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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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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迎娶
皇帝的龙船和那些护卫的船只渐渐地消失在洛河远处,岸边的卫兵也开始退散,河岸边的百姓也陆续回到城里。
甄命苦沉浸在迎娶张氏的兴奋中,走在路上,风儿轻柔,鸟儿欢歌。
他去了一趟位于城南连夜赶工建造的新房,房子已经完工了,这时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方,房子周围两米高的围墙围起来,里面的院子不小,可以种些蔬菜果树,他还专门预留了一小块地方,准备用来挖个小池塘,里面养些鱼,种上一些荷花之类的观赏性水生植物,夏天的时候打开阳台的门,与张氏一起坐在露天阳台上,欣赏荷塘月色,鱼儿游弋,做些两人爱做的事,何等的惬意。
院子里种了棵榕树,榕树下打了一口井,装上了手摇取水装置,以后张氏不用再费力打水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他脑海里,已经构筑了一幅与张氏两人恩爱缠绵,子孙满堂的美好画卷。
第三天一早,就有人来通知他新房已经完工,甄命苦连晨练也不去了,到洛阳各大家具店铺,用手机拍了上百张家具照片,打印出来,让人送到张氏家里,让她挑选喜欢的家具。
张氏只让人捎回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相公喜欢我就喜欢。”
甄命苦身心皆醉。
买了家具,布置好了婚房,良辰吉日一到,便请了抬轿的轿夫们和那些吹打弹唱的迎亲队到家里吃好喝好,到了黄昏,一行人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朝张氏的住所出发。
……
到张氏家门口时,杏儿早就等在院子,院门紧闭。
按照习俗,不给足开门利是,两人是不会开门的。
“张姐姐不嫁!”杏儿难得有机会刁难甄命苦,哪那么容易就开门让他进去。
“红包太少,新娘落跑!”
“再给两封,孝敬月老。”
“再给三封,洞房不闹。”
“再给四封,夫妻感情好。”
“再给五封,儿孙满地跑。”
“再给十封,新娘新郎十全十美,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也不知道杏儿是从哪学来这些讨利是的顺口溜,直到将甄命苦身上所有的利是都搜刮了去,才勉强开了院子大门。
孙郎中倚门而作,挡在张氏的房门口,甄命苦上前作了揖,给孙郎中磕了个头,行了翁婿之礼,并拿出一本早打印好的现代医学巨著,给孙郎中恭恭敬敬地奉上,孙郎中翻看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笑了,放他过去。
房间里贴着大红喜字,张氏坐在床头,身上穿着长孙衣饰店专门定做的贵宾新娘服饰,头戴凤冠霞帔,脸上蒙着一块红盖头,双脚穿着刺绣着鸾凤呈祥的大红绣花鞋,并拢在一起,矜持恬静,两只白皙如玉的小手交叠在膝盖上,娥首低垂,静静地等待着。
甄命苦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走到张氏的身边,单膝跪下,握住她两只娇嫩小手。
“鹅鹅,为夫过五关斩六将,历经艰辛,总算来到了你身边,跟我走好吗?相公一辈子疼你爱你。”
张氏并不出声,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叫声相公来听听,相公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相公。”张氏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如糖似蜜。
甄命苦心都融化了,吆喝一声:“新娘子起轿喽!”
将张氏背了起来,出了门去,将她背入轿子里,亲自抬起轿子的一端,吹打响起,鞭炮轰鸣,一路朝新家走去。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哪个是新郎官?”
“那抬轿不就是吗?”
“嘿嘿,这新郎官可真放得下脸,再怎么高兴也不至于这样自贱身份吧?娶的是谁家的姑娘,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哼,何止是捡了金元宝,简直就是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豆腐西施张氏听说过吧?现在是张氏点心坊的老板娘,无论是人品还是容貌,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别说为她抬轿了,就算给她当马骑,也没有男人不愿意吧?”
