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流神针(沐轶)-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放你娘的狗屁!”田二贵孱弱地嚷嚷着,“老子都是死了,你还不给老子吃,想饿死老子了,你好改嫁?做梦!老子就算死,也要先掐死你!快点喂老子!”
尤菜只好把剩下的小半块粑粑全部都给了田二贵。(未完待续。。)
第94章 不配当野鸡
吃完之后,田二贵都没有感到吃过东西一样,叫嚷道:“还有一个呢?狗日的想瞒着?”
“那一个昨天我和狗蛋已经吃了。”
狗蛋傻乎乎说了一句:“栋子叔叔还给了我一个糠粑粑吃,给了娘一个。”
田二贵本来有气无力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盯着媳妇:“他,为什么给你吃的?说!”
“没有啊……”尤菜下意识地象掩饰。
“有的!”狗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兀自奶声奶气说着:“栋子叔叔给了我一个糠粑粑,我一个人吃完了,他给了娘一个,娘要吃,他就趴在娘身上不让她吃,娘吃不成,后来又被栋子叔叔抢回去了……”
啪!
尤菜给了儿子狗蛋一个嘴巴子:“龟儿子你瞎说什么!”
狗蛋哇哇哭了起来,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打自己。
尤菜转头,便看见丈夫那已经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恶毒的话一连串地钻进了她的耳朵:“臭婊子!你真的偷男人!给老子戴绿帽!狗日的,我**x,等老子好了,要剥了你的皮,把卖到窑子去,让你真正的当婊子去……!
尤菜哭着说:“你卖了我,你双手双脚动不得,还不得饿死?”
“老子就算饿死,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打鼓,现在自己手脚一点知觉都没有,还指望媳妇去挣钱请郎中给自己治病救命呢,说到底。为了活命,还是得忍住气。反正现在只有指望媳妇窑子挣钱了,那时候千人入。万人睡的,也就不在乎多一个李栋子。便咬牙道:“行了,既然这样,你给老子去找李栋子,就说入一次,十个野菜粑粑!先让他拿十个粑粑来还帐!妈的两个怎么行?快去!他还要入,就再拿十个粑粑来!快去啊!狗日的!”
尤菜支支吾吾说:“他……,他那东西起不来……,昨天没有入成。所以把粑粑抢回去了,现在去,他不会给的……”
“不给?老子就捶死他!”可是,这话刚刚出口,又觉得不现实,要说两个都没事的时候,他有自信打得过李栋子,更何况后来李栋子的一只脚还摔断了,成了个瘸子。就更不用说了,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手脚都动弹不得。哪里还有本事去跟他打架?便改口道:“老子跟大哥说,大哥去捶死他!”
狗蛋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奶声奶气说了一句:“大伯说已经分家了。他不会管我们家的事情,刚才娘让我去叫大伯来抬你。大伯都不肯,还让我滚。”
田二贵气得翻白眼。恶狠狠盯着媳妇,咬牙切齿咒骂:“都是你这狗日的,诬赖他摸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你妈x的,就算是他真的摸了你**,你装孙子也不会?你个狗日,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老子要是死了,就是你狗**日的害的!老子日你仙人板板……!”
尤菜低着头,只是哭着听着丈夫恶毒地咒骂,不敢回一句嘴。
田二贵骂累了,喘了一口气,道:“你以前跟他睡过没有?”
尤菜不敢再抵赖,哭着点点头。
“睡过几次?”
“就……就一次,真的!那天你来县城了,我从田里回来,他半路上硬把我拖到路边一个牛棚里……,就这一次……,还有几次他只是摸了,没有真的搞成……”
“**x的婊子!贱货!去,不能让他白日,给老子找他去,要十个粑粑!啊不!要二十个!三十个!他要是不肯,就去衙门告他!快去啊,臭婊子!”
尤菜不敢违拗,站起来,哭着慢慢走,一直走到李栋子那里。
李栋子一直在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他也看见了宁老二帮忙把田二贵抬了进来,古叶舟来了,好象给田二贵治病了,又走了。然后田二贵夫妻一直在说话,好象尤菜还哭了,但是距离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正心里忐忑,便看见田尤菜哭着过来了,更是不安,讪讪地站了起来。
尤菜一直走到他面前,哭着说:“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李栋子打了一个冷颤:“他……,他怎么会知道?你说的?”
“是我家狗蛋说的,说你昨天趴在我身上。他就知道了……”
“兔崽子!老子昨天怎么不先把他弄死!那现在怎么办?”
