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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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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走到房间一角的柜子边,翻找起来。
    甄命苦见她并没有为马妞儿的事生气,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渐渐平静下来,坐在床边,低头朝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因仓促出手,加上力道又大,手掌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止不住地流出来。
    这些年训练受伤是常有的事,他倒也不怎么在意,张氏拿着一团纱布走过来,蹲在他身边,一脸紧张地帮他包扎起来。
    她包扎得异常仔细,生怕弄疼他似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包扎一件易碎品。
    甄命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胸前挤出来的那片雪白丰满的胸脯,心中因她刚才的蠢行而来的恐惧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火热:“鹅鹅,我今天来除了带你走以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
    张氏正给他悉心包扎,以至于没有发现他要吃掉她一般的眼神,听见他说还有重要的事,随口应了一句:“什么事?”
    甄命苦不答,俯身轻吻了她的耳垂一下,在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假如有一个人,成天盯着你手里的一块美食,想要从你手中抢过去享用,你怎么办?”
    张氏先是被他亲昵的动作给弄得缩了缩脖子,听完他的问题,咀嚼出这里面的隐喻,脸渐渐红了起来,想了想,略带羞涩地问:“藏起来吗?”
    甄命苦爱极了她的羞涩,嘿嘿笑着:“藏有什么用,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若被找到,还不是一样要被他享用。”
    张氏已经顾不上他将她物化的言辞,娇颜如霞,轻声问:“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别人知道这份美食已经被人吃过了,还往里面吐过口水,那么就算这道美食再鲜美,对方也不会有什么胃口再抢来吃了。”
    张氏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脸刷地一下红了,粉拳雨点般朝甄命苦擂了过去,“可恶的癞蛤蟆,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


213 享用美食
    “当然把你当成是天下第一的美食啊,我已经想要享用好久了。”甄命苦笑着,将她揽在怀里,拦腰抱了起来,朝她和突厥可汗的新婚大床走去,“说我是癞蛤蟆,难道你见了那始毕可汗你不还觉得你相公是多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吗?”
    张氏眼中带着羞涩的笑意:“臭美的癞蛤蟆,你想要干什么?”
    “既然始毕这只癞蛤蟆想吃我的天鹅肉,从我口中夺美食,那我就在他面前先享用了,还往里面吐口水,我看他还要不要。”
    张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情小寡妇,被他一语双关的言语给弄得俏脸如火滚烫。
    他一定是早有预谋的。
    这个事事不按常规出牌,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骨子里其实奸诈蔫坏的男人,今晚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她激烈挣扎起来,手拧住他的耳朵:“坏蛋!放我下来!”
    甄命苦连哄带骗:“鹅鹅乖,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终身幸福的大事,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这个房就没这张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会很温柔的。”
    张氏咯咯娇笑:“我才不要!”
    甄命苦脸一沉:“今晚不要也得要了,为夫的话也敢不听,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三从四德的传统美德上哪去了?”
    他故作严肃的神情,让张氏越发笑得厉害,拧着他的耳朵:“你不是已经把人家休了吗?人家干嘛要对你三从四德?你放不放我下来?不准你带着这个丑面具欺负我!”
    “不放你能把我怎的!你不是嫁给突厥可汗了吗?相公今天变成突厥可汗,来个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张氏红着脸呢喃着,接着轻呸了一声,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她总能从他身上找到适合她下口的地方。
    不过这次他却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箭在弦上,哪还理会她的抗拒,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扔到了始毕特地为她准备的柔软婚床上。
    张氏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受惊猫儿似弹到一边,全身警惕,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那把原本被甄命苦扔在地上的匕首。
    “坏蛋,再过来我就要刺你了。”
    甄命苦悉悉索索地脱去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只穿一条薄薄的短裤,男性的雄浑壮实和升腾的欲望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口:“来,往这刺,可别刺偏了,要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临死之前还是能把你给享用了的。”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赤条条的样子,像这样如此富有侵略意图地站在她面前还是第一次,张氏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耳热身子发烫。
    这个坏蛋身材虽不高,但这些年军营里的训练,让他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块状分明的腹肌,阳光下晒出的古铜色皮肤,一道道红色的刀剑疤痕,都让他看起来如一头力量型的猛兽,充满爆炸力。
    甄命苦见她眼神中带着欣赏娇羞的神色,脸有得意之色,笑着问:“比起你那个靖哥哥来,是相公让你春心荡漾还是你那个靖哥哥让你春心荡漾。”
    “靖哥哥。”张氏想也不想地回答说。
    甄命苦恨恨地笑了起来,这个妮子在玫瑰仙子的调教下,显然已经成了深悉男人心理的媚惑小妖精。
    “你柳姐姐也教过你怎么激怒自己的男人吗?”他嘿嘿笑着,爬上了床,朝她一步一步逼近,终于将她逼近了床角落。
    “坏蛋,我真刺你哦!”
