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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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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能给他答案,就算他们知道也不能,因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没有人能说话。那个巨大的光团所过之处,房屋被夷为平地。如果从上面往下看,这个村落就好像被人用一柄巨大的刀子一分为二了似的。光团过去的地方,一片残垣断壁!
  “是神吗?”
  一个溃兵问。
  “是……的吧?”
  那个首领咽了一口吐沫后艰难的回答。
  长江畔
  沉倾扇等人沿着那明显的轨迹追到这里,痕迹在江边消失不见。她们顺着方解和杨坚交手的路线追过来,可却也只是看到了这一路方解他们对决所留下的痕迹。界应该是从那片小林子里笔直穿过来的,所过之处,所有的树木都倒了,树林子里留下了一条笔直的线,只是这线太粗了。
  “难道过河了?”
  沐小腰脸上都是焦急。
  她们来的有些巧,本来方解这次出征没有带上她们,但过了一段日子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几个人心里都越来越不踏实,所以决定赶过来看看。她们到了黑旗军大营的那天,正是方解和杨坚在决战的那天。
  她们没有看到项青牛,想来项青牛已经沿着这路线追了出去。
  “不对劲!”
  沫凝脂的脸色也格外的难看,她蹲下来看了看江边:“这一路上,方解的界将沿途的任何东西都摧毁了,唯独到了江边却没了痕迹。这说明……”
  她的眼神里闪过浓烈的担忧,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一本正经说要杀了方解的沫凝脂了。
  “方解的界……破了。”
  这句话,让其他人心里格外的沉重起来。
  “不一定是破了。”
  沉倾扇摇了摇头:“支撑界需要耗费巨大的内劲,方解体内虽然有五脉融合能自生内劲,但消耗远比生出来的要快。所以到了这,应该是方解已经没有多余的内劲再支撑着界了,他那么理智那么冷静,界在这里消失不见,或是他主动撤去。如果是他主动撤去了界,那就说明杨坚已经很虚弱了,这不一定是个坏消息。”
  沐小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先过了江再说!”
  火狐城
  嘭!
  一道断墙被内劲扫过坍塌下来,紧跟着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尘烟中掠过。激荡的碎石中,另一个身穿黑衣的修长身影紧紧的跟在前面那个人身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很近,前面那魁梧的男人再慢一分就会被追上。
  “你的内劲已经快耗尽了!何必再追!”
  前面那人回头喊:“难道你就不怕死?”
  “怕!”
  后面修长身形那人回答:“正因为我怕死,所以才必须杀你。若你留你恢复元气,我寝食难安!”
  “方解!”
  前面那人阴狠的喊道:“你这样做,就是个白痴!”
  方解懒得说话,将手里的朝露刀掷出去,刀子化作一团流光直奔杨坚后心,杨坚不敢接触那刀子,因为他亲眼见到了大自在被方解的无形之力加金火烧的连渣子都不剩一粒。他咬紧牙关往前一扑,哪里还管什么身份什么形象,在乱石堆里翻滚着躲开那一刀,然后继续向前急冲。
  惶惶如丧家之犬。
  方解掠过来将刀子顺手从断墙里拔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抿了抿嘴唇后继续追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六十里
  项青牛拼了命的跑着,满是尘土的脸上被汗水流过涂抹成了一道一道的脏污。那黑白鱼在他身前迅速的往前游动,项青牛跟着黑白鱼咬紧了牙关往前冲。道心引领着他追寻着方解和杨坚,很多次项青牛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却还是坚持了下来。从江南到江北……这一战,何其壮烈?
