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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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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命苦敲了敲其中一座房子长满青苔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胡须拉碴,浑身散着酒气的醉汉,没好气地粗着嗓音问:“找谁?”
    “请问燕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燕个屁爷,就是一个死老千,你找他干嘛?他还欠我两瓶烧酒钱呢!”
    甄命苦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两银子,那醉汉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打量了甄命苦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一两银子就想买我的情报,少了点吧?”
    “我找燕爷有事,有劳了。”甄命苦又递过去一两。
    醉汉越发肯定这人是个肯花钱的大主顾,“十两!我就告诉你燕三在什么地方,否则免谈!”


85 病猫发威
    车夫用一种敬畏的眼神远远地看着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甄命苦,甄命苦刚刚把那醉汉揍了个鼻青脸肿,临了还踹上一脚,吐口唾沫,嘴里骂着“给脸不要脸”,他今年五十岁了,赶了二十几年的车,阅人无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看似瘦弱文质彬彬,打起人来却像是混过**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打人的手法很特别,既不会让对方有生命危险,又能恰到好处地让对方痛不欲生,哀嚎求饶。
    他表面看起来好像平静,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可怕暴风,这醉汉好死不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勒索他,结果连一两银子都没捞着,反而捞了顿暴打。
    当甄命苦再次从破屋里走出来时,手里揪着另一个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中年男子的头发,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拖到马车后头,一脚将他踹进马车车厢后头。
    ……
    赶车的车夫忐忑不安地赶着车,在行人稀少的洛阳大街上疾驰。
    他身后的车厢里,甄命苦正在询问那被绑得像粽子的中年人。
    甄命苦折磨人的手法也很独特,拿着那发着彩色亮光的小物体凑到被拷问的人嘴边,每当对方刻意隐瞒或者说谎时,那小物体就会发出一阵紫弧电光。
    接着那被绑的中年人嘴里就会发出一声惨叫,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
    只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甄命苦掌握了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个叫“燕爷”的老千设局骗宋老头上当,骗光了宋老头所有家产,还将他的儿媳妇抵押出去的来龙去脉。
    车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新鲜事,可这样诡异的刑讯逼供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依照甄命苦的指示,他驾着车到了一个猪养殖场的门口。
    甄命苦将手机收回来,揣回兜里,站起身,一脚将那“燕爷”踹进猪圈里,摔得对方哀号连连。
    “今天就委屈你在这里过一夜了,等我找到回了张老板娘,再回来放你出去。”
    燕三一听慌了,连声哀声讨饶。
    听甄命苦的口气,似乎如果找不回张氏,他就要让他一辈子呆在这猪圈里了。
    只可惜甄命苦根本不听他的求饶,随便从地上找了一块脏抹布,塞进他的嘴里,有在他嘴上绑了一根绳索,让他除了鼻子里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做完这一切,甄命苦将他一脚踹进了猪圈里,这才出了张氏的院子,快步走马车旁,跟那车夫说:“去城北城隍庙,越快越好。”
    ……
    洛阳城北的城隍庙是一座早已荒废的破庙,香火已断,沦为了一些流氓地痞和流浪汉的栖身之所。
    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这里生火焚烧一些东西。
    从破庙里传出一阵争吵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好不容易李爷给我们一个活,却让你们给办砸了!知道她值多少银子吗!后天李爷就要来取人,若是交不出人,你们都等着被李爷活埋吧!”
    “都别吵了,现在李爷要的人跑了,我们都脱不了关系,她是怎么跑的,不是手脚都绑了吗?”
    破庙里一阵沉默。
    “一定是你们又起了什么歪念头,对她做了什么吧?我可千叮万嘱让你们别打她注意的!”
    “这事可不能怪我们,以前让我们抓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兄弟们先行品尝过才交人?再说这样的极品美人,可不是随便遇得上的,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现在说这些这有个屁用,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我们刚才出去买酒肉了,就让二蛋一个人看着,这二蛋也是活该,过过手足之欲也就算了,非要解开绳子,说什么干的过瘾,结果让她给狠狠踢了一脚,还昏死过去,女人也乘机跑了,裴二爷要是追究起来,我们都脱不了罪责!”