说话的人一脸惊讶:“是她?我听说她可是个寡妇啊,莫非是二嫁?”
“可不是,虽说是二嫁,却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看那新郎官,怎么能配上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美人儿?”
“常言道,骏马偏驮痴汉走,巧妇常伴拙夫眠,古人诚不我欺也。”
……
迎亲队吹吹打打,赚足了路人的眼球,进了城南那座甄命苦为两人准备的新宅子。
甄命苦抱着张氏下了轿,将她抱上了二楼的房间里,让杏儿和环儿两人陪伴在张氏的身边,自己则下了楼,招呼宾客吃喝。
酒席已经准备就绪,宾客入席,觥筹交错,酒香菜热,甄命苦一桌一桌轮流敬酒。
不少受过孙氏医馆恩惠的穷苦人家听说孙郎中嫁女儿,都带着鸡鸭鹅纷纷前来祝贺。
酒酣耳热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甄命苦!给我滚出来!”
一声马嘶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口冲进屋里,一脚踢翻了屋里其中一张酒桌。
酒水饭菜泼了满屋都是,一时间,屋子里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朝这个闹事的望去。
闹事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如白玉,俊美非凡,却是一脸的怒气冲冲,手持利剑。
当他发现喝得醉醺醺的甄命苦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呛地一声拔出三尺利剑来,剑指甄命苦。
“甄命苦,亏我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说一套做一套,我这才离开洛阳两个月而已,你竟敢偷偷瞒本少爷,将张姐姐娶进家门,得亏霜姐姐让人来告诉我,不然我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你今天若不给我一个明白的交代,我要你的命!”
甄命苦拨开人群,看着气得俊脸通红,脸带杀气的杨侗,失笑道:“是杨侗啊,我就说怎么一直找不着你,你别担心,就算她嫁给了我,她也还是你的张姐姐,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少用这种话来唬弄我!我不是小孩子!你明知我要娶张姐姐为妻!你却乘着我未成年,不能为自己做主的时候,抢先下手,卑鄙无耻的家伙!你取兵器吧,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156 洞房花烛夜
杨侗大声叫嚷着,仿佛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屈辱。
甄命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侗突然发起狠来:“张姐姐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准娶她!甄命苦,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带张姐姐离开这里!”
说完,手提利剑,朝甄命苦冲了过来。
三尺青锋寒光闪闪,来势汹汹,竟没人敢上前阻拦,纷纷让开。
甄命苦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已经有三分醉意的他不躲不闪,被杨侗的剑给划伤了手臂。
杨侗见他不躲不闪,手底迟疑了一下,喝问道:“为什么不躲!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好说:“鹅鹅我是娶定了,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事实,你若是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她,你可以动手试试,如果有一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到时候,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我相信她的判断,如果有一个人能比我对她更好,更爱她的话,我会真心祝福她。”
“少跟我这里假惺惺,她现在都已经心甘情愿嫁给你了,怎么还会跟我走!”
杨侗手中剑往上轻轻一挑,剑尖停在离甄命苦喉咙处一寸远的地方,只需轻轻一送,甄命苦有再大的能耐,也要被刺穿喉咙,一命呜呼。
所有人的宾客都屏住呼吸,悄然寂静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幕。
杨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盯着甄命苦,试图让甄命苦改口,甄命苦每一句话都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许久,才缓缓收回手中的剑,恨声道:“如果我杀了你,恐怕张姐姐会恨我一辈子,在她心中,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我没那么傻!甄命苦,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
他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转身奔出门去。
甄命苦转过身,笑着安抚在场宾客:“各位,虚惊一场,刚才那个是我一个小兄弟,闹点小别扭,现在没事了,继续吃喝,不醉不归啊!……杏儿,你怎么下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杏儿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望着他,脸上带着惊讶,这才走到他身边,说:“张姐姐让我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
甄命苦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划伤,笑着说:“没事,皮外伤,上点药就行,可惜了我这套名贵的新郎服。”
“还嬉皮笑脸的,你刚才差点没命了!为什么不躲啊,他要真刺下去怎么办,你难道想让张姐姐再做一次寡……呸呸呸!吐口水重说,大吉大利,不说晦气话!”
