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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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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凌霜洗漱干净后,为她穿上睡衣,这才让甄命苦进来,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甄命苦还为她准备了水和点心,以防她半夜醒来口渴。
安排妥当,甄命苦这才总算是放了心,笑着抱起醋意冲天的张氏出了房门,进了隔壁房间。
……
第二天,李密带着家人,装扮成暗卫军,在几百名卫兵的护送下,出了荥阳城,往洛阳的方向去了。
按照凌霜的意思,是让李密通过皇泰朝军把守的关卡,打道洛阳,再找机会离开洛阳往长安。
甄命苦作为暗卫大将军,自然是护送他此行的最佳人选。
离别时,他叮嘱了张氏和凌霜不要在他不在的时候闹别扭,不指望她们能相亲相爱,却也不希望她们乘他不在,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张氏只是顶了一句嘴:“你不在,我才没空跟她闹,你又看不见。”
一句话把甄命苦气得不行,抱起来架在腿上又是几记屁股辣子,直到她讨饶连连这才作罢,接着又叮嘱一旁的通吃,让他照顾两女,防止任何猥亵的男人靠近张氏。
通吃不知道什么是猥亵的男人。
甄命苦也解释不清楚,在他看来,任何靠近张氏的男人,除了通吃这心如白纸一张的纯洁吃货,其他都挺猥亵的,只好叮嘱他,不准张氏三尺内有任何男人靠近,通吃登时明白了,脸上登时有了警惕之色,眼神炯炯有光,看谁都跟防贼似的,两眼放光。
安排妥当,甄命苦放心了不少,有凌霜这样的剑术大家,又有通吃这样的少林胖武僧在张氏的身边,他也不用再担心有人对张氏不利,可以放心地为凌霜跑腿。
在他一再劝阻下,张氏送了他几里路远,这才依依不舍地让通吃停下马车,目送甄命苦的骑队远去。
……
远在荥阳西北方向几百公里外的黎阳城中,徐世绩如今正坐在城中的酒楼中,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身边几名部下的报告。
自从翟让死后,心灰意冷的他便向李密申请调往黎阳看守粮仓,远离是非,如今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心中的结却始终未曾消解,独自一人解救消除,显得有些意志消沉。
“李当家已经投入了大唐,几天前离开了荥阳前往长安。”
徐世绩叹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料到瓦岗军必败无疑,却没想到败得如此快,这天下有三小姐运筹帷幄,又有暗卫大将军辅佐,别人再无机会,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徐某虽败得窝囊,却也该为天下百姓福祉浮一大白。”
“将军何必自暴自弃,属下听说三小姐一向礼贤下士,慧眼识英才,将军在三小姐帐下一定能有所作为。”
徐世绩落寞一笑:“顺其自然吧,瓦岗众当家死的死散的散,往日情谊一朝毁弃,徐某已心灰意冷,再无与人争胜之心。”
他的部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将军,卑职昨天得知一事,是有关三小姐的,不知该不该禀报。”
徐世绩眼神微微一亮,回过头盯着他:“哦?什么事?”
“几天前李家四公子李元吉带着几十名亲卫,路过黎阳城北上晋阳,在黎阳的客栈住了一晚,客栈中有卑职布下的眼线,无意中探听到一个消息,事关三小姐安危。”
徐世绩神情一震,急忙让他详细说来。
他的部下说:“从李元吉与他的手下商议的内容来看,李元吉此行是要回晋阳向他的母后告状,言语中不无怨毒,似欲对三小姐不利,连计划都已经想好了,此计若成,三小姐必难活命。”
“什么计划?”
637 窦皇后手谕
这名部下将那天晚上探听到的密谋跟他细细地说了,徐世绩听着,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惊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是他的姐姐,他竟下得去这毒手?”
