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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楚霸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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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到城墙上传下来的消息,他顿时大怒:不就是开个门么,要得了段志玄那家伙的手令?他的命令难道还比我的还大?

想着这些,少年就将马鞍上挂着的那一张强弓去上手来。然后从箭壶中抽出了一支长箭。

“将军,不可啊!”在少年的身后三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全都黑乎乎的像是市集上被人叫卖的昆仑奴一样的彪形大汉,此时正在张口苦劝着。

“怎么。你们以为本王要做什么?”少年转身看向了自己这三个手下,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久,这三个家伙还是没长心眼儿。还是这样的夯货。真是一帮扶不上墙的东西。自己不就是想要将自己的腰牌射到城墙上去么,这帮家伙以为自己要攻城?也不不用他们那已经差不多成化石的脑子想想。哪里有自己这样建立了硕大功绩之后还会做啥事儿的?那还不如直接带着人在灾区揭竿而起?那样比起在这长安城外面这么做的成功率要大得多。这一队人马就是李宽率领的战狼骑和玄甲卫还有一部分十六卫的精锐组成的抗灾救援分队。此时他们已经完成了抗洪救灾的政治任务,所以凯旋而归。但是却没想到一路风尘走来。被挡在了最后一步——长安城的大门口,这些时日大家都非常的辛苦,在淮河灾区就不说了,这一路上的急行军也让人吃不消,要不是这些士兵都是整个大唐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恐怕能够一路跟上来的将会不足半数。原本

“将军,虽然城门楼上的那位同袍说话有点冲,可是将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加上这是我们这支队伍凯旋而归的日子,见了红不好吧!”另一个黑脸汉子也出声劝阻道。

“什么啊!本王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们这帮人实在是太令本王失望了!”李宽没想到薛万彻那个家伙也就算了,那就是一个和程咬金差不多的滚刀肉,什么事情都不经过脑袋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刘威这个家伙居然也跟着起哄,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脑袋却一根筋的?

想起这一路上这几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李宽不由得长叹一声:人心不古啊,这帮家伙在淮水边上对自己那是和对待庙里的菩萨一样,可谓是尊重有加,可是现在呢,居然一个个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难道是因为这一路上对他们太好了?

李宽想起这一路上的风雨兼程,这一路上马停人不停的赶路实在是让这些人对自己的那股子尊重给消磨了个干净。因为李宽实在是不习惯那种谁都对自己像是对着庙里的那些泥胎木塑一样的神情,所以才会刻意的磨灭这种印象,而且他还将那天的异象和李二联系到了一起,使得这些人的对上天的尊敬引渡到李二身上,倒不是李宽讨好李二,而是让李二能将这个帝国更加牢固的掌控在手中,那么至少在他将来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不用害怕一些人在后面拖后腿,他知道他这一次难免的又站在了李承乾和长孙无忌的对立面。

打发了这帮猪队友之后,李宽再一次张开了长弓,弯弓如满月,长箭若流星,带着呼啸的劲风,一下子脱离了弓弦之后向着城门楼上狂飙而去。

城门楼上,守城的云徽校尉正在和身边的人悄悄地商议下面的这群人的身份,结果就只听到一声呼啸的声音传来,这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久经沙场的他对这个声音是一点都不陌生。所以他在下意识中就做出了一个躲闪动作。身子一猫,然后一下子向外翻滚,滚到了女墙之下。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抬起头来观察。

“娘的……”这一看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因为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一支箭矢钉在他之前身边的那一根原木之上,这根原木是这座城门楼的支撑柱子,使用的是上好的红木,这种木料坚硬若铁,而且还耐腐蚀,是不可多得的建筑材料。但是此时这一支箭矢却是入木三寸,三尺多长的箭矢,现在只剩下不足三尺的箭尾在外面震颤着。这一下要是他不躲的话,会擦着他的耳朵射进他身边的柱子里。要知道他站在高约五丈的城墙之上,而且那些人还在城墙外百步的地方集结,这样的距离还有这样的力道,这应当是接近五石弓的强攻才能射出来的劲矢。而且弯弓之人也是一个神射手,百步穿杨绝对不是说说,在这样的弓箭手面前,距离已经不再是问题,因为他的攻击距离比起你来要远处太多了。

