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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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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侗眼睛一亮,眼前的女孩十三四岁上下,长得标致动人,白皙粉嫩的俏脸上沾着白色的奶油,手里抓着两只鸡蛋,娇俏可爱,忍不住问:“这位美丽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杏儿已经被甄命苦打击习惯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俊美的少年夸奖美丽,对这俊美的少年登时起了一丝好感,展颜一笑:“我叫杏儿,你找甄哥哥有事吗?他跟张姐姐去石刻店里做店招牌了。”
    杨侗回过神来,急忙问:“你说的张姐姐是豆腐西施张氏吗?”
    “是啊,”杏儿点了点头,突然醒悟道:“啊,我想起来了,张姐姐跟我提过你,你是杨侗!”
    “呵呵,张姐姐跟你提过我吗?杏儿姐姐叫我阿侗就可以了。”
    杨侗开心笑了起来,不由地放下高悬的一颗心,接着又紧张起来,急忙问:“甄哥跟她在一起?他们去哪家石刻店了?”
    “好像是叫阎氏画舫……喂,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没礼貌的家伙!”
    没等杏儿说完,杨侗就已经转身跑出院子,跨上马疾驰而去……
    ……
    “老板,我想要的是给人一种甜到心里的感觉,你这些字写得太阳刚,不适合做招牌,适合做墓碑。”
    “我这里就是帮人做墓碑的。”
    甄命苦此时正在一间石刻店里,给老板讲解自己想要的招牌样式,描述招牌上的字应该写成什么样的感觉,只可惜石刻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神情木然,做事一板一眼,店里除了清一色的古篆,汉隶,魏碑,客人的其他要求一律不接受。
    甄命苦耐心解释说:“其实你可以稍微变通一下,不需要全都这么棱角分明,阳刚苍劲的,看上去倒像是跟谁有仇似的,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写字的时候想着让你感到心甜得像蜜糖一样的人,让你想要融化在她怀里的人,比如你老婆……”
    老板木无表情:“我老婆跟人跑了,我当她已经死了。”
    “你女儿呢?”
    “嫁人了,从来没回来看我一次,我当她已经死了。”
    “你儿子呢?”
    “打仗死了。”
    “有活的人吗?”
    “没有。”
    “你继续刻你的墓碑吧,难为你了。”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石刻店。
    此时张氏正在隔壁一家店里挑选着石磨,她不愿让人知道她是跟他一起来的,甚至不愿让人知道她认识他,更别提他牵过她的芊手,摸过她的美腿,亲过她的小嘴了。
    这里是一个艺术书画和雕刻市场,一条巷子里有数十家雕刻书画店,这里有很多怀才不遇,落魄毫无名气,却有着高超技巧的艺术家,各地的珠宝商人都来这边找匠师制作藏品摆件。
    他刚才询问的这家店老板,就是一个专门为一些高官大户的殡丧制作各种条幅墓碑牌位的行家。
    这是他进店后才知道的。
    除了这些店铺,店铺的门口还有许多简易的摊档,有摆卖古董的,有摆卖字画的,有帮人刻章的,还有帮人测字解梦的,应有尽有。
    这些人也大多是一些落魄不得志的文人书生,帮人写字画画是他们唯一能谋生的手段。
    甄命苦刚出店门,就有几个书生模样的落魄中年人围了上来,问他要不要买几张山水画,仕女图,仿王羲之兰亭集序之类的,完全是一个江湖卖艺人的架势。
    其中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清瘦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130 温暖牌补丁值千金
    其中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清瘦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竟然就是当初红杏别院门口冒死冲闯戒严队伍,向牡丹仙子示爱,差点命丧那护院剑下的那个勇敢青年。
    只不过他此时似乎比以前更清瘦了。
    这年轻人本想跟其他人一样挤上前来,脸上有些犹豫,始终还是不能跟那些中年书生一样,放下读书人的身段,像菜摊小贩似地向人推销自己的书画,退回了自己得摊位前坐了下来。
    他的摊位只是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简单得有些寒碜,不像别人的摊位,都有在卖古玩字画和一些小玩意。
    甄命苦笑着婉拒了其他人的推介,走到他面前,问:“兄弟贵姓,怎么称呼?”
