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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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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交的只有义仓粮,这个不管是不是官都得交,每亩二升,一千亩地他得交二十石,另外作为上上户,他还得再交五石。
  二十五石义仓粮,这就是他所需要交的所有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特权阶层啊。
  太不公平了,但作为享受其中利益即得的那部份人,罗成又觉得这种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一千亩地,其中八百亩是他自己的永业田,二百亩是职分田。永业田全都由自己的奴隶耕种,亩收一石,他一年就能收最少八百石,职分田是收租,亩收六升,二百亩能收二十四石。
  算下来,他拥有这些田地,一年能收最少八百石的粮食,数量不少。但若是折算成钱,其实这上千亩的土地收成,又不值几个钱了。
  现如今,一石粮食也不过百来钱,八百石粮食,也不过能卖上百来贯钱而已。
  当然,田地年年有产出,就算旱涝也一样能多少有些收成,这个却是极稳定的。
  关键还是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太低了些。
  亩产居然一石多点,这都还算比较好的,如果能产两石,那基本上是种植的小麦或水稻。但种小麦和水稻,却又对水需要比较大。
  有空的话,或许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改进一下耕种水平,这年头土地还停留在轮耕休耕以恢复地力,一人耕种几十亩地的粗耕阶段。要知道,到了明清时代,当时的百姓已经懂得精耕细作,一亩水田能产好三四石粮了。
  就算一亩三石,也是比现在翻两三倍啊。
  随便翻一倍,家里田地产出收入就能增加一百多贯,这个可就非常可观了。


第188章 罗士信VS段志玄
  秦琼在南山村呆了一天便又返回了历城,因为马上就要过年,罗成便也只送到村口,但他与秦琼约好,等过完年便会陪母亲一起去秦家省亲。
  秦琼回到家,秦母还闷闷不乐,也不与他说话。
  “娘,你若真喜欢那张家小娘子,那便依你之意,请媒人去提亲吧。”秦琼道。
  秦母一下子欣喜起来,“去趟章丘回来就想通了,你这是见过张家小娘子了?”
  “没有,我去章丘姑母家了。”
  “那定是你表弟罗成劝服你了,看来张郡丞那日说的没错,你跟罗成更合的来些。这小五,年纪比你小,可一张嘴却比你厉害多了。”秦母欣喜的道,“张家小娘子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都是好的,连张郡丞都为她说了很多好话,总不会错的。”
  她欣喜的招呼管家,让他去请媒人。
  ……
  新年刚过,罗家便喜事连连。
  先是老四存孝和刘三娘的亲事选好了好日子,就定在正月初六。过年前就已经完成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几道仪式,娉礼也早送过了。
  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罗母特意找人选的吉日。
  亲迎的日子还没到,家里又遇上喜事。
  大嫂早上吃饭时恶心不已,结果经验丰富的罗母一下子就看出这多半是怀了,连忙让大哥去请了大夫过来把脉。
  果然,是喜脉。
  一家人高兴不已,尤其是罗母,家里两个儿子都结婚了,老大都成婚两年多了,可老大媳妇肚里没半点动静。偏偏老二成婚也一年了,老二媳妇同样没有动静,这可把她急的不轻。
  甚至村里还传出了些风言风语。
  如今老大媳妇怀上了,这终于能抱上孙子了。
  初五。
  刘屠夫家就派了人过来送嫁妆,并让家里的媳妇过来铺床。
  这是时下的风俗,迎亲前一两天就会把嫁妆送到夫家,并让娘家的嫂子过来铺床。
  刘家的嫁妆很丰盛,是下了血本的。
  毕竟女婿是县衙的司法佐,还有九品散阶在身,女儿能嫁给这样的女婿,那是他们老刘家的荣光,但是也不能让夫家看扁了。
  送嫁妆的队伍足有上百人,一担担的嫁妆挑子。
  从各式家具到各种生活用具,甚至是衣服鞋袜被服脸盆脚盆毛巾,基本上包含了婚后生活需要的一切用品,甚至还陪了十亩地,外加上一匹马。
  更是请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吹鼓手乐班,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刘屠夫还真是舍得啊,居然还送十亩地。”
  “还真大方啊。”
  南山村门口,众人围观热议。
  “那你不看看嫁的是什么人家,女儿嫁给了四郎还会亏本么,现在送的这些,早晚能回本。”
  “可不,要不是罗家,他刘屠夫哪能在县城开饭馆,一年不少赚。”
  “那是,上次私卖牛肉,全多亏了五郎帮忙呢。”
  “是啊,听说现在刘屠借五郎的关系,打通了衙门,如今光明正大的替衙门屠牛,可赚钱了。”
  老四今天一身大红衣服,笑呵呵的端着一盘糕点站门口,见人就发。
  罗成作为新郎家的兄弟,当然也不能闲着,他跟小六等今天都负责招待新娘家的客人。
  一样样的嫁妆送到,娘家人都会特意的高喊报唱,好让人知晓。
  虽说不及那贵族名门嫁女,十里红妆,百家添嫁,但在乡下,刘家这手笔确实很大方了。
  罗家今天请来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厨子,摆开了露天流水大席。
  章丘县,除了张仪臣和杜如晦两个上官不便亲来,其余的胥吏们都来了。甚至不少豪强地主们,今天也都不请自来,纷纷前来祝贺捧场。
  今时今日,南山罗家已经成为章丘县不可小觑的豪强大户了。
  “恭喜恭喜啊!”
