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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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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李密开口,李密身边的王伯当毫不退让地争锋相对,冷笑一声:“魏公要见大当家,几时轮到你一个小家奴说话!”
    一句话噎得王儒信哑口无言,王伯当说得其实没错,他只不过是翟让府中的一名记室,虽有官职,却只是区区小官,而且尚无功勋,不比李密手下一批建立赫赫战功的手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惜冒得罪李密的危险,鼓动翟让出兵迎击宇文化及,为的就是能将李密手下这些仗着军功便目中无人的将军们一举铲除。
    他自知身份和功勋都不如王伯当,也不多顶撞,冷笑道:“王将军有所不知,大当家如今已是大冢宰,即日就要举旗号称王,招纳各方豪杰贤士到我瓦岗旗下,大当家已任命我为瓦岗军师,若论身份,王将军你未必就比王某高多少,大当家不是已经着人通知魏公了吗?魏公不在仓城退敌,莫非是想要赶回来为大当家庆贺不成?”
    李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已知这场夺权的阴谋背后一切都是这个王儒信的主意,从进入瓦岗那一天起,这个王儒信对他就是一副戒备防范的态度,屡屡与他唱反调。
    翟让自任大冢宰,下一步就要称王,这本是他李密所打的算盘,却被翟让抢先一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看到了瓦岗军未来的美好前景,区别在于翟让无能,只会让瓦岗覆灭,而他李密有能力让瓦岗成为最有希望夺取天下的一支雄厚势力。
    他故意无视这王儒信,目光越过他,朝坐在上首龙椅的翟让望去,翟让也与他双目对峙。
    “大当家,请你立刻下令收兵回城,迟恐荥阳有虞!”
    翟让冷笑说:“魏公何出此言,有单庄主与徐将军两人率军迎击丧家之犬宇文化及,擒下宇文化及指日可待,莫非魏公是怕本司徒抢了你魏公的功勋,盖过你魏公的风头不成?魏公在丢下仓城,却来对我指手画脚,难道就不怕仓城有虞吗?”
    李密心中暗怒,表面却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淡淡说:“仓城有邴元真与秦叔宝两人驻守,再加上新降的罗士信,有五万大军守仓城,王世充这个草包不足为虑,倒是大当家你,放着雄城不守,却用荥阳五万精锐出城与急于求战的丧家之犬作意气之争,实在是下策,李某是特地赶回来劝大当家退兵拒守的。”
    翟让登时有些语塞,论口才,他岂是是李密的对手,不由地望向一旁的王儒信,王儒信会意,大笑道:
    “魏公此言差矣,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荥阳五万精锐,对付宇文化及十余万残兵弱将,简直是砍瓜切菜,魏公岂不闻有以战养战之法,羽翼要珍惜,却不是一味怯战,否则军心涣散,就算兵多粮足,又有什么作为?更何况天下大乱,遍地饥荒,而瓦岗粮足,只需开其中一仓赈灾,必定从者如流,招兵买马也只是举手之劳,别说五万,就算是十万,我瓦岗也照样损失得起!”
    甄命苦此时正盯着坐在单雄信身边,冷若冰霜的凌霜,正暗自疑惑,不知道她此时为什么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跟平时并无两样,要知道,换做平常女人被抓入这山贼出身的狼窟来,只怕早已花容失色,哭哭啼啼。
    听到王儒信这话,他这才收回了打量凌霜的目光,回头看了这王儒信一眼,暗自警惕。
    这王儒信表现出来的冷酷几乎是这个时代所有权谋者的特质,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和狂妄,任何人都只是可堪利用的棋子,为了达到自己封侯入相甚至称王登帝的目的,几万人性命对这些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哪会管那些被迫逼上战场,死在战场上的那些人背后还有千千万万孤儿寡母的凄凉和悲痛。
    或许这个王儒信知道几万兵卒死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习以为常,觉得无所谓而已,这个时代人的生存哲学就是,要么牺牲他人,成就自己,要么牺牲自己,成就他人,没有共存共赢这回事。
    这是最残酷的丛林法则。
    没等李密开口,甄命苦满脸堆笑,抢先站出来很有礼貌地问:“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此话一出,原本木无表情地坐在单雄信身边的凌霜突然抬起头看,嘴角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容,眼中闪动着好奇地打量着甄命苦,眼中带着一丝疑色。
    很快,她脸上的疑色变成了惊讶,最后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再看他,恢复了原来冰冷的模样。
    其他人也是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神情,柴孝和是李密的秘密军师,几年前招降之后,就一直在仓城镇守,今天才与王儒信见面,但也不可能不知道王儒信这个翟让第一幕后军师。
    王儒信对他怒目而视,冷笑道:“区区一个失节降将,也配问我姓名!”
