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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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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是屠天的掌控者,可是现在却被人窃取了这个地位。
  杨坚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看清杨坚脸上的不忿和恼火。可是,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非常的奇怪。
  杨坚可以在他的屠天里大步行走,可是……他却不能!按照道理,即便大自在控制了地势,可屠天还是他的屠天,连杨坚都能自由行动了,他为什么不能?一想到这,胜屠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就在杨坚从恢复自由到现在这短短的片刻,胜屠想了很多很多。
  而杨坚从能行走开始,第一件事不是用修为之力远距离击杀他,而是选择将大槊捡起来朝着这边过来,这也绝不是简单的一件事。从这些,胜屠可以推测到很多东西!
  第一,杨坚恢复了自由,他没有。这说明大自在对屠天的干扰很强,强到已经可以反客为主,连屠天的主人都控制了,然后释放了杨坚。既然如此,那大自在为什么不能让杨坚恢复一些修为之力?这个时候,远距离击杀胜屠并不难,因为胜屠已经是失去自由的那个人了。
  第二,如果这是大自在控制的,那么大自在肯定有他的打算。这个打算,绝不是要杀他胜屠!如果是,大自在何须这样麻烦?直接杀了他,或是让杨坚远距离击杀他都可以,为什么要让杨坚意识到自己不能远距离杀他而必须捡起那根重槊?
  第三,现在杨坚恢复了自由以为他可以杀胜屠了,这是大自在给他的感觉。杨坚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那是因为杨坚对屠天不了解,对大自在也不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大自在的目的是谁?
  难道是杨坚?
  想到这里的时候,胜屠的脸色已经变了。
  而杨坚看到胜屠的脸色变了,以为他是怕了。
  只有远处,大自在的脸上依然带着自信得意的笑。
  “杨坚不懂,就连胜屠自己都不是很懂。”
  他自言自语道:“这屠天,其实已经是一种界……胜屠骤然提升了自己的修为,可认知还没有到相同的层次。他虽然感悟到了界,却不理解什么是界,以为这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杀招而已。如果他懂,就不会被我反而控制了他的界。要知道……界,是施展者的界,施展者就是界中的神。”
  没有人回应他,但他还是继续在说。
  “胜屠的界还不完善,我才能以地势侵入进去夺权。而杨坚对于界更是没有任何理解,他就是一个贫苦的农民忽然得到了数不清的财富,才开始懂得怎么去花钱,不懂得用这钱做本钱继续赚钱。他得了万星辰一半的修为,就以为天下无敌……他哪里懂界?所以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能动,是我在让他动。”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法。
  “接下来是好戏咯……”
  大自在笑了笑,眼神里那般的得意。
  ……
  ……
  杨坚拎着重槊走到胜屠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他一脸的汗水,脸色很白显得格外虚弱,可是他却很高兴。因为他能动而胜屠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你注定了只是个陪衬。”
  杨坚说。
  他举起重槊,没有再犹豫,狠狠的刺向胜屠的心口。
  胜屠的心在狂跳,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可他不知道,这事是什么,如何发生。
  重槊笔直的刺下来,戳进了胜屠的胸口。
  就在这一刻,胜屠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内劲恢复过来,然后不由自主的顺着重槊涌了出去,如一条毒蛇,顺着重槊迅速的钻进了杨坚体内。这变故太突兀,杨坚没有丝毫的反应!
  嘭的一声!
  杨坚被那股内劲震的倒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而胜屠在自己毫无能力控制的情况下击飞了杨坚,下一秒,眼一黑向后倒了下去,瞬间就是失去了意识。
  远处,大自在迅速的掠了过来,伸手按在胜屠的额头上,显得那么激动:“又一个……又多了一个。”







☆、第九百一十五章 我跑的很稳

  第九百一十五章我跑的很稳
  杨坚醒过来的时候,柳州城的城墙上已经换上了大隋的国旗。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依稀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最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到现在他也没有回忆起来自己怎么昏过去的。
  以他的修为,昏过去这种事其实已经不会发生才对。
  他躺在柳州城胜屠的所谓皇宫寝室里,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这是哪儿?”