  录事段偃城笑眯眯的拱手,让随从送上贺礼。
  八匹名贵丝绸,出手不凡。
  罗成代老四谢过。
  “多谢段录事光临,请一边喝茶休息。”
  “小六,你带段录事和段小郎过去。”
  小六今天也穿戴一新,跟着招待客人,闻声便招呼两人到院里去。
  到了院里,段偃城便过去跟几个相识的豪强打招呼,段志玄则打量着跟他一样年龄的罗士信。
  两人年龄都差不多,过了年都是十三岁了,但罗士信个子矮小,还很黑瘦。段志玄却长的很高大,尤其是面皮白。
  两人站一起,相差极大。
  “听说你也在学马槊?”段志玄问。
  小六嗯了一声。
  “我劝你还是趁早别学了,就你这矮瘦个,马槊都持不平呢。”
  他冷嘲热讽道,“这马槊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那根马槊是原来刘仁美的吧,要不你卖给我,我给你一百贯钱。”
  “不卖。”小六回道。
  “你留着也没用啊,还浪费一把好槊。”
  “我说了不卖。”
  “嗬,你这人真不识趣,你会用马槊吗,你马都不会骑吧?”
  士信不想理他。
  段志玄却道,“要不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不想比。”
  “你怕输吧?”
  士信扭头,“你今天是客人,我怕你输了会哭。”
  段志玄恼了,“有种就跟我比,我把你打哭。”说到底,他其实也不过是才十三岁的孩子,平时缺少管教,便跟个霸王似的。上次段家让罗成敲了一笔钱粮,段偃城倒是没太放心上,可段志玄却一直记着,今天便想找个机会教训下罗士信,好让罗家在众宾客面前出丑。
  “那就比。”士信答应。
  段志玄兴奋起来,“好,够种。来人,把小爷的马牵来,马槊拿来。”
  那边士信也叫来阚棱,“去把我的马牵来,马槊也拿来。”
  阚棱看了看段志玄,“六叔,这不太合适吧?”
  “放心,一会就好。”
  很快两人的马牵来了,马槊马取了过来。
  两个少年在院外上马,这动静很快就引来许多人围观。
  “来吧!”罗士信骑在马上,手持着丈八马槊,身材矮小的他确实不如对面高大的段志玄威武,可他却丝毫不让气势。
  “驾!”
  段志玄双腿一夹马腹,持槊策马直冲过来。
  士信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紧紧锁定段志玄,腿一踢马腹,同样策马向前。
  罗成听到阚棱禀报赶出来时,两骑已经冲近,喝止都来不及了。


第189章 秘笈
  段偃城跟着几个豪强也走了过来。
  “哎哟,罗都尉,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侄子太过调皮了,居然在这样的大喜日子里跟令弟比起马槊来了。”
  “这小子也太不分场合了,他练马槊好几年了,这一会要是失手打伤令弟,这也太不像话了。”
  罗成看了段偃城一眼,听着他那明显幸灾乐祸的话,冷声道,“无妨,既然段小郎愿意赐教,士信感激还来不及呢。”
  “只是万一伤到令弟就不好了啊。”
  罗成道,“若是被伤到,那只怪他学艺不精,怪不得段小郎。”
  那边。
  双骑越冲越近。
  段志玄手持着马槊,自信满满,他出生豪强之家,三岁读书,四岁习武,五岁就练刀,七岁就学骑马,九岁就练马槊。
  今年虽刚十三岁,可这马槊已经使得有几分样子了。
  他打定主意,今天定要让罗士信在众宾客面前出个丑,要让罗家出丑。
  一声大吼,段志玄持槊便刺。
  士信骑在马上,目光却一直紧盯着段志玄,见他使的是刺招,便握着马槊直接就当铁棍使,猛的横扫过去。
  一个刺,一个扫。
  二骑相错。
  段志玄的槊锋刚刺过来,离士信还有二尺多远,便被士信的槊猛的砸中,巨大的力气砸的他的槊落了开去。
  士信一槊扫完,马上收槊又是一记横扫。
  段志玄那把槊都还没来的及收回,这边士信的槊又来了,匆忙间只得闪身避让。
  结果士信第三槊很快又扫了回来,这下他避无可避。
  整个人直接被一槊扫中,人也被拍下了马。
  “雄儿!”
