体,定然有回转中枢的一天。
目前是这样,等将来李德裕当真贬到了崖州,他还没能收拾****贽的话,他打算派人去送些,自己整理出来的,热带地区如何保障身体健康的指南。总不能让这样的贤相,屈死在那里。
‘呵呵。’,李忱突然响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情,笑了出来。‘笑什么。’,杨二轻轻捏了捏他,‘你可是笑我们姊妹跳得不好。’
李忱反手捞住那只,做了恶事,就想要逃跑得小手,握在手中把玩,笑说,‘我是想起早朝的事情,第一次上朝,新鲜嘛。’
确实,唐代得早朝,跟他想像得完全不一样。连电视上都没看到过,应该不是没人知道,而是真的照这样拍了,恐怕会颠覆大家得印象,电视公司反而会被骂到臭头吧。
看过电视剧,尤其是那种辫子戏的,大概都以为,皇帝神里神气得出现了,然后大家非常整齐划一的,跪下去,碰碰碰,三声响头叩完,起身,又跪下,再三声,再重复一次,完成了所谓的三跪九叩,是这样吗?
你想说,应该是这样吧,或许唐代皇帝没这么折辱大臣,两跪六叩就算完事?
其实,认真来说,如果是李忱要行礼,他会想说,还是叩头算了,唐代礼节,真是太麻烦了。
唐人怎么开朝会呢?首先,会有一各司仪,叫做典仪,他负责喊口令。然后会有一各叫做赞者的大嗓门的人帮他喊。
一声趋,每个臣工,不管大官小官,都要小心地,弯腰拱手,一边要快步,还不能慌乱得走到定位。
他们在外面就已经排好了队伍,顺着队伍走就对了。走到一块垫子旁边,前面的人停了,就到了。
然后赞者喊脱舄,百官就开始脱靴子。解剑,就把身上挂着的那把礼仪用的装饰剑拿下来,摆好,俛伏,就是拜下去,行个稽首礼。
这是很庄重得礼节,一般来说就是对父母、师长、皇帝才会这样拜。基本上,就是双手高举过头,左手压在右手上,身体弯腰,等右手掌心触地,就可以了。这样不算叩头,基本上头没触地。
这样的礼节,还不是一次,当赞者喊再拜,你又要重复一次。这还不算完,记得侍中从****贽手里接过诏书吗?当他喊有制,又还要再拜一次。
整得来说,虽然感觉上没有明、清那样折辱人,可是真的很累。三跪九叩,叩完就算了。这样拜,困难点再于,必须动作一致。
李忱眼睛好,他就看到很多臣工,眼睛左右乱瞄。不是他们不恭敬,而是,他们必须和周遭人维持一致得速度,不能快也不能慢。要是稍微有点出格,维持风计的监察御史,会打你小报告,弹劾你朝仪不整得。相比之下,说不定三叩九叩还比较轻松,叩完了事。
这些还不算什么,只是普通行礼,后人就算觉得原来和想像不太一样,应该也能接受,电视公司为了还元史实,拍这不会被骂得。
问题在于,拜完以后还要跳舞…没错,就是跳舞。还不是什么优雅得舞蹈,记得罗隐跳得舞吗?差不多就那样了。
当侍中宣读完,那些诏书后,群臣就开始跳舞了,看得李忱满脸黑线,想说,虽然我故意表现得傻些,你们也不该在严肃的朝会上,作这般动作吧。
当下他没说什么,因为连****贽都含笑看着,想来应该不是真的不尊重他。等杨二解释过,他才明白,原来这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向皇帝跳舞,表示我很开心,也表示我很忠心。当然,也不是随便就能跳,而是有什么高兴、激动的事情才会这样。
想到这里,李忱有点期待大朝会,据杨二说,大朝会最后,在含元殿上,群臣也会跳舞,跳完以后,大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完之后再拜。才算是完成整个仪式。
是不是太过颠覆大家得想像。在唐朝,当个臣工还真不容易阿,一边要跳舞,还要边喊万岁,再来稽首……。实话告诉你,这种礼节到了宋朝还被保留下来,直到宋亡。如果你真的不想这样跳,又想当官,穿越到明朝去吧,反正打个板子,还会涨名气。
好笑之余,李忱瞄到正在演奏得一干乐工,突然有了点想法。
第三百二十章 长乐驿
长乐驿得清晨,一如既往,非常热闹。不时可以看到各种离别的场景,在此上演,依依不舍的,嚎啕大哭得,唠唠叨叨和沉默不语的,也有那种形单影只,望着长安,期盼某人来送行的。
这个时候,一位老者怡然自得的走了进来,对周遭环境诸般大戏,视而未见。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饱阅人事,屡经风霜,也习惯气度与威仪,不轻易受外物影响。
‘父亲,您可回来了。’,一个年轻人本来在门口左顾右盼,见到老者急忙上前,‘大家都等着您呢。清晨彩霞满天,晚一点上路的话,怕会下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出去运动。’
‘慌什么,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毛躁得个性?’,老者不满得瞪着这个庶子,‘多闻,爷也不求你将来多大本事,但是不管作什么,你这毛躁得个性要改。’
