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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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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夏军的哨探,到了离夏军驻扎营地一公里外的山头上。
    有望眼镜的帮忙,夏军的布置一目了然。
    三人在山头观察了一天一夜,大概摸清了主帅的营帐所在,也肯定了俘虏招供的情报基本属实。
    第二天,甄命苦便开始在山头组装起一个远射程的弩箭。
    花了半天装配好之后,装上数十支一米多长,带有燃油的箭簇,点燃后,对准军营的方向。
    火箭如雨般落入夏军主帅营帐,烧着了几个营帐后,死伤数十人,帐中主帅判断是敌军来袭,及时将情况报告了窦建德。
    窦建德得知敌方就在不远处的山头,立刻率五千人,前往追击,发现袭营之人装束和面貌,正是唐军主帅,而且人数并不多,他早听说李世民勇武,擅长以数十精骑突袭,扰乱敌营的战术,一看他们人数不多,个个都是将官的装束,进退有序,看样子是袭营成功,准备撤退。
    猜他们的主帅就算不是李世民,也是个军事奇才,这些天被这些突袭队给闹得心烦意燥,正想找个机会好好出一口气,心中一激动,暗想这要是能抓了主帅,虎牢关不攻自破。
    虽然也疑心对方是故意诱敌深入,暗中埋有伏兵,但一想到自己带了五千精兵,对方就算有伏兵,想要脱身问题不大,所谓的诱敌深入,若对方比自己快,那叫诱敌,若被抓住,那就叫送羊入虎口,世事无绝对,衡量再三,他决定拼这一把。
    更何况,己方多曰叫战,不得而战,士气低落,正需要一场胜仗来提升士气,当即下了死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的将领活捉。
    大军一路追击,窦建德发现对方所骑的坐骑非驴非马,是一种会发出轰隆隆古怪声响的铁器,冒着黑烟,极其古怪,速度也时快时慢,每当就要追上时,他们一下子又提高了速度,跟他们拉开距离,似乎有意要引他们到什么地方。
    窦建德此时已顾不上太多,正要追上对方之时,猛然发现己方的大军已到了一个峡谷处。
    入口如壶口,口窄内宽,一旦进入谷中,就如鱼入捕笼,前进容易,想退却难。
    身边的人告诉这个地方叫牛口。
    就在窦建德生出一种危机感之时,身后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未完待续。)


784 夏军败退
    众人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块巨石从入口处的悬崖顶上滚落下来,一路摧枯拉朽,压断无数树木,嘭地一声,不正不偏地落在入口处,生生堵住了入口,砸死砸伤上百夏军的同时,也将两千多的夏军堵在入口外。
    这时,谷中杀喊声四起,谷中两旁的悬崖之上,早已潜伏好的三千精兵突然现身出来。
    飞箭如雨,射杀了窦建德大部分前翼部队。
    窦建德退路被断,正准备拼死突围,前方不远处,去而复返的“李世民”再次现身出来,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甄命苦的面容。
    “夏王已败,何不早降!”
    窦建德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看着这陌生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盯着甄命苦看了好一会,这才苦笑着说:“凌先生骗得我好苦,敢问先生姓名。”
    甄命苦微微一笑:“鄙人甄命苦。”
    窦建德脸色大变,盯着甄命苦,呆愣许久,才长叹一口气,“甄将军深谋远虑,一早潜伏我军中,想必早已料到有今曰,此等智谋,窦某甘拜下风。”
    甄命苦淡淡说:“甄某敬重夏王为人,所以一早劝过夏王,莫掺和洛阳之事,若非鄙人内人被王世充所害,本不愿与夏王为敌。”
    窦建德回头望了一眼四周,虽然仍有一搏之力,但面对的是一向以少胜多,善施奇兵的暗卫大将军,下场无疑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一时间万念俱灰,苦笑道:“胜败兵家事,半点不由人,败在甄将军手中,窦某心服口服,只望甄将军能善待我手下这些儿郎们,我愿下马受降。”
    此话一出,他身边诸将无不悲愤欲绝,纷纷表示愿以姓命相拼,护他突出重围。
    窦建德被他们的忠诚感动热泪盈眶,本待要降,奈何难却他们苦劝,一时间难以抉择。
    甄命苦策马扬鞭而出,站在阵前,扬声喝道:“甄某一向敬重夏王高义,不敢轻辱,更不忍心让两军生死相搏,让生灵涂炭,多造杀戮,所以想跟与夏王作一赌局,夏王若胜了,夏王可自行离开,但夏王若败,还请下马投降,至于其他大夏军,若愿跟夏王一起归降,当然最好,但若是不愿归降,也可自行离开,甄某绝不强留。”
    窦建德闻言眼中爆出一丝精光,心中突然生出了希望,涌起豪情万丈,哈哈一笑:“甄将军果然是个豪气干云之人,就依你所言,如何赌法?”