“箭矢上有东西!”这位校尉定睛一看,只见到一个翠绿的玉佩在箭矢的尾羽之上晃荡着。

“这是?蛟龙!王爷……”这位校尉守了这么多年的城门对于这些勋贵的身份腰牌实在是太熟了,不管是国公侯爷,还是亲王郡王,身份腰牌都是有着区分的,哪怕是爵位相同的文臣武将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此时他手中的这一块身份腰牌,就是一块代表着亲王的身份的象征,那张牙舞爪的戏水蛟龙就是最好的凭证,这样的腰牌那是皇室的嫡系子弟才有的,这位居然是大唐帝国的正宗的亲王?而且按照细微的差别,像是蛟龙生了几爪,在每一只爪子上面有着几个脚趾,这些都是辨别亲王之间的身份尊贵亲疏的细节。而这一块,蛟生五爪,只差头顶峥嵘就能化成真龙了,这样的亲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因为这代表着最受皇上看中的那几个王爷,例如‘秦,晋,魏,楚,齐’这些单字王。

那么这位少年是谁?这位校尉心中思量起来了,首先排除太子,因为太子殿下是不会身着铠甲的,一国储君除非是上战场,不然都是一袭衮服,绝对不会身披战甲,那么就应该是楚王了,因为符合年龄的就只有陛下的四个年长的皇子,太子一去,就只剩下楚王,吴王,魏王三人,吴王远在吴越之地,没有圣上传召不得回京,魏王身居深宫,而且传闻身材庞硕,唯一符合的就是那位进入军中的楚王了。

“可是楚王殿下当面?”校尉出声问道。

“正是本王!还不速开城门?”李宽回答。

第十六章对决城门外

长安城的城门在嘎嘎的声响之中渐渐的打开了,城门洞幽深像一张猛兽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择人而噬。在这个盛夏的黄昏,长安城所有的城门都已经关闭之后,明德门再一次洞开了。

李宽率着身后的众人正准备走进城门,却发现这一次城门洞开并不是让他们进去,而是里边有人要出来。只见到无数的骑士从城门洞中涌出,身下的骏马全都是清一色的黄膘,一匹匹体型健硕,马腿上的肌肉匀称涨鼓着。

战马上的骑士也是身披铠甲,手执马槊,一身铠甲将全身都过在里边,身后是一袭猩红色的斗篷,这些骑士身上的铠甲却和李宽他们身上的有所不同,一片片的甲叶像是锋利的刀锋一样,在黄昏的夕阳光线下玄黑色的铠甲像是漆黑的暗夜一样,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大批的骑士冲城门洞中冲了出来,他们手上的马槊闪着寒光,在冲出城门之后迅速的向着两方散开,马槊直指着在城门外准备进城的李宽和他的手下士兵。

“大胆!”李宽一声断喝,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长安城外居然会收到这样的待遇,这些士兵到底是受谁指使,居然敢对他刀兵相向。腰间横刀出鞘也是指向这群士兵,在他的身后,战狼骑的八百人跟随着自己的首领,也是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武器,一时间城门外是剑拔弩张。

不仅仅是战狼骑的八百人,还有那些从十六卫走出来的士兵也是同仇敌忾,他们在灾区用自己的性命拼回了这一次的功绩。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这一条命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捡回来的。所以他们也不怕和这些御林军拼了。倒是那些出身玄甲卫的千人队伍,此时却是挣扎着。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对于李二的忠诚是毋庸置疑,可是在这段时间里和李宽的朝夕相处,对于这个带着他们创造了这一次淮河抗洪奇迹的少年王爷也是心存好感,甚至许多人心中都有了在以后的岁月中和这位王爷搞好关系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这个场景却是让他们难以抉择,这些御林军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怀疑,他们将手中的武器对着大唐的功臣,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大唐的亲王在内。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胆大包天,这样的行动要是没有皇上的点头,他们谁敢?