  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声音很飘忽,就好像不是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似的。这是伤重之后苏醒的特殊感觉,在二百年前他曾经经历过。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他早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陛下,这是在柳州城内。”
  他手下大将杨重见他醒了,连忙回答:“胜军已经败了,咱们攻破了柳州。”
  “胜屠呢?”
  杨坚立刻问道。
  “死了。”
  杨重回答。
  “尸体呢?”
  杨坚再问。
  杨重答道:“在城破之后,胜屠的尸体被大自在让人架起柴堆烧了。他说胜屠是妖魔化身,如果不烧掉会有很不祥的事发生。陛下没有醒过来,臣只顾着派人救治您,然后分派人马追击胜军残兵,等知道的时候,胜屠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烧了?”
  杨坚脸色变了变,又追问了一句:“真的烧了?”
  杨重回答道:“真的烧了,臣问过当时在场的士兵,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佛宗的人把胜屠的尸体抬着放在一堆干柴上,是大自在亲自点的火,佛宗的人还做了一场法事,说是什么要彻底消灭胜屠的妖灵。”
  杨坚脸色缓和下来一些,忽然想起什么:“那些火器呢?胜屠手里的那些火枪和火炮都在哪儿?”
  “都毁了。”
  杨重道:“大自在派佛宗的人将胜军火器营的败兵全都集中起来,然后将收缴上来的火枪和火炮都就地销毁了。他说那些东西都是妖物,能伤及修行者,不能留。”
  “白痴!”
  杨坚狠狠的骂了一句,心口上一疼。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确实很重。虽然胜屠那一击破了他的心脏对他已经造不成致命,可毕竟这样前后贯通的伤势还是很重,他失血不少,所以现在才回觉得浑身乏力。
  “大自在在哪儿?”
  杨坚又问道。
  “就在城内安抚百姓。”
  杨重道:“他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本来一直在这里候着。听闻城中不少百姓抵触咱们的人马,大自在说他要去开化那些百姓,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此时应该还在城中,要不要臣现在派人把他找来?”
  杨坚沉默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必了……派人盯着他,还有那些佛宗之人。这些人的心思和朕不一定在一块儿,不能放松。”
  “臣已经派人盯着了。”
  “嗯……那就好。”
  杨坚挣扎着要坐起来,杨重连忙过去扶着他坐好。杨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说道:“咱们的伤亡统计出来没有?”
  杨重道:“回陛下,铁甲军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其他人马还没有。咱们的铁甲军这次……损失惨重,至少减员过半。至于还能用的,其中有两成身上带伤影响战力。实在想不到胜屠手里的火炮居然有那么强的威力,若不是打到一半的时候火炮突然都哑了,只怕铁甲军的伤亡会更大。”
  杨坚叹了口气:“如此犀利的火器,竟然被大自在一句话都给毁了……那火器能威胁到修行者不假,可何必担心?这火器用于战场又不是专门为了对付修行者,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又岂是拦得住的?就算他毁了胜屠的火器,难不成还能毁了全天下的火器?”
  他语气中满是心疼。
  岂是也不难理解,如今铁甲军损失过半,剩下的兵力不足万人,战力大不如前。若是能将胜屠的火器营占为己有,那么就能补充铁甲军失去的战力。杨坚在看到火炮威力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如果铁甲军和火器营能够配合使用,那天下真的没有人可以击败他了。本以为火器营是这一战最大的收获,可居然被大自在轻飘飘一句话全都毁了。
  “唉……”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问道:“我带来的补品,还有多少?”
  杨重脸色变了变,显然有些不愿意提到这件事,可杨坚的眼神逼过来,他只好如实回答:“只剩下三个人了……”
  杨坚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叹息一声:“一会儿把他们三个带进来吧,都不是什么纯粹血统的人,效用应该不会很好,难不成朕现在就要返回长安?以后朕还得想个法子才是,靠这样换血续命,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大自在,你会不会给朕什么惊喜?”