    年轻人显得有些惊讶,急忙站起身说:“免贵姓褚,叫我登善就行。”
    “你好,我叫甄命苦,你是帮人写字的吧?”
    “恩。”
    “什么价钱?”
    “小字一两,大字五两。”
    甄命苦现在明白他的摊前为什么这么冷清了,别人都是十几个铜钱一个字算,他比别人高出上百倍。
    能定这种价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狂妄自大的疯子,一种是怀才不遇的疯子。
    “我现在想做一个店铺的招牌,将来一定是会扬名洛阳的,名字叫张氏甜心坊,但是我找了几家店,写出来的字都不太理想。”
    “大字一共二十五两,署名免费,先交定金十两。”
    甄命苦对这狂人实在有些无语,只好说:“你还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字就要收我银子,万一我不满意怎么办?”
    “你要的不都在你的招牌名字上了吗?甜入心房,这个张氏是你的心上人吧?”
    甄命苦闻言登时眼睛一亮,这个狂人果然有些料,笑道:“一个卖点心小吃的店,我要的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感觉到温馨甜蜜,给人留下美好回忆的文字。”
    他说完,那年轻人低头沉思了片刻,接着大笔一挥而就,五个优美飘逸,如五个美人在舞蹈的文字跃然纸上,舞姿优美,千娇百媚。
    甄命苦一阵惊叹,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他的桌上。
    “我要一模一样的五个大字,过两天来取。”
    “不用,我现在就给你写。”
    刷刷刷龙飞凤舞般,五个大字瞬间而成,甄命苦也不多废话,掏出二十多两银子拍在桌上,拿起字幅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便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喝:“甄命苦!”
    杨侗骑着白马疾驰到路旁,翻身下马,朝甄命苦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甄命苦的衣襟,喝问道:“我张姐姐呢!”
    甄命苦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你这些天都跑哪去了?”
    杨侗没好脸色地说:“本少爷可没心情跟你叙旧,快说,我张姐姐哪去了,她家为什么会被人拆了?”
    “你放心,她现在好得很。”
    ……
    看着抓住她的手又跳又笑的杨侗,张氏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一丝感动。
    好不容易将手从杨侗的手中抽出来,杨侗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她身边一米之外了,紧跟在她屁股后面,张氏每看一件商品,也不管她需不需要,对商品满不满意,他都让老板直接包起来,让甄命苦帮忙拎着。
    张氏被这两个跟班弄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匆匆选了几件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出了店。
    坐在马车上,杨侗便不停地问张氏他离开洛阳期间发生的事,不愿遗漏半点,张氏都一一耐心为他释疑,包括被裴虔通给射伤,后来遇上长孙贝儿的事,唯独隐瞒了甄命苦在伊川的旅馆里偷亲她这一事。
    杨侗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恨得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裴虔通这混蛋,本少爷迟早有一天让他滚回乡下耕田去!张姐姐,你别怕,只要有我在,谁想要敢再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张氏眼中带着感激,说:“阿侗,谢谢你,其实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有机会你帮我谢谢长孙姑娘,告诉她一声我已经没事了。”
    杨侗闻言有些得意起来:“幸好我早就跟贝儿姐姐说起过你,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甄命苦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出事的时候不见你人影,这会没事了倒跳出领功讨赏来了,你可真会占便宜。”
    杨侗闻言登时像触雷似的,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甄命苦的领口,嚷道:“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偷霜姐姐东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若不是我拦着霜姐姐,你家早就被官府抄了!你说,你偷霜姐姐什么东西了!”
    甄命苦耸了耸肩:“我哪知道她没了什么东西,抓不到贼也别栽赃陷害,诬赖好人好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看我像是要偷别人东西的人吗?”
    杨侗半信半疑:“你真没偷?”