    甄命苦笑道:“这位公公这话可得罪太多人了,据我所知,在座不少人都是大隋的将领投靠,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禽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那些死磕愚忠的人才叫禽兽不如呢。”
    王儒信怒喝一声:“我不是公公!柴孝和,你故意的是不是!”
    甄命苦对他视而不见,转过头对翟让说:“大当家,这次魏公回来,是为了阻止大当家你将瓦岗军的有生力量葬送在宇文化及的手上,请大当家你能尽早认识到严重性,悬崖勒马,及早收手……”
    此话一出,连他身边的李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明显是在激怒翟让,造成两人之间的矛盾,柴孝和一向稳重慎言,今天一反常态,实在太过蹊跷。


539 悲情戏
    虽然他已经决意要废了翟让,可翟让毕竟是瓦岗军的大当家,如果不能占尽公理道义,就算将翟让废了,瓦岗军的人心恐怕从此就散了,瓦岗军本为绿林盗匪,身上痞气甚重,兄弟义气是瓦岗军能凝聚在一起的根本,失了义气,瓦岗军也就不复存在,所以废掉翟让,也必须高举义气的大旗。
    在没有绝对占理之前,他不想跟翟让正面冲突,闹得人尽皆知两人不和,有些事只能在暗中操作,台面上却必须弄得冠冕堂皇。
    如今在对方的地盘上,万一起了冲突,他李密不占一丁点理。
    对柴孝和的举动,他甚是不解,可惜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甄命苦有这种神奇的易容之术,不等他仔细思索其中的意味,翟让身边的筵席上跳出一人,大喝一声:
    “放肆!你们是什么东西,胆敢以下犯上,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众人朝这人望去,说话的人是翟让的堂兄翟弘,本是一个村野之夫,自从翟让占山为王之后,便来投靠。此人言谈举止粗俗,胸无点墨,无勇无谋,却忌才善妒,尤为好赌,与翟让军中的屡屡犯禁开赌,把翟让军搅得乌烟瘴气。
    自恃与翟让是兄长,常以瓦岗军首领自居,对瓦岗军中将领呼呼喝喝,全然不放在眼里,一看他这摇摇晃晃的模样就知道,他喝多了,在瓦岗军中,谁敢打李密的军棍。
    这个翟弘,别的本事没有,地痞流氓坑蒙拐骗那一套却是一流,翟让将瓦岗军全权交给李密打理之后,就一直找机会寻李密的不是,说话从来不给李密留情面,还经常引诱李密府中的人参赌,然后几个人合伙将对方坑得哭爹喊娘,得亏李密城府深,不然早被这人活活气吐血。
    甄命苦转头看了这醉汉一眼,微微一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这叫嚣?”
    “你爷爷我是大当家的大哥,就是你们瓦岗军的大哥,懂不!我弟弟不想要权,那是他傻,他不要,我要!这个大冢宰他不当我当!轮、轮不到你李密说三道四!”
    翟弘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翟让却被这醉汉气得脸都快绿了,本来占理的他,被这醉汉一搅和,变成了无理取闹。
    李密神情悲愤,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大当家是对我起了疑心,要收回我的兵权,这又有何难,李密并无意留恋权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瓦岗兄弟能有一朝洗脱贼寇的污名,建立不朽的功业,留名青史,既然大当家见疑,何须用瓦岗弟兄们的性命作试探,只需大当家一句话,李密立刻将兵权交出,只恳请大当家立刻收兵,避免军中弟兄不必要的伤亡!”
    他的话掷地有声,合情合理,义字当头义无反顾。
    翟弘闻言一脸高兴,差点没蹦起来,兴奋道:“这可是你说的!……小让,快,机会难得,快下令让他交出兵权,到时候要将他搓圆捏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还老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几句话就让他乖乖就范,你还快下令啊……”
    翟让此时恨不能将他这无脑堂哥活活掐死,王儒信与其他一干翟让的亲信也都纷纷摇头叹息。
    瓦岗军中几十位将军都在场,面面相觑,眼中明显开始同情起李密来。
    若论军功,李密是当之无愧的瓦岗军灵魂,论智谋,李密尚未遭遇过一败,瓦岗军能有此规模,李密居功至伟,如今却落得一个猜忌被夺军权的下场。
    李密一脸悲壮地从腰间掏出瓦岗军的虎符,放在地上,回头对身边几人说:“你们是瓦岗军的一份子,从今天起,听从大当家的差遣!”
