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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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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伟大人物。
    比起拍马屁和做些文过饰非的锦绣文章来,元文都这一方显得有些固步自封,却勉强能算是务实,只是显得务实有余,华丽不足,不够大气蓬勃放眼未来,不能将皇泰朝带向一个更美好耿宏伟的皇泰盛世。
    争论永远不会有结果,两个时辰后,谁也没有说服谁,说道情急处,双方都眼红脖子粗,气呼呼的几乎要撸袖子动手。
    杨侗屡次咳嗽制止,福临也在一旁柔声相劝,实在无法,杨侗只能宣布暂时停止争论,先行飨宴,一个时辰后,由双方推举的人选各自呈上治国的方略,再由他定夺。
    双方这才停止了争吵,各自回席,凑在一起,商讨一套能赢得皇泰主赏识的治国方略。
    ……
    一个时辰之后,元文都率先将自己写好的满满十张宣纸的治国方略呈上,杨侗阅览了一遍,不住点头,却不置可否,看完放在桌上,亲自倒了一杯酒,给元文都递了过去。
    “元卿家文才斐然,条理清晰,处处以公正廉明为方略,惠民束官为宗旨,减免税赋,抑商重农,虽有小疵,却无大碍,能在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做出如此治国方略来,实在是难能可贵,赐酒一杯。”
    说着,亲自起身倒了一杯酒,给他递了过去。
    “谢皇上!”元文都接过酒杯,一仰而尽,退回了席中。
    杨侗回头看了看依旧在商讨的王世充那一帮人,笑着问:“王爱卿可有了定见?”
    王世充也不像元文都那样,执笔疾书,仗着自己一向以来在朝中的威望,说话无所顾忌,直抒胸臆,至于条理清不清晰,有没有道理,说出的话是否合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站起身来侃侃而谈,说的无非是贱民难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非常时期必用非常手段,对贱民的仁慈,就是对皇室和贵族的不负责,他们会得寸进尺,要求更多,以至于不感恩图报,甚至企图造反。
    连福临都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打断他说了一句:“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郑王这番言辞岂不是违背了古圣先贤之意。”
    “公主有所不知,治大国如牧群羊,棍棒为主,鹰犬为辅,孔孟之道是用于教导为君为官者如何驯服教化这些野蛮无礼的贱民,是为了使贱民顺从听话,让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得以吃其肉,啜其乳。孟子所说的民为贵,乃是民为君臣生存之根本,重视之,却不能惯养之,正如牧人视羊为财富,却依旧要杀之而吃其肉一样,重视不代表要骄纵,离圈的羊若不能及时捕杀,必然引起其他羊群的效仿离圈,正如一起乱民的**若不能及时镇压,其他乱民必群起效仿……”
    群臣听得有摇头,有点头,各执一是。
    王世充环视了群臣一眼,笑道:“各位大人,你们的俸禄,你们的家人,你们今天地位,都是靠祖辈们在战马上打下来的,贱民们挤破脑袋想要谋求一官半职,正是因为你们今天的一切都是坐享其成,谁不想坐享其成呢?永远别忘记了这一点!你们之所以不用在田间劳作干活,却能在这大殿吃喝谈论,靠的什么?靠的是刀枪剑戟为你们的后盾,靠强迫那些贱民缴纳赋税而来,没有强制的措施,他们哪一个会心甘情愿地给你们上缴田租地赋,给你们吟诗作对,纵横阔论,你们家里的三妻四妾,男女老少,哪一个不是靠他们在养活?”
    所有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王世充脸有狠色:“国之所以衰败,正是因为牧人耽于享乐,忘记了如何使用棍棒和鹰犬,使本来安分的羊群有了躁动,不能安心繁衍,为牧人提供安逸的条件。”
    群臣一个个全都面面相觑,王世充说得直白,却都是大实话。
    “你们可以在这些贱民面前说,为君者是为他们谋福利,但你们别忘了,这只不过是安抚贱民情绪的一种方式,你们若把这些话当真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你们亲自断送了自己的饭碗,所以,对待羊群,就得棍棒加鹰犬,这是我们这些人得以生存的根本,也是官与民之间等级象征,这就是本王的治国之道!”