    “我只会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甄命苦低头盯着杨侗抓着他衣领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你三番两次这么用力拉扯我的衣服,冒犯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却把我最珍贵的一件衣服给扯烂了,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心上人一针一线帮我缝的,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件,爱心温暖牌,穿在身上,暖和在心,比一百件上等羊毛衫都暖和,是我的无价之宝,你现在对它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现在要求赔偿一千两银子。”
    甄命苦理所当然地说出“一千两银子”时,本来听他说出“心上人”三个字而坐立不安的张氏,听到后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杨侗一脸狐疑地看了张氏一眼,又回头看看甄命苦,虽然张氏一路上没有跟甄命苦说过一句话,但他总觉得他的张姐姐和这个甄命苦之间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两人之间的气场非常微妙,只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悻悻地放开甄命苦,嗤道:“贝儿姐姐亲手做的衣服也不过一百两,你这打满补丁的破衣裳要一千两,你以为你这是黄金做的不成?”
    “值钱就值钱在这些补丁上了,黄金还比不上它呢!这些补丁可都是我心上人帮我一针一线缝补的,凝聚的是我心上人对我的款款深情,平时我都舍不得穿,一千两,要现金,少一个子我都跟你急,你给不给!”
    “我给你一千大板!”
    “你这身衣服是长孙衣饰店出品的吧,估计能当个几两银子!”甄命苦说着,开始动手脱起杨侗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是贝儿姐姐亲自给我做的,你敢脱下试试!”
    “你也知道心上人缝制的衣服有多珍贵了,你怎么不替我身上这件爱心温暖牌着想一下?”
    “你有个屁的心上人!老光棍一个!”


131 新店开张
    送张氏回了家后,甄命苦带着杨侗朝城北的方向驶来,在一家正在装修的大型店铺门口下了车。
    刚进店,一群木匠便围了过来,跟甄命苦打招呼,他们都是肥龙的那些老乡,甄命苦给了他们一个月二两的工钱请他们来帮忙装修,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工钱,比在任何大码头做苦力都要强上几倍了,而且活也轻松得多。
    “这是谁的店铺?”
    杨侗跟着甄命苦走进尘雾飞扬,凌乱忙碌的店里,店里的空气中夹杂着灰尘和木屑的味道,杨侗掩着鼻子,皱着眉头问。
    “你张姐姐的。”
    杨侗眼睛一亮,一改厌恶之色,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颇有兴趣地打量起四周来。
    这里是一间两百平左右,一共三层的木楼,十几个帮工正在店里忙碌着,刨木工,木匠,雕刻师,叮叮当当将各色木材制作成展示架和店内装饰。
    “这间店铺的地段很好,应该要不少银子,张姐姐哪来那么多钱?”
    “谁说要把它买下来了?你张姐姐只是租了一楼一年的租期,装修好以后就可以开业了。”
    “卖什么?”
    “点心小吃。”
    “就是上次你给我的那种葡式蛋挞吗?”
    甄命苦说:“那只是其中一样甜点,还有什么炸薯条,炸鸡翅,香烤鸡翅,药膳蒸品,香煎豆腐,香浓豆奶,奶茶之类的,有你张姐姐这个豆腐西施的招牌,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这家店就能闻名全洛阳,到时候开十几家分店,冲出洛阳,走向全国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入股?”
    杨侗问:“入什么股?”
    “就是投资进来,赚了钱给你分红,一千两银子,保守估计两年后你就能回本,之后每年都能分到相应的红利,一年比一年丰厚。”
    “入股什么的我没兴趣,我问你,张姐姐家被人拆了,她住哪里?”杨侗显然对赚钱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他以后该上哪找他的张姐姐。
    甄命苦奇道:“住我家啊,怎么了?”
    杨侗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怀疑:“她为什么要住你家?”
    “谁知道她公公有没有把她家抵押给什么人了,她没地方去,难道让她睡大街吗?”
