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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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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
  这个人看事,比方解见到的任何人都要透彻。
  殷破山当初不动县城,不杀百姓,不夺钱粮,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小妾?
  如果殷破山如此不济,只怕也不会让李远山重用。
  孙开道与殷破山没相处多久,殷破山将其引为知己。当初殷破山离开的时候盛情邀请孙开道同行,孙开道拒绝之后,殷破山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扼腕叹息。但是他愿意跟着方解走,且很快就被方解重视……有时候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名气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来人”
  方解吩咐道:“去把陈定南叫来。”
  亲兵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去。不多时,陈定南跟着亲兵赶了过来。对于方解,陈定南的心思很复杂。当初在求安县的时候,方解一拳将他从城墙上砸了下去。当时陈定南很不服气,认为这个人没有什么气度。
  可后来行军,方解指挥队伍极有条理,渐渐的,他对这个少年就才名播于天下的人重视起来。再后来,在隋军大营里方解杀李孝宗,他见到了方解恐怖的实力,那一刻他才知道,在求安县的时候如果方解要杀他,易如反掌。
  “将军有何吩咐?”
  陈定南抱拳问道。
  “你今年多大?”
  “还差一个月,满十七。”
  方解嗯了一声“竟是比我还小几个月。”
  “你现在可知道,陈老太爷为什么愿意让你跟着我离开了?”
  “卑职明白了!”
  方解道:“明白了?那你说说看。”
  提到这个话题,陈定南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眼神里的伤感一点都掩饰不住:“爷爷这样做,都是为了延续陈家香火。爷爷一直说,李逆不会长久。可为了保住陈家,爷爷不得不向李逆献出钱粮。二姨丈又是李远山的亲信,陈家说什么都和叛逆脱不了关系。爷爷担心的是,朝廷评判之日,也就是陈家大祸临头之日,所以才会让我跟着将军出来。”
  方解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你跟着我,日后陈家遭受什么样的灾难都不会牵扯到你,就算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在陛下面前我也能保你平安。但你应该知道,若是你的功劳足够大,未见得就保不住你全家。”
  “将军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卑职万死不辞!”
  “死了还有个屁用。”
  方解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交待了几句。
  陈定南一怔,脸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这……不是去送死?”
  方解哈哈大笑:“我保你不死!”
  陈定南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既然将军吩咐,就算是死卑职也去。只是万一卑职战死了,这件功劳还请将军替我上报朝廷,陈家能不能保住,全在将军。”
  方解点了点头:“我从不会,也永远不会亏待真心为我做事的人。”
  陈定南抱拳:“卑职这就去办!”
  陈定南离开之后,方解先是去见了谋良弼。两个人在大帐里交谈了小半个时辰,将孙开道请他帮忙的事说了,谋良弼应了下来之后方解随即告辞。从大帐里出来,方解看到寒骑营那边完颜重德的大帐还亮着灯火,他犹豫了一下举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
  ……
  完颜云殊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灯下,美人更美。她的皮肤白的好像纯洁的雪,嫩的好像雪莲的花瓣。垂着头沉思的时候,从侧面看显得她的睫毛更长更挺翘。在北辽地,她是天之骄女,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尊敬,她被称为十万大山的珍宝。即便是北辽地大汗完颜勇,对她的喜爱也丝毫不逊于完颜重德。
  她总是很快乐,因为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在想什么。”
  完颜重德放下手里的春秋传看向完颜云殊,他最爱读汉人的经史典籍,当年在汉人的地方生活那几年,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靠在窗边看书,一坐就是半天。
  “哥哥……”
  完颜云殊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天方解杀李孝宗的时候,你可看的清楚?”
  “你想问那火?”
  “嗯”
  完颜云殊点了点头:“汉人的修行者我也见过一些,却从没有见过能将天地元气化作火焰的。就算是父汗身边的谢先生,只怕也没这等本事。可是父汗曾经说过,谢先生当年在大隋江湖中是数得上的人物。如果这样说,方解的修为岂不是比谢先生还要强大许多?”
