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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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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小丁点扭头看着他问。
  “肯定是真的啊。”
  方解捏起一缕小丁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陶醉。小丁点甩头将发丝抽回来,从桌子放水果的盘子里将短刀抄起来递给方解:“就是你得罪我了,你要是现在干脆利落的把自己阉了,我就原谅你。”
  方解吓了一跳:“哪儿来的这深仇大恨?断子绝孙这么yīn狠的事你都敢说出口!”
  “谁叫你花心!”
  小丁点挥舞着刀子恶狠狠道:“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天仙般的沉姐姐,还有一个温柔贤惠的沐姐姐,你竟然还不肯老实!说吧,带着这么一个清纯漂亮的可人儿来我红袖招干嘛了?示威还是炫耀?”
  方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就不是我婆娘,不然我要是看别的女人一眼你还不得剜了我的眼珠子?我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吧?买几个侍女书童什么的,难道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就是就是,不行?”
  小丁点瞪着眼珠问。
  方解甘拜下风,他知道小丁点自从做了这当家人之后,也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会露出些小女孩的摸样来。这么大一个家业息大娘都交给她打理,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他就当是哄妹妹似的让着她,当然偶尔也会调戏下。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方解回头看了庄蝶一眼,压低声音对小丁点说道:“回去我就辞了她,让她该干嘛干嘛去还不行?”
  小丁点白了他一眼,将刀子随手丢回去:“说吧,没事不肯来的小方大人,今儿又是什么事啊。”
  方解笑道:“你是不是已经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了?不然怎么这么大的醋味。你那个神仙般的沉姐姐和沐姐姐都没你的醋味浓。”
  小丁点一怔,然后猛的抓了一把果子朝方解砸过去:“你……你……放屁!”
  方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闪电般的上下左右的动了几下,然后摊开手,小丁点砸过去的那几个麝香果竟是都他被抓住。他捏了一颗送进嘴里,一边吞咽一边赞道:“好甜。”
  小丁点冷哼道:“姑nǎinǎi的屁你也说好甜?”
  方解大笑道:“你若是不信,再放一个让我尝尝?我可不介意,你介意吗?”
  “你流氓!”
  小丁点骂了一句起身就要走,方解连忙伸手拉住:“还不是你先调戏我的?可惜没我脸皮厚就是了……你且坐下,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皇帝的旨意据说已经下来了,二月十二大军出征。到时候红袖招和长安城的其他几个歌舞行都要在太极宫外的广场上演舞为大军送行,红袖招自然是压轴出场的。”
  他把小丁点肉呼呼的小手拿过来捏着玩,小丁点哼了一声把手抽回去。方解没皮没脸的又伸手拽回来,小丁点往回抽了两次也没抽回来,脸一红,别过头不去看方解,倒是也不再往回抽手。
  方解握着小丁点的手,大拇指在小姑娘水嫩光滑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我让人明天就把铺子里的衣服送过来,你选好了姑娘试穿。二月十二那天全看你们了,若是反响好,铺子里的分红也是红袖招一笔不小的收成不是。对了,我前两rì来教你们走的台步,练会了吗?”
  说到这个小丁点转回头来看着方解,一脸鄙视的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满脑子这种东西,一个大男人,居然能走出那样的步伐来,丢不丢人?”
  方解想到前阵子教红袖招的姑娘们走模特步的时候,那些姑娘们笑疯了的场面忍不住微微脸红:“你只说,这样走是不是夺人眼球?”
  小丁点嗯了一声道:“你走起来恶心,姑娘们走起来妩媚……不过你前些rì子拿来的那几套衣服可怎么穿?裙子还没有过膝盖,哪有这样奇怪的款式?还有还有……你送来的那鞋子,根本就不是人穿的啊!我好奇只穿了一会儿就崴了脚,现在脚踝还疼呢!”
  方解自然而然的弯腰将小丁点的脚抓起来:“我来看看。”
  小丁点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艳的好像盛开桃花一样:“你干什么……快放手,不然我一脚把你踹到楼下去!”
  方解这动作真没有什么猥琐的心思在里面,见小丁点脸红的透彻这才醒悟:“呃……就是想看看消肿没有,我这段rì子在演武院也读了些医书……”
  “闭嘴!”