“他说了,你要是不给三十个粑粑,他就来捶你,还要去衙门告你强奸我……”
李栋子差点瘫在地上,刚才他没有听见古叶舟说的话,并不知道田二贵手脚都已经残废,没有这个能力来捶他了,想着以田二贵这样的暴脾气,肯定会捶死自己的。自己一条腿已经废了,可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苦着脸哀求道:“嫂子,我错了,你们可怜可怜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干了……”
李栋子一服软,尤菜反倒有了精神,立即明白了为什么李栋子会这样,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低声道:“三十个粑粑!给我,他才不会告你,还说以后你还想,每次十个粑粑!”
“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粑粑我给你……”说罢,李栋子赶紧的拿起地上的一个布口袋,他媳妇一下子抓住了,被他一脚踢翻。扯开口子,一五一十地数了出来,全部都倒空了,也只有二十三个糠粑粑。
李栋子的媳妇抱着他的腿,哭着说:“他爹,不能啊!全都给了,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李栋子看了看一家老小可怜巴巴望着他,便又一脚踢开了媳妇,对尤菜陪着笑说:“你跟二贵哥说一下,就说我对不起他,我所有的糠粑粑全部都给了你们了,可再也没有了。”
尤菜用裙摆兜着这些粑粑,简直心花怒放,回头看了一眼丈夫田二贵,见他闭着眼歪着头,没有看这边。显然没有底气。便心里怦怦乱跳起来,兜着粑粑,道:“你把口袋也给我了呗!”
李栋子赶紧的拿过那空口袋,帮她把粑粑都装了进去。
尤菜这才提着粑粑,快步走到了泥菩萨像后面,把田二贵的视线挡住了,这才摸出一个粑粑,胡乱地吞进了肚子里。又拿了一个也没有怎么嚼就咽了。然后,想了想,把心一横,扛着那小半袋粑粑,转身出了后门。
她一路的往城外走。踩着深深的积雪,想着口袋里现在有了二十多个粑粑,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富有,生活也充满了阳光。
她一直出城,又走出了好远,看看四周都没有人,这才爬上山,在一个大石头下站住了,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之后,她放下袋子,开始挖地上的雪。很快,就挖了一个大窟窿,一直挖到见了底下的泥土了,这才停手。
也就这么会儿工夫,她的手掌已经差不多要冻僵了,由此可以想象丈夫昨天一天一夜在雪地里,难怪手脚都冻坏了。要是古先生愿意收这些粑粑给丈夫治好伤就好了。可惜,古先生人家是有本事的人,能起死回生,那是吃白米饭的人,不会收这野菜粑粑的,想用这个去让他治伤,只怕不行,还是要去挣钱才好。
她从袋子里取出两个粑粑,放进了怀里,把剩下的一小袋子米糠粑粑都放进窟窿里,然后把雪都推进去掩埋了,整个铺平。又赶紧的四处看看,茫茫雪原里没有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又仔细把卖粑粑的地方四周看了看,记住了具体的方位,开始往回走。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很快就把地上的脚印掩埋了。这让她更加放心。
有了这十几个糠粑粑,至少能熬过十天了。这期间,一定要赶紧的挣钱,找出路。
她进了城里,没有急着往回走,既然已经决定了卖身换钱给丈夫治病,那就得成趁早。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样子,那种中高档的青楼是没办法去的,只能去低级的窑子。她知道城里下三烂的野窑子在南城一带,便去了那里。看了一家比较大的,在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之后,这才把心一横,就当自己做梦被鬼压好了,没什么!她笼着手上了台阶,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龟公见到有人进来,赶紧的笑嘻嘻迎了出来,可是一看是妇人,顿时就把脸拉下了:“什么事啊?”
尤菜红着脸,低低的声音说:“我……,我活不下去了……,想出来卖……”
龟公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见她蓬头垢面,又干又瘦,身子还佝髅着,脸盘子也没什么看头,便狠狠啐了一口:“就你这德性,还想挣这个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尤菜又羞又窘,期期艾艾低声道:“我……,我不要很多钱……”
“你这德性,便是一文钱也不值!你知不知道,满城的那么多的灾民,有多少人想干这个行当?喏,你自己看看街道两边站着的那些女人,都是干这个的野鸡!我们这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窑子,却也是有些脸面的,里面的姑娘要**有**,要脸蛋有脸蛋,你呢,有什么?只有一身排骨!你不说你是女的,都不知道你是女人,你说谁会有兴趣?滚滚!”