要是这个举动是皇上点头了的,那么皇上为何要对楚王殿下动手?这其中有些什么蹊跷,这些玄甲卫才会如此犹豫。

“出身玄甲卫的,你们出列!现在你们不再是我李宽手下的兵,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待我大唐的功臣,吾等在灾区流了血与汗,难道回到这京城。这天子脚下还要流泪?”李宽朗声说道,他不相信李二会对自己动手,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他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相信这其中定然有一些人在从中作梗。

“大胆李宽,还不跪下伏法!”一声断喝从城门洞中传来,声音像是一声炸雷一样。让很多人胯下的战马都收到了惊吓,不住地轻轻的跃动着马蹄。但是李宽他们这一行人胯下的这些战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在主人的驱使之下喘着粗气,双目炯炯的瞪着对面的‘敌人’。

“是尉迟将军?怎么父皇派了你来降服本王这个逆贼?”李宽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谁了。有这样嗓门儿的除了程咬金和尉迟恭之外,就只剩下段志玄,这三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风格,要是程咬金的话,第一句话定然是:李宽小儿,且吃俺老程一招!这是一个全然不顾后果,但是却有有着自己的算盘的浑人,段志玄则会是:楚王殿下,且随末将前往圣前招认,否则休怪末将得罪了!

程咬金最不将那些身份之类的放在眼里,段志玄则是最受规则束缚,只有尉迟恭是这般不卑不吭,能够在该尊重的时候尊敬,一旦立场转变他的态度也是随之转变,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谄媚。再加上现在李二手中的这些大将也只有尉迟恭最适合出面。段志玄虽然是护卫长安最紧要的御林军统领,可是这段时间却是犯了足疾,走动不得。程咬金更是远在陇右。秦琼年迈,甚至连自己的那一双熟铜锏都挥舞不动了。

“尉迟恭在此,李宽还不速速受降?”尉迟恭骑着他身下的瘦骨龙,这一匹战马长得很高大,比起李宽胯下的追云也是不差丝毫,可是却是骨瘦如柴,一根根的肋骨都看得见,甚至连四肢都没见多少肉,这样的只剩下骨头的战马却是一匹千万里挑一的绝世神驹。并且有着响当当的名声——瘦骨龙。这种战马最为出名的还是在《说唐》着一步传记之中,这匹马是隋唐第一勇士那个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盖世魔王李元霸的坐骑,李元霸也是瘦骨嶙峋,头上头发枯黄似秋日的枯草。可是这个人却是使用的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再加上一身铠甲和他整个人的体重,足足千斤。而他的坐骑就是一匹瘦骨龙,能够拖着千斤重的李元霸征战沙场,可见这样的战马是何等的神骏。

当然那种描写多是夸张,但是真实的瘦骨龙也着实不凡,脚力出众,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样的良驹当然是作为一名武将最爱的坐骑了,尉迟恭这一匹马也是花费了他不小的心思才弄到手。这一次李二居然下令让他前来拿下楚王李宽,想到李宽坐下的那一匹踏云乌骓,他才将平日里宝贝的瘦骨龙拉了出来。

“不知道本王究竟所犯何事,居然使得父皇派遣了尉迟将军前来捉拿?”李宽神情戒备,然后盯着尉迟恭,希望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楚王殿下,这一点,末将也是不知,只是这一次皇上慎重的吩咐一定要将楚王殿下带到他的面前。所以得罪了!”尉迟恭从身边的马鞍上解下了自己的钢鞭,一左一右,一长一短,两只八节钢鞭在他的手中像是两条欲掀起滔天浪涛的蛟龙,尉迟恭身上的气势也是随之升腾起来,整个人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魔王一样。