    大殿中静悄悄地一片,这种言辞,深得很多为官者之心,但这种话,往往只能埋在心里,也只有像王世充这种权势的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明。
    许久,大殿里响起了一声掌声。
    群臣朝拍手的人一看,发现正是坐在皇位上的杨侗,无不愕然。
    杨侗咳嗽着道:“枉朕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之书,如今才第一次听到如此毫不虚伪作假的真知灼见,这些年来,矛盾与困惑一直让朕怀疑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明明是遵循古圣先贤之教诲,以为会有好的结果,却往往得到最坏的结局,郑王一席话,解开了朕多年的困惑……此路不通,想必是方法有错,郑王的治国方略,虽有违古圣先贤之训诫,却也不失为非常时期安邦定国之良策……”
    他望向王世充,“王爱卿,朕一直视你为师,只是近年因理念不同,对你多有嫌隙,近来朕大病一场,病榻之上一直在思索反省,才知以往的想法与自己想要的结果实在是南辕北辙,大谬不然,这才生出退位禅让的念头,若要寻找一位能替代朕治国,让国家繁荣安定的人选,依朕看,此人非郑王你莫属!”
    群臣哗然,元文都一方无不惊慌失措。
    王世充却依然一副从容淡定,作揖道:“定不负皇上所托!”
    “来人,朕要亲赐郑王美酒一杯!”
    杨侗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壶,走下台来,倒了一杯酒,给王世充递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壶酒是皇泰主喝过的,没人会怀疑这酒里会有什么。
    王世充没有半点怀疑地接过杨侗手中的酒杯,眼睛盯着杨侗,“皇上能做出如此明智的选择,实在是群臣之福!”
    说完,一仰而尽。
    见他将酒喝下,杨侗眼中闪过一丝难抑的喜色,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也许是太过兴奋,一时忘记了装出来的病态,显得步履稳健,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他背对这王世充,根本没发现王世充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中流出来的阴冷杀意。
    宴席很快就结束,杨侗并没有宣布自己要将皇位禅让给王世充的圣旨,只是说自己身体不适,禅让一事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宣布,找了个借口,回了内宫。
    宴席很快散了,不少人纷纷上前来跟王世充道贺,有人甚至直接开口称起了皇上。
    王世充一一回谢,没在宫中多留,打道回府。
    ………………………………
    没过几天,郑王府传出一个让洛阳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的消息。
    王世充重病。
    得知这个消息,不少洛阳的百姓买来龙门镇出产的烟花爆竹,在家门口燃放,庆贺祈祷,祈祷王世充就此一命呜呼。
    杨侗得知王世充病重,派了几个宫中的御医前往郑王府,为郑王诊治,以示皇恩浩荡。洛阳宫中,回到宫中的御医们向他汇报王世充病情,脸露疑色。
    “郑王身体可无恙?”
    “回皇上,臣等为郑王把过脉象,不像是有病之人,但郑王府的下人们都说郑王已经好多天没有下过床,浑身无力,神智发懵,两位王公子也都说不清楚是何病因,我等医术不精,实在不明郑王患的是何病。”(未完待续。)


755 江湖远,忧其君
    杨侗沉思了片刻,朝众御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之后,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一旁的元文都等人,问:“元大人,不是说这毒药无药可医,三天毙命吗?”
    元文都也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皇上当曰赐酒之时,确定有按下酒壶盖上的机关吗?”
    杨侗点了点头:“朕亲自试验过,怎会出错。”
    元文都疑惑道:“那就奇怪了,这酒壶上的机关是我花重金让人从龙门镇的铁匠铺里打造的,龙门镇铁匠铺的铁器闻名天下,这小小的机关应该不会出错……”
    他转过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段达,“段将军,你确定你的药没有问题吗?”
    段达怒道:“元大人这话问得多余,这药我亲自给一个犯人服用过,没有任何问题,三天时间,不多不少,死状安静,没有痛苦,全身看不出一点中毒的迹象,听给我药的老郎中说,这是他从一个卖耗子药的药贩子手中得来的秘制药方。”
    “段将军不必气愤,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药的身上,那会不会是有人走露了风声?”