  小丁点红着脸将腿抽回来,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事儿我已经和大娘说好了,但你最好还是自己上去说说。若是大娘反悔,谁也帮不了你!”
  “得令啊”
  方解起身,喊了一声得令然后转身走向三楼。小丁点看着那个讨厌家伙的背影,瞪着瞪着扑哧一声又笑了。
  ……
  ……
  息画眉也在息大娘的房间里,她们两个正看着桌子上前几rì方解送来的衣服议论着什么,见敲门进来的是方解,息烛芯的脸sè微微一变,将衣服放下后转身走了,没和方解说话,一如往常的冷艳高贵。
  息画眉指了指凳子说道:“来说大军出征那rì表演的事?”
  方解先是施礼,然后坐下来说道:“是啊……算算rì子也就还有十天,这件事已经筹谋了这么久只等着一个万众瞩目的机会。本来我是打算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皇族和官员游街与百姓同贺新年的时候,请红袖招的姑娘们穿出去的。但恰好出了事,便一直拖到现在。如今看来反而倒是等着了个更好的机会,还有什么比二月十二那天拿出来更好的rì子?”
  “想法是不错,可……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万人面前表演,怎么都有些惊世骇俗。”
  息画眉微笑着说道。
  方解笑道:“红袖招什么时候怕过惊世骇俗这四个字?这是我铺子和大娘的红袖招都能得利的事,到时候人们先是记住红袖招姑娘们的绝世芳姿,其次才是记住我那些衣服鞋子。再说大军出征,数万将士有幸看到这场演舞……只怕会士气如虹。”
  “油嘴滑舌”
  息画眉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难得没有摆出冷面孔:“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就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有你教姑娘们唱的曲子,好听倒是好听,怎么我以前从没听到过类似的曲调?”
  方解心说新贵妃醉酒你若是听过才怪了,他笑了笑道:“这是我将南燕人的曲子和蒙元人的西凉调揉合在一起重新编排的,词儿是自己想,倒是不怎么应景。不过这曲子配上息大家的流花水袖,倒是相得益彰。”
  “这曲子确实不错。”
  息画眉点头道:“这件事里红袖招也不会少得利,但一笔归一笔,该怎么结算的银子你要一个铜板都不少的结算清。还有,这曲子以后只准我红袖招使用,便是你自己都不能再用,当然……我是一个铜钱都不会给你的。”
  方解叹息了一声道:“若不是我瞧的真切,我真会误以为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吴一道。”
  ……
  ……
  吴一道就在红袖招。
  方解在三楼和息画眉谈二月十二演舞的时候,吴一道就坐在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里喝茶。他今天没穿招牌式的宝蓝sè锦衣,而是穿着一件月白sè的儒衫。这身装束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富贵,多了几分儒雅。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八个小碟子,里面是产自东楚的水果,还有点心和干果。茶是他自己带来的,红袖招里的茶再好也好不过他的存货。要知道整个大隋最好的茶叶,一大部分在宫里,一小部分在他手里。
  桌子对面坐着的人方解也认识,如果他看到的话一定会心里一惊。
  是怡亲王府的管事,秦六七。
  “若不是王爷的交代和诸位大人所托,我今儿也喝不到侯爷珍藏的这好茶。”
  秦六七笑了笑,客气的说道:“自侯爷回来之后,王爷一直想请您到府里聚聚。但这阵子确实有许多俗事缠身,倒是一拖再拖。王爷让跟侯爷道个歉,rì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访。”
  吴一道微笑道:“倒是承蒙王爷惦记了。”
  秦六七起身,将茶壶端起来为吴一道斟茶:“我听说侯爷对茶道极在行,我一直不明白一句话还请侯爷指点……人们总说,敬客,茶不可倒满酒不可不满,这是什么道理?”
  吴一道微微眯了眼,没回答。
  秦六七继续说道:“我私以为,应该这样理解……喝茶是享受的事,让人神清气爽。茶只倒半杯,意思是不是这享受的事要有节制?而酒要倒满,是因为喝酒本身就是放肆心情的事,自然还是满满的好。喝茶是理智的事,喝酒是不理智的事。我这样想,侯爷……可错了?”