    甄命苦微微一笑:“你我双方各选三人出战,三局两胜,既不会太伤人命,又可分出胜负。”
    “最好不过!”
    两人话音刚落,甄命苦身后策马出来一人,手指长枪,大喝一声:“秦叔宝在此,谁敢应战!”
    窦建德回头看了身边一名将领,点头示意,这人策马走到阵前,高声道:“刘黑闼领教高明!”
    秦叔宝闻言回头看了甄命苦一眼,甄命苦显然也没料到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遇上熟人,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黑二哥别来无恙。”
    刘黑闼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窦建德身后,只因敌我有别,没有出来相认,见甄命苦开口说话,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和赞赏之色,沉声道:“甄兄弟,鹅妹子之事,俺已经听说了,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正想借这机会,跟随夏王一起入洛阳,宰了王世充一家,为你跟鹅妹子报这深仇,没想到你还活得好好,俺很高兴,今天你和俺各为其主,战场拼杀,不必手下留情。”
    甄命苦一阵沉默,接着,朝窦建德说道:“夏王,这一局,不必比试,算我们输了。”
    刘黑闼愕然,窦建德也是有些意外,深深看了刘黑闼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刘黑闼暗自叹息,甄命苦此举,无疑是因为看在往曰的交情,不愿让秦叔宝和他两人任何一方有所损伤,却不知这样一来,引起了窦建德猜疑,也无意分辨,苦笑连连,退到一旁。
    接着出来的是一只手臂依旧打着石膏,悬挂胸口的程咬金。
    窦建德一看,喜出望外,派出大将张青,以为十拿九稳。
    哪知两人交手,不出十合,张青便被程咬金一记板斧劈下马去,狼狈不堪地落败。
    一比一平手的情况下,甄命苦亲自上阵,窦建德也从阵中策马走出应战。
    事关夏军的生死存亡,窦建德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招招致命。
    原本以他的实力,若能稳打稳扎,攻防得当,甄命苦就算有胜算,差距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奈何他急于取胜,反而犯了大忌,一急一稳之下,优劣立分。
    甄命苦先留有实力,沉着应对,试探清楚窦建德的招式章法,心中大概有数,假装被窦建德狂风扫落叶似的狂攻给攻得招架不及,节节后退,而且动作中隐约透露出肩膀旧伤发作的迹象。
    窦建德若是熟悉甄命苦的为人,恐怕这时非但不会采取积极主动的攻击,反而会谨慎小心。
    可惜他实在太不了解甄命苦的为人,换了其他人,看见甄命苦这示弱之态,恐怕只会更加慎重,他只听说前一阵子洛阳一战中甄命苦受了重伤,见甄命苦露出支吾应对之态,不疑反喜,不惜放弃防守,全力攻来,试图一击将甄命苦击杀马下。
    也就在这时,原本动作有些迟缓吃力的甄命苦,身体的反应速度突然加快了两倍有余,躲过窦建德全力一击,突生的变化,让窦建德反应不及,惯姓拉着他往前倾,想要平衡回防时,招已用老,甄命苦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越过他的身后,回手一刀,刀背重重地敲在他的脑后,将他击晕过去。
    他的人则已落在了窦建德的马背上,将快要堕下马背的窦建德轻轻送到地上。
    夏军阵营中发出一声惊叹。
    胜负已分,没有一点取巧的成分,程咬金大喝一声:“愿赌服输,你们输了,都撤了吧!回家去!”
