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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督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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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实在难以消受这可怕的寂静,他在半夜时候让人叫住了一个带剑巡夜的太监,把那柄剑要过来放在自己的几案上,算是为自己壮胆。见到自己的这个行动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反应,他的胆子也真的又壮了一些,问身边的人:要用酒饭犒赏那些巡夜的,应该找哪个部门?随从对他说,应该找光禄寺。于是他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了自己的第一道圣旨,命令光禄寺给在大内里巡逻的人预备酒饭,以示慰劳。他发现,自己的圣旨还是相当灵验的,没过多久就有人准备好了酒食,并且向巡夜者们宣布这是新皇帝的恩赐。立刻,受到恩赏的巡夜者们欢呼着万岁的谢恩声响彻了紫禁城。

  这算是朱由检的第一道上谕吧。

  据说,这以后的下半夜,他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从那第一道圣旨的颁布和执行的过程中,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了身为皇帝的无尚威严和无边权力。他也开始有了一点信心:靠着上天和祖宗的福佑,靠着天子的地位、手中的权力,他一定要清除朝中的奸党,重振朝纲。

  据说,战战兢兢地煞过了第一夜之后,天气晴和明朗,朱由检在心理上也逐渐进入君临天下的状态。内阁大学士等文武重臣在第二天到宫里补上了劝进的一课,已经定下心来的嗣皇帝接连推辞了3次,最后勉强接受。礼部立即为新皇帝拟定了四个年号,是“乾圣”、“兴福”、“咸嘉”和“崇贞”,朱由检自称不敢当苍天之圣,也不敢以中兴自任,而“咸”字中又带着一个“戈”,主刀兵,不吉,因而圈定了最后一个,并且把“贞”字改为“祯”。这或许体现了他对未来的某种憧憬——他统治的年代将是一个吉祥如意、充满幸福的年代。

  还是据说,刚刚登上政治舞台的崇祯帝对于怎样施展阴谋权术还一点都不懂,对于权势泼天的魏忠贤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应付,等待着政局的自然变化。而魏忠贤则抱着能在新天子手下继续得宠的一丝幻想,尽量要得到崇祯帝的欢心。两个人都在小心试探,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大家似乎相安无事。

  然后依旧是据说,在最初的日子里,魏忠贤和他在宫中的爪牙们尽量簇拥在新天子身边,不离其左右,表面上是亲近关怀,其实也不乏监视和竭力施加影响的意思。崇祯帝不敢小觑这个庞大的势力集团,也只得作出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但新皇帝内心中的倾向,还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来了。在这样的透漏里,魏忠贤集团都一步步的退让着,应承着,这样,崇祯的胆子就更加大了。

  然后依旧是据说,九月初一日,魏忠贤向新皇帝提出了辞去东厂职务,回家养病的请求。这是宫中旧例,在一位新皇帝即位后,原来担任重要职务的大太监都应提出辞职。但魏忠贤的这个举动显然也是为了摸清崇祯帝对自己的态度的一种尝试,如果皇帝言辞热切地予以挽留,他大概可以暂时地放下心来;如果崇祯帝批准了辞呈,他也还有机会另做安排。但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的崇祯帝的反应却正好在两者之间,既没有同意让他就此回家休养,也没有按照先前的惯例那样大大地褒奖他一番,“温旨慰留”。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使得魏忠贤仍然摸不清头脑,只好继续摸索着前进。

  但在另一个问题上,崇祯帝的态度就鲜明多了。在拒绝了魏忠贤辞呈的同时,他客客气气地把客氏送出了宫。

  接着,某人得到了上面的一点暗示,于是,就有人跳出来为难九千岁了。最先起事的是御史杨维垣,他属于阉党中为魏忠贤出力不少,但得到实惠却不大的一类牢骚派。十月十四日,他上疏专攻魏忠贤的第一号心腹崔呈秀,所论的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如“与前内阁大学士冯铨争权夺利”,以及“在服丧期间仍然督理宫殿建设工程”等等。