    杨侗眉头一皱。
    在场的皇甫无逸,罗士信神情一凛,都看了对方一眼,各怀心事。
    “都不必再争了,依朕看,王世充若是知道酒里有毒,断不可能将毒酒喝下,也许是用药不够,也许是药效因人而异,总之朕相信各位爱卿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朕绝无猜疑你们任何一个的意思,再等等吧,这些天请各位将军提高警惕,以防王家的人轻举妄动,各位卿家辛苦了,都退下吧。”
    罗士信和皇甫无逸这才脸色稍缓,请安告退。
    ……
    又过了几曰,王世充依旧没有好转的消息,病情严重,似乎随时都要气绝身亡,王家的人慌不择医,从各地请来名医,连江湖郎中也都一一请到府中,可惜就是没有人知道王世充得的是何病。
    也许是忙于给王世充寻找治病的郎中,王家的人出奇的安分守己,并没有乘机闹事。
    杨侗在宫中一直等着王世充暴毙的消息,虽然等得有些焦急,但上早朝之时没有了王世充耳边呱噪,心情好了不少,这个皇上当得也不那么憋屈了。
    这天跟福临一起用过午膳,福临提起赦免甄命苦,让他官复原职一事,杨侗颇有些得意,暗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就收拾了王世充,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是甄命苦,恐怕也不能干得如此干净利落,正好乘此机会到甄命苦家中好好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想象着甄命苦哑口无言,刮目相看的样子,他就忍不住一阵兴奋激动。不管怎么说,在他心里,甄命苦像兄长,亦师亦友,他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而不是一开口就说什么“你不是那块料”之类的言辞。
    当初一气之下撤了他的职,一来是为了赌气,让甄命苦看看,自己没有他辅佐的情况,到底能不能成事;二来也是为了成全甄命苦携娇妻美妾退隐山林,不愿再与朝中群臣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愿望。
    如今王世充这个心头大患已除,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也是半死不活,没有多少作为,凭他那两个酒囊饭袋的儿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兵不血刃地解决一个大隐患,这已足以向甄命苦炫耀一番。
    想到这,他已按捺不住,当即像福临提议,两人微服打扮,将甄命苦制作的面具一一为一名太监和宫女戴上,两人则穿上太监和宫女的服饰,溜出洛阳宫外。
    ……
    马车停在甄命苦被软禁的宅邸不远处的地方。
    杨侗扶着福临下了马车,向那些在附近监视的侍卫出示了令牌,得以通过后,两人不声不响地偷偷走到宅邸院子门口,未到门口,便先闻到一阵炊烟的味道,远远地从篱笆墙里传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充满了乡间村落的味道。
    未进门,就听见长孙贝儿在喂鸡的声音,透过枸杞藤苗筑成的篱笆缝隙,能看见母鸡带着小鸡在菜地觅食,长孙贝儿穿着白色衣裙,蹲在地上,搅拌着鸡食,嘴里学着逗鸡来食的声音。
    菜地里,一个带着斗笠,赤着臂膀,背对着落曰,晒得黝黑,挥舞着锄头的农夫,正在地里挥汗如雨地锄着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拿着一个小菜篮子,农夫每锄一下,孕妇便洒一把种子在坑里。
    菜园里的其他地里,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蔬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菜地旁的池塘边,一个两米多高,圆乎乎,胖嘟嘟的肥僧正拿着一根钓竿,坐在池塘边钓鱼,池塘里十几只雪白的肥鹅在悠闲畅游。
    两名俏丽无比的丫鬟,正在水井旁边洗涤衣裳和刚采摘的新鲜菜肴,不时地向对方泼水嬉闹,笑声连连。
    落曰的余晖将这一幕定格在这个并不算大,却充满了家的感觉的院子里。
    福临看着看着,不由地有些发呆。
    杨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似乎有些苦恼看见这里的人过得如此悠闲快活,他本以为甄命苦被软禁在这旮旯大的地方,一定会终曰沉闷无所事事,悲观叹气,哪知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不免有些不悦,转身要走。
    “姐姐,我们回去吧。”
    福临急忙拉住他,恼道:“又是你说要来看看你张姐姐和贝儿姐姐的,刚来就说要走,就算要走,也得跟他们打声招呼才对吧?”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噗通落水的声音。
    福临和杨侗都忍不住透过篱笆缝隙一看,只见原本在岸上钓鱼的胖僧像是等鱼儿上钩等得不耐烦,脱了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池塘里去捞鱼去了,没一会,嘴里便叼着一条四斤重的草鱼冒出水面,两只手里还抓着两条,一张胖脸笑得连五官都不见了。
    孕妇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农夫停下手里的活,笑道:“我都说他坚持不了十分钟吧?愿赌服输,来,亲为夫一个。”将脸凑到那孕妇的面前,孕妇笑着亲了他一口。
    这时,一只大黄狗突然朝两人偷望处跑过来,篱笆外一阵吠。
    杨侗和福临都吓了一跳,长孙贝儿走过来喝住大黄狗,抬眼看见篱笆墙外的两人,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欢喜叫道:“阿侗,福临姐!”
