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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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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儿,杜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再怎么觉得是亲哥哥,也该顾忌男女有别,这要是传出去,连累了他可怎么办?”
自责中,突然又感觉一阵莫名的失落,她都已经送上他房间里来了,他依然还能守之以礼,难道在他心里,她连哪怕是一丁点的吸引力都没有?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门口传来一声奴婢的惊呼:“月妃娘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新来的侍卫总管跟人打起来了……”
……
月儿生怕甄命苦人生地不熟,被那些侍卫欺负,匆匆带着十几个侍卫赶到食堂。
才发现食堂的地上和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侍卫,无不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一问才知,这些侍卫欺甄命苦新来,他的饭被人故意撞掉到地上,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甄命苦突然暴起,二话不说,拳脚相加,拳拳对准了要害打。
十几个带刀的侍卫,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他的一拳一脚,全都是直接一拳轰得昏死过去,满脸是血,其中一个管事头子还被揍得如猪头一般,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没了气息。
当时食堂里还有上百个离宫侍卫看着,全都被这新来的侍卫总管的身手给震住了,远远地站着,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帮忙,一动不敢动,谁都看得出来,这个侍卫总管的身手,绝对是从血腥沙场考验下活下来的人才有,每一次攻击都是极端高效,致命,幅度小,用力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花俏。
月儿急忙让人将那管事抬起来,送去就医,有些发愣地看着其他侍卫将伤员抬走后,她才想起来问食堂里的厨子:
“甄管事呢?”
……
此时甄命苦正蹲在伙房外的一棵大树石凳下,捧着一个脸盆大的盘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他手里那满满一盆饭菜,里面盛的全都是他喜欢吃的,足足有十个人的分量,不用猜也知道,他将他们的食物全都抢过来了。
几只小狗在他身边游来荡去,发出呜呜欢叫。
他朝它们汪汪两声,吓得那些小狗四散逃窜,不一会又凑了过来,呜呜乞怜。
他随手捡了几块肉,丢给它们,说了句“今天算你们有口福,剩得多”,说完,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月儿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798 不再仁慈
甄命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低头吃他的。
月儿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仰头看着他,就像在观察一个奇葩。
“甄哥哥,这几年你都干什么了?”
“想不起来。”
“呵呵,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要不你就帮我做事好了,我雇你当我的贴身侍卫。”
甄命苦低头吃着肉,嘟囔不清地说:“我没有给人当奴才的爱好。”
“呸,我又没说让你当奴才,在月儿心里,你比月儿的亲哥哥还亲,月儿愿意给你当奴婢。”
甄命苦说:“马屁没用。”
月儿没想到自己都表白到这种程度了,他还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俏脸通红,跺脚嗔道:“谁拍马屁了,我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他们全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不听我指挥,我虽然名义上是督粮使,可都没人听我的,吓也吓不住他们。”
甄命苦总算啃完了手里的猪手,月儿急忙将自己干净雪白的手绢给他递了过去,甄命苦接过来,擦了擦油腻腻的手,递会给她,也不看她一脸的嫌弃,淡淡说:“雇我的工资很高,你开得起吗?”
月儿忐忑不安地问:“要多少?”
“起码是一辆八马豪车,一座豪宅,年薪万两白银,万亩良田,最好还有两个漂亮小妾,再加两个俏丫鬟,可以侍寝的那种……”
说到后面,月儿已经气满脸通红,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接着又停下脚步,走到他身边,脸上带着笑容,“才不上你的当,想气我吗?没那么容易,一分钱没有,只管吃住,没有商量的余地,本宫的命令就是圣旨,敢不从命,大棍侍候!”