    众人轰然应诺:“是!”
    李密说完,转身就走。
    翟让已经感觉到形势不妙,急忙劝说:“李兄弟,这混汉醉酒胡言,你可千万别误会!还请快快收回虎符,大哥绝没有任何猜忌你的意思,李兄弟,李兄弟,你这又是何苦……”
    李密已经大步离开了大殿,身影显得落寞而悲壮。
    ……
    大殿中众将领全都沉默着,本是一场欢宴,此时却毫无喜意。
    连军功赫赫的二当家都最终难免被人猜忌夺权的下场,他们这些将领的未来可想而知,跟着一个无容人之量的主子,就算拼了性命建立功勋,难保也是一个狡兔死走狗烹,又哪还有主臣同乐的心情。
    更何况翟让一向给众将的印象就是一个庸碌无才,任人唯亲的人,翟弘敢如此放肆地攻击一个瓦岗二当家,何尝不是他这个大当家纵容的结果,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近臣,君子远离小人当道。
    在座的众将全都脸色凝重,没坐一会,便纷纷告辞离去。
    由始至终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是坐在单雄信身边的凌霜,目不转睛地盯着甄命苦,若有所思。
    在场的人中,只有她这个旁观者清楚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这个装神弄鬼的男人挑起,虽然是利用了翟让和李密两人之间早就有的裂痕,但能把挑拨离间干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曾屡次轻薄于她,占她便宜的男人了。
    除了凌霜之外,另一个引人注目的,是翟让的那个堂兄翟弘,如今已经喝得七荤八素,摇摇欲坠地走到凌霜面前,举着一个酒壶,全然不理会周围凝重的气氛,吆喝道:“美人,来,跟爷我喝一杯,今晚你就陪了爷吧,爷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伸手要去摸凌霜的脸颊。
    嘭——
    单雄信含怒出手,这一拳打在翟弘的鼻梁上,登时将他打得鼻血横流,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柱子上,昏死过去。
    翟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朝身边的挥了挥手,几个侍者从旁边走出来,将一团烂泥般的翟弘给抬了出去。
    当李密的手下离开之后,大殿中只剩下翟让的几个心腹,一场欢宴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王儒信看了一旁的单雄信,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此时的单雄信已经完全被他身边的女人给迷住了,瓦岗的存亡根本没放在他心上。
    他朝翟让使了个眼色,示意翟让先让单雄信离开,毕竟凌霜是个外人,有些军中机要不宜外泄。
    翟让会意,回过头对单雄信说:“雄信,你若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单雄信乐得与凌霜独处,也不多逗留,带着凌霜离开了大殿。


540 身份暴露
    王儒信走到翟让身边,低声道:“大当家,这次李密回来,摆明了是要跟大当家你撕破脸皮了,今天晚上被那柴孝和这样一闹,李密乘势占了理,赢得人心,下一步估计就要对大当家你动手了,事不宜迟,大当家应该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再迟的话,等李密收买了人心,大当家你就再没有反击机会。”
    翟让有些犹豫道:“他应该不敢吧,何况他的虎符都已经交出来了。”
    王儒信叹道:“瓦岗军都是他的心腹,有没有虎符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此举正是为了让麻痹大当家,让你不会对他出手,这样一来,他就成了无辜的那一个,他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装着被大当家逼交兵权的戏码,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李密是被逼的,他若是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到大当家头上,到时候瓦岗军不用别人来攻打,自己就先散了,他这一招实在高明,连大当家你都信了他不敢作反,更何况旁人。”
    翟让脸色一变,急忙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王儒信沉思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我倒是有一计,他既然演这一出苦肉戏,那我们就让他假戏成真……”
    ……
    深夜,李密的府中。
    李密与他几个心腹手下聚在大厅中,秘密商议着。
    几个人纷纷称赞李密这出苦情戏演得惟妙惟肖,李密只是捋须微笑。
    一人笑道:“柴军师一开口,我还以为不妙,没想到竟是魏公与柴军师唱的一出好戏,连我们也不禁为柴军师捏了把汗。”
    李密环视了众人一眼,座下程咬金,王伯当,房彦藻,禹诡等人都到齐了,唯独不见刘黑闼与柴孝和,问:“刘将军和柴军师现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两人的下落,从宫里出来之后,几个人就各自在荥阳城骑马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跟踪的人之后才折回李密的府中。
    “伯当,你有没有发觉柴军师最近有些不妥?”