  茶不满酒不空自然不是这样解释,秦六七显然是话里有所指。
  吴一道依然没说话。
  秦六七笑了笑:“侯爷请我喝茶,我自然要理智些。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先说清楚的好。货通天下行的事既然诸位大人托到王爷头上,王爷又仗义,自然不能装作听不见。所以让我约侯爷出来谈谈。货通天下行……”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一道忽然摆了摆手道:“谈什么都好,我愿意奉陪。但今天不对。”
  “什么不对?rì子不对还是地方不对?”
  秦六七好奇的问。
  吴一道淡然道:“人不对,你……不过是个王府管事。别人敬你是别人的事,但你自己难道就没有自知之明?你回去吧,别扰了我喝茶听曲儿的兴致。那些大人们要是想谈,让他们找个有资格和我面对面坐着的人来谈。”
  秦六七的脸sè一变,几乎没有忍住。
  是几乎,但他还是忍住了。
  “好”
  他站起来,依然微笑:“我会将侯爷的话转告给王爷,转告诸位大人的。”
  “有劳”
  吴一道语气淡然温和道:“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的很高

  ()  第二百三十五章真的很高
  松柏楼是长安城里的老字号,这家酒楼的老板背景很深,据说和朝中某位大人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里经常能看到绘着各豪门标示的马车,据说朝中不少大人们都喜欢来这里用餐。
  松柏楼的菜肴做的确实jīng致,据说后厨里有一位掌勺的大师傅曾经在宫里呆过。而之所以这里的生意好,另一个因素就是环境非常棒。松柏楼的楼其实只是这家店占地四分之一那么大,后面的院子才是这里最昂贵的消费场所。在后院,隔开了一个个小院子,互不连通,由高墙隔断,即便是在相邻的两个小院里的客人,也不知道隔壁的人是谁。
  而且小院里的房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隔音的效果竟然极好。
  没到过松柏楼的后园,就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没进到后园的屋子里,就不知道这屋子的神奇之处。即便是进来了,非心思细腻之人也不会留心这些事。
  而松柏楼最僻静的一个小院则长期关着门,很少看到有客人进出。即便没有客人在里面的时候,这个院子也不对外人开放。有客人问及,小伙计都会客气的回答说那是我们东主自己休息的地方,不是酒楼的雅间。
  听到这样的回答,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而事实上,这里是朝中许多大人们秘密议事的地方。而且除了有要紧事之外,大人们也不会来这里相聚。一些小事,在其他院子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便商议了。
  二月初二的晚上,这个小院的门打开,迎进来十几位脸sèyīn沉的人。他们都披着厚厚的大氅,帽子遮住了额头,只能看清眼睛以下的脸,但依然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似乎心情都不怎么好。
  负责伺候的小二也是松柏楼老板的亲信,平rì里没事的时候根本就不走出这个院子。
  十几个人进了院子之后,小二随即将院门关闭。一行人快步进了屋子,将外面的大氅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们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来,一直到小二将茶上好退出去才有人开口。
  “吴一道太过分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不满的说道:“既然咱们托了怡亲王出面,就是给他留了后路。若是他肯老老实实将所有东西交出来,然后离开长安城,就当他的货通天下行是一场chūn秋大梦,说不得还会落得一个好活。难道钱财和商行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咱们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却不知好歹!”
  另一个身材微胖的人叹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着了,这次吴一道瞒着咱们帮陛下往西北运兵,货通天下行的实力已经让陛下都觉着震惊了。在陛下没有下决定将货通天下行收为朝廷所有之前,咱们必须让吴一道低头!”
  “对”
  坐在靠外位置上的人说道:“陛下显然是对货通天下行感兴趣的,真要是一道旨意下来将货通天下行收归朝廷所有,必然会有户部和吏部甚至刑部的人奉旨下去清查账目……陛下若是知道小半个朝廷的人在货通天下行里都有份子,必然龙颜大怒!”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之处在于,咱们谁都不干净。”
  一个人叹道:“当初怡亲王透的消息,说入份子进货通天下行是实打实能赚银子的事,王爷说话,咱们怎么会不信?所以多多少少都投了些,谁知道吴一道那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来者不拒……后来真的赚了银子,咱们往里面砸的钱越来越多,手自然也就越来越不干净。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以前为了分红利的事咱们或许有些不和,可现在必须坐下来踏踏实实议出个法子,怎么让吴一道低头。”
  “在陛下的旨意下来之前,咱们必须都撤出去,干干净净的撤出去!”