  “不会”
  完颜重德摇了摇头:“我见过谢先生的本事……当年你还小,蒙元大汗蒙哥初继位的时候,派人让父汗赴王庭听封,实则还不是想借机杀掉父汗。父汗托病不去惹恼了蒙哥,他派了不少蒙元高手潜入北辽地刺杀父汗。我还记得……”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谢先生站在父汗身前,让我和父汗坐在椅子上不要动,他左手端着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一边杀人……我记不得他吟的诗词,但记得他杀人的手段。他走了十步,酒喝尽,诗做完,那些蒙元刺客也被他尽数杀了,一个不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蒙元高手中不乏佛宗修为极高深的人物,却都接不住谢先生一招。方解的修为虽然不俗,但比谢先生差的还是太远了。若是换做谢先生杀李孝宗,李孝宗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完颜云殊点了点头:“可那金色的火焰……太可怕了些。”
  “是啊”
  完颜重德叹了口气:“确实太可怕了些。当年谢先生点评天下修行大家的时候,说佛宗明王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但若是明王下了山与大隋那个姓万的人一战,输赢很难预料。不过,谢先生说过那个姓万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他说中原江湖,修为最强者当属项青争,只是我一直也没打探到这个项青争是谁。后来谢先生说,项青争就是当年西行屠佛的那个人。他还说,四大天尊,没有人是项青争的对手,而明王甚至也被项青争所伤。”
  “但是,谢先生说,明王之所以会伤在项青争手里,或是因为他之前做了一件大事,耗费元气太重,修行大减的缘故。项青争的修为不如那个姓万的,料来也不可能战胜全盛时期的明王。我还问过谢先生,明王做什么事居然会让修为大减。谢先生摇头,只说明王是个疯子便不再说什么……”
  完颜重德沉默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道:“你若是不提起方解,我也想不到这些往事。谢先生当年说,明王做金刚怒所发业火,可焚尽一切。我在想……方解那金色的火,和佛宗是不是有关系。”
  “啊”
  完颜云殊低呼了一声:“你说方解是佛宗的人?”
  “这倒是不会!”
  完颜重德摇头:“或许,他是得了什么和佛宗有关的秘籍,也没准和佛宗完全没有关系。我孤陋寡闻,只能想到佛宗有这邪门之极的业火,再也没听说别人会这本事。”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完颜重德侧耳听了听,竟是方解来了。
  他连忙起身迎出去,却见方解笑呵呵的站在外面:“有件事想请殿下帮忙,所以深夜还来叨扰。”
  完颜重德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有事没事直接说就是了。”
  方解跟着完颜重德进了大帐,见完颜云殊也在对她微微颔首示意。也不知道怎么了,完颜云殊看到方解显然慌乱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也没打招呼就跑了出去。方解诧异了一下,不明白这个女子又发什么神经。
  “觉晓,什么事?”
  完颜重德请方解坐下后问道。
  方解沉吟了片刻:“殿下,可否借我三千寒骑?”
  他压低声音道:“我已经与谋大人商议好了一件事,可这件事若是明说,必然有许多人反对,且会走漏了风声以至于前功尽弃。所以,这件事需要殿下帮忙。”
  “好”
  完颜重德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我不问你是什么事,只要你开口,莫说三千寒骑,便是将寒骑营都拉出去,我也不会摇头。”
  方解立刻一喜:“那大事可成!”







☆、第四百六十二章 谁也没有想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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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二章谁也没有想到的目标
  夹子沟的地形,看起来有些像狼乳山青峡。
  方解没经历过那一战,所以心中的感慨没有那么重。可是隋军将士都是在满都旗侥幸活下来的,对于青峡都是悲伤的回忆。负责领路的斥候看着面前的谷口,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的时候也是走的这里,一路上脑海里尽是那场血战的残片。
  “将军,前面就是夹子沟”
  他对方解抱了抱拳。
  方解嗯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孙开道:“如何?”
  孙开道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观此处,倒是一条平坦大道。”
  方解笑道:“应该给你手里塞一把羽扇。”
  孙开道不解,方解也懒得解释。
  若是孙开道了解方解前世那个世界的历史,应该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骄傲。方解虽然只是一句挪揄,但其中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若是将军没有什么吩咐,那卑职就先进夹子沟了。”
  陆封侯见孙开道穿了一件儒衫,身上连个皮甲也没套,更别说兵器。他犹豫了一下将腰畔的横刀摘下来递给孙开道:“还是拿件兵器的好,若是被围了自己动手比死在叛军手里干净些。”
  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意也不好听。
  孙开道倒是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我为县令之前,曾经遇到一个自称是陆地神仙的云游道士。他看我面相,说我日后必然大富大贵,位极人臣。虽然他是为了那一两银子的卦钱,但我却一直深信不疑。所以,在这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既然上天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命运,我怕什么?”
