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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荣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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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炎脑袋上悬挂巨大的问号,他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林斌在一旁直乐。

既然已经打算执行远交近攻的策略,那么对周遭势力的探查行动肯定是在进行,就目前而言,林斌停顿的区域与鲜卑、乌桓、卫氏朝鲜相连,这三个国家(民族)成了林斌第一波打击的对象。

鲜卑就不用多说了,林斌与鲜卑人本就是死敌,不用找任何借口就能直接发兵征伐,目前陈汐已经率领本部屯兵于饶乐水的北面、靠近大兴安岭的地段,随时都可能绕过大兴安岭从东北侧进入鲜卑的势力范围。

说到大兴安岭,林斌心里颇为有些不是滋味,原因当然还是现代的纠葛,当然,这里就不需要来谈现代的纠葛了。

辽地的地形对骑兵作战多有限制,这就注定林斌的扩张不会很快速,他本人也清楚征服辽地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有了清楚的认知,林斌现在要做的是先集中优势将鲜卑解决掉,所谓的集中优势当然包括物资、人、马,如果陈汐无法单独解决掉鲜卑,林斌随时有可能派出新的部队参战。在陈汐率领三万狼军出发时,霜和韩安也各自率领本部人马进行迂回,从饶乐水出发,目的地是鲜卑西南方向的乌珠大草原。这是一个两面作战的策略,像是在为胜利加上一个保险。

百倍的谨慎;万分的小心。这不但是体现在军事上,政治上更加需要谨慎与小心。在军事上有安排的同时,林斌派出以中行说为主、燕戈(豹军副统领)为副的使节团前往卫氏朝鲜。林斌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叫作使节团,说白了使节团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文官,更多的是探子,其中有一部份人更是会长期潜伏起来,成为所谓的间谍。这个用意有两种:一方面是与卫氏朝鲜进行接触,降低卫氏朝鲜的警惕;另一方面则是利用出使探查地形。

要做的事情太多,时间却太少,这是林斌目前的感受。

既然要在辽地长期潜伏,那也就是说除了放牧之外需要有固定的栖息地,林斌已经下令让部众收集材料,务必在冬天来临之前建造足够的房屋用以抵御寒冷,索性辽地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木料,作业的进度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迅速!

“建城?”

近一段时间里不断有部下来问“是不是选择一块地立城”,所谓的立城是古人的说法,其实就是建造一个有城墙的城市,提出这种疑问的人,无论是武是文都没有私心,他们只是被限制在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里面。

无论愿不愿意,许许多多人虽然嘴巴上不敢说,他们心里已经厌倦了永无止尽的迁移,普遍认为没有固定的领地最终会走向灭亡。

建城是一个民族是否走向文明的标志,如果按照现在华夏人的观念来说,游牧民族没有自己的城市,所以游牧民族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人,只有初步学会建城后才能孕育出自己的文明。更为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一座城是否雄伟所代表的就是这个民族是不是强大,而制造工艺等等,在这个还没有‘奇技淫巧’的时代里更是被各方政权所重视。

林斌被部下一提醒倒是想起了很多,那些会建城拥有自己工艺的民族都是各个区域内的霸主,像是西方的罗马就以强大的工艺技术向世人展示属于他们的文明,东方的中国不也是拥有强大的制造工艺而雄踞东方吗?

林斌自言自语:“农耕民族才会有这样的观念吧?”

吕炎听不懂林斌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说:“末将以为,选一地建城可行。”

林斌“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

辽地也有势力建城,以卫氏朝鲜为例,卫氏朝鲜就建立了许多城市,其中更是不乏军事要塞,正是因为有诸多城市作为依靠,卫氏朝鲜才在势力错综复杂的辽地占有生存空间且一直都在发展壮大。城市不但是防御敌人入侵的工具更是吸引小部落的象征,毕竟无论是谁都需要从其他人那里购买一些东西,这就是贸易的力量。

“建造雄城威慑辽地诸国?”

