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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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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回头见张氏站在门口望着他,眼中带着一丝黯然,不发一言,转身离开,上了楼去。
甄命苦登时头都大了,急忙追了出去,“鹅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门口几个丫鬟掩嘴而笑,甄命苦哪管她们怎么看,反正他这个惧内的毛病在月桂楼早已是人尽皆知,正要追上楼去,一旁的小莹笑着说:“老爷,门口有个包府的人求见老爷,说是有急事,让老爷你过去包府一趟……”
甄命苦停下脚步,回过头问:“哪个包府?”
“包兴隆包大老爷。”
甄命苦眉头一皱,整个洛阳也就包兴隆一人跟他这个甄护院有交情,也只有包兴隆一人知道他在百花楼护院的身份,过去半年里包兴隆帮了他不少忙,虽说只是生意场上的交情,包兴隆看中也是他大将军的兵权,他看重的是包家几代人经营了四五十年,遍布整个大隋的粮食脉络,。
他回头看了消失在楼上的张氏背影,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月桂楼。
……
甄命苦骑马来到包府时,包府上下一片紧张气氛,府中侍卫比他上次来时多了四五倍之多,每一个房门口都有两个守卫高度戒备。
听到下人的通报,七十多的包兴隆拄着拐杖从府中迎了出来。
“甄将军,你可来了,快里边请!”
甄命苦刚坐下,几个貌美贵妇和几个十几岁大小的小孩齐齐走到他面前跪下,放声大哭。
甄命苦回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包兴隆,不悦道:“包老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你我的交情,用得着一家老小这样吗?”
说着,急忙弯腰扶起这几名贵妇,见她们哭得泪眼红肿,年纪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有,颇有些姿色。
“求甄将军救救我们家相公!”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妇人哭求道。
甄命苦一脸不解地望向包兴隆。
包兴隆一脸气愤,老脸涨得通红,不停地用拐杖敲着地板,痛心疾首地说:“几天前,有人在我府上留下一张字条,说我那不孝子与别人的小妾通奸,被对方抓奸在床,对方让我拿出十万两白银,赎他的性命,否则就将他抛尸山林。”
甄命苦这才明白过来,倒不觉怎么惊讶,这招摇过市的包三爷一旦出了这包府的大门,跟入了狼群炫耀自己一身肥膘的大肥羊没什么区别,忍着笑问:“对方是什么来路?”
“还能什么来路,都是关中盗匪,占山为王的强盗,若不是为了我这些儿媳妇孙儿孙女,别说十万两,就算一两银子我都不会给他们,那不孝子,死不足惜,家里娇妻美妾娶了一房又一房还不知足,还要到外面沾花惹草,要不是为了这几个半大的孩子,我才懒得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这种不孝的败家子死了也是活该!”
包兴隆气呼呼地说出这番话后,包三爷那几名妻妾登时哭得越发伤心了。
“哭什么哭,几个女人连一个男人都看不牢,让他出去四处沾花惹草,你们还有脸在这哭!”
几名美妇哭声被吓得戛然而止,低声抽泣,包兴隆虽已不理事务多年,但他的威严在包家依然深入人心。
甄命苦笑着说:“包老爷让我来不会是想让我剿灭贼匪这么简单吧,若是不交赎金,我看这包三爷八成是回不来了。”
包兴隆一时间如老了十岁,叹了一口气:“老朽倒不在乎这十万两白银,只是这败家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抓住干这种事了,老朽为了包家的声誉,一直帮他捂着瞒着,给他善后,可他时不时干出这种丑事来,老朽也没几年活头了,不能保他一辈子,如今孙儿们又都还年幼,到时候老朽撒手一走,怎么放心把包家这么大的产业交到他手里,老朽想求将军帮老朽一个忙,帮我将这些盗匪尽数抓捕送入官府判个斩首示众,也好起到一些敲山震虎的作用……”
甄命苦沉默不语。
包兴隆急忙说:“当然了,老朽定不会让甄将军白白帮忙的,若能抓住那些匪徒,老朽愿意将这十万两白银转送给将军,作为答谢。”
十万两白银对产业遍布整个大隋,资产价值起码千万两白银的包家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甄命苦闻言笑了,笑得非常灿烂,勉为其难地答应尽力帮忙,经过合计,包兴隆决定先准备好十万银两,由派出暗卫军装扮成护送银两的队伍,前往指定的地点赎人,至于以后的事,将由暗卫军全权处理。
……
三天之后,几个装扮成包府仆人的暗卫军,护送着一辆载有一大箱子甄氏票号银票的马车,出了洛阳城,洛阳城西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峡谷中。
他们用匪徒们约定好的暗号,对着峡谷大喊三声“钱已送到”,这时,峡谷的两边突然出现上百面旗帜,上面写着大大的“何”字。
所有人手中都拿着弓箭,对准了马车周围护送的人,看得出来,他们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的流匪,只要稍有不对,他们立刻就能将山谷下无处遮蔽的这些人射成马蜂窝。
一匹快马从山谷对面飞奔过来,到了马车跟前,马背上的人见只有一辆马车,眉头一皱:“银子带来了?”