    “来吧,死在娘子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匕首抵在他的胸口,匕尖渐渐地刺入他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来,张氏已经无路可退,背靠在软榻内侧的墙角边,握着匕首的手臂随着甄命苦的逼近慢慢往后收回。
    直到举着匕首的手臂往后贴着墙壁,他的身子也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终没有真的朝甄命苦胸口刺落。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高耸丰满的胸脯诱人地起伏着,一起一伏地碰触着他的胸膛。
    甄命苦的一只手揽上了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另一只手轻轻拉扯下她腰间的蝴蝶结,她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
    转眼间,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抹胸和一条亵裤,雪白娇嫩的身子在甄命苦的手来回抚动中微微颤抖。
    “娘子再不下手,为夫可要开始享用你了,从哪开始好呢?”
    甄命苦笑着,从她的额头开始,到她的眉间,双眸,再到她的小巧鼻尖,轻轻地吻着,她的呼吸急促,如兰如馨,很快,他便寻上了她甜美诱人的香唇。
    一只手偷偷地从她抹胸的下沿钻了进去,占领了她饱满滑腻的柔软,轻揉慢捏,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拦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搂着慢慢放倒在榻上。
    难得的是,她还能一直保持着匕首顶在他胸口的姿势。
    他悄悄地夺了她手中的匕首,伸手扯过一旁的新婚毯子,为两人盖上,将两人交缠的身子裹了起来……
    “坏蛋,我会恨死你的!”
    “相公正好相反。”
    ……
    始毕的婚宴上,众多可汗轮流给始毕敬酒,祝他新婚愉快。
    始毕心中高兴,转眼间就已经喝得晕头转向。
    封伦一直在他身边拉着他,用他舌灿莲花的口才哄得始毕连连大笑,始毕太过开心,以至于连他的儿子钵苾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宴席。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
    喝得醉醺醺的始毕在几个侍卫掺扶下,回到了他的寝宫,他掀开婚房,醉眼惺忪地看见床上的被子里正翻腾的波浪,隐约听见张氏的迷人喘息,还以为她是害羞不敢见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一通突厥语,撞撞跌跌地朝床榻走来。
    到了床榻边,被窝里传来张氏的娇。吟越发地清晰,光听这娇。吟如酥的声音,始毕就已经兴奋起来,操着一口生硬难听的汉语,用他那破锣嗓子喊了一声:“美人,我来了。”
    这时,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指头,朝他勾了勾。


214 借刀与嫁祸
    始毕此时已是淫心大炽,根本没有注意到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皮肤颜色与张氏白皙如雪的皮肤有着天壤之别。
    悉悉索索地一股脑脱去身上皮衣大褂,就要掀被子上去,一把乌黑闪亮的匕首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抵在他的脖子上。
    从被窝里的传来几句叽里呱啦的突厥语。
    始毕酒都被吓醒了一半,看着从被子里渐渐地露出两张脸来,一张正是紧闭着双眼,俏脸绯红,轻咬着嘴唇,琼鼻发出迷人喘息的张氏。
    一个是他异常熟悉的脸孔。
    颉利可汗!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婚礼的时候不见他来,没想到竟然会在他始毕的婚床上,身体下面还压着他心爱的美娇妻。
    始毕的眼睛慢慢地朝翻滚的被浪望去,这时他若还不明白颉利正在对他的新婚妻子干些什么,他可就真的比猪还蠢了,他刚娶的绝色美娇妻,被这个颉利给捷足先登给享用了,气得他胡子都快直立起来,浑身发抖,奈何锋利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脖子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喊叫。
    就维持着这种姿势,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甄命苦的动作开始猛烈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低吼,停止了动作,张氏突然微微张开小嘴,喘着气,身子开始激烈地颤抖,两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从被窝里伸出,抓住了他结实宽厚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进去,许久,才“嗯嘤”一声娇息,急促地呼吸着,好一会才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红潮如霞。
    由始至终,甄命苦手中的匕首都没有离开过始毕的脖子半分。
