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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荣誉)-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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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中行说想说什么。
“汉王想要训练飞禽之秘术绝不可与潮格部落发生太大冲突,潮格部落睚眦必报,若结下深仇大恨只会适得其反。奴臣想,汉王该是不想与潮格部落结下大仇,如此才只堵住谷口不发兵强攻?”
将领们露出含有兴趣的表情,他们对中行说没有太大的意见,大部份人对中行说这个人也有点好奇,毕竟能以一个汉国皇室家奴的身份爬到匈奴单于庭军师的位置肯定有些本事。而且没人对中行说解释战局的发展,中行说只是来这么一会就从蛛丝马迹上猜测出自家大人的本意,有这一份本事也说明不是靠运气才在匈奴人那边爬上高位。
林斌手底下不缺猛将,唯独缺少的是谋士,他原本对吕炎和蒙诏很看重,认为能够领导数十万先秦遗民在草原生存的人应该很有谋略,但是在吕炎和蒙诏相续归附进十部五军后却是表现得极其中庸,这让林斌有些失望外加不悦。
林斌知道蒙诏和吕炎在想什么,这两个人之所以压抑自己的才华是想自保,毕竟要是表现抢眼的话,先不说林斌会不会怀疑他们的动机,霜、燕戈、韩安、陈道、等等等将领必然会排斥吕炎和蒙诏。
蒙诏表现的中规中距没有任何凸出的表现,当然也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吕炎则不用多说,军事上不出谋献策,私下却是多次表现出对汉国刻骨宁心的仇恨。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吕炎对汉国的敌意一半是真,一半却是在打烟雾弹,用意是迷惑或者误导林斌对他的印象。
有些人啊,鬼精着呢,做什么都有他的用意。
“不要废话,我要听的是你的建议,不是让你介绍草原的历史。”
中行说并没有因为林斌的不屑语气而失望,相反地他心里很开心林斌愿意追问,这一次献策了,如果得到成功的话必然还有第二次献策,久而久之不就成了林斌的幕僚了吗?这正是中行说目前为之努力的目标。
“为今之计汉王可先屯重兵于此处,让潮格部落人众出入不得。汉王还需派出斥候探查山谷是否有其它出处,汉王麾下兵强马壮,可分兵亦可死死守住谷口,若有其它出处需另外派兵驻守。”
吕炎在旁“嘿嘿嘿”笑出声,这让中行说有点奇怪的看过去,两人一阵对视,吕炎对中行说还是有点兴趣,随意说“与大人布策相同”,中行说“哦”了一声继续往下说。
“困住潮格部落后千万不可派出斥候入内探查,潮格部落以驯养猛兽闻名,部落之内有一犬类,此犬出自西凉高地,长得极其难看却是有猛虎一般大小,它虽难看却十分凶猛,寻常人与之搏斗占不到优势,惊动潮格部众亦不美。派出斥候只是妄送性命,需谨慎而为。”
林斌瞬间就想到了藏獒,他也只是想一下就把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掉。
“汉王可派人与之接触,此人必需能言善道;察纳雅言。潮格王好华服,喜美器,汉王可让使节带足华美礼物,加带五百精良兵器,其举可表达善意亦可展示汉王兵强马壮。待使节入谷半个时辰,汉王可再派人询问使节是否安全,若潮格部众回答无理汉王需马上挥兵猛攻,两相交攻之下,显示兵威,潮格王必然会做出权衡。”
中行说说的能言善道之辈就是在举荐自己,按照他的猜想,林斌虽然人才济济,但是能说一口流利的阿尔泰语的人肯定不多,既然语言都不能说的流利怎么去与潮格王沟通。他就不一样了,在匈奴的十几年里练就了一口流利的阿尔泰语,而且他是出这一计策的人,有什么人比他更合适担任使节吗?
林斌心里也在权衡,他就是因为不能强攻而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不是没有想过用谈话或者叫唤的方式去获取驯养飞禽的秘术,但是他不了解潮格部落也就没有所谓的接触方法。现在中行说跳出来献策,且有自荐的意思在内,这让林斌有些犹豫,谁知道中行说献出这么一个计策是不是要制造机会逃跑?
林斌太了解冷兵器时代天空斥候的重要性了,有了飞禽的帮助军队可谓是如虎添翼,如果再配上一名善于领军的将军,这支拥有侦查优势的军队简直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他心里发狠:“不能在这里拖太久,如果五天之内潮格王不自动送上驯养飞禽的方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需把潮格部落灭了!”
