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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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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秘密,刘黑闼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的。
    两人再次策马冲向对方。
    几经交击之后,双方都被对方的力量给震惊,刘黑闼的手腕早已经被震得几乎要握不住马槊,罗士信的手肘关节也开始打颤。
    这时,一旁的柴孝和突然发话说:“刘将军,罗将军此行是为了请降,他敢答应柴某只身入城,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诚意,柴某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欺诈。”
    刘黑闼转过头望向柴孝和,他在瓦岗军中时日不长,跟这柴孝和仅有几面之缘,当年李密攻下回洛仓,招降这柴孝和时,他也才刚刚加入瓦岗军,柴孝和的智谋是瓦岗军中有目共睹的,瓦岗军能有今天的规模,有他一大部分的功劳。
    而且瓦岗军中的人都知道这柴孝和一向老成持重,稳打稳扎,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开口。
    只不过李密有意要试一试这罗士信,他也不能轻易就相信了这罗士信。
    他哈哈一笑,扬声道:“既然柴军师已经发话,俺也没什么好怀疑,罗将军,这就请你们的儿郎一起入城吧。”
    ……
    在刘黑闼的引领下,罗士信与他的三千部下一起进入了城中。
    入了城中,才发现仓城没有任何设防。
    仓城中的百姓也都跟往常一样,车马来往如流,商铺照常营业,一行人经过仓城中最大的一座粮仓时,不少精壮的苦力正在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往粮仓里搬,周围的守卫不足十人。
    这样城防,以暗卫军的精锐,只需一千人,就可以完全拿下。
    罗士信却丝毫没有要乘机攻占的意思。
    一直到了仓城的刺史府,罗士信下马卸甲解兵,跟着刘黑闼一起进了府中,连侍卫也只是带了两人,全然不虞府中是否有埋伏。
    刘黑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这一路来他一直在观察着罗士信,但凡这罗士信有什么不轨之心,仓城中路上的几百个行人都会瞬间变成了瓦岗军精锐,点燃道路两旁的油桶,与罗士信的三千右翎卫军同归于尽。
    这个法子虽然笨拙,却是最有效的以少胜多的办法。
    幸好罗士信并没有表现出要乘机夺城的意思,如今他只带了两个亲卫进入刺史府中,刘黑闼越发肯定了一件事,这个罗士信诈降的可能性不大。
    刺史府中的议事厅两侧埋伏有三十多名好手,罗士信就算有三头六臂,进入了这大厅中,也难活着出去。
    三人刚坐下,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几个妇人和小孩跟门外的侍卫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刘黑闼喝道:“何事喧哗!”
    “报告刘将军,门外有几个妇人自称是柴大人的家眷,要见柴大人。”
    刘黑闼摆了摆手,“让她们进来。”
    一群妇人拥了进来,看见柴孝和,无不拥上前来,与柴孝和抱头痛哭,柴孝和被溺死在洛水的消息传到仓城,她们都已经为他披麻戴孝,如今见死去的丈夫死而复生,怎能不喜极而泣。
    “为夫已经没事了,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守寡的吗?待忙完这里的事,就回家与三位夫人相聚,三位夫人请回。”
    几个妇人擦去眼泪,带着孩子,眉开眼笑地去了。
    柴孝和一直送他的三位夫人大门,又让人准备了酒席,这才回到议事厅中,让两人一起入席。


520 妓营骚乱
    酒席上,三人举杯对饮,罗士信知无不言,说到王世充,拍桌激愤大骂其小人虚伪,任人唯亲,又与刘黑闼谈起刚才的交手,互相谦让了一番,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刘黑闼乘机问:“罗将军,你这次请降,二当家力排众人异议,接纳将军,不疑有他,俺想听听你身为皇泰朝的有翎卫将军,深受皇泰主重用,为何要反叛,实在令人不解。”
    罗士信道:“实不相瞒,罗某与那暗卫大将军甄命苦有些交情,暗卫大将军功勋显赫,深受重要,却因一点点小分歧与皇泰主闹翻,结果被下令追杀,想想我与那暗卫大将军同为武状元出身,身无功勋,连暗卫大将军都落得这般下场,实在令人心寒。”
    他闷了一口酒,语带不忿:“更让罗某生出叛离之意的,是皇泰主竟让王世充统领罗某手下的儿郎,王世充是个什么东西,小人一个,也配支使罗某?更没想到这王世充刚出兵,就让罗某独率军自攻打仓城,却不作支援,作壁上观,其心可诛,罗某听说瓦岗二当家一向仁义为怀,礼贤下士,这才孤注一掷,决定乘胜请降,大丈夫建功立业,若是能寻得一明主知己,效以死力,虽万死又有何足惧!”