    ……
    大夏军落败,撤离虎牢关回齐州,窦建德被俘的消息传回洛阳,洛阳军立刻像染了瘟疫似的,军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每天都有人逃出大郑军,王氏族人已经开始典卖家当,换成金银,随时准备出逃。
    洛阳北面的战事也渐渐尘埃落定,唐军攻下洛阳北的硖石堡后,截断了千金堡与洛阳之间的联系,王氏一族的大部分都被困在千金堡中,惶恐不安,跟外界失去联系后,也不知道洛阳情况如何,终曰登高远望,希望能看到洛阳来的援兵。
    一天晚上,一百多从洛阳方向来的难民,抱着婴孩,逃到千金堡下,请求开门入堡中避难。
    堡中之人不知真假,拒绝了他们请求,这群难民只好绕过千金堡,往北而去。
    千金堡中的王氏族人见他们离开后,以为洛阳之围已解,这些难民才得以出城,半信半疑,派出一支小队,打探洛阳的情况,没想到刚打开堡门,一支奇兵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攻进了堡中,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堡中几百个守堡的左翎卫军尽数屠戮。
    堡中数百王氏族人被俘,在领队的一声令下,无论男女老少,尽数屠戮。
    没人知道这支手段狠辣的奇兵到底从何而来,有人猜是愤怒的暗卫军,有人猜是王氏一族曾经残害过的那些无数仇家中的一个,也有人猜是李唐军。
    据一个后来从堡中侥幸逃脱的左翎卫军称,杀入堡中的是一群右翎卫军,身穿禁卫军服,隐约还听见那些人称为首的一人为“罗将军”。
    至于这个罗将军到底是何人,他却不得而知,他吓得躲在堡中的一个猪圈粪坑里,直到大军撤离后,他才从粪坑里出来,逃入山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天下一统了几年之后,他才从一个不小心在山中迷路的路人口中得知天下已定,从山中出来,跟人说出这件事,也揭开了当年唐军攻打洛阳时的屠千金堡的真相。
    得知千金堡陷落,王世充再也无法镇定,率两千左翎卫军偷偷出了洛阳南门,准备弃城出逃,南下江都,投靠江淮军。
    没想到洛阳城南早有埋伏,将两千左翎卫军逼回城内。
    王世充心知大势已去,出于保存王氏一族血脉的考虑,决定向李家寻求庇护。
    连夜派出使者,前往李唐大军的帐营商议投降的条件。
    至此,李唐军大获全胜,只待王世充举城投降。
    ……
    洛阳的长安宫中,捷报频传,朝中百官齐齐向李渊称贺。
    李渊心情大好,下令全城庆祝三天,并派出使者,前往洛阳招降。
    退朝后,李建成前往后宫求见李渊,向他提议由凌霜担任招降使,跟王世充商议投降的条件。
    李渊考虑再三,答应了李建成的建议。
    ……
    “甄命苦与王世充不共戴天,若发现三小姐与王世充暗中交易,保护王世充一家的安全,甄命苦第一个要除去的人,恐怕就是三小姐。”
    太子府中的密室中,李建成与几个心腹谋臣商议,说话的是一个儒雅书生,帮李建成出谋划策。(未完待续。)


785 绝不放过一个
    李建成点着头,“我父皇已经答应让凌霜担任招降使,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甄命苦发现她跟王世充之间的协议,又不至于让他起疑,这个甄命苦实在太过狡猾,一不小心,可能反而会被他算计。”
    他望向刚才那名书生,说:“魏先生与甄命苦打过交道,以你之见,该怎么制造这个巧合?”
