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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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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主公重情重义,所以也屡屡告诫他不要以旧情自傲自满,蒙主公信任委以重任,当以命相报。”
  方解扶着他,走进院子:“中振大我几岁,按照道理我要称他一声兄长,而您自然也是我之长辈,叫您一声伯父当在情理之中。”
  “怎么敢。”
  崔右紧握着方解的手,竟是老泪纵横:“臣本想在陇右养老,奈何子恒孝顺,派人不远万里把我从西北接来,说是让臣在长安安享晚年。臣只在天佑元年的时候进京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长安了。能有今日这般的享受,全蒙主公恩赐。”
  看他表情真挚,怎么能不动容?
  “伯父严重了。”
  方解笑道:“当日我离樊固,不过是一边军小卒而已,伯父不弃,让子恒与我为友。那时候我就想着,若日后有所成就,便绝不能辜负了你们父子。”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把臂而行。
  进了客厅之后,崔中振连忙让人上茶:“臣听闻主公这几日都在太极殿里操劳,如此辛苦还要专程来探望家父,臣不胜感激。”
  “别这么客套,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
  方解搀扶着崔右坐下,然后微笑着落座:“虽然事儿是多了些,才从东疆回来事事都没有理顺,所以这几日确实忙碌了些。回京第一日的时候就知道伯父来了,本该立刻前来探望。只是被那些琐碎的小事缠身,竟是不能得空。”
  “国事为重,国事为重啊。”
  崔右在旁边连忙说道。
  方解往左右看了看后说道:“这宅子是当初进京的时候随便选了一座,现在既然伯父到了,那么自然不能再住在这里。回头我让人在城里选一块好地方,让户部拨银子建一座新宅子。”
  “臣不敢受。”
  崔中振连忙站起来俯身说道:“国之将安,百废待兴,国库并不充裕,怎么能拨款为臣建造住宅?臣万万不能接受。”
  “那就从我的自己的账房上出。”
  方解道:“这些年来,若没有你们几个鼎力助我,我也不会有今日成就。我这个人向来帮亲不帮理,御史台那些家伙若是胡乱说什么,直接让陈孝儒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就是了。那些自命清高的御史,多半没几个真干净的。”
  “伯父,这次来家里人都带来了?”
  方解问。
  崔右连忙点头:“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进京的时候问了问他们,愿意跟着的就都跟着,不愿意跟着的发了一笔银子遣散了。”
  方解回头吩咐跟来的陈孝儒:“一会儿问问来了多少人,每人封一个一百两银子的红包,虽然银子不多,就算是我的一点见面礼吧。最近战事才平,手里确实紧缺了些。便是货通天下行的银子,现在都流通不畅了。”
  “臣谢主公!”
  崔右和崔中振同时垂首感谢。
  “本来项青牛是要一起来的,当初咱们几个一路从西北到长安,路上做伴儿,日子过的倒是极快乐。”
  方解笑道:“不过最近他忙着筹备大婚之事,我也就没有叫他。”
  “我听闻,伯父进京的时候,只有三辆马车,而三辆马车中只有一辆装了些日用的东西。想不到伯父竟是如此的清贫,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我打算让人从货通天下行里谋些比较赚钱的买卖,算你们一些红利。这件事不要宣扬了……毕竟人言可畏。”
  崔中振连忙再次道谢,不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看他的父亲。倒是崔右,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不经意间,眼神里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一闪即逝。
  ……
  ……
  晚饭方解就在崔中振的家里吃了,也没有让他们铺张,只是简简单单的抄了几个菜,然后去东十六条大街的刘记铺子里买来几近陈酿。本来这刘记铺子在长安城不算出名,谁想到这几年兵乱,买卖不好,他存在酒窖里的酒年份倒是足了。现在长安城恢复了平静,他铺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说实话,当初臣是万万想不到,子恒跟着主公能有今天的成就。当时臣觉得,他不是个做官的材料,所以打算着让他去演武院里学习一下,能从军也好。谁想到他不争气,做了那般的龌龊事被人赶了出来。后来臣倾尽家产,这才在西北军中为他谋了个出路。算起来,竟是已经七八年过去。”
  崔右感慨道:“其实臣的年纪并不大,只是这些年来担惊受怕,再加上担忧国之不稳,竟是早早白了头发。”
  “以后就好了。”
  方解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假装没有看到崔右缩进袖口里的手。那手上戴着的扳指,绝非凡品。想必是出门的时候太急,忘记摘了。可一个地上豪绅,手上有个值钱的小玩意不算什么。崔右这样掩饰,反而落了下乘。
  等崔右的手再伸出来的时候,那扳指已经不见了。
  “日子过的辛苦,就该给子恒兄写信的。我可是没少发给他俸禄。”
  方解故意开了一句玩笑。
  “怎么能事事烦扰他?”