  一个气质文雅的人摇了摇头道:“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吴一道宁愿得罪半个朝廷的官员也不松口?”
  “他白痴了!”
  有人恨恨的骂道。
  “他可不是白痴!”
  之前说话的人想了想说道:“我揣摩吴一道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到了昨儿个才豁然开朗。他之所以不惜把咱们都得罪了,连怡亲王都顶撞了,为的是什么?”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自然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家业!他现在和咱们抗争不是真的抗争,他和陛下抗争才是真的抗争。他手里攥着那么多东西不松开,无非是想要挟咱们。让咱们在朝廷里说话,阻止陛下将货通天下行收了!他是想逼咱们帮他保住家业,无论是谁辛辛苦苦打下来这么大一份产业也会如珍视自己的孩子一样,谁想染指都会反抗,哪怕……是陛下。”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就范?”
  “难!”
  “那怎么办?”
  “杀?”
  “光杀了吴一道有什么用处,账本不知道被他藏在什么地方,还有咱们这多年来的见不得光的那些事,吴一道一件一件必然也都记着。他肯定是把东xī zàng在什么别人根本找不到的地方了,不然怎么会这样有恃无恐?”
  “不知道东西在哪儿,终究是个麻烦事。杀个吴一道简单,要是杀人能摆平这件事,你我还至于坐在这里商议?”
  之前那文雅气质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以前就分析过,吴一道在去西北之前就将他女儿吴隐玉送去了江南清乐山,说不定那东西就在他女儿手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不会相信别人的,所以除非他自己保管,否则就是在吴隐玉那里。”
  “已经快两个月了!”
  那高高瘦瘦的人说道:“咱们派去江南的人手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个吴一道就是一头老狐狸!恐怕早就预料到有这天,所以才会花大笔的银子把吴隐玉送去清乐山修道。以前以为他只是溺爱女儿,吴隐玉要什么他给什么,现在才明白他的心思竟然想这么远!”
  “只能再等等了,下江南的人若是带不回来好消息,这事儿就只能在京城里解决了。实在不行,就先除掉吴一道。再把他身边的亲信全都宰了,这样,就算陛下想找那账本也无从找起。咱们得不到,谁也得不到。吴一道为了保密,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不多。所以,也杀不了几个人的。”
  “那个叫方解的……前阵子一直住在散金候府里,你们说……吴一道会不会将东西给了他?”
  “应该不可能,吴一道怎么会信任一个外人?”
  “怡亲王已经派了人到那个方解身边,吴一道若是真把东西给了方解,肯定能查出来的。”
  最后这个说话的人,赫然是怡亲王的管事秦六七!
  ……
  ……
  清风观
  怡亲王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sè,忍不住赞道:“这观里算是长安城数一数二清净自在的地方了,也难怪真人到了长安城之后就再也不出门。在这里的时间久了,只怕连孤也会迷恋上这份幽静安详。”
  跟在他身边相陪的,正是清乐山一气观的观主,大隋道宗的领袖萧真人。这个在江湖上地位超绝的老道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若不是身上穿着象征真人身份的黑sè道袍,换做普通百姓的服饰走在哪儿都不会被人记住摸样。
  这样的老者,就算在大街上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象。普通,太普通。走在他们身后几米外的清风观观主和一身红袍的鹤唳道人,看起来也要比萧真人更像是一位得道高人。
  萧真人笑着说道:“王爷身在风尘中,想不到竟然怀着一颗道心。”
  怡亲王哈哈大笑:“哪儿有什么道心,不过是身处喧嚣之中太久有些厌烦了,忽然间置身这道观里就好像走进世外桃源,心里清净了不少。依着孤的xìng子,真让孤在这里陪着油灯道经度rì,还不憋闷死?”