  他哈哈大笑,随即摆了摆手带着方解分给他的五百人往前走。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其实都没有什么胆气。
  方解去求了谋良弼,让谋良弼下令,隋军所有人连夜绑了数千个草人,套上衣服,都交给孙开道。因为要装作是隋军的辎重营,所以还分了不少驽马大车。将这些草人放于驽马和大车上,远远看着倒是分辨不出真伪。队伍走的松散些,看起来依稀有些万人的样子。
  陈搬山和陆封侯对这等手段倒是也没什么惊奇,他们两个虽然嘴上针对孙开道,可毕竟算是同僚,见他这般大模大样的往前走,也颇担心。
  “将军,就这么让他去了?”
  陈搬山有些后悔的说道。
  “他说有个陆地神仙说他以后会位极人臣,这句话我不知真伪,因为我看不到以后那么远的地方。但他说今日不会死,十之**出不了差错。”
  方解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回身:“陈搬山,叫山字营准备好,一会儿听我号令。”
  陈搬山一怔,不明白方解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是立刻抱拳:“卑职遵命!”
  “陆封侯,阳字营的兵马就在夹子沟谷口守着,不管夹子沟里面发生了什么,在没有我的军令之前绝不许轻易离开,就算是孙先生在峡谷内被围攻,也不许你们进去。若是违反了军令以至于毁了我今日的安排,我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
  陆封侯从不见方解如此郑重严肃过,立刻抱拳道:“将军放心,若没有将军军令,夹子沟里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进去,外面发生什么,卑职也不会离开。”
  “嗯”
  方解点了点头:“今日这事,不是我不愿提前告诉你们,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待今日大功告成,饮庆功酒的时候,我再与诸位道歉!”
  说完这句话,方解跃上赤红马:“陈搬山,带山字营跟我来。”
  “喏!”
  陈搬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立刻带着山字营的骑兵拨转战马跟在方解身后冲了出去。出去十几里之后,看方向陈搬山终于明白方解要干什么了。一瞬间他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握着缰绳的手越攥越紧。
  在方解带着人马出来之前,隋军就已经连夜开拔离开。隋军士兵们听说新来的方将军带着自己的人为大军断后,心里庆幸之余对这个人多了几分钦佩。尤其是,当听说方将军要带兵走夹子沟,为大军引开叛军之后,他们更加觉得方将军胆魄过人。
  之前对方解有些成见的隋军将领,也多脸有愧色。李孝宗临死之前的挑拨,其实还是起了作用。他们忍不住去想,方解千里迢迢从黄阳道那边跑来山东道,难道真的只是来投奔王爷的?
  如果方解不明不白的夺去兵权,他们都不服气。
  可是让他们其中任何人一个人带兵走夹子沟,他们也没这胆魄。
  谋良弼催促队伍起行,天亮之前就已经赶出去二十几里。众人本以为谋良弼会下令马不停蹄的往前赶,毕竟不知道方解的人能不能骗过叛军,可谁知道二十几里之后,谋良弼忽然下令大军原地休息,这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有人去问谋良弼,谋良弼只说士兵们昨夜一夜未眠,不能赶的太紧,有人劝,谋良弼只是不听。
  崔中振在一边训斥了几句,让其他人按谋大人的军令办事。
  就这样,隋军在官道上休息到了天亮,谋良弼却还是不下令继续出发,就在其他将领们有些心急的时候,谋良弼忽然又下达了一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命令。
  “回军!”
  谋良弼看着站在高处那个斥候忽然舞动起了大旗,眼神里立刻出现一抹喜色:“下令,留下三千人马护着粮草辎重回大营,其他各营立刻轻装起行,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若是有人违抗军令,杀无赦!”
  这是这个文人第一次喊出杀无赦三个字,格外的冷冽。
  他对完颜重德抱了抱拳:“最初之时,全都仰仗殿下了!”
  完颜重德道:“大人放心,既然父汗与王爷立下盟约,我便会倾力相助!”
  他拨转战马,将手往大营方向一指:“北辽地的儿郎,随我杀回去!”
  一时间,万马奔腾!