“带来了,请大爷清点一下。”
“我们要的可是十万两,不是一万两,你们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样吧?”
“不敢,大爷请放心,这车里装的是洛阳甄氏票号面额一百两一张的无记名银票,一共一千张,爷应该也知道甄氏票号的信誉,每一张银票上都有暗卫大将军的官印,可在整个洛阳以及洛阳附近的州县流通,尽管放心,若不相信,可派人前往甄氏票号兑现银两,一验便知。”
“甄氏票号?”
对方显然也听说过,这可是暗卫大将军封邑上最具信誉的钱庄,闻言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一一打开箱子检验,验证无误之后,朝峡谷上方的那些人比划了几个手势,不一会,便有人从峡谷上扔下一根带着铁钩的绳子来。
匪贼将装满银票的箱子从车上搬了下来,将它绑好,钩在那根绳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匪贼一声令下,装着十万两银票的箱子缓缓提离地面,不一会便到了峡谷上方。
峡谷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向前,银子上了峡谷上面,别人就算想跟踪也有所不能,更别说追击了。
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家三爷呢?”
“放心,等我们验证这些银票无假,自会放了你们的人,我们只是求财,只要银子到手,你们三爷自然毫发无损。”
匪贼笑眯眯地说完,翻身上马,策马飞奔而去。
暗卫军装扮成的几名家仆互相对望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身离开了山谷。
326 被拒的李老爷
被绑走几天的包三爷回到洛阳时,浑身散发着屎尿骚臭,神情萎靡,模样狼狈,全然没有了包三爷以往的威风和阔气,刚进包府见到妻女和老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嚎哭,忏悔不已。
他那几个娇妻美妾和几个儿女们,也不管他身上脏臭,跑上前跟他抱头痛哭,包兴隆高高举起的拐杖也就没舍得敲下去,转过身偷偷抹起老泪。
多年以后的一天,因开国有功被封为河东郡公的包三爷说起这次刻骨铭心的被绑经历,敦敦教导他的那些子孙,不无感叹地说,若不是那个叫何爷的人恐吓威胁,让他尝尽了恐惧和羞辱的滋味,他也不可能就此痛改前非,励精图治,将包家的产业发展至富可敌国的规模,希望后世子孙能牢记教训,时刻保持忧患,继承包兴隆勤俭持家的祖训,让包家世代兴隆下去,这却是后话了。
……
“李先生要离开洛阳吗?”
张氏为前来跟她告别的李老爷斟上一杯水酒,略有惊讶地问。
“只因家中有急事,恐怕不能再久待洛阳,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风雷激荡,李某位居一方大员,身负众望,理应为天下百姓请命,不容推辞,这次前来,除了是来跟仙子告别外,其实还想问月桂仙子一句话。”
“李先生请说。”
那“李老爷”顿了一顿,盯着张氏妩媚的俏颜,缓缓道:“不瞒仙子,李某对仙子仰慕已久,不知仙子你愿不愿意跟李某一起离开洛阳。”
张氏闻言微微一笑:“李先生家中已有妻妾成群,又怎么看得上我这沦落风尘的女子呢?”
“李某妻妾虽成群,可仙子你却是李某今生最心动的女子,若能得仙子垂青,此生定不相负。”
“承蒙李先生错爱,张鹅心中感动,只是张鹅心中早有所属,只好辜负李先生一片厚意,这一杯水酒,就当是张鹅给李老爷赔罪吧。”
张氏自斟了一杯,举杯相邀,李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被拒的失落,随即隐去,笑道:“既然如此,李某就先暂且别过,待来日李某建立功业之时,再来领略仙子你的仙姿妙舞,请!”
