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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远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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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中的敌人很多,而且似乎跟我们以前碰到的敌军的有些不一样。迫击炮、轻重机枪和冲锋的步兵之间的协同很好,步兵与步兵之间配合得也很默契,一眼看去所有的单位都好像是同一个人的手脚一样配合得亲密无间。
再看看步兵的冲锋……个个都是利用周边环境的各种掩护跳跃式的前进,一边前进还一边端着手中的AK47朝我们阵地shè击,只看那阵势就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这回是碰到硬钉子了。而就在刚才,刀疤还说制高点上有我军的团主力顶着,看这样子这些鬼子根本就对那什么狗屁制高点没兴趣嘛!
尽管知道上级对敌军的战略意图出现了误判,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因为不管抱怨还是不抱怨,敌人就在面前,要么就是我杀死他,要么就是他杀死我!我不想死,所以只有杀死敌人……
“砰!”的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刚刚从弹坑里窜出来就被我一枪打倒在地。
应该说这名敌军很聪明,他绝不会朝同一个方向连续运动两次,总是在弹坑和石头间呈“Z”字形前进,我几次想要“抓住”他都因为掌握不了他的行踪而以失败告终。
这也使他逼近我军战线四十几米的距离,于是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失手了,原因很简单,他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到了可以投掷手榴弹的距离。一旦有一枚手榴弹投进我军的战壕就会杀伤我军战士甚至是炸开一个缺口……
所以我将所有的jīng力都集中在了他所藏身的弹坑上,终于在他一跃而起的时候将其一枪毙命。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军官全身一颤就捂着胸膛慢慢跪倒,接着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他伪装得很好,跟其它普通的敌军没有区别,军装是一样的军装,军帽也是一样的军帽,甚至手里拿的都是普通士兵的AK47。
我之所以会认得他是一名军官,是因为他身后总是跟着一名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而且在他前面有总有两个jǐng卫员有意无意地用身体为他挡子弹,这就更让我相信他是一名军官。
于是……在等到一名jǐng卫员习惯xìng的以跪姿shè击的时候,我的一发子弹就轻松的越过jǐng卫员的头顶钻进了军官的胸膛。
发现军官倒地,两名jǐng卫员很快回头去察看他的伤势,这更证明了我没有打错人。
于是第三发子弹……就直取那名还站着发愣的通讯员。
对防线有威胁的敌人、军官、通讯员……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整个战场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我似乎能左右这场战争的胜负似的……
打完一个弹匣之后,我收起步枪一边沿着战壕跑动了一段距离,一边为自己的步枪换了一个新的弹匣。等我再次在战壕上架起步枪的时候,敌军已经逼近我军防线不到五十米远的距离,随着敌军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喊,他们就朝我军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压力猛然大增,这时我已经来不急再选择什么“特殊”的目标了,反正是看到前面有人就扣动扳机,一名接着一名的敌军成我的枪下亡魂,但是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这时我才知道在战场上有时候一把jīng确度不高的冲锋枪往往会比狙击枪好用,就比如说现在……
我随手抽出一枚手榴弹抛了出去,趁着这时候赶忙缩回脑袋为自己的步枪更换弹匣。就在我正要探出头去shè击时,一抬头就看到一名敌军端着AK47站在战壕上大喊“缴枪不杀!”
我cāo!这家伙叫的竟然是中国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还不是都学了“诺空松页”吗?早知道交战双方都有互相学习各自的语言的话,那就用不着那么麻烦用别人的话叫了不是?从这一方面来看,战争有时候还能促进双方语言的交流。
想归想,当时的我手上可没有半点怠慢!一把就抓住鬼子的脚把他从战壕上拉了下来。
这招是老头教我的,老头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敌人在战壕上拿枪指着你,别担心也别紧张……一把揪住他的腿拉下来就是了!什么?担心子弹会打着你?人往下跌的时候手会往哪个方向仰?”
小时的我在沙坑里比划了好了阵子,才兴奋地回答道:“往上!”
“那不就对了!”老头呵呵笑道:“这就叫条件反shè,懂吗?”