自己不能得到,也不能让这种秘术成为威胁!
“吕炎!”
“末将在!”
“由你担任正使……”
“末将遵命!”
林斌说着看向中行说,只见中行说表情平淡,那小眼睛里却是隐藏不住迫切的渴望。
林斌足足盯视中行说约有三分钟,这才下定决心:“中行说担任副使,协助吕炎办好这份差事。若可以圆满完成任务,我必重赏!”
中行说心里狂喜,表面上却仍然是淡定自若,恭敬回道:“能为汉王办事乃奴臣的福气。”
当下就有骑兵接到命令回去军营搬取华服和精美器具,两外五百把缴获过来没有用处的弯刀也当然会带过来。
潮格部落自刚刚的一阵冲阵没有讨到便宜后也安静了下来,如果按照常理而言,潮格部落的安静有很多重的意思,但就是这么一个以驯养猛兽为主的小部落绝对不能以常理待之。不管怎么样,潮格部落没出现多少人,但是谷口依然布满野兽外,天空上的黑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也不知道潮格王是在想什么。
五军的指挥官有七成全是华夏人,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野兽可以在人的指挥下作战,觉得神奇的同时精神难免有些恍惚,有些军官亲眼看到中午的那一出人与狼的厮杀怀疑自己是身处梦中。面对不可理解的东西,人的第一个感觉绝对会是发懵,之后才会各自做出反应,通常人们会选择的是让未知的恐惧去占据自己的心,选择退避。五军当中难免也会有人心里产生害怕的情绪,这个时候严格的军纪终于体现出来,有的士兵尽管害怕,但是在选择逃避与顶上去之间,他们更加愿意去面对未知的威胁,而不是被袍泽砍掉自己的脑袋。
※※※
林斌既然选择让中行说替自己办事,不管再怎么厌恶也都需要与中行说交谈一番,听取中行说将要怎么去说服潮格王,让潮格王心甘情愿的交出驯养飞禽的秘术。
谈话的所在依然十分简陋,只是随意选择一个草地,让亲卫把守四周,包括林斌在内,四位统领、八位副统领、十六名校尉,中行说以及那些随军参谋团团盘坐成一个圈子。
这种围成一个圈子的谈话方式早已经被将领们所熟悉,中行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随意的座谈。
在中行说眼中看来,林斌崛起的时间太短,本身又有太多汉国的痕迹在内,对身份地位的要求应该很严格,不可能做出与部下同席而坐的事情。但是中行说看到了什么?他不但看见林斌与部下同坐一地,那些部下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约束,大多是谈谈笑笑,没有所谓的尊卑和谦恭,更像是一群朋友准备于苍天之下草原之上笑谈。
随意而又不失章法,这是中行说对这种围圈而坐谈话方式的理解,比起匈奴人的将领相处方式来说更加粗野,相比汉国的尊卑贵贱来说又能用这种看似随意却含有深意的方式去拉拢人心。中行说开始有点明白林斌为什么能那么快速的崛起了。
中行说研究过林斌的起家史,不止一次的假想,如果匈奴能够像林斌治理汉族,早就剪除了周围的威胁,哪能发展到如今四分五裂,一幅外强中干的模样?
短短两年之内起家,外面风传的林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蛮夫,五军军法严厉,里面没有所谓的人情世故,轻辄棍责、重辄杀头。某一个时段里死在执法队手里的士兵甚至比在战场阵亡的士兵多;治理部族更是执法严酷,一个散漫惯了的草原人超过七成的部族,想要治理起来难度比打仗还高,但就是因为林斌设立了三司,有了执法司的存在,那些散漫惯了的草原人在近乎于血腥杀戮的执法下学懂了什么叫作规矩。
中行说对林斌治理部族的手段只有一个评价:铁血!