“卑职听说这三小姐其实并非唐王亲生,与窦皇后一直感情不和,若不是唐王护着,只怕早已被窦皇后暗中除去,此次不知什么事得罪了李元吉,似乎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徐世绩沉默了半晌,从桌上站起来,“给我准备纸笔!”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信鸽从酒肆中飞了出来,朝荥阳的方向飞去……
……
虎牢关位于荥阳城西北十几公里外的汜水镇,关外是连绵狭长的嵩山余脉,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东北方向,山东如今是夏王窦建德的势力范围,若要南侵,必然要经过虎牢关。
虎牢关的北面是黄河,河沟深深,水急难渡,加之地势险要,大军无法抢渡,夏王窦建德一向雄心勃勃,也是争天下最有力的人选之一,要攻打荥阳,西进洛阳,唯一的通途就是从虎牢关通过,以荥阳为跳板,直逼洛阳。
虎牢关也因此成了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天下十大雄关之一,与川蜀剑门关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美誉。
早在李密还未投诚之际,凌霜就已经派潘仁和和马三宝两名最信任的将领,重兵把守虎牢关。
此时的关外,下着绵绵小雨。
数百名身穿蓑衣的骑兵正朝虎牢关的方向赶去……
……
两个时辰之后,这些骑兵全都到了虎牢关脚下。
关上守卫齐齐亮出了弓弩,对准了这些不速之客。
“关外何人!”
一名为首的骑兵摘下头上的防水斗笠,朝关楼上的守卫喝道:“谁是总统领,让他出来说话。”
“报上名来!”
“让你们统领出来说话,误了皇后娘娘的大事,小心你们脑袋!”
城楼上几名旅正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谨慎,唐军中一直流传着一件事:大唐最有威望最有权势的,是为皇上生了三个皇子的窦皇后,大唐皇帝的**中,窦皇后一言九鼎,得罪了窦皇后,就是得罪了大唐,而这个窦皇后,也是三小姐的命中克星。
作为三小姐的部下,他们哪敢有半点迟疑,急忙下了关楼,到潘仁和的营帐里禀报。
潘仁和正在帐中歇息,听说是窦皇后的人,一时间睡意全无,匆匆披了件盔甲,连蓑衣也没带,冒雨上了关楼,让对方出示令牌。
一见果然是窦皇后的通关手令,急忙打开关门,让这几百名骑兵进来。
……
营帐里,潘仁和与马三宝让人准备了酒菜,为这骑兵将领接风洗尘,他们身为三小姐的亲信,自然知道窦皇后对三小姐一向不怎么待见,三小姐也一直告诫他们千万不可与窦皇后的人马起什么冲突,他们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也知是大唐皇室的家务秘辛,哪敢轻易过问,只是照办而已。
那骑兵领队的军阶虽然比他们小了一级,他们却一点不敢轻视怠慢。
那领队一脸的阴沉,眼神锐利,脸上那几道横七竖八的刀疤显示此人就算不是身经百战,也必是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
他的那几名手下也都是一言不发,神情诡异。
潘仁和心中暗自估摸着这些人的来历,他早就听说窦皇后在晋阳之时,就是一个擅长权谋的女子,为李家筹谋划策,立过不少功勋,手底下更是豢养了不少忠心耿耿的死士。
几天前李元吉火烧二贤庄,屠杀二贤庄家眷,被三小姐削发警告,结果一怒之下回了晋阳一事,他们有所耳闻。
这次窦皇后派人前来,八成与这事脱不了关系,李元吉一定是回晋阳跟窦皇后告状去了。
果然,那骑兵领队吃饱喝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出来,朝潘仁和抛了过去。
潘仁和急忙接过,拆开一看,上面竟然是窦皇后的手谕,还盖了皇后的印章。
“荥阳诸将,此次哀家听说城中有人对我儿不敬,辱他伤他,特指派王将军前来查探清楚,见手谕者如见哀家,诸事一律听从王将军指令,便宜行事,若敢违背,待哀家奏明皇上,一律抄家处斩,夷三族。”
潘仁和神色一凛,“末将领旨,王将军有何指示?”
骑兵领队冷冷说:“本将军此行奉皇后旨意前来查探,究竟是谁敢对齐王不敬,除了在座的潘将军和马将军,一律不得透露其他人我等行踪,否则按军律处斩。”
“是!”