“懂!懂!”我忙不迭地点着头。
其实我是直到这时才真的懂了,这不?那名敌军被我往下拉的时候,双手会为了保持平衡而自然往上仰,于是子弹“哗哗哗”的就往天上飞,没有一发能打中我。那名敌军掉下来后还想挣扎,我一个枪托过去就十分干脆的把他打晕在地。
我本想在他身上补一枪,但实在是时间过于紧迫,战壕前已经出现了好几名鬼子的黑影,于是我只得举起枪来不断地朝那些黑影扣动扳机……
“砰砰砰……”黑影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倒了下去,但敌军还是一个个的像波浪一样的朝我们涌来。
子弹很快就打完了,但我却不敢同时也没时间再缩进战壕里去换子弹,情急之下抽出腰间的手枪就是一阵乱打。手枪子弹也打完了就用手榴弹炸……
终于,敌军的攻势缓了下来,接着就像cháo水一般的退了下去隐入草丛中。阵地上再次回归了初归的安静,只有战壕前的一具具尸体和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血腥味才能证明刚才那场战斗的真实。
“533,533!我是335,我是335……”我听到连长在冲着步话机呼叫着营部的代号,接着用嘶哑的声音报告道:“我们遭到了敌军的偷袭,我们遭到了敌军的偷袭……敌人的火力很猛,战斗力很强……”
“什么?是敌军的316A师?”
“316A师?”刀疤听到这个番号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虽然从老头那听说过这个师,但却不知道这师的来历,于是凑上去问了声:“316师是什么师?很厉害吗?”
其实这根本就用不着问,从刚才他们发起的那偷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316A师肯定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队!
“嗯!”刀疤点了点头,面容严肃的说道:“这316A师是鬼子的王牌师,也是鬼子的样榜师!”
“样榜师?啥叫样榜师?”小石头疑惑的凑了上来,其它战士听刀疤这么说,也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刀疤身上。
“这样榜师……”刀疤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接着说道:“这样板师就是鬼子的榜样,敌军其它所有的部队都以这支部队为目标、为对比的。它本来就是316师,后来抽调部份骨干组建了解316B师,原来的老部队就改成316A师了!”
哄的一声,刀疤这话在战士们中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波澜,我也感到心里有些麻麻的。虽说我之前对此也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对方却是这样一支顶尖的部队……
看着战士们眼里的恐惧,我才明白刚才刀疤为什么会yù言又止。
在这战场上,有些话其实还是不说明白了更好!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好家伙!”战士们很快就议论开了:“怪不得刚才打得那么险呢!差点就让他们给冲上来了!原来是鬼子的王牌部队!”
“就是啊!那么多人藏在草丛里咱们就愣是没发现!”
“对!还好杨学锋同志发现得早……”
“咦?你们说……”接着王柯昌就转身问我:“排长,你是怎么发现那些草丛里有鬼子的?”
“我……”战士们突然把话题转向了我,我愣了下就回答道:“我是看到那草浪有点不对劲,于是就打了几枪……”
“那几枪……该没打中鬼子吧!”王柯昌又接着问了声。
“能没打中吗?”很快就有战士接嘴:“这要是没打中的话,他们能被迫提前发起冲锋?”
“那……他们被打中了连吭都不吭一声?”王柯昌说出了最后的担忧。
战士们一听不由也都愣住了,是啊!被打中了吭也不吭一声?如果是当场击毙了那还好说,如果是被打伤了也没发出一点声音,那这支部队的素质……
一想到这,我和战士们都情不自禁地感到后背凉嗖嗖的一片。
“排长!”很快就有几名战士开始抱怨了:“不是说咱们驻守的这几个高地不重要吗?不是说有团主力在制高点上顶着吗?怎么鬼子一打就打咱们这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我同样也希望有人能回答我。
“去去去……”刀疤走过来没好气的接嘴道:“这问题你该问那些鬼子去,问二排长顶个屁用!”
“排长……那上级怎么说?”也有些机灵的战士问道:“上级如果知道这情况,会不会派部队来增援?”
“我又不是上级,你问我干嘛?”我也有些火了,抄起工兵锹狠狠地往地上一插,说道:“全体都有,给我加固工事!”