    “这二蛋现在还躺在那里打滚呢,这回二蛋变零蛋了。”
    “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快四处找啊!”
    在吵闹声中,一群人纷纷从破庙里走出来,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辆马车飞快地由远及近,停在了破庙前。
    甄命苦从车上走了下来。
    “哪个是豹子?”
    为首的一人打量了这名脸上有块古怪疤痕,眼中含带煞气的年轻人,“你是谁,找豹子哥有什么事?”
    “你们是盐帮洛河分舵的?”甄命苦问。
    “爷就是,找我们有什么事?”
    甄命苦朝他走了过去,对着这人脸上就是一拳……
    ……
    城隍庙前的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被人卸了关节,倒地哀号的盐帮帮众。
    车夫今晚在这年轻人身上见识过太多神奇的事,以至于对甄命苦一些古怪的举动不再惊奇。
    从城隍庙的那些小流氓口中拷问出了想要的消息之后,甄命苦从怀里掏出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放在那发光小物体上,在上面捣鼓了一阵,就好像那小物体是一头猎犬,能够嗅到上面的气味似,让它仔细地嗅了内衣上的气味。
    接着,一路拿着那发光的小物体,一边在空气中比划,一边指示他该往什么方向去。
    好像他手里那个会发光小盒子能告诉他要找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似的。
    车一直出了洛阳城北门,继续走几里路,甄命苦突然让车夫停下车,背起一个行囊,给了他二两银子,独自下了车,方向一折,朝一条崎岖的山间小道上去了。
    车夫本想告诉他所往的方向是邙山,那里是乱葬岗,时常有一些离奇古怪的事发生,是野兽和盗墓贼出没的地方,转念一想,若论离奇古怪,只怕这个年轻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邙山的鬼怪见了他,还得绕道走呢。
    想到这,他也没出言阻止他,掂了掂手中的三两银子,脸上带着满意地笑容,驾着车离开。
    ……
    甄命苦一路沿着城北的小道,照着屏幕上“电子军犬”指示的方向,追踪张氏一路留下的气味。
    幸好是晚上,山路上行人不多,张氏留下的气味并没有收到太多的干扰。
    终于,他看见了那间熟悉的农舍,农舍里已没有了灯光,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睡下。
    走到农舍门口,敲了敲房门,好一会,门打开了,是一对老夫妇,尽管光线不佳,两夫妇还是认出了他,欢喜热情地请他入屋。
    甄命苦向他们说明了缘由,问他们是否见过张氏,两夫妇连连点头。
    原来两人在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从农田回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张氏,还以为认错了人,远远地喊她,哪知越喊她越跑,途中还摔了一跤,跌得浑身是泥,狼狈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我们两个老骨头年纪也大了,哪追得上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跑进林子,往邙山的方向跑了……”
    甄命苦急忙问:“邙山在哪个方向?走了多久了?”