    王伯当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所以特地让人打听了一下,最近军营里有一个传言,说自从柴军师跟着罗士信一同回到仓城之后,人就跟以往不太一样,经常三天两头不回家,呆在军营中,而且还跟邴元真的手下疯熊为了妓营中的女人起冲突,据说他一拳就将那疯熊给击晕,传得神乎其神……”
    李密愕然:“一拳?”
    “是啊,而且说来也瞧,两个人争的女人,竟然就是甄命苦的妻子,被翟让下令充入妓营服役,他就是为了她跟那疯熊争风吃醋,漂亮女人到哪都是祸害。”
    李密眉头皱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程咬金问:“咬金,你觉得以你的力量,能一拳击晕那疯熊吗?”
    程咬金想了想,摇头道:“疯熊力量不比我弱,想要砸晕他,除非用铁锤。”
    李密沉默着,思索了半晌,这才说:“恐怕这个柴军师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柴军师了,这事暂时先别透露出去,经过今天晚上,我们已经取得瓦岗军心,以翟让的性格,一定不敢再对我有什么动作,只不过他身边的王儒信怕是没那么好糊弄,要废翟让,必先除去王儒信,可惜了单雄信与徐世绩两人,偏偏跟了翟让这样的庸才,若是两人能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是我瓦岗军的。”
    王伯当笑道:“那单雄信似乎已被那牡丹仙子所迷,沉迷女色,不会有什么作为,倒是那徐世绩,一向稳重多谋,与翟让又是多年的情谊,他手握重兵镇守黎阳,光是他一个人,就能让瓦岗军四分五裂,要废翟让,恐怕要先暗中除去他才行。”
    李密叹了一口气:“偏偏他又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却成了我最大的心腹之患,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程咬金在一旁嘀咕道:“哼,徐世绩算个球,未必是我三合之将,若是甄命苦能为瓦岗所用,那才真叫瓦岗之福,可二当家又偏偏得罪了他。”
    李密笑道:“咬金,既然你这么赏识他,当初为何不加入他的暗卫军?”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瘦皮猴,连拿个铁锤都费劲,那时我哪知道他将来会成为暗卫大将军。”
    “现在投靠他也不迟。”旁边一人笑道。
    “放你娘的屁,你当我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吗,二当家对我如此礼遇,我岂会叛他而去。”
    众人大笑,程咬金虽然心直口快,但却是说一不二的汉子,旁人对他的忠诚没有一丝怀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暗算甄命苦和他的妻子,将两人擒到荥阳来。
    对于这一点,李密很是放心,笑道:“不如就由咬金你去劝降那甄命苦好了。”
    程咬金没好气地说:“人都不知道在哪,怎么劝?”
    众人闻言相视而笑,程咬金脑子虽不太好使,却也知道这些人在笑他,怒道:“说话别跟打哑谜似的让人费解,惹火了我一个个踹脸!”
    众人这才收起住了笑容,程咬金的实力在他们这些人中可算是最强的,也就秦叔宝能与他打个平手,他若真的踹起别人脸来,那脸估计就不能看了。
    李密笑道:“他混进我们这些人当中,在你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晃悠,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到?”
    程咬金微微一愣:“谁?”
    “柴军师。”
    程咬金表情变得有些凝固,眼睛怒睁,慢慢张大了嘴,变成了夸张的惊愕。
    其他人不再笑他,看着李密问:“魏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密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淡淡说:“先除掉王儒信。”
    ……
    月下竹林,谁在抚哀琴。
    二贤庄的深深宅院中,一名身穿雪白的貂裘,黑发如云的女子,坐在竹楼的阳台上,凝望着远处的星空,指尖轻柔,婉转哀怨的琴声从她的指尖如流水般溢出,袅袅飘向远处……
    单雄信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的软榻上,看着凌霜的背影,如痴如醉地听着凌霜的琴声,房间里温暖如春,熏炉中点着淡淡的沉香,弥漫着令人遐想的芳香。


541 诡异琴音
    琴声停了,凌霜起身回到房间里,坐在单雄信的对面,展颜一笑,“单大哥,这是我专门为你作的曲子,你喜欢吗?”