“是!”战士们应了声,胆战心惊的对望了一眼,就有些无奈的挥起了铁锹。
其实我心里也着急,一看连长从防空洞里钻出来的时候,我就着急的跟了上去问道:“连长,连长……上级有什么指示?”
“能有什么指示?打仗呗!”连长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我迟疑地小声问道:“打咱们的316A师,上级就没给咱们派些援兵?”
“316A师又怎么了?还是让咱们给打下去了?”连长看起来也有些火大:“上级的意思,是鬼子很有可能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所以让咱们别慌,坚守阵地绝不能让鬼子从我们面前过去!”
“是!”我无奈的应了声。
之后的事实证明,这又是上级的另一次误判。上级始终认为敌军的主攻方向是528。3高地附近,对我们高地的进攻只是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向我军驻守的高地调来一兵一卒……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我们当然不知道这些,虽然知道对手是敌军的王牌部队,但还是不得不硬撑着头皮顶上去。
战场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打与不打的zìyóu,也没有选择自己对手的权力!
“排长!”正在我挥动着自己的铁锹加固工事的时候,一名战士走到我身旁可怜兮兮的叫了声。
“嗯!”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望着他,问道:“什么事?”
这是一张大众化的脸,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排里还有他这么一号人,虽说我手下人不过三十几个。
“排长!”那名战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我听说你也是福建人,我也是……要是我牺牲了,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我的家人?”
“嗯!”我愣了下,就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封信。心里却想着……说不准我还会死在你前头呢!
“真是太谢谢了!”见我答应,那名战士脸上的愁容很快就展开了,随手就掏出了两根烟递了过来。
我正觉得累,再加上这会儿天sè已亮了,抽烟也无所谓,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战壕里互相点上了。
“排长!”吐了两口烟雾,那名战士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是福建福清的,你呢?要是咱们能顺利的从战场上回去,我一定到你那去走走,到时咱们好好喝几杯……”
“砰!”一声枪响。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水从头顶上洒了下来,接着我就看到那名战士像是一个被抽空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就意识到洒在我身上的不是水,而是血。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很难想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还跟你有说有笑的人,甚至他点燃的烟还在嘴里冒着烟……突然间就失去了生命像皮囊一样倒在你的面前。
这巨大的反差让我足足愣住了几秒……
然后我就意识到,这名战士只不过比我站高了一点点,只不过是从战壕里露出了半个脑袋,于是就失去了生命。
有时生与死,就是相差这么一点点……
“狙击手!”我听到刀疤在不远处大叫。
狙击手,当然是狙击手……
越军一支普通的部队都有狙击手,这支jīng锐部队自然也不会例外。而且可以想像,这支jīng锐部队的狙击手应该会更厉害!毕竟是样榜师不是?
为什么刚才越军冲锋的时候我没感觉到有狙击手存在呢?
我想应该是越军冲锋时人数过于密集,那时适合远距离shè击的狙击手只怕枪口都被自己人给老堵着,所以才这时上来找茬的……
正在休息的战士们听到了这声枪响,立时就从战壕里跳了起来把枪架了上去。有些战士甚至还紧张地扣动扳机朝面前的草丛乱打一气……但是很明显,这些流弹打不中任何人,战壕前的那片草丛就像海一样深,要想打死藏在里头的一名狙击手,几乎就像是海里捞针一样。
“趴下!趴下!”我朝战士们大喊:“别开枪……”
我记得老头说过,如果碰到敌军的狙击手,最忌讳的就是乱开枪。这不但会浪费我军的子弹,还会让敌军的狙击手有机可趁……枪声会掩盖狙击手的枪声,混乱可以让狙击手从容选择目标。
果然,我的话音未落隐约中又是一声特有的“砰”的枪响,又有一名战士头部中弹倒在血泊之中。
“停止shè击!停止shè击!”刀疤冲上去就把那几名打枪的战士压回了战壕,接着毫不客气的朝他们吼道:“谁让你们开枪的!全都给我趴下!三班长,给我看好你的兵!别他妈的一个劲的给部队添乱!”