  ……
  ……
  柳州城外
  扫荡胜军残兵的队伍已经逐渐收拢回去,天色擦黑的时候,就剩下官道上还留下了隋军的哨卡。一片土地忽然幅度很小的动了动,然后有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从那片“土”下面探出来,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这人迅速的从“土”下面钻出来,然后很麻利的将盖在身上的东西叠好放进背囊。
  他没有立刻就撤离,二师兄先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是廖生曾经教过他的,廖生告诉他,如果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不能起来立刻就跑,而是要先活动一些四肢疏通血脉。这个时候,廖生以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似乎格外的清晰。
  就在耳边响着。
  陈震宇感觉自己四肢已经恢复了力气,这才选了一个方向跑出去。选方向也不是随意为之,而是根据廖生以往的指点选择最合适最隐蔽的方向。这个时候,廖生以前显得那么啰嗦指点他的话,全都在他脑海里回想起来。
  他一边跑一边喃喃的自语,全都是廖生告诉他如何逃匿的诀窍。
  “不能哭……千户说过,对于追踪觅迹的高手来说,眼泪的气味就是很大的破绽。”
  他揉着眼睛,眼睛揉的发红。
  穿过一小片林子,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林子里隋军设置的几个观察哨。躲开那些人的视线之后,他如离弦之箭一样迅速的猫着腰顺着一条沟往前急冲。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这次廖生只带了他自己来,骁骑校其他的人都在几十里外等着。
  他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然后把自己记下来的事尽快送回朱雀山。
  陈震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记下来的这些事,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他只是觉得,如果今天的事不做好,他对不起廖生。是廖生牺牲了自己为他争取来活命的机会,他背囊里那块布是廖生师门传下来的宝贝,而廖生却毫不犹豫的给了他。
  战场上的兄弟情义,莫过于此。
  当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河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跳进河水里。
  “千户说过……逃匿的时候如果遇到河水,不要犹豫,跳进去。河水可以隐去气味,即便是最灵敏的獒犬也无法再追寻到痕迹。”
  他一边自语,一边游过那条小河。
  到了河对岸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州的方向,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河这边是一个世界,柳州那边是另一个世界。从河里过来之后,他本来绷紧了的神经松下来不少,心也不再狂跳。
  “千户说过……不能紧张,要时刻保持清醒,必须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能按照逃走的想法逃走,要按照追踪的思路逃走。”
  他告诉自己,然后选了一个不是去汇合地点的方向,他打算绕一个圈子之后再回去,观察月色,他能推测到距离天亮还有多久。算计了一下时间,他就能预定自己能绕一个多大的圈子。
  在越过一个高坡之后,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这是一大片小麦,已经到了收割的季节。可是因为战乱,百姓们不敢收割。
  “千户说过……在逃匿的同时,还要尽量想到不要暴露自己的同伴。”
  陈震宇提醒自己,然后一头冲进小麦地里。这里是一片平原,视线太辽阔,所以他不敢支着身子跑,而是如猎豹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前跑。这种姿势极累,没多久他就已经气喘吁吁。若不是骁骑校身上的装备都齐备,进入麦田之前他戴上了厚实的鹿皮手套,只怕跑不了多久手掌就会磨破。
  “千户说过……在平原上逃匿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人,而是当成一个野兽。因为野兽远比人有机会逃生,野兽比人更能合理的利用地形。”
  他一边说,一边爬跑。
  “我还说过……做事的时候自言自语是大忌,你特娘的……怎么记不住?”
  声音从不远处飘进陈震宇的耳朵,声音很轻很飘忽,从声音就可以判断说话的人必然极为虚弱。
  陈震宇的身子猛的一震,然后立刻停下来,迟疑了片刻之后随即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
  十几米外,廖生躺在麦田里,看着过来的陈震宇艰难的笑了笑:“不过……如果不是你自言自语,我真不敢出声。听到是你的声音,老子知道……死不了了。”
  他身上有很多伤,但他就是知道,当同伴出现的时候,自己死不了了。
  陈震宇看着廖生,张了张嘴,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就好像一个受够了委屈终于找到人发泄的孩子。没错,廖生说过不能哭,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想去在意那些东西了。他只想哭,放声大哭。
  “哭够了吗?”
  廖生虚弱的笑了笑:“哭够了背上老子走人……他娘的,那几个佛宗的家伙差一点就干死我了,就差那么一点。”
  陈震宇背起廖生,然后用撕下来的衣服接成绳子,把廖生绑在自己后背上,他使劲在胸口下面打了个死结。
  “放心吧千户,你先睡一觉?我跑的稳!”
