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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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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方解觉得原来真君子沐广陵这六个字的出处,不正是在于此吗?方解以为自己看透了一个人的本质,所以觉得百姓们送给沐广陵真君子这三个字是个笑话而已。可是现在,他有些惭愧的发现,原来百姓们看的,从来都是那么真切。
方解转身,从大船上一跃而下,大江里一条小船电一样从江面上掠过来,站在船上的胖子大袖向后一挥,那船儿便飞快而来。船到人落,方解落在船上的时候小船晃荡了一下,胖子立刻脸色发白。
“让你练练轻功,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
让胖子驾一艘小船已经着实是难为他,方解又偏偏真的不会轻功,他的速度完全来自于肌肉的爆发力,所以落下来的时候难免让船身动荡。
“我哪儿有时间练那个东西。”
方解站在船头,双脚站稳,就好像钉在船上一样,然后双掌往小船两边按了一下,小船两边立刻炸起来一团水浪。那小船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前冲了出去,项青牛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屁股坐在船上,幽怨的看了方解一眼:“要是吓尿了,你他娘的给我洗内裤吗?”
方解笑了笑道:“我比较急。”
项青牛索性在小船里躺下来,似乎后背靠着什么东西才能让他踏实些。方解每一次向下按动手掌,小船都会向前急冲出去几百米远。虽是逆流而上,但船速快的令人咋舌。在江面上的船夫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我的天,那艘船在水面上飞!”
“那是什么人在驾船啊!”
“那是神仙吗?”
“必然是了,只有神仙才有那般风采!”
一艘不知道是谁家府里的大船从对面过来,几个十六七岁正是好年华的少女本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指点两岸风景,欢快的好像一群在枝头上唱歌的雀儿。其中有人眼尖,瞧见对面那艘小船过来惊的捂着嘴低呼了一声,几个少女随即转身去看。
却见一黑衫年轻男子站在小船船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那船儿竟是贴在水面上飞一样急掠而过,那年轻公子没有撑船也没有摇浆,船好像自己再行进一样。那公子身子挺的笔直站在船头,如此的潇洒。
一时之间,那几个少女全都瞪圆了眼睛往这边看,哪里还会在意什么风景?
项青牛躺在船里见擦身而过的大船上有几个漂亮小妞儿,他居然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笑的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个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是清乐山一气观的掌教,大隋的道尊。
“长本事了,以前看到女人躲着走,现在居然敢耍流氓了。”
方解头也不回的说道。
“呸”
项青牛笑了笑道:“这是真性情,叫什么耍流氓?”
小船此时变成了海豚似的,方解每一次发力,小船都会跃起来离开水面,与海豚跳出来的样子格外相似。
“啐”
项青牛啐了一口冲进嘴里的带着腥味的水星:“我以为你和沐广陵会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这也是能在江湖上引起一片惊呼的决战啊。我今儿一早跑了四五里路找了个铺子,买好了瓜子花生一壶酒,准备的这么好就等着坐山观虎斗了你们俩居然没打起来,对得起我吗?”
方解笑了笑道:“简单来说就是你裤子都脱了居然给你看这个是吧。”
“放屁!”
项青牛哪能理解方解的脑回路,骂了一句然后悠悠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知道为什么东疆没有什么出彩的大修行者?沐广陵虽然算得上一代宗师,可他毕竟是朝廷里的人而算不得地道的江湖客。东疆门派稀少,而那个蓬莱宗的开派祖师为什么跑去海岛上找什么清净修行?”
方解对这个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
“别人或许还真不知道,但我却知道那么一丢丢。”
项青牛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
……
项青牛枕着自己的双臂看着蓝天白云:“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二百多年。中原江湖大为繁华,名门大派林立,高手辈出。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镇派的高手,纷争不断,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两个宗门甚至几个宗门大打出手的事出现。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吗?”
方解摇了摇头,等着项青牛继续说下去。
项青牛缓缓道:“之所以出现这样混乱的局面,是因为之前江湖上的统治者,最大的宗门月影堂倒了。”
这是方解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万剑堂镇服江湖之前的那个月影堂?”