  “已经快到火狐城了……方解,不要再追了。再追……就是长安。”







☆、第九百三十九章 到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到了
  火狐城的废墟已经有二百多年历史,比大隋国的历史还要长一年。这里,是隋军北上进攻长安之前打的最狠最惨烈的一仗,郑军的全部精锐都集结在这里抵抗隋军的攻势。兵力占优的郑军还有火狐城作为依仗,最后却输了。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隋军,上至杨坚下至士兵,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股气。
  一股绝不服输的气。
  二百多年之后,杨坚再一次到了火狐城。只是现在他哪里还有当年的气魄,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已。
  方解追的急,他逃的也急。
  这么多日子以来,从江南到江北,方解没有停下哪怕一分钟的时间。杨坚很清楚方解为什么要追的这般狠,那是因为方解决不允许他有恢复的时间。方解深知自己的修为不如杨坚,唯一取胜的方式就拼毅力拼斗志。逼迫着杨坚没有一丝一毫喘息的时机,这样一来,杨坚也就没有办法调理恢复。
  这是方解唯一取胜的条件。
  哪怕给杨坚一天的时间恢复,方解也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取胜。所以,当年隋军必破火狐城的那股气没在杨家身上,而在方解身上。
  在火狐城的废墟中,两个人奔跑的速度其实已经远不如最初那样的迅速。这一路数千里,两个人就是这样一边打一边跑的过来。换做普通人也不知道已经累死了多少次,哪怕就是产自西域草原的宝马也不知道要累死多少次了。
  可他们,还在坚持。
  杨坚一开始没有想到方解会如此坚持,他边打边退只是想找时机恢复修为。可是,方解的不死不休让他不得不往长安城这边逃,只有回到长安城,他才能摆脱现在这般窘迫狼狈的处境。
  只有回到长安城,他才能收拾起那份自信。
  “你这样追下去,最终也是你死。”
  杨坚已经气喘吁吁,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这已经是罕见之事,更何况是对一个大修行者来说。这段日子不停的奔跑,即便他的身体早已经被万星辰那一半的修为淬炼,可还是有些吃不消。
  倒是方解,体质变态看起来比杨坚还要轻松些。不过,想要追上杨坚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最终的事,谁也不好说!”
  方解一刀劈过去,杨坚踉跄着闪开。刀锋过处,一块砖石被齐刷刷的劈开。这样的威力,似乎已经不是方解可以施展出来的。刀气出刀外不足两米远,若是换做以往一定会被沫凝脂好好的嘲笑几句。
  可是此时,若是沫凝脂在场的话只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算我现在不追你,难道你以后不杀我?”
  方解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他的嘴唇早已经干裂。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若非体魄惊人,此时他早已经瘫软在地。杨坚也是一样,这一战的壮烈甚至远超过他率军平定天下时候打过的任何一战。
  这一路上,过水,就趁机喝几口。随手捞一条鱼,不顾的去鳞就生吃几口。双方还要防备着对方的偷袭,还要精确的计算着自己剩下的体力。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
  以他们这样的修为,此时只要一闭上眼只怕立刻就会昏死过去。
  杨坚一边跑一边随手从断墙上抠下来半块城砖,回头朝着方解砸了过去。这样的招式,哪里还有一点儿大修行者的风范,更像是大街上两个泼皮无赖打架。此时的他不敢多消耗一分内劲,已经跑到了这,距离长安城已经不远了。最起码……感觉是不远了。
  方解没有选择用朝露刀将那半块城砖劈开,因为每一次抬臂都是在消耗体力。他看着那城砖飞过来,然后往一侧歪了歪脑袋,城砖差之毫厘的从他耳际飞了过去。即便是做出这样简单的闪避,方解都不得不精确计算自己的动作。
  “朕已经许你外姓王,你还想要什么?”
  已经一边跑一边说,这是他唯一还没有放弃的事。因为他知道,方解此时和他一样,只是凭着一口气在跑。万一他的某句话触动了方解,或许方解的毅力在某一瞬间的松懈都会导致他无法继续追击。
  方解不说话。
  “朕只要活着,对中原便大有好处。你讨厌洋人,那你就去打啊……朕也讨厌,朕只要活着也会去打。你有黑旗军,朕可以再号召几十万人马。你杀了朕,难道对于抗击外敌来说是好处?”
  “你我联手,这天下没有敌人。”
  “闭嘴吧。”
  方解使劲蹬了一下地面,刀子再一次挥出。刀气堪堪够到杨坚的后背,没有了铁甲也没有了劲甲护体,杨坚后背的衣服被笔直的切开一条线,肉皮翻开,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在江南的时候,大自在说过杨坚需要不停的换血来维持生命。现在方解已经深信不疑,而且他也越发的明白杨坚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若非他不是知道自己几近油尽灯枯,怎么会还不放弃试图说服?