  段偃城惊呼。
  段志玄落马,好在骑术比较精湛,他及时的摘镫,没被马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总算是卸去了力道,只不过人就比较狼狈了,束发的发带也散了,衣服也脏了,头发都散了。
  士信策马上前,把段志玄的马牵了,然后用槊将他掉落的马槊也给挑起拿到手中。
  那边段偃城跑过去扶起段志玄,上下打量他,“雄儿,你没伤到吧?”
  段志玄被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打落马下,身体倒没什么事,可心里却气的要炸了,更添没面子,当下干脆的眼一闭,假装昏倒过去了。
  罗成过来查看了下,“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段偃城黑着脸道,“不必了,我马上带雄儿回县城。”
  “段录事,实在抱歉啊。”
  “是我侄子学艺不精,告辞。”
  “段录事,段小郎的马和马槊。”
  “志玄学艺不精,这马和马槊就当是输给罗队头的彩头了,告辞!”
  段偃城抱着侄子气冲冲的走了。
  “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小六过来,低头脑袋认错道。
  罗成拍了拍士信,“怎么好端端的就比起武来?”
  “是他非要跟我比,还说好多难听的话激我。”士信简单的说了下缘由,罗成听完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不要管他们了。”
  “对了,那马和马槊你就收下吧,你刚也听到了,段偃城说这是你赢的彩头。”
  段家叔侄匆匆而走,不过宾客们却是兴奋不已。
  早听闻段偃城侄子如何了得,可今日一见,却根本不是人家罗士信对手。
  “以前老听说罗家兄弟勇悍,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啊。这罗士信个头矮小,想不到在马上居然如此凶悍,三两下就把段志玄给打下马来。”
  “是啊,段家叔侄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
  正月初六,罗存孝身着大红袍,骑着匹枣红马,带着罗成等一干兄弟们,前往靠山村迎接接新娘。
  罗家六兄弟今天全都骑着高头大马,人也精神马有雄骏。
  后面还有罗家的奴仆以及罗成的义儿、白直等一群人。
  一路上,经过村庄时,不时有人会来讨要喜钱,说些恭喜的话。
  罗成兄弟几个也没小气,直接掏出铜钱抛撒,还会抛出大把的蒸饼啊干果等,引的无数人争抢。
  一次抛上百钱的撒币行为,让沿途百姓都纷纷称赞罗家豪爽。
  等到了靠山村前。
  刘三娘的兄弟们,则全都在路上拦截。
  按规矩,得给钱打发。
  “撒钱!”
  罗成和兄弟几个,一人提起一个钱袋,一把把的铜钱就往外撒。为了今天亲迎,罗家特意早早准备了好多铜钱。
  铜钱一把把撒下去,满地是钱。
  钱撒够了,刘家兄弟们也就让出路来了。
  刘屠夫今天格外的高兴,家里也是摆好了流水席,就等着迎亲队伍前来。
  院里西厢房中。
  刘三娘子今天穿上了碧绿色的新婚礼服,还请人来专门化了妆。
  坐在榻上等了半天,只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却不见新郎来。
  “嫂子,去跟我大哥说,差不多得了,别耽误了我吉时。”
  刘大嫂笑着道,“哎哟,三娘是等不急了啊。”
  “不急这一时。”
  “天还早呢。”
  “黄昏拜堂成亲,还早着呢。”
  刘三娘被几个嫂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平时能一人单独抓起一头猪的刘三娘子,这时却娇羞起来,“嫂子,你们别取笑我了。”
  “三娘啊,刚才嫂子跟你说的那些夫妻之间的事你听明白了没?”
  “啊,哦。”刘三娘子一想起来,刚才几个嫂子说的那些事,就不由的脸红心跳。
  “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嫁人了,就得生孩子。你不听,怎么知道如何生孩子,总不会以为睡一个床上就能怀上孩子吧?”