“正是!”

林斌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含蓄。

辽地绝对不缺乏建造城市的石料与木料,如果再有充足的劳动力想建造一座雄城并不难,可是林斌有必要去建造雄城吗?他需要考虑建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毕竟如果宣布建城那就等于向所有人表示:“我要长期占领这里!”

林斌想,建城可以,但绝对不是现在。就目前而言,林斌需要的是尽快安抚好部众,给部众规划出生活的栖息地,等待部族稳定的盘踞下来撑过这个冬天;军事上也是建城的一大难题,四周是那么多有敌意的势力在窥探,不稳定的环境下建城无疑是给自己增加负担。

“打到弱水边上时,我会考虑在交黎起一座雄城。”

吕炎听了露出喜色,他知道交黎的地理位置,交黎位于辽东湾附近,北依侯水(河流)后靠医无虑山,属于辽地的喉咙地段,在这里立一座雄城就等于把喉咙锁起来,汉国想要从辽东进入辽地的道路被锁死,不想强攻的话就要从草原方向迂回。而汉国在草原上没有多少战力?能够击败五军达到迂回的作战目的吗?他觉得林斌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要掐住汉国东进的道路,等于是正式与汉国撕破脸了。

公元前140年,八月十三,陈汐率领的三万狼军正式到沙拉(大兴安岭下方);霜和韩安的本部也到达乌珠大草原的边缘。由于时节变换即将到来,两支军队按照战略部署开始了自己的过冬的准备,他们将在各自的位置潜伏一个冬天,在明年对鲜卑发动春季作战,这也是整个大战略诸多步骤中的一个。

同时,从夫余出发的使节团也借由卫氏朝鲜的国境到达林斌的势力范围内,于参柳水上游被黑旗军的游骑兵发现。

夫余使节团的到来预示新的局面即将被触发,早就得到示意的黑旗军护送夫余使节团先行拜见屯兵于‘少冷岭’的蒙诏。

夫余使节团一路走过看见的是连绵数百里的军营,夫余人就算再怎么没有见识也发现军营布置得是多么的严谨,想要攻下布满拒马等障碍的军营需要付出多少代价;而军营之内操练的士兵更是震撼到了夫余人,他们看见的是一支装备优良、杀气凛然的军队,在看见黑旗军操演军阵时,对兵法一知半解的夫余人无不是露出了畏惧的表情。如果说那只是让夫余人认识到黑旗军的强大心里产生畏惧,那么黑旗军列阵发射箭阵时的景象却是把夫余人彻底吓到了,那个名叫谷凫的正使不顾场合的一阵乱吼,也不知道是在吼些什么东西。

夫余使节团的正使谷凫觐见蒙诏时再一次被身穿重甲的甲士吓到,以致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乱吼。谷凫见到蒙诏时摇身一变成了知晓古今的名士,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原话说了一大堆恭维的马屁,天知道他怎么会在十几年前就对林斌产生了仰慕之情。后面竟是从周朝开始谈,谈起了岁貊人(夫余的民族)受到天朝上国的诸多照顾,中间更是谈到秦朝上贡时的往事,大加谈论对秦朝的恭顺,进献的礼物是多么的稀奇和名贵,惹得本就是先秦遗民的蒙诏一脸黑线。

能被夫余王解娄选出来作为正使的人当然有点眼色,谷凫看到蒙诏表情不悦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尴尬地说出了来意。

“帮助我王击败乌桓人,献出辽河以西的领土作为酬谢?”

谷凫又是一阵讨好,最后蹦出三个字:“是、是、是……”

“乌桓人本是我王的手下败将,灭之易如反掌。”蒙诏很不爽地眯起双眼:“需要你们帮忙吗?”