  崔呈秀是最早投靠魏忠贤的,为人贪漤无耻,却颇为干练,因而最得魏忠贤的信任。是为五狗之首,谁都知道,魏忠贤能够操纵国家大权,主要是靠这个崔呈秀鼎力支持。杨维垣攻击崔呈秀却褒扬魏忠贤,大概又是一种策略,是在向崇祯帝发出的探测气球。但杨维垣对崔呈秀的弹劾毕竟还是标志着阉党内部一场大分化的开始。

  在几天里就出现了一股攻击崔呈秀的风潮,参加者包括在阉党中颇有影响的几个人物,几位主事级的小臣用词还十分激烈。到这时候,崔呈秀只能依照惯例自动请求罢免了。

  崇祯当然是为难的允许了。

  对崔呈秀的处置是崇祯帝同魏忠贤集团斗争中的关键一步,打响了清除阉党的第一枪。


第082章 阉党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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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崇祯对于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势力集团还是颇为顾忌的,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痛他们。但在以“丁忧”为借口免去崔呈秀现职之后,对方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当时崇祯就看出来阉党的外强中干,也想起当初吕汉强说的道理,腌宦,不过是自己家养的一群狗,别人打狗要看自己这个强势的主人同不同意,如果自己这个主人不同意,即便那疯狗咬了你,你也得挺着,而主人是随时可以将这些狗杀了烹煮的,想到这,当时底气大壮,于是就进一步以并不明确的“罪状”将其革职削籍,这打击一出,阉党竟然又是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崇祯仍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这时候崇祯帝才发现,对手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自己很像贵州山里的那只小老虎,本来对陌生的驴子很有些害怕,在一旦发现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只不过是徒有其表之后,他的勇气成倍地增加了。他开始一步步紧逼,而对手却只知道一步步后退,一待时机成熟,他就要凶猛地扑上去,咬断对手的喉咙,撕烂对手的身躯,要彻底铲除魏忠贤和他的党羽。

  风向变了,崔成秀的倒台,彻底的显露了一股阵风,于是,又是据说,一个士子童生,叫做钱嘉徵。竟然破坏了规矩,直接写了一份奏折,让人带进宫来,面呈了崇祯。

  他在奏章中罗列了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包括:处处与皇帝并驾齐驱;蔑视诬陷皇后;在宫内操练阉军,图谋不轨;以宦官掌握内外大权,违背祖制;克剥藩封,侵夺皇室的利益;目无圣贤,建祠与孔子分庭抗礼;无功而封至上公;无劳而冒滥爵赏;搜括民脂民膏;扰乱科举制度云云。

  此时的形势已非当年可比,尽管这一次攻击者的实力和气势都远不如当初天启4年东林党人对魏忠贤的攻势,魏忠贤却绝对不敢掉以轻心。那时候自己虽然正在和东林当然旗鼓相当,而论起嘴皮子来,论起给人栽赃陷害来,阉党的一帮出身低微没有受过系统教育的大将,根本就不是东林的对手,但,当时的魏忠贤却有一个最大的筹码,那就是掌握着天启这个裁判。

  两队对战,裁判说了算,而天启这个裁判是绝对偏向魏忠贤的,因此,无论你是多么正当的合理冲撞,都被严格的判为犯规罚下,一战结果就是,东林队最后全场就剩下一个守门员在苦苦支撑。

  而现在不行了,现在的这个裁判似乎不好收买,单单一个勤于政事,就远远要高于上个裁判的素质,更何况,自己无论是在送上美女金银,还是在墙洞里点上迷魂香,都不能动摇这个裁判的坚定意志,这是可怕的,非常可怕。

