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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后院是唐朝(蜗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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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马车的一侧,十几个跟在马车后面的侍卫急忙冲向翻到在地的马车,手忙脚乱把李承乾从马车中扶出来!
李承乾从马车中爬出来,脸色苍白,他并没有大碍,但却受了不小的惊吓,捂着胸口重重喘息着,他眼睛一转看到了那匹因为受伤不停嘶鸣的骏马,接着他看到了阿史那兰,这一瞬间,李承乾的心中仿佛一道细流划过,他痴爱突厥文化,一直幻想着能娶一位突厥的女人为妻子,而这个昏迷的女子似是上天送来的,和他心中的女子模样一般无二,“把她带走!”李承乾如同着了魔一样说道,东宫的人都以为他只喜欢娈童,不喜欢女人,而事实上他只是喜欢突厥女人而已。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花火石间,颉利回头看时,几个侍卫正向阿史那兰走去,他勒住缰绳准备折返回去,三个突厥汉子突然拉住了他:“大汗,追兵已经到了,现在回去,我们和公主都得死,你若活着,那李世民忌惮你,或许会留下公主一条命来日当做筹码!”
颉利望了眼来时的路,远处正有一对骑兵向安化门来,他看了看阿史那兰,咬了咬牙,道:“走!”
此时的常氏已经将暗卫装扮作出城的百姓,见到颉利到来,她一声轻喝,上百个刚才还是百姓打扮的暗卫纷纷抽出早就藏好的武器冲向守护城门的士兵,这些暗卫都是李建成留下的死士,个个悍不畏死,一个倒下又一个冲上去,大唐平静了这么多年,士兵们早就放松了警惕之心,一轮冲击下来,安化门就被控制在了暗卫的手里,而这时,颉利和三个突厥汉子刚好到了城门。
“走吧,大汗!”常氏道,为了救出颉利,她在长安经营的基业尽毁,这二百多名暗卫恐怕也是有去无回了。
回头看了眼囚禁了自己三年的长安,颉利眼中闪过强烈的仇恨,他仰天大喊道:“李世民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第六十八章变了味的历史
“什么!颉利逃走了!”李愔回到王府,街道上密集巡逻的士兵让他感到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而正在这时,李恪在几十个侍卫的保护下到了梁王府,李愔一问之下才能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李恪的表情很严肃,这种严肃是李愔从来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过的,“父皇召集所有大臣和皇子太极殿议事,点名你也要去,走吧,和我一起走!”
李愔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是随性的时候,他骑上红孩儿和李恪并肩向太极宫而去。
此时的太极殿中早已乱作一团,大臣们窃窃私语,口中谈论的只有一个名字颉利,这个曾经笼罩着大唐的阴影挣脱了束缚,而他将带来什么,谁都无法预测。
李愔和李恪进了太极殿,一个紫袍大臣迎了上来,“三殿下,你可想好了待会如何应答?”
“岑大人放心,我已经有了计较!”李恪道,那大臣松了口气,这时才注意到李愔道:“六殿下!”
李愔认得这个人,他叫岑文本,前隋老臣封德彝的学生,封德彝生病去世以后,他遵从了封德彝的遗命一直暗中扶持李恪,而同时他的才华也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在朝中出任宰相一职,深的李世民信任。
“岑大人!”李愔回了句,这时李世民走了进来,各个大臣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李愔也是和其他皇子站在了一处。
李世民的脸色有些阴郁,那些在大将府门前打架的人被抓住以后个个含毒自杀,但这些人的身份还是被李建成的旧将薛万仞认了出来,正是李建成筹建的死士暗卫,那么颉利逃跑这件事已经不是单单突厥的事情了!
“颉利逃走的事情想必列为臣工已经知道了,而刚才已经查明,那些在将军府前打架的人是隐太子当年的暗卫,现在大家说说该怎么办?”李世民坐下,洪生道。
涉及隐太子,朝堂响起一阵议论之声,玄武门之变虽过去了七年,但那件事依旧是大唐之痛,众臣避讳的话题。
“陛下,臣以为,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立刻派遣大军控制颉利降部,万一他们得到消息,恐会生变!”李靖道。
长孙无忌小心看了眼李世民的脸色,他明白李世民这时的心理并不好受,暗卫事情肯定又让他想起那天腥风血雨,他出声道:“陛下,李将军说的对,请陛下立刻下旨命枯,化,长,顺四州都督府召集府兵严密防备这四州的颉利旧部!”