    始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颉利”往他的美食里“吐口水”,脸上带着欲将他碎尸万段的怨毒。
    甄命苦总算是完成了他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将已经浑身软绵绵的张氏用毯子包裹起来,朝窗外吹了一声口哨。
    几个突厥骑兵装扮的暗卫队员从窗户上跳了进来,连人带毯,扛起张氏,迅速从窗户离开。
    始毕双眼通红,眼中冒着冲天的怒火,叽里呱啦地说着甄命苦一句也不懂的突厥语。
    甄命苦只是嘿嘿冷笑了几声,用匕首柄在始毕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始毕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当他醒过来时,颉利已经不在房间,眼前一张熟悉而且带着一丝戾气的脸,正是他的儿子阿史那什钵苾。
    他没来得及细想钵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急忙嚷道:“快,抓住颉利,他抢走了我妻子!别让他跑……”
    话还没说完,一道刀光闪过,始毕捂着自己的脖子,喉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血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盯着他这个儿子,看着他眼中闪过的凶光,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可惜却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渐渐地黯淡了下去,瞳孔放大,最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代可汗,就此毙命。
    钵苾眼中闪过嘲讽之色,转过身,朝身后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立刻大喊:“有刺客!”
    ……
    始毕可汗被人刺杀身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突厥国都。
    阿史那什钵苾临危受命,被众人推举上了可汗之位,成为突利可汗,当即对外宣称始毕的死因,是颉利潜入始毕寝宫,称杀了始毕,掳走了义成公主。
    一时间,突厥众多部落可汗纷纷站队,有的选择支持处罗,连夜逃出了突厥都城,有的则选择支持钵苾,留在都城,帮忙追拿掳走义成公主往北逃窜的颉利。
    凌晨时分,就有不少人在城北的河边,有探子发现了处罗和颉利的大队人马,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沉重的脑袋,像是被人偷袭一般。
    一行人稍待脑子清醒了一下,正准备上马前往突厥都城参加始毕的婚礼时,周围突然响起震天的杀喊声,火把像潮水一般朝一行人涌来,箭矢漫天飞来……
    可怜处罗可汗和他儿子颉利连什么事都没闹明白,腿上便中了一箭,被人扶上马,狼狈往北逃窜……
    ……
    突厥都城南的一个茂密树林中。
    二十名暗卫队员已经完成了甄命苦所交的任务,在约定的地点等着甄命苦前来会合。
    他们的身边,是已经穿好衣服的张氏,正坐在一辆马车上,忐忑不安地朝树林外张望着。
    不一会,一匹马冲进了树林中,马上的人,正是装扮成颉利的甄命苦。
    他先是望了张氏一眼,朝她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只有张氏明白的逗弄意味,惹得张氏俏脸泛红,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他这才转过头朝那暗卫队的领队问了一句:
    “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甄命苦下了马,走到张氏马车前,掀开帘子,抓起她的手,柔声说:“娘子,我们要先暂时分开了,我这些弟兄会护送你回洛阳,你放心,他们都是我暗卫军中身手最好的几位,再加上我特制的易容材料,你可以装扮成人任何一个人,别人肯定认不出你来,到时候就能轻易通过关防,等我回了洛阳再去找你。”
    张氏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相公,你小心点。”
    “放心,你相公是什么人?死不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会带阿侗的姐姐回去,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你这个姐姐,现在还他一个,你可不能再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了。”
    张氏轻轻点头。
    看着她乖巧的俏模样儿,甄命苦心头一热,也不管那么多人在场,当着所有暗卫队员的面,吻住她娇嫩的双唇,直到张氏红着脸拧着他耳朵往外扯,他这才放开了她的香唇,周围二十个暗卫队员全都惊讶莫名,显然是没料到这个从不近女色的暗卫大将军竟然会对公主做出这种事来。
    甄命苦干咳两声:“看什么看,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你们务必要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回洛阳,就算你们把自己弄丢了,也不能把她给弄丢了,明白没?”