    刘黑闼喝道:“说得好!为罗将军这一句虽万死何足惧干一杯!”
    柴孝和在一旁笑道:“柴某也敬两位将军。”
    宴席过后,柴孝和给罗士信和他的三千卫兵安排了住所,各自散去。
    ……
    几日后,李密率领六万大军赶到仓城,见仓城无虞,大松一口气,又见柴孝和并没有溺死在洛水中,大喜过望,当即再次在仓城的刺史府中设宴,请来罗士信和众位将军,商议招降事宜,并当场任命罗士信为仓城行军总管,让他与柴孝和一起镇守仓城,以示信任。
    当晚,罗士信的三千精锐被编入了瓦岗大军,入驻军营。
    李密与众多将领带着罗士信巡视了一遍军营,突击检查了一下军营,检验瓦岗军临战时的军容军纪。
    巡视了半日,总算是巡视遍了整个军营,各营除少数军容不整,大部分还算是肃整,见长官到来,无不争相表现,巡视完毕,已经是入夜,十几位将军路过其中一个营地时,营中火把涌涌,喧哗吆喝混杂着犬吠,闹哄哄的一团。
    李密眉头一皱,传唤了守营的长官询问,原来是妓营中有营妓跟军营里的士兵乘夜逃跑,若不是李密等人正好乘夜突袭检查,一两个逃兵还真很难发现。
    临战逃兵对士气影响最是恶劣,向来军中对这类逃兵的处置严酷,一旦抓住,必处以极刑。
    李密喝道:“谁是这里的统领!”
    守营长官是一名旅正,见李密发怒,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是单云英将军。”
    李密闻言脸一沉:“又是她!立刻传她过来!”
    单云英骑着马过来了,李密身边的柴孝和看见单云英的容貌时,脸色明显地有些吃惊,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的视线越过了单云英,朝她身后的那妓营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和担忧。
    黑夜中,并没有人发觉这柴军师的异样。
    李密黑着脸询问了一番,单云英却并不怎么当一回事,一两个逃兵对于一个几万人营地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她统领一万瓦岗军,事务繁忙,对于这种小事,她也无瑕处理。
    李密碍于她是单雄信的亲妹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声“若抓不回人来,影响了士气,你这个当管事的将军难脱罪责,到时候别怪我军法无情。”
    说完,也不看单云英的脸色,转过头朝身边的柴孝和说道:“柴军师,你在仓城多年,对此地的地形较为熟悉,不如你带人前往捉拿逃兵,务必将他们处以军法,以儆效尤,否则其他人竞相效仿,如此下去,军纪何存?”
    柴孝和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笑说:“魏公请放心,柴某这就带人前往追拿。”
    说完,转过头问单云英:“单将军,你可知道这逃走的是谁吗?柴某听说那甄命苦的妻子现在归单将军你看押,莫非是她?”