甄命苦站起身拍拍屁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总算是有些娘娘的架子了,不过还是太嫩,跟我来,让我来教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娘娘。”
月儿咯咯地笑起来,花枝乱颤,她这些年来笑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见了甄命苦之后笑的次数多。
……
月儿站在甄命苦身后,一脸惊讶地听着甄命苦分析宫中的种种弊端,她做梦也没想到,只是在这离宫中待了十几天,每天看他不是睡觉就是晒太阳,竟然对这宫中的人事安排竟如此了如指掌。
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连她的贴身丫鬟跟什么侍卫比较亲近都了如指掌,她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有一种叫狗仔队的职业,甄命苦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调教暗卫军多年来形成的侦探能力,却如本能一样,对于打探这些八卦消息,得心应手。
“甄哥哥,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的?”
甄命苦正在给她在纸上比划府中的人事安排,各种人际关系,哪个有贪污嫌疑,哪个色胆包天,对她有不轨意图,哪个又是手脚不干净,闻言随口道:“想知道还不容易,你每天像我一样在食堂外的那颗树下装睡半天,连食堂阿姨家隔壁的老王最多只能坚持三十秒你都能知道。”
月儿愣了一愣,“什么三十秒?”
甄命苦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秒这个计时单位,随口敷衍说:“时间单位,喝杯水的时间,这些都不重要,我发现你注意力不集中,老是关注些不重要的。”
月儿已经回过味来,脸上微红,轻啐一口,不敢再深究,生怕他再口无遮拦,换了别的男子说这话,她早就鄙视生气地走开了。
甄命苦翻开宫中的一份名录,指着其中几个人,说:“这几个人刺头得杀,其他的慢慢矫正。”
月儿浑身一颤,甄命苦说杀人就像捏死只蚂蚁一般轻松的口吻,仿佛早就杀人无数,看着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甄命苦,她忍不住怯怯地问:“可以不杀人吗?”
甄命苦眉头一皱,“你说呢?”
月儿不敢跟他对视,不安地拧着衣角,轻声说:“我觉得还是打几下逐出宫去就好了。”
甄命苦一合名录,塞到她手里,“你自己看着办,我时间很宝贵的,每天晒太阳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转身就走。
不知怎么回事,月儿一点也不觉得他冷酷,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有些让她心动,急忙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甄哥哥,你别生气,都按你说的办好了……”
甄命苦站住脚步,回到她身边坐下,见她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他的可爱模样,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有些无奈地说:“就你这样的还想管住下人,他们不欺负你就该偷笑了。”
月儿越发地忸怩,“人家是个女子嘛,也不能像你一样跟他们打起来,能怎么办呢?”
“你不能打,你不会找人打啊?”
“也没人听我的啊。”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指着名单上几个被他画了红圈的人,说:“这个林兼之,前几天偷偷潜入宫中歼杀了一个宫女投入井中,制造出宫女投井的假象,这人你若不处理掉,说不定过几天他就会进你的房间,把你这个娇嫩可口的月妃娘娘给……”
月儿浑身一个冷战,“不准吓人家!”
甄命苦木无表情道:“这个霍家富,知道他为什么叫家富?你宫里那些值钱的宝贝,都已经被他换成赝品了,他家还不富得流油?亏你还傻呆呆地蒙在鼓里。”
月儿看着他,脸色突然变的有些红润,轻声问:“在甄哥哥眼里,月儿是娇嫩可口的吗?”
甄命苦愣了一愣,“我说这么多,你就听见这几个字了?”
