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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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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长孙贝儿说着,将一套灰色的长袍朝甄命苦扔过来。
    甄命苦接过来在身上一比,倒也是做工精细,异常合身,就是颜色过于土旧了些。
    “这是我们家仆人穿的,我看你穿挺合适的。”长孙贝儿说。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许是觉得太过无礼,急忙掩上嘴,眼中却藏不住笑意。
    甄命苦倒是无所谓,很快接受只能当个仆人的现实,笑着穿上了这套仆人衣服,“真不错,仆人带着千金大小姐出城,正好掩人耳目。”
    长孙贝儿笑着说:“阿侗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说你这个人有很多鬼点子,很好玩,我一开始还不信呢,你过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甄命苦走到她面前,长孙贝儿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红色小木盒来。
    “这是什么?”
    “易容盒,你的画像现在可是遍布洛阳的大街小巷呢,你要是不装扮一下,怎么躲过盐帮那些人的盘查?”
    长孙贝儿说着,打开手中的易容盒,现出里面的那些装备来,有假发,假胡须,假眉毛,假鼻子,脸颊垫子……,各种各样的易容物品,应有尽有。
    甄命苦有些无语,看着她问:“这不会是那小子给你的吧?”
    长孙贝儿俏皮地眨了眨眼:“干嘛告诉你,快点,我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化妆呢,恩,你的眉毛太浓了,要拔掉一些才好……”
    “脸上的伤疤太显眼了,得用粉遮住才行……”
    “书生须跟你一点也不搭配,用络腮胡好了……”
    在易容改扮这件事上,长孙贝儿表现出了格外浓厚的兴趣,完全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矜持,不过却越显出她毫不做作的率真。
    在甄命苦脸上折腾了好一会之后,总算大功告成。
    打量了一番铜镜子里完全看不出原来样貌的人,甄命苦说:“在我们家乡,这种打扮的男人有个不怎么好听的名字。”
    “什么名字?”长孙贝儿和张氏神情都异常古怪,看得出来她们憋得实在有些难受。
    甄命苦淡淡说:“人妖,而且是张飞式的人妖。”
    说着,突然拈起了兰花指,一指长孙贝儿,鼻哼一声,尖着嗓子:“讨厌!把人家打扮成这个样子!”
    张氏和长孙贝儿两人再也忍不住,抱着笑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声严厉的喝斥:“好啊!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原来是藏了人在这里!”


113 两女相惜
    张氏与长孙贝儿都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推开仓库大门的老头。
    “舅舅!”
    “臭丫头!瞒着我干出这种事,看我不罚你!”
    甄命苦认出了这人,正是上次在长孙衣饰店里对他问长问短的高姓老头。
    他急忙走上前,跟他鞠了一躬:“高老伯。”
    高老头一时没认出他来,“你是?”
    “晚辈甄命苦,曾在店里见过高老伯一面。”
    高老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会,终于认出了一点似曾相识的轮廓,忍不住笑骂:“胡闹胡闹!肯定又是贝儿这丫头出的主意!”
    接着扭头望向脸露惊慌的张氏,眼中一亮,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这位姑娘莫非就是洛阳最有名的豆腐西施张氏?”
    张氏强撑着给他鞠了一躬,说:“张鹅见过高伯伯。”
    “呵呵,免礼免礼。”
    长孙贝儿拦着这高老头,生怕他吓着了张氏,嗔道:“舅舅,你你别这一惊一乍的,吓着张姐姐了!她刚受了重伤,身子还很虚弱。”
    “你还敢说!”高老头挥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现在整个洛阳城都在找他们两个,竟然把盐帮和矿帮一起都给得罪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么胆大妄为的人!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他们就藏在长孙衣饰店里,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长孙贝儿一脸委屈地摸着被敲的地方,搂着高老头的手臂,撒娇道:“他们就算知道他们在这里,有舅舅您坐镇店里,谅他们也不敢进店里来抓人。”
    她的声音清越动人,甄命苦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声音,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怕要浑身酥软不可,没想到这长孙贝儿竟然还有这样一招杀手锏。
    高老头闻言果然受用无比,颇有些得意地笑了:“那倒是。”
    接着又是一个爆栗敲在长孙贝儿的头上,喝道:“他们不敢归他们不敢,可你这臭丫头敢瞒着我就是不对,连你舅舅也不放在眼里,实在太放肆了,不罚不行!”
