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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远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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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在这时候手榴弹的杀伤力绝对要比那些坦克、高射机要强,也许只需要这么一排……我军第一道防线就要被越鬼子给攻破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有做准备的并非只有越鬼子一方。

“嘀嘀嘀……”就在敌人接近我军防线的时候,四连长就用尽全力吹响了哨子。

这是我军常用的联络方法,在战场上往往因为枪炮声太大,叫声很难保证全体战士都听到并执行命令,于是我们就会在战前约好听到哨音就做什么,有时还会还会用哨声的长短和次数来表达不同的信息,这一回……这哨音就是甩手榴弹的命令。

手榴弹的好处就是不用探出脑袋去甩……这躲在战壕里随手一抛就能甩出去了。也许有人会说,这么抛出去有准头吗?能炸到越鬼子吗?这同样是用手榴弹,那咱们能炸越鬼子,越鬼子为什么就不能炸咱们呢?

这就是居高临下的好处了,咱们这手榴弹抛下去不需要什么准头,要的只是在战壕外炸开一道弹幕让越鬼子没法前进;同样是手榴弹,就因为咱们居高临下,所以我们就能甩得更远……所以还真是我们能炸得到越鬼子,而越鬼子却炸不到我们。

所以任那越鬼子的坦克炮、高射机枪在我们头顶上打得哗哗直响,我们只管躲在战壕里头闭着眼睛往外甩手榴弹就成。

为了保持所有战士的步调一致,战士们每次甩完手榴弹后都要等四连长的哨音响了之后再甩一枚。于是就只听那战壕外“轰轰”的一阵阵有节骤的爆响,那阵地外就被炸得就像爆起一堵堵墙似的冒起一片尘土和浓烟。

随着手榴弹越来越少问题也就接着来了……咱们的手榴弹也有限的不是?这样一枚接着一枚的甩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其实还真不用一枚接着一枚的甩,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炸死多少敌人或是让敌人永远都上不来,而是为了迟滞越军的冲锋。

迟滞越军的冲锋能有什么用吗?

当然是有用的,越军各部队之间的协同和配合不是很好吗?

那么……在越军潜伏部队冲上山顶阵地时越军的火力掩护还能继续吗?如果火力掩护再继续“哗哗哗”的乱打一通的话,打的很有可能就会是自己人吧!

然而这时月黑风高,越军看不到自己的冲锋部队什么时候冲上敌人阵地,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止射击。

于是,越军担任火力掩护的部队与潜伏冲锋的部队之间的协同就成问题了。

我想,越军这两支部队的协同有以下几个选择:

其一,利用步话机联络,这似乎不大可能,原因是潜伏部队如果背上一台步话机的话那目标实在是太大了,就算装成死人我们也会枪用炮把这步话机打烂……而且一线的枪炮声也会影响步话机的通话,这在战机稍瞬即逝的战场上似乎不大合适。

其二,就是利用t62坦克的夜视能力来判断。不过这个方法很快就被我军的火焰喷射器给否定了,战壕前的火头虽然越来越小,但还是足够影响t62的夜视能力。

其三,就是凭借手榴弹的爆炸声来判断。

按照越鬼子的计划,那是用火力把我们压在战壕里,然后潜伏部队冲上前去投上一排排手榴弹再接着冲锋的吧……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这一排排爆炸开的手榴弹到底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

于是,就像我预想的那样……我军手榴弹在外面爆了几次之后,越军的火力掩护很快就停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章牺牲

第一百七十章牺牲

越鬼子的火力掩护一停就是我军发威的时候了。

四连的战士们当然也不是傻子,头顶上“嗖嗖”直飞的子弹一少,他们很快就知道该动手,于是等最后一枚手榴弹炸响后把枪往战壕上一架……就“哗哗”地朝趴在地上的越鬼子打出了一排子弹。

几乎与此同时,又有两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这下那些在斜面上冲锋的越军可就苦了,他们失去了火力掩护不说,还一个个就像靶子一样暴露在我军的枪口之下。