    “明白!”
    “出发吧。”
    目送二十个暗卫队员化作普通的商旅团,护送着张氏消失在夜幕之中,甄命苦伸手撕下颉利的面具,扔进一旁的火堆里,接着一勒缰绳,掉转马头,朝突厥都城狂奔而去……


215 洛阳,我来了!
    可汗的行宫帐篷里,钵苾正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处罗带着颉利等人往北逃窜的消息传来,让他感到无比焦心,他并不担心处罗回去之后会率军南下,他担心的是
    “报!”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进帐篷。
    “是不是找到公主了!”钵苾急忙喝问。
    传令兵有些惊慌:“报告可汗,公主还没有找到,门外暗卫大将军求见!”
    钵苾愣了一下,大喜道:“快请进来!”
    甄命苦刚进帐篷,钵苾就朝他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劈里啪啦劈头盖脸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征求甄命苦的意见,为了得到义成公主,他连汉语都说得流利了许多。
    甄命苦一脸为难:“可汗,我也没有料到这个颉利会半路杀出来,这已经是你们突厥内部的事,我这个大隋的将军实在不好插手,如今杨广被弑,恐大隋有变,我与封大人急着回去处理后事,今天就要打道回府了,今天来是向可汗你告辞的,公主的事还请可汗你多费心了。”
    钵苾闻言愣了一愣:“将军要弃我而去吗?”
    甄命苦一手按着胸膛,行了了一个突厥人的兄弟礼仪:“我与可汗的兄弟情谊,日月可鉴,如今你已登上可汗之位,我也算是功成身退,至于公主,只有可汗你能将她夺回,我就算想帮忙也有心无力,突厥人有突厥人的尊严和骄傲,岂容我这个外族人插手,还请可汗体谅。”
    钵苾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甄命苦的肩膀,另一只手捂在胸口,大声说:“钵苾明白了,甄命苦永远都是钵苾的兄弟!来人,把踏血牵过来,我要亲自送甄哥!”
    ……
    钵苾一行突厥骑兵一直护送和亲队出了突厥都城,送他们到十几公里外后,才止住脚步。
    看着钵苾一行人在身后挥手相送,骑马走在和亲队伍前面的封伦看着怀里搂着马妞儿的甄命苦,此时的甄命苦与她共乘踏血,脸上有惜别之意,不时回过头与钵苾挥手作别,封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几天后,和亲队进入了大隋的边境,进了朔方的边防范围内。
    “封大人,我还有事要回朔方城一趟,我们洛阳再见了。”
    甄命苦在一个分叉口跟封伦告辞,搂着马妞儿的小细腰,骑着踏血,与封伦分道扬镳,朝朔方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封伦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发了好一会愣,这才叹了一口气:“可怜始毕堂堂突厥可汗,威风不可一世,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旁边一名将领凑上来说:“封大人,我们得赶紧赶路了,听说王世充已蠢蠢欲动,准备另立新帝,再不回去,只怕封大人的家眷和家业都会被王世充找借口侵占没收……”
    封伦回过神来,沉声道:“连夜赶路!十天之内务必赶回洛阳!”
    ……
    大业十三年四月,洛阳王世充立杨广之孙越王杨侗为皇泰主,皇泰主封王世充为郑国公,领左翎卫大将军,之后撤去封伦官职,改任王世充为吏部尚书。
    自此,大隋天下已四分五裂,各据一方。
    朔方梁师都,马邑刘武周,晋阳李渊,洛阳王世充,瓦岗李密,江都宇文化及,山东窦建德,江淮杜伏威。
    ……
    朔方城郡守府中。
    梁师都坐在大厅上首,眉头紧皱,望着前来向他辞行的甄命苦,脸上带着不解。
    几天前甄命苦带着这个一名绝色女子来到他的郡守府中,刚一见面就向他提出辞去暗卫大将军的职务,退役回家,让他一阵错愕,朔方城若没有了暗卫大将军,岂不是群龙无首。
    “朔方城自从有了将军,已经今非昔比,坚不可破,将军为何不与我一起经营朔方,待来日兵强马壮,再南下攻克长安,直取洛阳,到时我与将军两人入主东都,图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将军却突然说要离开朔方,实在令我不解,莫非将军舍得这些年来创立的暗卫军,放弃多年建立的不朽功勋不成?”