谷凫见蒙诏蛮横,一幅很不满意的表情,他赶忙叫人抬进礼物,十几口箱子的箱盖被掀开,帐内立时是一片黄澄澄的耀眼光芒。

“这是我王送给将军的一点点礼物,望将军笑纳。”

蒙诏双眼忽地就瞪大了,露出一脸贪婪,心里却不断冷笑。

谷凫一见,心里松了口气,暗道:“有戏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场博弈

夫余使节团在少冷岭待了差不多三天,由于蒙诏得到林斌的示意,闲暇时总会派人带着夫余使节团的成员观看黑旗军操练军阵,有时候也会让夫余人观看黑旗军攻城利器,比如投石车、床弩之类的大型装备。

蒙诏其实不懂林斌为什么要让那些蛮荒野人见识精良的兵器,在他的印象当中,先秦就对器械的保密十分在意,从不向任何人炫耀,正是因为严格保密,在攻打六国时才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在他想来,让夫余人看见了那些攻城器械就等于辽地诸国都知道了,辽地诸国在日后的一段时间里绝对会拼命的思考应该怎么做才能减低攻城器械对城防的威胁,相应地做出城防措施,这样一来不是自找麻烦吗?

有时候武将的想法总是会固定的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正是因为这样,武将只是武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思考的话,视野绝对会开阔很多。

夫余人的制造技术太过落后,他们看到攻城器械之时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震撼!仿造?除非夫余人能够从黑旗军这里偷几辆样本,不然仿造无从谈起,毕竟任何仿造都是建立在有相应人才的基础上。看一眼就学会仿造?唔……似乎那只出现在某个传说的故事。

辽地拥有攻城器械制造技术的国家是卫氏朝鲜,毕竟卫氏朝鲜是原燕国的贵族,现时的攻城器械的版本大部份都是在春秋战乱多发的时期被钻研出来。可以说,某些被汉国放弃的攻城器械至今还被卫氏朝鲜所保留,这也是属于华夏文明的技术工业的一部份。

三天的时间里这帮夫余人可谓是大开眼界,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作百战之师,这当然也给夫余人造成一种震撼和畏惧,如果智力不是负数的话,他们应该明白这么一支强大的势力突然加进辽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汉部太强大了,他们的到来将在辽地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谷凫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他看到的是一支侵略性十分强的军队,里面的士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多杀几个敌军立功封爵,从士兵就能看出一支军队的性质,有了这些时刻盼望战争到来的士兵,可以想象领导这么一支军队的最高统帅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实话,夫余人对林斌的了解太少,不然谷凫也不会在拍马屁时冒出一句仰慕十几年的话出来。不但是夫余对林斌了解少,就算是把汉族当成死敌的乌桓人对林斌的了解也不多,所有的印象都是建立在林斌率领军队对草原的征战,对于林斌本人则是一概不知。

“统帅这支军队的将军(蒙诏)是一个贪婪的人,我们或许应该从他身上下手?”

所谓的下手是从蒙诏那里探出口风,比如林斌的个性、喜好、等等。谷凫相信华夏人的一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些总能找出那个人的弱点,从而想出相应的手段。

谷凫的观念绝对正确,他利用有限的时间继续与蒙诏接触,付出一点点代价后从蒙诏那里陆陆续续探出了一些口风,比如林斌来辽地是继续上次未完的事业,把乌桓这个民族抹掉。谷凫听后浑身冰凉,他不是很懂‘抹掉’这个词的意思,但还是猜出林斌来到辽地是想进行一场灭族战争!

灭族战争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历史上爆发的战争不少,但是灭族战争却是不多,每一次灭族战争被挑起的时候,大战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残酷,用尸山血海来形容是小意思,哪场战争不是大量死人?所谓的灭族战争是把一个种族的痕迹彻底抹掉,就好像这个种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谷凫在知道像黑旗军这样的军队足有三十万,其中比黑旗军更加精锐的军队至少还有五万时,他脸色变得苍白,战战栗栗问:“蒙将军,贵族灭掉乌桓后……会继续东进吗?”