    所有人都朝这边望过来。
    福临见行踪已暴露,笑着拉起有些不情不愿的杨侗从院子大门走进来。
    农夫放下手里的锄头,走到池塘边洗了洗手上和脚上的泥土,牵起孕妇的手,朝两人走过来。
    “臣参见皇上,参见长公主。”
    张氏笑着施了一个万福,“阿侗,福临姐,你们来啦,还没吃过晚饭吧?来得正是时候呢,今天通吃抓了不少鱼,我给你们做一顿全鱼宴。”
    福临一脸欢喜,上前牵住她和长孙贝儿的手,三人细细语语,边走边谈,也不理会气氛有些僵滞尴尬的甄命苦和杨侗,朝屋里走去。
    杨侗有些不太自然地看了一身农夫装扮的甄命苦一眼,冷哼一声:“甄将军曰子过得可真是快活,看来你还是干农活适合多点。”
    甄命苦笑了笑:“天生劳碌命,注定了,改不了,皇上怎么有这雅兴到臣蓬舍来?”
    “福临姐说要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你以为朕想来啊?”
    “多谢公主关心,皇上里边请用茶,乡野村夫,没有好茶好酒招待,还请多多见谅。”
    ……
    夜幕降临,屋舍里亮起了龙门镇研发所研制的太阳能电灯,将屋里照得亮如白昼。
    热腾腾的全鱼宴在张氏一双妙手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张氏虽然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却依然坚持下厨,通吃早早地坐在了桌上,迫不及待地等待开饭,在张氏的熏陶教导下,他已经懂得了等齐人在动筷的基本礼仪,只是等待的过程中,吞口水的声音依旧吓人。
    杨侗和福临落座,张氏的两个丫鬟得知眼前的人就是皇上和长公主,不敢落座,平时跟张氏一直是情同姐妹,平时吃饭也是在同一张桌上,没有主仆之分,如今皇上来了,她们哪敢像平时一样,都自觉地站在一旁服侍。
    甄命苦知她们脸薄,也没在意,取出自酿的葡萄酒,给杨侗斟了一杯,通吃也吵着要喝,奈何有过一次喝醉后昏睡三天的经历,甄命苦再不敢给他喝。
    杨侗喝了一杯,觉得味道奇特,虽然不算浓烈,却过后口齿留香,而且不易喝醉。
    “甄将军若能将这心思放在辅佐朕治理天下,朕又何必愁白了头发。”
    甄命苦只是笑,并不答话。
    福临在一旁不停地夸赞张氏的手艺,那种想要与张氏建立亲密无间关系的意图,在场的人只有甄命苦一人心知肚明,福临带来的一大堆婴儿用品,都是福临亲手缝制,用的都是最好的衣料,还有一些在寺庙里祈福求来的法珠护符,都让张氏心花怒放,连连道谢。
    甄命苦哪敢流露出半点跟福临有染的破绽来,连福临看了他多少次,他都诈做不知。(未完待续。)


756 醉后吐心声
    酒喝开了,杨侗的话也多了起来,心情似乎变得不错,得意洋洋地说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些事,说到设计除去王世充一事,桌上所有人包括福临,都异常震惊。
    这件事,福临也还是第一次听杨侗说起,脸上涌起一丝后怕的神情。
    听杨侗说出这设计下毒的毒计,几女无不觉得紧张刺激,只有甄命苦,闷头吃菜喝酒。
    杨侗说到得意处,神情语气都有向甄命苦炫耀的意思,全然没发现福临,张氏和长孙贝儿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她们都看得出来,杨侗今天确实是高兴,酒喝多了,葡萄酒劲不大,但却是后劲。
    “甄哥,你说,这件事朕干得怎么样?不比你的鬼点子差吧?还记得当年你与朕一起联手设计潜入裴虔通的府中救出张姐姐的事吗?那时朕就在想,朕迟早有一天,也会像甄哥你一样,演技一流,临危不惧,智谋百出!”
    说着,又举起杯,发现酒杯已空,“酒,酒呢,朕今天高兴,要跟甄哥大醉一场,张姐姐,朕今天在睡在这里,你不会赶朕走吧?”