……
甄命苦护送李密入洛阳,已经过去了几日,荥阳城中的百姓陆续安定下来,凌霜将城务全权交给了魏征和刘文静等人打理,家里也没有别的事,甄命苦不在,张氏对她的计划没什么影响,也就不再府中住了。
见荥阳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开始部署起北攻宇文化及的事宜。
她骑了马,到了虎牢关,查看关楼的防御工事修筑,她已下令加固城楼,为的是将这洛阳的东大门牢牢守住,以防东都洛阳受到来自夏王窦建德的干扰。
虎牢关外是一条名为牛口的狭长峡谷,两面是高达数百米的悬崖峭壁,峡谷是唯一通往关内的通道,四周崇山峻岭,除了这一条道,只有插翅才能通过这虎牢关。
凌霜到了虎牢关,第一件事就是巡查关中的防御工事,城楼的加固和粮草的储备。
到了关楼,她并没有看见她的两名亲信潘仁和和马三宝前来迎接,关楼上也都是一些生面孔,一问之下,原来两人为了准备接下来北上攻打宇文化及,正在关外十几公里处修筑工事。
部下如此出力,作为主帅,凌霜心中只有欢喜,并不责怪两人自作主张,独自一人骑了踏血,出了虎牢关,朝关外修筑工事的方向缓缓弛来。
经过狭长的山谷,四周围危崖,怪石嶙峋凸起,一块块巨石悬空,卡在底窄上宽的峡谷中,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石块与山崖之间的细缝里,扭扭曲曲地长出一颗颗古松来,形态万千。
638 信鸽落肚
阳光只能在中午的时候,才能照进峡谷的底部,任何人走在这样一条狭长的谷崖里,都会禁不住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凌霜一路沿途欣赏这奇异的风光,一路到了潘仁和等人修筑工事的地点。
只见上千人正在峡谷的顶端挖凿着什么,叮叮当当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峡谷。
挖凿的地方是一块圆形的巨石,潘仁和和马三宝在一旁指挥,那些工事兵见凌霜过来,纷纷向她投以注目礼,眼中闪动着崇敬和爱慕的激动神色。
凌霜一向很少以真面目出现在他们面前,难得她没有带上黑纱斗笠,曼妙身材显露无疑,骑在马上,比任何一道风景都要亮丽。
“马将军,潘将军,辛苦你们了。”
潘仁和和马三宝急忙行礼,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凌霜笑道:“怎么了?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拘谨了呢?是我没戴斗笠的缘故吗?早知道我就戴上好了,你们在修什么工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任谁都看得出来,凌霜的心情很好,话也比平时多了。
马三宝抬起头,张口欲言,却被潘仁和在后面拍了拍他的手臂,马三宝这才像是忍住了什么,回答说:“卑职几天前巡视关外这狭道,发现此处峡谷底部地势奇特,上面的巨石若善加利用,对阻挡敌兵追击,有出乎意料的奇效,若是两端一起堵截,再引汜水的河水灌入,困在狭道中的兵马必无侥幸。”
凌霜闻言却皱起眉头,轻声道:“这样会不会太伤天和了,天无绝人之路,此举是把敌人的逃生之路都给断了,当年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之后,自感有违天道,发誓再不用,也因此留下了心病,损了阳寿,今日在我手里,岂能重蹈他的覆辙。”
马三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挣扎。
潘仁和见状急忙抢说道:“这只是万不得已之时才会动用,为的是阻截追兵,三小姐算无遗策,自然不需要动用这种下策。”
凌霜微微一笑,回过头横了潘仁和千娇百媚的一眼:“潘将军什么时候也会阿谀奉承这一套了?”
潘仁和哈哈一笑:“卑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工事什么时候能完事?”