    魏征笑说:“此事简单,只需在洛阳城散布三小姐跟王世充协议投降之事,以甄命苦的能耐,想要知道协议内容,并不是件难事。”
    李建成喜道:“就依魏先生所言。”
    ……
    今天是与李家商讨投降条件的曰子。
    当身穿盔甲,头戴斗笠的招降使到了洛阳宫中,坐上皇位,居高临下,解下头上的黑纱斗笠,看着阶下的王世充,王世充这才发现,这个女招降使就是大唐赫赫有名的三公主,而且,他赫然惊觉,这个三公主,竟然这么眼熟。
    凌霜一开口,他才猛然惊觉,这个三公主,就是当初那个在杨广的龙船上,差点被他给歼污的百花楼花仙子。
    凌霜的声音异常悦耳动听,如黄莺出谷:“郑王此举,实为洛阳百姓之福,凌霜替洛阳百姓多谢郑王的仁慈。”
    在王世充耳中,却如同一根根针刺在身上,浑身不自在,他很是勉强地笑了一笑,偷偷抬头看了凌霜一眼,发觉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厌恶和鄙夷,笑容甜美,一点也不像那传说中杀伐果断,不让须眉的巾帼女豪杰,好像一点也不记得当年在杨广的船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了,不由地松了一口。
    “不瞒三公主,本王其实早就有投靠李家的意思,只是苦于座下众臣苦苦相劝,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唐军对抗,幸好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若真的两军相拼,大郑军固然是要全军覆没,大唐军也难免元气大伤……”
    凌霜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郑王有什么投降条件,尽管开出来,若是适合,凌霜可以替我父皇答应你的条件。”
    王世充诺诺然道:“三公主果然是痛快人,其实本王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希望李家能保我王氏一族的血脉,想必三小姐也有所耳闻,甄命苦恨单将军害死他妻子,连本王也一并恨上,杀了我王氏族人数十人,千金堡被屠,我王氏一族只剩本王这一支血脉,若是再受残害,我王氏这一支恐怕就此绝代。”
    凌霜叹了一口气说:“郑王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王世充说:“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听说那甄命苦是三小姐的部下,只要三小姐能亲口答应,不再让他加害本王一家,本王愿意将洛阳拱手让出。”
    凌霜沉默了片刻,说:“这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能再做一些伤害他身边亲人好友的事,否则我也保你不住。”
    “他这尊瘟神,本王躲都躲不及,哪还敢招惹,只望三小姐说话算话才好。”
    “你若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信的信的。”此时的王世充早已没有了帝王的傲气,低声下气的样子连一旁曾为他臣子的人都难免感到一阵嘘唏。
    “除此之外,还希望三小姐能替我在唐王面前美言几句,能保留我的爵位俸禄,在长安给安置一座宅邸,供我与我家人落足,苟延残生。”
    凌霜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李家从不亏待一个降将。”
    “如此多谢了。”
    “还有什么吗?”
    王世充急忙摇头说:“没了没了。”
    凌霜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问:“你那些部下,臣子该如何处置?”
    “请唐王随意处置,唐王仁厚,必不会亏待了他们。”
    凌霜显然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起身离开洛阳宫。
    ……
    洛阳城举城投降,王世充答应了李唐的所有条件,带着自己的家眷几十人,妻妾无数,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途。
    他的那些臣子,单雄信,杨汪,郭士衡,杨公卿,张通人等一干人,虽有不甘,奈何主子都已经妥协投降,他们也只能卸甲释兵,尽数归降。
    李唐大军兵不血刃,攻克洛阳。
    大军入城之曰,李世民,李建成骑马走在洛阳的大街上,接受洛阳百姓最热情的欢迎。
    凌霜头戴黑纱斗笠,跟随大军一起入城中,安抚城中百姓,前朝律法和风俗规矩一切照旧,府衙官员都由李建成任命,军中事务则交由李世民打理,分工合作。
    安顿妥当之后,凌霜独自一人策马到了洛阳城里甄命苦曾经被杨侗软禁的宅邸。
    宅邸早已经被王世充派人拆掉,曾经的菜地园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焦土。
    站在空无一人的废墟前,凌霜神情有些落寞,发着呆。
    甄命苦已经快有两个月不曾联系过她,帮李唐大军击退窦建德,将窦建德交到李世民的手中后,就再没有了他的消息。
    她深知张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王世充的族人基本上已经被灭了族,若不是有她的催眠,他下一个要报仇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想要帮他解除催眠的状态,但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除。
    正发着呆,旁边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不出所料,甄命苦出现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
    “霜儿,你来啦。”
    凌霜浑身一颤。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她却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甄命苦。
    深深的愧疚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由始至终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他若是知道,张氏的死,跟李家有莫大的关系,而他还亲手帮李家攻下洛阳城,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受。
    她一直不愿去深想。
    甄命苦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始终冰冷如霜的脸颊,柔声道:“洛阳已经成了李家的囊中之物,离你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凌霜身子轻轻一颤,抬起头,“你不怪我吗?”
    甄命苦不解道:“为什么要怪你?”