  “你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方解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但他却看到杨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回长安,你带在身边的杨家子孙已经死绝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和你决战的缘故之一……我还知道你急着回长安,是因为长安城里你一定留了什么,只有回去你才能恢复修为。”
  方解再次将朝露刀掷出,那刀子擦着杨家的脖子飞过去,在杨家脖子上留下一条裂开的痕迹。可杨坚却不敢伸手去捡朝露刀,因为他知道方解绝不会轻易的犯下这样的错误,只要他去捡那把刀,说不定金色的火焰就会顺着他的手瞬间烧遍全身。
  火球里的大自在什么模样,杨坚还记得很清楚。
  ……
  ……
  一队骑兵斥候从远处疾掠而来,虽然他们的任务很枯燥也很辛苦,但是每每想到前方的士兵们正在冒着箭雨冒着山崩一样的石头进攻长安,这些人心里就难免有些庆幸。这支斥候队伍执行任务的地方是在京畿道边界,距离长安城还很远。当初叛军进攻长安的时候,队伍进京畿道之后每隔百里就立下几千人马,以防后队出事。
  说实话
  这些士兵们都有些懒散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大军围攻长安一点进展都没有,据说每一次进攻长安城下都会丢下上千具尸体。那般高大坚固的城墙,普通人抬头看的时候都会生出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可是,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肯放弃。
  百里长安,叛军围都围不过来,只好分兵堵住所有城门。可是即便不堵,城里的人会自己出来吗?
  相对来说,这些斥候每天要做的事虽然也辛苦,可他们没有什么怨言。更何况,已经很久他们没有认认真真的巡查了。每次出营,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火狐城那边,看看没什么事就立刻翻回去。
  为首的是个队正,带着二十几个斥候顺着官道一路往火狐城疾行。斥候行进必须保持戒备,分作前后中三队。或是因为懈怠了太久,他们已经懒得防备什么了。谁也没有想到,死神就在这一天会到来。
  当那个队正看到官道远处有人跑过来的时候,他初时并不在意。现在这个世道,多的是乞丐流民。他将马鞭子甩开,打算如以往那样一鞭子把那个乞丐抽翻,每每这样,大家都会哈哈大笑。
  可是这次,他的鞭子还没来得及抽出去,那个乞丐朝他指了指,队正觉得自己心口一凉,然后就从马背上跌了下去。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出现在他心口,前后通透,心脏已经碎裂成了肉泥。
  那乞丐翻身上马,调转过来朝着北边冲出去。然后在一瞬间出手,将所有战马尽皆杀死。
  方解皱眉,眼神里的那种决绝却更加浓烈起来。
  战马都被杨坚所杀,他只能继续跑。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放弃。
  杨坚不断的挥舞着马鞭,那马儿吃痛,一边嘶鸣一边向前急冲。方解咬了咬嘴唇,加快脚步跟在后面飞奔。
  跑过了一个个村庄。
  跑过了一个个树林。
  跑过了一座座小山。
  已经进了京畿道,这次,长安是真的不遥远了。
  前面的人骑着马疯狂的跑着,后面追着的人则更加疯狂。
  天黑之后
  杨坚把他和方解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二十米,整整一天,他骑马居然没有甩开方解!而最让他恼火的是,即便方解徒步追马也没给他恢复的时间。不断的发动攻势,而方解的每一击都会分成两路,一路杀人一路杀马。
  到了天黑,骑马的杨坚反倒像是更累了。因为他不但要避开方解的攻势,还要护着坐下的战马。
  可是,即便是护着,战马还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你杀我有什么好处!”