“大概还要十天左右。”
凌霜沉吟片刻,抬起头微微一笑:“两位将军多费心了,这虎牢关关乎大唐天下的成败,在洛阳未定之前,绝不能让夏王窦建德与率军西进半片土地,十天之后,我会拨一万精兵给两位将军镇守虎牢关,粮草优先供应,请务必守住这道关卡,不到最后生死存亡的关头,绝不能用此下策。”
“卑职领命。”
……
一只鸽子飞入了甄府,正在院子里刷碗的通吃停下手里的活,回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四周无人。
自跟甄命苦来了荥阳后,每天好吃好喝,大鱼大肉,他已经很少自己外出打猎寻找食物,尽管每天都不少于四顿饭,每顿不下五斤大米,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一天分四餐的饮食习惯。
他以前可是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什么就去找什么吃,不知道多惬意。
张氏并不喜欢宰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动物,所以通常的肉食都是鸡鸭鱼牛羊猪之类的肉食,让他这个吃惯了山间野味的饕客有些怀念起在寺里的日子来。
奈何甄命苦有硬性规定,不让他在非正餐的时间吃得满嘴是油,以前在寺里的时候,一个月不用洗澡也没事,住进了甄府,每天都要被张氏督促拾掇,衣服上原本的烤肉香变成了张氏身上的花粉香。
虽然张氏身上的香气闻着也挺不错,但他还是不时地会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甄命苦在府中住着时,他无事还能偷偷出府去,到野外猎几只野兔山獐什么的,偷偷地烤了大快朵颐,只要吃完洗漱干净,消灭偷吃的痕迹,张氏就算闻出了味来,也不会责怪他。
只是甄命苦这几天离开,千叮万嘱让他不能离开张氏半步,要贴身保护,他已经很少单独出去猎食了。
院子里飞进来这只鸽子,登时勾起了他肚子里蠢蠢欲动的馋虫。
眼见四下无人,他随手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
嗖——
鸽子应声从墙头掉落下来,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通吃飞快地跑到跟前捡起,揣入兜里,朝张氏房间的窗户里张望了一下,见张氏正坐在房间的阳台上,专心地缝着甄命苦的衣服鞋袜。
他转身飞快地跑进厨房,生起了火,煮开了水,从怀里掏出那只鸽子,拔了毛。
他发现鸽子脚上的有个信笺筒,取下好奇地左右研究了片刻,弄不明白,随手丢到了一旁,接着将鸽子淘洗干净,放进了炖盅里,还颇为讲究地加了些人参枸杞等作料,放上料酒油盐,盖上盖,小火闷炖起来。
在甄府住的这段日子,他每天陪张氏下厨,帮她打下手,从张氏那里学了不少菜式,张氏怀了肚子,不能吃燥热的东西,食物都以温补清蒸为主,他本意是想炖好了,给张氏先乘一碗汤尝尝。
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嘴里留着哈喇子。
“通吃,在偷偷煮什么吃呢?”
厨房的门口响起了张氏的声音,通吃一个骨碌跳了起来,挡住张氏的视线,头摇得飞快,“我没有在煮人参鸽子汤。”
张氏噗嗤一笑,走过来,嗅了嗅,“人参炖鸽子吗?好香啊,有我的份吗?”
通吃见她并没有责怪,闻言仿佛见到同道中人,咧嘴一笑,急忙点头,“就快好了,鹅鹅你也想吃吗?”
“哪里来的鸽子?”
“天上飞下来的。”
“别是人家养的吧?”张氏笑着,又问:“放姜了没有?放点姜丝味道更好。”
通吃恍然,急忙去切了姜丝放上。
人参鸽子汤很快炖好了,通吃给张氏舀了半碗,看她吃得连连称赞,听她说他厨艺越来越好了,脸上笑出了花,越发地受鼓励:“以后还给鹅鹅弄好吃的。”
张氏笑道:“那我先谢谢你了。”
张氏俏脸含笑,同情说:“通吃真的好可怜啊,一天只能吃四餐,你放心,只要你吃完了收拾干净,他看不出来的,我也不告诉他。”
通吃点了点头,眼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这种被人理解的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过,让他感动莫名,这个世界上,只有张氏能理解他的辛酸。
张氏话音一转:“不过,以后有好吃的你得备我一份。”
通吃点着头,激动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肩头,绕着厨房跑了一圈。
厨房里响起张氏悦耳的笑声。
639 秘密进行中的计划
几天后,甄命苦带着一千暗卫军回荥阳,也带来了龙门镇最新研制的秘密攻城武器,武器都用黑布遮掩着,用十几辆马车拖拉,一路到荥阳。
回到荥阳府中时,张氏正和通吃从外面回来,通吃手里拎的全是吃的,十天不见,通吃仿佛又胖了一圈,连带张氏的身材也变得有些圆润丰满,满面红光。
见到快十天不见的夫君身穿威武盔甲,站在门口等着她回来,张氏现是一愣,接着丢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跑来,扑进他怀里。
甄命苦怒道:“小心点我闺女!”
张氏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抬起头问:“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咦,肚子是不是又大了点了?”
“是吗?我没感觉。”
“看来这几天跟着吃货,也成了女吃货了,真吃成了大胖子,我可不要你。”
“你敢?我是为你闺女吃的呀。”
甄命苦笑着,话音一转:“怎么不见霜儿?”
“哼,刚回来就找她,你走了之后,她就不在府中住了。”
“去哪了?”
“谁知道她,八成是去偷野男人了,身为人妻,夜不归宿,不守妇道,换了我是她男人,早就把她休了。”
甄命苦哪会不知她借题发挥,不敢多维护,伸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问:“你这几天有没有背着相公偷汉子?”