    杨侗闻言一愣,甄命苦很是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膀:“看你是真心想为你张姐姐着想,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她不用再寄住在我家里。”
    杨侗闻言一脸狐疑:“说来听听。”
    ……
    甄命苦回到家就把张氏拉进一个房间里。
    看着甄命苦神秘兮兮地关上房门,张氏明显有些紧张。
    杏儿和环儿她们都出去了,孙郎中也去了衙门办理开店的手续,只有她和甄命苦两人在家里。
    她不知道甄命苦到底要做什么,根据他以往的种种无赖行径,她现在有些害怕跟他独处。
    甄命苦转过身来,走到她身边,她往后退了几步,甄命苦将她逼到墙角,这才止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陈旧的皮革,塞到她的手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甄命苦塞到她手里的,是一张印有官府文印的房契,房契上所标示的房子正是她现在所借住的这一间,虽然不是什么大房子,但怎么也值个一百两银子。
    甄命苦将脸凑到她面前,逼视着她。
    她抬起头时,嘴唇差点碰到他的嘴唇,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的脸与她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防止他进一步的接触,抬头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苦恼,自从这个无赖那天在伊川客栈的房间里偷亲了她以后,就经常地用这种方式偷偷占她便宜,而且做得出奇自然,让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甄命苦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问:“我们家乡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张氏抬起头望着他。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她笑了起来,如雪莲绽放般娇媚动人。
    甄命苦也笑着:“反正你已经欠我那么多了,也不在乎欠多一点,有了这个房子的房契,从今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用再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这里就是你家,你是房东,我是房客,你什么时候想让我卷铺盖走人,我就什么时候卷铺盖走人。”
    张氏笑着,好奇地问:“你哪来那么多的银子?你的银子不是拿来租店买材料请工人装修了吗?”
    甄命苦神秘笑了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乘张氏愕然的瞬间,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等张氏反应过来,他人便已经出了房门,留下她一人在那里发着呆,脸如火烧。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将这个无赖赶出这个屋子去。
    ……
    离洛阳最繁华的红杏别院几百米远的地方,一家装修风格迥异,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店铺隆重开业了。
    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对店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地发出阵阵哄笑。
    店铺的窗户和招牌都被一张红丝绸蒙盖着,看不见店铺里面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店铺的名字。
    店铺门口站着一个毛茸茸的大熊,手舞足蹈地表演着古怪的动作,给周围的人发着传单,憨态可掬,惹得不少小孩纷纷拍手大笑。
    大熊还走上前,跟小孩子拥抱嬉闹。
    大熊的身边,还有一只形态可爱,无精打采的小白兔,大熊见它一动不动,扑上前对它张牙舞爪,小白兔这才像不情愿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蹦跳起来。
    两只古怪有趣的动物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店铺门口。
    一个老头挤开人群,好奇地看了一眼店铺门口的那两个搞怪的毛茸茸动物,转过头问身边的人:“新开的店吗?这家店到底是卖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开业仪式。”
    他身边的人笑着说:“我猜是卖高级皮革毛料之类的吧,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用熊皮和兔皮缝制的。”
    老头一脸羡慕地说:“这地段的店租可不便宜,不卖些珠宝首饰,古董之类的就太浪费了,我要是在这地段有这么一间店铺,卖我儿媳妇磨的豆浆,一定能赚大钱。”


132 以身相许好了
    “老头你开玩笑吧,卖豆浆能赚什么钱?你以为你媳妇是洛阳的豆腐西施啊!”
    这人说完,不再理会这老头,回头专心张望着店铺门口。
    大熊装扮的人停止了表演,大声朝人群说:“各位,今天是张氏甜心坊开业的第一天,全场免费试吃,欢迎入店品尝!本店还将有好玩的游戏,赢者还将获得本店送出的丰厚礼品,下面,由本店的老板娘为本店隆重开业揭幕,大家掌声欢迎!”
    也许是免费试吃还有赠送礼品的噱头打动了在场所有人,大熊的话音刚落,掌声热烈响起,经久不息。
    穿着长孙服饰店华丽衣饰的张氏从店里缓缓走出来,脸上带着羞涩和腼腆,站在门口,稍作镇定,脸上露出一丝动人至极的美丽笑容,大声说道:“感谢各位的光临,张氏甜心坊今天正式开业,我们店铺主要经营甜点小吃,奶制品,烤炸鸡翅,豆制品,油炸品,还请各位乡亲父老多多关照,多多惠顾!”
    “原来是豆腐西施!难怪以前的豆腐摊不开张了,原来是开起店来了!”