“对”
项青牛道:“我师父击败了月影堂堂主,然后月影堂便开始走下坡路。后来师父建了万剑堂,月影堂为了找回面子,四大护法三十六个分堂堂主带着高手攻打万剑堂山门,却被师父一剑破之。自此之后,月影堂一蹶不振。而我师父也没有什么趁机称霸江湖的心思,所以月影堂倒下去之后江湖纷争并起。”
“结果,月影堂成了倒霉的第一个。高手大部分都折了,曾经的庞然大物只剩下虚名,所以不少江湖门派联合起来讨伐月影堂,历数月影堂在江湖上犯下的累累罪行。诸多门派围攻月影堂山河庄,月影堂竟是被生生灭了。不过那些围攻山河庄的江湖门派也损失惨重,月影堂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杀了不少人。”
项青牛道:“当时也是因为前朝大郑国已经糜烂,朝廷对江湖无法控制,所以局面格外的乱。月影堂倒下之后,不少人开始打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的心思,却又不敢真的去挑战我师父。就在这个时候,有些宗门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把被誉为东疆第一高手的人请到中原,假意说要尊他为江湖领袖,让他去挑战我师父。”
方解笑了笑:“结果可想而知。”
“对”
项青牛道:“就在那年召开的江湖大会上,我师父被请去给各方势力说和,这是好事,我师父也没有拒绝,谁想到到了那什么江湖大会上我师父才发现,原来那些人是故意弄一个场面出来,召集江湖上的宗门领袖来见证一下那东疆第一高手和师父的决战。他们要看的,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打架这种事,我师父从来是不怕的。那一战,东疆第一高手被我师父击败,那人不甘而去。也就是那天,我师父在江湖大会上品评天下武学。再后来,那个东疆第一高手因为不服气,带着大批的东疆修行者入关,接连灭了当初邀请他来中原的好几个宗门。那些人打不过他,只好又去求我师父。”
“我师父再一次击败了那个东疆第一高手,并且废了他的修为。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中原各宗门却联合起来,反攻杀入东疆,那一战……格外的惨烈啊。东疆所有的宗门几乎都被摧毁,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推测着,那个蓬莱宗的开派祖师,正是为了避开那乱战,才跑去蓬莱岛上静修的。”
“想想看……”
项青牛顿了一下后说道:“数百宗门联手杀入东疆,将东疆修行者几乎赶尽杀绝,那场面一定惨烈到让人不忍去看吧。”
方解心里也有些感触,或是因为听的太过入神了,或是因为思虑的太多,精神竟是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大将水波忽然变得一片苍茫起来,白乎乎的全都成了雾气。特别的浓,而雾气中竟是有一种血腥味逐渐散发出来。
卷着血腥味的风逐渐将雾气吹开,方解似乎看到了数不清的人朝着这边冲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不屈。这些人擦着方解的小船过去,朝着东边大步向前。他们身上带着血带着伤,衣衫褴褛,看起来有些凄凉却格外的豪迈。而在他们对面,似乎有一大片黑影看都看不清楚。
他们踩着血往前冲,一个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倒了下去,后面的人随即递补上去继续向前。各种各样的修为之力不停的施展出来,天地元气混乱的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前面的人不断的死去,后面的人不断向前。
这场面,让方解的心都几乎停住跳动。
一个修行者冲在最前面,忽然一团红光闪过,他咬着牙挡在身后同伴前面,怀里抱着一块发红的东西,然后那东西炸开,这个修行者被炸的支离破碎。后面的同伴低头看了看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抹去脸上的血,呐喊着继续向前。
方解看到了各种颜色的旗帜,那是各宗门的旗号,有的宗门以日月为标志,有的以动物为标志,有的以刀剑为标志,各种各样,举着旗子的人汇合在一起,旗子后面跟着的人群则汇聚成一片大海。
颜色不一样,穿着不一样,修行的功法不一样,但他们的面容都一样……坚毅!
方解的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被自己恍惚中看到的东西吓住了,是真的吓住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幻觉随即消失不见。江面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那雾气没有那人群,没有血腥味。
“怎么了?”
见他有些发愣,项青牛问了一句。
“没事,听的太入神了吧。”
方解笑了笑,没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他不敢确定自己幻觉中看到了什么,也许真的只是项青牛那故事的缘故,让他看到了二百多年前那一场江湖战争?可是,方解却又很清楚那绝不是二百年前的战争,如果是江湖内的厮杀,那么怎么可能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江湖纷争太多太多,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悍不畏死前赴后继!