    “今天傍晚的时候过去的,这时候应该进了邙山,她一个女儿家的,也没个东西防身,这要是到了晚上遇上野兽,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两夫妇用手指了下大概的方向,甄命苦匆匆道了声多谢,朝邙山的方向追去。


86 卖身契
    进入邙山时,山风凛冽,气温骤降。
    站在四通八达的岔路口,甄命苦犯了难,山风吹散了张氏身上的气味,电子军犬到了一条岔路口时便失去了张氏的方向。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喜出望外的微小痕迹,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一个已经干涸的血脚印映入他的眼帘,很快,他发现了每隔一步,就会有这样一个脚印。
    从这小巧的脚印看来,显然是有一个女人从这里走过去。
    因为带着血迹的原因,这些这个脚印跟周围的土壤颜色不太一样。
    甄命苦没有片刻犹豫,朝带有脚印的那一条岔路飞奔而去。
    ……
    当他找到张氏时,张氏正颤抖着,藏在一片乱葬岗的荒冢中间。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被路边的树枝荆棘一类的东西撕得破烂不堪,浑身上下都是血痕。
    她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只是轻轻被树枝一划拉,就能划出一道口子来。
    脚上的鞋也不见了一只,雪白精致的小脚走出了水泡,烂了后流出了血。
    她躲在一个荒冢堆的后面,背靠着土堆,手里紧握着一根完全无法用来当做防御武器的树枝,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对着不远处对她虎视眈眈的几头豺狼,龇着白晃晃的牙,随时都要扑上来的样子。
    “不要过来!我打你们哦!”她的声音更像是跟那些豺狼在商量。
    她的语气很搞笑,甄命苦却莫名地感觉一阵心疼,从背后的背囊中取出一把精巧的小弩,瞄准其中一头朝张氏扑上去的头狼。
    嗖地一声,狼的尸身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在张氏的脚边,张氏吓得连叫喊都忘记了,手中的树枝也从手中掉落下来,神情呆滞,双目无神地盯着地上那匹狼。
    其他的狼见头狼暴死当场,全都一窝蜂散了。
    甄命苦收起弩,走到张氏身边,将狼头上的箭给拔了出来,擦干净血迹,重新放回背后的箭囊中。
    接着将狼的尸体拖到张氏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回到张氏的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张氏目光涣散,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显然已经被吓呆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看清楚是他,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大声地哭,像是洪水泄了闸一般,再也收不住。
    大概哭了有半个时辰,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低声的抽泣,甄命苦这才站起身,从四周围找了些柴火,在张氏面前生起火堆。
    火光照亮了她满是泥泞的脸蛋。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娇美的模样,美丽的眼眸红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似的,两行泪冲开脸上的泥泞,在脸上留下明显的两道泪痕,煞是好看。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甄命苦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要走也不带上我,就留下张纸条,自己一个人跑了,太不仗义了,这回知道错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听起来非常欠揍。
    他撩着火堆,将火烧得旺腾腾的,随着火势增大,周围暖和起来,张氏的身子才渐渐地没有再颤抖。
    甄命苦眼睛瞄了她那只依旧在流血的脚一眼,将背后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皮囊。
    转身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抬起张氏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张氏身子微微一颤,正要缩回去,却被他一把按住,淡淡说:“不想一辈子都拄拐杖走路的话就别动。”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把张氏给吓住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甄命苦低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着脚上污垢,一边说:“我听上次我们让借宿的老婆婆说,她看见你了,你说你要是在老婆婆家里借宿一晚,也不至于被狼追得连鞋子都跑没了吧?”
    张氏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一脸气愤。
    甄命苦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愕然问:“你不会真以为我偷了那老婆婆的**?”
    从张氏的反应来看,他猜得没错。
    他哈哈大笑:“你也太轻易相信人了,那两只鸡是我花钱跟老婆婆买的,你看我像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他一边笑着,一边拧开皮囊的塞子,一阵酒香从囊里飘了出来。
    张氏一脸气愤地盯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接下来,没有任何提醒,他将酒突然倒在了她的脚上。
    “啊!”
    乱葬岗的中心地带,却响起了甄命苦凄厉的惨叫……
    ……
    甄命苦一脸委屈地看着手臂上那一排整齐美观,血淋淋的牙印。
    张氏已经从剧痛中恢复过来,人也已经镇定下来,抿着嘴一言不发,也不看甄命苦,好像刚才咬他的人不是她。
    “你属小狗的啊,我是在给你消毒,好心没好报。”
    甄命苦一边抱怨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手绢,将她的脚仔细包扎起来。
    看着他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为她包扎脚上伤口的样子,张氏有些发愣,满是泥泞的脸蛋浮现出一丝绯丽的红润。
    甄命苦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张氏的神色,只顾着给她巴扎着伤口,一边低着头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接了个活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忙,差点弄得连命都没了……”
    他也不管张氏愿不愿意听,滔滔不绝地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来。
    等他说完时,他已将她脚上的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生怕弄疼她似的。
    见他望过来,她别看眼神,低下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甄命苦见她这副模样,默默地坐到她的身边,挑着火堆,望着扑腾的火苗,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卖身契是什么?”