说罢,用力地往外推她,到了门口,还踹了一脚,把尤菜媳妇踹倒在了雪地上。(未完待续。。)
第95章 血染的胭脂
尤菜又羞又急,呜呜地哭了起来,慢慢地爬起身,沿着街往前走。
她又去了几家窑子,都被撵了出来。
路人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乎没有人停下来看热闹。尤菜只能爬起来,看看街边那些哆哆嗦嗦站在屋檐下等着客人的野鸡,便也找的一个角落站着等。每看见一个男人走过去,都要费力地扮出一个微笑。可是,几乎没有人看她,仿佛当她不存在。她整整的站了一个多时辰,冻得手脚都僵了,脸上的肌肉也不会动了,笑容也扮不出来了,却还是没有一个男子哪怕停下来问问价钱。
尤菜冷得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哆嗦着往回走。
她艰难地往回走,一路的乞讨,可是没有任何人给他一点吃的。也没有几家的房门是开着的。
终于,她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城隍庙,又站住了,想了想,从怀里把一个粑粑拿出来,解下头上包裹的头巾,把粑粑藏在了头发里,依旧包好。然后从大门进去,径直回到了丈夫田二贵那里。
田二斜靠在泥菩萨的基座下面的砖墙上,儿子狗蛋靠着他睡着。看见媳妇回来了,田二贵才有气无力骂道:“狗日的,你去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尤菜媳妇哆哆嗦嗦道:“李栋子只是给了一个粑粑,说再也没有了,我就出去外面看看,想找一家窑子做买卖……”
“粑粑呢?给老子!你不会吃了吧?要是吃了,也给老子吐出来!快点!老子要饿死了!”
尤菜赶紧的从怀里把那个米糠粑粑摸了出来,掰下一小块。送到田二贵嘴边,看他吃了。又掰一块喂他。田二贵很快就把那个米糠粑粑都吃光了。还是死死盯着媳妇:“还有没有?”
“没了!”
“放屁!怎么只有一个?把衣服扯开让我看!”
尤菜扯开了衣襟,露出了一对软搭搭瘪瘪的**。象两只倒空了的米袋子。她连野鸡都去做了,也有不在乎脱衣服。尽管她已经袒露了胸腹,可是,昏暗的大殿里东倒西歪的灾民,却几乎没有人看她一眼。连续三天不吃饭,那种饥饿已经让这些灾民对那种事情没有了兴趣,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弄到吃的。
田二贵很认真地看了看,果然没有,这才泄气地道:“妈的!他就不怕老子去衙门告他!”
“他怕。只是他没有粑粑了。所有的粑粑就这一个,给了我们了。”
“算了,妈的,明天你再出去窑子卖,一定要挣到钱回来!听见没有?”
尤菜委屈地哭着点头,搀扶着丈夫躺下睡觉,把唯一的那床被子盖在了丈夫的身上。把先前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那衣服,包着儿子狗蛋,怀里紧紧抱着取暖。然后倒过来躺在丈夫田二贵的脚边,那双脚已经成了黑炭一般,开裂的伤口,在往外流淌着黄红的脓血。有一股的恶臭。尤菜便转了一个身,背对着。
怀里,儿子狗蛋孱弱的声音道:“娘……。我好饿……”
“嘘!”尤菜用手掌堵住儿子的嘴,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别说话,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狗蛋乖乖地闭上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了:“娘……,我睡不着……,好饿……”
“别说话!不管睡得着不,就闭上眼睛,啥也不要想。”
狗蛋又乖乖地闭上眼睛。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大殿里以前熙熙攘攘的声音,此刻几乎都已经听不到了,除了孩子的哭声,还有伤者病患的呻吟。几乎听不到人说话。每个人都想着少说一句话,多留一点的体力。
到了半夜,尤菜估计丈夫已经熟睡了,这才悄悄的解开头上包裹的头巾,取出了那块小小的糠粑粑,掰下一小块来,塞进儿子嘴里。
狗蛋下意识咀嚼着,当发现是糠粑粑后,立即来了精神,睁开了眼睛要说话,尤菜赶紧用手盖住他的嘴,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出声,吃就行了。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特别是你爹,要不然,明晚上可就没有吃的了!听见了吗?”