杏儿自说自话,连连吐着口水。
甄命苦不由地笑道:“出不了什么大事,杨侗这人我很了解,小孩子脾气,不过他是真心为你张姐姐好,这么做也只是怕我亏待了她,想给我一个警告,不过这事可千万别跟你张姐姐说,你也知道她迷信,我怕她又要多想。”
……
婚宴酒席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肥龙那几个老乡灌了几斤酒,舌头都大了,吵嚷着要在新房里开赌,拉着甄命苦凑数,不让洞房,甄命苦没法,只好掏了十几两银子,打发了这些人,房子里才总算清静了下来。
看着杯盘狼藉的屋子,凌乱不堪,甄命苦心中却从未有过的踏实,抬头望着天空默念。
“叔,我今天总算是成家了,拜托你可千万别再弄些幺蛾子出来,让我踏踏实实地过几天幸福日子。”
他一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天上做月老的他叔祷告着,一边晃晃悠悠地扶着楼梯的扶手,上了二楼。
……
披着红盖头的张氏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动静,两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幽雅地握在了一起,看样子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坐了两三个时辰。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对烧得正旺的大红花烛,新房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
甄命苦随手取了桌上那根碧绿的玉如意,走到她身边,轻轻撩开盖在张氏头上大红盖头,露出那张千娇百媚的羞涩容颜。
她眼帘低垂,睫毛显得又弯又长。
甄命苦单膝跪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百看不厌地打量着她,尽管他已经看过她不下千遍,但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地打量,还是头一次,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的人了。
看着看着,突然开口感叹说:“我竟娶了个仙女回家。”
张氏噗嗤一笑,无意中发现了甄命苦手臂上的伤口,惊呼一声,一脸紧张。
甄命苦怕她多心,随便扯了个谎,张氏没多怀疑,起身走到自己的嫁妆盒里,取了上次长孙贝儿给她的金疮药,扶着他坐在床头,给他手臂上了药,又用纱布包裹起来。
她神情专注,一副生怕弄疼了他的样子。
待她包扎完毕,甄命苦一只手悄悄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张氏身子轻轻一颤,红霞爬上了她的俏脸,红烛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娇艳动人。
“鹅鹅,我又在做梦了吗?”
张氏抿嘴而笑,却不搭腔。
“你掐我的脸一下。”
张氏笑着,伸出白嫩修长的芊芊细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却没用一点力,更像是在抚摸。
甄命苦心都融化了,涎着脸说:“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
无论甄命苦让她喊多少次,张氏都不拒绝,甜甜地叫上一声相公,每一次都甜得能沁出蜜来。
“听你喊这一声相公,我这一个月来的辛苦劳累,身疲力竭也觉得值了。”
张氏浮出一丝内疚的神色:“对不起,是奴家难为相公了。”
甄命苦笑着问:“是不是怕我有一天也像宋金刚似的,娶个像刘二妹那样的妒妇欺负你?”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甄命苦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我甄命苦对天发誓,若我有半点三心二意,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张氏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157 初绽歌喉
张氏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误会了相公,实在不该,相公若是觉得怒气难消,奴家愿受相公责罚。”
甄命苦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喃喃说:“我怎么舍得,……娘子的小手真香。”
他亲了她粉红的手心一下,张氏浑身一颤,触电般缩回手,手足无措,俏脸嫣红,娇羞难抑。
“以后可别千万别学那些俗人,说自己是奴啊妾啊什么的,你是我正宫娘娘,是我生命的太阳,我至高无上的领导,怎么能是奴啊婢的。
张氏跟甄命苦相处了不短的时间,知他无论说话做事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说辞,不由地掩嘴而笑,问:“那要怎么说?”