接着很快就是枪声大作,ak47打近的敌人,轻机枪、重机枪、高射机枪则瞄着那些越军的后续部队一阵猛扫,只打得那些越军就像是被收割的稻子似的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

只不过……位于我军战壕前的那批越鬼子却是不容易对付。

这些越鬼子就是潜伏在尸体里准备偷袭我军阵地的那支部队。显然,他们如果不是精兵的话越军指挥官也不会派他们到我军阵地上潜伏。所以他们可以说是精兵中的精兵,就算在我军这一连串的打击下还是不慌不乱的继续趴在阵地前沿等待机会……

应该说这一招很管用,原因来自来方面:

一个是我军之前甩出去一排又一排的手榴弹在阵地前激起了许多烟雾、灰尘,所以即使有照明弹光线的照射也是一片模糊。

另一个则是因为这阵地前有太多的尸体,越鬼子只要一趴着不动……那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而且越军还有意识的用尸体和地形做好了掩护,所以别看我军部队冲锋枪响成了一片。但那子弹大多都被尸体给挡着了。

“砰!”这时我手中步枪就响了起来。

我的目标当然不是那些正在冲锋的越军。虽然他们人数很多。但我却知道跟他们比起来,潜伏在阵地前一动不动的越军更加危险,这部份越军就像是一个个定时炸弹,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暴发出惊人的力量。

我这一枪击中的是一名趴着不动的越军,我之所以知道他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完全是因为他的大腿还在流血……死人当然不会流血,所以他是个活人。

我很佩服他的毅力,在大腿受伤的情况下还能趴着一动不动……不过316a师像这样的越军实在不少。何况他还是316a师中的精锐。

只是佩服归佩服,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于是下一秒……他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死人。

“砰!”一发子弹再次击毙了一名潜伏着的越军。

应该说这名越军还是有点头脑的,他为了让自己隐藏得更隐秘一些有意将一具尸体的手臂搭在自己的头上……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伪装,而且能骗得过大多数人的眼睛,但这大多数人却不包括我。

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具被他利用的尸体脸部已经因为**而浮肿了,而他自己的脸庞除了点血迹外就没有任何的异样。

所以很明显,这是两具死亡时间相差很大的“尸体”。既然死亡时间相差那么大,当然就不可能用手搭着他的头……除非是他有意为之。

于是我的一发子弹就让他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砰!”又是一发子弹从我的枪膛射出。

这次能发现目标纯属巧合……在照明弹将要落地的一霎那,一道反光引起了我的注意。

做为一名狙击手。像这样的镜面反光总是能让我紧张,因为这几乎就代表了有另一名狙击手正举着枪对准了你。

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缩回了脑袋换了一个阵地……当我再次举起步枪对准那个位置时。才发现这只是虚惊一场:反射这道光线的是一个望远镜,一个用沾满了血迹的破布包裹着的望远镜。

它的主人显然是个军官,他为了装一具死尸,而在趴在地上时将其取出放在头部不远的位置……要知道望远镜一般是挂在脖子上,趴倒在地上时望远镜自然就会顶在胸口,这当然会让人很不舒服。不过死人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不舒服,更不可能会把望远镜从身下取出……

也许,他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小动作没人会注意,但这却要了他的命。

我一边打一边心里就奇怪着,这些越鬼子还在等什么?

他们的潜伏已经被发现了不是?被发现就代表我军不会发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尸体,所以时间拖得越长也就意味着对他们不利不是?

就在这时照明弹不甘的掉到了地面上,逝去了它的最后一道光线……

我只感到眼前一黑,于是就明白了这些潜伏的越军在等什么了……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人的眼睛会有一种适应现像,一种是暗适应,另一种是亮适应。简而言之就是在光线突然由暗转亮或是由亮转暗时,眼睛会需要一段短暂的时间来适应这种转变。

而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由亮转暗。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但越军距离我们不过几十米,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越军冲到威胁我们阵地安全的距离。

也许有人会说……我军需要时间适应光线的突然转变,那越军就不需要了吗?

