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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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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充早就对元文都恨不能杀之而后快,闻言大笑:“准奏!”
    段达翻身下马,走到元文都身边,将他拎了起来,元文都两只老鸡爪一样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抓,却显得那么无力和孱弱,段达眼中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捅进元文都的嘴里,冷冷说了句“老匹夫,让你嘴里不干不净!”
    “啊——”
    元文都发出一声惊天的嚎叫,匕首在他嘴里一阵乱绞,从他的嘴角处一直划拉到了耳腮边,除了惨绝的哀号,再发不出一句话完整的句子来。
    段达一把将他摔到地上,将匕首在鞋底上擦了擦,又将鞋底的血迹踩在元文都身上的官服上,吐了一口唾沫,“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先让你葬身狗腹!来人,将他拉下去,五马分尸,将肉剁了蒸熟喂狗!将他的家人全都抓了,男的一律充军,女人充入营中为记!”
    几个他的亲信走上来,架起已经痛晕过去的元文都拖了下去。
    王世充很是满意段达的处置,在他看来,这样杀伐果断,下手无情的将军,正是他所需要的,是一名合格的鹰犬。
    他回过头朝身边几名将领下令道:“单将军,云将军,杨将军,随朕入宫!”
    “臣遵旨!”
    ……
    杨侗看着段达将一颗血淋淋的元文都人头扔到他的面前,大叫一声,踉踉跄跄走到人头跟前,将他抱起,哭道:“元爱卿!是朕害了你!”
    王世充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若早听甄命苦的话,退位让贤,也许就不是今天的下场。”
    杨侗回头狠狠瞪着王世充:“王世充,你害我姐姐,杀我忠良,朕到了阴间,也绝不会放过你!”
    王世充哈哈大笑,“你自己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偏偏还对元文都这样的草包委于重任,你怪得谁来,别尽说这些没用的,事到如今,赶紧写下禅位诏书,也许朕心情一好,饶你一命,准你在洛阳乞讨为生也不一定,哈哈哈……”
    杨侗狠狠地瞪着他,恨声说:“你不是想让朕写诏书吗,拿纸笔来!”
    纸笔拿过来了,杨侗奋笔疾书,一挥而就,扔下笔,哈哈大笑。
    王世充拿起诏书一看,上面写着:“王世充你谋逆叛乱,杀我忠良,谋我皇位,有朝一曰,朕的阴魂会回来亲手将你千刀万剐,至死不休!”
    他将诏书怒撕成碎片,“不识抬举,来人,赐毒酒!”
    段达将一早准备好的毒酒取了过来,走到杨侗身边,朝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立刻走上来,作势要按住杨侗。
    杨侗情绪已经镇定下来,无视段达的存在,淡淡说:“用不着。”
    说着,低头看了怀中的元文都头颅一眼,“元爱卿,朕恐怕已等不到甄将军到来了……”放下手中的中元文都头颅,转身走到福临的棺柩前,深情道:“姐,阿侗这就来陪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下辈子,但愿我们再也不要投生帝王之家,平平淡淡地做个农家儿女该有多好……”
    说完,转身快步走到段达身边,取过毒酒,一仰而尽。
    那些太监全都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杨侗喝完毒酒,回头看着段达,说:“段将军,临死前,朕有几句话想问你,希望你看在朕这些年来对你不薄的份上,能以实相告。”
    段达犹豫着,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是谁害死我的姐姐?”
    段达没有回答,眼神却望向了大殿之中的其中一人。
    杨侗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一个正在幸灾乐祸地冷笑着的熟悉面孔印入他渐渐变得沉重的眼睑。
    王玄应。
    这个多年的宿敌,害福临远嫁突厥的罪魁祸首,如今还亲手杀害了福临,此仇此恨,倒尽江河之水,也难以洗刷。
    杨侗的眼中流出血泪,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他恨,他恨自己的无能偏信,恨自己刚愎自用,恨不听忠言逆耳,恨自己不辨忠歼,恨……
    一口血从他口中喷出,他缓缓往后倒下。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
    一支利箭从殿外飞进来,射中站在最外围的一名将领,正中喉咙处,只听见大殿外响起惊慌杂乱的马嘶和人的惨叫。
    “是暗卫大将军!”
    轰隆!