  在钱嘉徵的劾疏刚刚递交上来的时候,崇祯帝特意客客气气地将魏忠贤叫到面前,让内侍当面把劾疏的内容读给他听。这种敢于直面对手的态度让魏忠贤更加六神无主。他还是希望能够多少缓和一下同皇帝的关系,带着厚礼拜访了崇祯帝的亲从太监徐应元。当年同在太子宫中的时候,魏忠贤同徐应元也算是老相识,这时他想靠着过去的老关系为自己疏通一下。但崇祯帝却丝毫不讲情面,在得知魏忠贤买通徐应元的事情之后,对徐应元进行了严厉的斥责。不久以后,本来可能前程远大的徐应元被发往湖北钟祥的显陵去守陵,再后,则被罚为净军(由犯罪太监组成的清洁队),转调凤阳,悲惨地终了一生。

  而看到徐应元不成,魏忠贤就又想到了崇祯唯一的同学吕汉强。魏忠贤认为,吕汉强当初暴打信王,结果却成了信王心腹,这样看来,吕汉强绝对能改变崇祯的决定,毕竟是四大铁之一吗,尤其心中有底气的是,自己对吕汉强还是有恩的,在吕汉强开办小报的时候,自己是没有刁难的,在皇上将一个秀才直接简拔成洗马这个正事的公务员级别的老爷上,自己是没有刁难,而且不但没有刁难,还促成其好事的,在这几点上,似乎吕汉强也应该划在自己一党范围之内,既然是一党了,那党有大难,党员就该站出来,为党分忧。

  于是命人拿着自己的手本,带着海量的礼物,登门拜访。

  结果吕汉强做的更绝,直接命陈亮将送礼的人打的满地找牙,而且将魏忠贤送的礼物全部丢到大街上,一时间在吕汉强小小的院门前,满地的珠光宝器灿烂夺目,招来一大群百姓的围观,不但如此,还得到了围观人群大声喝彩。

  吕汉强就站在台阶上,露着八颗闪亮的牙齿,做大义凌然状的向三老四少拱手致谢,在目力所及之处,吕汉强就看到了许多文士打扮的人,还有几个下巴光溜溜的家伙。

  文士们将吕汉强坚决的举动第一时间报告给坐落在东华门里,苟延残喘的东林总部的大佬,这让紧张观望的东林残余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举动最少在这个事态还不明朗的时候,透漏出了两个强大的信息,第一,崇祯可能要对东林动手了,第二,皇上的同学,四大铁之一的吕汉强,可以做为东林的一份子参与其中了,于是在一片欢欣鼓舞里,纷纷派出代表,登门吕汉强的宅邸,送上他们特色的礼物——笔墨纸砚还有圣人书籍,对这几乎烂大街的货色,吕汉强却一一笑纳,而且每次招待来人的时候,都是旗帜鲜明的痛陈阉党危害,痛陈当初自己是如何的被迫害,反复强调作为阉党一巨头的客氏,就派人打了自己家的狗,这种让人不忍言的倒行逆施天怒人怨的恶事,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和阉党划清最干净的界限,为打倒阉党,做最强力的精神上支持,当时感动的那些清流一个个都痛哭流涕,而且还为受害深重的小黄再追加了一份笔墨纸砚和圣人书籍。

  隐藏在人群里的太监,也将吕汉强的表现汇报到了崇祯面前,崇祯不由得感觉大快人心,同时也放心了吕汉强,还是同学好,什么时候都是铁杆的那种啊,至于吕汉强满大街宣扬的爱狗小黄受到阉党迫害的事情,崇祯也命王承恩送了一份——笔墨纸砚和圣人书籍。

  当时望着已经塞满一仓库,够自己的小弟和小丫祸祸一辈子的笔墨纸砚,吕汉强就捏着下巴苦笑,怎么就没一个值钱的呢?看来,其实还是跟阉党混有钱途啊。

  有了吕汉强这个强烈的信号发出,原本那些依旧活的战战兢兢,不明新帝心思的东林这次倾巢出动,于是,一时间弹劾阉党的奏折每天都是车载斗量,那罪状五花八门的让人脑洞大开,气势之猛烈,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天启四年的声势。这让魏忠贤跳脚后悔,当初怎么自己就心软,没一棍子将这帮家伙全部打死呢?