“说我就行了。”
“我?”张氏疑惑着,接着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她这乖巧听话的俏模样儿,让甄命苦浑身的细胞都大喊受用,只不过,只不过她越是听话,他越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番。
“你这一个月可把我折磨得可够呛的,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也得想个法子来考考你。”
张氏闻言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忐忑不安的神情,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向他无声求饶。
甄命苦心中一荡,强忍着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冲动,笑着说:“你让孙老出三道难题来考我,你相公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过了关,如今你已经是娘子了,我也要出道难题来考考你。”
张氏已知今晚在劫难逃,咬着红唇,试探着问:“什么题目?”
甄命苦一脸笑意:“其实这个题目说起来也很简单,名字叫脑筋急转弯,玩法很简单,就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来回答,然后再由你问我一个问题,以三个问题为一个回合,三回合,三回两胜制。”
张氏脸色登时轻松起来,笑了。
“如果你答错一题,你就要自己脱去身上的一件衣服,然后亲我一下,反之,如果我答对你的一道题,我就脱去你一件衣服,然后亲你一下,直到娘子身上没有一件衣服为止,明白了吗?”
张氏闻言大羞嗔道:“哪有只脱人家衣服的?”
“你答对了或是我答错了,你也可以脱我的嘛。”
张氏咬着红唇,不发一言,这游戏对她来说,横竖都是输。
“准备好了吗?”
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甄命苦笑着问:“是你先问呢,还是我先问?”
“相公先问。”
“那好,你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树上骑只猴,嗖一箭射下来一只,请问,还剩下几只……”
张氏想了想,异常肯定地回答说:“六只!”
……
十几分钟之后。
张氏的绣花鞋,白色袜刬,发钗和腰间缠的丝带散落了一地。
张氏衣衫凌乱,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慵懒地散落在肩头,露出一截雪白滑腻的美腿,腰身被甄命苦紧搂着,呼吸急促,羞红着脸,正低下头,咬着嘴唇努力思索着……
“时间到,答错,娘子,你这样可不行啊,两个回合还没到,就被相公给脱得光光的了。”
张氏不依道:“人家还没有想好呀!”
“哪能让你想那么久,要是每一道题都让你想上个把时辰,天都要亮了,为夫还洞不洞房了?”
甄命苦笑着,伸手就要解开她腰间的束腰绸丝带,张氏一脸羞红,慌张抓住他的手,乞求道:“相公,这一次不算好不好?你再问一个,这一次我一定能答对!”
甄命苦停下手,“再问一个?”
张氏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妩媚的模样儿分外惹人怜爱。
甄命苦笑道:“那好,我给你出道简单点的,你可听好啦,问题是这样的,请问,一到十这些数字中,哪个数字最懒,哪个数字最勤快?
张氏闻言立刻绞尽脑汁地想,脸上的红润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实在想不出,只好说:“你骗人,数字哪有懒惰和勤快之分的!”