当然,中行说明白一个道理,林斌之所以能够用铁血手段去治理部族是因为这个部族本就是林斌亲手建立,因为林斌武勇而聚集起来的将士,他们对林斌忠诚不二;被暴力吞并的部落都被强行拆开,原部落首领、贵族脑袋分家,失去了这些人,这样一来普通部众掀不起浪花。
中行说私下做过总结:部族是林斌的部族,一切林斌说了算;兵权全部在林斌手里,部下只有在战争爆发时才能领兵,没有自己的部曲就无法叛乱;执法队的建立更进一步巩固了林斌的统治权,任何风吹草动都将被剪除于摇篮。
有了以上的因素,中行说坚定认为如果再给林斌几年的时间,按照林斌对匈奴的敌意,几年之后林斌整合了力量,再一次挥兵西进时匈奴必然要败亡。中行说对匈奴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充其量就是想要利用匈奴去对付汉国,对于他来说,林斌的崛起加剧了匈奴的衰弱,可以想象在河朔之战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格局。
林斌在河朔战胜了匈奴,贺兰山的匈奴部落和右谷蠡王庭部、右贤王部交战,贺兰山部落因为林斌的退让占据了河朔,右贤王部惨败河朔被夺……,等等、等等、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都在说明一件事情,匈奴开始决裂了!无论如何伊稚斜和稽善都不会放过菰浑部、屠申部等贺兰山部落,内战无可避免。
匈奴前程黯淡无光,林斌的汉族却是一派欣欣向荣。林斌因为屡次与匈奴的作战获得胜利,隐隐已经有取匈奴而代之,成为草原霸主的迹象。中行说可以断定,河朔之战后草原的小部落绝对会归附林斌,匈奴征伐西域也将以失败告终,这都在说明什么?只说明了一件事情:林斌盯住谁,谁都不会好过!
中行说不管是出于继续报复汉国的远大理想,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选择靠向林斌成了理所当然。
中行说脑中胡思乱想,在为了未来而谋划,嘴巴里却依然滔滔不绝,等讲完自己要怎么对付潮格王,陪着笑脸:“只要送上礼物再把匈奴贵族交给潮格王处置,有半成把握会让潮格王愿意献出飞禽驯养的方法,再有重兵压迫,半成变了九成把握。如此一来,潮格王必然愿意将驯养飞禽之术交出又可永绝后患。不知汉王对奴臣所设之策可还满意?”
林斌点头算是接受,他现在对中行说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中行说这个家伙那张嘴能说会道,对事情的分析也比较有调理,算是有些本事。
中行说又道:“汉王能察觉飞禽之用,其他人也必然会察觉,此法万不可让他人得去了。”说到一半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奴臣建议,还是灭了较好,汉王以为呢?”
吕炎和蒙诏双双对视,他们在事前就知道林斌就算得到了驯养飞禽的方法也会把潮格部落杀个鸡犬不留,只是不好由林斌自己说出来,那个中行说可能也是察觉到了林斌心里的想法,主动跳出去建议,这就等于把背信的事情揽到身上,这样一来就与林斌脱离关系,有那么点‘黑锅我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媚上嘛。
“炎以为,大人恐怕不会杀中行说了。”
蒙诏嘴角一勾算是笑了,他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哪里能不知道林斌的心思。林斌一直以来都故意放纵一些人,用意不就是让那些人去办一切自己没有办法开口的事情吗?上位者嘛,没有御下的本事能行吗?
“我等且瞧着便是,只是如此一来大人对你便要疏离了。”
吕炎笑得有些诡异,他根本不担心有谁会取代自己在林斌心里的位置,双刃剑的角色不是那么好担当,需要把握一个尺度,而他自认没有谁比自己更加适合去但林斌手中的那柄双刃剑。
林斌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私下嘱咐吕炎务必看好中行说;向众将领交代任务的重要性;任命蒙诏为此处的指挥官。林斌做好了这一些后马上率领两千亲卫离开,他需要忙的事情太多,现在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话说河朔之战胜利,五军不但俘虏了将近六万的匈奴战俘,还从右贤王稽善那里招降了五万的西域人。匈奴战俘自然好处理,六万战俘全部打为奴隶,分批已经送往十部交由权政司分配给有功的战士家庭,严格的看顾下什么事都闹不起来。唯独不好处理的是那五万的西域人,杀了是出尔反尔,作为奴隶又有点可惜,毕竟林斌日后是想进军西域的,如果处理好了,五万西域人就是林斌手中的敲门砖,需要谨慎对待。