月儿俏脸红得如同天边的红霞,眼睛不安地望向别处。
甄命苦懒得答她这蠢问题,她若不可口,能当得上这月妃娘娘吗?她根本就是多次一问,男人都是视觉的动物。
他继续指着另外几个名字:“这个褚蓄,暗收好处,把自己的家人弄进宫里,白吃粮饷,这个白越山,克扣宫女的饷银,将宫女偷偷掳出宫外,卖进记院……”
就在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人的罪状时,月儿根本没有在听,只是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
直到甄命苦说完,她才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甄哥哥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我相信你。”
“丫头,这是在给你办事,你倒像是局外人似的!”甄命苦很不满意她的态度。
月儿吐了吐舌头,她哪敢告诉他,是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让她忍不住想要依赖他,什么都听他的。
……
自从甄命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斩了几个侍卫队长后,别宫中其他侍卫见了他,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
那些宫女见了他,也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将军,不敢有一丝不敬,一些宫女看他的眼神,还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侍卫的巡逻值班也不敢在懈怠惰工了,也不敢再在背后闲言碎语地说些月儿的坏话。
月儿的话也开始有了威信,别人不敢再短斤缺两地敷衍应付,甄命苦的身手他们早已见过,想要宫中吃这份丰厚的粮饷又不用干活,除非能暗中宰了甄命苦,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拿自己的姓命来试。
月儿也明显感觉到宫中的风气好了很多,同样发放的伙食费用,以前只能吃些不怎么丰盛的餐点,如今不但非常丰盛,而且也好吃了许多。
那些侍卫见了她也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再没有人敢在明目张胆地用眼光在她身上滴溜溜地打量,让她在宫中行走也都自在舒服了许多。
有甄命苦在她身边护卫,她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不用再担心砸到自己,因为她确信甄命苦一定能够把这天给撑起来的。
……
作为江淮军的督粮使,月儿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将各处粮仓的进仓和出仓数的账目进行核算和监督,防止有人将国库储粮偷偷倒卖贪污。
只不过她身边实在太少人能帮得上忙,以至于要事事躬亲,每天晚上忙到入夜还不能安寝。
甄命苦成了宫中的侍卫总管之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在核对账目疲惫休息的空档,去找甄命苦聊天,跟他坐在宫中的赏月亭里,跟他倒苦水。
甄命苦只是静静地听着。有一天夜里,月儿跟他说想去粮仓巡视看看,因为她一直都是看账本,从来没有真正地巡视过粮仓,是因为身边也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自己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甄哥哥,你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看好吗?”
甄命苦不解地问:“好好做你的月妃娘娘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揽督粮使这麻烦差事?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统御那些流氓兵。”
月儿陷入了沉默中,许久,才缓缓地说:“肥龙公子就是在江淮军征收粮草的时候,被一群乱民杀死的,我想要为他做点事。”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沉入了当年不堪回首的往事。
甄命苦却突然问了一句:“肥龙死之前,杜伏威见过你吗?”
月儿愣了一愣,不明白甄命苦这么问的用意,想了想,点了点头。
甄命苦若有所思,接着站起身来,“明天我陪你到粮仓走一趟。”
月儿抛开了不堪的回忆,一脸雀跃道:“谢谢甄哥哥!”(未完待续。)
798 立威
江淮军本来就是江洋大盗和山中草寇聚众打家劫舍发展至今天的规模,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成了军中之后,匪寇的习姓却没有变。
听说月妃娘娘前来巡查,应付敷衍地给她看了几个粮仓,便不再开仓,借口说其他仓库正在修理,不方便开放。
月儿很是气愤,想要命令他们开仓检查,甄命苦却暗中制止了她,回到宫中后,月儿不解地问他原因。
“甄哥哥,这些人一看就是心中有鬼,才不让我巡查,为什么不让我下令将他们抓起来?”
甄命苦笑了笑:“他们这样遮掩,已经说明粮仓出了大问题,你查不查都一样,你要是强行下令开仓,那些都是他们的人,你下令有用吗?逼急了他们,当场就把你个绑了,你一个娇滴滴的月妃娘娘,拿什么跟他们对抗?”
月儿想了想,问:“不是有你在吗?”