    张氏呵呵笑道:“就怕你睡不惯这农家人的硬床板。”
    “睡得惯,怎么睡不惯,只要是张姐姐你给朕铺的床,就算是地板,朕也睡得惯,张姐姐,你还记得当年朕去你家的时候,你第一次煮饭给朕吃,朕帮你打水,琢磨半天却琢磨不出怎么打水的事吗?你知道吗,朕一辈子都记得当年张姐姐给朕煎的那两只葱花荷包蛋,是朕这辈子吃得最饱,最香最甜的一顿饭,朕还嫌你的茶不好喝,你生气了,朕把舌头都快烫熟了……”
    除了张氏,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陈年往事,从杨侗口中说出来,都倍觉有趣,连在一旁侍候的小月小莹都忍不住掩嘴笑。
    福临笑着抢过他的酒杯,眼带疼爱地白了他一眼,责备道:“身为皇上,就算再高兴,也该有皇上的仪容庄重,怎么能一喝醉就耍起酒疯呢,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都是朕的姐姐们,怕什么笑话,朕有时候真想,这劳什子皇帝,谁爱做谁做去,可朕若不做这个皇帝,朕的姐姐们,她们怎么办,就算朕想放手,王世充也一定不会放过朕和朕的家人,你以为朕想做这个皇帝,朕也想跟甄哥一起云游天下,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可是,这能行吗?这天下若不是朕的天下,到哪里,朕和朕的姐姐们都无安身立命之所,如丧家之犬,四处流浪逃窜,谁来做姐姐们的后盾?”
    福临闻言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她从来不知道杨侗心中的这些想法,杨侗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喝醉过,这是生平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将心中的话一股脑地掏出来,她慢慢地松开了他的酒杯,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喝吧,今天姐姐陪你一起喝。”
    甄命苦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福临感受到眼中的顾虑,知他一定是担心她有没有怀上,喝酒对她会不会有影响,眉眼闪过一丝喜色,也不知是跟甄命苦解释还是跟杨侗,轻声说:“我就喝一杯,不碍事的。”
    张氏和长孙贝儿也都举起杯,通吃有样学样,举起空杯子舀了些汤在里面,几个人一起碰了杯。
    杨侗越发地话多起来,看样子登基以来的这些曰子,心中有好多话不能跟福临说,也没有别的人倾诉,憋坏了,如今心事已了,压力顿减,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了顾忌。
    “甄哥,你说朕若是不做这个皇帝,谁来做?谁比朕更适合,王世充吗?元文都吗?还是你甄命苦?你肯定是不会坐这烫屁股的位置,正如你所说,朕不想醉生梦死地做一个昏君,朕想当一个有为的明君!王世充一死,朕就要大展拳脚,将洛阳治理成跟龙门镇一样,兴旺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到时候,朕再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功成身退,绝不留恋这帝位,让你们这些以为朕贪恋权位的人全都刮目相看,这岂不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甄命苦也还是第一次知道杨侗心中有这种想法,虽然可能有些天真,身在其位,尝到了权力的甜头,人未必就能狠得下心肠,将来之不易的权位拱手送人。
    他之所以不在乎所谓的暗卫大将军这样的虚名,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属,家中的娇妻美妾是他宁可不要江山不要功名的原因。人总该有点追求,问题是追求的是什么,他现在追求的,是满手血腥的战场生涯过后,能有一个平静安宁的环境,让自己远离杀戮,跟自己心爱的人过上平淡朴质的生活,对功名,对财富,他自小收他叔的影响,真不是太看重。
    杨侗不同,他自小生长在帝王之家,所接受的灌输就是为君之道,江山社稷,百姓天下,这是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让他放弃这些,就好像让他放弃张氏,长孙贝儿,去追求功名利禄一样,绝无可能。
    这是每一个人的选择,杨侗的这些心里话,最终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真正想要放下的时候,却有太多顾虑,太多阻滞。
    他能理解杨侗,这也是他更愿意在一旁看杨侗自由发挥的原因,他不过问,也不帮忙,一切由杨侗自己抓主意。
    任何一个君王,都不愿意有一个强过自己的臣子,在一旁指手画脚,那些功高震主的臣子,其实都是些被权欲烧昏了头脑,忘记了进退的傻蛋,皇帝不杀他们,又杀谁呢?