  刘三娘道,“老四知道就行了。”
  “罗四郎可是官吏,九品散阶,还是县衙司法佐,有身份的人呢,你嫁过去后,可不能再喊老四老四,你得喊夫君,或者是四郎。还有,过去了要对公婆孝顺,对妯娌和睦,对叔伯们礼貌,可不能失了礼。”
  刘大嫂说着,还拿来一个卷轴递给三娘,“趁现在还有时间,再仔细看看,这上面有好多姿势,可得好好学学。”
  “哎哟,又拿这些没穿衣服的画来看,羞死人了。”三娘平时杀猪是把好手,不比他爹差,可看着这些东西,却羞的睁不开眼。
  偏偏几个嫂子却硬是要看她笑话,越是害羞,她们便越是拿着这些说事,什么这种姿势那种感觉的,弄的她脸红耳热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第190章 房玄龄
  帮老四迎回新娘子的第二天,罗成便去了县城。
  县令张仪臣和杜如晦都是外乡人,不过过年却无法回家,路途太遥远交通不方便,只能在章丘过年。张仪臣还好些,反正一家人都在,但杜如晦孤身上任,就不免有些想念京师的家人了。
  罗成带了些礼物来拜年,三人一起吃了顿饭。
  席上,张仪臣高兴的告诉罗成,秦琼家已经正式请媒人来提亲了。秦家是年前请媒人来提亲的,张仪臣自然是一口答应了议婚,然后秦家又备了六礼来求婚。
  经过问名、纳吉、纳征后,男方终于择定婚期,备礼告之,张家也同意了。
  古人成婚讲究三书六礼,有一套很复杂的规矩习俗。
  一步不到,那都是失礼。
  历城秦家和南阳张家,那都是名门士族,这方面都没有失礼。两家现在对这门婚事,都极为看好,因此一切顺顺利利。
  连最担心的纳吉这一关,也没出问题,男女双方的名字、八字放在一起一合,相当完美。
  “以后咱们也是亲戚了。”
  张仪臣一脸高兴,年前因为出了王薄谋反案,让他牵肠挂肚担忧不已。但是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但郡里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京城那边对于此事,也都是以章丘剿匪平贼迅速而反称他有功。
  大业五年的考绩过关,还得了个好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仪臣已经觉得自己仕途又有前景了。
  杜如晦也告诉了罗成一个消息。
  “吏部高侍郎来信,年后会有县丞和主薄到任。”
  罗成也知道这两个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缺,“不知道是谁?”
  “县丞一职,会由颍川郡丞房彦谦之子房乔出任,主簿一职,则会由太原司法书佐段偃师出任。”
  “房乔?莫非是齐郡房家房玄龄?”
  罗成问。
  “没错,房氏原籍清河,到房彦谦七世祖时因做过燕国太尉椽,随着南燕国迁都青州,便把家族也带到了齐地。从此以后,房家便一直在齐地落户生根,他这一支也便成了齐郡房氏。”
  齐郡房家还是比较有名的,从十六国到如今,二百多年间,齐郡历城房氏家族几乎一直都是为官从政,房乔的高祖曾做过齐郡和平原郡的太守,曾祖做过南朝宋的太守,他祖父从州主簿起家,也做到了太守。
  到了房乔父亲房彦谦时,他娶的是顶级士族陇西李氏女为妻,生下独子房乔。年轻时出仕北齐任广宁王主薄,北齐灭亡后,还曾打算与亲朋故旧一起光复北齐,但未成功。
  最后被北周征召出仕,到隋朝时做过入京为御史,携妻子迁居大兴。
  后出任长葛县令,因政绩突出,如今升到了郡丞。房彦谦朋友众多,交游广泛,不但为官清廉能干,而且他还是当今最有名的书法大家和大儒。
  其子房乔自幼耳濡目染,颇承其父遗风。自幼聪慧,善诗能文,博览经史,精通儒家经书,又向父亲学得一手好书法,工草隶。十八岁时本州举进士,先后授羽骑尉、隰城尉。
  只不过房乔这官没当多久,可能是当时太年轻,没什么经验,没多久就气愤的弃官回京,然后求学大儒王通门下,一直在河东读书。
  杜如晦跟房玄龄是好友,张仪臣跟房玄龄也很熟,因为张仪臣跟房玄龄还是同一年中的进士,当年那科进士科就中了三个进士,算是同年好友。
  罗成很惊讶,不过不是惊讶于房玄龄家族居然是齐郡历城的,也不是惊讶他老爹是齐地有名的大儒和书法家,他惊讶的当然是房玄龄啊,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居然没有等到李家起兵打入关中,才出山投奔李世民,而是现在就又要出仕,而且居然还是跑来章丘当个县丞。