“二排长,三排长!”连长隔着老远朝我们叫着。
我当然明白连长叫我做什么,还能做啥?不就是把越鬼子的狙击手干掉吗?
但是他还叫了三排长……就让我有些意外了。
三排长粱连兵猫着腰跑了上来,在经过我身边时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狙击步枪,眼里闪着兴奋说了声:“这要谢谢你!”
“哦!”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手中拿的正是昨晚我打掉的那名越军狙击手……
我早该想到的,这缴获了一把狙击枪不给枪法好的梁连兵还能给谁?
“怎么样?”粱连兵回过头来冲我笑道:“咱们要不要再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啊?”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王柯昌代我说的。
我狠狠地瞪了王柯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行啊……那你上啊?”
“我……”王柯昌这才知道自己说在我前头了,赶忙赔笑道:“我哪能啊,当然是排长比了!”
我叹了一口气,为地上脑浆迸裂的那位老乡合上眼睛,取下他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气后,就插在他面前的松土上,说道:“兄弟,你先走一步,看我替你报仇!”
说着跟粱连兵点了下头,两人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要往相反的方向跑?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越军狙击手在哪里,往相反的方向跑,就意味着彼此之间可以构成交叉火力……
啥是交叉火力?
这问题其实没有字面上看起来那么玄乎,打个比方,如果越军躲在一个石头后,从这个角度上看不到,那么从另一个角度基本就可以看到了不是?
这就是交叉火力,这可以保证没有shè击死角,这特别适合机枪位的部置。有些人总以为机枪适合像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从正面朝冲上来的敌人扫shè,其实这不大对,最理想的应该是布置成交叉火力从两侧朝冲锋的越军扫shè……
同样,这在打狙击也适用。当然,这得有两把枪的时候才行得通。
我带着王柯昌往横里跑了几十步,一路上战士们都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去的,于是都很自觉的给我们让开了路。
我看看差不多了,就慢慢的把狙击枪往战壕上探……我伸得很慢,就像是在用比平时慢了几倍的动作架枪。
目的很明显,我手中的狙击枪因为缠着破布,再加上打了几场仗这时早就跟泥土是一个颜sè了。所以这时虽然天sè已亮,但我这么探出去越鬼子狙击手还是很难发觉。
我想粱连兵也是这么做的,因为他如果不这么干的话……那一步探出脑袋时只怕就有一发子弹在等着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当然,我军帽上的红五星早就已经摘掉了,而且军帽还特意用泥浆弄脏。
这一个平时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架枪动作,我却足足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以至于身旁的王柯昌都有些不耐烦了。但他又哪里会知道,狙击手之间的对决,比的往往不是枪法,而是耐心、观察力、反应能力等等。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我扫了一眼战场前的开阔地,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只有一具具越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草地里。晨风一吹茅草就东倒西歪,而那些尸体就像跟我躲猫猫一样的在草地里若隐若现……
呸!躲猫猫?
我跟鬼魂躲猫猫?
晦气!
我眼光在草地里仔细找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只得稍稍低下了点头朝王柯昌使了个眼sè。
王柯昌会意,猫着腰跑到另一个位置,拿着手中的冲锋枪就顶着军帽慢慢地探了出去……
有一个助手的好处就在这里。如果越军狙击手伪装水平很高的话,那就意味着就算观察力再好也很难发现他,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引蛇出洞。这个人自然就是王柯昌。
然而我却很失望的发现,越军狙击手并没有上当。
我不知道越军狙击手发现了什么问题,也许是王柯昌军帽上的红五星过于明显了,又或者是他用枪杆顶上去的军帽会随风漂动……总之任凭王柯昌怎么摆弄怎么换位置那枪声就是没有响。
难道是越军狙击手打完一枪就这么下去了?
不!我相信他还在我面前,因为他是越军316A师的狙击手,堂堂一个王牌部队的狙击手如果只打了两个小兵就撤回去,那只怕不被战友笑掉大牙才怪了。
随即我很快就感到一阵奇怪:这越军狙击手上来是干嘛的?有什么目的?