  萧真人道:“可不敢请王爷久住,不然这道观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满院子的莺莺燕燕。”
  怡亲王笑的前仰后合,一边走一边说道:“萧真人倒是看得真切,孤这半生来,最离不开三个东西。一,美酒。二,美人。三美食。若是孤真在这院子里住下来,或许长安城里楼子里的姑娘们真会跑来找。”
  萧真人笑了笑,没答话。
  怡亲王走到大殿外面,回身看了看走过的路有些感慨的说道:“这里是道观最高处,回头望来时路尽收眼底。还是站在高处看风景好些,越高越好。站在最高处,半路走的艰辛些也值得。”
  萧真人语气淡然道:“高处冷。”
  怡亲王道:“那就穿厚实些。”
  萧真人又道:“身上的冷不算冷,再厚的衣服也裹不住心里的冷。”
  “真人为何心冷?”
  怡亲王问:“莫非是因为站的太高?”
  萧真人道:“还没有王爷站得高,怎么算太高?”
  他指了指脚下,确实比怡亲王矮了一个台阶。他并没有走上大殿前的小广场,只差一步。
  “你为什么不再走一步,和孤站的一样高?”
  怡亲王问。
  萧真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认真的说道:“我站在该站的地方,再高也不高。若是站在不该站的地方,再矮也还是站高了。而且有时候王爷把高处看的太美好了些,其实就看风景来说,山顶和差一步到山顶的地方没什么区别。我站在王爷下面一个台阶的位置上,料来和王爷看到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差异。”
  怡亲王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他往下看了看,又往上看了看:“站在山顶和站在距离山顶一步的地方,看到的东西肯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站在山顶和站在半山腰看到的东西,必然相差很大。可只要还在人世间,站在最高的山顶上往下看的依然只是穷目之景。若是离开人世间,站在天上往下看呢?”
  萧真人笑着摇头:“没有人能站到天上去,谁都不能。”
  怡亲王笑了笑,停顿了一下问:“萧真人,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但因为不够礼貌所以孤一直忍着。既然今天恰好说到高低,那么孤就借着这个话题问出来……你觉着,是你高一些,还是周院长高一些?”
  萧真人沉默了片刻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知道周院长有多高,所以无从比起。不过我倒是知道自己有多高……不怕王爷笑话,我是真的很高。”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武当山的道人

  ()  第二百三十六章武当山的道人
  方解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跟在自己身后嘿嘿傻笑的黑小子燕狂,然后不住的摇头叹气。为了让这家伙看起来顺眼些正常些,方解特意让他换上一身簇新的书童服饰,青衣小帽皂靴,浑身上下收拾的倒是很干净,可这也掩盖不住人黑脸丑啊。
  方解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什么妖jīng转世。
  幸好,挂在他鼻子下面那两条大蚕虫在方解的强制xìng措施下算是销声匿迹了。可即便如此,带着他走进演武院的时候还是招惹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嘲笑。男风之气虽然在大隋dì dū不算浓烈,但谁家的书童不是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方解带着的这个书童,别说和俊俏没一个铜钱的关系,便是说他不漂亮已经是昧着良心了。
  方解才走进演武院没多久,关于他带了个猴儿做书童的消息就在演武院里传开。
  黑小子倒是丝毫也不害羞,谁看着他笑他看着谁笑。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倒是把演武院里本就不多的女学生们吓得花容失sè。
  半路遇到虞啸,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虞啸就把他拉到一边。皱着眉看黑小子一眼后压低声音问道:“你从哪儿寻来这样一个人做书童?这家伙要是晚上出来能把人活活吓死!”
  方解讪讪的笑了笑道:“一个算命的说我最近运气不好,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带在身边辟邪……不过你放心,晚上他出来是不会吓着人的。”
  “为什么?”
  虞啸问。
  方解认真的说道:“晚上……看不见他……”
  虞啸一怔,随即扑哧一声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黑的人,你还别说,你这书童要是晚上光着屁股跑出去,随便往角落处一站无需伪装,谁也看不见。”
  方解笑了笑后问道:“我听闻大将军不rì就要带兵出征了?”
  虞啸点了点头道:“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定在二月十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rì子,我特意翻看了黄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不好不坏。不过家父倒是不信这些,他领兵这么多年来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本就没有鬼神,信它做什么。”
  方解道:“若是这一战晚些打就好了,你我都能随大将军出征。有你照应着我,说不得能立些功劳回来。”
  虞啸看了看四下没人,低声道:“这一仗未必那么快就结束,前两rì我和家父谈及的时候,家父也说,若是大隋稳守住满都旗,最起码要到将长城建起来为止。围绕着满都旗建造的长城一rì不建好,蒙元人的攻势便一rì不会停歇。可要想在西北蛮荒之地建造长城,谈何容易?虽然工部已经招募了大批的匠人准备开往西北,狼rǔ山上也不缺石材木材……可蒙元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人建造长城?”