李世民努力不让自己回想那日的画面,他道:“李靖,侯君集,张亮你们三人立刻前往幽州坐镇!”
“是,陛下!”三个身着明光铠的将领恭声领命而出。
三个将军离去,房玄龄道:“陛下,隐太子的暗卫如今只有一个人能够调动,就是曾经的隐太子妃常何,当年常何定是逃到了突厥才有如今的勾结之事,而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常何在长安城中已经不是潜伏了一日两日,如今应当彻底肃清长安城中隐太子遗党!”
“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房玄龄和杜如晦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策划者,对李建成的势力也最为了解,由他负责再好不过了。
两件大事定了下来,李世民揉了揉眉心,问道:“如今颉利逃脱,难保日后不会卷土重来,大唐刚刚平静了三年,难道又要经历战火吗?”
“父皇,儿臣以为不必太过忧虑,颉利虽然逃脱,但重新凝聚兵力绝不是一日两日,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能办到的事情,而且,那些背叛颉利的草原部族杀了颉利还来不及更不会听命于他,他就算逃回草原也不过是个没了牙齿的老虎,伤不了人,况且,我大唐国泰民安,国力日盛,就算他能卷土重来,我们一样可以击败他!”魏王李泰抓住时机说道。
李恪撇一眼李泰,道“四郎说的话虽有道理,但是颉利在草原经营数十年,岂会那么简单,一些部落难保不会投向他,而且当年若不是趁着突厥内部矛盾,又联合薛延陀部,我们也没那么轻松击败颉利,而突厥灭亡以后,其他诸如薛延陀,铁勒等部一直被我大唐弹压,早就心生不满,若是重新归于颉利,颉利可以短时间聚集强大的军队,所以,儿臣以为应当严密监视草原部族的动向,一旦发现颉利的行踪立刻派兵前往剿灭,不给他任何壮大的机会!”。
李泰和李恪的儿子的话各自有一番道理,李世民暗自赞赏,又看向李承乾:“太子,你怎么认为!”
这时的李承乾仍在想着那个被他抓住的突厥少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愣了一下,问道:“父皇,你说什么?”
李世民不悦地拧起了眉头,李泰和李恪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样的紧要关头,太子出了这样的纰漏。
李世民转过头,不再理会李承乾,而是看向了李愔,道:“愔儿,你怎么看!”
低着头,准备打完酱油回府的李愔,压根没想到李世民会问自己,他想了想道:“父皇,颉利已经病死了!”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了李愔脸上,不少人露出了或善意或恶意的笑容,一旁的李佑更是笑了出来。
李恪一脸的惶急,这朝堂不是甘露殿可以随意和李世民说什么,在这里他们是皇子,更是朝臣,他急道:“六郎你胡说什么!”
李世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李承乾发呆倒是罢了,这个李愔更是不着调,不禁后悔让他来了。
李愔没有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他道:“父皇,儿臣以为现在颉利活着也是死了,死了还是死了,我们现在应该昭告天下,说颉利可汗在长安病逝了,一来可以安定民心,二来可以暂时稳住颉利降部。”
“六郎,你不要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那些草原首领哪个不认识颉利,等他们见到颉利还不全漏了陷!”李佑出言讥笑道。
李愔没有理会李佑,不急不缓道:“儿臣的这条计策是为了迷惑人心,如果现在让所有人都知道颉利逃跑了,那些一心向着颉利的部落必会主动投奔颉利,而颉利病死的消息传开,这些部落就会死心,五哥说了,见过颉利的人能认出他,试问如今的草原亲眼见过颉利的人能有几个,只要草原的大部分百姓相信颉利死了,那么民心就无法那么快凝聚,而等他们搞明白颉利没死,我大唐早已休养生息数年,国家强盛,何惧他颉利!”
“陛下!六殿下这条计策不失为迷惑草原部落的良策啊!而那些本就对颉利不满的部落更会抓住颉利已死的消息大做文章,清除颉利在他们部落中的影响力!”崔绍明白过来赞扬道,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沉思之色。
李世民面露微笑,道:“愔儿所言有理,这的确会让颉利寸步难行,但对草原不能放松,一旦有了颉利的踪迹立刻发兵追剿。”
“是!陛下!”