  他回头笑着说,然后大步往前冲了出去。







☆、第九百一十六章 谁和谁争霸天下

  第九百一十六章谁和谁争霸天下
  “孩子还小,你这样抱着她,也就惯出来毛病了。以后没人抱她就哭,就撒不开手了呢。”
  桑飒飒看着方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微笑着说,语气哪里有一点埋怨。因为怀孕,她显得比以往丰满了些,尤其是胸口上膨胀起来不少,圆鼓鼓的。或是因为调养的好,孩子奶水也够吃。
  “再抱一会儿,再抱一会儿。”
  方解嘿嘿的傻笑,看着孩子熟睡中的面孔满脸都是喜悦:“这小家伙现在可真丑,不过估计长大了之后肯定和你一样的漂亮。”
  桑飒飒笑着说道:“还没长开,哪里看得出来丑还是漂亮?我问过稳婆,她们说新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皱巴巴的好像一个小老太太似的。不过长的快,一天比一天漂亮,用不了多久就变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了。”
  方解嗯了一声,低头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或是被扰了,睡梦中的孩子皱了皱可爱的小眉头,还攥紧了拳头挥舞了几下,就好像是在抗议。
  方解忍不住被逗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桑飒飒身边:“这孩子安静,不吵不闹,像你。”
  桑飒飒看了方解一眼:“应该是像你,小腰姐说你小时候更安静,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着,抬头看着天,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一直到和所有人熟悉了之后,才偶尔会多说几句话。”
  方解揉着鼻子笑:“我早熟,一岁就开始惦记着国计民生了。”
  桑飒飒抿着嘴儿笑问:“小时候那般的沉默寡言,怎么现在反倒是越来越嘴贫?”
  “小时候把该思索的事都思索完了,长大了就只剩下刷贫嘴这一件事可做。”
  方解帮桑飒飒拉了拉薄被:“我那个时候也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不想说话。到了后来和大犬熟悉了,最喜欢缠着他。大犬虽然看起来最不靠谱,其实是最懂人情的一个。我想,那个时候他待我最好,是因为想着他年幼的弟弟?”
  说到这,方解的脸色变了变,话语戛然而止。
  桑飒飒知道刚才的话触动了方解的心事,她伸出手揽住方解的头,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两个大人之间,是依然睡的香甜的孩子。
  “我没救的了他……”
  方解喃喃了一句,闭上眼,似乎是被窗外的阳光刺到了。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自己为是神,可以主宰天下。可事实上,没有人是神,谁也不会做到万无一失……你已经做的够好,如果你时时想起大犬便只有内疚,那么他也不会高兴。咱们的孩子叫方宁,我希望她一声太平安宁……其实,我何尝不是希望你也能安宁?”
  桑飒飒轻轻抚摸着方解的头发,语气很轻:“我知道在大事上我帮不了你什么,你也不愿意让我们受到伤害。我能给的,就是你回到家的一个拥抱,一个吻。”
  她低头,在方解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睡一会儿……”
  方解躺在桑飒飒怀里,闭着眼。
  “睡吧”
  桑飒飒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孩子,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方解。或许是因为这阵子确实睡眠太少,军务上家务上他操持的太多所以累了,竟是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这几日白天你都在家里陪着我,晚上处置军务……是又要出征了吧?”