  杨坚从马背上跃下来,继续往前跑。那战马最后嘶鸣了一声,倒在路边,没多久就死去。方解追在杨坚身后,身体里甚至已经没有汗水可以排出。他路过死马的时候一刀旋下来一条马腿,然后大口喝下去腥臭的马血,咬几口生肉后随即将马腿抛开。
  “没好处,也要杀。”
  方解觉得自己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当他的视线变得一片黑暗的时候,方解知道会是怎么样可怕的下场。
  ……
  ……
  两个人身后三十里
  项青牛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步子,他已经无法奔跑。
  他艰难的抬起头往前面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又走了几步,他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来。黑白鱼就盘旋在他身边守着,显得有些不安。
  ……
  ……
  项青牛后边一百二十里。
  沉倾扇等人一样的疲惫,她们赶着一辆马车,商量好几个人轮流休息。她们的最大依仗就是人多,可以轮换。可是,她们没有项青牛的道心,想要追上方解更难。若不是有沐小腰,只怕早就已经跟丢了。
  ……
  ……
  军营
  一片连绵不尽的军营。
  杨坚看到这军营的时候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于是看到那一道如横亘在天地间永恒不朽如大山一样的城墙。
  长安
  到了







☆、第九百四十章 往来处去

  第九百四十章往来处去
  累死了战马的杨坚,没能甩开方解。
  杨坚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身体i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竟然能给他如此变态的毅力。不,这绝不仅仅是靠毅力就能做到的事。毅力确实可以让人做到平时做不到的事,但绝对不会做到超出身体极限的事。
  杨坚忽然觉得有些怕。
  一种从心底里发出的惧意,这是他有生以来很少出现的感觉。战场上,再强大的敌人也不会让他害怕。生活中,再艰苦的环境也不会让他害怕。而让他觉得自己绝对无力反抗的人,只怕只有万星辰一个。
  对于方解的这种惧意,和对万星辰那种发自内心渗透到骨髓的怕不一样。
  从江南到京畿道,这一路上方解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头盯死了猎物就不再放弃的野狼,只要被他咬了一口就绝对不会撒嘴,哪怕面对的危险比得到的食物还要多,也不会放弃。
  之所以成就有高低,际遇是一个方面的缘故。而另一个缘故也是最重要的缘故,便是性格。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成就。
  一个年轻人的可怕,远比一个年迈的人可怕还要可怕。这句话有些拗口,但其中的含义仔细去品味就能明白。
  “方解,前面就是长安城了。”
  杨坚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你有现在的修为不易,进了长安城你再没一分活路。”
  方解一边调理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回答:“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行百里者半九十。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用我解释,从我有自己的思想开始我就知道选了一条路只有两种情况可以回头。第一,是走到终点回头看。第二,是走到死路回头看。但也只是回头看而已,能选择往回走的事,就不算选择。”
  “朕真的很欣赏你,但是只要进了长安,朕必杀你。”
  杨坚说。
  方解不再回答,因为他要保存体力。
  远处高坡上,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老人带着一群着甲的武士正在那里狩猎,这人看起来四方脸,络腮胡,虽然额头上已经满是皱纹,可依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他身上穿的是便装,但从他的气势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领兵多年的武将。
  文官高位的气质,和武将高位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端坐在马背上,看着手下亲兵围猎。忽然间觉得有些异样,随即往远处官道那边看了看。离得很远,最少有一里多远,所以看官道上那奔跑着的两个人看不清楚面貌。不过只看了一眼,这个老者心里就震了一下。
  “要不要过去盘问?”
  他手下人也发现了官道上的一前一后追逐奔逃的两个人,随即请示了一句。为首的老者因为战事久久没有进展心事烦恼,所以这才出来狩猎散心。身边也没带着多少护卫,如今长安城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老人摇了摇头,招了招手要过来一张硬弓,然后从马鞍桥一侧挂着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破甲锥。
  “我虽然看不出来那两人是谁,但这两个人都是威胁。”
  “大将军,那明明是两个普通人啊?您看他们两个,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显然没有什么修为。”
  “那是你的眼睛看的太浅。”
  老人将破甲锥搭在弓弦上,然后缓缓的将硬弓拉开。这张弓不是一般的骑弓,而是一张明显比三石步弓还要大一号的铁胎弓。这种铁胎弓,一般的壮汉根本拉都拉不开。
  “我王一渠领兵几十年阅人无数,最得意处不是领兵几十年,而是后面那四个字……这两个人非同寻常,虽然看起来像是两个普通人而已,但我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威胁。如果他们不是普通人,现在就是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大将军,不认识也杀?”