    张氏身子轻轻一颤,低下头去。
    甄命苦话音一转,安慰说:“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把你公公欠的债给还了,裴虔获手里那张卖身契不就作废了吗?”
    张氏回过头看着他,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甄命苦笑道:“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要实在不行,我直接把那裴虔获给阉了,让他进宫里当差去,我看他还怎么欺负你这种良家妇女,上次没长教训,这次非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张氏顾不上他说得粗俗,一脸紧张地问:“那要多少钱?等我以后有了还你。”
    甄命苦说:“那得看是谁的卖身契了,张老板娘的卖身契若是落在我手里,十万两银子我也未必肯卖。”
    张氏闻言有些窘迫,别开眼神,不再说话。


87 致命一击
    甄命苦知她脸薄,没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抬头看了看天色,说:“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野外过一宿了,明天再回去吧。”
    张氏急忙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我也没说回你家,记得前几天我带你去的孙郎中家里吗?你先到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回去,到时候你还可以照样卖你的豆浆。”
    张氏迟疑了一会,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我跟张老板娘还挺有缘分的,算上今天晚上,我已经跟你一起渡过三个夜晚了吧?”
    张氏没理他。
    甄命苦自说自话:“这要是传出去,那我就亏大了。”
    张氏终于忍不住抬起头:“你亏什么了?”
    “你想啊,那些垂涎张老娘美色的洛阳公子们,知道我跟张老板娘在野外度过一夜,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要是真占了什么便宜也不亏,可我真没占着什么便宜,这不亏了吗?”
    张氏咬着唇,盯着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好一会才突然问道:“你要怎么样才算占了便宜?”
    甄命苦登时哑然,她问的太过巧妙,以至于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信息和疑问,只有他知道这句话问得有多巧妙,他并不是没有占她的便宜,亲过搂过,她这么问,一方面阻止了他继续无话找话,一方面又隐含反驳他没占着什么便宜的话。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胸大无脑的豆腐西施那么简单,她聪明智慧着呢。
    看着他难得词穷的窘样,张氏笑了,如一朵洁白无瑕的雪莲盛开在月光下。
    ……
    夜里,张氏一直不敢睡,甄命苦只好跟她天南地北地聊,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话,不过这次张氏却听得很认真。
    他费了好大的功夫,绕了不知道多少弯子,才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张鹅,小时候的乳名叫鹅鹅。
    夜里的邙山夜风格外冰冷,加上夜枭尖利的啸叫,周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在来回巡游,似乎在寻找机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
    甄命苦困得两眼皮直打架,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张氏虽然也已经困得不行,却始终不敢闭上眼睛,甄命苦一打呼,她就轻轻用手推他一下,弄醒他,让他陪着。
    为了炼制钨合金,甄命苦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如今又找了她一天,早就困得不行,实在撑不住,被她这隔三差五地弄醒,有些恼火,只好说:“要不这样,我们轮流守夜,我先睡两个时辰,你守着我,等下半夜你再睡,我帮你看着,怎么样?……来,拿着这箭,有火堆在这里,那些豺狼应该不敢过来的,要真有东西胆敢过来,你就用这弩射它,这弩是十连发的,就算是熊,也当场被射成筛子。”
    “我不会用。”张氏低声说。
    “这有什么不会用的,简单得很,来,拿着!这小弩是我在普通弓弩的基础上改进后制成的,全天下仅此一把,无论是准度,力度,还是携带性方面,都是弩中只佼佼者,这上面的一点叫准星,是用来瞄准目标用的,瞄准只要记住三点一线的原则,多练习几次就能掌握了……”
    甄命苦说着,将弩箭递了过去,也不管张氏愿不愿意,就这样手把手教她,亲密地贴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瞄准,如何扣动扳机,并且让她试着射了两箭。
    张氏一开始被他亲密的动作给弄得秀眉紧皱,幸好甄命苦并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不然她早一巴掌扇过去,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弓弩的使用技巧上,甄命苦讲解得非常详细,再加上她的悟性极佳,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有些兴奋,睡意也没了,连甄命苦教完她后依旧跟她保持着紧贴的亲密姿势都没意识到,手拿着弩箭翻来覆去地琢磨,眼中闪动着好奇。
    她刚才已经见识了这小小的弩一箭就将一头狼给射杀当场的威力,把它握在手里,脸上没有了害怕的神色。
    甄命苦看她一时半会不会再打扰他了,这才躺下身去,呼呼睡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命苦才悠悠转醒,耳边响起清脆鸟鸣声,吓得他倏地骨碌坐起身来。
    天已经大亮,面前的火堆已经烧得只剩下灰烬。
    他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亮。