要说……这越军冲锋的话,他用狙击枪压制我军反击火力那也正常,或者说他这会儿上来找我军几个干部打也正常,可问题是他却打小兵……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军从干部到小兵的军装全是一样的,他就算想打干部只怕也打不着。
那么这越军狙击手就只有一个目的了,那就是借着杀伤我军人员以打击我军的士气,以利于越军的下一次冲锋。
于是我就明白了两点,一是这名越军狙击手过于自负,单枪匹马的上来就想跟咱们一个连对着干,甚至他还相信就凭着自己就能给我们连以士气上的打击。另一个……是越军已经做好了另一次冲锋的准备。
想到这里我心下才定了定。
说实话,刚才知道对方是越军王牌部队的狙击手,那压力马上就大了许多。之前我虽然也有对付过狙击手,而且也都很厉害,但正如别人说的一句话:“人的名树的影”,咱就是被那名气和影子给吓到了。
但现在,知道越军自负到这个程度我反而放心了些。不是吗?我就听老头说过:“做为一名狙击手要以客观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战场,既不能太乐观也不能太悲观,既不能小看敌人也不能害怕敌人……”
当时少不更事的我会傻傻的问一句:“那到底要怎样?”
老头随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子:“就像你玩打仗游戏那样就得了!”
当时我听着这话是不以为然,像玩游戏那样……那还不是太简单了!但现在真正走上战场,才知道这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我的目光透过瞄准镜一寸一寸地检查着面前的阵地,努力让自己用平常心对待面前的战场,接着脑细胞就开始活跃起来。
根据我之前在草丛里的作战经验,敌军狙击手要想顺利的狙击我军战士,他肯定不能躲在草丛深处。原因很简单,密麻麻的草梗会挡住他的视线,这并不是枪好不好视力好不好的问题,再好的视力再好的枪也无法做到透视。
当然,你也可以躲在深处像普通越军一样站起身来shè击,但那无疑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所以我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草丛边缘几米远的位置。
我在草丛中只能勉强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于是我搜索的范围就小了很多。但让我有些气妥的是,找了几遍除了草地上的几具尸体外,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漆黑的草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异响,我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步枪瞄向异响传来的方向,只见前方两百米远的位置草浪一阵不规则的起伏。我心中一喜,刚想朝那个目标扣动扳机,但很快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狙击手是不可能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的,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一个陷阱,或者说只是敌军的一个小兵……所以我强忍着扣动扳机的冲动,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
果然,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因为草丛里的一具尸体很快就动了起来,尸体当然不会自己动,而是有人绑住了尸体的脚,在前面拖着他往后走……那只不过是一名上来拖尸体的小兵而已。
然而我忍住了粱连兵却没忍住……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草丛中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接着就是战士们的一片欢呼声:“打中了,打中了!三排长打中了……”
“砰!”的一声枪响,那名躲藏在暗处的敌军狙击手又出手了。
战士们的叫声嘎然而止,随后就听到有人大叫:“卫生员!卫生员……”显然又有人倒在了狙击手的枪下。
没有枪火,也没有白烟!
我只看到草丛中的几颗草轻轻地动了下,那些异动的草在草浪中连成了一条白线,就像一块石头飞快地在平静的湖面上飞过,留下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痕迹。很显然,那是子弹发shè的轨迹……
于是我就发现了对手的藏身处,我顺着那条轨迹往回找,但让我吃惊得合不拢嘴的是……我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他当然不是一具尸体,只是他身上的鲜血和污渍以及类似死人一样的倒地姿势骗过了我的眼睛,同时我也不敢想像一名狙击手就敢这么“大大方方”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原来他一直都在我的鼻子底下,我已经看到他好几次了,可是却一点都没有怀疑。好在刚才我忍住没开枪,否则的话……做为一名狙击手的他当然会听出狙击步枪特有的枪声,接着他很快就会将步枪瞄向我,然后shè出一发致命的子弹……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不由狂跳了几下,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我却先一步发现了他,所以这一仗注定是要以他的死而结束。
我没有多想,举起步枪就朝那具“尸体”瞄去,“尸体”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在第一时间翻身打滚想要逃离我的控制……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食指轻轻一动,一发子弹就带着啸声飞shè而出击穿了他的脑袋。
一名狙击手不容许有任何错误,他的错误,就在于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一回,战士们不敢再欢呼也不敢轻易冒出头了,直到过了好半晌,才听王柯昌叫道:“这一回是真的打中了!”