  “其实以房乔之才能,还在我之上,只是当年初任县尉之时,年轻气盛没有经验,被一群地方官吏架空,又不肯同流合污,一气之下便弃官而走了。要不然,到现在只怕早就不止是个县令了。”张仪臣说到。
  那些年轻的官员到地方上,被地方官吏架空是很寻常的事情,就如张仪臣堂堂县令,到章丘不也一直没什么实权。
  还有杜如晦,历史上他首次任职,是出任滏阳县尉,结果到了地方后没多久,也是弃官而回。
  世家子不比普通出身的官员,他们出身好又年轻,当被架空后傲气的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便干脆甩袖走人。
  “玄龄定是克明邀请来的吧?”张仪臣道。
  “嗯,我确实跟高侍郎提出请求,但高侍郎会让他来,还是他的才名。”
  罗成想到房谋杜断,将齐聚章丘,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啥。
  倒是那个段偃师,“县尉,段偃师不就是段录事之兄吗,他不是在太原做吏,怎么去来我们章丘做主簿呢?”
  段偃城是齐郡邹平人,他之前在太原郡任司法书佐,也有些年头了。
  太原司法书佐也不过是吏而已啊,怎么就做官了。
  “他去年参加了科举,中了进士。”
  三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段偃城虽然三十多岁,但这个年纪考中进士都还算年轻的了,段家也算是官宦之家,打点些关系,便外放了个主簿。
  段氏家族本是在西北,汉代时是抗击匈奴的前线将领。汉文帝时,段家先祖还曾任过北地都尉,后来又有先祖出任过汉代西域都护等职,在西域很有名声。
  两汉之时,段氏家族一直在西域地区,抗击匈奴、平定羌乱,戎边卫疆,功勋着著。
  只是到了魏晋之时,段家没落,隐没无闻。
  到了西凉北魏时期,段家才终于又重振辉煌。
  到了北齐时期,段家的段荣、段韶父子跟随高欢起兵,南征北战,再创辉煌,对高齐王朝建立有佐命之功,因此得到重用,其家族在北齐朝也是平步青云,成为当时北齐炙手可热的家族。
  不过段家跟历城的房家和秦家一样,北齐一亡,这些曾经北齐朝内的名门大族也纷纷中落。
  到了段偃师这代,他就只能在太原郡当书佐吏,好在段家也有些家学,他弃武学文,倒也通过科举中得进士,如今也算是得授官职,为家族振兴又出了把力。
  不过跟段偃师之弟段偃城本就有点旧怨,这刚刚又因为士信与段志玄的事情生了点新仇,段偃师来当主簿,只怕以后又会有些麻烦了。


第191章 东阿程咬金
  长白山上。
  暴雨如柱,似银河崩决。
  无穷尽的雨淹没了天地,也冲毁了道路。
  一车车的粮草被淋湿发霉,运粮的民夫们绝望的坐在雨中。
  一个身影站起来。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长白山前罗五郎,纯着红罗绵背裆!”
  那狂暴的叫嚣之声,让麻木绝望的民夫们纷纷抬起头来。
  “昏君杨广、暴隋无义!”
  “天下苦隋已久!”
  “今路毁粮没,无可交差,与其被暴隋责罚,送去辽东填壕沟,不如反了!”
  绝望的民夫们鼓噪着,他们揭竿为旗,斩木为兵,拿装粮的麻袋缝成旗帜和甲衣,削尖了木头做长矛,纷纷拥立罗成为首,反了。
  ……
  罗成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睡在历城秦家的客房里。
  心跳的还厉害,他心里想着,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倒霉的梦呢。
  揭竿而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摇了摇头,倒了一杯凉茶水喝,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披衣,起身。
  罗成来到房外院里。
  月亮半边隐没在云里,地上一层白霜,天寒地冻,呼气成霜。
  “怎么,睡不着?”
  一个身影靠过来,罗成望去,却见是秦琼。
  “这马上就要成婚了,你是激动的睡不着?”