“有啊,”张氏掰起了手指头,小声数着:“一个陈员外,一个李老爷,还有一个林公子……”
“为夫要检查一下,若发现有野男人味道,严惩不贷。”甄命苦拦腰将她抱起,朝她卧房走去。
通吃急忙跟在后面,甄命苦回头瞪了他一眼,“跟着我干嘛,我可没东西给你吃,该干嘛干嘛去,我跟我娘子有事要办。”
“通吃没吃午饭。”
“自己想办法解决!”
“通吃要吃鹅鹅炒的菜!”这几日通吃早已被张氏的高超厨艺给彻底征服,再也吃惯其他食物了,岂肯轻易将就,而且这午餐本是甄命苦答应过他的正餐之一,如今用餐时间到了,吃不上张氏炒的菜,他就会饿肚子,一饿肚子,他就会心情不好。
“混账,我娘子是你厨娘吗?”
通吃想了想,点了点头。
张氏搂着甄命苦的脖子,伏在他怀里笑个不停,甄命苦本想带她入房,好好解一下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哪料通吃一直跟在身后,无奈只好放张氏下来,看她脸红如霞,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心如火热。
张氏白了他一眼,朝通吃招了招手:“通吃,我们去煮东西吃。”
说着,婀娜多姿地朝厨房去了。
……
在家住了几日,张氏把最近新学的几样菜式都做了,让甄命苦尝鲜,吃得他赞口不绝。
难得凌霜不在,张氏每天都哼着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情歌小曲,快乐得像只小鸟,连甄命苦都感觉到这个无忧无虑的美人心中那一片纯净无染的喜悦,心知只有在凌霜不在家的时候,才会有这难得的平安喜乐。
凌霜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他也不怎么担心,对于凌霜的剑术和智谋,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百战百胜的李家三小姐,她不算计别人,别人就要庆幸了,谁能对她造成威胁,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高手如云。
这天晚上,他坐在床边为张氏按摩着腿脚,怀孕的女人腿交血气容易流通不畅,经常睡到半夜会腿脚麻木抽筋肿痛,睡前帮忙按摩一下,有助提高睡眠质量。
张氏一脸有趣地看着他,“暗卫大将军给自己的娘子捏脚按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暗卫大将军可就颜面扫地了。”
甄命苦不屑道:“颜面值多少钱?再说,为夫这是长线投资,获得的回报丰厚……啧啧,娘子的小脚是为夫看过的全世界最美最精致的,像是老天爷的艺术品。”
张氏脸红如霞,咬着唇问:“你对几个女人说过这句话了?”
甄命苦伸出两个手指头,想了想,“不超过两位数。”
张氏噗嗤一笑,话音一转:“相公,你这次回洛阳见到小罗了吗?”
“见到了。”
“他没事吧?”
“没事啊,好得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氏将在王世充的军营中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说到罗士信被王世充的人马所伤时,脸露气愤。
甄命苦却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王世充野心勃勃,一定是想除掉阿侗身边的亲信,架空阿侗,好控制阿侗,为他所用,你是阿侗最信任的人,王世充下一步一定会算计你,你要多加小心。”
甄命苦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不过洛阳的事,现在操心也没用,来,为夫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张氏闻言登时一阵雀跃,坐起身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甄命苦故作玄虚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张氏笑着来抢,抢过一看,就是一把普通的金属钥匙,也不是黄金珠宝做成的,她好奇地问:“这莫非是一把用来打开你心房的钥匙,以后欢迎领导随时视察吗?”
甄命苦哈哈大笑,这个俏妮子这两年来看了不少狗血言情小说,幽默感已经日益精进,冷不丁就能冒出一些妙不可言的句子来。
“比这重要得多,为夫跟你说过的退休大计吗?这件事我记得只跟霜儿说起过,那时没料到会有你,现在是时候把为夫的这个庞大的退休计划告诉你了。”
“是等你赚够了钱,就带我去看大海,坐船周游世界的大计吗?”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只跟霜儿说过。”
张氏算是明白了,凌霜已经把他关于她的记忆全都换成了他跟凌霜的记忆,这种手法,简直神乎其神,却也让她感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为己有的气愤。
她也不揭破,就算提着他耳朵告诉他是凌霜催眠了他,把他的记忆换成了别人,估计他也不会相信,心里默默骂了句“大笨猪”,转而问:“那这是什么?”