说着,跟张氏碰了杯,一仰而尽,起身离开。
……
皇泰二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日,农耕之时,天下战火再燃。
晋阳李家起兵晋阳,以勤王之名,聚众十万,沿汾水南下,兵屯翟邑城下,剑指长安。
代王杨侑派宋老生镇守翟邑,坚守不出,又着大隋名将屈突通镇守河东,与宋老生互为照应。
与此同时,瓦岗翟让带领瓦岗军攻下荥阳,兵屯巩县城下,图谋洛阳最大的粮仓回洛仓。
洛阳南面的朱粲军乘乱再起,蠢蠢欲动。
……
各地战火纷飞,洛阳红杏别院却依旧红火热闹,一派繁荣景象。
牡丹楼里传出了几声清脆悦耳的敲击钢弦的声音,装上了合金钢弦后的钢琴总算是大功告成。
凌霜手中拿着几张五线琴谱,站在这台还散发着木香的钢琴前,眼中闪动着紧张和激动。
妙玉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拿着那把小提琴。
这些天来,她每天看着凌霜废寝忘食地研究五线记谱法,对这种能够用蝌蚪一样的符号记录节奏,轻重,音调,完整将一首乐曲流传下去的记谱系统感到无比惊讶。
她还记得凌霜第一次从她手中接过那本《五线乐谱》翻看之后发出的感叹:“嵇康若能识此记谱方法,《广陵散》也不至于自他之后成为绝响了。”
一般来说,普通的乐器到了凌霜手中,最多不超过十天,她就能将乐器掌握熟练演奏的技巧,甚至比一些演奏了几年的女乐伎还要精通,然而,这拥有八十八个琴键的钢琴,却花了她将近一个月,才勉强掌握基本的技法和窍门。
妙玉的小提琴倒是学得似模似样,很快掌握了其中诀窍,让凌霜颇为惊讶。
她问她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教授她技巧,妙玉支支吾吾,哪敢告诉她是甄命苦手机里那些教学视频让她突飞猛进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凌霜却哪肯信她,越发起疑,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当然就是那个屡次让她吃惊的色老头。
说起那个色老头,凌霜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自从他帮她解决了视力问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他手中还有她画押的“卖身契”,随时都可能来牡丹楼索取他的“报酬”,只是却屡不见他上门来讨债。
妙玉见她正发着呆,忍不住摇了摇她的手臂:“霜姐姐,我们开始吧。”
凌霜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走到钢琴前坐下,将琴谱摊开,放在钢琴的谱架上。
《月光奏鸣曲》,这首在作曲者耳聋之后创作出来的传世之作,深深引起了她的共鸣,对于隐疾折磨的感受,也只有她这个深度近视多年,深受困扰折磨的人才能体会,而这个作者的经历和顽强的斗志,都深深震撼着她。
花一个月的时间掌握一种乐器,对她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漫长。
琴音响起,节奏轻缓而放松,开始略有些生疏,显得轻重音节把握不是很到位,不过很快,凌霜便闭上了眼睛,手指随心而动,乐曲也渐渐偏离了曲谱。
一直努力跟上她的妙玉渐渐地感到吃力,最终放弃,放下小提琴,一脸懊恼,却又不无羡慕地看着如鱼得水的凌霜,看她一个人的毫无章法的即兴独奏。
再普通不过的一首曲子,到了凌霜的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变成悦耳动听的曲子。
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白葱般娇嫩异常,灵活轻柔,天生就是演奏钢琴的,十只手指在琴键上如同舞动的精灵,与它们作心灵的交流。
谁又能想到,她只是第一次拂动这些黑白相间的琴键,她的所有乐曲,都在她脑海中演奏了无数遍,就如她的情感一般,与她溶为一体,不分你我。
327 神秘三小姐
乐曲渐渐地有了它的灵魂,时而激动跳跃,时而轻柔放松,时而紧张急促,不一而足……
不一会,房间里便挤满了牡丹楼的丫鬟,倍感有趣地看着牡丹仙子弹奏的这庞然大物,听见这庞然大物发出来的清亮悦耳的琴音,无不露出惊讶赞叹的神色。
金属琴弦所发出来的声音,雄浑清亮,在加上大共鸣箱的共鸣,那立体饱满的声音不是任何一个乐器能够表现出来的。
凌霜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沉醉,如鱼得水般,渐渐地熟练起来。
正当弹到酣畅处,冰儿从门外跑了进来,跑到凌霜的身边,在她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琴声戛然而止,钢琴发出一声杂乱五章的轰鸣,震得房间里的丫鬟们无不愕然。
凌霜一脸难抑的喜色,略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也不管周围的丫鬟诧异的目光,跟妙玉说了一句“玉玉,我有事要离开一下”后,带着冰儿匆匆出了门。
……
洛阳城外的一个小树林中,月光透过树冠星星点点地照在林中一片空地上。
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影出现在空地上,其中一人朝树林小溪的对面吹了一声怪异的口哨,不一会,对面便出现几名壮硕的大汉,正是当初绑架包家三老爷的那伙汉子。
“小马哥,召集我们有什么事,这位是?”