蒙诏眉头一拧,露出不悦的表情,盯视谷凫良久,最后用满不在乎语气说道:“遵从我王的意志。”

说了等于没说,这更加让谷凫感到害怕,他不得不考虑乌桓被灭后夫余会处在什么样的处境。谷凫觉得这一次出使没有白来,他认识到新兴崛起的这个势力的本质,那就是永无止尽地进行征服,他在想,夫余目前最大的敌人或许不再是乌桓,而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汉族,应该马上回去向王(夫余王解娄)禀告,劝解娄与乌桓讲和,联合辽地的所有势力对抗突然扑上来的猛兽。

蒙诏似乎猜到谷凫在想什么,他再一次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我王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但也不会没有理由的去攻击可以成为朋友的国家。”

谷凫把蒙诏的话当作是威胁,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看着蒙诏等待下文。

“朝鲜国王卫蒙本就是我华夏一脉,与我王乃为同族。”

谷凫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如今我王已派出使节团前往朝鲜,欲与卫蒙平分辽地,聪明如你不难猜想卫蒙是否会动心。”

蒙诏说完径直往前走,他心里其实根本没明白林斌想做什么打算。蒙诏最为不解的是为什么要把意图透露给夫余人知道,认为这样根本就是在创造机会让夫余去联合辽地的传统势力,等于是在替自己寻找敌人,增加征服辽地的难度。

还是那一句话:武将只是武将,无法站在足够的高度去思考全局。

夫余使节团到达少冷岭的第四天,当夜黑旗军游骑兵抓获了三名试图利用夜色逃回夫余的人,分别从三个人身上搜出一封信件。夫余没有自己的文字,信上的字体竟是已经被放弃的小篆。

蒙诏当然认得小篆字体,谷凫在信件中劝夫余王解娄与乌桓停止交战,将‘汉族’对辽地的野心昭示各国,强烈建议联合各国对抗‘汉族’与卫氏朝鲜。他看完后算是明白林斌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的用意了,分明就是想要离间卫氏朝鲜与辽地各国的关系,让各国将矛头指向与‘外来者’联合的卫氏朝鲜。

“这是远交近攻?”

不但蒙诏疑惑,就是吕炎也对林斌的一连串举动感到茫然。这两人为了表示中庸一直没有太凸出的表现,他们表面上互相不对头,但是被林斌先后吞并之后却是慢慢抱成一团,私下时常有书信往来,一直在交换意见。或许蒙诏和吕炎都不知道一个事实,他们往来的书信都会被人抄写一份送上林斌的案头。

吕炎觉得林斌执行的策略绝对不是简单的远交近攻那么简单,整个计划更像是在营造一种气氛,分化辽地的传统势力,让辽地的各个势力互相猜忌。

这一次吕炎写给蒙诏的信中提到一个关键,他说林斌已经下达军令,命令自己率领虎军逼近西辽河一线,但是却严令不得进攻,只需要做出即将进攻的姿态,将乌桓人挤压在饮马河区域内。吕炎有些不明白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来信向蒙诏请教。

蒙诏没猜透,他也不打算去猜,而是选择遵从命令进行过冬的准备。另一方面,蒙诏没有让谷凫察觉派出去的人被抓获的事情,他款待谷凫一行人五天后接到林斌的军令,选出一支骑兵护送夫余使节团前往‘西林(内蒙古自治区的巴林右旗)’。

与此同时,以中行说为正使、燕戈为副使的使节团经由四天的赶路到达卫氏朝鲜的边境,由两千神策军保护的使节团遭遇了卫氏朝鲜的边防军,双方一接触,中行说道明来意。

边防大将卫督不敢怠慢,马上派人向卫氏朝鲜的国都(王俭城)急报,不过两天的时间,远在王俭城的卫氏朝鲜国王卫蒙马上做出反应,派出自己的儿子卫左渠(幼子)出迎,以非常隆重的礼节表示欢迎。