  秦琼笑了笑,“感觉有点燥热,出来转转。”
  罗成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
  “热被窝你不要,你偏跑到这外面来吹凉风。”
  “那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席上多喝了几杯酒,半夜口苦起来喝点水,便睡不着了。”
  过几天是秦琼大婚的日子,罗成也特意从章丘前来参加婚礼。不但他来了,罗家一家人都来了,罗母也有差不多十几年没回过家,虽说罗成的外祖外祖母也早去世了,那一支已经没人,但如今跟秦琼这边关系好,便也过来走动走动。
  秦琼的婚礼准备的很隆重,邀请了很多人。
  既有历城的许多士族大户,也有许多齐郡诸县豪强们,甚至连附近一些郡的客人朋友也邀请了。
  “自父亲去世后,历城秦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秦琼感叹道。
  “表哥如今你是八品武官,还这么年轻,早晚能够重振秦氏门楣,光宗耀祖的。”
  “明天客人会很多,到时你要帮我招待客人。”
  “这个不用说,肯定的。”
  秦家曾经也算是齐地名门,可如今终究还是没落了,随着北齐的灭亡,曾经仕于北齐的秦家,也便被掀翻在地。
  “明天会有很多齐地名门豪强过来,你到时记得多结交一下,你现在也是官员,得多交些朋友。说不定哪位到时一眼相中你,还要拉你做个东床快婿呢。”
  罗成笑笑。
  秦琼说的这些还真不是玩笑,地方的士族豪强之间互相往来,甚至常互结姻亲,作为同一个阶层的人,他们自然愿意跟相同身份的人玩。
  联络有亲,也是加强家族实力,守望相助。
  而如秦琼的婚礼,那也是士族豪强们重要的社交场合,到时各家都会来人,许多年轻子弟更不会错过,这正是挑选才俊的好机会。
  罗成年十六就当了官,但毕竟罗家没什么底蕴,不过是乡下农家出身,若要走的远,或说要让罗氏家族崛起,与士族豪强联姻这是必然的。
  “我已经让我娘帮我打听一下,看下哪家有与你年龄合适的小娘。”
  “多谢表兄了,不过我现在可还不急。”
  “十六,也不小了。”
  罗成翻了个白眼,你这还没完婚呢,这马上就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也太那啥了。
  兄弟俩聊了会,天冷,便又各自回房。
  一夜无事,睡到天亮。
  天亮,便有客人陆续前来。
  罗成便充当了招待,帮着迎接客人。
  每到一个客人,便奉上请柬,然后便有秦府的管事唱名。
  然后罗成才知道,这个是历城什么崔家,那个是北海郡什么高家。不过大多数的人,他都不认识,也没听过,跟他们互相打个招呼而已。
  “济北郡东阿县程都尉到!”
  管事接过一名随从递来的帖子,看了一眼,便高声唱喝。
  站在门口的罗成便上前迎接,济北郡东阿县程都尉,这个名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现在是都尉,因此听到别的都尉时便不由的多了几分注意。
  “在下章丘罗成,叔宝的表弟,恭迎贵客。”
  “原来你就是章丘罗五郎,幸会啊。”
  来人一巴掌拍在罗成的肩膀上,这个本来是有点失礼的动作,却让罗成反而觉得这人倒是挺随和的,毕竟刚才迎了那么多的什么士族豪强,都是一脸客套的假笑而已。
  “在下东阿程咬金。”
  罗成望过去,却见站在他对面的汉子八尺开外,虎背熊腰,豹头环首,尤其是还留了一副钢针般的短须,修剪的还挺精致。
  但是阔面大口,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很自来熟的人。
  “程咬金?”
  “估计兄弟没听过哥哥我名字,不过不打紧,我家跟叔宝家是世家,我们程家以前也是三代在齐为官,我小时常跟叔宝一起玩。”
  程咬金笑着介绍自己,“哥哥现在也在家里带些郡兵乡勇,不过比不得罗成兄弟你,剿匪平贼,这名气都传到我们济北去了。哥哥可是非常佩服你的,有机会,咱哥俩好好切磋一下武艺。”
  程咬金啊,罗成没料到会在这个场合下见到这位猛人。
  老程拉着罗成丝毫不见外,呱拉呱拉就是一通说,按他的话说,他们老程家那也是曾经阔过的。他家是三国著名谋士程昱后人,他程咬金是程昱的第十三代孙。程咬金曾祖在北齐为兖州司马,他祖父为黄州司马,他父亲则曾任过济州大中正。
  说来,程家也是官宦世家,他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只不过北齐亡后,程家也受了影响。他爹原来是管一州地方官吏选拔的主官,齐后灭就专心在家读书教子。
  当然,程家官宦世家,家里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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