这也就是越军的高明之处了,如果他们眼睛一直闭着没有受到照明弹光线的刺激,那当然也就不需要这段暗适应的时间……或者说他们需要的暗适应时间会比我们短得多。

所以,他们只需要一、两个人睁着眼睛等着,等着照明弹光线消逝的那一刻发出信号。

果然,就在我和战士们睁眼如盲的那一瞬间,就听到阵地前的越军大喊一声:“冲啊!”……

我只能凭着感觉照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扣动扳机,但可想而知那并不会有多大的效果,同时我也不禁暗自在心里叫苦……447团的战士可不像我们连队的兵,他们手里的武器还有许多是56半,这直接导致我军的火力不足以盲射挡住越军的冲锋。

正像我预想的那样,就是这几秒的时间越军就冲进了我军火力防御的范围,接着他们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不约而同的拉燃了手榴弹朝我军战壕甩来……

这时我们的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看到的就是一枚枚冒着青烟朝我们飞来的手榴弹。

那一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两个字:完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消极是因为我注意到那些越鬼子在将这些手榴弹掷出之前还在手中停了一会儿……其目的就不用说了,是为了防止我军战士回投。

越军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简单,但其实却是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的破绽。甚至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几乎就是从潜伏地跃起朝我军阵地冲锋的那一刻就已经拉燃了手榴弹,接着就是手握拉燃的手榴弹迅速往前冲,等手榴弹延迟时间差不多到的时候他们也刚好冲进了投弹范围……

这几秒钟的时间被越军给充分利用了,可想而知他们在战前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熟练、一致,并且在时间上还掌握得恰到好处。

我军缺乏的就是像越军那样的训练,所以我们才要吃亏,所以现在的我们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手榴弹飞进战壕……接下来的事就不难想像了,越军会乘着手榴弹爆炸的余威冲上来,用手中的自动武器或是刺刀结束我们的生命。

一枚手榴弹就落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来不及躲避也来不及回投,于是就呼出一口气静静地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的我反而感觉一阵轻松,也许,对于在战场上的每一名战士来说,牺牲并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解脱。

但是那一刻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到来,一名战士在我惊愕的眼神中猛然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压住了手榴弹……

“轰”的一声闷响,那名战士就在我眼前被炸得飞高一米多,接着再重重地掉了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爬到他的身边翻过来一看,他的肚子已经被炸烂了,白花花肠子和内脏流得到处都是,然而他还没有断气,全身一阵阵地抽搐着,两眼圆睁睁地看着我……张嘴似乎是想说出最后遗言,但却什么也没说出。

我咬了咬牙,放下他抽出手枪就朝战壕前指去。

我知道,现在并不是给他查看伤势的时候,周围至少有五名战士都因为他的牺牲而毫发无损。我们的时间都是他争取来的,如果不好好利用,那他的牺牲也就失去了意义。

※※※※※※※※※※※※※※※※※※※※※※※※※※※※※※※

谨以本章,向493团6连1排排长王木舟同志致敬!王木舟同志在对越反击战中,为了身边战士的生命安全,毅然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敌人抛来的手榴弹,英勇牺牲!后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称号。牺牲后安葬于凭祥南山烈士陵园。

第一百七十一章朝我开枪

第一百七十一章朝我开枪

“砰砰……”随着一声声枪响,朝我们面前冲上来的越鬼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了下去。

应该说我们是幸运的,越军的手榴弹被那名战士用身体给压着……这就保证了我周围的战士都没有受到手榴弹的波及,另一方面,越军潜伏部队人数不多,而且相当分散,于是我们就有效的将当前的越军压在了战壕外。

但是……

其它部份的战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手榴弹的爆炸,越军很快就一个个冲上了我军阵地并举枪朝战壕里的我军战士扫射。

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麻烦,有过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在战场上战壕一般都是有前后几道的,为的就是担心在战场上出现这样的情况……比如我们这个山顶阵地就构筑了两道战壕(之所以只有两道是因为山顶空间过于狭小),一旦第一道战壕被敌人攻破我军还可以退守第二道战壕,等稳住阵脚之后再发起反攻。