    长孙贝儿摇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您都敲了我两个栗子了,就饶了人家吧,最多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再连夜赶工还不成吗?晚上我给您捶捶背,给您捏捏脚,让您一觉到天亮,睡得香香的。”
    “这还差不多。”高老头满意地笑了,回头看着甄命苦,说:“外面现在正在追查你们的下落,从这里出去之后,老夫也保不了你们,你们也听到贝儿的意思了,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老夫也不会不近人情,将你们赶出去,只是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吧。”
    甄命苦一阵感激,他也没想到这个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的两人竟然会冒着得罪两大帮派的危险,将两个通缉重犯留在家里,有这样一个舅舅,也难怪长孙贝儿这古怪精灵的美人儿为何这么讨人喜爱了。
    “多谢高老伯,本想多留些时日,让鹅鹅养好伤再离开,可城外有我几个朋友在等着,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也会暴露行踪,鹅鹅现在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今天就走。”
    高老头说:“从后门走吧,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车马,出了这门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甄命苦,明白了吗?”
    “晚辈明白。”甄命苦又给他鞠了一躬,“高老伯可否告知姓名,若有来日,必当厚报。”
    没等高老头开口,长孙贝儿便装出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神情,接过话说:“你竟然连闻名洛阳,大名鼎鼎前礼部侍郎,如今闲散在家,天天无所事事的高士廉高老居士你都不认识?”
    高老头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得意神情。
    甄命苦对这爷女俩算是有些了解了,脸上带着笑,奉承说:“原来是高老居士,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长孙贝儿一脸严肃说:“这回你可认准了,以后你有认识哪家的千金小姐,要给她说媒牵红线,找他老人家准没错,他老人家物色的公子那可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没有他老人家说不成的媒……”
    说到这时,她身后的张氏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高老头听到后来,脸上的得意渐渐变成了苦笑,抬手要敲她一个爆栗,却始终舍不得下手,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你这丫头就挖苦你舅舅吧,以后你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说完,转身出了仓库的房门,到店里去了。
    长孙贝儿又跟张氏窃窃耳语了一会,嘱咐了她一些要紧话,虽然认识的时间短,却因为杨侗的缘故,像是神交已久的闺中密友似的,无比亲昵,看得甄命苦都有些嫉妒起来。
    临走时,长孙贝儿还特地叮嘱甄命苦好好照顾张氏,不准欺负她,让她伤心难过之类的警告云云,这才送他们到了长孙衣饰店的后门。
    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高士廉为他和张氏准备马车,上面有长孙衣饰店的标志。
    “贝儿姑娘,麻烦你跟杨侗说一声,他的张姐姐我带走了,等以后找到了落脚点,我再让人送信通知他。”
    长孙贝儿依依不舍地看着张氏被甄命苦抱上了马车,跟她挥手作别,甄命苦跟她说了这话后,上了那辆有着长孙衣饰店标志的马车,亲自赶着车,朝城南方向赶去。
    ……
    坐在马车上,从车厢里传来张氏小声叫唤:“甄公子!”
    甄命苦正赶着马车,听到她这声叫唤,莫名地有些郁闷。
    “什么事?”
    张氏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我姑姑和小雀儿她们还住在你家里吗?”
    “放心,我已经为她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给了一年的生活费用给她们,等你安置下来,再找个机会接她们过来就行。”
    张氏闻言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甄命苦只好无话找话:“对了,贝儿姑娘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张氏的声音有些惊慌。
    “一会到了南城门要是有盐帮的人盘查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车厢里一阵静默。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你一个下人,问那么多做什么?好好赶你的车,颠簸着了本小姐,看本小姐不大板子打得你屁股开花!”
    张氏训斥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她娇媚动听的声音配合上这霸道蛮横的语气,显得格外具有说服力,活脱脱是一个使唤惯了下人的大小姐作派,只不过很快便被她随之而来的悦耳笑声给破了功。
    甄命苦笑着说:“若没有后面的笑场,你这个娇蛮大小姐就装得堪称完美了。”
    车正往前急赶,突然一声马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114 可曾许配了人家?