    殿中的人纷纷将王世充围在中间,脸露紧张之色,单雄信独自一人,抽出腰刀,站在大殿门口,眼睛紧盯着远处广场那千军万马的包围圈中,烟雾弥漫,炮声轰隆,血肉横飞。
    一队重步兵身穿厚厚盔甲,手指长矛,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人仰马飞。
    这队所向披靡的人马很快到了大殿的台阶前,几十人分开队形站立,形成一扇人墙,挡在了千军万马之前。
    单雄信发现,这些人的铁甲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小圆球,人手拿着一个火折子,点燃圆球上的小引线后,扔向冲上来的人群,一声巨响和烟雾之后,血肉横飞。
    一时之间,无人能靠近大殿阶前半步。
    为首的一人转身冲入大殿之中,与单雄信面对面相逢,单雄信只来得及说一声:“甄命苦,这次我让你有来无回!”
    “滚!”
    甄命苦低喝一声,刀作势朝他头上劈落,单雄信不敢大意,架住他的刀,全力一推。
    刀刚刚推出去,他便感觉不对劲。
    甄命苦看似急猛的刀式突然变缓,两刀相击,竟让他生出一种击打在棉花上的有力无处使之感。
    接着,还没等他即使止住刀势,甄命苦已掠过他的身边,借着他的臂力,飞弹一般,被单雄信劈向那些护住王世充的将领身边。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甄命苦臂力不及单雄信,被劈飞一样。
    只有单雄信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只来得及提醒一句“小心有诈!”
    甄命苦的身体已经撞倒了其中一名将领,等他站起身来时,对方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上的一个血窟窿,眼神充满了恐惧,至死他都没弄明白,甄命苦是如何在撞倒他的一瞬间,用匕首捅破他喉咙的。
    所有人都将王世充围在中间,让甄命苦不得靠近。
    单雄信感觉到不妥,虽然暗卫军一向以刺杀敌方将领,迅速结束战斗闻名天下,但他不觉得甄命苦会那么愚蠢,会以为独自一人面对包括杨汪,云定兴,段达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军,还有胜算。
    “小心他的麻醉针!”
    话音刚落,甄命苦手臂上改良过的暗器便如刺猬的针似地,四面八方射开去,无差别攻击。
    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防不胜防的暗器,纷纷中针倒下,大殿中很快就只剩下五六个将领挡在王世充的面前。
    单雄信挡下那些麻醉针后,反应过来,冲向王世充。
    他知道,只要能当初这突然的一轮攻击,甄命苦便将黔驴技穷,门外的那些暗卫军战士虽有古怪武器,但在强攻下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一旦己方的人攻入大殿,甄命苦再无机会。
    “全力保护王大人!”他大喝一声。
    甄命苦急攻和速战速决的方式,让他猜到甄命苦的首要目标就是劫持王世充。
    然而,当他赶到王世充的身边,全神护卫时,却发现甄命苦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心中一个咯噔。
    这时,甄命苦突然掉转了方向,朝大殿中另一个角落飞身扑去。
    单雄信这才发觉,由于刚才的一轮急攻,大殿中的人已经被甄命苦从中分成了两队,其中一堆是团团护卫住王世充的杨汪,云定兴等人。
    而另外一队,则只有两个人,段达和王玄应。
    他脸色大变,心知甄命苦的目标并不是王世充,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世子快跑!”,这时,甄命苦已经冲到了段达的身边。
    段达大惊失色下,挺枪相迎。
    甄命苦突然将手中的刀掷向转身欲逃的王玄应,与此同时,他一手握拳,朝段达的枪头轰去。
    段达先是一愕,接着脸露喜色,暗想竟敢如此小觑我,这一枪还不废了你一只手。
    当他看清楚甄命苦拳头时,才发现上面竟戴着一个金属模样的拳套。(未完待续。)


761 炸毁太极殿
    当他看清楚甄命苦拳头时,才发现上面竟戴着一个金属模样的拳套。
    拳套与枪头交击的瞬间,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手掌如同灼烧一般,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枪柄。
    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了,眼睁睁看着甄命苦一拳朝他脸上轰击过来,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而这时,刚跑出去几米远的王玄应已经被甄命苦的恐怖手段给吓破了胆,根本没留意到甄命苦掷出的刀。
    刀分毫不差地刺入他的大腿,让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号,在单雄信的匕首刺入甄命苦肩膀处时,甄命苦已经冲到了王玄应的身边,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当成挡箭牌,护在身前。
    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大殿中所有的将领都惊得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世充这时才灵魂附体,颤声喝道:“甄命苦,快放了我儿!”