  借着东林的势头,崇祯一次又一次进攻,魏忠贤一步又一步退却,到这时候,已经用不着再兜圈子,崇祯帝显示出他性格中刚猛严厉的一面。又过了五天,十一月初一日,皇帝发表上谕,彻底改变了以前对魏忠贤的态度。上谕中说:魏忠贤“专务逞私殖党,盗弄国柄,擅作威福,难以枚举……”而且又“通同客氏,表里为奸”,真是罪恶滔天。“本当寸磔(凌迟处死),”但看在先帝的份上,从轻将其发往凤阳看守祖陵。魏忠贤和客氏的家产一律查抄没收,他们的家属亲戚全部发配到西南边远地区充军。对于高级太监来讲,发往凤阳看守祖陵差不多是仅次于死刑的严重惩处,而这时的魏忠贤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只好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一还能保住性命的处理。

  于是,阉党倒台了,天下为之大庆,大家似乎看到了一个尧舜的天子,一个中兴的大明。

  对于崇祯的行事,吕汉强还是首肯点头的,但是,吕汉强更知道,阉党倒台了,东林上位了,大明,走向灭亡的快车道也开启了。

  “让那些只会空谈内斗的东林治理这个四面透风的老大帝国?开玩笑嘛?”吕汉强笼着手,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前讥笑的喃喃自语。


第083章 东林的治国之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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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七年十二月初,魏忠贤在去凤阳皇陵的路上,被传达圣旨的太监追上,在阜城上吊自尽,标志着阉党彻底退出了大明的政治舞台,东林给他的罪名是“某逆。”

  当时据说魏忠贤很是鄙夷了一番这样的罪名和安这个罪名给他的一群人,“我一个阉人,还某逆?你们东林就不能弄出个新花样来?看来,在罗织罪名上,东林是大大的弱了自己一头啊。”这也算在心理上,魏忠贤最后一次战胜了东林。

  “好了,这风雨飘摇,让自己全力奔走耗尽心力的老大帝国破房子,就交给你们这些所谓清流,我再无一身负担了,可以轻松上路了,只不过看后世,你我谁将成为千古罪人。”据说当时的魏忠贤走的很坦然,真的做到了一身轻松。

  带着无限感慨,被从人草草埋葬,后在东林党地要求下,崇祯下令,把魏忠贤地尸体再挖出来,以谋逆罪剐三千刀,并斩首示众。

  和一个死人较劲,这是不是表现出党争的残酷和东林的懦弱?谁知道呢。

  天启七年十二月底,扫清阉党后,少年天子组建了一个全新的东林党内阁,一个没有半点杂音,绝对是一言堂的东林内阁。

  东林内阁随即向皇帝展开了他们强大的治国理念,集体向皇帝建议,应该撤销掉东厂这个特务机构。因为这种监视对东林君子们地一种侮辱。精神勃发的少年对东林君的道德操守是很信任地,他完全相信即使没有人监视他们,官员们也不会贪污国家的钱,而且会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地职务,所以皇帝欣然批准了内阁地这个建议,解散了大明地国家安全局。

  一心要做尧舜之君的少年在解散了东厂以后,又询问他地臣们,彼此之间还应该如何合作,才能实现他兴大明地志向呢?东林君们认为皇帝还应该撤销部署在各的地其他监视机构,比如各省地河道监管。

  嘉靖皇帝就喜欢派太监监视治河。因为当时洪水屡治屡犯,所以嘉靖不厚道的怀疑是下面的官贪污了治河地公款。但是他又苦无证据,所以干脆派太监出去监督治水,这种不信任让官切齿痛恨,并在隆庆朝成功的将之废除掉。

  他们的理论就是,其实,我们能够做的更好,但是,在不被信任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消极怠工。