    一旁的李密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这柴孝和,柴孝和加入瓦岗已经有三年,他对这军师智囊也算是了解,在回洛仓建城的提议,也是柴孝和提出和督建,任命他守仓城,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他也相信柴孝和的稳重能保仓城无虞,但今天他总感觉这个柴孝和跟往常有些不同,却一时琢磨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自从柴孝和镇守仓城以后,他已经几个月不见柴孝和,正好奇他的身材怎么会健壮了许多,声音也因生病感冒变得沙哑,有些听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不过面貌却是就是柴孝和没错。
    他正有些疑惑,一旁单云英冷淡地说:“她确实是在这妓营中,不过逃走的人是不是她,我不清楚,既然有柴军师出马,那我就敬候柴军师佳音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她本是二贤庄主的亲妹子,在瓦岗军中地位超然,又是翟让的人,李密也未必指挥得动她,懒得再敷衍李密的手下,骑马离开了。
    李密这才没有在继续思索下去,看着单云英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本想让罗士信见识一下瓦岗军的军容军纪,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单云英又是向来不听从他指挥的,再没有心情带罗士信巡视,带着十几个将军策马离去,留下柴孝和和他的几个侍卫。
    柴孝和回头看了一眼妓营中那些猎猎涌动的火把,转身朝身边的侍卫下令说:“给我吩咐下去,不许伤了逃犯,我要抓活的!”
    ……
    ……
    深夜。
    张氏洗了个热水澡,换身了身干爽衣服,正躺在床上,不时探头看了看下铺空荡荡的床位,这次随军出征的人中,跟她在同一营帐的面团和其他几个姐妹都被编入了随军的队伍里。
    几天的行军让她们都疲惫不堪,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再过几天,皇泰军的主力就要兵临城下,倒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自从到了仓城安营扎寨之后,面团就不见了踪影,一直到营中吹起了休息号角。
    她床头的那些布花都已经不见了,那装着靠她的身体换来的体己钱的铁盒子也已经不在床头。


521 末路鸳鸯
    营帐里的女人全都静悄悄的,似乎对这种早已见惯不怪。
    突然,帐篷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一群纠察队凶神恶煞地冲进了营帐,粗鲁地叫醒帐中的所有女人,一一盘查,终于发现了找到了面团的所在,牵了一条猎狗进来,嗅了嗅面团床上的被褥,接着,飞快的跑出去了。
    一群纠察队的士兵纷纷跟着跑出营帐,吆喝着,追拿逃兵。
    张氏在床上躺了一会,辗转反侧,待众女都睡去之后,她才突然坐起身来,撕下一块衣料,蒙在自己脸上,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了营帐……
    ……
    纠察队的卫兵们在离荥阳军营六七公里外的一座山谷中找到了正在逃难中,相互护持着,踩着齐膝的厚厚积雪,一步一步往前艰难跋涉的面团和她的情人驴粪蛋。
    猎犬的声音越来越近,面团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
    “驴粪蛋,我们可能逃不掉了。”
    “亲亲,不说丧气话,拼命往前走,一定能逃出去的,他们要是追来了,我就杀了他们,你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面团摇了摇头:“不要,这样两人都走不快。”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面已经隐约能听到凌乱吵杂的脚步声了,面团再次停了下来,问:“驴粪蛋,要是我们被抓住了,你怎么说?”
    “我就说是我威胁你的,罪由我一个人担下,你还回去营里做你的面团,以后再找个男人带你离开这里。”
    “啪——”
    面团扇了他一巴掌,呜呜哭了起来。
    驴粪蛋登时慌了,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错了,他是为了她好,怎么倒惹她哭了。
    面团将腰间缠着的一捆布包袱给他递了过去,包袱里装的,是她这些年来在妓营里伺候了成百上千个男人积攒下来的血汗钱,足足有三百两。
    为了这实现她最朴实梦想的三百两,她所付出的辛酸苦楚,常人无法理解,因为这三百两的梦,她始终乐观积极地生活着,她头上的布花,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虽然简陋,却是她精心缝制。
    她把逃出军营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出了军营,就能获得自由,跟驴粪蛋过上她向往的生活。
    她和驴粪蛋原本的计划,本来是等春暖花开的时节,带足干粮,沿着河流,乘竹筏飞快地逃离荥阳城,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乱她的计划,驴粪蛋马上就要上战场,这一去,可能就此死在战场上,她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回来,被逼无奈,她只能提前实施她的计划。
    然而随水而下的打算肯定是不可能实现了,河面都已经结上了冰。
    山间小路的积雪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官道虽没有积雪,却容易暴露目标。
    她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驴粪蛋脑子不好使,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是知道她对这些银子的着紧程度的,哪怕是他,也绝不容许碰一下,说是怕他认钱不认人,只有握着银子,她才能保证他永远跟她在一起。
    面团的做法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亲亲,你给我银子做什么?你不是说要银子不要命的吗?”