    单雄信连连点头,喜不自胜。
    凌霜开心地笑了,笑得如同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般天真无邪,单雄信看她的眼神深情而专注,越发地痴迷。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单雄信从迷醉的神情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被人打扰的恼怒,朝门口喝道:“不是让你们不准靠近小楼吗!”
    “单庄主,大当家有信笺要交给你。”
    单雄信微微一愣,“放在门口,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再靠近这小楼半步,否则我摘了你脑袋。”
    门口的人急忙将信笺放在门口,匆匆离开。
    这是一封军机密信,封上了火漆和翟让的印戳,单雄信拆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
    一旁的凌霜柔声问:“出什么事了吗?”
    单雄信明显有些犹豫,似乎信中涉及机密,不过终究还是没能抵住凌霜温柔一瞥,将信笺给她递了过去。
    凌霜却不接,娇声道:“单大哥若是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了,免得让你为难。”
    单雄信脸上露出感动和愧疚的神色,一定要让凌霜看,以表明自己心迹,对她全心全意,绝无任何隐瞒。
    凌霜这才开心地接过看了,只是扫了一眼,便将信笺还给了他,说:“这是瓦岗的军机密要,单大哥还是拿回去吧,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凌霜很开心。”
    说着,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满是胡须的脸上亲了一口。
    单雄信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越发感动,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正要将她搂进怀里。
    凌霜却咯咯笑着跑开去,隔着一张桌子,语带调皮:“单大哥你有事就去忙吧,若是因为我误了军机,大当家怪罪下来,说我是狐狸精迷惑你,人家可担当不起呢,再说,你还没娶人家过门,不准你欺负我。”
    单雄信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凌霜似嗔似羞地低骂了一声“傻瓜,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不腻吗”,他才回魂过来一般,嘿嘿笑着,说道:“这次翟大哥下定决心除掉李密,待我从仓城回来,立刻迎娶仙子过门。”
    凌霜甜甜一笑:“我等你。”
    单雄信意气风发,大步转身出了房间。
    深夜,二贤庄的后院大门突然打开,一匹快马飞快地奔出,几名身穿黑衣的汉子,出了荥阳城的西门,朝仓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
    单雄信离开后不久,凌霜转身走到厅中的一面墙壁上,取下一根竹箫,放在嘴边,轻轻吹奏了一个刺耳尖刻的清啸。
    从箫的一端射出一颗暗器,朝屋顶横梁上匍匐多时的黑衣人射了过去。
    只听见噗通一声,黑衣人为了闪躲,狼狈从屋子里的横梁上掉了下来,摔倒在茶几上,将茶几摔成几十瓣。
    凌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很快隐去不见,冷冷地盯着这不速之客,黑衣人很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满身茶水,看样子没受什么伤。
    “甄护院,你什么时候成梁上君子了?”
    黑衣人见身份已被识破,却并不吃惊,将脸上的黑布扯去,露出一个中年人的面孔,正是装扮成柴孝和模样的甄命苦。
    他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仙子好手段。”
    说完,迈步朝她走过去。
    凌霜秀眉微蹙,往后退了几步,娇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看来几次都落在甄命苦的手中已让她对他产生本能的防备。
    甄命苦停下脚步,淡淡说:“杨侗让我来带你回洛阳,可如今看来,有个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被你呼来喝去,玩弄于鼓掌,你已经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吧?”
    凌霜看他脸色有些难看,噗嗤一笑,轻声道:“甄护院吃醋了吗?”
    甄命苦再次朝她走过去,一边从手上取下那台超世代手机,打开电击器,一边失笑着:“吃醋?仙子对自己未免自信过头了!我倒想看看你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今天你若不交代清楚,我就让你再次尝尝严刑酷罚的滋味!我现在可是有一整夜的时间跟你耗。”
    凌霜看着他手上发出蓝色电弧的电击器,眼中闪过一丝惧色,转身就跑,朝阳台上的古琴跑去……
    甄命苦随身跟上,就在他准备扑倒她时,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古琴,将琴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一声缠绵的琴声响起。
    甄命苦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神情古怪地盯着凌霜。
    凌霜变得从容起来,微微一笑:“甄护院还没听过人家弹古琴吧,不如让凌霜给你弹奏一曲好吗?”