  崔右道:“他在主公军中效力,自然是要全心全意做事的。一旦为了家事分神,没准就会耽误了主公的大事。臣虽然日子过的清寒,但比起一般人家还是好一些。本来田产不少,虽然西北的地产不了多少粮食,但好歹还算富足。不过李远山兵乱之后,臣手下的人能跑的就都跑了,谁还肯种地?”
  “开始是父养子,后来是子养父。”
  方解肃然道:“父亲拼争是为了爱护孩子,孩子拼争难道就不是为了孝敬长辈?人若无孝心,做不了大事,也做不成大事。”
  “主公睿智。”
  崔右随口赞了一句。
  方解亲自为崔右倒了一杯酒,崔右起身双手捧着酒杯致谢。方解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崔右的手很白净,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老态龙钟之人的手。而且这个人的手掌很厚,没有一点茧子但掌心里纹路很重。一般人判断这必然是个没干过会活儿的人,但是方解却知道这是修行者的手。
  方解没有试探崔右的修为,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在意。
  “臣不能多喝,这些年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喝的稍微多些便会咳血。”
  听到崔右这句话,方解心里微微一动。于是他顺着崔右的话往下说道:“那可怎么行,回头我派人找几个手段高明些的郎中,再寻寻当年宫里的御医一并来给您诊治。”
  “不必不必,臣这是老毛病了。”
  崔右推辞道。
  方解转头吩咐陈孝儒:“记下这件事,回头就派人去办。”
  陈孝儒在旁边应了一声。
  “伯父,这次来长安还没有好好走走吧?长安城里虽然没什么景色可言,但是走的时间长了能让人心胸开阔起来。过几日让子恒兄好好歇上一阵子,带着您在长安城里转转。最近要整顿军务,怕是没时间了。”
  “哦?”
  崔右哦了一声,连忙道:“军国大事为重啊。”
  崔中振问:“主公要整顿军务?”
  方解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次从东疆带回来的人马,包括至少五万新兵。这些兵都是东疆绿林道出身,不懂什么规矩。所以要重新整顿,我正打算着,回头看看从哪儿调一些人过去,带带这些兵。另外,朱雀山大营那边的新兵又有几万人可以用了,也要编排,然后分派到地方上维持。”
  崔中振道:“臣愿为主公分忧。”
  “再说吧。”
  方解没有应下来,看了看天色起身道:“今日一聚,也了了一桩心事。朝廷里的事还有很多没有处理,我还要急着回去。”
  崔右和崔中振连忙起身送行。
  ……
  ……
  方解出了崔府大门,上了马车。
  陈孝儒亲自赶车。
  “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方解问。
  陈孝儒想了想后回答:“臣一开始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气氛稍稍有些不正常。主公在席间的时候,臣就仔细在想这不正常到底在哪儿。出了大门之后臣才恍然……崔将军今儿个太拘谨了。”
  方解笑了笑,不置可否。
  陈孝儒继续说道:“按照道理,今天没有外人,崔将军和主公是知己好友,在自己家里反而应该更放松的才是。可是崔将军看起来有些紧张,远比平日里都要表现的恭敬客气。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什么时候会有这种反应?”
  方解又问。
  陈孝儒笑了笑:“说别人坏话的时候……比如我和燕狂在说聂小菊坏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聂小菊来了……我们就会很不自然,会表现的比以往要客气,有些平日里说不出来的关心话,就会说出来。”
  方解哈哈大笑:“你们背后经常说聂小菊坏话?”