  ……
  ……
  陈定南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他不时的摸一下战马得胜勾上挂着的长槊,似乎是在寻找安慰。他虽然自幼自负,但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胆甚至称得上荒诞的事如何能不紧张?毕竟他只是个尚不满十七岁的少年,总觉得今日方解这安排如梦一般令人不敢相信。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北辽地狼骑,见这些异族骑士倒是一个个云淡风轻没有什么紧张,于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最起码不能在这些北辽地的人面前丢了脸。
  那些寒骑兵,有的把玩着自己脑后的大辫子,有的擦拭着手里比横刀还要长三分之一的马刀,有的则躺在马背上休息,完全看不到一点紧张的气氛。陈定南早就听说过北辽地之人悍勇,号称骑兵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但以前没有见到过所以只当做是吹嘘,这几日接触他看得出来,这些留着奇怪发型的汉子,确实没一个人把厮杀当回事。
  北辽地一共也就三万寒骑,这次南下竟是出动了万余人,对于北辽地来说,已经是尽最大的可能在帮助隋军。
  所以,陈定南更不愿意自己在这些异族面前露怯。为了平叛,异族尚且不惧一死,自己身为隋人怎么能丢了脸面?
  正想着,忽然听到站在高处的那个瞭望的那个寒骑兵吹响了牛角。陈定南愣了一下,立刻将长槊摘下来往前一指:“冲!”
  之前还懒散着的寒骑兵,听到号角声的时候立刻就变了模样。那号角声似乎带着魔力,一瞬间就把这些寒骑兵骨子里的冷冽杀意都催发了出来。三千寒骑,手持马刀跟在陈定南后面,催马向前。
  转过山包,陈定南一眼就看见远处那连绵不尽的大营里有浓浓的烟气冒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紧张了,只是不断的拍马加速。正因为他自负,所以他不愿意输给别人太多。方解只比他年长几个月,可论胆魄,确实比他要强的多!
  对面那大营不是隋军之前的营地,而是拥兵近三十万的叛军西大营!
  而大营里此时冒起来的那些浓烟,都是方解带人干的。那个面目清秀但眼神冷峻的少年将军,此时正带着他麾下山字营骑兵在庞大的叛军营地里肆虐。谁也没有想到,方解竟然会是这样的打算!
  他居然敢带着一千多骑兵,去攻击叛军西大营!
  当昨夜里方解将这件事告诉陈定南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翻江倒海一般。等今日看到叛军大营里那不断冒起来的烟雾,这种震撼更加的强烈起来。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
  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方将军,是个疯子!
  ……
  ……
  方解一刀将拦在面前的叛军士兵劈掉了半边脑壳,回身大声喊道:“不要停下来缠斗,只杀拦在面前的人,能放火就放火,只管跟着我往前杀!”
  他后面的山字营骑兵们都疯了,杀人杀的兴起。从之前刚刚得到命令时候的胆怯和不敢相信,到冲进来之后的势如破竹,他们都被这种强烈的反差刺激的快疯了。他们用手里的马槊,将拦在面前的敌人一个一个戳翻,然后将火把丢进敌人的帐篷里,草料堆上,很快,叛军大营一侧就冒起了浓烟。
  陈搬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兴奋问:“将军,你怎么会知道叛军大营空虚?”
  方解一刀将一个叛军别将的脖子切开,在血雾中纵马而过:“先放火,打完了再给你解释,但不许给我点了叛军的辎重营,不然别怪我军法无情,从现在开始那些钱粮都他娘是我的东西了!让士兵们都跟在我战马后面,不许恋战!”
  “喏!”
  陈搬山应了一声,在方解一侧替他照顾侧翼。后面的山字营骑兵跟在那匹赤红马后面,嗷嗷叫着往前冲杀,就如同一群杀入了羊群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将一条又一条人命吞噬掉。很快就有不少帐篷点燃,熊熊大火在北风的呼啸下立刻就冒了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叛军大营里竟然如此空虚!
  而叛军们更没有料到,隋军竟然敢直接冲过来!