  桑飒飒低低的自语道:“不必牵挂我们,若是以前,我或是会劝你何必追求那么多?只要和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足够,但是现在咱们有了孩子,我反而希望你出去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来,那样孩子将来才会安稳。我知道你想把所有能威胁到我们威胁到孩子的人都除掉,那就去吧……”
  她就好像哄着两个孩子入眠:“尽力去做尽快完成……然后,多陪着我们。”
  ……
  ……
  “苏北道的战事没有什么大阻碍,李泰居中调度,纳兰定东,杜定北连战连捷。”
  方解将手里的捷报递给身边的人让他么传看,神色肃然道:“估摸着杨坚和胜屠的决战也差不多开打了,这一战之后,不管他们两个之中谁是胜者,接下来只怕都是要和咱们黑旗军正面相对了。”
  方解缓缓道:“所以,苏北道就显得有尤为重要,苏北道就是一片缓冲地,将来我黑旗军和杨坚与胜屠之间的胜者必有冲突,既然避不开,那就尽量把战场放在西南之外。西南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绝不容许被破坏。所以……”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后说道:“我决定向苏北道增兵。”
  吴一道点了点头:“向苏北道增兵势在必行,属下以为,胜者必然是杨坚。有大自在帮他,胜屠的胜算极小。如果是杨坚获胜,那么以咱们现在在苏北道的兵力,难以应付。属下以为不但要增兵,还要尽快将最善战的队伍布置过去。”
  崔中振嗯了一声:“侯爷和属下的想法相同,苏北道就是将来的战场,是西南的门户,如果这一战不得不让一个地方变成废墟,苏北道最合适。苏北道的百姓长居人数已是最少,这两年来战乱不断,苏北道百姓大多已经逃往离去。在废墟上决战,已经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独孤文秀道:“主公,属下觉着……”
  他站起来走到地图边,指了指黄牛河以北那一大片江山:“苏北道固然重要,但西北诸道也不能不要。其一,虽然云南道那边的工坊已经大部分建成,有现成的铁矿,兵器,火器,甲胄,器械的制造都很有利。但是,毕竟太远了……保证苏北道的同时,属下以为,主公可以选一员大将,带兵涤荡西北。”
  他认真的说道:“西北现在就是一大片无主之地,虽然贫瘠寒苦,可那铁矿是必需的东西,不能不去拿过来。以现在西北的杂乱,不需要太多兵马,只需一员良将,带兵马三五万便可。”
  方解点了点头:“我想过这些,苏北要定住,西北也要。”
  他看了看下面:“不过,你们这些人都不能去,过阵子,你们都要随朕去苏北道。杨坚麾下有铁将军,还有不少大隋战兵,这一战才是最艰难之处。你们手下带着的都是百战老兵,如果去西北,大材小用……我打算派一个人,带三五万新兵去……这样一来,也就不会被牵制住一部分老兵。”
  “这个人,需要年轻,需要锤炼。而且现在在军中的地位也不太重,离开他,不会出现影响。”
  独孤文秀何等的聪慧,一听到方解这样说,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名。其实现在黑旗军中大多数主要将领都听过那个传闻,当初方解在西北的时候有人曾经跟他说过定南定北定东西的话……而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现在方解手下,已经有三个人应了这句话。
  在苏北道越发显得重要的纳兰定东,带兵清理云南道残废的陈定南,还有一个进兵苏北道第一次领兵就让人刮目相看的杜定北。
  定北
  这名字多应景儿?
  独孤文秀垂首道:“属下以为,这样的人选大军之中虽然不在少数,但倒是杜定北最合适不过。洛水一战之后,他已经小有名气,若是带新兵,新兵营里那些人不会不服。不过,属下只是有些担心,杜定北领兵……给他五万人,会不会多了?”
  “嗯”
  方解点了点头:“杜定北最合适,五万人也确实多了些。若是只拿下铁矿,两万人足矣。这样吧,明儿就派人去苏北道,让他带着亲兵营回来,我再给他两万五千新兵,配三百名骁骑校。”
  “至于苏北道。”
  方解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我亲自领兵过去。各军将领都回去准备好,明儿我让独孤把需要调动的人马统计起来,然后把名单发下去,被选定的人就要立刻准备粮草辎重,各军自己操持,找辎重营领。另外,云南道那边暂时离不开人,魏西亭要维稳一方,陈定南虽然已经全胜本该调回来,但念及云南道尚不安稳,他又在那里声名显赫,还是留在大理吧,南疆之人闻陈定南之名就胆颤心惊,那就让他好好给我守着南边。”
  “过几日等骁骑校的消息回来,就要发兵了。”
  方解扫视众人:“该来的终究会来,谁来灭了谁就是了。”
  “喏!”