    甄命苦差点没从车上摔下来,车厢里的张氏也发出一声惊呼。
    他抬头朝前面的路口望去,只见一队铁甲骑兵当街拦住马车的去路。
    铁骑队伍前面的,是一名年纪二十多岁上下,身披金光闪闪的盔甲的年轻男子,与其他铁骑卫兵铜制铠甲比起来,他身上的盔甲显然要高上好几个级别。
    左右两边的铁骑卫兵手中各执一枚红色绣龙旗帜,左边写着“左”,右边写着“武”。
    那年轻的铁骑卫队见甄命苦的马车差一点就撞上了他的卫队,勃然大怒,一声喝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赶车的!没看见本参军在巡视吗!”
    甄命苦一见这人,觉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一人来。
    这时,车厢里的张氏急忙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甄公子,他们是左武卫的铁骑,快别挡着他们。”
    甄命苦闻言,正待依她所言将马车停到一边,让这些人先过去,那年轻的卫队长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朝马车策马过来,朝车厢里大声问:“里面可是长孙衣饰店的长孙小姐?”
    甄命苦一愣,回头看了马车上的一个商铺标记一眼,看来对方认识长孙贝儿,误以为车厢里的人是长孙贝儿了。
    本以为这标志能让他躲过盘查,没想到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什么事吗?”从车厢里传来张氏略带不耐烦的声音,悦耳动听。
    听到这声音,那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皱,说:“在下王玄应,长孙小姐可否出来一见?”
    甄命苦一听这名字,立刻证实了刚才的想法,这人果然就是杨侗的死对头王玄恕的哥哥,看他这飞扬跋扈的模样,官职竟然不低,听到他的话,心中暗叫不妙。
    张氏并没有慌乱,咳嗽了两声:“原来是王公子,小女子抱恙在身,不方便相见,公子若有事,改日再到高府一叙好吗?”
    张氏的声音温柔中带点矜持腼腆,虽然拒绝了对方却不失礼数,任谁都不会怀疑车中是一位有教养的富家千金小姐。
    然而,王玄应却听得冷笑连连,朝身边的铁骑卫挥了挥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围起来!本参军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敢冒充长孙小姐!”
    一队铁卫飞快地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
    王玄应翻身下马,身上沉重的银色盔甲哐哐作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威武异常,走到甄命苦身边,指着甄命苦喝道:“狗奴才,还不给本参军滚下来!”
    甄命苦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扔了马鞭,下车默默地站在王玄恕的身后,手悄悄地摸上腰间的匕首。
    王玄应哪会把他这样一个小厮放在眼里,一把掀开车厢的门帘,露出里面神色慌张的张氏,她也正奇怪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对方给识破了。
    王玄应骤然见到眼前的张氏,竟如触电般愣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想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又怕吓着了眼前的人,说出来的话显得不伦不类:“你是谁家的美人儿!竟敢冒充长孙小姐!……可曾许配给了人家?”
    这时,一旁的骑兵中竟有人认出了张氏,向他提醒说:“王参军,小心!她是盐帮在通缉的豆腐西施张氏!”
    “豆腐西施?那他不就是……”就在王玄恕愕然回头朝甄命苦望去时,甄命苦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时候,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王参军是吧?幸会幸会,既然你那么想上我的车,那么劳烦你带个路吧,请了!”
    他说着,突然挥刀朝车厢刺去,匕首如切豆腐般,应声而入,其锋利程度,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让你这些手下跟在后面!”他脸色一沉,匕首朝他腰间轻轻一送。
    也许是感觉到了匕首尖刺在腰间的感觉,王玄恕浑身一个激灵,会过头朝紧紧将他们围起来的骑兵说:“都别过来,跟在后面!”