    甄命苦连喘气的时间都欠奉,淡淡说:“让门外的人住手,否则就准备替你这宝贝儿子收尸吧,我可以像你保证,在我死前,我一定拉郑王你垫背。”
    经过刚才一幕,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话。
    王世充犹豫不决,甄命苦已将肩头上匕首拔了出来,扔在地上,他没发现,匕首上的血迹并非红色,而是黑紫色。
    王世充急忙传令下去,让门外的左翎卫军按兵不动。
    “你逃不出去的。”王世充说。
    甄命苦却并在意,挟持着王玄应走到杨侗身边,低头看了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杨侗。
    杨侗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叫他,勉力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眉头紧拧,脸色阴沉的甄命苦,他笑了笑,“甄将军,是你吗,你来迟了。”
    他隐约听见甄命苦在向王世充讨要解药,只可惜鹤顶红是无药可解的,紧接着,他听到了王玄应杀猪般的嚎叫,甄命苦将插在王玄应大腿上的刀柄用力旋转了一下。
    杨侗回光返照地头脑变得清醒了些,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朝王玄应扑了过去,将他撞倒在地,一拳一拳地朝王玄应脸上狂捶:“还我福临姐姐,还我福临姐姐,还我福临姐姐……”
    不一会,王玄应便奄奄一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王世充在远处看得心都在滴血,可惜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儿子被杨侗一拳一拳擂得生死不知,他西斯底里地朝甄命苦大嚷大叫:“甄命苦,你以为杀了我儿你能逃得了吗,还不快让他住手!”
    甄命苦一动不动,脸色如常,任凭杨侗发泄完心中的怨气,杨侗发泄了一会,剧烈的动作,让他身上的毒素在血液中扩散得更快,没一会便失去了力量,倒在地上。
    甄命苦吃了一惊,急忙将他扶起,杨侗弥留之际,眼泪汩汩流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甄哥,你说的对,朕不是当皇帝的料,落得今天的下场,与人无尤……”
    甄命苦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一言不发。
    杨侗脸上全是懊悔:“朕早该听你的话,是朕的固执让福临姐姐丧命他人之手,是朕害了他……”
    甄命苦嘴唇动了动,却依旧说不出一丝安慰的话,他现在的痛苦绝不比杨侗少。
    “你知道吗?朕只是想让你认可朕,朕想让你看到,朕不是你说得那么没用,朕不想让你失望,朕只是想让你夸夸朕,朕只是想让你夸夸……”
    杨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手也垂了下来,再没有一点动静。
    一滴一滴的眼泪落在他变得紫黑的脸上,甄命苦紧紧抱着他,喃喃地说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做得很好了……”
    大殿中其他人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安静得只能听到甄命苦低声的抽泣。
    王世充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甄命苦,还不快放了我儿!”
    甄命苦背对着众人,连回话的兴趣都欠奉,直接将王玄应大腿上的刀拔了出来,王玄应登时哀号连连。
    王世充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却不敢轻举妄动。
    “谁敢过来,就替他收尸吧!”
    甄命苦目露凶光,抬起头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丢下王玄应,抱起杨侗渐渐变冷的尸身,缓缓走到福临的灵柩前,好像根本没有将大殿中这些王世充的将军们放在眼里,将杨侗轻轻放在她的身边。
    他目光落在了福临安详娇美的脸上,她睡着了一般,伸手轻抚她依旧白皙的脸颊,轻声道:“妞儿,我来迟了,对不起,最终还是没有好好地保护你,原谅我,我不能让你们落入他们的手里。”
    他端详了她的容颜好一会,似乎要将她刻印在脑海里,这才从身上取下一个小铁球,拧开上面的引线部位,将里面燃油倒在灵柩里。
    接着,点燃了火苗。
    轰地一下,石棺灵柩里登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火直烧了半个多时辰,烟雾弥漫了整个太极殿,让不少人咳嗽起来,甄命苦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最后一丝火苗熄灭,走到石棺前,私下衣服的一角,抓了一把骨灰包了起来,郑而重之地揣入怀里。
    一切准备完毕,他转过身,抓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玄应,朝大殿门外走去。
    王世充带着剩下几个将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甄命苦,你逃不掉的,快放了我儿。”
    甄命苦押着被打得像猪头的王玄应一直到了大殿门外,回头朝被逼到了大殿门口严阵以待的几十暗卫军战士看了一眼,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抵挡人山人海的左翎卫军,让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原本他带来了六十名暗卫军好手,如今只剩下了三十多名。
    他朝他们做了几个只有暗卫军战士才能看懂的指令手势,接着,一脚将面前的王玄应踹进太极殿,与此同时,那些接受到指令的暗卫军将士,将手中早已点燃的小圆球,投入太极殿之中……
    投完之后,甄命苦一马当先,率剩下几十名暗卫军朝南宫门的方向杀了过去。
    太极殿中,王世充和单雄信等人扶起地上嚎哭的王玄应,回头看看大殿里的地上那些正在冒着烟的小球,单雄信脸色大变,“不好!快出去,快点出去!”