  陈孝儒讪讪的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坏话……就是品评一下他的针线活儿……后来燕狂被聂小菊揍过之后,就不敢找我说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沉得住沉不住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沉得住沉不住
  马车轧着青石板缓缓向前,离开崔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本来已经定好了的,方解离开崔府就去独孤文秀家里,拜访独孤文秀的母亲。但是半路上方解忽然改变了主意,马车直接回了畅春园。
  在府门外等了很久的独孤文秀,直到夜色笼罩了长安城之后才得到消息,说王爷今天不来了。独孤文秀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回了院子里。他搀扶着与他一同等待的母亲,两个人背影都有些落寞。
  “你跪下”
  进门之后,老夫人指了指面前冷着脸说了三个字。
  独孤文秀一怔,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跪了下来。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独孤是个至孝之人。他自己为人简朴,吃穿都不讲究,但是对母亲,他格外的在意。
  “说吧,你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老夫人问。
  独孤这才明白过来,摇了摇头:“我没有做错事,或是主公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回去处置了。”
  “别以为我糊涂了,我还不老。”
  老夫人确实不老,现在也还不到五十岁。
  “若是紧急的国事,那么主公回的不是畅春园而是太极宫。以我对主公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几年来,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已经足够了解一个人了。主公是个爱憎分明的,也是个公正的,他今天说来不来,必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所以他觉得不必来了。”
  独孤觉得心里很苦。
  说不出的苦。
  “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朝廷里的事,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纵然不敢居功自傲,却也不敢妄自菲薄。若是主公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许只是因为我能力上有所不足,没有做到最好。”
  老夫人显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消除疑虑,她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当年咱们的日子过的有多辛苦。当年我变卖了所有的首饰,换了金银托门路让你有个好前程。但是银子却都被人家骗了去,连度日都难了。若不是后来你长兄房里接济,咱们说不定沦落在何处为乞丐。再后来,你说黑旗军在西南起事,你觉得黑旗军不同于那些反军,是个可以一展抱负的地方。”
  “我便卖了房子,凑了一笔银子给你做盘缠和打点之用。幸好你在黑旗军中落脚,但却也不过是个记记算算的小吏而已。若非主公慧眼,你能有今日地位?主公离开长安之时,许你如此大的全力,便是要你替他守好这个家。我虽然足不出户,可也知道在主公离开的这一年多里,长安城并不太平。”
  “母亲,是您多虑了。”
  独孤文秀说道。
  老夫人摇头:“你听我说完……这段日子,出入咱们家里的人,有一多半是生面孔。这些人在主公离开长安之前未曾见过,主公才走,他们就全多来了。说起来,还不是见你手握大权?他们巴结你,讨好你,不是因为你本身的能力,而是因为主公给你的权力。如果你自己挥霍了这份信任,那么以后你的路只能越走越窄。”
  “我还记得,当年府里的管家最是受老爷信任,将所有事都交给他打点。当年咱们独孤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在那一片小地方上也没有人可以相比。那管家掌权之后,结交了不少大人物,便越发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起来。后来挪用府里的银子,自己买地,自己办商行,这些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捅出来,他以为老爷会网开一面,结果被干出了府,这就算最好的下场了。”
  “然后他觉着,自己曾经结识了那么多大人物,就算官家的人不收留,那些富商总该给他一些面子吧。于是去投靠那些富商,结果被人赶了出来,没有一个愿意收留他。他最后骂破了嗓子,气死在路边。临死前他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当初人家和他结交,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是独孤家的管家!”
  “被赶出了府门的管家,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可言?说白了,他们看的是独孤家的面子,不是他的。”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位置就好比主公的管家。他们敬你,怕你,拉拢你巴结你,都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当你和独孤家的那个管家一样,开始挥霍这份信任的时候,主公和你已经渐行渐远。当他对你最后的一丝信任也失去之后,你的下场是什么?现在还在巴结你拉拢你的那些人,还会这样热络?”