    他刚才一直挽留甄命苦,甚至不惜提出将郡守之位相让,以求留下甄命苦,只是甄命苦去意已决,似乎并不眷恋此处富贵功名的意思。
    甄命苦脸上略带歉意:“梁大人,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赖梁大人破格提拔,本该报答梁大人知遇之恩,奈何我只是一个闲淡散漫惯了的人,一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在战场拼命厮杀,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与我妻子团聚,护她周全,如今洛阳有变,心中焦急,实在不忍弃她一人在洛阳,所以这才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特来跟梁大人告辞。”
    梁师都见他去意已决,只好问:“将军此去,可还回来?”
    “若是在洛阳实在混不下去,定会回来投靠梁大人,到时还希望梁大人能收留,给碗饭吃。”
    梁师都大笑,也就不再挽留。
    甄命苦笑着:“临走时,我有几句话想送给梁大人。”
    “将军请说。”
    “朔方地处边远,物资匮乏,全赖商业发展才能有今天的繁荣,一旦被切断了陆运通道,朔方必将陷入困境,我劝梁大人不要跟其他人一样做什么皇帝的美梦,这开荒皇帝不做也罢,倒不如做个坐享其成的土皇帝来得惬意,能保住如今的局势,就已经是难能可贵,将来才会多一分谈判的筹码,北联突厥,向南称臣,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待天下定,再见机行事。”
    梁师都愣了一愣,低头陷入了沉思中,好一会才抬起头,抱拳说:“将军一番肺腑良言,梁某谨记在心。”
    “预祝梁大人能将朔方经营得蒸蒸日上,丰饶富强。”
    甄命苦起身告辞,梁师都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郡守府,看着他骑上一匹烈火般的骏马,搂着马妞儿纤细的腰身,策马狂奔而去……
    ……………………………………………………
    中秋国庆之际,终于达到三百收藏,是件令人开心的事,这期间一直默默在为本书投推荐票,风雨无阻的朋友,感谢说太多就显得矫情了,都在心里。


216 物事依旧(四百推荐加更)
    洛阳皇宫的御书房里。
    杨侗正坐在书案旁,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不时地朝门外看了看,一个月前他得知张氏从突厥回到了红杏别院,连早朝都没上,就偷偷微服改扮,进了红杏别院,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张姐姐。
    得知她在突厥的种种经历,杨侗兴奋得恨不能跟她一起,领略那黄土高原的荒凉,草原的壮阔,和她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和遭遇。
    特别是当张氏提到甄命苦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个他认识的神秘客人回来时,他忍不住愣了一下,马上就猜到这个神秘客人就是他那已经远嫁突厥多年的福临姐姐,兴奋得又叫又跳,哪有一丝身为帝王的稳重,当即派人前往函谷关,守在西边的各条重要交通要道,等甄命苦一入关,就快马加鞭前来报告,他好出城迎接。
    可惜过去了十几天,依旧没有任何甄命苦和他福临姐姐的消息。
    王世充不顾他的反对,下令封锁函谷关以西的水陆两路,以防止难民涌入洛阳,任何人想要通过封锁,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按王世充的说法,洛阳已经是难民为患,治安混乱,若再不阻止难民涌入,唯恐被其他势力的奸细混入洛阳,图谋不轨。
    “会不会是被挡在了函谷关之外,无法入关,所以才迟迟不归的?”
    杨侗自言自语着,再也坐立不住,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手中拿着拂尘,身上穿着公公衣袍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给朕宣王大人入宫觐见。”
    那名公公并未领旨,一声不吭,低头径直朝杨侗走过来,等杨侗发觉这名公公的不妥时,这名公公突然冲到他面前,将他的嘴捂住,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别喊,是我。”
    杨侗定神一看,神情一愣,眼前的男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眼神锐利,表情坚毅,带着一丝,比起三年前来,他壮实了很多,而且多了一份沉稳和肃杀的气息,虽然变化不小,却还是能一眼认出他脸上那块标志性的疤痕来,不是甄命苦是谁?