“谁说没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不做,二不休,当然是一最懒,二最勤快了。”
张氏愣了一下,回过味来,掩嘴而笑,随即发现甄命苦开始动手解起她的丝腰带来,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进一步动作。
“想耍赖可不行。”甄命苦哪能就这么放过她,抽出一只手,在她白皙滑腻的大腿上轻轻滑过,调笑道:“娘子的美腿果然如豆腐般滑腻温润,相公很久以前就在想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了。”
张氏从小接受的就是三贞五烈的传统观念灌输,哪经得起他这些轻佻言辞的挑逗,伸手欲阻止,顾此失彼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甄命苦将她腰间的丝腰带抽丝剥茧,一圈一圈地解开,上衣散落,露出里面的粉红色抹胸,隐约可见腹部那雪白的肌肤和刚愈合不久的鲜红疤痕。
“相公,我怕痒……”她红着脸,颤声说。
甄命苦将接下来的丝带随手扔到地上,“想让我饶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氏羞红着脸,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甄命苦这才饶了她,笑着说:“换你问我了。”
张氏眼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甄命苦脱去,虽然知道这是最终难免的结果,只是被他这样步步紧逼,心中有些不甘,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低头思索了良久,抬起头望着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相公考我数学,那我也考相公一道有关数字的题目。”
“哦?好久没做过数学题了,不知道脑子生锈了没有。”甄命苦很是意外地笑了。
张氏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悦耳的嗓音,轻声唱起一首婉转缠绵的歌谣来:“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锉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声音中带着动人的幽怨,张氏用她悦耳动听的嗓音,将一个独守闺房的娇妻在对远走他乡的丈夫的想念和抱怨,低吟浅唱出来,即使不听这词赋的内容,单听这曲调,也能听出这歌声中发自内心的寂寞孤苦,接着,语调一转,声音变得忧伤苦闷。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偶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
甄命苦一脸呆滞地望着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我家娘子唱歌这么好听的。”
158 再遇恶吏
张氏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发烫,用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笑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准你转移话题,你可知道这首数字怨郎诗是西汉时哪个女子所作,又是为谁而作吗?为何而作吗?答不出来我可要罚你。”
甄命苦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也许,眼前这个可人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豆腐西施,她是历史上哪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他误打误撞之下,被她娶回了家里也说不定。
只是,他贫乏的历史知识,实在想不出来这个隋末时有一个叫张鹅的美人。
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来,一脸沮丧地说:“答不上来,你罚我吧。”
张氏见总算难倒了甄命苦一次,心中欢喜,喜滋滋道:“相公能写得出那么葬花辞那么动人的诗句,怎么会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呢?一定是你故意猜不中,让着我的。”
说着,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算是惩罚。
……
三个回合过后,张氏身上已没有多少衣物,酥胸半露,雪藕般的手臂横在胸前,遮住胸前旖旎艳丽的风光,怎么也不肯让甄命苦脱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惊慌失措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钻进被窝里。
两只雪白如豆腐雕刻而成的玉足露在被子外头。
圆润细嫩的脚踝,粉红娇嫩的脚掌心,天生就像是舞蹈家的脚弓,小巧红润的脚趾头上,珍珠般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粉雕玉琢而成的一般,温润可爱。
甄命苦忍不住将她两只精美的玉足捧在手心,像是欣赏艺术品般,细细观摩,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
被窝里的张氏像触电般,身子剧烈一颤,把脚缩了回去。
甄命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火,悉悉索索地脱去身上衣服,踢掉鞋袜,正当他放下两旁的床幔,想要上床钻进她的被窝里去时,楼下的大门口传来嘭嘭嘭地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
甄命苦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一丝因好事被中途打断的恼怒。
张氏闻声也从被子里探出羞红的俏脸,怯怯地问:“相公,是不是他们找你有事,你出去看看吧。”
“别理他们,让他们闹,有什么比我们洞房花烛夜重要,娘子,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早点就寝吧。”
甄命苦不管敲门声,猴急地爬上床,钻进被窝,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娇羞无限的张氏,男人的欲望如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下传来嘭地一声。
似乎屋子的大门被人生生撞开,甄命苦终于火了,低骂了一声:“有完没完!”
说着,悻悻从被子里钻出来。
“鹅鹅,你在这里躺着别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氏乖巧地点了点头。
甄命苦看得一阵心跳加剧,又忍不住低头品尝了她的香唇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下床穿上衣服,出了房间走下楼去。
刚下楼梯,两个官府衙役便冲了上来,拔出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门外,十几穿着齐整的衙役守在门口,甄命苦扫了这些人一眼,便已知这些人不是前来闹洞房的,当他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衙役头子时,不由地大吃一惊。
……
进来的衙役头子,接近六尺高的身材,体型庞大,微有些发福,挺着个大肚腩,腰间缠一根犀牛皮带,上面镶嵌着一圈碧绿翡翠珠,光是腰间这一条腰带,就已经价值不菲。
他手中所执钢刀和刀鞘,正是甄命苦为尉迟铁匠铺最新打造的合金刀,产量有限,并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让甄命苦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这个牢头脸上那一道可怖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这张狰狞的脸,甄命苦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他就是曾经在牢中折磨了他两个月,差点对他动用了宫刑的狱卒头子。他来这里干什么?