“既然如此,那么就看尉迟将军有没有那个本事将本王捆到父皇面前,若是不能那么本王倒是要像父皇问个明白!”李宽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使得李二居然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不惜让尉迟恭前来对付自己。但是他却丝毫不退避,因为他从未想过退避,哪怕对面是李二。

“得罪了!”尉迟恭胯下瘦骨龙长嘶一声,斗大的马蹄在虚空中奋力一踢,然后像是离线的箭一样向着李宽冲了过来。整一匹马像是一道狂风,席卷起一阵阵的尘埃,向这边怒号这飞驰而至。

“本王倒是要试试,不知道尉迟将军是否能够在本王的横刀之下讨得好去!”李宽也朗声一笑然后一勒马缰,追云也是鬃毛一抖,前蹄抬起人立而起,然后一个响鼻之后冲了拉出去。

两匹绝世良驹这样面对面冲击,像是两道黄尘在长安城之外的这一片平坦的地面上战斗打响了,双方都是整个大唐的绝顶高手,尉迟恭是军伍之中除了秦琼之外,第二个达到了那堪称绝顶的宗师之境的超级武将,哪怕程咬金和段志玄这两个和他一般无二的地位的将领也没有最终捅破那一层隔膜,晋升到这个层面来。而李宽则是身怀绝学,一身**心意拳的造诣也是堪称绝顶,甚至达至暗劲顶峰,随时可能突破到化劲,成为内家拳一代宗师。虽然没有成就宗师,可是内家拳的特别的发力技巧也使得李宽的战斗力比起达到了那个至高境界的尉迟恭相差仿佛的境界。

“铛……”两人错身而过,彼此都跌入了对方身后的黄沙之中,入眼的都是滚滚黄尘。但是他们手中的兵刃却是在这个时候狠狠地硬拼了一记,刺耳的金属交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人心神一震,之后的兵刃之间的摩擦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的身上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

两人相互之间交错而过,但是彼此在错过之后的那一瞬间强行扭腰转身,然后在身后击出了一记。然后彼此都感到了一股沛然大力使得两人在马背上不得不向前倾出不少才将这股力量卸去。

“好……”尉迟恭大喝一声,自从秦琼前些年彻底的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之后,尉迟恭就算和程咬金他们打的时候也都是收着几分力量,因为哪怕是他们之间只是一线之隔,程咬金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突破,可是这一线却是天渊之别,身为宗师级高手的尉迟恭对于身体上的每一份力量的控制都是堪称炉火纯青,而程咬金他们则是会有部分的力量做了无用之功,拜拜耗费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让尉迟恭感到了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他感到对面的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是他自从秦琼之后的有一个对手,值得他全力出手的对手。所以这一刻他的内心的争强好胜的热血开始沸腾了起来。

第十七章激战尉迟

长安城的正南门——明德门外,两支队伍正在拼杀着,这是自从李二登基以来长安城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战斗,两支队伍超过三千人在这城门之前那一片空地上浴血奋战。

在士兵们抽出武器激烈交战的时候,两支军队的首领也是在疯狂的对战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在无数士兵之间显得是那么的激烈,因为在他们身边的周围近三丈的地域之内没有一个人能够插的进去。因为两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激烈的交手,刀来鞭往的,尘土飞扬像是卷起了一阵龙卷风一样。

李宽挥舞着手中的横刀,感到一阵阵的怪力从刀身上传来,那是尉迟恭的钢鞭在不断地敲打在刀刃上。他甚至感觉到手中的这一柄钢刀此时已经变得卷了刃了,点点的火星在这黄昏渐渐暗淡的暮色中闪现,那是他们用力拼杀交击出来的火花。