    三年不见,两人都已经变了很多,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吵着要看张氏洗澡的少年,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打铁铺店小二。
    杨侗神情激动,难掩再次见到甄命苦的惊喜。
    甄命苦知他认出了自己,放开捂着他嘴的手,刚松开,杨侗便迫不及待地问:“甄哥,福临姐姐呢?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回来了?”
    甄命苦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杨侗一定是从张氏那里得知了消息,笑着问:“你张姐姐回来几天了?”
    “一个多月了,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到处都是王世充的侍卫,你快带朕去见福临姐姐。”
    “嘘,别出声,跟我来。”
    ……
    杨侗跟着甄命苦,出了御书房,门口的地上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侍卫,一路上,杨侗暗暗吃惊,这个甄命苦怎么会那么清楚这皇宫的地形,连他这个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小王爷都没有他那么轻车熟路。
    他哪知道甄命苦只需打开手机上的离线卫星地图,就能查找到洛阳皇宫地图,虽然跟实际有些出入,但也八九不离十。
    甄命苦带着他一路避过巡逻的侍卫,到了皇城围墙边,之间城墙边的一个草丛中,躺着一个正在熟睡中的女子,甄命苦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带路,到你的寝宫。”
    ……
    杨侗坐在东宫养心殿的一张龙榻旁,紧紧握着马妞儿的一只手。
    他坐在床边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就这么看着马妞儿熟睡的脸,一动不动,如着了魔怔一般。
    福临在他的印象中,还是他七岁时她出嫁时的样子,才刚满十五岁的福临,脸上还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却已经是极美的美人胚子,身材婀娜丰满,肤色洁白如凝脂,语如莺燕出谷,是他心中最美的人。
    如今快十年过去,他已经有些认不住她来,被塞外风霜雕刻过后的俏脸,依旧精致秀美,让她多了一份成熟,更显迷人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来。
    甄命苦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实在有些无聊,忍不住开口说:“你慢慢看吧,她现在神智已失,一会醒过来可能不认识你,你别大惊小怪吓着了她,别急着跟她相认,想想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记起你来,带她去一些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能不能让她想起以前的事。”
    杨侗这才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擦眼角,回过头看着甄命苦:“甄哥,谢谢你,朕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着我福临姐姐了,你知道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虽说是嫁入了荒蛮之地,可毕竟是突厥皇后,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要干粗活吧?”
    甄命苦见他一口一个“朕”,俨然有了皇帝的威仪,让他有些不太习惯,自从两年前跟杨广接触过几次后,他对皇帝就一直没有好感,深知不管是什么人,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不得不学会很多权谋的手段,渐渐失去人味。
    三年不见,杨侗显然已经成熟了很多,幸好他还是叫他一声甄哥,让他不至于觉得他太过陌生,叹了一口气:“等你姐姐神智清醒过来,再让她告诉你吧,我先走了,她醒过来若是一直吵着找我,你就说我过几天就会来看她。”
    说完,不等杨侗再开口询问,转身出了寝宫的大门,消失在夜幕中……
    ……
    时隔三年,洛阳大街变化并不大,只是越发萧条衰落了,不少店铺已经倒闭,唯独当铺和粮店生意兴隆,店铺修葺得崭然如新。
    越是乱世萧条,这些事关衣食住行的生活必须品店铺的生意就越是兴旺。
    张氏当年经常去买黄豆的五粮王的招牌依旧矗立着,而且换成了更大的一个金漆招牌。
    怡红别院门口,张灯结彩,洛阳的公子富豪官吏全然没有因天下大乱而让吃喝玩乐的意趣稍减,似乎要乘在败亡之前,挥翟尽所有财富,越发地醉生梦死,偎红倚翠。


217 探访故人(上)
    甄命苦进了红杏别院,本想要暗中看看张氏在这里都做些什么,于是给了院里的鸨妈几两银子,让她去通报,却被告知月桂仙子身子不适,此时正在休息,不方便接见,其实那老鸨见他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拿了甄命苦的银子,根本没去通报,随便在什么地方躲了一阵,回来搪塞说月桂仙子不见客。
    甄命苦只好留下一封书信,又给了老鸨几两银子,让老鸨帮忙转交给月桂仙子。
    老鸨笑眯眯地接过书信,等甄命苦一转身离开,就将甄命苦的书信给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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