  有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完了就后悔,脸一红不敢看王一渠的脸色。
  “有些事感觉在一念之间,不能错过。”
  王一渠松开手,那破甲锥随即如电一般激射了出去。第一支箭送出去之后,他立刻垂手从箭壶里抽出第二支破甲锥,瞄准后面那人后又射了出去。一前一后两支破甲锥,速度快到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他身边的将领亲兵都看到了他发箭,也都知道这两支箭的目标是什么。可明明都盯着远处官道上奔跑的那两人看着,就是看不到那箭在哪儿。有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揉完了眼睛之后还是没有看到箭。
  他们没看到,是因为箭已经到了。
  似乎这一秒破甲锥从铁胎弓上射出去,下一秒就已经到了一里多远之外。
  “找死!”
  前面跑的杨坚哼了一声。
  “白痴”
  后面追的方解喃喃了一句。
  ……
  ……
  王一渠射出那两支破甲锥之后就眯起了眼睛,别人看不到他射出去的箭,他自己看的到。在第一支破甲锥眼看就要射中前面那人的时候,那人忽然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一转头间,王一渠心里好像被重锤擂了一下似的,身子立刻就僵硬了一下。
  瞬息之后,他的额头上就冒出来一层豆大的汗珠子。
  那个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如刀。
  王一渠觉得自己心口里一疼,几乎把持不住从战马上摔下来。他身子摇晃了两下,勉强维持住没有摔下去。还没等他手下人反应过来,一支破甲锥如破了虚空般骤然出现在王一渠心口,噗的一声贯了进去。
  所有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然……那两个人是……威胁。”
  王一渠挤出来一句话,然后身子往后一仰摔了下去。
  远处官道。
  杨坚冷哼了一声:“不足九品,朕就算疲乏……难道是个人就能欺辱朕?朕一声狩猎天下,第一次被别人当成猎物!”
  他身后的方解忍不住笑了笑,却没说话。
  “你为何不将那箭掷回去!”
  杨坚问。
  方解随手将羽箭掷出来,直奔杨坚后心。杨坚身子一侧闪开,依然不敢去抓。那支破甲锥嘭的一声将前面官道拐角处路边的一棵合抱粗大树穿透,碎木纷飞。那羽箭去势不减,也不知道飞去了何处。
  “浪费力气而已。”
  方解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一边奔跑一边伸手从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抓了一下,五指竟是深深的抓进石头里,一带而过,攥了一把碎石出来。他一抖手将碎石打了出去,范围极大。杨坚避不开,只好调用内劲将那些碎石崩开。
  内劲一出身体,他立刻切断了那些内劲和自己的联系。
  果然,片刻之后,金色的火焰骤然出现,竟是把他的内劲都燃烧起来。
  杨坚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那边远处高坡上的一片哀呼。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举手投足间杀死的那个人是谁,当然,就算他知道那个人是叛军主将之一的王一渠他也不会有什么兴奋。
  一路上,方解不断用这样的手段袭击,而他不得不耗费内劲抵御。每一次用出去的内劲又无法收回,如此反复,这一路上他被方解的金火烧掉的内劲已经极为庞大。方解的朋友家人都知道方解有多冷静,杨坚这一路上也见识到了方解的冷静。
  他不会浪费一分力气,也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消耗杨坚的力气。
  长安城
  已经就在眼前。
  杨坚虽然不惧叛军,但还是选择绕开了叛军的大营,到了护城河边上纵身一跃,竟是跃过了那宽阔的河道。他双脚重重的落地,踩碎了两块河堤上的青石板。他才离开河堤,方解也跟着跃了过来。这两个人都不太擅长轻功,速度快仗着的都是内劲磅礴。
  方解落地的方式和杨坚如出一辙,也是踩碎了几块青石板。
  过了护城河之后,杨坚加快速度,朝着城墙猛冲!方解的眼神一凛,到了这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保存实力了,双脚往地上用了一蹬,身子随即如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杨坚感觉到身后方解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眼神一凛,速度也提升到了极致。两个人纵然跑了这么远,从江南到长安,可都依然还保存着些许实力。
  杨坚一跃,双手如铁钩一样扣住城墙,然后迅速的往上爬。方解也一样,两个人如壁虎般顺着高大的城墙往上爬。长安城城墙之坚固,便是羽箭射在上面也不过是一个浅浅的小坑而已,可他们两个人攀爬的时候,手抓在城墙上如抓在一大块豆腐上似的。
  “韦木!”