    十几个骑兵纷纷退到马车后方。
    甄命苦推着王玄恕上了车,让他脱下身上的金色盔甲,自己穿上。
    接着又让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撕成布条,将他捆了个结实,然后,一脚踹进车厢里。
    车厢里的张氏依靠在柔软的坐垫上,因为腿上有伤的缘故,不太能动弹,看见被绑得像粽子般的王玄应躺在她脚边,不由地有些惊慌起来。
    甄命苦把匕首给她递了过去:“拿着,一会他要敢乱动,你就朝他大腿上刺,不过角度要看好,下刀要准,别往自己这边偏,不然万一切断了大动脉,血会飚到自己身上,他要是敢调戏你,摸你的脚,偷看你之类的,你就这样在他裤裆处这样一划拉,他就得进宫里当差去……”
    他比了个划拉的手势,张氏被他这粗俗的言语和动作给弄满脸通红,低着头始终不肯伸手接过匕首。
    王玄应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而且是在这样一个美人面前,眼中闪动着忿恨,却真的不敢再看张氏一眼。
    在盐帮的通缉令上,甄命苦被描述成为单凭一个人挑了洛河分舵,残杀了数十个盐帮弟子,穷凶极恶的歹徒,他虽然身为左武卫参军,平时威风凛凛,却很少真正遇上过亡命之徒,如今被人绑得跟粽子似的,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这恶徒还口口声声教他的女人如何阉割男人,如话家常,如何不让他心惊肉跳。
    甄命苦见张氏这拒不合作的态度,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解下手臂上的其中一件暗器,这是他前段时间从手机的一个机械设计图纸库中找来的古代暴雨梨花针设计图纸,分别让匠师打制出零件后,回家自己组装的,全世界就他这两件,携带方便,可以连发,而且使用简单,只需轻轻扣动扳机就行。
    只是射程有些短,威力有限,瞄准精度不是很好,但对于近距离惊扰对方的马匹,出其不意袭击对方,造成混乱,却有奇效。


115 温泉之旅
    他细细地将这暗器绑在她的手臂上,简单地教了她使用方法,幸好张氏对这一类射击武器倒是不排斥,学得特别快,有了这神奇的连发暗器在手,脸上也没有刚才的惊慌之色,反而带着一丝因兴奋而来的动人红润。
    看得出来,她是把这类武器当成有趣的玩具了,这让甄命苦感到一阵无语,给她这种玩具显然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说不定哪天就误伤他这个无辜者了。
    确定她不至于被人质威胁恐吓之后,甄命苦这才回到驾驶位上,赶着马车朝城南外疾驰而去。
    一路上,左武卫将军的盔甲确实给他省下了不少的事,再加上后面跟着一队高举旗帜的铁骑军,路人都以为车上载的是什么大人物,连左武卫参军都要给他开道,全都纷纷闪避。
    出了南城门,甄命苦将车赶到一偏僻寂静之所,将车上的王玄应拉下车,让跟在身后那些铁骑兵全都下了马,让他们互相将对方绑在一棵树上。
    又赶走了他们的马,这才转身上了车,驾车离去。
    王玄应咬牙切齿地望着马车绝尘而去,恨恨说:“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本少爷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本少爷胯下受尽凌辱!”
    ……
    甄命苦驾着马车,沿途留意,终于让他找到了三天前在信中与孙郎中约定好的暗号。
    顺着这些暗号,来到洛阳城外十几公里处一个小城镇。
    一路的颠簸让张氏昏昏欲睡,再加上晕车呕吐,到了小镇时,张氏已经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甄命苦本想先找到孙郎中他们再说,见张氏这幅模样,心中不忍,好不容易找了家伊川客栈,不巧只剩下一间房,客栈老板却收了他两个人的房钱,将两人带到二楼。
    甄命苦怀疑这掌柜其实是在说谎,因为他上楼时发现又有几个旅客进来投宿,掌柜都一一热情接待,并没有对方说的没有客房这回事。
    当他抱着张氏上了二楼,透过二楼的窗户发现客栈的对面有一家与客栈名字相同的酒楼,这才明白了过来。
    看样子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为了留住更多的客人,对一些看起来像夫妻的过客一律谎称房间已满。
    这时张氏由于连日的奔波,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他也顾不得计较太多,而且同住一间房也方便照顾。
    客栈的房间倒是挺干爽,收拾得挺整齐,对得起两人份的价钱。
    将张氏小心翼翼地放躺在床上,给她盖上一层被子后,甄命苦转身吩咐店小二打盆热水洗脸,顺便问了一下哪有洗澡的地方,他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黏糊糊,又脏又臭的,实在难受。
    哪知店小二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说:“客官莫非第一次来伊川?”