“这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有了它,相公就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找裴虔通替独孤伯伯报仇。”
640 意外事故?
甄命苦脸一沉:“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其他事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事不行。”
张氏正待辩驳,门外嘭嘭嘭地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会不会是霜儿回来了?我去看看。”
“相公,别管了,她要是回来了,下人会去给她开门的,我们睡吧。”张氏急忙坐起身来,把报仇的事也抛到了脑后,将他扑倒在床上,献上香吻。
甄命苦登时被她日益娴熟的吻功给挑逗得心中一片火热,正要脱了衣服上床,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挞伐,门外的一名婢女敲了敲张氏的房门,声音带着一丝惊慌:“老爷,夫人……”
甄命苦手不停,一边在张氏身上游走捏揉,一边回过头朝门口不耐烦地喝道:“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婢女在门外惊慌说:“老爷,有人前来报信说,大夫人出事了。”
甄命苦闻言心中一个激灵,将压在他身上的张氏转了个身,飞快爬起床,打开门,喝问道:“出什么事了,报信人呢?”
“他正在门外候着。”
甄命苦连衣服扣子也没来得及扣上,从张氏手中要过那根送给她的钥匙,顾不上张氏的怨怼眼神,飞快冲出门去……
……
夜色朦胧,一百辆飞奔的铁骑,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以战马远远不能及的速度,在夜色中扬起阵阵灰尘,连夜赶往荥阳西北方向的虎牢关。
甄命苦骑在越野摩托机车上,拼命呼着油门,心中如一千只蚂蚁在咬,恨不能背插双翼,飞到出事地点,嘴里一直念叨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他所骑的越野机车,正是这半年来一直在龙门镇上研发的秘密武器,内燃机的研制成功,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集合所有人力物力所能达到的最高技术水平,燃油用的是动植物提炼的调和油,虽然点火要耗费些时间,但装满一桶油,行驶一两百公里不成问题,而且速度能达到汗血宝马的两倍之多,一旦运用到战场上传递情报,绝对能够收到奇效。
只不过,这一辆越野机车从零件铸造到组装测试,由数十个技艺高超的匠师,至少需要数十个日夜打造,这一百辆铁驴子,是甄命苦从半年前在龙门镇秘密建立的生产车间,聘请了上百名娴熟技师,日以继夜地铸造组装而成。
这还是多亏了他在朔方的三年里研制出来各种系统配套技术渐渐成熟,才得以成功。
他一开始研制内燃机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应用到战场上,只是为了一个更加宏大的计划,一个连在二十一世纪都不敢想的大制作。
若不是这个时代拥有的人力物力财力,再加上身为拥有龙门镇封地的大地主,这样的大手笔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本满怀激动地想在凌霜回来之后,将另外一把钥匙送给她,然后在两女一起见证之下,向她们展示这难得的惊奇之物,可如今,他已没有心情去回味张氏看着他骑上机车那一刻,张大了小嘴,久久无法合拢的古怪表情,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尽快赶到虎牢关。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带着上百名暗卫军赶到了凌霜的出事地点——虎牢关外的一个防御工事修筑点。
站在堵在山谷狭长通道里的一堆泥石前,数百名工事兵正在用锄头之类的工具拼命地挖掘,甄命苦头脑一片空白。
泥石是从一处山崖的顶端崩塌下来的,看那断口处,似乎是有人故意将石块凿开,再加上前几天的雨水,让崖顶的泥土变得松软。
看着这些倾斜下来的泥石,足足有几千方的量,甄命苦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冲过去,抓住一名工事兵的衣领,镇定全无地咆哮着吼道:“怎么回事!她人呢!人呢!”
这名工事兵只是茫然摇头。
“甄将军……”
甄命苦听见这声音,一把将工事兵推开,转身朝这人冲了过来,“马将军,来得正好,霜儿她人呢!”
正是虎牢关的守将马三宝,他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愧疚,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他的身后,站着那名脸上满是刀疤的骑兵队长,冷冷说:“三小姐已经被埋在下面了。”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甄命苦还是微微颤抖起来,转过头,眼中射出一道欲噬人的光芒,盯着这名从未见过的骑兵队长,两人争锋相对。
骑兵队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带不屑:“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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