狗蛋乖巧地点点头。
尤菜又摆下一小块塞进儿子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小块。大半都给了儿子吃了。肚子里有了食,狗蛋也就能安睡了。
第二天,尤菜把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服穿上,叮嘱儿子一定好好看着父亲,自己出去找吃的,千万不要乱走。然后她才又出了城隍庙,她站住了,脱下头上包头的头巾,把头发在雪地里用积揉搓弄湿了,然后拿出一把断了的小梳子把头发梳了,湿漉漉的重新盘了一个发髻。一脑袋的湿头发很不舒服,她已经全然顾不得了。又用积雪把自己脏兮兮的脸也洗了,咬破了手指,把嘴唇抹了一点鲜红的血,干了之后就变红了,又挤出一点血,蘸了抹在两个颧骨上,看着脸颊也有了一些红润。
干瘪的胸脯她是没有办法弄起来的,她便把袜子脱了,揉成两团,分别塞进两侧胸前,这样便微微有些隆起了。她又把把裤带撕开成两个,一个穿裤子,一个系在腰上,这样,就可以显露出自己因为饥饿而变得干瘦的小腰了。
收拾好之后,到了南城窑子一条街,也不指望能进窑子了,只能是站在街边等客。
可惜,她太瘦弱太单薄了,虽然这样努力了,却并没有收到更好的效果,只不过多了几个人停下来看看她,又走开了,因为这一条街可供选择的野鸡太多了,其中很多都是非常年轻的女子,随便都能找到比她姿色强很多的,不用找她这个半老徐娘。
就这样,她苦苦的在风雪里又等了一天,却还是没有接到一个客人。她已经熬不住了,她再也不愿意等待下去。终于她决定主动拉客。
她从街角站了出来,勇敢地迎接着每一个路过的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大爷!要我吗?只要两文钱……!
那些男人不是绕开走,就是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雪地里,有的还上前踢上几脚,或者狠狠地啐一口。
但是她没有气馁,依旧厚着脸皮拦着过往的男人,不管是老少。
当她再次头昏眼花地拦住了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饶过去。只是那样站着,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她知道机会来了,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对方,因为冻僵了而变得颤抖的声音说着:“大爷,要我吧,只要两文钱!”说着,不顾一切地用差不多冻僵动不了的嘴唇,要去亲对方的嘴,可是被对方坚定地挡住了。
旁边跟着男子一起的一个身穿深红短打,披着玫瑰红大氅的年轻女子厌恶地伸手,想扯开尤菜,但是那男子说了一句:“等等!”说罢,吸了吸鼻子,警惕地瞧着尤菜:“你脸上有血腥味,哪来的?”
尤菜被对方的气势镇住了,她不敢说谎,带着哭腔说:“我没钱买胭脂,就用我自己的血抹的……”说罢,将咬破的手指头竖起来给那男子看。
男子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旁边那冷峻的女子。那女子慢慢放开了抓着尤菜胳膊的手。
尤菜她这时已经看见了两人身上都带着刀剑,应该是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又看出了这一对男女对她些须的同情,立即哭丧着脸接着说:“我男人手脚都冻伤了,郎中说是要很多钱才能医治,我没有办法,所以才出来作这个营生,等了一天也没有一个客人找我,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要了我吧!”说着,双膝一软,就要下跪。却被那男子拦住了。
旁边那女子脆声道:“你知道一个叫古叶舟的郎中吗?他给穷人治病很多时候不要钱,可以找他给你男人看看。他的医术很好的,我可以带你去!”
尤菜感激地拼命眨眼,想挤出几滴感动的眼泪出来,可是严寒似乎已经把她的泪腺也冻住了,哪里能挤出眼泪来。带着哭腔说:“多谢女侠,原来你们也认识古先生啊?太好了,他是我们一个村的。他还给我儿子看过病,没要钱,可是,我请他给我丈夫看病,他却嫌弃我们没有钱,不愿意给我男人治。我说的要很多钱的那郎中就是他,我就是因为给他挣诊金所以才出来卖的。女侠!大爷!两位要是跟古先生熟,能不能帮我说说,求求他,救我丈夫一命,不要砍断他的手脚,求你们了……”说罢又要下跪。
男子拉住了她,沉声道:“他为什么要砍断你丈夫的手脚?如此可恶!”
“他……,他说不过钱就只能砍手脚……”
“狗贼!真是无耻!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女子本来白净的脸蛋更加没有血色,低声道:“大哥,古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事情还不清楚。不能妄下断言!”