众人朝小马哥身边的另一名黑衣人望去。
这名黑衣人的窈窕身材,显然是一名妙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带着一顶黑纱斗笠,看不清她的容貌。
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腰间腰带明显是一把软件的剑鞘,看样子是位用剑的高手。
小马哥淡淡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常提起的三小姐。”
众人闻言全都大吃一惊,纷纷单膝跪地,“卑职参见三小姐。”
“起来吧,不必多礼。”黑衣女子淡淡地说,声音清脆动听。
几名魁梧汉子中站起身,为首那名何姓汉子略显小心地问:“不知三小姐紧急召集我们有何急事?”
眼前的“三小姐”是他们真正的头目,也是她一直在幕后出谋划策,小马哥只是受她的节度指挥,传递消息和指令,对这神秘莫测又足智多谋的三小姐,他们心中有着无比的好奇,因为他们听说这位小姐不但容貌绝美,而且剑术更是天下无双,一柄软剑出鞘,就算是十几个壮汉,也无法靠近她三尺青锋之内。
只听见黑衣女子低声说:“几年的筹备,如今时机终于到来,准备行动吧。”
几名男子闻言脸上露出雀跃之色,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了,这位神秘的三小姐,一直是通过她的家奴来跟他们联系接触,提供洛阳城各大富贵人家纨绔子弟的行踪,通过绑架勒索,几年间做下数十件大案,积累了几百万的财富,招兵买马,广积粮草,如今已经有上万人马,随时等待三小姐振臂一呼,他们立刻举起义旗,攻城略地,建功立业。
“三小姐,属下有一事禀报。”
“说。”
“上次收到包家的十万两赎银是甄氏票号的银票,属下一直想等风声过后再行兑换,如今行动在即,这些银票只能再洛阳附近流通,到时怕带不走,该怎么处理还请小姐明示。”
“甄氏票号?”黑衣女子沉吟了片刻,“听说这暗卫大将军的封地上出产精铁,是铸造兵刃的好材料,既然是甄氏票号的银票,就将它们全部购买这些材料,运往寨中,另行铸造兵刃。”
“属下明白了。”
几名魁梧汉子得到指令后,告辞离开了,留下两名黑衣人在树林中,那名小马哥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过头对那黑衣女子说:“小姐,柴少爷让我代他问你好,还说希望能早日见到你。”
黑衣女子淡淡说:“助我爹攻下长安之时,便是我与他见面之日,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呆在洛阳了,你也着手准备吧,接应爹和大哥二哥他们,成败在此一举。”
“是!”
两人转身吹了声口哨,两匹马从林中奔出,两人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马蹄声渐渐远去……
……
月桂楼中,张氏披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男性薄棉衣,坐在桌案旁,无精打采地翻看着这几天封地的收支账簿。
自从封地的建设正式上了轨道,她为甄氏票号招纳了十几个老账房,互相监督查账,她的工作量登时少了许多,不用再忙得焦头烂额,只需隔天核对一下账目就行。
正翻查着,几个账目印入她的眼帘,她微微一皱眉,细看之下,突然站起身来,抱着账簿,赤着脚丫跑进了浴室中。
甄命苦正裸着身子在浴室中刷牙洗脸,准备睡觉,见张氏跑进来,也不遮掩,嘴里含着牙刷,回过头嘟囔道:“莫非娘子连这几分钟都等不及?”
张氏跺脚嗔道:“谁等不及了,人家有要紧的事告诉你!”
“哦?什么事能比跟娘子造人重要?”