商量出了应对的方法,李世民安了心,挥手散朝。
下朝后,李恪走到李愔面前,道:“六郎真是深藏不漏,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出来。
“这叫信息战,人为制造流言,乱人视听,达到分化民心的作用!”李愔一边走一边道。
“信息战?”又是一个新名词,李恪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道:“六郎能不能教教我这个什么信息战!”
“可以!”
李恪一喜,道:“那改日我去趟梁王府,我们好好探讨一番!”
颉利出逃让李愔还是挺意外的,历史上颉利是郁郁而终,时间是贞观八年,时间相差了一年,这时他不禁想起爷爷留下的平行时空理论,这个理论中指出平行时空的存在是从原时空分离出来,和原时空平行存在着的时空,这个时空中也有和我们时空以相同的条件诞生的时空,还有可能存在着和人类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历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着跟人类完全相同的人。
同时,在这些不同的时空中,事物的发展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在我们时空中的历史,在另一个空中可能正在不断发生变异,想到这,李愔皱起了眉头,难道颉利出逃就是事物发展改变的开始吗?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李愔想了一会儿就作罢了,生活的精彩本就在于前方的未知,如果事事都按照预定发展下去岂不会太无聊,想通了这一点,李愔心情反倒是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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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李愔的劫难
和李恪畅谈了一路,两人在朱雀大街分开各自回府,颉利的事情对他还很遥远,他也只能给李世民提一点意见,至于调兵遣将的事情还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他能做的只是他话中的一个词,帮助李世民“富国强兵”。
打道回府,李愔屁股还没坐热,苏沫儿就找到了他,说了一个让他心惊不已的消息,“丽春院的鸨儿不见了!”
李愔知道苏沫儿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这句话,他盯着苏沫儿道:“你想说什么?”
“我们的人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和四个突厥人逃出了长安,那个人和她的身形很像,后来我就派人进了丽春院,发现鸨儿不见了!”苏沫儿思索着,“所以我怀疑那个人就是鸨儿!”
现在长安城的百姓只知道有突厥人逃跑了,但并不知道那是颉利,苏沫儿的情报部门只是刚刚建立也只能打听到一些表面消息,所以并不了解正真发生了什么?
苏沫儿是自己人,李愔也不想瞒她,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突厥人是颉利,房玄龄现在怀疑当年的隐太子妃常何潜入了长安,利用暗卫救出了他,现在正在查这件事!”。
苏沫儿吃惊张了张嘴,各种线索在她脑中乱作一团,她忽然道:“难道那个鸨儿就是太子妃?”
阴着脸,李愔道:“如果那个蒙面女人的确是鸨儿那就有可能!”
说到这,两人都沉默了,共同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鸨儿是常氏,那个罗小伊接近李愔又突然消失,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殿下,怎么办?”想到一种可能,苏沫儿脸色顿时惨白起来,“如果房相查到罗小伊和你的关系,你到时候如何和皇上解释?”
“是啊,该怎么解释?”李愔的心仿佛沉入了海底。
长安城的混乱整整持续了七天才结束,而这七天中,一个可怕的流言开始在民间流传开来——六皇子李愔勾结隐太子妃常氏谋逆。
甘露殿,李世民狠狠把一纸奏折扔在地上,“这分明就是常何的阴谋,你相信六皇子会弑君篡位?”
“臣也不相信,只是六皇子和那个罗小伊关系密切,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就在李世民下令肃清暗卫以后,房玄龄在第三天就抓到了一个躲藏在旅馆的暗卫,一番审讯,暗卫说出了一个让房玄龄震惊不已的消息,六皇子和常何勾结试图弑君,而那个弑君的人就是潜入宫中的罗小伊,一个和六皇子关系密切的烟尘女子。
而在他匆匆入宫缉拿这个罗小伊的时候,彩丝院的管事告诉他这个罗小伊化名的常小伊在颉利逃脱前一天晚上就消失不见了,这更让涉及六皇子的案件扑朔迷离起来。
李世民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这个儿子他以前的确不怎么喜欢,但这几个月李愔的表现让他改变了看法,“如果李愔是谋反,太子岂不是和李愔合谋,也参与了谋反,这个艺妓可是太子送进宫来的!”