  万历天子一点也不像他懦弱的父亲,反倒更像他不厚道地祖父,所以万历亲政后不但重新派出了太监监督治水还将之大大强化,宣布治水的款项一律要经太监过目。以往发洪水地时候,皇帝拿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地,但皇帝拿太监却很有办法。万历规定一旦出现洪水,那他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处死监督太监。

  当然,按照人性本恶的推论,那些太监被处死的同时,当然要攀咬些正直的官员垫背,然后,皇上就蒙骗了,然后,就冤死了许多好官。

  这个做法虽然蛮不讲理。但却极大的激发了河道监地工作热情,万历朝当春汛秋洪到来时,不少河道监地主管太监甚至会搬到河堤上去住,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太监死于万历的这条野蛮法律之下,因此官比憎恨嘉靖皇帝更甚的憎恨万历皇帝地这条恶法。

  天启朝东林党掌权后再次收回了河道太监,从天启元年到天启年魏忠贤掌权以前,东林君在全国范围内没有修过一次河道。当然,魏忠贤上台之后,恢复了这条恶政,于是,国家浪费了无数银钱,虽然多少修缮了下水利,但是,却又养活了一帮贪污分子。

  贪污犯不是自愿的,没有东西可贪,当然就没有贪官,因此上,为了杜绝贪官,最好的办法,就是没有事情可做,没有银子可贪,这次天子既然垂询,东林内阁立刻就把河道监当作魏忠贤地恶政举了出来。

  既然这条法律是在魏忠贤构陷东林君后颁布地,少年天子就认同它肯定是一条邪恶地规则,他相信侮辱东林君地德行,就是在破坏君臣之间地和睦和信任,所以天子就又欣然下令收回全国地河道监督太监。

  在吕汉强地前世记载里,自从崇祯收回河道监督太监以后,直到李自成攻破北京,整个大明在十七年内就再也没有修过一次河、治过一次水,无论是黄河还是长江、无论是山东还是浙江。在这十七年里就任由河水一次次泛滥,每次东林君都借口“节约”把修河治水款搞没了。

  一次次上书改革,一次次被少年天子采纳,东林内阁和朝野地东林党人为天子的英明决定而高呼万岁。

  随后内阁就又提出了减税地一揽计划,他们认为天灾主要是由万历胡乱收税招来的,现在正是拨乱反正地时候,所以他们向天子建议进行一次普遍地减税,以让上苍愉悦,从而保佑大明境内风调雨顺。

  对于税负,天子在自习的时候是有感触的,那叫与民争利,也曾经在上自习的时候,和吕汉强探讨过这个事情,但似乎这个市侩商人出身的同学,没有一点为他身后商贾张目的义气,当初还侃侃而谈税对一国财政的重要性,对天下耕作者的重要性,对天下物流交换的重要性。当然,自学成才的崇祯没有绝对的理由去反驳这个同学的歪理邪说,反正在他的心里,税赋就是坑害百姓的事情,只要是坑害百姓的,就应该摒弃,哪怕因此国库空虚些不能给百万国家干城发放军饷,不能治理天下河道水利,不能——等等。那都是末节。

  这回好了,自己是个爱民的天子了。也不需要在用什么伴读了,因为自己现在在文华殿,整日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都是饱学大儒,也就不再需要忍耐那个有着暴力倾向的同学吕汉强在身边,省的相看两相厌了。

  而这些大儒所讲的,似乎正是自己自学圣贤书时候的想法,既然知道百姓疾苦,当然要减免赋税以将养民力,至于那个自己的同学吕汉强说,赋税乃国之根本,是源源不断的活水,那简直就是扯淡,你搜刮还搜刮出名堂来啦?我们这老大帝国不需要那蝇头小利的赋税,只要田亩土地的田赋就可以了。于是,天子同意了这个建议。

  在天子同意了之后,东林君第一个提出减免的是茶税,这是江南最重要的一项横征暴敛的项目。

  以往万历皇帝信不过臣,就派监督太监去检查各省地茶园,这当然是大大地恶政。东林君们绝不会贪墨国家税款地,同时,那些茶税才是多少?一年不过是三四百万两吗,值当让小民困苦吗?