  方解嗯了一声道:“又盼着这仗早些打赢,又盼着等到咱们学成之后好去西北立功……矛盾之极啊。”
  虞啸笑了笑道:“功劳不愁有的,这场战争要是两年内能打完,就真算不错的结果。以后朝廷调拨大军轮守西北势在必行,而蒙元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轻易服输?”
  方解点头道:“说不得长城建起来之后,蒙元人也快学会怎么打攻坚战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关于西北战事的事,虞啸告辞离去。方解带着黑小子一路往演武院里面走,快到藏书楼的时候遇到谢扶摇。谢扶摇看见黑小子的时候表情和虞啸一般无二,如此儒雅淡定的人也忍不住惊讶的咧了咧嘴。
  “你这两天出去降妖除魔了?”
  谢扶摇问他:“是不是从半月山上擒住的这个……人?若是他住在半月山上,那么半月山没有野兽活物的缘由也就算查清楚了。”
  “好yīn损的嘴巴!”
  方解白了他说道:“你不觉得身边带着这样一个人很有安全感?”
  谢扶摇扑哧一声笑了:“是啊,这个人要是贴在自家大门上,鬼神皆怕啊。”
  方解不想在黑小子的相貌上继续讨论,笑了笑问:“最近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在演武院里?我去你院子里找了几次你都不在。”
  谢扶摇低声道:“告诉你,你却不许告诉别人。”
  方解眯着眼睛问:“当采花大盗去了?”
  谢扶摇笑骂:“放屁……传我修为的恩人到了长安城,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迎接?他是第一次来dì dū,哪儿都不熟悉,我帮着安顿下来。又陪着转了几处风景,今儿一早的时候才回演武院来。”
  “武当山张真人的弟子来dì dū了?”
  方解一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紧了一下。
  “嗯,师兄代师传艺,这么多年来我的修为一直是他指点。说起来,倒是师兄更像是个严师。前几rì我得到消息说是师兄快到长安城了,所以连忙出去定好了住的地方,又出长安城迎接。”
  “你师兄自己来的?”
  方解问。
  “不是,还有几人,但我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谢扶摇笑了笑道:“我武当传人远比清乐山的道人要低调,按照道理我师兄和清乐山的红袍大神官是一个层面的人。但我武当上下就没有红袍大神官这个职位,师兄的道袍也与弟子们穿的相差不多。即便走在大街上,也会被人看做是普通道人,哪里会猜到竟然会是武当山张真人门下。”
  方解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清乐山的道人们按理说早就应该要返回一气观才对,毕竟演武院的考试去年初夏就已经完成。萧真人和鹤唳道人他们已经在长安城里多住了仈jiǔ个月的时间,不回去是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走,武当山的道人们又来了,这又是为什么?
  方解可不信,武当山的人只是来游玩的。
  ……
  ……
  长安城是天下第一雄城,百里长宽。这里是大隋最繁华之地,往来人口之多难以数计。而大隋推崇道宗,所以在长安城里经常可以看到灰衣缚剑的道宗弟子。而道宗,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叫做东西正宗,观满天下。
  这句话的意思是,整个大隋有数不清的道观。可要说到道宗正宗,那只能是东边的清乐山一气观,西边的武当山三清观。
  萧真人被皇帝封为天下道宗领袖,论名气来说自然是一气观要大一些。而世间人最看重正统一说,既然一气观是皇帝指认的道宗圣地,那么自然也是一气观的流派最为正统。这样说起来,武当山三清观似乎就要低了一筹。
  但武当张真人的名气之响亮,比萧真人丝毫也不逊sè。
  甚至有人说过,若不是萧真人在陛下登基之前就已经与陛下熟识。这天下道宗领袖的帽子也落不到他头上,据说张真人已经活了一百多岁,座下有五大弟子,号称武当五仙。这仙字是世人对道宗修行者的尊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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