“皇上,太子只是一片孝心,这个罗小伊姿色出众,太子挑选她也是人之常情!”房玄龄辩解道。
“够了,你还打算偏袒太子到什么时候,那个常氏用男童贿赂太子,把艺妓送进宫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避重就轻,专门挑李愔的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抱得什么心吗?”李世民怒道,“玄龄,你是太子的老师,但也是大唐的重臣,不能这样偏心呀!”
“皇上!”心思被说破,房玄龄跪了下来,“老臣无能,太子如今变成这样,老臣难辞其咎!”
李世民疲惫地说道:“你回吧,朕自有决断!”
梁王府
李恪在李愔面前走来走去,见李愔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急道:“你怎么还坐的住,现在李泰到处撺掇大臣弹劾你和太子,你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直到今天他忽然明白了常氏的阴谋是什么,真是歹毒的一招,就算不能致他于死命,他恐怕也在长安呆不下去了,弑君篡位这个罪名太大了。
“那你也不能坐在这什么也不干啊?”李恪道。
李愔苦笑一声:“谁说我什么也不干,我一直在思考一个让所有人的都满意地解决方案,目前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恪问道。
“蜀王!”李愔轻轻吐出两个字。
李恪愣住了,蜀王这个封号对他来说只是个荣誉头衔,他虽然是蜀王但从来没有到过益州,那个地方偏远荒僻,蛮夷众多,是个不开化的地方,而西部的吐谷浑年年袭扰让那里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到那个封地无异于流放。
“你疯了吗?去那个地方?”李恪道。
“三哥,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件事不是父皇抓着不放,也不是那些老臣抓着不放,是太子和李泰抓着不放呀,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少一个敌人,我这样做不正是合了他们的心意吗?”李愔分析道。
“可是……”李恪是个聪明人,李愔的话他当然明白,李泰是弹劾太子又弹劾李愔,而太子是追着李愔不放,其实这三个月来,他何尝没有嫉妒过李愔,李世民从来没有对一个儿子表现的这么亲昵过。
李恪沉默了,李愔知道他也想通了这一点,在和苏沫儿的谈话过后,李愔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及时做了准备,王府地窖中的铜钱已经全部被转移走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风暴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那些受到李泰和太子指使的大臣不断向李世民谏言,试图就此搞垮李愔。
选择去益州这个决定,李愔也是认真思考过的,那里天高皇帝远正是他可以自由施展的地方,对别人来说的流放之地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广积粮缓称王的好地方,与其这在长安城中受到掣肘,倒不如自己到那里一手遮天,而且,顺着巴蜀之地占据长江,沿河而下正可以到达宽阔的海洋,让自己的商品销售到全世界。
这个时代正是陆路不通,水运发达的地方,到时候自己的蒸汽轮船研发出来,还不是想到哪就去哪儿?
李恪唉声叹气了一阵,说是联系自己的亲信明天护着李愔,而李愔也是收拾了一下,他准备去见李世民,是该和他说说这件事了,他相信这个两全其美的事情,李世民会考虑的。
第七十章心计
民间的谣言让梁王府亦是人心惶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忧色,自从他们进了梁王府,他们的命运就和梁王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牵着红孩儿穿过王府的院子,李愔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寂静,他这棵树还没倒呢!猢狲们就开始和猪八戒一样想着回高老庄了。
李愔到了王府门口,门口的校尉立刻拦住了他:“殿下要去什么地方?”
“太极宫!”李愔现在没有被囚禁,行动也还自由,但只要他去哪儿,都会有一队士兵跟着,名曰“保护”。
校尉转身对两侧的士兵道,“你们沿路保护殿下!”
“是!”是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应道。
见到这一幕,李愔苦笑一声,也不以为意,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没必要和他们过不去。
李愔离开后,金大谦和高账房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高账房道:“老金,你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我们是殿下的家奴,还能怎么打算,殿下要是谋逆,我们这些人的脑袋一个也保不住,殿下要是安然无恙,我们也是平平安安的!”金大谦道。
高账房叹息着:“这些人真是昏了头,我们殿下正得皇上器重,怎么可能会谋反?”