  各军将领站起来齐刷刷的抱拳,然后散去。
  ……
  ……
  从议事大厅里出来,方解抬头看了看,月亮都已经偏的快要掉下去了,一夜就这样又过去,似乎就好像昨天一样,重复着过。
  他在月色下行走,影子被拖出去好长好长。
  月下
  有个人站在那等他,就好像他早就到了。
  黑旗军中高手如云,这个人能在月色下身穿一袭白衣悄无声息的来,足以说明他的修为有多可怕。而方解,竟是等他现身之后才有所察觉。所以,方解立刻就确定了这个人是谁。
  “这可不是做客之道。”
  方解看着不远处那白色的身影淡淡的说道。
  那白衣男子自然便是方解以前看到的白衣男子,除了他谁还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来?
  “我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跟你道个别。”
  白衣男子缓步走到方解身前,像是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你是我看重之人,我觉得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我才会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
  “为什么是我?”
  方解问。
  “你自己知道。”
  白衣男子笑了笑:“以前我随意行走,不会想到和什么人告别。那是因为我一直颇自负,虽然我不在江湖之中,但江湖之中没人可以让我怎么样。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大自在自西方来,去帮杨坚。”
  他说。
  方解眉头微微一皱:“你要去见大自在?”
  “不……大自在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单独走一趟。我要去见的,是个和大自在有关的人……或许,是个人吧。”
  “你是说……”
  方解立刻明白过来:“大自在自西方而来,不是他自愿而来?”
  白衣男子伸手拍了拍方解的肩膀:“这个世界,或许有很多未知之事。我以为我知道的足够多,现在才察觉原来我一直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杨奇西行是为了杀大轮明王而已,或许他要寻找的是更深层的东西……这一点,我竟是没有他看的透彻。我要走了,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么人能避开我这么久,要知道……我本来就是从西边而来。”
  “你是谁?”
  方解问。
  他以前便问过,但白衣男子没有回答。
  “孩子可爱吗?”
  白衣男子忽然问。
  方解点了点头。
  “像你多些,还是像她娘多些?”
  白衣男子又问。
  “像飒飒多些。”
  方解回答。
  白衣男子像是很高兴,点了点头笑道:“像她好,女孩子像她将来会很漂亮。如果是男孩子,像你好。”
  他说了几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就这么转身走了。
  方解想追问什么,可哪里还能看到他的影子?
  “记住,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哪怕我不能,你也一定会能。我这次去,或许会找到一个答案。一个为什么有修行者的答案……也许等到找到那个答案,才会明白是谁要和谁争霸这个天下。”
  白衣男子的声音飘渺的传来,人已经不知道在何处。







☆、第九百一十七章 身前是敌人 身后是什么

第九百一十七章 身前是敌人 身后是什么







☆、第九百一十八章 沙子飞上了天

  第九百一十八章沙子飞上了天
  晨曦
  第一缕阳光拨开云层洒在海面上,把大海染成了一片金黄。蓬莱岛海岸线,沙滩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人,他们不是尸体,只是太过疲劳抓紧短暂的时间休息一会儿。斥候的船昨天已经在海上和洋人的先遣船遭遇,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一天都不会好过,其实有何止是今天这一天……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每一天都不会好过。
  晏历是沐府中资格很老的将领,虽然他的年纪还没有到老的时候,但他从十几岁就跟着沐广陵,算算年头,比沐闲君的岁数还要大上一些。
  一夜操劳
  晏历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他也很疲惫,但他此时却将眼睛睁的很大,举着千里眼站在海盗高处往东方瞭望。他的心情很矛盾,他不希望看到洋人的舰队到来,可是又觉得晚来不如早来,也不至于等的如此心焦。
  “晏将军”
  沐闲君从远处走过来,走到晏历身边:“军武上的事我不如你,有什么吩咐你直接说就是了。不要因为我是沐广陵的儿子就不好意思下令,既然我选择跟着你到了这,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公爷……”
  晏历放下千里眼,心里有些感慨。说实话,他对这位小公爷以前真的有些看不惯。尤其是出了沐府门客夜袭山海关的事之后,他更加对这沐闲君看不顺眼。守山海关的那个人,当初和他是过命的交情。当初两个人同在沐广陵手下为将,沙场上刀山血海里一起摸爬滚打过。
  沐闲君唆使那些门客夜袭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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