  好像除了那个已经被血染红了衣甲的少年将军之外,没有人能猜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场面。
  山字营顺着朝露刀劈开的方向,一路踏血。







☆、第四百六十三章 倒卷珠帘

  第四百六十三章倒卷珠帘
  一杆长枪迎着方解的胸口刺了过来,握着长枪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这人身上穿着甲胄,显然在叛军队伍中有些身份。赤红马的速度飞快,几乎是一眨眼那长枪就到了方解近前。
  方解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视而不见。
  麒麟从方解左侧伸出手来一把攥着枪头,电光火石之间向外一抡,那个叛军别将竟是被麒麟抡起来扔了出去,惯性的作用下,他被战马的速度带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刚要站起来,后面上来的战马前蹄就狠狠的踏在他胸口上。
  噗的一声,他胸口立刻就塌陷下去一个深坑。断了的肋骨从后背刺出来,位置正对着心脏。这别将向后仰倒,后脑重重的磕在地上。
  山字营的骑兵风一样卷过去,等人马过后地上只剩下一滩黑乎乎的肉泥。
  叛军大营里空虚的让人惊喜,山字营的一千多骑兵在留守叛军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冲了进来。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明明隋军已经撤离,谁会想到有一支骑兵突然杀过来?负责指挥留守叛军的是郑多金,孟万岁手下一员勇将。可此人性子粗俗好酒,他以为大营绝不会出什么意外,昨夜醉酒到现在还没醒。
  他手下亲兵连喊再摇才让这个酒鬼睁开眼,郑多金被扰了好梦立刻就破口大骂。
  “将军,不好了!”
  亲兵挨了一脚被踢的生疼,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隋军骑兵突然杀进来,咱们的人防备不及已经快闯进中军了!”
  “什么!”
  这一句话把郑多金的酒吓的醒了七分,他一把攥着亲兵的前襟把他拉过来:“多少骑兵!”
  “看样子人数并不多,应该不足两千人。只是这队骑兵来的太突兀咱们的人淬不及防,因为昨夜……昨夜将军喝的太多了些,忘了安排哪个营的人马换岗,结果昨夜当值的士兵没等到换防的人,困乏之下大部分都睡着,隋军骑兵从正门冲进来,一路放火。”
  “废物!”
  郑多金再次一脚把那亲兵踹了出去:“两千人不到的骑兵,竟然能一直杀到中军!你们这些废物,我留你们何用!”
  那亲兵忍着疼劝道:“将军还请快起来,那支隋军骑兵的速度奇快,并不恋战杀人,只是一口气的往前冲,已经在前面大营里杀了一个对穿,若是再不组织人手防御,只怕就要冲破中军了!”
  “拿我的斧子来!”
  郑多金将靴子登上,顾不得穿甲就往外跑。到了外面的时候往前面营盘看过去,只见浓烟已经冒起来老高,也不知道有多少帐篷被点燃。能听到喊杀之声,看样子隋军的骑兵确实距离中军大帐已经不远了。郑多金立刻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孟万岁离开大营的时候,让他紧守大营不许懈怠。可他却觉着既然隋军要撤,怎么可能来偷袭营寨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孟万岁的交待。孟万岁离开大营这两日,他夜夜醉酒,一天之中几乎没几个时辰是醒着的。
  隋军轻骑突然冲进来,郑多金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若是被孟万岁知道了,自己这颗脑袋只怕保不住。
  “斧子呢!”
  他回身喊了一句,一把将他的板斧从亲兵手里夺过来,拉过一匹战马跃了上去:“吹角,让后营的人立刻集结,往中军这边支援,长枪兵在中军大帐前列阵,朴刀手都给老子往前冲。骑兵呢,骑兵都他娘的去哪儿了?!”
  那亲兵心里也气恼,心说你醉的人事不省,下面人哪里还有人约束,这两天也不知道多少将领跟你一样喝的昏天暗地。骑兵营在后营,那些眼高手低的家伙们只怕这会还没起床!
  郑多金又惊又怕又怒,醉意已经去了大部分。他上了战马之后带着自己的亲兵往前冲,一路上收拢人马跟在他后面,等看见隋军那支骑兵的时候,他身边已经聚拢了数千人。
  “列阵列阵!弓箭手,都给老子上去,放箭!”
  郑多金大声的命令着。
  可还没等弓箭手集结列阵,前面大营里的溃兵先一步逃了回来。这些溃兵已经丧了胆气,手里连兵器都没有只顾着往前跑。在他们后面,隋军那支骑兵狼赶着羊群一样,不停的逼着叛军溃兵往中军退。
  “控制住速度,黏在叛军屁股后面往前顶!”
  方解一刀将面前叛军的后背劈开后大声喊了一句,随着他将赤红马的速度控制住,后面的骑兵也逐渐将速度放了下来。骑兵们驱赶羊群一样驱赶着叛军败兵冲击中军,郑多金的弓箭手全都愣住,不知道该不该放箭。
  “射!”