    人群中纷纷发出一声惊叹,所有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一名神情古怪的老头盯着店铺门口的张氏,张大了嘴,久久合不拢。
    许久,老头咧嘴笑了起来,转身挤出人群,快速离开。
    “真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几天盐帮把她的通缉令全部撤销,看样子是找到靠山了。”
    在众人掌声中,张氏伸手拉住门口的一根红绳,轻轻一扯,丝绸红布缓缓飘落地上,露出店铺的招牌来。
    店铺的招牌是一块古色古香的红木雕刻而成。
    “张氏甜心坊”五个大字,被用描金手法点缀起来,飘逸窈窕,与张氏柔美甜美的气质相得益彰,字如人,人如字。
    店铺的门窗都是由一整块透明的玻璃窗制成,透过窗户,能看见店铺里面陈列的十几个展示架上,摆放着几十种花样这个时代的人从未见过,从未品尝过的西式糕点。
    奶油和豆浆的香味从店里飘出来,不少人已经开始吞咽着口水。
    “张氏甜心坊正式开业,请各位遵守秩序,排队进入店里免费品尝我们为您准备的各种美食甜点!”
    随着店铺的大门打开,客人像潮水一般,蜂拥涌进店里……
    ……
    一个时辰之后。
    店内食品因被人吃拿一空而被迫中止营业。
    看着一片狼藉的店铺,到处都是吃剩下的糕点残渣,奶油糊在木质地板上,被人踩成了乌黑的斑块。
    甚至还有小孩子在店里留下的尿渍。
    依旧一副泰迪熊装扮的甄命苦站在店铺里,哭笑不得。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在一个难民遍地,乞丐成群,温饱尚未解决的地方采用免费试吃的营销手段。
    “哈哈,看来我们的东西挺不错嘛,一个小时就试吃完了!”他干笑着。
    他身后的杏儿脱下小白兔的装束,气呼呼地将小白兔头套塞到甄命苦怀里:“你出的馊主意,你自己打扫吧!”
    她至今还在为甄命苦派给她的这个给客人逗笑的活感到气愤。
    环儿眼眶微红,脸上带着委屈,走上来说:“甄哥哥,我不做销售小姐了好不好?”
    “怎么了?”
    杏儿走上前,扶着环儿转过身来,甄命苦这才发现,环儿白色的衣群上,沾满了乌黑的手掌印,特别是她翘臀的部位,起码印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手掌印,连小孩子的都有。
    看来是一些人见环儿长得水灵,身材窈窕,乘她不注意的时候调戏轻薄,一些小孩有样学样。
    甄命苦登时出离了愤怒,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这帮低素质,没教养的东西!穷心未灭,色心又起,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欺负环儿妹妹,非脱光了吊起来打,火烧水烫加刮毛!”
    他咆哮着,“环儿妹妹,你放心,以后谁敢再欺负你,告诉甄哥哥,甄哥哥见一个打一个!从明天开始,实行贵宾制度,没有本店认证的人员,一律不得进入店内,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了,这些犊子根本就是三流下流不入流,连蚂蚁都比他们有素质,就应该给他们分上中下三等,就是一群蛆!说他们是蛆都是侮辱了蛆……”
    可惜杏儿根本没理会他,瞟了他一眼,扶着一脸委屈的环儿上楼去了,这让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不够真诚。
    “甄兄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恭喜你开业,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柱子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甄命苦回过头,一脸感激地看着抽空前来捧场的柱子说:“柱子,谢了,若不是你,这店还真没那么快开得起来,玻璃窗的钱我过两天给你送到铁匠铺去。”
    柱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不用了,就当是我送你的开业贺礼吧,不值几个钱。”
    “王玄应没再找你麻烦吧?”
    “他敢!”柱子冷哼一声。
    甄命苦笑道:“民不与官斗,还是当心点好。”
    “甄兄弟,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不小气不记仇,就是有些婆婆妈妈,杀头也不过是碗大的疤,他还能把我怎么的?有空一起喝酒!老板娘,生意兴隆!走了!”
    “柱子哥慢走。”张氏甜甜一笑,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柱子走后,孙郎中也上楼研究他的药膳配方去了,店里只剩下甄命苦和张氏两人,甄命苦拿起扫帚打扫起一团脏乱的店铺,边扫边抱怨。
    张氏则坐在一旁看着他,没有一点要帮忙得意思。
    “你不帮忙吗?”