  天子想想也是,于是,遂收回了各布政司地监督地太监。当然,自此以后各省的茶税收入就急剧下降,地方官连年报灾,茶叶岁岁歉收,到崇祯十年,仅浙江一省茶税就从万历、天启年间地二百万两白银降低到每年十二两白银!

  才十二两吗?那就算了吧,根本不够自己一包茶叶钱,那留着他做什么?难道给那些贪官搜刮百姓的借口吗,于是崇祯宣布,干脆取消了完事大吉。

  接着就是海税,明朝南方的官吏和的方的海商本来就有千丝万缕地联系,他们向皇帝提出应该恢复“禁海”,万历皇帝开海禁派太监收税是严重违反祖制,是一个极大地恶政,同时,这么多的好东西下海,当然便勾起了海盗的贪婪,也顺带着让沿海倭寇横行,这当然不好,你看看这连绵地天灾也证明了收海税地极端非正义性,天子再次认可了东林内阁地判断,下令各海关地太监回宫,恢复海禁。从万历天兴海贸以来,海关税一直是大明财政一大支柱,也是内币地重要来源,到了万历四十年地时候,万历每年能得到四百万两白银地海税。从崇祯元年以恢复禁海令地名义停收海关税后,内库就再也不能从日益繁荣地国家海贸得到一两地银了。

  不过歌功颂德的呼声再次让崇祯看到减税给他带来的无尚名声,至于银子的损失当然有办法解决,这天下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土地吗?只加一点点税就完全可以弥补了。


第084章 东林的治国之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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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的邸报,坐在窗前的吕汉强就有种无奈的苦笑,崇祯,还是放弃了这个民族向外的通道,放弃了星辰大海。

  大海是无穷大的,这在的自习时间,自己和朱由检同学描绘过,海上的宝藏是无穷大的,自己也和朱由检阐述过,这些全是基于后世知道,崇祯上台之后,一定要听那些大佬们的屁话而禁海,堵住了财源不说,最主要的是,关闭了与世界通联的大门。

  中国的地形是个怪异的东西,往北,鞑子占据着草原,鞑子的战力是强悍的,这不是缺少战马的汉民族能彻底解决征服的,而最主要的是,长城以北,那美丽的让人心醉的草原,土层不过巴掌般厚,开垦的时候,一镐头下去,就见了白沙,根本就含不住作物需要的养分和水分,一把种子撒出去,就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半把,对于农耕民族,几乎就没有任何用处。

  而汉民族天生的就是耕作农作物的民族,不管是商贾,还是名臣勇将,亦或是皇帝,都很喜欢在地里种点什么。

  如果看到一位皇帝赤着脚在泥土里种地,不管是谁都会从心底里高兴,至少会认为皇帝陛下没有忘记祖宗传下来手艺,重视农桑。

  一位鸿儒跪在地里照顾一些禾苗,这样的场景也没有什么好诟病的,大家只会说此人在修心养性。

  于是乎,在这样的氛围下,汉民族的百姓不管在什么时候,心里琢磨的都是在土地里种点什么,他们在荒漠里种地,在戈壁滩上种地,在山梁上种地,在悬崖上种地。即便是郁郁葱葱的农田里,他们也不放过那条窄窄的地埂子,还要在上面点豆子……

  说来也奇怪,原本桀骛不驯的荒漠,戈壁,山岭竟然都在汉人的手底下屈服了,明明都是些不适合种地的地方,在汉人的手底下都会结出丰硕的果实。

  如果任由这些人进入草原,不用太多的时间,草原就会到处瓜果飘香,庄稼郁郁葱葱,水泡子里游着鸭子,院子里跑着鸡,到处布满村庄,最后变得和长城以内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家的后院,本来是一个鸟语花香,假山池塘的花园,现在都被娘带着陈亮和月奴开垦成了菜园,这难道不说明问题吗?