林斌一路疾骋终于赶到看押西域人的营地,都还没有进营,一名校尉急急迎上来,第一句就怒吼:“杀光那群西域人为死去的袍泽报仇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任重而道远
事态比林斌想象的更加严重,原来西域人回乡心切被押解着往东北方向迁移时心里早有想法,当中就有人提出放他们离开,由他们自己返乡的请求。
看守西域人的校尉阳朔当然不会答应西域人那种荒唐的请求,在他眼中看来,西域人既然在阵前投降,那就是属于五军的财产,虽然自家大人还没有处置,但那些西域人应该会被斥为奴隶才是。
阳朔是一个死脑筋的武人,更是首先接受林斌民族至上理念的军官,他不但没有接受西域人的请求还为了防止西域人逃脱,取消了西域人自由活动的时间,向袍泽请求增援,看押西域人的兵力翻了一倍,变成了五千人。
然而,五千人看守五万人还是十比一的比例,阳朔也只有一个人,他注定无法顾及全面,向东北方向迁移途中西域人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看守西域人的将士与西域人的摩擦次数越来越多,有些时候为了一袋水西域人自己内讧的事情更是常有发生。
迁移途中的生活条件本来就差,水源是极其珍贵的物资,每一支军团分配的水源有限,战俘就不用多说了,西域人得到的水肯定也不够饮用。西域人这俘虏不是俘虏、客人不是客人的待遇当然不会有多好,而西域人好像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大部份都是认为因为他们临阵倒戈而让汉军获得胜利,终于在一次索要水源不得的情况下,西域人纠结起来发动了抗争。
所谓的抗争其实就是一次有计划的暴动行为,阳朔探知后决定向上头请示,统领、副统领都在忙于军务,阳朔也就没有及时得到军令。阳朔眼看西域人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他决定先发制人,派人将领头闹事的西域人抓起来,西域人推举出来的头领被抓,按照道理一场有预谋的暴动应该是被扼杀于摇篮才对,但是一场意外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原来是某个领头人的侄子为了救人用木桩刺伤了一名五军战士,被刺伤的战士当然是怒火中烧,挥刀劈死伤了自己的人。这一杀人西域人没有被镇住反而是大吼大叫徒手反抗,先是某个区域的暴乱,后来越演越烈,演变成一大部份西域人的反抗。
暴乱当中必然会有伤亡,互相都有死伤之下,一场严酷的镇压毫无悬念的展开。
西域人当然不会全部加入到暴动的行列,那只是一部份策划出来的抗争。这部份人虽然事先有谋划,但那也只是想要以小小的抗击让自己的待遇变得好一些,在以改变为待遇的前提下策划出来的东西注定无法应付突如其来的大兵团镇压。
在镇压当中阳朔麾下的战士出现了死伤,虽然人数不足双数,但是袍泽的身死彻底激怒了五军的将士,他们开始有计划的将西域人挤压到一个区域内,然后由弓弩手发射箭阵进行集体的杀戮,一时间西域人可谓是血流成河,尸山如堆。
不到半个时辰的镇压,五千将士杀掉的西域人多达两万,阳朔在指挥部队杀人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发现杀的人太多了之后却是心忧起来。他从自家大人对待西域人的举动里发现这些西域人对自家大人有用,觉得杀太多了无法交代,赶紧派人十万火急的禀告上司,这也才惊动了正在对付潮格部落的林斌。
林斌听到杀了两万多西域人眉头一皱,他太了解手底下将领和士兵的心态了,无数次的胜利让麾下的将士有着一股其它军队没有的傲气。这种傲气让他们在作战时信心百倍,不会轻易畏惧任何敌人,但是也有另一种负面的影响,那就是有点骄横,如果控制不妥当的话,就要变成骄兵悍将,不利于日后控制。
“其他的西域人?”
阳朔额头直冒汗,“卑下已派人分割监视。”
林斌举目看去,离这里不到千米的地方一骗大战过后的痕迹,那里躺满了尸体,尸体上插满箭矢,显然就是被驱赶到一块,箭阵发射之下全数死亡。林斌眺望远处,那里的十几股人毫无例外全部被围了起来,外围的弓弩手布成了箭阵,一片屠杀前的平静。
“伤亡了多少人?”
阳朔颤抖着双臂举手抱拳,“我方将士有二十六人阵亡,轻重伤五百余。”他心里不断呐喊自己完了,不但没有完成看顾西域人的任务,一场暴乱更是死了二十六名袍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因伤重而死,这下是前途无光了。
林斌沉默一会,这段沉默更是吓坏了阳朔等负责看管西域人的军官。林斌沉默了足有一刻钟,他缓缓开口:“还有多少西域人?”
阳朔双膝一软,扑跪在地,“卑下……卑下有罪!”
林斌看都不看阳朔一眼,重复问:“还有多少西域人?”