    甄命苦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这就难怪了,连我们伊川客栈最有名温汤都不知道,我们伊川客栈,有两大特色,第一就是伊川的羊肉泡沫,第二就是伊川的温汤了。”
    “温汤?”
    经店小二一番解释,甄命苦这才明白温汤指的就是温泉。
    “我们伊川的温汤可跟别的地方不同,加上了我们店里祖传的温汤药材秘方,洗完不但味道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精神百倍,而且能治百病,好多身上长疮,体质虚寒的客人,泡了我们店里的温汤,都说病症得到了好转,多年不治的皮肤病竟然痊愈了,慕名前来的客人每天都快踏破了客店的门槛,您也看到了,我们店的客房可是供不应求,好多客人一住就是住十几天……”
    店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显然已经对客人介绍过不下上百次,熟练异常。
    甄命苦闻言恍然,换了是二十一世纪,他是断然不会相信这一类推销手段的,这类吹嘘治疗功效的话若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他看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张氏,回过头问:“有杀菌消炎功能的吗?”
    “杀菌消炎?”店小二一头雾水。
    “就是受了伤,伤口化脓一类的病人用的。”
    店小儿忙说:“有的有的,本店经常接待一些军爷,他们这些人难免动刀动枪,也不用找大夫,来我们这里的泡上一次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妙手回春泉,不出三天,伤口即可痊愈……”
    “你一个月拿多少工钱?”甄命苦突然问了一句。
    店小二愣了一下,本着有问必答的职业操守,颇为自豪地说:“三两。”
    这样的工钱对于他一个店小二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高收入了。
    甄命苦叹道:“你至少应该拿三十两。”
    ……
    他轻轻摇醒张氏,征求了她的同意后,抱起她,跟着店小二,出了客栈的后院大门,走了大概有几百米鹅卵石铺成的石径小道,到了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浴场中。
    原来客栈后就是几眼大温泉。
    围着浴巾的男子出入于浴场中,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得出这里的人对于赤露身体泡温泉这事表现得如同上青楼喝花酒一样平常。
    温泉的周围,都用木板隔成了几十间大大小小的厢房,不时地从厢房的房间里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还有熟睡过去的鼾声。
    整个露天浴场足足有数百平方米。
    温泉水顺着用碎石子砌成的一道道小渠流入厢房中。
    “客官是与你夫人共用一间贵宾厢房呢还是分开使用普通厢房就行了?”
    “有什么分别?”
    “贵宾厢房是专门为一些尊贵的客人准备的,里面空间宽敞,也是最靠近泉眼,温度最适宜的,而且不会有人来打扰。”店小二暧昧地看了他和他怀里昏睡的张氏一眼。
    他见过的客人不少,但这样楚楚可怜,国色天香的美人,他也还是第一次,心中暗暗羡慕这其貌不扬,脸上还有块疤的男子。
    “要一间贵宾厢房和普通厢房。”
    店小二的暧昧神情,让甄命苦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多作解释。
    倒是张氏,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紧闭双眼。
    看来她此时已经虚弱得连分辩的气力都没有了。


117 重遇
    进了贵宾厢房,里面是一眼几平方米,半米多深的温水池,池底铺着一层细细的白沙。
    水池的中央是一眼小小的泉眼,正温和地将周围的细沙喷出,在水中翻腾,水面冒着腾腾的热气,看得出来每一个贵宾房都是单独的一个小泉眼,水质常新,泉水透过一个缺口流向隔壁。
    不知是不是流向了普通厢房。
    一分钱一分货的真理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光是看到这景象,甄命苦就已经感觉浑身毛孔舒张了开来,本以为这古代的生活将会是枯燥乏味,无聊透顶的,现在才知道,这些古代的有钱人平时没什么工作压力,有钱有闲的人又多,他们才是最懂得享受的人,连逛窑子都要诗酒歌舞助兴这一点就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娱乐生活可比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品位,有趣得多了。
    水池岸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一竹篮子的鸡蛋,一张铺着干净毛巾的小榻,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甄命苦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张小榻是干什么用的。
    他扶着张氏坐在水池边上,让她把脚放在温水池中,温水的柔和刺激让她恢复了些许气力,他站起身,说:“你在这洗吧,你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用温泉药水泡一泡,杀菌消炎,过几天你就能走路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敲三下墙壁就行,肚子饿的话,放几个鸡蛋进水里,过一会就能吃了。”