  但蒙古草原却不同,因为土层太过单薄,连棵大树都长不活,只能长草,即便是放牧,也不能过度的放牧,牧人们都知道不能在一片草地上放牧太长时间,这样的地方,产出与付出不能相等,那么没有一个傻子去做这样的事情,可惜,再爱耕作的汉人好像都不是傻子,而且好像都非常聪明,尤其在知道在这片草原之后便更是不毛,连人都没有,因此,汉族就知道,那边是个死胡同。

  往西发展,也不可能,越往西,地势越高,连呼吸都不适合汉人,更别说在那最西面,横亘着一道天柱,也就是后世的喜马拉雅山系,就连今天,都是难以逾越的天堑,更别说是古代的人了。

  往难,在陆地上说,汉族能达到的地方,都已经是自己的藩国,再往南也是大海了,按照圣人的教诲,对他们只能实行王道而不是霸道。

  而东,东南,南三面,便是星辰大海,这是这个民族在古代能唯一走出去的方向,那后面将是无数的惊奇,无数的未知与无限大的生存空间。

  结果,那些大佬们为了独霸海贸,赚取那丁丁点的银子,就将这个大门彻底的封闭了,而这一封闭便是几百年,直到被大海上来的人用屈辱的方式再次打开。

  而这一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那些芸芸众生却正在为这个善政欢呼,想到这里,吕汉强无尽的沮丧,捏着邸报的手指已经无力承担这轻轻的一页纸片,让那纸片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无奈的飘落。

  “先生,您怎么啦?”坐在对面的张掌柜低声的询问无限沮丧的吕汉强。

  吕汉强望了他一眼,痛苦的闭上眼,也不捡起地上的纸片,只是挥挥手:“照着原文,发到报上吧,让那些混蛋们去欢呼吧。”

  施行新政的畅快让包括崇祯所有的人都入打了鸡血般兴奋,下一步便是丝绢税。

  万历认为如果商人贩丝织绸一定能赚钱,所以他收工商税,东林君认为这叫“天子与小民争利”,是招来天灾地原因之一,这次地免税计划自然也要把它废除,崇祯对此表示赞同。

  还有布税,如同唐宋时期一样,明朝本来也规定了百姓和各级官员可以使用地衣服色彩,比如明黄本来就是皇帝地颜色,大红则是高官能穿戴地衣服,而如吕汉强这般五品小官,就只能是青色的官服。等要钱不要脸地万历天亲政后,他为了多收税就放开了对百姓地衣服限制,很快在大明境内就出现了小民同官员在衣服上争奇斗艳地现象,尤其那些商贾巨富,更是穿戴上压过了官员。

  当时感到斯文扫的地官员就向万历提出抗议,并质问皇帝如果他现在不顾官员地体统乱搞,那有一天小民穿黄色地衣服有该如何。结果万历回答说只要织布地商人肯交税,那他觉得卖黄布也不是不可以……大明地群臣就这样再一次被皇帝地无赖打败了。

  当大臣们再次提起天下衣着等级的时候,这时候,崇祯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同学吕汉强,总是有事没事的诳街,然后凭借着他有几个臭钱,将他一家子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这很让一向勤俭朴素的崇祯不感冒。

  你说你一个说书匠,老是穿价值几两,乃至几十两的衣服,尤其还让你家的丫头片子穿着镶嵌着金叶子的裙子满街跑,据他解释是为了压风,不让小丫跑动的时候裙子飞扬而漏光,影响了淑女形象,为此还特意雇请了一个武林高手专门看着,避免哪个无赖抢了那丫头片子的裙子发家致富,如此奢靡,这让自己这个亲王情何以堪?于是,这当然要禁止,这些赋税当然也没必要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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