李宽手腕一环,手中的横刀挽出一个刀花,一个向前斜撩,向着尉迟恭持着钢鞭的手腕撩了上去,刀刃此时已经卷口,像是一根锯条一样,可是还是锋利异常,这一下要是砍实在了,尉迟恭说不得就要失去一只手掌了。可是尉迟恭也不是易与之辈,作为身经百战的宿将,怎么可能就这样随便就中招,所以只见他那一张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笑,然后肌肉虬结的胳膊就这样直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柔软的像是一团面团一样,居然在这一刹那间弯成成一个以诡异的环状。

然后只见到他握在手中的那一条镔铁铸就的钢鞭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棒槌一样向着李宽的脑袋砸了下来。呼啸的风声带着空气流动,吹动了李宽露出头盔外面的发丝。像是在数日之前还站在那淮河的边上一样,被呼啸的江风吹动。然后在身前身后像是风中的垂柳一样舞动。李宽被这一阵狂风吹得不禁的眯上了眼,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决然不慢。刀身唰的一下收了回来,然后斜斜的抵挡了上去,在刀尖上一抹寒光闪耀,像是夕阳之下最后的光辉一样,一下子雪亮的刀光恍如闪电直接斜插而上。

“铛……”再一次的交击之声传出,李宽胯下的追云在这一次的较量之中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以往的战斗之中它是李宽的好帮手,因为这一匹万里挑一的绝世良驹总是能够压制对方的坐骑,使得李宽在无形之中占据优势。可是这一次对面的也是一匹绝不逊于它的战马。哪怕对手只剩下一身的排骨,可是却也是有着绝强的力量,像是一堵城墙一般,任凭追云如何挤压,甚至使用脚掌上的马蹄铁踢对方也是没能去的丝毫的进展。

虽然追云没能奈何对面的这一匹瘦骨龙,可是尉迟恭的坐骑也是没能占到李宽胯下追云的丝毫便宜,两匹战马一匹神骏非常,浑身乌黑油亮,四蹄之上朵朵白云。似那乌云盖雪。另一匹瘦骨嶙峋,但是一双狭长的马目之中却是闪耀着阵阵神光,似乎有着无尽的战斗**在升腾。两匹战马在主人的驱使之下,也是相互之间争夺着。声声嘶鸣不绝于耳。马蹄踏在大地上扬起无尽的黄尘,弥漫在着城门前的这一片空地上。

“痛快!”尉迟恭一声长喝手中两只钢鞭舞动起来像是一轮飞速旋转的风车一样,横敲竖打。带着强劲的力道的钢鞭像是雨点一样砸落下来。李宽只有一柄横刀是在是难以招架,虽然两人实力相当。甚至李宽相对来说更是耐力浑厚,可是却是架不住对方兵刃占便宜啊。两柄钢鞭就像是两柄铁锤,甚至比起锤子更加的霸道,因为尉迟恭的一身神力使得重量上不占优势的钢鞭变得和重锤相差无几,可是却是在灵活性上更胜一筹。

两条铁鞭的像是浪涛之中的乌黑蛟龙一样,灵活的更像是海浪中蜿蜒而行的海蛇。这样的武艺可谓是登峰造极,甚至李宽自身的武艺比起尉迟恭来都差上数筹,但是李宽却是不会服输,身为一个武者,对于对手的强大只会感到兴奋,因为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发自身的潜能,所以李宽此时心中却是热血沸腾起来,因为尉迟恭明显是打出了状态,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强大的,不管是身体来时心灵,这个时候都是处于最巅峰的状态。

所以挑战这种状态下的尉迟恭才是最有挑战性的事情,而且李宽这一次有着非胜不可的理由,不要以为这一次的事情是李二打定的主意,其实这一切李宽都有那么几分的明白,在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见多了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的算盘,李宽也是渐渐地有了几分的心得,虽然不能和那些官场上的老油子相比,可是却也不再是一个小白了。这个朝堂其实说起来和后世的官场其实也相差不多,都是政治妥协,都是为了利益,这是永远的主题。