卫蒙在公元前161年从卫满那里继承王位,至今已经在位21年,他正处壮年,十分渴望有一份作为。这一次林斌进入辽地在卫蒙看来是危机但也是一个难得机会,在获悉林斌进入辽地的时候,卫蒙就已经做出决定,如果林斌在进入辽地时派遣来的不是军队而是使节,卫蒙就将视林斌为可以暂时合伙的‘朋友’,共同玩一场危险的游戏。

现在卫蒙获知来的不是军队而是使节团,他知道游戏已经开始,这场游戏虽然危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卫氏朝鲜吞并整个辽地的机会,差别就在于玩游戏的人该去怎么进行博弈。卫蒙有信心能玩好这场危险的游戏,他有绝对的优势,因为他熟悉辽地更加了解各个势力的实力,能够减少下错棋的机率,而比对手犯更少的错误正是博弈获胜的基础。

卫氏朝鲜现现在很强大,全国总有三十五万的披甲之士,但是因为有南面汉国的威胁,卫氏朝鲜一直没能空出手对辽地的其它势力动武,从卫满执政开始,卫氏朝鲜一直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吞并辽地、整合辽地的力量反攻中原。

卫蒙一直都在关注汉国,所以比起辽地的其它势力卫蒙对林斌的了解要多得多,他以前派人出去联系过林斌,可惜每一次都没能得到回应。当卫蒙知道林斌转向东进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做的好的话,卫氏朝鲜可以与林斌达成协议,利用林斌挡住南面的汉国的威胁。

想法总是很好,实施起来的过程却不是那么容易,当然,卫蒙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事情会往自己说期盼的方向发展,他十分清楚林斌为什么会来辽地,那是被汉国逼得,既然双方都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就有共同的利益,一切只看游戏的博弈过程中的接触。

在卫蒙想来,卫氏朝鲜和‘汉族’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一直咄咄逼人的汉国,两个势力可以联合起来对汉国用兵,而中间差的就是一个互相接触的机会罢了。现在,接触的机会来了,卫蒙正在悄悄地酝酿,从父辈到自己这一代的努力是否能够完成,将裁决于智力的比拼。

林斌在动;卫氏朝鲜的卫蒙在动;夫余的解娄在动;乌桓的壹善也在动……,林斌进入辽地的那一刻起,辽地的传统势力纷纷将目光投向饶乐水附近,口才好的人们在这种情况下获得重用,各个势力在串联、寻找可以信任的朋友。

吕炎率军抵达西辽河刚刚下令驻营,最为信任的那名亲兵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这让吕炎有点错愕,开口就问:“此乃何人所托?”

这位名叫张浩的亲兵已经跟随吕炎七年,他理应露出愧疚的表情说以下的话,然而他却是平静答:“此信乃王所托,王道‘吕统领到达西辽河下令驻营时交给他’。”

吕炎脸色变得铁青,他知道这名跟了自己七年的亲兵已经不能信任,而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完全被监视,自己与蒙诏的那些小把戏似乎也没有秘密可言。他伸手握刀,眼睛死死盯住张浩,却是见张浩平静如常,压抑问:“蒙统领那边……?”

张浩答:“王无信件给蒙统领。”

吕炎再问:“不怕本将恼怒之余将你杀掉?”

张浩却是笑了,“王说,以将军之明智绝不会杀小人,不但不会杀,还会将小人留在身边引为臂膀。”

吕炎握刀的手松开了,他十分清楚林斌这是在对自己进行警告,而蒙诏那里没有动静,那也就是在表示“别太过火”的意思。他心里暗自叹息,拆开盒子仔细读了起来……

“与乌桓王壹善接触?”吕炎发怵:“劝降???”

第二百二十四章 好一个不折手段!