    “不要过来,会射你们的哦!”一声甜腻的呢喃传来。
    甄命苦低头望去,只见张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正斜斜地侧着身子,头枕在他的肚子上,睡得正香,看来是昨天晚上守夜的时候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让他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的是,她手里拿着的弩箭正不偏不倚地对着他的要害处。
    这时只要她扣动扳机,他将毫无悬念地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穿越公公。
    他一动不动,生怕一动这下就激起她的剧烈反应,现在只盼着她千万不要做噩梦。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让他心跳一阵加速的事,由于睡姿的关系,她红艳娇嫩的小嘴正对着他那地方。
    偏偏这时,张氏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先是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嘴边有奇怪的东西在跳动,吓得一个骨碌从甄命苦身上弹起来,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朝那跳动的东西拍过去。
    啪——
    正中目标。
    甄命苦脸上表情从呆滞到抽搐,再到五官揪成了一团,双手捂住胯间,蜷成一团,嘴里发出一声男人独有的悲鸣。
    张氏终于发现那跳动的东西是什么,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安,望向了别处。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甄命苦才从难以言喻的疼痛中稍微恢复过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坐起身来。
    他愣愣地看着张氏,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始终没说出口,许久才挣扎地从地上爬起身,姿势古怪地在原地走了几圈,确定没有功能性损坏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走吧,回去了。”
    张氏一言不发,默默地跟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紧跟在他身后,每走一步,秀眉便紧皱在一起。
    甄命苦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蹲下身去。
    她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88 到底谁占谁便宜?
    甄命苦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蹲下身去。
    她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上来吧,我背你,照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张氏闻言有些犹豫,甄命苦不耐烦地催促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吧?这离孙郎中那里还有十几公里呢,我可不想抱一个晕倒的你回去,到时候把你扔路边可别怪我狠心,好心没好报的事做一件就够我受的了。”
    张氏这才走到他身边,伏在他背上,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她极力往后仰着身子,尽量不让她自己的身子压在他背上。
    可她这僵硬的姿势,却让甄命苦越发难走起来,身上像是背了块木雕似的。
    甄命苦停下脚步,说:“你要是怕被我占便宜,刚才就不应该上来,现在才避嫌未免也太迟了吧,你要是嫌弃我身上脏,实在不愿意跟我有身体接触,我把你放这让那些狼叼你回去得了,我还没嫌你身上脏呢,你倒嫌起我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说着,作势要将她从背上扔下去。
    张氏吓得急忙伏下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搂紧他的脖子,急促的气息全呼在他的耳朵上,奇痒无比,让他忍不住缩了缩头。
    她丰满的胸脯贴在他背上,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压迫着,愈加凸显了它们的柔软和弹性。
    甄命苦无奈地说:“放松点,我还要喘气呢。”
    ……
    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的菜肴,有十几样之多。
    看得出来,为了甄命苦的到来,月儿着实下了一番苦心。
    张氏已经换好了一身整洁好看的衣服,脸也洗干净了,恢复了她娇美的模样,正襟坐在桌子旁,眼睛不时地瞄一下桌上的饭菜,看她偷偷吞口水的样子,显然已经饿坏了。
    杏儿坐在一旁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张氏显得有些拘谨,有一句每一句地回应着杏儿。
    “甄哥哥真的把你从邙山背回来的啊?十几里路呢!”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杏儿感叹道:“没想到他那么瘦,竟然这么有力气,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甄命苦刚好撩开门帘,从屋子外走进来,闻言感叹道:“我这是被逼出来的,我这腰都快断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干了。”
    他身后跟着十天不见肥龙,此时的肥龙已经瘦了一大圈,身材结实了很多,皮肤晒出了古铜颜色,竟有那么几分粗犷豪雄的样子了。
    这时,月儿将最后一旁炒好的菜给端了上来,见甄命苦进来,婀娜多姿地走到他面前,跪倒在地,朝他盈盈一拜。
    甄命苦急忙将她扶起身:“月儿妹妹,这是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可转身就走拉!”