所以这一次自己在为大唐做出了这样大的功绩的时候居然还会在长安城的门口被军队阻拦,甚至出现了尉迟恭这样的绝世大将,那么这一次对方显然是下了大力气,那么不论是谁这样的事情李宽是绝对不能容忍,哪怕对方权势再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并不是随他们揉捏的软柿子,想要自己不好过,那么你也就别过了。

所以李宽这一次不仅仅是出于武者的身份想和尉迟恭较量,还是为了自己能够又说出自己的的声音的机会,要是被尉迟恭拿下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对方的一步步的后手,所以只有在这即将陷入对方瓮中的时候跳出来,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抓住对方的破绽从而一击致命。想到这里,李宽一扯马缰,胯下追云一个闪身,身下四蹄急速迈动,带起一股黄尘向着身后暴退而走。在这个过程中,李宽单手持刀,用尽力气和尉迟恭硬碰硬的战在一起,手中的横刀一次次的敲击在对方的钢鞭之上,像是雨打芭蕉又像是玉珠落盘一样,一阵阵的清脆的声音在两人的合作之下被奏了出来,像是一曲优美的乐曲。

“李宽休走!”尉迟恭打马追了上来,手中的钢鞭挥舞着,乌黑的钢鞭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的残影,就像是挥舞着一个硕大的褐色的折扇一样。瘦骨龙托着他,跟在追云的后面,口鼻中喷着炽烈的气息,一声嘹亮的嘶鸣声从它的嘴里传了出来,似乎在为自己喝彩,奚落刚才还在和自己对抗的对手。

“尉迟恭,看枪……”李宽一声断喝,手中的横刀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只见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耀而起,像是一条银色的天龙在这一刹那睁开了那一双俯视世间众生的眸子,闪耀于天地之间,刹那之间芳华绝代。之所谓一点寒芒先到,然后枪出如龙。

李宽此时一记回马枪直刺而出,然后精确的点在尉迟恭的右手所持的那一支钢鞭之上,叮的一声像是两件精美的瓷器橡交吉的声响一样,清脆似乎是那挂在窗户边上被风吹动的风铃。

“小子休得张狂!”尉迟恭大喝道,然后手中两条钢鞭向前一砸,同时向前的两条钢鞭此时却是一个向上横扫,一个向下斜撩,向上的那一支直接迎向了李宽像是白蛇吐信一样刺来的银色长枪,而向下的那一支却是直直的点向了李宽身下的战马。

“好胆,想伤我战马,岂能容你?”李宽听到声后两道风声,立即知道不妙,因为一股风声向上径直迎上了自己的枪,另一道则是对着追云而去。于是手中枪身一拧,然后一个闪亮的枪花被他直接耍了出来,长枪就像是一条柔软的绳子一样,在这一刻变得弯曲了起来,在即将点上尉迟恭的钢鞭的时候枪尖一下子像是水中的游鱼一样滑了出去,在这一刻径直擦着钢鞭的侧面向下钻了下去。

“毒龙钻?”尉迟恭见到李宽这一下,很是吃惊,因为他这一招只有这样应对才能这样轻松破去,这样的应变能力没有在沙场上征杀上好几年是绝对养不出来的,这小子满打满算不过是在突厥草原上打了一次酱油,之后去吐谷浑的那一片让人胸闷气喘的地方跑了一圈而已,怎么会这样迅疾的反应过来?