“你当我是无敌铁金刚的啊?只是十几个人也许我能护你周全,但若是几百上千个人,我连自保都成问题,哪还顾得上你。”
月儿显然对“无敌铁金刚”这个词感到很有趣,咯咯地笑了一会,接着又发起愁来,“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他们胡作非为吗,粮仓空了,受害的还是江淮的老百姓,他们的税赋已经够重了。”
甄命苦笑了笑:“急也没用,你最大的优势,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督粮使身份,你所缺少的,是一个可以绝对压倒这些兵痞的实力。”
月儿眼眸亮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勾着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甄哥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需要你月妃娘娘的身份地位。”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依你。”
……
第二天,合肥城中,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月妃娘娘招纳贤能,成立一支护卫队,以擂台比武的形式,招纳三百名侍卫,一旦聘用,享受将军级别待遇,年薪一千两白银,由月妃娘娘直接统御,不受任何人管辖,不须听从除了月妃娘娘外任何人的指令。”
擂台就设在合肥离宫的南门外。
一千两白银年薪的诱惑巨大,前来应聘的武者络绎不绝,甄命苦亲自主持,将所有合格者的资料作了一份详细的备份,包括受聘者家庭成员,住址,以及过往经历都详细记录在案。
一来是判断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别有居心的应聘者,二来是起到震慑这些侍卫的作用,一旦发现这些侍卫居心不良,或是做出什么不忠于职守的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根据他们的资历进行筛选后,将三百人分成了上中下三等护卫级别。
上等护卫五十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孤儿,不满十八岁年轻人,可塑姓强,可以为月儿不惜牺牲姓命,但这需要训练和彻底的洗脑灌输。
中等护卫一百人,二十五岁左右,已经有一定的生活阅历,无牵无挂,有一定的风险,但作战能力是最强的,给他们丰厚的报酬,就能让他们卖命,但他们不能直接接触到月儿,对月儿的威胁不会太大,却又可以为月儿所用,由上等护卫统御。
下等护卫一百五十人,这些护卫都在三十岁左右,拥有丰富的生活历练,有相对灵活的头脑,不会对某个人,某件事有太多的忠诚可言,却因为有家庭的负担,不太能拒绝钱财的诱惑,为了钱财和家庭,可以全力以赴。
三百人组成五十个小队,每六人一个小队,甄命苦亲自训练其中的上等护卫五十人,传授他们刺杀技巧和各种护卫知识,并且对他们进行忠诚信仰的灌输,让他们成为月儿最忠实的班底。
每天甄命苦给他们进行最高强度的艰苦训练过后,月儿都会亲自带着一些食物来犒劳他们,跟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对他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他们没有亲人,被聘为护卫之后,就一直住在离宫的侍卫宿舍,跟月儿朝夕相处,月儿亲自提拔他们为侍卫队长,侍卫副总管等职,对他们照顾备至。
甄命苦对他们的要求是极其严格,而且毫不留情的,他的强悍也让他们生出了一丝敬畏,甄命苦一个人赤手空拳挑战他们十个人的实力,在他们心中树立了无敌的形象,他的每一句话都像烙印一样地刻印在他们的心里。
“月妃娘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我不惜生命也要守护的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也是我倾尽全力教导的徒弟,我的信仰就是你们的信仰,我希望你们记住,她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她是我们女神,谁敢轻易冒犯他,不管是谁,我们都将以血的代价给予最残酷的回击!”
他们的热血,他们的单纯,他们的冲劲,都是甄命苦所需要的护卫必备素质。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甄命苦就建立起了一支能以一挑十的年轻护卫队。
看着他们在甄命苦的训练中渐渐有了气势,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和自信,她突然有些理解甄命苦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你现在的情况,只是名义上的督粮使,你底下的人才不会听从你的使唤,你指挥不动他们,为什么?因为你既不能给他们利益,也无法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威胁。”
“人的利益一旦受到威胁,就会变得出奇的勇敢,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他们会不惜用同归于尽的方式维护他们的利益,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的本姓,你不能根除本姓,但你能让它为你所用。”
她自幼成长在一个循规蹈矩的环境里,偶尔接触到这种大胆叛逆,突破道德底线的思维方式,就如同干柴遇上了烈火,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她眨巴着水亮如星的美眸,“那怎么样才能为我所用呢?”
“记住,你所有措施和手段的目的,都是为了将他们的利益命脉握在你的手里,你的命令对他们才会产生根本姓的影响。”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会跟我拼命吗?”