方解忽然想起来,自己离开长安去雍州的时候过芒砀山在开山台上恍惚看到的那画面,数不清的黑甲军队在官道上如长龙一样向北开进,而在那巨大的辇车上,那金甲将军如此的高大。
方解心里一阵恍惚,他侧头看了看,这次没有芒砀山,没有开山台。
他闭上眼,回忆那天自己的幻觉。脑海里,那黑压压的军队依然那么清晰。那辆巨大的辇车上,身穿金甲的将军忽然回头看向他,那在面甲后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方解。方解甚至能清晰的知道,那金甲将军对他笑了笑。明明金甲将军的脸挡在面甲后面,为什么他的笑意方解都能看到?
方解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猛的睁开眼不再去想。
那眼睛
如此熟悉
这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第八百六十四章 是你自己太愚蠢
第八百六十四章是你自己太愚蠢
东疆
牟平城
大街上已经越来越多的洋人四处闲逛,看起来他们和东楚商人相比一点都不职业,东楚商人在集市结束之前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摊位,而这些洋人根本不像是来做生意的,更像是来观光旅行的。
穿着在汉人眼里奇怪服饰的洋人好奇的打量着牟平城里的一切,街道,建筑,包括人。就好像牟平人好奇的打量着洋人一样,只不过,两种人的眼神不一样。牟平本地人看洋人,用的是一种看到了什么奇怪动物的眼神。而洋人看牟平人,用的是一种看到了低等动物的眼神。
洋人的服饰被牟平人在暗地里讥讽了也不知道多少,尤其是那燕尾型的上衣和紧身的裤子,裤裆上鼓起来的那个大包显得既恶心又野蛮。而洋人的女子骨架一般都很大,穿着露着肩膀的长裙子,胸口那两团东西鼓的好像才出锅的白面馒头般,膨胀的到了极致。牟平的男人们看到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去想,摸摸是什么感觉?
因为洋人越来越多,所以市面上也越来越不太平。东楚商人最大的好处是遵守大隋的律法,不敢触怒了隋人。所以牟平城里原来东楚商人那么多,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恶性的事件。可是自从洋人取代了东楚人之后,牟平的治安越来越差。
前阵子有个洋人因为拿了货郎的东西没有付钱,被货郎拉着不让走,那洋人几乎没有犹豫,从腰畔将短铳掏出来抬手就是一枪,货郎的腿上被打出来一个血洞哀嚎着倒下去,巡街的捕快和官军很快围了上来,那洋人面对军队也没有什么惧意反而破口大骂,被愤怒的人群控制住绑了送去官府。
按照大隋以往的规矩,对于这样敢在大隋的地盘上闹事的外国人,不管是哪儿来的,一律按照大隋律法判处。比如在西北樊固城里,那些来自蒙元的牧民一个个也都极彪悍,可在边军面前谁也不敢胡乱造次。
李孝宗不管怎么样都还能保持一个帝国的威严,任何闹事的蒙元人或者其他草原民族的人,只要被发现,立刻处置。
但是这次却有些不同。
那个打伤了货郎的洋人被抓进官府里,牟平郡守当堂判他挨了三十大板然后入监,赔偿货郎,结果板子还没打下去,一群自大将军府里来的官军随即冲进来,说什么大将军要亲自审问,将洋人带走了。
第二天,有人就看到这个洋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市场里,继续用那种令人恶心厌恶的眼神看着隋人,那表情就好像,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愤怒的百姓们包围了他的摊位,要求官府出面给一个解释。牟平府的衙役冲过来,也是大为震惊。这个时候,又是大将军府的亲兵出现,用棍子将围住洋人摊位的百姓们驱赶开,居然还特意留下了四个亲兵手持木棍在一边护卫,一直到天黑。
这一件事发生之后,这样的事在牟平城里随即多了起来。
两天前,两个大胡子洋人在大街上公然拉着一个少女进了一个小巷子欲行不轨,少女拼命的反抗,引来巡街的衙役,衙役大怒,将那两个洋人狠狠打了一顿。谁想到,第二天这几个衙役就被巡街示众,罪名是什么破坏邦交友谊。
整个牟平,都弥漫在一中很压抑的气氛中。
而那些洋人,则在狂笑。
按照大隋律例,不管是哪儿来的人,只要进入大隋的境内一律不准携带兵器,这是大隋的规矩。可是在牟平,大街上逛荡的那些洋人,腰里插着短铳,还带着那种形状很奇怪的长剑,就好像一根加长铁钉似的。
左鸣蝉坐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上临窗的位子上,他往大街上看了看,下面几个挑着散货的货郎吆喝着经过,其中有人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左鸣蝉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那货郎随即加快脚步离去。
大街上,一个小酒馆的老板被一个洋人一拳打到,那喝的醉醺醺的洋人一边打人一边叽里咕噜的骂着什么,而那个上了年纪的酒馆老板嘴角上的血那么的鲜红。人群立刻聚集起来指指点点,其中有愤怒者上前要理论却被亲人拉住,压低声音说你管什么闲事,小心官府里的人抓了你去游街!