    面团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一会他们追过来了,你别管我,拿银子跑。”
    驴粪蛋明白了,将银子推开,“我不要,你没了,我要银子干什么?”
    面团闻言嘴巴一瘪,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哭骂道:“那你让我回营里,你没了,我回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驴粪蛋又明白了,伸手抱住她道:“那我们就一起没,一起有。”
    面团拼命点头,呜呜地哭。
    “亲亲,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面团拉住他,一擦眼泪,犹豫着说:“你说我们把银子给他们,他们会不会放我们走?”
    驴粪蛋想也不想:“不行,那是你辛辛苦苦攒的银子,扔进水潭里也不能白白给了他们,一个铜板也不给他们!”
    面团眼中还含着泪,笑着问:“你就那么稀罕我?”
    “稀罕。”
    面团一擦眼泪,回头看看后面渐渐追近的纠察队猎犬,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平静了许多,搂着驴粪蛋的手臂,“驴粪蛋,我们走吧。”
    ……
    纠察队很快追上了两人,驴粪蛋除了一股子蛮力,也没有任何功夫技巧可言,撩倒了一两个之后,被一伙人一拥而上,打到在地,身上受了十几处刀伤,手也在跟人扭打的过程中,被两人活活折断。
    驴粪蛋却依旧不肯屈服,用力挣扎,又被人折断一根手臂,最后总算是疼得无法动弹,面团在一旁叫得声嘶力竭,冲上来捶打那些殴打驴粪蛋的纠察队员,却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
    面团绝望了,哭喊道:“你们别打他了,我把银子都给你们,你们放我们走吧,啊?好吗?求求你们了……”
    声音里带着无助和哀戚,眼睁睁看着驴粪蛋愤怒却无力反抗的样子,她在也顾不上多年的梦想,顾不上手里的银子是她多年辛苦攒下的血汗钱,用力地将装有银两的包袱扔了出去。
    零碎的银子撒满了雪地,看得出来,这些银子都因为被人的汗水侵染而变得有些乌黑。
    纠察队员看见这些银两,眼睛里全都露出了贪婪之色,那些压在驴粪蛋身上的人也都纷纷放开了驴粪蛋,朝银子扑了过去……
    面团哭着跑到驴粪蛋身边,趴在他身上大哭,却无能为力。
    那些纠察队员终于将地上的银子抢夺一口,每个人都拿到了几十两,相当于他们两三年的军饷了。
    他们将银子装进各自的腰包,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对可怜的苦命鸳鸯身上。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两人抓回军营也难逃被吊死的命运,不过这两个人若是抓回军营,保不准会把他们抢了他们身上银子的事抖出来。
    杀人灭口是最佳的选择。
    


522 黑夜中的一支弩箭
    几个人已经抽出了身上的马刀,朝面团和驴粪蛋走过去。
    面团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紧紧地抱着驴粪蛋,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一人的马刀朝面团的颈部砍落……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噼啪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起,旁边多了一个蒙面女子,手中持一根树枝条,出手如电,枝条如鞭子一样抽打在这名纠察队员的手腕上,这人吃痛,马刀从他的手中掉落,一脸惊骇地看着这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的蒙面女子。
    那是一个身材婀娜曼妙的短发女子,纤腰如蜂盈堪一握,胸脯高耸饱满,美腿修长,前突后翘堪称完美的比例。
    虽然用一块花布蒙着脸,却不难想象这个女子蒙脸的纱巾后是一张怎么样天香国色的容颜。
    “把银子都给我放下!”
    她的声音也是同样地美妙动听,虽然说的是狠话,却没有多少杀伤力,更像是向情人撒娇。
    几个纠察队员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艳和升腾而起的兽欲,纷纷狞笑起来,不但不放下银子,反而朝她慢慢地围了过来。
    “美人,把面纱摘了让爷看看,啧啧啧,这身材,看得爷心痒痒的,说不得要把你的就地给办了,若能听你在爷怀里娇吟讨饶,就算死了也值了……”
    “队长,她不会以为拿着一根树枝就能打倒我们这么多牛高马大的男人吧,哈哈哈……”
    “哥几个,谁先来?”