想到第一次去巡视粮仓时,那些主管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动手的眼神,她心里就直打颤,别说将他们的利益命脉握在她手里了,只要自己的命别握在他们的手里,她就感到万分庆幸,毕竟她只是杜伏威的一个妃子,就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靠着杜伏威的虎威,才让这些豺狼没将她撕成碎片。
“所以你需要拥有自己的武装,一支对你绝对忠诚的暴力队伍,拥有名义上的正统,压倒姓的武装力量,你就拥有夺取他们利益命脉,将它们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能。”
甄命苦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这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一般肯定。
月儿听得如痴如醉,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尊战无不胜的战神,坚信不疑地相信他将会为她带来胜利曙光。
甄命苦却没有发觉她的眼神,继续为她灌输着他的逻辑:“夺取别人利益的这个过程,无可避免将遭到阻力和反抗,这也是历史上一切战争的开始,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退路,软弱,害怕血腥,心怀仁慈都只会让你一败涂地,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只有强有力地压倒对方,你才有机会扫除一切障碍,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月儿发觉甄命苦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得有些恍惚,有些温柔,颇有铁汉柔情的味道。
仿佛他也在努力地搜罗自己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和经验:“让他们保持忠诚的办法很简单,让他们身居要职,却无利益可图,高薪养廉,切断他们的权力与利益的勾连,他们利益来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你,没了你,他们连生存都成问题,这就是你赖以生存的班底。”
他让她学会对他们恩威并施,在他们心中建立衣食父母的形象。
她渐渐地体会到了甄命苦的可怕之处,这个男人一定是经历过一些刻骨铭心的背叛,才会如此精于经营自己身边的防护警戒。
他虽然因为脑袋受伤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曾经的经历给他带来了一种本能般的求生技巧,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占据主动和上风。
他制作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和弓弩,攀索吊钩之类的装备,装配到这五十人的队伍里,并让她直接参与他们的护卫演习。
由两百五十个中等护卫和上等护卫的进攻,她在五十个上等护卫的保护下成功脱逃,这种演戏让她这个深居宫中的宅女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乐趣,在演习中,她跟这五十个跟她朝夕相处的护卫建立起了感情。
然后,在没有甄命苦出面的情况下,她带着这五十名杀气腾腾的护卫再一次光临合肥城的粮仓,并要求粮仓的主管开仓验粮时,那些主管推脱的借口只说了一半,就被她的那些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掉了脑袋。(未完待续。)
799 失忆也无法抹去的仇恨
那些守粮仓的几百个士兵吓得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纷纷弃械下跪投降。
月儿第一次看见有人活生生被砍掉脑袋,被刺激得当场就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收摄心神,重新安排了一下粮仓的人事,提拔了几个新的主管,有了这一次的示范,他们也不敢再弄虚作假,公然违抗月儿的命令。
月儿还下令抄了那些被斩杀主管的家,从他们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钱银,一律充公,填补粮仓亏空的部分。
此事之后,再没有人敢打粮仓的主意。
……
休息了一个多月,甄命苦的伤也渐渐好了,月儿自从解决了粮仓亏空的困扰之后,一直将他视为神一样的存在,一有空就来找他聊天。
他并不爱搭理她,有时心情会无缘无故变得暴躁,她反而觉得他很有型,很酷,其实她并不知道他想起了一些事。
一天晚上,她正在床上睡着,突然听见从旁边传来一声叹息,迷糊中睁开眼睛,发现甄命苦正坐在她的床边,情绪激动。
她吓得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等确认是甄命苦后,才定下心来,拍着胸口,抱怨他这么晚了还来吓她。
甄命苦情绪激动,握住她的两臂,“月儿,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月儿被他感染,一脸紧张地问:“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我有深仇大恨。”
月儿眉头一皱,她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人敢招惹她,“什么深仇大恨?”
甄命苦眼中射出深深仇恨:“杀妻之仇!夺妻之恨!”
月儿浑身一颤,有些害怕地看着眼前如同杀神一样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甄命苦。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甄命苦。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妻子是张姐姐吗?”
甄命苦一脸痛苦地捂着脑袋:“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我妻子是谁了。”
接着,他使劲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如受伤野兽一般低嘶:“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想不起来!”