这话,将那一点见义勇为的念头抹灭。
酒馆老板被打破了嘴角,而打人者扬长而去。
这个洋人摇摇晃晃的在大街上走,随手从旁边的摊位上拿起个水果放在嘴里啃,卖水果的张了张嘴,最终隐忍下来。
这才几个月而已,因为大将军府的出面,牟平本地人骨子里的那种骄傲,竟是这么快就被懦弱取代。
洋人拉着一个路过的少妇往怀里带,那少妇惊恐的叫喊着,却挣脱不开,过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妇被洋人往一条小巷子拉,一个个的面无表情。就在这时候,一个货郎挑着东西过来,似乎是一不小心把那洋人撞了个跟头,洋人随即朝着货郎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
货郎连忙过去,扶着他起来,然后陪笑着说着什么。看到那货郎脸上的谄媚,围观的百姓们眼神愤怒,那眼神分明在说这货郎无耻败类!却忘了,自己之前在看着洋人拉扯少妇的时候那无动于衷。
货郎居然会说几句洋人的话,朝着小巷子里面指了指,那洋人立刻笑了起来,拉着货郎往里面走。
货郎转身的时候打了个手势,与他同行的几个货郎随即先一步进了巷子里。不远处,几个巡街的衙役看着这边,其中一个衙役在捕头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那捕头微微颔首,随即带着人转向另一边。
……
……
巷子里,一群货郎拳打脚踢把洋人放翻,因为嘴里被堵了破布,那洋人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这几个货郎动作极迅速,放倒了洋人之后朝着要害处打了几拳,那洋人随即昏了过去。
巷子另一侧,几个绕过来的衙役看着这一幕发生,之前提醒捕头的那个衙役转头问:“抓不抓?”
捕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抓个屁,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转身走了,其他几个衙役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个的要么看向天空要么瞧着自己的脚丫子:“听说昨天老陈家里添丁了,一会儿咱们轮值过了之后去他家瞧瞧沾沾喜气?”
“好啊好啊,带上几斤鸡蛋。”
“再来一只大公鸡!”
“算我一个”
平日里严肃刻板的捕头回头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没有了一点儿往日的令人畏惧。衙役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捕头从怀里摸出钱袋子递给其中一个衙役:“再买一些红枣,不要买大公鸡,买几只乌鸡,再去买几条鲫鱼。”
“哎呦,头儿,你是行家啊。”
一个衙役笑着说道。
捕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巡街!巡街!今日太平无事,兄弟们不要懈怠啊。以后凡是遇到今天这样的太平无事,大家笑笑就是了,懂了吗?”
“懂了!”
衙役们整齐的点了点头。
小巷子里,那几个货郎看着衙役们离开笑了笑,然后把那洋人装进一个麻袋里,两个人抬着出了小巷子。
左鸣蝉从二楼上站起身,结算了银子之后离开。他先是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特意在杨顺会的大将军府门口经过,发现有几辆马车在大将军府外面停着,从车夫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雇佣他们的人显然不怎么被人待见,所以,左鸣蝉推测肯定是洋人。
他看似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货通天下行的铺子里。掌柜的周明理看到他回来,随即吩咐人提前关闭铺子:“今儿早点关门,也没什么生意好做的。”
小伙计连忙把门关上,心里庆幸着可以早一点休息。
左鸣蝉和周明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先后走进后院。后院柴房里,那个被打的几乎没了人形的洋人在泼了一桶冷水后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几个大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神里都是恐惧。
周明理分开人走进来,看了那洋人一眼后皱了皱眉:“怎么打成了这样?”