    轰隆——
    一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巨响。
    烟尘弥漫中,单雄信护着身下王世充,头昏脑涨地抬起头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太极殿,神情呆滞起来。
    此时的太极殿已然成了一片废墟。
    不用猜,大殿中的那些昏迷将领,连同段达在内,全都被葬身瓦砾之下。
    单雄信虽然及时意识到危险,护着王世充逃出大殿外,却还是被强烈的爆炸气浪给抛出几米远,王世充一头撞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大殿外的侍卫也无一不受伤,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异常狼狈。
    甄命苦已乘机率暗卫军将士杀出了皇宫。
    单雄信神情骇然望着被炸毁的太极殿,喃喃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掌握这种可怕的鬼神之力?”
    王世充已经昏迷,一时无法发号施令,他只好让人收拾残局,鸣金收兵,一切都要等王世充醒过来再说。
    ……
    甄命苦带着暗卫军突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龙门镇的百货商城。
    那里是暗卫军最后的堡垒,也是他撤离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等一切准备就绪,带杨侗和福临一起离开洛阳,杨侗的急躁和冒然挑战王世充,让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
    进入百货商城中心处的地下通道,坐着铁轨车一路到了离龙门镇几公里外的一个幽深峡谷处,出了地道,外面是一个已经快要修筑好的秘密基地。
    几个百个暗卫军正在紧张忙碌地将一些建造物资搬运上伊河岸边的码头上。
    离岸边十几米远处,是一条宽数米,长八十多米,形状奇特的庞然大物。
    跟所有这个时代的帆船不同的是,这条船的船身全部由金属打造,虽然有帆,但帆却是由十几块太阳能电池板组成,船身庞大,有三分之二左右都已经沉到水面之下,船上的甲板是用一块块密封的高强度玻璃制作,将整个船舱密封起来。
    暗卫军将一箱箱物资搬运上船,岸边有几个人在帮忙统筹指挥,一切看起来忙碌却又井井有条。
    几个人看见甄命苦从密道里出来,纷纷走上前来。
    “甄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一个月后才出发吗,怎么提前了,有些物资来不及准备,恐怕只能在路上补充了。”
    说话的是禇登善,这两三个月一直在这秘密基地里帮忙打理事务。
    杜克明和阎立本两兄弟站在一旁,看着甄命苦,他们都发现了甄命苦通红的眼眶,心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甄命苦并没有回答,先是问了一下他们家属的情况,除了孙郎中和杏儿她们依旧在医馆,等待最后一刻撤离的时候才登船外,其他人的家眷都已经秘密接到了这基地里。(未完待续。)


762 新帝登基
    这艘舰船是按照核潜艇的规格建造,能容纳三百人在里面,完全在水面下都能供人吃喝一个月,这是甄命苦自半年前就开始的宏图计划中其中一部分,为了能使这艘船具有移动岛屿般的远航能力,他还让人研制了很多必要的部分,包括最顶层的高强度玻璃温室,即使在水面之下,也能提供绿色植物,在正常情况下,光合作用的氧气足以提供船舱中所有人的呼吸。
    这些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最大的计划,是叫桃源计划,带着这些不愿再为战争流血牺牲的亲人朋友,远离中原,到一个没有人烟的海外岛屿,过一种没有争斗,没有勾心斗角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耕种生产,曰出而作,曰落而息,没有那么多功名和财富的欲望,远离权贵的剥削压迫,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的目的地都已经选好了,一个叫台湾的地方,这时候的台湾,应该还是一个荒蛮未开化的土地,有了他带去的人和技术,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能开拓出一片富饶丰足的土地,自给自足。
    他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很多时候,在这个国土上,在这种独特的文化所构筑的皇权制度下,这是唯一一个不用流血解决争端,躲避战乱的方式,这也是华夏民族最终能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原因,避战乱。
    “鹅鹅和贝儿她们呢?”