  杨坚率先到了城头,立刻高呼了一声:“救朕!”
  ……
  ……
  留守长安城的铁甲军将领韦木,是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和杨坚分别之后的再相见会是这样一个场面。他主子显然已经不能更狼狈了,哪里还有一点睥睨天下的气势?
  “挡住他!”
  杨坚看到韦木的时候只喊了一句话,然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韦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习惯了听从军令。看着方解从后面过来,韦木将手里一对重锤舞动起来,朝着方解拦腰打了过去。
  这重锤上何止千斤之力,一锤砸中,只怕换了普通人立刻就会被砸成肉泥。方解的身子忽然跃起,两只脚在韦木抡过来的重锤上一点就要掠过去,他知道不能给杨坚机会,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这个叫韦木的大汉交手。
  他不想交手,但韦木显然不想放他离开。
  方解就要掠过他的时候,韦木竟是张嘴喷出来一股内劲,两个人近在咫尺,他双手来不及收回只能如此。方解皱眉,两只手在那股内劲上按了一下,借助这内劲的力度如一只大鹰般从城墙上掠了下去。
  下一秒
  韦木的嘴里着了火,瞬间,火焰蔓延到了他全身。
  城墙上,一个巨大的火团疯狂的来回奔跑着,凄厉的哀嚎声在城墙上飘荡了出去。
  落在城下,方解已经看不到杨坚的身影了。
  方解看了看太极宫的方向又看了看皇陵的方向,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朝着皇陵那边冲了出去。







☆、第九百四十一章 这是一个好地方

  第九百四十一章这是一个好地方
  杨坚没有想过自己再回长安会如此狼狈。
  方解也没有想过自己回长安是如此情景。
  来不及看一看长安城里可是有什么变化,哪怕是恰好经过东二十三条大街,方解的视线都没有在自己的铺子停留哪怕一刻。其实长安城没有什么风景可言,有的只是整齐到令人敬畏的那种气势。
  穿过街道的时候,方解不再如以前在长安城的时候那样谨慎,而是将一路上小心翼翼保存着的实力拿了出来,如一阵风般在穿过大街,踩着他那间铺子的屋顶掠了过去。长安城被叛军围攻很久很久了,正因为太久,连城中的百姓都没了惶恐,如太平时候一样生活着,甚至懒得过问城外有没有再进攻。
  曾经有人说过长安城的城墙太高大了,高大到如同把长安建造成了一座天下第一的监牢。
  可是,这几年,百里长安的百姓们都在庆幸大隋的历代皇帝都在完善这这一圈城墙且在先帝的时候终于完工。
  历二百年
  何其壮阔恢弘?
  有人察觉到异样,一股不寻常的风从他们身边吹过。他们试图寻找风的来源,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太极宫
  皇后寝宫
  坐在桌边看着皇后读书的罗蔚然忽然脸色变了变,然后站起来看向窗外。皇后见他脸色有异,微微诧异了一下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他回来了。”
  罗蔚然说。
  皇后不知所措,手里的书册掉了下去。虽然她被监禁于此,可罗蔚然的修为惊人,那些监视着皇后的人也不会察觉到皇后身边多了一个人。自从小皇帝死后,杨坚派人将皇后软禁在宫中而不是畅春园。其实这很简单,杨坚只是想告诉别人皇后还活着。
  “你要去?”
  皇后问,嗓音发颤。
  “回来的不同寻常,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些日子我曾经几次去过皇陵,之前查看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后来刚要摸到些头绪的时候那个扑虎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态度,所以没有再进去。皇陵那边的天地元气变化很大,我必须去看看。”
  “不去不行?”
  皇后再问。
  “我会回来的。”
  罗蔚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皇后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但任何事都不比你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从窗口掠了出去。
  皇后再看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
  书落在桌子上,风吹过,胡乱的翻着书页。
  皇陵
  一座土坟前。
  扑虎靠坐在土坟边上,左手握着一个酒葫芦,右手端着一本已经翻到快要烂了的书册。他一边看一边读,声音很轻,就好像在给一个小孩子讲着睡前故事一样。只是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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