阳朔答:“尚有将近三万之数。”
林斌的右手在刀柄上张张握握,“留下两万五千精壮够了,其他……杀掉。”他低头看向阳朔,复道:“办好后去军法处接受审查。”
阳朔心里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家大人既然下令杀人,那自己的罪责应该会减轻一些。
一阵压抑的欢呼声,那些个别部司马、曲长、屯长一类的军官跑下去忠实的执行命令,先是一阵威慑,苍凉的号角声中再一次进行分割,大量骑士驭马驰骋进去,看见受伤的西域人就拧着拖出来,马蹄声和惨叫声成了唯一的旋律。
武力的威慑下,西域人不敢再反抗,他们被全副武装的战士押解着列队,经过点算,留下的西域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好是两万五千人,他们在箭阵的监视下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士兵押出去跪成一排,‘咚咚咚——’的鼓声震荡耳膜,所谓的追魂鼓声响彻三段之后停止,临时充当侩子手的士兵战刀一劈,瞬间又是三四千颗西域人的脑袋落地。
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原本还算拥挤的营地一下子变得空旷许多,剩余的两万五千西域人在血腥的教育下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战战栗栗听从那些眼里不断闪动凶光的士兵们的安排。
“把受伤的西域人挑选出来。”
阳朔想清楚那层关系后已经镇定了许多,他亲自下去执行命令。
大量士兵再一次冲进幸存的西域人人堆里,这让西域人又是一阵心惊肉颤,西域人看见汉军只挑选受伤的同伴无不心里悲戚,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西域人只当这又是一轮有选择的屠杀,想反抗却是没有那个勇气。
可能是冲进去的将士杀气太盛,西域人拼命的掩饰受伤的部位,这一寻找只找出了约三千余受伤的西域人。有了第一轮的择人杀戮,这一轮里面大多是轻伤,有些更是轻微的擦伤。
林斌策马向前,身后的两千亲卫自然也是驭马跟上。
这一支绝对的精锐的亲卫往前一压,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得那些本来就心惊胆颤的西域人呼吸困难。
林斌威武形象已经深入五军将士的心间,见到林斌领头向前,再看人和马都包在重甲里面的骑士,看守西域人的士兵大声欢呼起来,不断呼喝“威武”两字,这又是把西域人吓得不轻,很多西域人直接瘫痪在地上。
三千余受伤的西域人被阳朔带人习惯性按照枭首的队列押解成一排排,像极只要一个命令又将一排排的推出去砍掉脑袋。
林斌坐胯绝影冷冷地盯视那些一脸死灰的西域人,他原本有一些话要说,看到如此不堪的西域人却是懒得废话了。一群被吓得失去的胆气的人,说什么呢?
“遵从者——生!反抗者——死!”
不是很大的声音,亲卫再一次重复呼喝,演变成在场的五军将士齐声高喊。
西域人能听懂吗?毫无疑问,西域人之中能听懂的人绝对不多,但是有一种东西却是能够超越语言的障碍,那便是还在滴血的战刀,在战刀的威慑下,在死去同伴的印证下,他们还敢反抗吗?
治军不能只光治严;治理战俘也是同样的道理。
西域人看到被押出去的同伴没有再一次被杀,而是有人在疗伤,心里奇怪的同时,对那个杀人魔王产生了复杂的感觉。西域人也有脑子,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能思考,大概知道这个就是所谓的恩威并重,心里对林斌的畏惧增加到一个新的高点。
华夏有一句古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林斌现在是什么人?他是百万部众的领袖、数十万军队的效忠对象,他身处的位置决定了行事作风。林斌选择带上西域人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不但要让西域人对自己产生畏惧,还要让这些西域人变得听话,这些敲门砖能不能被收服很大一部份关乎到进军西域会不会顺利。
西域人相对于现在的华夏人种而言,大多长得比较高大,身高按照现代的计算方式平均是在一米七三左右,身材的骨骼也比较健壮,是林斌眼中作为重步兵的最好人选。林斌原本打算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收服这些西域人,整编成一支重步兵军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的汉朝人种平均身高是在一米六五左右,也就是七尺。千万要注意,七尺是平均的身高,不是全部的归纳,其中当然也会有某些人身材高大、或者更矮。
(七尺男儿耳熟能详,那么这一句话是出自谁的嘴巴?罗贯中说是出自刘备的嘴巴,刘备的原话是“吾乃七尺男儿”,三国时期的众多领袖,比如曹操也是只有差不多七尺。那么丈夫,那么所谓的丈夫就是差不多有一丈高的男人?)