所以,如果越军只是站在战壕上朝我们扫射的话,那事情反而简单了……第二道战壕的战士很快就会组织起火力成为我们的掩护,或者让我们及时撤退,或者发起反攻。

然而那些越鬼子却是鬼得像精是的……在战壕上打了几枪后就借着手榴弹的烟雾跳进了我军战壕里……

这就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战士们互相间隔了一米都认不出是谁,更何况还要分出敌我。于是混乱就是难免的。

我想。这也正是越军的目的。越军潜伏部队的人数比我们少……总共就只有两个排几十人,再加上在冲锋的过程中又被我们打死打伤大半,那么能冲进我军战壕的不过只有二、三十人。

按常理说,我军在这山顶阵地上都有一个连队,那要解决这二、三十人还不是太容易了。但真正的战斗却没有那么简单,原因是这二、三十人已经混进了我军部队里……于是我们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似乎只能等着越鬼子的后续部队一波接着一波的跟上来占领我们的山顶阵地。

撤回第二战壕吗?

当然不行,越鬼子不是傻瓜。我们撤回第二道战壕……那他们肯定也会混在我们其中一起撤……也就是说,我们撤到混乱就会跟到哪,同时也就意味着越军会占领到哪。

叫二连的部队上来吗?

似乎也不行,我们的问题是无法识别敌我,人多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如果有更多的时间那也还好……毕竟冲进我军战壕的不过二、三十个,慢慢清理总是会解决得掉的。但问题是越军的后续部队正在全力跟进,眼看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冲上来了……到时,只怕是神仙也保不了我们周全。

“全体都有!”我听到四连长高声下令着:“谁也不许后退,谁后退谁就是越鬼子,统统给我杀掉!”

毫无疑问。四连长这个命令是正确的。这虽然解决不了识别的问题,但却可以阻止混乱的扩散……这个命令其实就是在告诉第二道战壕的战士。只要任何人向他们运动,他们都可以把他当作是敌人开枪击毙。

这447团的战士倒还真有那么点硬气,一听到四连长的命令马上就开枪打死了几个往第二道战壕跑去的黑影……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但非常时期也只有这么做了。

不过四连长这么一喊就喊出问题了,越鬼子一听这叫声马上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军官……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军陷入混乱,而解决掉敌人的指挥官让敌军失去指挥无疑会让效果更好,于是很快就有几道身影就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见此我不由灵机一动:这越鬼子可以凭声音判断出四连长是个军官,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行用声音来判断敌我的。

于是我没有迟疑,一边给手枪换上一个新的弹匣一边高声喊道:“全体都有……是中国人的都喊起来,新中国万岁!”

战士们一愣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于是一声又一声的“新中国万岁”就响彻了阵地的上空。

我一遍又一遍几乎不停地高喊着,同时将手枪对准那些没有发出叫声的黑影射出了一发一发的子弹……

这个方法似乎很有效,没过一会儿战壕里的混乱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当然……不排除这其中还有一些越鬼子因为会说中国话还混在我军部队里,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战士因为没来得急喊话而被自己人误杀……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相信那些含冤牺牲的战士能够理解我们同时也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

但战壕里的战斗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原因是四连长已经被几名越鬼子控制住并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一共还有五名越鬼子,他们抓住两名解放军战士,一左一右的挡在了战壕两侧,其中一个面向我的就是四连长。

越鬼子没有开枪,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开枪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被打成筛子,同时也意味着我们也就可以全身心的去对付越军的后续部队,这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于是我们就面临两个选择:

一:继续这么跟越鬼子僵持下去。

这无疑会失去宝贵的时间让更多的越鬼子冲进我军阵地……这无疑就是等死。

二:不顾一切的开枪。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打出这一枪……之前在黑暗中我们还可以自己安慰自己:打掉的都是敌人。

然而现在我们却清清楚楚的知道,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自己的战友,而且还是四连长。

“开枪啊!”四连长张开满是鲜血的嘴朝我们大叫:“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我命令你们:朝我开枪!”

“开枪!同志们。替我们报仇……”另一名战士也大声叫着。但他话音未落就让敌人的军刺给扎进了手臂。之后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但我和战士们还是没有开枪,我们虽然有勇气杀死敌人,但却没有勇气杀死自己人。

就连赶来的罗连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战局就这么焦着着,眼看着敌军大部队离我们越来越近,危机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就在千均一发的时刻,只听四连长大吼一声:“越鬼子……我日你祖宗!”