  郑多金怒吼道:“什么都不要管,放箭!”
  在他的催促下,叛军的弓箭手开始将羽箭送出去,前营的溃兵首当其中,立刻就被放翻了上百人。可惜仓促集结起来的弓箭手太少,难以清理出一条隔离带。方解让山字营的骑兵跟在叛军后面,肆无忌惮的劈砍着叛军暴露出来的后背。
  “陈孝儒,回去看看陈定南上来没有。咱们的兵力太单薄,如果再往前冲一旦被叛军缠住前功尽弃!”
  “喏!”
  陈孝儒拨马要往回走,才转过身就看见后面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下了山的猛虎一样冲了进来,将山字营丢在后面的叛军彻底的碾压了一遍。那些北辽地的寒骑兵一个个都如同嗜血的野兽一样,刀子见了血立刻就疯了。他们手里长达一米半的马刀能够轻易将人劈成两片,在寒骑的绝对速度下,随便一刀下去就能收割一条人命。明明是风一样的轻骑兵,可这些北辽地的汉子竟然杀出了重骑横扫的气势!
  方解看到陈定南持槊冲在最前面,心里终于放松了些。
  “吹号角,让陈定南带着寒骑兵往左侧兜过去,叛军的防御都被咱们吸引了过来,让他从侧翼过去把叛军的阵型给我碾了!”
  ……
  ……
  陈定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即便在冲进叛军大营之前他也没有想到过今天的战事居然能这么顺利。山字营的骑兵已经将叛军前营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他带着的三千寒骑兵冲进来,如楔子一样将这口子撑的越来越大。
  他手里的长槊凤凰点头一样,每一击都将一个叛军送进地狱。精工打造的马槊韧性十足,刺穿一个叛军的前胸之后槊杆弯曲,从小就勤学苦练的陈定南虽然很少有这种实战杀人的机会,可当长槊送出去的那一刹那那种熟悉感就从手心里蔓延到全身。他下意识的收臂然后往前一送,槊杆绷直之后将挂在槊锋上的尸体立刻弹了出去。
  那尸体狠狠的砸在一个叛军的身上,没来得及站起来的叛军一瞬间就被寒骑兵吞噬了进去。
  听到山字营那边传来的号角声,熟悉大隋军队号令的陈定南立刻拨转战马往左侧冲。跟在他后面的寒骑兵骑术精湛,队伍兜了一个漂亮的大弧线之后朝着叛军中军的方向浪潮一般往前卷。而此时叛军布置的防御都在山字营那边,突然被寒骑兵冲进了侧翼立刻就乱了。
  郑多金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人马本来数量就不多,后营的骑兵没有上来,已经成型的枪阵要想变幻方向哪是那么容易的,还没等变阵,寒骑兵就从枪阵侧面狠狠的撞了进来。
  这一个月来,叛军没少和完颜重德的寒骑兵交手,在他们看来那些北辽地的蛮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见了血就发疯的野兽。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蛮子,叛军从心里被打怕了。以往,只要是看到寒骑兵,叛军几乎不会直接面对面的交锋。可今天,他们想躲都躲不开。
  一米半长的马刀暴雨一样往下落,枪阵侧翼的士兵立刻就被撕下来一层。那些高大的寒骑战马天生就是战场的主角,速度提起来之后连撞再踏很快就把枪阵从一侧撕开一条口子。以陈定南为首,前面细后面宽的马队不停的往叛军阵列里面钻,马刀硬生生杀出来一条血路。而随着进入叛军阵列的寒骑兵越来越多,没多久枪阵就被劈开。
  陈定南一槊横扫,也不知道切开了几个人的咽喉,然后他放低长槊催马往前冲,槊锋上立刻就挂上了两具尸体。他双臂一较力,将尸体抡起来朝着叛军人群里砸了过去。
  “朴刀手,上去!”
  郑多金见侧翼被撕开立刻就急了,大声的呼喊着变阵。可叛军士兵们的胆气已经丧失,本来又不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这种时候再想变阵早就晚了。
  寒骑兵的马刀形成了一片刀光,劈出来一片血泊。
  方解见寒骑营的人已经将叛军本就不严整的阵列撕开,立刻下令山字营往前冲:“别给叛军松口气的机会,叛军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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