  她看着独孤文秀道:“你不是一个笨人,所以也无需我说的太多。如果你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现在就去求见主公,一五一十的全都自己坦白出来。以我对主公的了解,你若自己去了,他不会太难为你。”
  “如果主公不见我呢?”
  独孤文秀问了一句。
  “岂不是更加的难堪?”
  老夫人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失神道:“傻孩子啊……如果主公今天不见你,那么就没有什么难堪不难堪的事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什么吧。”
  ……
  ……
  叶满纹翘着腿,脸上似乎有些疑惑:“方解这是唱的什么戏?一回来先去见你,然后又要去见独孤文秀的母亲,结果走半路上突然回去了。这是要干嘛?大半夜的,才睡熟就被你们叫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显然有些不满。
  崔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解已经在怀疑子恒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我,但是从他今天对子恒的态度来看,他就是来探虚实的。我故意在方解面前露了些小失误,是为了让他觉得我这个人不足为虑。但是能不能骗得了他,我没有把握。”
  他看了看手上的扳指,脸色阴郁:“这是我来的时候疏忽了,是我表现的太清贫反而引起了方解的注意,若是我拉着三车金银进京,他反而没有什么疑虑。所以我故意露出来这个扳指,然后又故意假装怕他发现藏进袖口里。方解必然是看见了的,希望可以让他打消一些疑惑吧。”
  “高明”
  独孤炳文赞了一句:“一个扳指,一个小动作而已,就能让对手放松警惕。”
  崔右哼了一声:“还是商议一下别的事吧……独孤文秀已经连夜去了畅春园,我已经派人盯着了。现在咱们需要警惕的不是方解怀疑子恒,而是方解怀疑独孤文秀!如果今夜独孤文秀进不去畅春园的话,咱们的计划都要改变了。”
  “太突兀了吧?”
  白老有些不解:“毫无征兆,方解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崔右道:“他就是想出其不意,他故意戏耍了独孤文秀,是一个做给别人看的态度。如果今夜独孤文秀在畅春园外面求见,他不见的话……只怕对咱们不是什么好事。这个人心足有狠,说不定明天早上罢黜独孤文秀的旨意就会从畅春园里出来。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再想物色一个独孤文秀这样的人,难!”
  叶满纹激灵一下,困意立刻就消失无踪。他猛的坐直了身子问道:“要不要提前发动?现在方解的大队人马还没有回到长安城,他带回来的人马不过几万人而已,一路上他留下了不少人在地方上镇守,带回来的人不多!子恒现在手里的人马至少有十五万,若是封锁长安城的话,胜算很大!”
  “若是今夜动手,方解必然不会防备。倾尽咱们几家的力量,难道还拼不死几个老怪物?那个厨子修为纵然可怕,方解自身的修为纵然很强,可真要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未见得咱们就输!”
  “你急什么!”
  独孤炳文瞪了他一眼:“还没到这份上,真要是这么仓促发动的话,就算咱们赢了代价也太大了。把所有的实力全都摆在明面上拼,会死很多人!咱们现在之所以能控制那些家族,还不是因为手里有实力?实力拼光了,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那些人就是咱们养着的狗,咱们手里有大棍,这些狗就听话。咱们手里没有了大棍,那些狗就会反过来咬咱们!”
  崔右点了点:“独孤说的没错……如果咱们贸然发动的话,或许正是方解想要的。他只不过用了这样一个小伎俩就让咱们方寸大乱,他也就得逞了。先看看,如果今夜独孤文秀进不去畅春园,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子恒的人马现在不能动,虽然方解的大队人马没有带回来,但是轻骑的战力太强……一旦失手,咱们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方解这几日一直在忙的就是分封那些将领,用不了多久,那些将领就会带着人马离开长安,去地方上戍守。到时候城里只有子恒的人马,动手更容易!”
  崔右道:“不过,也不能干等着……派人紧盯着畅春园。我让子恒回大营里去,若是真有什么不利的事发生,咱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崔中振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进来急切的说道:“有了变化,独孤文秀还在畅春园外面等着,但是方解却召见了魏西亭!”
  众人脸色立刻一变!