“怎么还不清楚,人家这么可怜的一个妇人,难道还要会诬陷他不成?你就是向着他,我知道他救过你的性命,但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桥归桥路归路,这件事情我会跟他讨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96章 不送
说罢,男子从怀里掏出钱袋,倒出一堆铜钱,落在尤菜的手掌里:“这些给你!我正要去找那古叶舟,到时候我会让他去给你男人治伤的!你放心先回去!”
尤菜惊喜交加,紧紧地攥着那些铜钱,咕咚一声跪在雪地里:“大爷!多谢大爷!你要了我吧?你给了钱就要了我吧……”
那男子已经绕过她身边,带着那女子快步往前走去。
尤菜转身又磕头,直到那一对男女都没有了影子,这才站起来,躲到没人的小巷子里,哆嗦着开始数手心里的铜钱,一共是二十七文!
天啦,这要接十四个客人才能挣到的钱啊。
这点钱只怕是不够那古先生诊金的,但是,她还是想再去求求看,或许那位好心的大爷出面说情,加上这些钱,古先生就会给丈夫治病的。就能保住丈夫的腿了。
她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往前走。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到古先生他们那个院落。不行,得先买一点吃的,顾不得别的了。
她的目光开始往街边的商铺瞄,开店卖吃食的大多数已经关门了。她走了很远,才看见了一家小吃店。因为把灾民们抢夺吃食,门口摆放的糕点都用铁丝网的罩子罩着,另外来还有两个伙计手里拿着棍子在门口吆喝,同时防着灾民抢夺吃食。
那伙计看见尤菜过来,警惕地拿着棍子瞧着她。
尤菜看着铁丝网罩子里的白面馒头,还有黑面窝头。使劲地吞咽着口水,指着看样子最便宜的一个小小的黑面窝头。结结巴巴问:“这个……,多少钱?”
“三十文!”伙计很不耐烦回答道。
“啊?怎么这么贵啊?以前不是卖五文钱一个的吗?”
“切!你说的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没钱凑什么热闹?滚滚!”说罢。拿着棍子撵尤菜。
尤菜赶紧把手掌张开了一下,露出了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铜钱。那伙计立即就停手了,换了一付笑脸:“这位大嫂原来有钱啊。怎么不早说,你要买多少?”
“想买,太贵了。”
“大嫂子,看样子你也是出来逃荒的,就应该知道,现在方圆千里都在闹饥荒呢!而且,这大雪已经下了四天四夜了!山上没有野菜。这价钱还不得飞涨?便是在下雪前,这黑面窝头就已经卖到十文钱一个了。下了这几天的雪,更是一天一个价!您现在不买,只怕过了今天,便要是涨到四十文甚至五十文钱!那时候你可就要后悔死了!”
尤菜呆呆地站在那里,她连还价的勇气都没有了。手里的钱,就算全部花了,也只够买一个黑面窝头的,可是。这些钱还要留着给古先生付诊金救治丈夫手脚的,那这才最紧要的。
尤菜默默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后那伙计高声嚷嚷:“大嫂,你今天不买。明天可别后悔!我敢跟你打保票,明天价钱至少要涨到四十文!听见了吗?四十文……!
尤菜充耳不闻,一直往前走。这时。她看见了路边有一些男子蹲在地上,摆地摊买野菜粑粑的。便蹲下了。望着粑粑,说:“多少钱一个?”
“荠菜的二十文!榆树皮的十文!秸秆的八文!”
榆树皮的就是把榆树皮剥下来。切碎,用碾子碾,再用细磨推,煮熟了,把沉淀的渣子捞起来,捏成一团一团的粑粑。那秸秆的差不多,不同的只是用的是秸秆。这玩意吃了喉咙很难受,比榆树皮的更难以下咽,所以相对要便宜一些。
“没少吗?”尤菜问。
“说的就是卖价!一文钱都没得少。”
尤菜想了想,要是用八文钱买这么一个秸秆粑粑,就只剩下十九文钱了,只怕古先生更不会要。现在,还是先顾一头吧!
尤菜艰难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接着往前走。
肠胃因为空空如也,开始火辣辣的绞痛,全身没劲,眼冒金星,但是她还是一直坚持走到了古叶舟他们的院子门外。
她推门,院子门拴上了,大声叫,里面有人问:“谁啊?”
“是我,我是公鹅寨村田二贵家的,我来请古先生看病的。”
“等等!”