“尉迟恭,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吃本王一枪!”李宽手中长枪一放即收,在这一刻弯曲的长枪猛的绷直,像是一张长弓在这一瞬间被放开来,径直的枪头向着尉迟恭的胸口点了上去。

“好胆……”尉迟恭络腮胡子这一刻都在颤抖,大嘴一张然后双鞭在手中一搅,像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玄黑色蛟龙,双双迎上了李宽这一枪,像是出水蛟龙,一样双鞭绞上了李宽的那一支银枪,尉迟恭黝黑的面庞在这一刻都开始泛红,他双臂上的铠甲在这一刻都被肌肉撑起,那系着甲片的布带此时都被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呀……”尉迟恭嘴中大喝起来,只听得‘嚓’的一声,然后一片片的甲胄就这样四散开来,像是一支支的暗器四散而出。

第十八章血溅明德

手中的长枪不知道和对方的那一双钢鞭交击了多少次,一点点的火花像是点点星火一样在这黄昏的夜幕下忽隐忽现。李宽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微微发麻,一次次的震荡传来,像是疾风骤雨一般,对面的尉迟恭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嘴里也在微微喘息着。但是从他那眉飞色舞的黝黑脸庞就知道他对于李宽这样的对手是渴求许久了。

尉迟恭手中的钢鞭像是出水蛟龙,或扫或点带着强悍的力道呼啸着向着李宽进攻,在他身前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的这一对钢鞭给抽爆了,一股股的狂风在他的动作的带动下,卷起地上的尘埃,整个人就像是在黄尘之中的绝世狂魔。身下的瘦骨龙也是四蹄纷飞,踏着大地,像是搅动无尽风云的梦魇。

李宽手执银枪,身上铠甲显得灰暗,但是一点点,一道道的雪白的枪芒撕裂空气,像是扑食的毒蛇一般,疾若惊雷。胯下追云也是这般,四个海碗大的马蹄不断的冲锋,踏在大地上震颤着整片大地,黄尘飞舞间李宽和尉迟恭的身影都是若隐若现,两人的大战不时地将地上的石板震裂,一块块细小的石子像是出膛的子弹向着四周飞散。使得两人身周没有一人胆敢靠近,就连薛万彻这样的堪称悍将的人,也都绕着走。

“杀……”李宽对上了尉迟恭,他麾下的士兵们和那些出城来的那大队士兵相互之间展开了一场大战。这一场战斗来得毫无缘由,甚至莫名其妙。原本他们还梦想着回到长安之后,能够获得朝廷的封赏。回到家乡封妻荫子,却从未想过会受到这样的遭遇。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有的全是愤恨,他们在之前用命去拼。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未曾想到会是这般的结局?

这是为何?他们在心中这样问道但是却得不到回答,回答他们的是对面冰冷的刀枪,那些和他们一样身披铁甲的战士的冷漠的脸庞,或许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或许还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因为他们身负皇命,可是自己这些人呢?难道就是取死有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没有放弃反抗,因为这个时候放弃了,那么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士兵最根本的东西。那就是忠诚。他们是楚王殿下的私兵,哪怕站在对面的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他们能做的就是随着自己的主子一起,哪怕伏尸此地,也不能放弃保护自己的主人。或许他们这样的额想法在千年之后是被人们嗤之以鼻的愚忠,但是这也是作为私兵的最基本的操守。

“战吧!就让我看看,作为大唐绝顶武将的你,能将本王如何!”李宽手中的长枪像是一条在狂风中飞舞的蛟龙,或刚或柔。刺过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闪电一样出现在尉迟恭的眼帘之中。这一枪快的像一阵狂风,似一道闪电,在那刹那之间就穿越了两人之间的间隔。突兀而又自然的出现在了尉迟恭身前,直指着他胸腹的要害。

“来得好!”尉迟恭左手的钢鞭向前一点,像是出膛的炮弹。带着一阵狂风直直的横推而来,钢鞭顶上的那一个圆珠一下子就顶住了李宽刺来的长枪的枪尖。右手之中更长一截。更重一筹的钢鞭横扫向了李宽长枪的枪头和枪杆的连接处,只要这一下打实在了。那么李宽手中的银枪就要折了枪头,只剩下一节枪杆对他再无威胁。

“想得到是挺美的!”李宽心中冷哼一声,然后手掌微微一旋,长枪就像是一个电钻的钻头一样急速的旋转起来,从而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旋转的力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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