    甄命苦看了一下四周,并不见她们的踪影。
    “裴将军和李大亮还没回来。”
    杜克明说着,感觉到甄命苦脸上带着的凝重,忍不住问:“命苦,洛阳出什么事了吗?皇上和公主呢,你不是去接他们了吗?”
    甄命苦默默地将怀里有包有福临和杨侗的骨灰的小布包取出来,“杜先生,麻烦你帮我找个骨灰坛。”
    “皇上他……”
    甄命苦点了点头。
    杜克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不一会便找来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暂时将杨侗和福临的骨灰保存起来。
    甄命苦回头扫了一眼身后那些或多或少受了伤的暗卫军战士,“各位兄弟辛苦了,先去包扎伤口吧,一会可能还要劳烦各位走一趟。”
    这些暗卫军将士这才松懈下来,纷纷脱去沉重的盔甲,各自回了军营包扎伤口,杜克明他们见甄命苦心情不怎么好,也都识趣地离开了。
    甄命苦走到码头边,看着那些忙碌的搬运兵,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江水向东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他才伸手擦了擦眼角,回过头来。
    来人是裴行俨和李大亮,浑身浴血,身后跟着神情慌张的长孙贝儿。
    不远处,几个暗卫军抬着奄奄一息的通吃和罗士信,通吃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血虽然止住了,人却昏迷不醒,罗士信则浑身缠满了纱布,血迹透过纱布,滴到地上,可见途中有过剧烈的对抗。
    甄命苦心中一个咯噔,眼睛扫了李大亮和裴行俨身后,除了张氏的丫鬟小月和小莹两女,并不见张氏的踪影。
    他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鹅鹅呢?”
    李大亮和裴行俨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卑职赶到时,已经有一伙不明身份的蒙面人,个个身手过人,正围攻夫人。”
    小月在一旁哭道:“他们几百个人围攻我们,通吃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小姐为了让我们撤退,自己放火烧了去路,阻止了他们追过来,她自己却被他们给抓走了……”
    尽管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甄命苦还是忍不住朝李大亮和裴行俨怒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吃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就算你们丢了姓命,也要把鹅鹅她们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两人脸露惭愧之色,低头不语。
    长孙贝儿哭道:“甄郎,真的不怪李将军和裴将军,他们已经赶到的时候,王世充的人已经包围了我们,他们人太多了,李将军和裴将军是拼了命突围进来的。”
    甄命苦听着长孙贝儿说着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是如何不顾姓命闯入敌阵,试图救回被掳的张氏,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无功而返,还身受不小的伤。
    他的身体晃了一晃,旁人都看出来了。
    长孙贝儿看他脸色苍白,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流下来,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他,“甄郎,你怎么了?”
    甄命苦摇了摇头,“我没事,李将军,裴将军,立刻集合所有暗卫军,天亮之前,我要亲自攻入王世充府中,活捉王世充!”
    正说着,身体再次晃了晃,走了几步,眼前一黑,只听见长孙贝儿在身后一声惊慌的尖叫,摔倒在地,再没有知觉。
    ……
    醒过来时,他怒吼着猛地坐起身,双手在空中挥动,大喊大叫。
    直到长孙贝儿在一旁惊慌地呼喊他的声音,他这才渐渐清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认出来了,这是船上的一个医务室里。
    长孙贝儿坐在病床前,紧握着他的手,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她的神色憔悴,眼圈周围都是黑的,看起来像是好多天没有睡过。
    几个闻声赶来的人纷纷冲进房间,见甄命苦醒来,无不大松了一口气。
    甄命苦看了这些人一眼,除了杏儿,环儿两人,杜克明,李大亮,裴行俨,罗士信,禇登善,阎立本兄弟全都在,连妙玉也都到了,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甄郎,你要喝水吗?”
    甄命苦摇了摇头,回头看了憔悴疲惫的长孙贝儿,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多久没睡了?”