不等手下人解释,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居然下手这么轻!”
手下人随即笑了起来,有人上去立刻补了一脚。那洋人胸口被踹的窒息了一下,几乎喘不上来气。洋人使劲的往后缩身子,唯恐自己再挨打。
“你叫德克理,奥普鲁帝国的人对吧?”
周明理问,实在想不到的是,他洋人的话说的也这么好。不过,作为在牟平城的管事,没有能力自然也坐不稳。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什么,你活命。第二,我问什么你都可以不回答,你死。”
德克理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立刻点了点头。
“东楚是不是被你们奥普鲁帝国灭掉了?”
周明理问。
德克理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摇头:“我不知道。”
站在一侧的左鸣蝉动作快如闪电的从身边的骁骑校腰畔抽出来横刀,一刀将德克理的左手剁了下来。不等他哀嚎,一个骁骑校手疾用破布堵住了德克理的嘴,哀嚎变成了闷哼。血从他的手腕伤口处往外喷,下一秒德克理随即疼昏了过去。
又是一桶冷水浇头,德克理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明晃晃的刀子。
“是的!”
他看到那刀子又晃动了一下,不等有人问立刻回答:“奥普鲁帝国的军队已经攻入了东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莱曼大帝现在已经站在东楚国的皇宫里了。”
周明理脸色一变:“攻打东楚奥普鲁帝国来了多少军队?”
“我真的不知道。”
德克理哀求的眼神看着周明理:“我们只是奉了修伦斯大公的命令来迷惑你们汉人军队的,让你们以为我们真的只是想要通商而已。军方的事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杀我,我告诉你谁知道!”
“好”
周明理答应的很干脆:“告诉我,我让你活着。”
“克莱奥侯爵在杨顺会的府里,他是修伦斯大公的代表,他知道的很清楚!他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有些驼背,带眼镜,你们如果见过他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说完这些,德克理忽然醒悟了什么,他说的有些多了。
周明理转身往外走,随即有个骁骑校抽出刀子走向德克理,德克理哀嚎:“你答应过不杀我的,你不能不讲道理!”
周明理回头看了他一眼:“愚蠢的人啊,你猜我会不会和敌人讲道理?如果你咬死了不说那个克莱奥侯爵长什么样子,我会暂时不杀你,都怪你自己蠢……把他手脚都断了,然后丢到海里,会有一些贪肉的鱼过来的。”
☆、第八百六十五章 我们需要一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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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我们需要一个好朋友
牟平城里现在什么样杨顺会其实很清楚,他也很难受,在他从奥普鲁帝国的人手里接过第一份礼物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为纠结。一边是送上来无数金银财宝的好朋友,一边是大隋的子民,怎么管?
一开始杨顺会索性装聋作哑,当做这些事不存在,交给地方府衙来处理就是了,得罪了地方百姓他挨骂,得罪了洋人他吃亏,黄灿灿的金子已经晃花了他的眼睛,拿人家的手软这句话已经完全印证在他身上。
但是后来洋人施压,杨顺会想再装聋作哑也不行了。上次那个洋人当街打伤了货郎的事,他本想不去管,可那个叫克莱奥的奥普鲁帝国侯爵直接上门来,说如果他不管的话,那么两国的友谊也就到头了。奥普鲁帝国的商人将全面退出牟平,已经没有了东楚商人,杨顺会怎么敢再丢了洋人?
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啊。
可是这种事一旦开了头,根本就停不下来。自己有第一次在克莱奥侯爵面前的屈服,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很快就来了。杨顺会不是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坏处,洋人在牟平越来越飞扬跋扈,百姓们怨声载道,可他能怎么样?
真的向着百姓说话,那损失就太大了。
能最快最大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的东西,莫过于金钱。能最快最大毁灭一个人自我的东西,莫过于**。
当一个人的贪欲已经到了这一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了。而且,到了现在也不仅仅是贪欲的事,而是一种在主导地位上的交换。洋人现在已经彻底占了主动,除非杨顺会翻脸,不然洋人就会越来越蛮横。
可是,杨顺会怎么舍得翻脸?