  要知道方解调了魏西亭回京,一直没有什么正式的任命下来。今夜方解不见独孤文秀,却连夜召见魏西亭……这绝不是什么好信号。
  ……
  ……
  方解把玩这手里的一对狮子头,表情稍显凝重。屋子里,很多人都在。散金候吴一道坐在他身边,项青牛坐在另一边。已经差不多恢复过来的叶竹寒和石湾也在,厨子坐在他们两个人前面。
  坐在方解对面的,则是演武院院长周半川,还有一个才急急忙忙赶来的魏西亭。
  “倒是沉得住气。”
  方解忽然说了一句:“到现在也只是派一些人盯着畅春园,没有任何举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些人啊,他们都是些能压得住性子的……”
  他的话才说完,陈孝儒快步从外面进来。
  “主公,崔中振去大营了。”
  听到这句话,方解的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去,让独孤进来吧。”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家眷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家眷
  “怎么回事?”
  独孤炳文问。
  “没什么”
  独孤文秀回答。
  这是独孤文秀第二次走进夫子庙下面的这个金屋,屋子里的人气氛显然不对劲。所有人看着他的时候用的都是一种敌对的眼神,满是怀疑。昨夜里的事让这些人到现在都没有睡意,眼睛都红了。
  又熬了一整天,到晚上独孤文秀脱身到了他们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昨夜里,方解为什么突然折返回了畅春园?”
  独孤炳文问。
  独孤文秀坐下来,虽然这个座位在很靠后的位置上,但他显得异常疲惫。就好像刚刚走了几十里路,终于看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似的。所有人全都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虽然在这个屋子里,独孤文秀的地位很低,可他们都知道独孤文秀的位置很重要。
  一旦方解废了独孤文秀,他们的就必须重新制定计划。
  “方解打算敲打敲打我吧。”
  独孤文秀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回答的时候声音很轻:“他昨夜连夜召见了魏西亭,我以为自己真的要走到尽头了。不过还好,我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之后,终于还是让我进去了。”
  独孤文秀看了他们一眼,疲惫的说道:“他好像没有了解什么,只是因为我在老家做的那些事,他想借此敲打我。你们也都知道,我年幼时候饱受欺凌,所以那些欺辱过我母亲和我的人,我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你太不小心了!”
  独孤炳文怒道:“若是因小失大,你就是罪人!你应该很清楚,你在朝廷里的地位才是你重要的根由。如果因为你这样的肆意妄为而导致方解罢免了你,你还有什么用处?虽然我们应允让你以后做宰相,可你自己要自重!”
  “独孤,话不能这么说。”
  崔右走过来,看起来他的脸色显然轻松下来不少。他拍了拍独孤文秀的肩膀后温声说道:“这是人之常情,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过那些当初欺辱过自己的人。现在手里有了权利,自然要报复他们。这不算什么,只要以后多注意些就好了……对了,方解没有提起关于子恒什么事吧?”
  他问。
  独孤文秀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很严厉的告诫我,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就让我回家去。他说……你利用职权报私仇,我若是不念在你尽心尽力做事的份上罢免了你,直接让你回老家,只怕那些你刚刚报复过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吧。”
  “真阴狠!”
  叶满纹冷哼一声道:“这样的人,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所以你还是应该庆幸,若非遇到我们,还不知道将来他怎么处置你。别看现在他用你,那是他的一个缓兵之计罢了。现在魏西亭已经回到了长安城,虽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职权,但现在朝廷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巴结他了吧?”
  “哼……这些狗眼看人的东西。他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方解召魏西亭回来就是要取代你的,所以他们觉得你已经失去信任了。如果不出我的预料,哪怕魏西亭这阵子一直没有任命下来,那些朝廷里的哈巴狗还是会看见肉骨头一样扑上去。”
  “你可知道,为什么方解还没有给魏西亭一个具体的职权吗?”
  独孤炳文问。
  独孤文秀摇了摇头,似乎连话都懒得说了。
  “因为魏西亭确实就是来取代你的。”
  崔右替独孤文秀回答道:“魏西亭回来,如果方解不是想让他替代你,而是另有重用的话,早就已经安排了。魏西亭到长安已经个把月,让一个重臣这样闲着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方解是在让魏西亭适应长安城的官场。等他适应了,也就是你下台的时候了。”
  独孤文秀苦笑一声:“我能阻止吗?谁能阻止?”