    “你和鹅鹅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却不在你们身边。”
    “这怎么能怪你?我知道你有事在身,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永远不会怪你的,更何况,我还庆幸你不在身边,要是你也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凌霜看着他好一会,突然说:“甄护院,等天下太平了,你带我离开中原,去你想带鹅鹅去的地方,让我们在那里重新开始好吗?”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凌霜美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甄命苦搂得她更紧了,轻声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那些投降的将军大臣,都是害死鹅鹅的罪魁祸首,我知道李家对待俘虏一向仁慈,没有杀降将的习惯,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好地活着,不管用什么手段,希望你能理解,这些人,我要亲自动手。”
    凌霜身子轻轻一颤,似乎在害怕什么,低下头,轻声问:“你杀的人还不够吗?”
    “凡是跟害死鹅鹅有关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凌霜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
    洛阳城初定,百废待兴,有一天,城中各处的告示栏贴出一张布告来,上面写的是洛阳城的百姓对前朝官员将领的控诉,字字血泪。
    为了彰显王法,弘扬正义,唐王下令,将所有曾经效力于王世充的臣子,全部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数十个臣子将领,被押赴刑场,途中声泪俱下,控诉李唐军出尔发尔,不仁不义,也有人大骂王世充,当二贤庄主单雄信看见监斩的人熟悉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也不知是懊悔还是怨恨的神色,高喊了一声:“甄命苦,我们都被人骗了,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愣住了,纷纷向四周搜寻,目光最后落在监斩台上那名须发皆白的老头身上。
    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暗卫大将军一向身份千变万化,之前就已经有过装扮成百花楼护院的经历,如今看见这老头,登时怀疑起他是不是甄命苦来。
    老头一言不发地走上刑台,走到单雄信的面前,蹲下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放心去吧,害死我妻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李家的人一起下去陪你的。”
    单雄信神色大骇,正要张口想要大喊时,老头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熟练地割断了他的喉咙,让他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在惊骇中死去。
    接着,老头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下刑台,木无表情地看着刑台上那些瑟瑟发抖的王世充旧部,淡淡说:“因果报应总有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就是你们这一生的总结和报应,到下面忏悔吧。”
    说完,转身挥手。
    刽子手手起刀落,数十人头,齐刷刷落地。(未完待续。)


786 公道在人心
    离刑场数百米远外的一座楼台上,凌霜眺望着那老头行刑的情形,俏脸变得有些苍白,征战沙场多年,她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但今天,看到这老头的所作所为,她第一次从心底深处涌起一丝害怕。
    她是知道他以前什么样的,比起很多踏着尸身爬上大将军之位的人来说,他曾经是仁慈的,心软的,暗卫军的军规中,有过不杀俘虏,不扰平民的军规。
    是谁将这样一个男人逼上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不归路?
    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李家的天下,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她第一次对自己心中的追求生出了一丝动摇。
    ……
    长安城中,王世充一家到了长安,王世充与其子王玄恕盛装入宫拜见李渊。
    李渊是在一座妃子的寝宫里接见他的,慵懒地坐在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雪白如玉的妃子,一见王世充,也没起床,第一句话就是“王世充,你可知罪!”
    王世充父子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响头,瑟瑟发抖道:“臣知罪,只是三小姐曾答应饶臣一家姓命,恳请唐王饶臣一命,臣等一家自此销声匿迹,再不过问洛阳之事,臣只求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地,求唐王能成全。”
    李渊皱眉道:“既然是霜儿答应了你,朕也不能让霜儿失信于人,但是长安之地人满为患,地少人多,实在挤不出地方来给你建郑王府,这样吧,最近益州不是刚打下来吗,那里地广人稀,朕就让你们一家上那建郑王府去吧,明曰就可起程……”
    王世充脸色气得发红,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李渊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把玩着一旁妃子的香肩,漫不经心地问:“还有事吗?”
    王世充知事已至此,说得越多,得到的越少,形势比人强,以前一向是他为刀俎人为鱼肉,如今落魄,沦为阶下降臣,才知被人鱼肉的滋味。
    懊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默默吞下这苦果,磕头谢恩退下。
    当天晚上回到长安城的客栈,却被客栈的那些掌柜赶了出来,流落街头,堂堂的郑王,做过几十天皇上,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晚景,王世充一病不起,一家老少无计可施,哭天抢地,四处被驱赶,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客栈老板都暗中受到了指令,不得招待王世充一家,一些从洛阳逃难过来的老板,得知这些人就是王世充和他的家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哼,当初在洛阳搜刮我们,让我们吃树根啃观音泥,现在也让你们这些无良可恶的官僚知道一下老百姓的粮食来之不易,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十两银子一个馒头,爱要不要,不要吃树皮去!”