我没有多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收起枪就朝粱连兵的方向跑去……
很明显,粱连兵的那一枪暴露了自己,越军狙击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目标。
毫无疑问的是,击毙敌方一名狙击手本身就是狙击手的一种荣耀,何况狙击手在战场上也是一个重要的角sè。
果然不出所料,受伤的是粱连兵,不过却不像我所担心的那样糟……他满头是血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名卫生员正在替他包扎呢。
看到我过来,粱连兵就苦笑了一下:“二排长,还是你赢了!”
“伤得不重吧!”我问。
粱连兵摇了摇头:“只是擦破了点皮,还好我在扣动扳机的那下感到不对,把头一缩才捡回了这条命,要不然……”
“我的定力还是比不上你啊!”粱连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杨学锋同志,没想到你当兵的时间不多,但作战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连咱们这些老兵油子都比不上!”
我不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我哪有什么作战经验啊,还不是记得老头说过的那些话而已。再说了,这要不是粱连兵暴露了引得越军狙击手打上那一枪,我也许到现在还没发现越军狙击手呢!
战士们这时才暴发出一阵欢呼,个个都兴奋地凑了上来又是拍肩又是拥抱的。然而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
应该说,刚才只不过是幸运之神再次眷顾而已,而且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除去负伤的粱连兵不算,我军已有两名战士倒在那名狙击手的枪下。两个换一个,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和庆祝的。
也许有人会说,我们的两个和敌人的一个不一样。
没错,的确是不一样。我军的两个是普通战士,而敌军的一个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狙击手。但在我的眼里,生命都不应该有区别。
“呜……”还没等战士们的欢呼声落尽,天空上就响起了一片炮弹的呼啸声。
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越军已经做好了发起冲锋的准备。
只不过,这次的准备跟越军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越军想的是用狙击手在一定程度上打击我军士气后再发起进攻,没想却是己方的狙击手死在我手上。
所以,这回越军的炮击就有些像是在泄气,又或者是想炸毁越军狙击手遗留在阵地上的狙击枪……
但不管越军这炮击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越军另一波的冲锋很快就要来了!
五十八章
五十八章
敌人打炮了自然就要进猫耳洞。
这猫耳洞看起来虽是简单,但其实却有大学问在里头。这不?猫耳洞是在战壕内的侧壁挖的,炮弹本身能直接命中战壕内部的可能xìng就很小,那要炸伤躲藏在猫耳洞里头的兵的可能xìng就更小了。
所以,这种小洞虽是不起眼,但躲起炮弹来还是很有效的。除非是被炮弹直接命中猫耳洞的正上方导致猫耳洞崩塌,否则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是我虽然知道这一点,自己躲在里头的时候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笑话,这可关乎到自己的小命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xìng命中好不好?那谁能保证那一发炮弹就不会打中我的?
再加上猫耳洞很小,我的身子几乎就是紧贴着洞的土壁挤进去的。这时的我,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被硬塞进石头缝里的猪肉。也正是因为这样,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身旁的土墙“亲密接触”,所以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地面上炮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的每一声震动……
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狭窄得几乎不能动弹的空间,让人窒息的闷热,带着浓重火药味的空气,还有头上和侧面不断被炮弹震松往下掉的泥土,更有那来自死亡的威胁……所有的这一切交织起来就像有一头无形的恶魔在我脑海里抓着、叫着……让我简直就想不顾一切的钻出去撒开腿逃命!
但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我很清楚,这时候出去只怕很快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后来我才知道,还真有人不顾一切地钻了出去……
终于,身边的土壁不再震动了,敌人已经停止了炮击。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埋在了泥土里,泥土顺着我的呼吸就往我口鼻里冲,一阵胸闷让我几乎就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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