    张氏摇了摇头:“杏儿不让我帮你,说谁惹出来的烂摊子谁收拾。”
    甄命苦无语,张氏偷偷地笑了,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甄公子……”
    甄命苦打断她:“可别再说什么欠我的话了,若真想感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133 美人有疾
    甄命苦打断她:“可别再说什么欠我的话了,若真想感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张氏闻言脸刷地一下红了,轻啐一声:“欠你的我一定努力挣钱还给你的,我想过了,店已经开起来了,这么大一家店如果没有人看守的话,一定会有人进来偷盗的,我和杏儿环儿商量过了,我们三个人搬到店里来住,你和孙郎中住家里。”
    甄命苦一愣:“这是杏儿的主意吧?”
    张氏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是我、我的……”
    甄命苦低头想了想,说:“你们三个女的住这里怎么能让人放心,不如我搬过来这里住吧,家里有孙郎中在我也放心一点。”
    “那、那也好。”张氏忙不迭地答应,也许是发觉自己答应得太快,显得早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急忙掩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实在太麻烦你了……”
    甄命苦笑着,放下扫帚,看着她说:“你知道吗,你的演技实在是很糟糕。”
    张氏窘得手足无措,好一会才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我没那么小气,从小一个人生活惯了,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光着身子家里四处乱跑,自言自语放声大笑都没人管束,家里一时间多了那么些人,杏儿又是个十足的管家婆,不许弄脏这个,那个不许乱放的,哪比得上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
    他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张氏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孤独的味道。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甄命苦见她说掉泪就掉泪,他虽说活了二十多岁,可对女人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理论上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多愁善感喜怒无常的,但具体是怎么个多愁善感法,他一无所知。
    他有些着慌:“怎么又哭了,被人赶出门的是我,要哭也是我哭才对吧?我真的没生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吃颗奶糖?”
    他说着,四周找了找,始终没找到一颗完整干净的奶糖,恨声说:“这帮小肚鸡肠的混蛋,宁愿扔地上糟蹋了也不给人留几颗!”
    走到张氏身边坐下,“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想想,啊,有了,杏儿醉酒,打一动物,你猜是什么?”
    张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她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兔啊。”甄命苦作了呕吐的动作。
    张氏含泪笑了起来。
    “鹅鹅见了呢?”甄命苦又问。
    张氏见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亲昵叫唤她的乳名了,脸色微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野兔(也吐)。”
    张氏终于破涕而笑,回过头看着甄命苦,幽幽问:“甄公子为什么至今没有成亲呢?”
    也许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简直比国宝级动物还稀有。
    甄命苦笑着说:“在我们家乡,我这种男人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三无剩男,无房无车无钞票,女孩子都看不上。”
    张氏奇道:“以甄公子你的能力,怎么会没房没车呢?”
    “我们家乡的房子,可不比这里,比黄金还贵,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干上三十年,也买不起一套像样的房子,而且房子还不是自己的,住了七十年还会被官府收回去,哪像这里,只要有房契,祖祖辈辈都可以住在这里。”
    张氏眼中带着一丝向往:“甄公子的家乡一定很漂亮吧?”
    “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河水又脏又臭,天空被废气烟雾遮蔽,污浊难闻,商店里卖的都是有毒有害食品,物欲横流,奸商无良,官商勾结,税赋繁重,横征暴敛,人活得没有尊严,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社会上充斥着暴戾和愤怒,如果这也叫做漂亮的话,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张氏被他这么一吓,登时打消去他家乡看看的念头。
    “老板娘腿上的伤好些了没?”
    “恩,已经好了。”
    “身体若是不舒服,就别太操劳了,让孙郎中帮你开几服温补滋养身子的药,你现在是真正的老板娘了,有什么累活重活交给店里的人干就行。”
    张氏脸红了起来,她今天来红潮,身体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他怎么会知道她这么私密的事?对此她并不想深究,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身上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危险性,让她不敢深入探究。
    甄命苦见她又陷入了沉默,岔开话题问:“对了,你上次从我这借的匕首该还给我了吧?”
    张氏闻言摇了摇头,低头小声说:“你已经把它给我了。”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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