    说着,不等甄命苦答应,盘腿坐了下来,将古琴摆在腿上,素指轻轻拨动了起琴弦。
    悠扬婉转的乐声从她之间飘然而出,满室音声。
    甄命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手机也掉落下来,肢体僵硬,一脸骇然。
    此时的他心中掀起滔天骇浪,凌霜哪里是在拨琴弦,根本就是在拨动他的心弦,他突然明白那单雄信为什么会对她言听计从了,她的琴声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了他的脑海,激起了他身体里某种情绪反应。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受自己的控制,眼前的凌霜也变成了张氏的模样,忽而又变成了长孙贝儿,他的视线渐渐地模糊,慢慢地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沉入了凌霜的乐曲所营造的情境中……
    ……
    甄命苦发现自己此时正望着一个梦幻般的湖面,湖面飘荡着白蒙蒙的水雾,宛如仙境。他身在船上,远山盈翠,碧水如镜,身后的船楼上隐约传来两个女子的悦耳欢笑。
    听见这熟悉的笑声,他心头一热,忘了细想自己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这个地方他好像在梦里见过,但又有些不一样,梦里没有那清晰的动人笑声。
    他转身进了船楼,巡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到了二楼,是一间充满了梦幻色彩的女子香闺,床单和被褥是雪白和粉红的颜色,白得像雪,红得像火。
    两个身穿丝绸睡裙的女子,正在床上嬉闹。


542 好大的三人床
    睡裙很短,是他梦想中的性感款式,美腿修长雪白,胸脯高耸,是连女人都艳羡的完美身材,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她们正在用嘴互喂对方香醇的美酒,这是他曾深深刻印在他脑海中的香艳画面,那样地深刻,那样地刺激。
    他感觉自己血脉忿张,心中有个魔鬼在苏醒。
    张氏与长孙贝儿见他进来,无不展颜娇笑,妩媚俏皮至极,红唇还带着一丝酒水,张氏挑逗似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坏蛋,你过来呀。”
    他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吞口水的声音,再无法忍耐,仅用了两秒钟的时间,用撕的方式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迫不及待,如饿狼扑食般朝两女扑了过去。
    两女咯咯笑着躲开,他好不容易抓住了长孙贝儿,将她抱上了床,压在身下,上下其手,长孙贝儿羞红着脸,双足抵在他的胸口,被他抓住,亲吻着她粉嫩的足底,逗得长孙贝儿咯咯娇笑,娇羞不已地问:“甄郎,你来这里做什么?”
    甄命苦轻抚她身上如丝柔滑的丝绸睡衣,沿着她曼妙的腰线,抚上她白嫩的美腿,笑道:“当然是与宝贝儿你共度春宵啊。”
    长孙贝儿轻嗔道:“人家是问你来荥阳做什么?”
    “荥阳?”甄命苦有些迷糊,慢慢地回想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出一个答案,并不隐瞒,说:“来带凌霜回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这瓦岗寨给搅个天翻地覆。”
    长孙贝儿的眼神明显有些惊讶,很快便隐去,娇笑道:“你不是恨凌霜吗?为什么又要来救她?”
    “恨她?谈不上,只是你张姐姐跟她不对付而已,我倒是无所谓,杨侗要我带她回去,不然不肯下令出兵,我也混不进瓦岗军来……宝贝儿,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让为夫好好疼你一下。”
    长孙贝儿身上衣物转眼间被他暴力撕毁,她却被他游走的大嘴亲得咯咯直笑,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大嘴从她身上拉离,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那你觉得凌霜这人怎么样?”
    甄命苦忙碌着,想也不想地说:“不怎么样,太假,看不透,不像女人,女人的身子,男人的性子,脾气却像驴子,照我看,这女人指定嫁不出去,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容貌,而且我怀疑她这人没有她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一定有很多秘密,找个机会试试她才行。”
    长孙贝儿闻言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冰寒的杀气,可惜甄命苦色心上脑,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眼神。
    这时,他的身后响起张氏咯咯的笑声,甄命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张氏最喜欢听的就是他说贬损凌霜了。
    他低头亲了长孙贝儿一下,“宝贝儿,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等相公一下。”
    说完,下了床,朝一旁一副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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