张氏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让我留意这些银票编号吗?这几天这些银票已经陆续出现了,正在龙门镇大量购买铁匠的精铁呢。”
甄命苦闻言急忙从她手中接过账本一看,脸露喜色,乘机抱住张氏,嘴里还满是泡沫,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讨厌,脏死了!”
甄命苦笑着放开了她,漱了口,急忙穿上了衣服,跟她说了声“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不用等我”后,匆匆离开了月桂楼。
……
“甄将军,就是这里了。”
近三十名黑衣人匍匐在洛阳城北邙山的一片丛林中,一人指着几百米远处的一座古陵墓入口说。
暗卫大将军府自从接到指令后,每天派人潜伏在龙门镇各处铁匠铺,暗中留意那些用赎金银票购买精铁的人,并精于跟踪的高手暗自跟在这些人的身后,发现这些人的人数之众,令人惊骇,活跃于洛阳周围的各个州县之中,除了购买精铁之外,还大量购买物资粮食布料等物。
328 引蛇出洞
这些人行迹诡异,出没山林和乱葬岗的坟墓中,连善于跟踪的暗卫军好手都经常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经过几天的追踪,暗卫队员终于锁定了这些人中为首的头目,一名身材并不高大,却壮硕无比的中年汉子,并追踪到了他们众多巢穴中出没最频繁的一个。
若不是跟得紧,谁有能猜到他们的巢穴竟是一个早已被盗取一空的古代帝王陵墓中呢?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些匪盗,如今频频活动,看样子是有所图谋。
甄命苦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目光熠熠地盯着守在陵墓入口处那些魁梧守卫,比了个“抓活的”手势。
所有黑衣人看他手势后,从腰间掏出暗卫军专用的小型弓弩,装上涂有麻醉剂的银针,从四周围包抄过去。
正当他们潜伏到离对方大概一百米远的时候,对方一人发现了他们,大喊一声:“谁!”
对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迅速,显然是有经过长期的训练,有着高度警觉性,对方那人的话音刚落,便从山洞中跑出几十个人,手执大刀朝暗卫队员潜伏的地方冲了过来……
甄命苦不再犹豫,低喝一声:“动手!”
接着,暗器的破空声响起,对方几十人没跑五十米远,便纷纷摔倒在了地上……
……
油灯将整个空旷宏大的皇陵墓室照亮,眼前的一幕令所有暗卫队员都忍不住发起呆来。
堆积如山的兵刃盔甲,数十箱装满了真金白银的大木箱,还有起码够一万人吃一个月的上万石粮食。
甄命苦终于明白这几个月洛阳城米价飙涨的原因了,估计就是被这些人囤积起来造成的,而且讽刺的是,这些米袋上,印着的大部分都是他们绑票对象包三爷家的五粮王店铺标记。
这么多的武器盔甲和物资,装配几千人的军队也足够了,更何况这只是其中一处仓库,可见这些人早有预谋,准备大干一场。
一名暗卫队员走上前来,在他身边问:“将军,这些东西没有几百人只怕很难在今天晚上运走。”
甄命苦沉默了一会,抬头说:“东西原封不动,把人带走。”
这名暗卫队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也不多问,转身去给其他暗卫队员传达命令去了。
几十名暗卫军好手将那些昏迷的劫匪一个个丢上马车,迅速消失在夜幕中,山洞口,连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
龙门镇衙门口,围着一龙门镇的居民,对刚刚张贴出来的告示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告示上说什么了?”
“告示上说,自从半年前大将军捣毁了河南帮那些人贩子老巢之后,暗卫府又抓了一帮活跃于洛阳周边州县绑架勒索的山贼,过几天正准备斩首示众,警告那些打家劫舍的匪徒呢。”
“龙门镇今后有甄大将军坐镇,百姓的日子从此就太平了,老天爷可一定要保佑大将军多福多寿,一家人平平安安,万事大吉才好。”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将军,却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起来就令人气愤!”
“去年除夕夜的时候大将军请她来龙门镇给咱们表演歌舞,那时我还以为大将军与她已经和好如初了,哪知这女人却传出这种丑事来,若不是见她一面太难,我非当面吐这女人一脸唾沫不可……”
“听说虢王府的小姐们已经狠狠地教训她了,最近这月桂仙子都没什么外出表演,似乎已经知错了,有所收敛。”
众人正议论纷纷,旁边有几名形迹可疑的男子驻足看了一下告示上那些人的容貌之后,脸色大变,接着迅速离开远去……
……
暗卫大将军府中,甄命苦正坐在大厅中悠闲自若地喝着茶,旁边一名暗卫队员问:“将军,告示已经贴出去几天了,你确定他们的人会来劫营吗?”