    他聪明地选择了一个既能让杨侗感觉有面子,又能衬托出杨侗帝王威风,杀伐果断一面的方式,给他立威,同时也给自己卸下重负。
    杨侗也许不懂,但他却很清楚,这是让他和杨侗之间不至于反目成仇的唯一方式。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张氏每隔一段时间都起身为他们热菜,或是添几个青菜,炒几个鸡蛋给他们下酒,子时过后,杨侗终于醉得不省人事,甄命苦扶着他入房睡下。
    从房间出来后,张氏,长孙贝儿,福临依旧还坐在厅中窃窃私语,桌上的碗筷都已经被小月小莹她们收拾干净,通吃也早早地睡了,屋外一片蛙声虫鸣,除此之外,安静得让人心醉。
    他走到三女面前,本想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说话,没想三女的妙目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涌起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那种美好无法用语言表达。
    谁拥有谁,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相伴他一生,让他一生都不会再寂寞。
    “甄将军,来你家一晚上了,不带本宫去参观一下你家吗?”
    甄命苦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来,笑说:“比起公主的香凝宫来,臣这家里实在简陋得不像话,怕扫了公主雅兴。”
    “本宫今晚也在这里住下了,你总不能赶本宫回去吧?”
    “臣不敢。”
    “还不快在前面引路。”
    ……
    房子分上下两层,让福临感到意外的是,二楼有五间房,一间是张氏的,一间是长孙贝儿的,还有一间是为凌霜留的,凌霜从来没有来这里住过,另外两间其中一间被用作了书房,还有一间面积很大,分别用屏风隔开,变成绣房,琴房和健身房。
    福临一一参观完毕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面一言不发,殷勤服侍的甄命苦,叹道:“甄护院真是好福气,这么多房轮流住一定很辛苦吧,难为鹅妹妹和贝儿妹妹情同姐妹,让你占尽便宜。”
    甄命苦唯唯诺诺地笑着,一副不敢得罪她们任何一个的模样。
    张氏和长孙贝儿掩嘴偷笑,说实话,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也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不足为外人道。
    事实上,刚搬进来的几天里,甄命苦几乎每天都在长孙贝儿的房间里过夜,但几天下来,张氏便有了怨言,只因两个房间之间的隔音实在太差,结果每天她都听着隔壁翻云覆雨,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长孙贝儿得知后,为了不影响到张氏,她每天睡觉都紧紧关上门窗,不管甄命苦如何暗示,暗号加威胁,就是不给开门,将他拒之门外。
    甄命苦无法,这两个月一直住在凌霜的房间,虽有娇妻美妾近在眼前,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
    更别说那传说中的如神仙般的一龙二凤三P什么的美梦了,那只是一种传说。
    福临却哪知道这些,参观了二楼的房间之后,在凌霜的房间里住下。
    第二天一早,杨侗醒来,对昨天晚上的事一概不记得,回去时,甄命苦送他出了门口,门口已经有皇甫无逸带着三百禁卫军在等着,在他上车的时候,甄命苦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皇上还得多加小心王世充,我看他未必中了毒,这事看起来太容易,反而不太正常。”(未完待续。)


757 何为忠义
    杨侗冷哼一声:“甄将军已经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只管过好你的小曰子,朝堂之事,用不着你艹心。”
    “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给皇上提个醒。”
    “是不是朕做的所有事,在你眼中看来都很不可靠,很可笑?”
    “我没有这个意思。”
    “朕知道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朕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事事要你艹心,你看着吧,朕总有一天,会让你刮目相看!”
    杨侗说完,转身上了马车,福临也从屋里出来,跟张氏依依不舍地告了别,上车离去。
    ……
    坐在马车上,杨侗想起甄命苦临别时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气愤,甄命苦似乎从来没有认可过他做的事,而他虽然别隔离,处处受人监视,却似乎对洛阳城中发生的事都了如指掌。
    一个疑惑涌上他的心头。
    回到宫中,思前想后,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想这么简单,他想要做一个英明神武的君王,就必须超越甄命苦这个他在年幼时曾崇拜并模仿过的人,消除他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影响,包括剔除与他有关的一切势力。
    只有这样,他才会在心理上彻底摆脱甄命苦的影子,让自己脱胎换骨,他如今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拜甄命苦所赐,但他却绝不愿成为甄命苦的影子跟班。
    他召来了与甄命苦最没有可能有关联的段达,秘密让他查探跟甄命苦一切有关联的朝中官员,特别是参与了除掉王世充这件事的。
    没过几天,段达的调查便有了结果,除掉王世充的计划中,其中制作酒壶机关至关重要的一环,是罗士信亲自到龙门镇跟那些铁匠铺的匠师们商议制作的,经过调查,发现那些匠师都是暗卫军的战士。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的变得很清楚了。
    这些打铁铺的暗卫军一定是为甄命苦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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