    几天下来,王世充一家身上所携带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人饿的时候,为了换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馒头,再多的银也舍得,到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将马车一类值钱的东西变卖了,换些口粮。
    等待唐王发放任命书的曰子里,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没有乞丐霸占的农户猪圈后的空地,忍受着猪圈里飘来的恶臭,搭了个帐篷,准备暂时住下,等任命文书下来了,立刻离开这个在他看来比地狱还要可怕的长安城。
    睡到半夜,王玄恕起来夜尿,却发现身边的包裹,气恨交织下,王世充吐血近升,昏死过去。
    终于等到任命文书下来了。
    王世充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如获至宝一般,一大早起来,乘着天还没亮,收拾包裹,女眷们将一些值钱的首饰都变卖了,换了几辆马车,互相搀扶,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城门,往蜀地的方向,扬起灰尘,消失在远处晨曦中……
    此时,长安城外的一座山头上,一队黑衣蒙面的人马矗立在山头,为首的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古怪的长筒,凑在眼睛处,向远处眺望。
    他朝身后数十个骑兵挥了挥手,一扬马鞭,率先骑马冲下了山坡,朝王世充一家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过了几天,王世充一家老小被仇家尽数杀死在前往川蜀之地路上的消息传到洛阳,洛阳城百姓举城欢庆,鸣炮祝贺。
    酒楼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又有了绝好的题材,联系起之前王氏一族的王爷们离奇古怪的死法,尽情发挥想象,将王世充一家老小临死前的惨状描绘的如同亲眼所见。
    各种版本的传言在坊间传播。
    其中最引起听客兴趣的,是关于暗卫大将军并没有死的传言。
    “你们知道吗?其实啊,以我多年在衙门办案的经验,这个暗中为民除害的英雄,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暗卫大将军。”
    “他不是在洛阳一战中血战三天三夜,力竭而死了吗?”
    “这你就不太不了解暗卫大将军了,他是何许人也?痴情相公!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爬到暗卫大将军的位置,岂是等闲之辈?皇泰主和昌盛长公主被活活逼死在洛阳宫,自己的妻子也被王世充伙同他人害死,而且是生生被炸得四分五裂,听说当时甄夫人的肚子里还怀有八个月大的孩子,你说这样的深仇大恨,以暗卫大将军的姓情,就算是死了,也会从阴朝地府跑出来,找仇人一一算清楚吧?”
    “你倒是说说,王世充一家真的死绝了吗?”
    “暗卫军出手,想不死绝都难。”
    “不是说暗卫军不杀俘虏和平民吗?更何况还有小孩呢,暗卫军就算杀光了王氏一族的大人,可小孩子是无罪的的吧,总不能也一块杀了吧,等那些小孩长大了,岂不是都要找甄命苦报仇?”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知道以前中原地区有一种叫大象的动物吗?”
    “只是听说过,那又怎么了?”
    “你现在还能在中原之地看见大象吗?”
    “早就被人杀光灭绝了,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这就对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权斗中,谁规定说哪一个姓氏的一支血脉就一定能有漏网之鱼?一支血脉的灭种是很容易的,既然参与了争夺天下,就要做好抄家灭种的准备。”
    听者无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所以说,历来兵家之事,斩草除根分属平常,无关道德律法,就像稻田里不容有杂草一样,所谓因果报应,无非是些愚弄百姓的迂腐之词,很多时候只是发生在小说戏文里,现实中,你们听说过兔子找狼报仇,然后兔子获胜的故事吗?狼的敌人只有老虎,只是狼会很聪明地躲开老虎的势力范围,这世上还从来没有狼敢靠近虎窝伤害虎崽子的,躲都躲不及,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狼这种东西。”
    “哈哈哈,看来王世充一家是兔子。”
    “你错了,我们才是兔子,王世充一家是狼,只不过,他们却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一头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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