“殿下这是树大招风,遭人嫉了,你想想这个几个月殿下又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又是大把大把地赚钱,那些个皇子大臣那个不眼红,只是皇上护着殿下,他们不敢明着对付咱们王府而已,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还不死抓着不放,把殿下搞垮,吞了咱王府的生意!”金大谦想到王府这几个月的辉煌,又想到现在,不禁一阵心酸。
魏王府中,李泰满面春风,背负双手悠闲地在庭院中的春华池边散步,当初李世民将这座宅院赐予李泰时就考虑到他雅好文学,喜山水。这春华池面积颇大,几乎占了王府三分之一的面积,池畔假山草木高低相叠,小径通幽,一条卵石路绕着池子饶了一圈,池中,来自大唐各地的名贵金鲤鱼欢畅地游玩,一如李泰此时的心境。
“颉利这一逃脱虽说是我大唐一大遗患,但却给了殿下一个一石三鸟的机会,首先是太子,虽说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太大关系,但毕竟这人是太子送进去的,太子府的人也和这常氏有来往,不能说他是谋反,但告他一个失察之罪还是足够的,而那个李愔现在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和那个艺妓的事情可是满长安的人都知道的!”说话这人剑眉星目,方面朱口,轻摇折扇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话语间难掩心中傲气。
“遗爱所言有理!”李泰捡起一枚石子扔向池中的鱼群,鱼群受惊迅速四散开来,沉入了水底,这华服公子正是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杜荷跟了太子以后,房遗爱不甘寂寞投入魏王麾下,房谋杜断在他看来只是个笑话,他一直以为杜如晦比起他父亲还差得远,因此也是和那杜荷暗中较劲。
李泰右侧还有一人,此人穿着红色圆领长袍,面若刀削,他是柴绍的儿子柴令武,也是李泰的表哥,他的母亲正是高祖李渊的女儿平阳昭公主。
听到房遗爱的话,他道:“那这三鸟必是李恪了,只是李恪念着李愔的兄弟之情,可是李恪的亲信却未必这样想,他们跟着李恪可是想着有一天李恪登上皇位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现在李愔这样得宠,他们心里会好受吗?不过,这样我们不是帮了李恪吗?”
“否也,这就是第三只鸟的正真意义,如果李恪的人不帮李愔说话,那么李愔就会和李恪心生嫌隙,从此让他们兄弟二人形同陌路,互为仇敌!”房遗爱轻摇纸扇道。
李泰点了点头,道:“李愔是不会被按谋逆论处的,虽然李愔现在一身脏,但流言的时间和颉利逃走的时间太接近了,任谁都会怀疑这不过是常氏的阴谋,只是可能因为救颉利暴露自己以后,常氏提前利用了这枚棋子而已,如果晚一些,等那个罗小伊刺杀父皇以后,李愔恐怕是必死,可惜了!”
“殿下不必忧虑,虽然不能致他于死地,但是把他赶出长安却是足够,毕竟把一个背负谋逆罪名的皇子留在长安,会惹得满朝非议,皇上也不得不考虑大臣们的意见!”房遗爱说道。
此时的蜀王府,李恪的境况和房遗爱的猜测一般无二,面对李恪的要求,亲近李恪的几个大臣都选择了沉默。
“殿下,我知道你和李愔的情谊深厚,但如果是以前放荡不羁的李愔我明天一定会力保六殿下,只是如今的李愔让臣也是看不透了,你看看他这个几个月的所为,胜过了所有的皇子们,皇上看向李愔的眼神你没注意到吗?你的心里就没有感觉吗?”岑文本劝说道。
“是啊,殿下!”不少人附和道。
“可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能看着他被太子和李泰的人攻击而不管吗?我不求你们保住他现在的荣华富贵,只是一条,推荐他入蜀,这样他既不能对我形成威胁,又能尽了我的兄弟之情,行吗?”房遗爱没有算到,李愔和李恪早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倒是可以!”岑文本道,远离了政治权利中心,李愔基本就淡出争夺皇位的圈子。
李恪松了口气,没想到李愔居然把这一条也想到了。
轻轻的马蹄声“哒哒”的响着,李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初唐时期益州的经济文化已经开始蓬勃发展,到了唐朝中期已经有了扬一益二的说法,李愔正是看中这个潜力股才转向益州,但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除了李恪,他已经联系了自己所有能动用的关系。
但无论怎么准备,这毕竟只是他的努力,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李世民手中,他现在赌的就是李世民对自己儿子的感情,因为史书上李承乾证据确凿的谋反,李世民都没有杀他,何况他这个捕风捉影的谋反,想着,他已经到了承天门,望着深邃的宫门,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寒意,玩阴谋诡计自己还是差了一截,他还得好好学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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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父子
甘露殿,李世民负手而立,面带忧色,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朝臣对李愔的责难,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大臣的别有用心。
自从跟随李渊太原起兵,李世民就一直活在各种阴谋诡计中,为了防备敌人,他手中一直握着一个独立的情报机构——内卫,也正是这个机构让他获悉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武德六年摆出的鸿门宴,及时躲过了亡命之灾,以前这个机构一直掌握在杜如晦手里,杜如晦病逝以后,这个机构又被他交给黄门侍郎王珪。
也正是通过这个机构他能随时掌握着朝廷的动向,而在他的每个儿子身边也都存在着内卫的人,所以他才了解到李承乾接受常氏贿赂的事情,而在李愔的梁王府同样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就算所有人都认为李愔谋反,但他知道李愔是清白的,只是内卫毕竟不是万能的,对常氏的阴谋他也是没有任何察觉,拿不出任何证据为李愔开脱。
“陛下,六皇子来了。”王珪的声音打破了甘露殿的宁静,李世民暂时停止了思考,道:“让他进来吧!”