    张氏轻轻点了点头,甄命苦这才转身出了厢房。
    ……
    躺在温水池里,甄命苦忍不住想要大声欢呼,浑身的细胞仿佛在狂欢,洗去一身的疲惫和连日来奔波劳累。
    他已经三天没洗过澡了,其实从他抱张氏时张氏轻蹙的眉头和微微皱起的鼻子,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她只是不好意思跟他说明而已。
    “这时要是有个香皂沐浴乳什么的,就堪称完美了。”
    见四周无人,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放进热水中。
    当初测试手机电池的充电功能时,每一种充电功能都能完美实现,就是三种充电方式同时使用时,就将他送到了这个时代来。
    三种充电方式同时使用,也许能将他重新送回去也不一定,不过也难说,说不定把他送回春秋战国,恐龙时代,那事情就闹大了,他也不能用其他东西来做试验,因为从他穿越的过程来看,这手机是会跟着一起时光旅行的,没有了手机,张氏说不定已经被卖进哪个窑子里了,他也不能把盐帮和矿帮两大帮派的人耍得团团转。
    他按动手机的变形功能,手机登时变成一块腕表戴在手上,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钢琴曲。
    优美的旋律非常适合在这样舒适放松的环境里欣赏。
    音乐声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面正有个绝色美人儿正脱衣入浴,水珠轻轻滑落她如羊脂般的娇躯,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能让男人热血忿张,然而到目前为止,只有杨侗曾有幸欣赏过这样的美景。
    想到杨侗,那小子知道他把他心爱的张姐姐带走了,怕要派人来追杀他吧?甄命苦这样想着。
    突然又想到,假如有一天,他真的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他还能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去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壁张氏所在的厢房,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似乎有越来越多留在这个地方理由了,特别是认识了张氏之后。
    胡思乱想间,其中的一间厢房里突然响起一声男子怒斥:“滚!”
    “老子偷看关你屁事,又不是你女人……啊!”
    说话的人发出一声惨嚎,还没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似乎被人一拳打在了嘴上。
    紧接着,稀里哗啦木墙倒塌的声音响起,甄命苦没来得及从池子里站起来,一个赤条条的人影撞破了隔壁张氏的贵宾厢房,又撞破了甄命苦这边的普通厢房,扑通一声跌入隔壁另一间女性厢房的池子里。
    女子尖叫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被撞破的木墙倒下来,如骨牌效应一样,所有的厢房都木墙都纷纷倒塌,所有被木墙隔开的人都露了出来。
    厢房之间再没有任何遮掩阻隔。
    有一男一女在贵宾房里小木榻上做着少儿不宜运动的,有坐在水池边上晒着太阳的,有几个女子光着身子在几个男人面前跳艳舞的。
    更多的人则将身子缩进了池子里,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所有的隐秘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打斗给暴露在了空气中。
    甄命苦扭头朝隔壁的张氏望去,见她此时正泡在池子里,湿漉漉的头发显示她刚刚洗完头,正在享受着温泉带给她的舒畅,如云的头发垂在水中,为她遮挡了水中曼妙的身姿,只是洁白如玉的手臂和香肩露在外面,清新亮丽,不失性感。
    她此时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甄命苦朝那出事的地点望去,但见一个赤条条的精装汉子,毫无遮挡地站在一个水池边,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他正指着甄命苦隔壁那名被揍得门牙全都掉落的男子,怒斥道:“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偷看良家妇女,天底下有你这等鼠辈,真是男人之耻!”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义正言辞的喝斥配合他这一光辉形象,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
    张氏已经悄悄地将头缩到水面下刚好到鼻子的地方,若不是不会潜水,这时恐怕早已经潜入水中了。
    周围发出一阵轰然大笑,甄命苦也笑了起来,他发现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他在盐帮救下的李靖。
    看他身上的伤口,多处都已经愈合,恢复之快,令人惊讶。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身上的伤口,而是他健硕的身材。
    李靖也很快发现了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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