    月儿闻言眼眶登时红了。
    肥龙急忙为她解围说:“月儿,你也别跟甄哥太客气,他是把你当妹妹才这么拼命为你想办法的,甄哥说了,只要坚持每隔一段时间打一针抗生素,再配合一定的锻炼,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甄命苦愕然回过头看了看肥龙,又转过头看了看月儿,接着一巴掌排在肥龙的肚子上,笑道:“看来池塘挖得挺卖力啊。”
    肥龙一边挠头一边偷偷地看满脸羞红的月儿,脸上全是傻笑:“差不多挖好了。”
    月儿红着脸匆匆转过身,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在场的人中,只有张氏这个局外人一脸不解地看着这突然变得奇怪的几个人,幸好杏儿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她脸上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孙郎中笑着说:“来,都坐下吃饭吧,今天难得大家这么齐,喝些酒吧,月儿,你今天破个例,敬你甄哥哥和张姑娘一杯。”
    月儿端起杯来,在甄命苦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未喝酒,脸先红,“月儿敬甄哥哥一杯,谢谢甄哥哥救命之恩。”
    用袖子口掩着脸,一仰而尽。
    “以后可别再干傻事了,虽然现在因为条件限制,还没有足够的药物根治你的病,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有办法的。”
    “月儿知道了。”
    甄命苦笑了,跟着她喝了一杯。
    月儿又斟了一杯敬张氏,感谢她出手相助,张氏推辞不过,在杏儿的起哄下,跟着喝了,酒刚落肚,脸上便如同朝霞般红润动人,略带妩媚憨态,看得连上了年纪的孙郎中都不由地有些发呆。
    肥龙偷偷用手捅了捅身边的甄命苦,压着声音,一脸怪笑地问:“甄哥,怎么回事?十天没见你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啊。”
    “以后再跟你详细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瞎猜。”甄命苦小声阻止了肥龙继续追问一些让张氏难堪的事,转过头对孙郎中说:“对了孙老,有件事想让您帮忙。”
    孙郎中一脸好奇,他实在想不出凭甄命苦的本事,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我想让张老板娘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不方便?”
    没等孙郎中说话,杏儿便一把抓住张氏手,欢喜雀跃道:“张姐姐,你要来跟我们一起住吗?”
    “打扰你们了。”张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杏儿的热情,让本来拘谨的她放松了不少。
    孙郎中笑着说:“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老夫这里房间不是很多,只能委屈张姑娘跟杏儿挤一间房了。”
    张氏站起身来,朝孙郎中鞠了一躬,说:“能有一个住的地方,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了。”
    孙郎中大笑:“那就好,那就好,你就在老夫这里住下吧,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
    杏儿一脸雀跃道:“太好了!张姐姐,吃晚饭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看,我的床很宽很大的,以前我和月儿姐姐环儿姐姐一起睡都不会挤。”
    关于张氏的事,孙郎中他们也没多问,其实不用问他们也能隐约猜到张氏肯定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暂时不能回洛阳城里了,不然她一个女子,怎么愿意寄居陌生人的家里。
    吃过午饭,甄命苦便借口说还有事要做,留下了十多两银子,又说了些让张氏放宽心,安心住一段日子,等事情忙完了再来接她回去的话后,这才起身离去。
    张氏呆呆地目送他孤身一人步行离开,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这才收回目光,却发现众人都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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