中午的时候,陪着克莱奥吃完了饭,他又派人把城里最出彩的几个青楼姑娘接过来,现在那个克莱奥就在他府里后院颠鸾倒凤,堂堂大隋的一位大将军的府邸,竟然成了洋人白日宣淫的场所,要说杨顺会自己心里不窝火也不对,可他已经逐渐从一个大将军转变为金钱的奴才。就他个人来说这是一场战争,输的是良心和尊严。
看出来杨顺会脸上的不悦,幕僚董安往前凑了凑,为杨顺会倒了一杯茶:“大将军,是不是因为最近街面上的治安烦着?”
杨顺会现在越发的重用董安,这个人是个聪明家伙,而且会说话。在和洋人打交道这些事上,基本上八成的主意都是董安想出来的,很和杨顺会的胃口。所以杨顺会索性把和洋人有关的事都交给董安处理,自己只管收银子。
“你也是!”
杨顺会叹了口气道:“上次百姓闹事,你派人驱离一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几个亲兵为洋人护着摊子?不用去想也知道,百姓们私底下指不定怎么骂我杨顺会!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不要这么没脑子!”
“我的大将军!”
董安有些无辜的说道:“那些刁民不打不行啊……您也知道,东楚人当初在的时候,把咱们隋人的高傲都给惯出来了,但是东楚弱啊,所以处处忍让。可奥普鲁帝国的商人不一样,人家是真心为了做通好来的,生意什么的根本就不怎么在意,不然为什么货物的价格比东楚商人便宜那么多?”
“洋人生气就生气在这呢,您想想,东楚商人为什么客客气气的?因为是他们求着咱们隋人做生意,指着咱们买他们的货发财呢,自然要客客气气。但是洋人不是啊,人家是为了友谊来的,货物价格定的那么低,说不定漂洋过海的送过来还收不回成本,这是多大的诚意?”
“人家带着诚意来了,可咱们牟平城里的那些刁民呢?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人家白喝一壶酒过分吗?不过分吧,居然揪着人家衣领子不放手,要是换做我也生气。一壶酒值几个钱?咱们堂堂大隋送不起这一壶酒?”
杨顺会愣了一下,觉得董安这话也有道理:“也对……人家奥普鲁帝国的人来,真不是为了赚银子。”
董安道:“对嘛!人家是来交朋友的,而且人家已经把咱们当朋友了。朋友是什么?我要是去朋友家里喝一壶酒,我朋友却拉着我要钱,这朋友肯定是不能继续再交下去的。”
“所以啊……”
董安看了杨顺会的脸色一眼,笑了笑说道:“对付这些刁民,最好的手段不是宽宏,而是必须当机立断的制止。只有让他们懂了什么叫待客之道,才能从洋人那边换来更多的利益。这些刁民们愚笨,想不透彻这一点。要是因为他们闹而得罪了洋人,那才是因小失大。大将军您看,城里那么多百姓,真闹的有几个?”
董安道:“就那么几个人,这些人其实根骨里就是刁民,当初咱们隋人欺负东楚国人的事还少?还不是因为咱们自己人觉得在家里,欺负外人也没什么?这样的人只需要教训一顿,下次就不敢了。”
杨顺会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这样的事还是少一些的好。虽然现在大隋大不如前,可也不能让人觉得可欺。这些事还是交给你去办,尽量两边都安抚。”
“属下明白。”
董安释然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的把洋人交待的事办好了。为奥普鲁帝国的人做事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金银财宝!
“我乏了,一会儿克莱奥出来你送一下。派一队人直接送到驿站去,不要让有心闹事的百姓扰了他。”
杨顺会揉了揉眉角起身。
董安陪着站起来,试探着说道:“大将军,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失了风度,克莱奥虽然人跋扈些,但交朋友的心是真诚的。对待朋友总不能小气,人家送的礼物也够多了,要不……在城里选个合适的宅子送给他?这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国的友谊说不得能一直延续下去,克莱奥既然是奥普鲁帝国常驻在咱们牟平城的代表,送一座宅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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