  “我们!”
  叶满纹道:“只要你尽心尽力的做事,我们就能保住你的位子。看来是时候加快进度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话,只怕方解就要动手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但是他很清楚拿下你对任何敌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打击。他现在就是宁可牺牲你,也不能不保自己的地位。”
  “怎么办?”
  独孤文秀问道:“如果你们再不想个法子出来的话,只怕坚持不到我替你们做事的那天,方解就把我废掉了。”
  “已经在准备了。”
  崔右道:“我让子恒这段日子尽快把大营里的职权调动办完,将那些不能用的人想个稳妥的法子全都剔除掉。这是第一步,等到这件事做完之后,我会安排人在别的地方弄出些是来,引开方解身边的高手……第三步,就是除掉方解。然后子恒会带兵封锁长安城,以维护长安城秩序的名义,将所有朝臣的府邸都围住,这个时候,那些针对子恒的人必然都要来找你……”
  独孤炳文道:“我们会放他们出来找你,只有这些人全都出现在你家里,我们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然后一网打尽。”
  “弄什么事?”
  独孤文秀问道:“一般的事,不可能将方解身边的大修行者都调离吧?”
  “这个你不用过问。做好你自己的事,到时候我们会给你提示的。”
  崔右道:“你只要记住你该做的就够了……一旦方解死掉,子恒会立刻带兵封城。到时候,我需要你安抚住那些反对子恒的人。只要你拖延住了他们反抗的时间,那么你的功劳我们都会记住的。”
  独孤文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
  “有点意思。”
  方解看着窗外喃喃的说了一句。
  昨夜里他突然的举动,必然是引起那些人的慌乱了。而方解正是需要这一点点的慌乱,来判断接下来怎么布置。这次的敌人不一样,以前敌人不管强大也好弱小也好,都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但是这次,如果不适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还真是难以翻找出来。
  这次的敌人更狡猾,更懂得隐忍。
  如果不是方解从离开长安城之前就在布局,然后又用了一连串的特殊手段,那么到现在只怕这些人还在最深处潜伏着。等待着时机到来,然后给方解致命一击。
  “昨夜里,一共察觉到了好几批人。”
  项青牛道:“骁骑校的人是表面上的,那些盯着畅春园的人都被骁骑校等着呢,但是这些人修为都很强,所以不出意外的是骁骑校的人根本盯不住。但是那些人也显然没想到骁骑校只是表面上的幌子而已,几个近天境以上的大修行者居然回去干盯梢这样的小事。”
  方解笑了笑:“你这是来要好处费的吗?”
  项青牛哈哈大笑:“你这一招玩的确实漂亮,突然脱离了对方的监控之后,对方肯定会乱起来。然后这短暂的一乱,就能让咱们看到很多很多事。我和叶竹寒几个,分别盯着一个人,他们完全没有察觉,甩脱了骁骑校之后以为就安全了。”
  “然后呢,你直接说重点好吗?”
  方解笑道。
  项青牛道:“其中一个人,去了崔中振家里。”
  项青牛道:“我盯着的这个人,修为很高,能甩开骁骑校轻而易举。若非我有道心隐藏,说不定连我都盯不住他。这个人进来崔中振的家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显然平日里就是住在那里的。一个假装清贫的地方小家族,可是请不起这样的高手的。”
  “未必是请来的。”
  方解道:“如果真是底蕴深厚的家族,倾尽全族的能力培养出来一些高手也不是难事。你我所见的修行者,大部分是靠自己努力而成的。但是据我所知,有些家族对天赋不错的子弟,自幼便用数不清的天才地宝来培养。吃的是药,喝的是药,再用特殊的法子灌输内劲,硬生生把一个人培养成大修行者。”
  “这些人没有行走过江湖,从一开始就保持着对家族的忠诚。他们是大修行者,但他们并没有体会过真正修行者的那种滋味。他们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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