‘诺,诺。’,他已经不只被念一次了,习惯性得敷衍父亲,说道,‘儿子一定效仿爷这般哪怕被人家从宰相贬去当节度使,都稳重得态度。’,原来这位老者就是李德裕了,被称作多闻的,是他庶出的儿子,李多闻。
看他的样子,李得裕不禁想到,当初是不是给他取错名字了。虽然是庶出,可还是他儿子,他并没有因为庶出,就不让这孩子念书,当初取名多闻,就是希望他多看书,多增长见闻。
结果,他是多看书,见闻也广。可惜完全对科举没兴趣。书看得多,就是不看五经。见闻广,到了科场半点也写不出来。他倒是对很多杂学很有兴趣,只是,这种东西只能当兴趣了。
还有这毛躁得个性,他与妻子有三子,长子依祖宗体制守家业,次子三子皆做了官,只有这庶子。不说他不喜欢科考,就这毛躁得个性,考上了他也不会让他出仕。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听到儿子这样说,李德裕捻须一笑,‘父亲总有回到朝堂的一天。’
‘为父为朝廷立下大功,今上圣明,定然不会忘怀,如今不过是有小人作祟罢了。’,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的李德裕,李多闻不以为然,不过又不想过份刺激老子。
当今天子圣明?当初还在当光王的时候,就是个傻子,人高马大。身材魁武,马球打得好,可是偏偏受了欺负也不吭声,话都说不好。
如今被那个马贼立为皇帝,谁都知道他就是个傀儡。一切政事皆是出自马贼之手,他还圣明?他要是圣明猪都会上树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父亲思绪已经回到了前几天晚上,下朝之时的事情。李德裕正在书房,被贬谪是他早有准备的事情。从新帝登基那天起,他就有准备了。新帝说得那番害怕他的话一出,他就知道,人生中又一次的低潮要开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够再度复起。
‘内宫传诏问戎机,载笔金銮夜始归,万户千门皆寂寂,月中清露点朝衣’。看到这句诗词,他不禁想起那一年。刘稹自立,朝廷下定决心讨伐。下了朝以后,宫中传诏,他一直与皇帝讨论军情直到半夜。
‘看来,以后这些诗词,又要更多了。’,无妨,起起落落这些年,他什么看不开,只世这次,要委屈家人跟他一起受苦了,他心里清楚,荆南节度使只是开始而已。
‘卫国公好兴致。’,突然一个陌生得苍老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他淡然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遮住脸部,只露出一头白,看得出来年纪不轻了,说不定比他还要老,他笑道,‘是看我的年纪,所以派出一个老者来刺杀我吗?’
‘动手吧,只盼莫牵累我的家人。’,厄…这下换符伯傻眼,连问自己哪里来的都不问,直接断定自己是来刺杀得,不过…换成自己大概也会这样想吧,算了,还是办正事吧。
‘卫国公误会了,某家只是来传话。’‘传话?’,这大出他的意料,事实上,连派遣刺客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贽一手遮天,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只需要把他一贬再贬,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仇家,他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不过,以他为相多年的气度,根本不屑做出,比方说求饶,或者问说你是谁派来,这样的行为。结果,装逼的下场是,他被惊讶到了。
‘传皇上口喻,李德裕接旨。’‘臣,卫国公李德裕,聆听圣训。’‘保重身体,放开心胸,当有回转之一日。’
‘大家说了,马贼定当不会手软,卫国公可能会被贬谪崖州,需保重身体,将来定有复起之日。’‘臣遵旨。’,李德裕稽,抬起头来,已经看不到刚刚那黑衣老者。
‘你们父子俩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两个都在傻笑。’,一阵斥骂,把沉浸在思绪中的父子两人唤醒,‘一各大清早跑不见人,一各来叫人却在那里呆,汝等二人还真是父子。’,能这样喝骂两人的,就只有李德裕的妻子,刘氏了。
见到来者是自己的老妻,李德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上路了,上路了。’,上前牵起得老妻的手,招呼儿子动身。