吕炎转头看一眼跟了自己七年之久的亲兵,他有点没明白这名亲兵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再则被吞并也只是这一年的时间,林斌是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张浩。吕炎是一个聪明人,大概知道林斌既然让张浩表明身份,那就是不担心自己知道后有什么举动,是什么让林斌那么有信心呢?难道……

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视周旁的甲士,这些甲士全是林斌从原‘虎豹骑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经过严格的训练后派往各军充当卫队,职责是保护各个军团部以上的将领,吕炎身边有形影不离的五百名甲士。

“好手段!如此一来各军主将一举一动皆受监视,想要有所异动必被甲士锁拿。”

吕炎并不认为监视各军主将的人只有那些甲士,他心里清楚各军的执法队也肯定有责任监视某些人,日后要形成严谨系统的督军执法队将会取代现有的执法队,成为竖在各军主将头上的一把利刃。

“大业未成便监视各军主将,此举太过?”

阳谋,是真正的阳谋!林斌并没有作任何隐瞒,派甲士充当卫队本来就是告诉各军主将“你们的一切作为都在被观察,需谨慎”,就算各军主将知道被监视也没办法生出什么不满,毕竟一切都是在明里进行。

吕炎轻松的笑了,明里的警告总比被记在心里面好。他从林斌行事作风上来看得出一个结论:“绝对能成大事!”

五军成军到现在没有发生一起违背军令的事情,各军摩擦也基本没有发生,所谓的争权等等更是一件都没有爆发,这一切恐怕还是归功于军功爵的建立和严格的监视。有理由相信,只要军队不成为各个主将的‘私兵’,叛乱就不会发生,一套严格的监视系统不但巩固了统治地位,也让各军将领明白想要有所作为不是同僚之间的互掐,而是竭尽所能的去建立战功和为部族做出贡献。

由于季节即将变换,大规模的交战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吕炎命令全军驻营后大量派出仆从兵和奴隶兵伐木,聚集大量原材料为来年春季作战做准备。同时,以西辽河为中心,在虎军各部的监视下,那些不被规划在正规军里的仆从兵和奴隶兵开始在周围紧急建造屯兵点,所谓的屯兵点就是有防御工事的兵堡。

辽地的气候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也较冷,现在也就只是八月十七,西辽河的天空竟是开始飘雪,这让建造兵堡的作业遭到影响,为了能够在更寒冷的时节之前做好准备,把乌桓困在饮马河一线,吕炎根本不顾仆从和奴隶在建造过程中的伤亡,严令不计代价必需完成任务。

有了吕炎的决心,虎军的军官根本不敢怠慢,他们展示出属于秦时徭役的粗暴,在虎军的监督下几乎是用仆从和奴隶的命在争取时间,短短的十天之内起了数座把住要道兵堡的地基,在外围也建立了简陋的防御工事。

当然,乌桓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在此期间不断有乌桓的军队试图突围,但是在吕炎有准备下的阻击中,虎军虽然付出不小的代价终究还是守住了防线。

辽地本就多山多河,能够容纳数十万人的平坦道路基本没有,有了地形的依托,吕炎总算是在更大的暴雪季节来临之前建立起一条困住乌桓西进的防线,为此在虎军编制下的仆从兵和奴隶伤亡人数达到了恐怖的三万余,其中死亡人数占了一半以上,让在其它地方服役的仆从和奴隶得到消息吓得是心惊胆颤,无数次在心里期待千万不要被派往虎军。

当然,吕炎不光有严酷的一面,他在防线建立起来后上书林斌,请求林斌吸纳已‘阵亡’的仆从和奴隶的家属作为奖赏。林斌慷慨允之,同时也发出诏令,虎军编制下的仆从和奴隶立有大功,仆从转正成为部族一员,奴隶亦得到奖赏转为仆从,这总算让虎军编制下幸存的仆从和奴隶在心有余悸的同时感到无比的喜悦。