“来不来都无所谓,来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来说明只是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等后天一过,我们就带兵去把抄了他们的仓库,这些粮食可够城南那些难民吃上好一阵子的了。”
甄命苦笑着,从容得很。
“报!”
就在这时,门口匆匆跑进来一名传令兵,报告说:“将军,龙门镇西的三百户温室大棚被一群蒙面人袭击洗劫,放火烧棚!”
甄命苦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甄爷,如你所料,他们的人已经引出来了,下令吧。”
甄命苦摇了摇头:“不急,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是他们这些同伙。”
“那温室大棚基地不管了吗?”
“烧了可以再建,只要能抓住这些盗匪的头目,一网打尽,把他们这些年搜刮的东西全部翻出来,重建几千个温室大棚都不是问题,区区几百个算什么,烧了就烧了,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出击,躲入城中!”
“是!”
传令兵下去传达命令去了,一个时辰后,对方见扰乱无效,不再骚扰封地农户,所幸这次骚扰并未造成死伤,这倒让甄命苦惊讶起来,没想到这些盗匪倒还有些原则。
这几天暗卫军用一贯的审讯手段威逼利诱抓回来的那些贼寇,没想到一个个都还挺有骨气,就是不肯透露他们的首领是谁,最后还是那名叫何潘仁的精悍汉子自己出言承认的。
甄命苦本以为要耗费一番周折才能从这人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来,出乎意料的是,还没怎么审讯,对方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们的人数和此行的目的,唯独没有交代的是他口中那名“三小姐”的真实身份。
甄命苦还记得那天审讯他时,对方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仿佛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这何潘仁显然对这个“三小姐”有着无比的信心,哪怕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在洛阳的威望名声一时无两的暗卫大将军后,也还是没有一丝惧色。
这让甄命苦很是疑惑,莫非这个“三小姐”比他这个声名赫赫的暗卫大将军还牛掰?
329 调虎离山
他不歧视女人,但他尊重逻辑和生理常识,目前为止,他还没遇上一个能在武力上制服他的女人,当然,若用美色制服,又另当别论,比如张氏,她若是要用美人计对付他,他是绝对没有还手之力的。
嗖——
正当他陷入思索中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穿了窗户,深深地钉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箭簇依旧在震动,射箭人的精准程度,令人。
甄命苦身边的几名暗卫队员猛地站起身来,一声口哨,暗卫府中登时涌出几十名暗卫队员,身穿银色盔甲,手执钢盾,围在暗卫大将军府的四周,护卫成一个铁桶般牢不可破。
只是,一支箭过后,登时没了动静。
暗卫队员纷纷回过头看甄命苦时,发现甄命苦此时神色大变,竟似遇上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一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刚刚射入房间的箭簇上,绑着一件奇怪的衣物。
他们哪知道,这件古怪的碗状衣物,正是甄命苦第一次给张氏制作的胸罩,全洛阳城只有张氏有这种衣物。
胸罩上写着一段龙飞凤舞的字:“想要你娘子活命,最好少管闲事!”
甄命苦脸色大变,再无法保持冷静,猛地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佩刀,匆匆朝门外走去。
“将军,怎么了?”
“你们在这守着,不管是谁,敢闯入府中者,先拿下再说!”
“是!”
甄命苦出了将军府,吹了声口哨,红如烈火的踏血便从一旁的马厩中飞奔出来,他矫健地翻身上马,策马飞快往洛阳的方向奔去……
……
凭着踏血的脚力,甄命苦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回到了洛阳的红杏别院。
他连面具都没来得及戴上,就匆匆冲入月桂楼,噔噔噔跑上三楼,气喘吁吁地四处寻找张氏的影子,终于在练舞房中找到了张氏。
他大松了一口气,顾不上那么多身穿武服的丫鬟们在场,走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张氏哪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不由地羞红了脸,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抱着,她也不敢用他教的防狼三式对付他,这么多天的特训,她这几招练得可熟了,刚刚还在教她的那些姐妹们,若是此时使用,保证能让这个轻薄她的大色狼吃不了兜着走。
她抬头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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