一路上,刘氏还不断念叨着什么,李德裕笑着听着。去到崖州,他只担心苦了孩子,至于老妻…两人感情甚笃,鹣鲽情深,不管到哪,都是在一起,这辈子,没有谁对不起谁,夫妻本是一体,谁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义父,这旨意写好了,要请的人也弄清楚了,这就出去了。’,这个时候,马府上,****贽正在处理政务…,在皇城里面处理,多少有些不自在。
‘何故如此迟也。’****贽不高兴的说道,‘这…最近事务繁多。’,****武解释道。
‘元武,你可是不以为然。’,****贽何等人也,一下就看穿了义子心中那点小打算,‘义父,这一请十几位道长,还要供应其从人一应路费、支出,所费不赀,何至于此呢,反正请这么多人,无非是那人想要炼丹了,赵归真死了,再找一个便是了。’****武不满得抱怨道,心下还替赵归真死的不值。
却是李忱下了朝后,跟****贽说,他想要请一些道门高人进京,讨论道教教义。****贽满口说好,当场答应了下来,然后交给了****武办。他可是吩咐过,要用最快度把旨意下去的。结果****武拖了很多天才办好。
‘在乎那点钱算什么,这天子富有四海,财赋不足,去收便是了。’,****贽悠然道,‘这新皇喜欢炼丹,喜欢亲近道士,这是好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马某又要为新帝操劳了。’
‘元武阿,莫忘了仇公公那句话阿。’,****贽语重心长得的说了句,便又说道,‘备车吧。咱家要入宫。这道旨意皇上下得,自然也该让大家高兴高秀。’,****武应了声是,吩咐一个伺候得小太监去办这件事情,自己退下了,只是心中仍然不以为然。
他哪里是不知道仇士良的固宠之术,只是他心下一直有所警觉,总觉得那个皇帝是伴猪吃虎。
可义父丝毫不把这新皇放在心上,认为他是傀儡木偶,所以才下意识的,对皇帝的命令阳奉阴违,倒不是他怠慢义父。只是,他拿不出证据来。况且义父说得也没错,让其沉迷于炼丹之术。过没几年,说不定就要另立新皇了。
‘唯一可惜得就是那个赵归真了,义父也太急了些。’,李忱登基后,****贽为了替李忱造势,或者灭口,把当初替武宗炼丹得那个道士,赵归真给仗杀了。结果,刚刚死了赵归真,马上又要来了什么应归真,和他的三个弟子,真是…他们李家的人,一个两个都学不到教训。
此时,李忱仍然在含凉殿,仍然是灯火通明,太液池上得凉风习习,吹的整座大殿中的每个人都很舒服,尤其是躺在一旁,翘着脚看跳舞,一边拍手叫好的李忱。
只见李忱好不快活,一边拍着手称赞殿中得舞姬跳得好,一边吃着杨二递来得干果。****贽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副场景。
‘大家,这舞蹈可是新从扬州传来的?’,****贽笑着说道,‘马公公。’,李忱跳了起来,挥手把音乐和舞者都喊停,‘你们这群狗奴,不是跟你们说,马公公来要马上通报的吗?’
‘马公公,坐坐。’,喝叱完那群守在殿门口得宦官,李忱换了一副笑脸,撮着手,有点不安得样子,说道‘让你看到我的丑态了,本来我吩咐他们,马公公来一定要赶快禀告了。’
‘老奴惶恐,大家欠莫如此,老奴只是来向大家禀报,大家要请得几位真人,都已经派出人手去邀请了,相信不日便会入京。’
‘不会有问题吧。我可是听说,有几个人朝廷履征不起。’,李忱忧虑的说道,‘这点大家可以放心,老奴保证,他们一个不缺都到的。’
****贽温和的笑道,接着说,‘那就不打扰大家雅兴了,老奴告辞。’‘马公公,我送你吧。’,李忱急忙起身,送****贽离开,却是他身下漏出了一本书,杨二眼明手快的把书藏到了身后,谁也没看到。8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看书都难 国子监吐槽
‘马公公这就要走啦?’,看到****贽来了,说两句话要走,李忱站了起来,‘某送马公公。’‘岂敢,岂敢,打扰了大家雅兴,是老奴不是,岂敢让大家相送。’
‘应该得,应该得,嗯,那个,怎么说呢。’,李忱想说什么,却一下词穷,‘琥儿,你刚刚教我怎么说得。’‘马公公,如此为国辛劳,公忠体国,千万保重身体阿。大家,让太医署得医师每个月都给马公公看看,也让尚药局的给马公公送些补药,可好?’
杨二轻微的做了一个,受不了怎么又忘了的表情,开口替李忱说话,只是,谁也没看到,她在李忱起身后,飞快的把一本压在李忱身体下的书,藏在身后软垫里面。
‘是极,我就是这个意思,马公公,千万保重身体阿,来,我送你。’,最后,在李忱殷勤下,还是坚持得送****贽离开含凉殿。
‘继续,继续。’,等李忱回来,杨二击掌,刚刚停下来的舞姬又开始跳了起来,跳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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