过了片刻,门打开了,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古叶舟!
尤菜踉跄着走进去,咕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双手攥着那二十七文钱:“先生,我,我就这么点钱了,全都给你,求你救救我家男人,不要让他断了手脚啊……”
一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姓古的!你听见没有!就是这位妇人,请你给他可怜的丈夫治病,你却漫天要价,逼迫人家去街头卖身!为了招引客人,甚至不得不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抹嘴和脸。我说你是伪君子!没错吧!”
尤菜转脸看去,这才发现正是先前送自己钱的那位年轻的江湖侠士。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位跟他一起的一身白衣的女子。
这两位,正是稳顺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曾端清和女儿曾凌梅!
“你胡说!”站在古叶舟身后不远处的宁三妹抢步上前,冷脸瞧着曾端清:“我们先生可不是这种人,现在正主来了,正好问个明白!”说着,走上前几步,盯着尤菜,道:“二贵家的,我问你,我们先生给你二贵哥治病,可曾开口要过你一文钱?”
尤菜张皇地望着她,又看看同样阴着脸的古叶舟,忙不迭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先生没有开口要过一文钱!”
曾端清在一旁冲着古叶舟怒道:“你们这样逼问,人家敢说有吗?还指望不指望你给她丈夫看病了?”
“那你自己问!当面问!”宁三妹叉着腰,跟一只护犊的母豹差不多,凶巴巴冲着曾端清吼。
曾端清望向一袭素裙,白绢扎腰的宁三妹,眼神力气变得温柔,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宁三妹这身孝服,反倒让她平添了几分清雅高洁,更显得楚楚动人,看的曾端清心里酸酸的。他走到尤菜面前:“你先起来!”
尤菜赶紧爬了起来。
曾端清道:“你不用担心,我替你作主,你照实说,他是不是漫天要价才逼着你出去卖?不用担心,你实说就行,不是只有他一个郎中!他这种虚伪的人,不愿意给你看病,我出钱请郎中给你看!”
尤菜惊喜交加点点头,说:“古先生虽然嘴上不说要钱,可是他明明能治好我男人的手脚,偏偏故意的刁难,说只能砍断我男人的手脚!要不然,我男人就会死。他都能治好死人,怎么就治不好我丈夫的手脚?他这不是暗着要钱吗?”
曾端清转身望着古叶舟:“你听见了吗?你这见死不救的伪君子!”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先生……!”宁三妹用力地推了曾端清一个趔趄,怒气勃发,美丽的瞳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曾端清想不到宁三妹居然为了古叶舟要跟自己拼命一般,不由怔住了,眼中满是痛苦,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古叶舟身后的曾飞霞上前道:“曾师兄,你是误会了,古先生这些天一直在给冰雹中受伤的灾民义诊,从来没有要过一文钱,而且,对那些垂危又没有钱的病人,他还免费给药。我这几天都跟他一起的,我亲眼都看见的!”
“沽名钓誉而已!”曾端清冷冷道,“他真要这么好心,那就去给这妇人的丈夫治伤!一文钱不要,把他的伤治好,要是这样,什么都不用说,我就相信他是好人!”
宁三妹怒道:“我们先生刚才就已经跟你说得清楚,她丈夫的手脚因为在冰天雪地里冻了整整一天一夜,手脚末端都已经变成了黑灰色,都已经坏死了,坏死的东西是不能治好的,这跟先生治尤屠夫的儿子的尸厥不一样,他是假死,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才救,要是真的死了,神仙也救不了!更不用说我。先生警告了她,她丈夫已经冻死的手脚,必须截肢,要不然,死了的手脚上的毒邪,会循经而上,会危及他的性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花言巧语伪君子!还不是为了钱?”曾端清没有看宁三妹,冷笑瞧着古叶舟:“多少钱,我给!行了吧?”
古叶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刚才有一句没说错,南嘉县城里,不是只有我一个郎中,你们说我是伪君子,那就请你们去找真正的君子治她丈夫的伤吧!——不送!”
说罢,转身,背着手进了自己的屋子。宁三妹狠狠瞪了曾端清一眼,娇躯一扭,跟着转身进了屋里。曾飞霞叹了一口气:“你们真的误会先生了!”也跟着进了古叶舟的屋子。
“古先生,求你救救我男人啊……”尤菜又要冲过去哀求,却被曾端清一把拦住了:“不用求他!他是铁石心肠!我带你去找汪神医,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