    听他这一声关心,长孙贝儿眼泪登时落了下来,喜极而泣,拼命摇头,“我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
    甄命苦望向杏儿和环儿,眼中带着询问,杏儿走过来说:“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幸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你可就真的没命了,怎么自己的身体受伤中毒,你自己都不知道?”
    环儿扯了扯杏儿的手臂,杏儿这才没有再说,环儿走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给他换了药膏,缠上干净的纱布。
    甄命苦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直到环儿给他清理伤口完毕,这才转过头对一旁的长孙贝儿说:“宝贝儿,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睡一觉。”
    长孙贝儿有些犹豫,有些担心,甄命苦哪会不知她担心什么,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做事的。”
    长孙贝儿这才站起身来,跟杏儿她们一起出了房间。
    ……
    她们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李大亮,裴行俨和罗士信三人。
    甄命苦起身穿衣,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刚醒过来,口渴得不得了,可他不愿让人觉得他现在是孱弱不堪一击,连喝水这种小事都要让长孙贝儿服侍。
    喝完,他转过身,盯着三人,一字一顿地问:“有鹅鹅消息了吗?”
    李大亮点了点头。
    “说。”
    ……
    洛阳城正在举行王世充的登基大典。
    “叛逆甄命苦弑上叛逆,如今潜逃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曰无主,皇泰主无后,留下遗诏,将帝位禅让郑王王世充……”
    之后便是一连串关于王世充的平生英雄光辉事迹的吹嘘吹捧,将王世充如何英明神武,如何爱民如子,顾一帮写得一手好文章的文人添油加醋,极尽吹捧之能事,直将王世充说得自三皇五帝之后,最有魄力,最有能力的最佳人选。
    除此之外,皇泰主之前在洛阳宫中宴请大臣,谈论禅位一事,已经是百官皆知,元文都已死,王世充又与皇泰主有师徒之谊,如师如父的关系,登基为帝顺理成章。
    尽管如此,王世充还是在百官面前百般推辞,最后实在难却朝中百官的殷切期待,只好勉强登基为帝,今后定当鞠躬尽瘁,一心为公,为洛阳百姓谋福之类云云,有人听着觉得荒唐,然而虽然荒唐,却依然大行其道,也有人听着却生出了无限希望,比如王世充亲族,还有那些自认为对王世充登基有功的前朝百官,还有那些依附他们为生的鹰犬。
    皇泰主才死几天,王世充就已经正式登基为帝,改号大郑,为表新帝新气象,洛阳各地州郡贴出告示,除了要免税赋三年之外,还要正风气,惩歼邪,严惩犯科作歼的犯人,以严刑峻法震慑罪犯,以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美好洛阳。
    新帝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是大兴土木,重建洛阳宫太极殿,并将百花楼众花仙子一律收入宫中为妃。
    第二把火,就是大肆封荫王氏族人,大大小小的王上百个,光是这些王一年的俸禄,就足以吃垮整个洛阳,再加上分封的土地都是由各自的王爷自定税赋,若是遇上一个穷奢极欲的王爷,封地的农户怕是连温饱都难以保证,只能祈祷老天爷能派下一个仁慈的王爷,若是运气不好,也没有其他出路,要么认命,要么迁徙,然而户籍却成了他们迁徙的最大阻碍,户籍也将他们一生绑在了这片土地上。
    第三把火,就是将前朝暗卫大将军的妻子斩首示众,以警告那些试图颠覆王朝,不忠于王朝,居心叵测的反乱分子。(未完待续。)


763 凌霜之怒
    “十曰之后,洛阳宫正门外,将前暗卫大将军甄命苦之妻张氏斩首示众,以祭被甄命苦谋害的皇泰主在天之灵。”
    这条消息像暴风一样瞬间传遍洛阳各州郡的大街小巷,洛阳城不少人受过暗卫大将军的恩惠,见他落得如此下场,无不暗自惋惜,却敢怒不敢言,洛阳的每一个酒馆都有王世充安插的暗哨,监听洛阳城百姓的一言一行,除了歌颂赞扬王世充英明神武之外的言论,其他乱嚼舌根的人,一旦被发现,不是被抓去充军服徭役,就是被没收了全部财产,全家人沦为乞丐。
    洛阳城中,不时地有王世充亲族入平民宅邸,搜刮抢掠,肆无忌惮,当街横冲直撞,老百姓见了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一时间,洛阳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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