林斌是一个立志要打到西方的人,建立重步兵军团也是属于未雨绸缪的一部份,毕竟以后的战争可不是单单只有骑兵能够应付的,哪一部份的地形需要什么样的兵种,及早有一个框架不是坏事。
解决了西域人的事情,林斌自觉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军事上面对内政管理疏忽,他抛开了潮格部落的攻略选择亲身到各地观察迁移事宜,第一站选择的正是以先秦遗民为主的营地。
先秦人在草原生活了几十年,社会结构已经失去了农耕民族的特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农耕半游牧的社会体系。
十部的名称很简陋,毕竟林斌是一名军人,极度缺少所谓的文艺细胞,他在为十部取名时偷工减料,这也就注定十部的名称肯定称不上好听与否。林斌本来是想把满洲的‘八旗’制度偷过来加以改进,后来想了想有点不伦不类,干脆也就放弃了。林斌对取名的概念十分模糊,最后也只是按照数字加上一些有含义的名字来确定,这就造成了一种很奇怪的辨认方法。比如‘汉一’,这是所谓的王族;‘汉二’‘汉三’‘汉四’是贵族;‘汉五’‘汉六’‘汉七’是武士阶层;‘汉八’‘汉九’‘汉十’是仆从阶层。奴隶不算在十部之内。
当然,在林斌自己看来,取出这样的名字实在是有够丢人,不好意思解释是因为想不出来而偷工减料的乱取。但是,在部众看来,特别是了解字数的排列后,他们倒是觉得十分简洁易懂,一下子就能够从数字的排列分辨出等级、地位的高地。
林斌这一切还不是出于无奈,他脑袋瓜子缺少文艺细胞,手底下也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将,没人取名字只有乱取了呗。林斌现在也还没有一个永久的根据地,觉得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是为了方便管理罢了。还有一个林斌自我安慰的理由,那个也是暂时的称呼,他觉得等手底下有文士了,让那些文人谋士伤脑筋去。再则,留下称呼让文士去命名,这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
由于是以功勋(军功和社会贡献)确认等级的社会体系,林斌孤身而立,王族更像是一个空壳,只有林斌这么一家子,用一个贬义的解释就叫‘空壳子’,不过王族注定是最富有的金字塔顶端。
贵族阶层则是需要好好的介绍一番,所谓的贵族就是按照军功爵定论,军功爵十级的将领自动升迁到贵族阶层,除了军功赏赐外,将领的家庭当然也是被规划到贵族的阶层,目前五军将领超过十级的寥寥可数,原本只有陈汐,而陈汐是条光棍,没有什么亲人,如果不是有一堆随从和奴隶,他进不进贵族阶层都没什么实际意义、更像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表示。伴随河朔之战结束,武将中的吕炎、甲贺、蒙诏、霜、韩安、燕戈,方浩;文官中的陈米、萧延、贾卓。陆陆续续有十个人晋升到了十级军功,算是第二批被划进贵族阶层的将领。
就目前而言,百万部众的划分很明确,随着等级的高低:分配在仆从阶层的部众最多,武士阶层的人众人数排在第二,随后才是贵族阶层和王族,王族人最少。
新兴的部族注定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成熟,这也是林斌为什么一直认为缺少时间的根本原因。他现在面临的军事压力稍微减少,行政上的压力却是接踵而来,在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但要指挥军队扫平东北彻底解决掉鲜卑、乌桓、卫氏朝鲜、三韩等等势力,还要一边和汉国、匈奴进行智力上的比拼,可谓是艰难重重。
当然,林斌最苦恼的不是怎么去解决掉东北的势力、也不是怎么去和汉国、匈奴较量,他最为苦恼的是部众的安排。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对部众执行一套‘汉化’工作,而这也正是林斌最为难以操作的事情,他手底下不光是谋士少,认识字的更少(汉隶书),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惜代价去从汉国掠夺人口的关键所在。
对于林斌来说,能不能控制好部族的社会体系演化将决定日后发展的方向。林斌有时候会担心,如果自己建立的是一支盘踞塞外的游牧民族,那算什么事?
第二百二十章 诸多巧合与……到达辽东(一)
时不过两日,林斌在后面巡视期间收到了蒙诏的传书:中行说十分完美地完成了使命,不但从潮格部落那里得到了驯养飞禽的方法,更是为林斌从潮格部落带回了十余名身怀奇技的潮格人。蒙诏建议取消灭掉潮格部落的计划,转为进行怀柔政策。
吕炎派人专门汇报,将整个游说的过程详细报告,在吕炎派回的校尉嘴巴里中行说化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口若悬河的说客,谈判过程中张弛有道又不失威风。能言善道的团队加上谷外的兵威,中行说以势压人不说,依靠其良好的口才说服了潮格王,送上精美礼物和匈奴贵族后,潮格王同意将驯养飞禽的方法献上。
事实再一次证明,某些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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