得到王珪的回话李愔进了甘露殿,这回李世民没有如同往日一样批阅奏折,而是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郁郁葱葱的榆树。
“儿臣参见父皇!”李愔习惯地行了一礼。
李世民挥了挥手,“起来吧,李恪应该和你说过朝中的形式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李世民问的这么直接,李愔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儿臣现在的罪责现在可大可小!”
“可大可小?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李世民严厉地注视着李愔。
“父皇您相信儿臣会谋反吗?”李愔迎着李世民的目光道。
李世民努力想从李愔眼中找到一丝惊慌的神色,但他却看到的是平静如水,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刹那的恍惚,这个李愔是自己的儿子?以前的李愔可是自己瞪他一眼都吓得发抖的人,“父皇信你,可是大臣们怎么办?父皇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把一个说不清是否谋反的皇子留在身边!”
“父皇,不是大臣们信什么,而是他们愿意信什么,他们的目的父皇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要的无非是一个平衡,而我打破了这个平衡,所以他们才会追着我不放!”
李世民诧异地打量了一眼低着头的李愔,道:“愔儿你比我想象的聪明,父皇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当年我又何尝想过争这个帝位,如果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把我逼上绝路,我又怎么会同室操戈,骨肉相残!”,说到这,李世民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玄武门血染宫墙的记忆他一天也没忘记。
深深喘息了一会儿,李世民继续道:“是我给你们立了一个坏榜样啊,这些年我努力平衡太子,魏王和李恪的势力,正如你所说,是你打破了这种平衡,这些天,父皇也在思考如何让你度过这场危机,而又恢复这种平衡,思来想去只能委屈你了!”
李愔的心提了起来,原来李世民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小心地问道:“还请父皇明示!”
“改封蜀王,任益州都督,没有皇命不得擅自进京!”李世民沉声道。
李愔一喜,没想到李世民和自己想的一样,历史上贞观十年,李世民改封李愔为蜀王,领益州都督,那时他是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把李愔打发的远远的,而现在他却是为了保护李愔,但不管怎么说,李愔还是没有逃脱去巴蜀之地晃一圈的命运。
“你不满意这个决定吗?”见李愔没有说话,李世民问道。
李愔高兴还来不及呢,忙道:“没有!”
来回走了几步,李世民道:“父皇找了一圈也就觉得这个地方合适,距离长安太近,他们肯定不放心,太偏远又太委屈你,而益州经过秦汉到前隋的建设人口有了极大的增长,仅益州城就十万户,这还不算周围十四个县。”
“而且,父皇让你到那儿还有别的用意,吐谷浑现在对大唐虎视眈眈,洱海地区的六大部落又年年骚扰益州城,去年甚至攻入了益州城内大肆劫掠,但大唐的军队一到,他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你到了那里的日子可不好过!父皇让你担任益州都督总领益州军政,就是为了让你能展开拳脚经营巴蜀!”
李愔对李世民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没想到他还有这个眼光,而历史上巴蜀的确成了大唐的粮仓并帮助大唐皇族躲过几次亡国危机。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托!”李愔坚定地说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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