甄命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杨侗离开时那一脸愤恨的神情,和他临走时撂下的狠话,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在这个时代,官府就是挂了执照的合法流氓,他一个普通老百姓,跟他们硬碰,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当初若不是有独孤盛撑腰,他早已经被盐帮的人给杀人抛尸了,张氏也无法逃脱被盐帮的人贩卖给达官贵人做家姬的命运,如今独孤盛已经跟着皇上东巡,他若再惹上这些官府中人,只怕再难逃被人送进监牢的命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在这时候来刁难。
他下意识地挡在楼梯口,张氏还在楼上的房间里,而且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可不想让这些豺狼看到她这个样子。
那狱卒头子见到他,也是明显地愣了一下,很快便认出他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干了大半辈子狱卒,痛苦嚎叫哀求着死在他手里的人如过江之鲫,能让他记住的人不多,唯独甄命苦这个硬骨头是例外。
他走到甄命苦面前,打量了甄命苦一眼:“你竟然还活着,活得还挺滋润,一年多不见,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还那么硬,来啊,把人给我带走!”
两名衙役收起架在甄命苦脖子上的刀,上前将他双手缚在背后,甄命苦并不反抗,眉头一皱:“不知我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狱卒头子看着他冷笑一声:“有人告你强抢他人妻子,窝藏反贼家眷!”
甄命苦不露声色地笑道:“大人恐怕是误会了,我乃是洛阳右武卫府器械司的参事,今夜迎娶张氏,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有媒人和宾客可以作证,何来强抢他人妻子之说。”
“器械司?”那衙役头子闻言脸上微微一愣。
对于右武卫府的器械司,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连他腰间这把用起来得心应手的钢刀,也是出自右武卫府的器械司,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在大牢里被他狠狠折磨了几个月的男子如今成了器械司的参事。
159 美人心计
器械司参事虽说没有官阶,却也算是官府的编织,属于公职人员,不是可以任由他搓圆捏扁的老百姓。
他话音一转,语气变得稍微和缓:“不管你是谁,你的妻子是反贼宋金刚的家眷,上面有令,凡是相关涉案人员,一律抓捕归案,来人啊,把人给我绑了,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便从门口奔了进来,要冲进内间去。
“我看谁敢!”甄命苦怒喝一声,挡在这些人的身前,这世道,进了衙门哪还有老百姓说话的余地。
“怎么,想妨碍衙门公务吗?”衙门头子冷笑,不管甄命苦是什么身份,跟官府斗,抗法不遵,只有死路一条。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进去抓人!谁敢拒捕,格杀勿论!”
“是!”
几个人拔出明晃晃的钢刀,拥了上去。
只是几下,这些人全都被甄命苦一推,一拉,一送,拨甩了出去,狼狈不堪送出门去,连甄命苦的衣角都没碰到。
衙役头子脸上一惊,显然没料到这样一个身子瘦弱的男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哼,好胆,让我先砍了你这狗腿!”
抽出腰刀,持刀上前,朝甄命苦腿上只砍,以钢刀的锋利,若被砍实,非将他双腿砍断不可。
甄命苦身子一侧,堪堪躲过刀锋,手已抓住衙役头子的手腕,轻轻一送,刀加速朝空处砍去,哐当一声,砍在了门框上,深深嵌入门框里。
刀柄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衙役头子拿捏不稳,刚放开手,甄命苦右肩膀轻轻撞在他的胸口,登时将他撞得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跌出去。
衙役头子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从惊慌变成了愤怒,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反了反了,这人一定是刘武周和宋金刚的同伙!兄弟们,把这屋给围起来,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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