吕炎这边的情况是各军建立防线时的一个缩影,依借庞大数量的仆从和奴隶,林斌在短时间内算是巩固了饶乐水方圆两百里内的领土所有权,达到了在冬季来临之前做好过冬的准备。

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平静,在夫余使节团到来之后,汉国天子刘彻、汉国淮南王刘安、卫氏朝鲜、鲜卑、乌桓、肃慎、北沃等各个势力也相续派出了自己的使节团(刘安派的是使者),一场外交之间的争锋将在林斌的眼皮底下发生。

林斌已经让夫余使节团在临时安排出来的驿馆待了近十天,所谓驿馆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茅舍,可以想象在下雪的季节里,夫余使节团待在那所透风的驿馆里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第二个到达饶乐水的使节团不是别人,正是被困在饮马河一线的乌桓,这一次壹善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派出了自己的独子桑拓儿作为使节团的正使。

林斌接到吕炎的汇报时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表情,他不怕乌桓不来,乌桓来了也就等于示弱,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更能顺利的进行。不难猜测乌桓派出使节团是想干什么,无它,不过是想付出不流血的代价请求生路罢了。

唯一让林斌感到惊讶的是汉国也派出了使节团。这里请注意,汉国派出的是使节团而不是颁诏大臣,这就等于是承认林斌独立于汉国之外,接受林斌自立的事实。林斌在知道汉国使节团是李广后更加惊讶了,他有点猜不透刘彻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还有一条值得林斌惊讶的事情,那便是中行说等人到达卫氏朝鲜的国都王俭城时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不但卫氏朝鲜的百官出城欢迎,中行说等人在进入王俭城时更是被接到了皇宫,卫氏朝鲜卫蒙亲自设宴款待,表现出了十足的热情和重视。

林斌现在就要考虑了,卫蒙那么热情是期望获得什么,怎么在汉族派出去的使节团没有回来之际卫氏朝鲜也派出了自己的使节团?他有点没明白,使节团之间的互访不都是等某一国的使节团回国后,在一定的时间里另外一国才能派出自己的使节团吗?

不明白归不明白,林斌对卫蒙表现出来的热情还是十分喜悦,林斌虽然已经把卫氏朝鲜列为必需吞并的国家,但是其中也需要一个过程不是么?

在八月的最后一天,辽地东南部突降大雪,卫氏朝鲜的使节团被突然降临的大雪困在黑山一带,如果只是被天气阻拦出使的道路或许还没有什么,后面传出卫氏朝鲜的使节团遭受不明势力的袭击,使节团的正使卢河被杀,其下出使人员亦是死伤大半,幸存下来的卫氏朝鲜副使称:袭击他们的是汉国的军队。

卫氏朝鲜的使节团正使卢河是卫氏朝鲜国内的大族,卢河本人也在卫氏朝鲜的政权里任博士(大概就是汉国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卢河被袭身亡,再有卫氏朝鲜坚称袭击使节团的是汉国右北平郡的军队,卫氏朝鲜内部在卢氏大族的影响下和国内各个激进份子的强力要求下,卫蒙不得不派人向汉国索要一个说法。

突然爆发的袭击事件给本来就复杂的局势带来了不可预料的结果,各个势力等着看好戏的人不少,其中更多的是忧心已经有一只猛兽(林斌)扑上来了,难道汉国也要来横插一脚?

纷乱的时局里,林斌扮演的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很明显,卫氏朝鲜的使节团之所以被袭击绝对是出自林斌的手笔,袭击卫氏朝鲜使节团的军队也不是别人,正是驻扎在少冷岭的黑旗军乔装。林斌这个用意是想把局势搅得更加复杂一些,找出一两个有实力的势力分担自己身上的压力,让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向它处。

袭击事件发生后,卫氏朝鲜一面在口头上谴责汉国,另一方面则是再一次派出新的使节团,这一次卫氏朝鲜以使节团的安全为由竟是派出一万军队沿路护送。

对于卫氏朝鲜的谴责,汉国选择保持沉默,这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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