说着呼的一下就拉燃了越军挂在腰间的手榴弹,越军一看这个状况慌忙大叫着想要跑。但却被四连长紧紧抱住了大腿怎么也挣脱不了,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鲜血在战壕中四处飞溅。

手榴弹在战壕这样相对封闭的空间里爆炸,其杀伤力会成倍增强。于是那混战成一团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幸免,全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似乎都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组织防御!”罗连长的一声大叫将我们所有的人都惊醒,纷纷在战壕上架起了步枪和机枪朝敌人射击。

“砰!”的一声枪响,一名敌人在我枪下应声而倒。

他冲锋的速度很快,只不过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冲进了离我军阵地只有四十几米的地方。

众所周知对付战壕里的敌人最好用的不是他手中的冲锋枪,而是手榴弹。于是这名敌军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一枚手榴弹并用牙齿拉燃了引信……

但是有许多老兵在拉燃了手榴弹后都会有个习惯。那就是为了不让敌人有机会回投而放在手里等两秒钟。也正是他这个习惯,才让我有机会在他抛出手榴弹前将他一枪打倒。

接着只听“轰”的一声。那枚手榴弹帮了我一个大忙,它直接在越军冲锋的队伍前炸了开来,除了将几名越军掀翻在地不说,还让越军往前冲的脚步明显一滞。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名越军机枪手脑袋一歪就倒在了石头上。

这名越军机枪手很聪明,在所有其它人都在忙着冲锋的时候,他却悄悄地选了侧面一块突起的石头趴下,接着将他手中的轻机枪缓缓地伸了出来在石头上架起……

他与我军阵地的距离不过只有六、七十米,在这个距离上如果让他把机枪打响,那至少会压制住我军一个班的火力,而越军也会乘着这个机会冲上来把我们撕得粉碎。

只不过他犯了一个错误——石头凹凸不平,这使得他试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两脚架的平衡点,就在他找到最佳平衡点准备扫射的时候,我的子弹已经让他永远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砰!”一声枪响倒下了两名敌人。

因为高地斜面仰角的原因,前面一名越军必须抬起头来才能射击,于是露出了下巴与领章之间的一段脖子,我的子弹就是从他这段脖子为目标。于是子弹轻松的穿过了第一名越军的脖子然后击中了第二个目标。

事实再次证明了二次杀伤的威力……第二名越军的胸腔被开了一个碗大的洞,整个人都被子弹的惯性带着飞了出去……而第一名越军却还捂着喷血的颈部跪倒,然后慢慢倒下……

虽说我军已经及时组织起了火力还击,但敌军显然不想放弃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于是依旧一波接着一波的不顾生死的朝我们冲来,他们踏着同胞的鲜血,踩着战友的尸体疯狂地往上冲,有些更是全然不顾生死的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之下。

然而,越军的这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徒然,因为二连的战士已经在罗连长的命令下及时的补充进了战壕。

第一百七十二章定向炸药

第一百七十二章定向炸药

战斗最终以越军的失败告终。

二连补充进了一线后,越军很快就感觉到了压力,所以越军很快就意识到两点,一是我们已经成功换防了,二是他们冲上去的潜伏部队已经全军覆没。

于是战斗很快又转变成一场杀戮,尽管越军不甘接受失败,但他们也明白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除了增加伤亡以外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所以最后还是丢了一大堆的尸体像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枪声和爆炸声渐渐消失,随之而起的就是一阵阵惨叫。

这是目前为止越军唯一一次冲进我军战壕的战斗,所以人员伤亡肯定会比以往要大得多。

战士们放下枪很快又忙开了,包扎的包扎,抬伤员的抬伤员……整个战场一片狼籍,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空气中则充满了尸臭、鲜血和火药味,如果不是因为还要打仗……我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排长……”陈依依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我,直到看到我没事时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我朝陈依依点了点头。