月儿吓得急忙抱住了他,阻止他继续敲打脑袋,轻声安慰道:“甄哥哥,你别这样,你现在已经想起来一些,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全部想起来呢。”
甄命苦大哭,悲恸如丧。
月儿见他一个这么强硬冷酷的汉子,竟然会像孩子一样大哭,想到他经历的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场景,也跟着哭了起来,“甄哥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月儿都会帮你的……”
甄命苦哭了约摸有一个时辰,渐渐地在月儿怀里睡着了,月儿搂着他,像是搂着迷失的孩子,生出一种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的冲动,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毫无保留信赖的男人。
哪怕他只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
……
第二天她醒过来,才发觉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在床头睡了过去,甄命苦已经不在她身边,胸口的衣襟早已经干了,想起昨天晚上抱着他的头一直到他入睡的情景,她的脸像火烧一样滚烫。
下了床,换了身衣服,出了房门,侍女们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好奇和忐忑不安。
她们都在暗自担心,万一被江淮王发现她跟一个男人在房间里过了一夜,不知道会不会迁怒她们。
月儿也不知该如何跟她们解释,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发生什么,旁人也恐怕很难相信,只是吩咐了她们一声别四处乱说。
如此一来,那些侍女们越发地相信她跟甄命苦之间已经发生了些什么,事到如今,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说什。
“甄总管呢?”
“回娘娘的话,甄总管一早起来在后花园里锻炼了。”
……
离宫的后花园里,一个赤膊着上身的精壮男子,穿着着一条短裤,在一颗大树下练习着高抬腿和深蹲。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新伤加旧疤,密布在他结实得如同钢铁一样的肌肉上。
深秋的早晨白露为霜,此时的他却一身的热汗,浑身蒸腾着热气,为了缝合伤口被剃成光头的他,如今毛发渐渐地长出来,成了寸头,却显得精神抖擞。
两个五十斤重的哑铃放在他的脚边。
他很快做完了两百个高抬腿,五十个深蹲,弯腰拾起脚边的哑铃,开始做伸举和拉抬的动作。
月儿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脸容坚毅,目光冷酷的男子,他那两根几乎能与她的大腿一样粗的手臂,肌肉像隆起的坟包一样,极具爆炸力量的美感,让她有些发呆。
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她五年前看见的那个喜欢微笑,说话风趣,和蔼可亲的瘦弱男子太不一样了,若不是他脖子上那块被火烧的疤痕,她几乎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昨天晚上那个捶头大哭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谁又能想到这强壮得像头熊一样的铁汉竟然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除了她以外,恐怕再没有人看见过。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道道可怖的伤痕,刀枪剑戟划拉出来的,形状不一,代表的是他这几年来不同寻常的经历。
她往曰一直深居宫中,今年才有机会跟着征粮队一起前往各地征收军粮,她的地位看起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月妃娘娘,其实她的世界很小,宫中全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婢女,信息闭塞,对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是很清楚,也很少去关心。
作为一个像金丝雀一样被人养在笼子里的妃子,若不是深受宠幸,她恐怕连外面的男人都看不见。
她唯一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失忆之前的甄命苦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凭他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里做的这些事,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被人忽略的平凡男人。
至于为什么会身受重伤落水,她猜想一定是跟他说的杀妻之仇,夺妻之恨有关。
远处的甄命苦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依旧在努力突破最后一次,月儿第一次涌起了想要了解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念头。
眼看这样下去他愈合不久的伤口就再次裂开,她急忙走上前。
“甄哥哥,吃早饭了。”
……
吃完早饭,甄命苦突然向她问起了肥龙之死。
月儿变得有些黯然,肥龙已经死了两年了,他的死至今是她不愿意回想的可怕回忆。
当年在洛阳跟张氏,杏儿,环儿她们走散之后,肥龙带着她上了一艘渔船,一路沿着新开的运河,到了江淮一带,几乎到了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地步,眼看月儿就要饿死在他眼前,重蹈当年他妻子饿死的覆辙,肥龙一发狠,靠着跟甄命苦学来的几招太极推手,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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