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焦急和担心,以及在看到我那一刻的喜悦……这感觉是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或许,这也正是我的失败之处……在现代时自以为很受美女青睐,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被她们当作冤大头。

这时一阵哭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应该说在这时的战场上哭声还是不多见的。原因无他,哭泣不只会被人看不起。还会严重影响部队的士气。

千万别以为这仅仅是哭两下。部队里的事情有时是很难说。特别是在战场上处于高压状态的部队,有时只是几声哭泣就会像瘟疫一样快速传染整支部队,并唤起战士们在心底里的恐惧和逃避心理。

但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发觉是错怪战士们了。

他们的确是在哭,但却不是因为伤痛,也是不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们的连长……

我看到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感人画面:四连的战士自发的沿着战壕站成两排,用双手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放在担架上的四连长的遗体往下传,每传过一名战士。他们就握了握四连长的手或是敬上一个礼……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敬爱的连长做最后的道别。

这时团长和政委也上来了。

团长看着四连长的尸体,不由长长一叹:“唉!老陈啊……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老哥我还想再跟你下几盘棋呢!”

“四连长!”政委握着四连长的手,激动的说道:“你就放心去吧,你看到了吗?鬼子又让咱们给打下去了,四连没给咱们部队丢脸,你为我们争光啦!”

“哗……”的一下,战场上就像是刮起了一阵风,战士们全都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

我的泪水也忍不住夺眶出。

这不只是为了四连长,也是为了其它牺牲的战友。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这些还活着并挺着胸膛勇敢的面对死神的战士们……我们这受的是什么样的苦啊,还有比这更惨烈更感人的吗?

※※※※※※※※※※※※※※※※※※※※※※※※※※※※※※※

伤员和尸体很快就一个接一个的被送了下去。因为四连伤亡惨重,而且连长都牺牲了,所以217高地自然又交到我们二连手上。只不过,因为刀疤的一排也没剩下几个人,担任守卫峡谷的任务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这个重任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对于这个任务我还是欣然接受的,因为我觉得这峡谷都让两辆坦克给堵上了,那越鬼子应该就不会打这峡谷的主意了吧,那咱们去守这峡谷还不就是件轻松的活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越鬼子能通过这垭口的地方除了217高地外就只有这峡谷,217高地方向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各种尸体都堆上了还是没法过,那接下来不打这峡谷的主意还能打哪里的主意?

这时的我当然没想到这些,我只觉得这走上战场这么久总算是接到一个简单的任务了,于是二话不说带着战士们就去峡谷处接防。

这不……刚才咱们在217高地上还打得一片热闹,而驻守在峡谷里的一个排却是一枪没放、一个伤亡也没有就又把峡谷阵地换给我们了,这就更是让我认定了这峡谷就是一个避风港。

只是想是这么想,真接防后却也不敢大意,毕竟这地方是敌我双方的必争之地,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是直接关系到整支部队的生死存亡的。

我接防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峡谷两壁埋下些定向炸药。

所谓的定向炸药,就是在两壁的岩石缝隙里塞上一些炸药包,然后用电线牵到隐蔽处可以进行即时引爆的。

这一点倒是受到之前越鬼子的进入攻入峡谷的情景的启发:那时越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大批的进入峡谷,甚至还爬上两壁的工事与我军对抗……可想而知,如果有了这些定向炸药后那就有越鬼子的苦头吃了。

不过这些定向炸药不适合装太多,因为越军每次攻进来的时候都会照都会两侧乱轰一阵的,如果装太多、太密而被越鬼子的坦克炮打得殉爆了那就是白搭。

第二件事……还是定向炸药。

只不过这个定向炸药就有点区别,刚才的定向炸药是对付越军步兵的不是?之前的战斗经验就告诉我们……在这峡谷里步兵还是容易对付的,难对付的是越军坦克,是越军拥有夜视能力的t62。

正如之前刀疤那个排对越军坦克的经过一样,40火箭筒准确度不高……这主要是由于这峡谷内风太大的原因,这峡谷可以说是沙巴地区往南的唯一出口,所以这山风就一个劲的往这猛灌,而40火又很容易受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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