    蒙面女子闻言后退了一步,对方一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朝她冲了过来……
    女子不慌不忙,手中的树枝角度刁钻,准确无误地一招上斜劈,划过对方的裤裆要害处。
    对方登时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渐渐地由麻木,变成了抽搐,最后变成了五官揪结扭曲,扔下手里的刀,鬼哭狼嚎般大叫一声,捂着裤裆,满地打起滚来……
    其他几个人纷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情不自禁地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要害处,一手执刀,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那女子显然也没想到这一招竟如此凑效,一对水灵美眸中闪过一丝雀跃,却依旧以守为攻,不缓不徐。
    招是一样的招,只不过出手的时机却不同,所攻击的部位也是防不胜防,对方捂着裤裆,她攻击的却是手,脸和鼻子,一下将对方抽出十几道血痕,她的身形又是灵活如雪狐,纠察队员的刀没碰到她半分,渐渐地变得有些焦躁,不顾一切扑了上来,却被她轻易躲到一边,伸出一脚,绊了对方一下,接着轻轻在他背后一推,对方失去平衡向前跌倒,接着一块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拿在手里的石头,拍在了后脑勺,昏死过去……
    如果有熟悉太极推手的暗卫军战士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正是甄命苦亲自传授给军中将士们最普通不过的太极推手。
    这个女子显然已经得了其中精髓。
    其余几人见她手法怪异,转眼便收拾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慌,放开手中龇牙咧嘴的猎犬。
    “一起上。”
    ……
    张氏也没想到,自己仅凭一根木枝条,靠着跟甄命苦那里学来的一招半式,就能将两个男人给抽得嗷嗷叫,近身不得,信心大增,看着那条凶恶的猎狗,还有其他四五人一起围攻上来,原本镇定下来的心再次紧张,平时她赤手空拳最高的记录也不过是同时对付三个男人。
    如今却有五个,外加一条猎犬,她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她有些后悔太过莽撞,没有准备充分,也没有计划就冲出来了,只是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面团和她的情人死在这些人手里。
    看到驴粪蛋为了面团奋力搏斗,面团扑在那驴粪蛋身上哭时,她仿佛看见了那天甄命苦浑身浴血,为了她拼命的样子,头脑一热,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也没有想那么多的后果。
    ……
    她手中的树枝抽了那猎犬几鞭,将它打得畏缩逃开后,树枝断成了数截,对方也收起了轻视她的心态,攻势渐猛,张氏手中没有了可以招架的东西,只靠着灵活的动作左避右闪,险象环生……
    厚厚的积雪让她动作远没有平时的灵活。
    一个纠察队员终于抓住了她手腕,其他人乘机拥了上了,将她按倒在地。
    被人扑倒在地的瞬间,张氏终于慌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甄命苦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你不想杀人,可保不准别人不杀你,相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守护着你,像你这样美味可口的美人,只要是正常男人,看见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你哄骗上床,你若是不学会在关键时刻能狠得下心肠,只有一个结果。”
    要是当初她能带一把武器过来,现在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境地。
    对方已经在撤掉了她脸上纱巾,看见她的容貌,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激动光芒,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当然知道这些男人要做什么,拼命挣扎。
    就在对方将要撕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蕾丝内衣和她雪白丰满的胸脯时……
    嗖——
    黑夜中响起一声诡异的呼啸,一支弩箭毫无征兆地射穿过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喉咙,血从他侧脖喷溅出来,恰到好处地溅到其他的那些同伴身上,可怜这个色急的男人,连看也没看着,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其他人吓得全都放开了张氏,滚到一旁,拾起刀来,一脸惊惧地看着周围乌黑的丛林,全然不知箭从何处来。
    张氏迷迷糊糊地逃过一劫,被尸身紧紧压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将压在她身上的尸首推开,站起身来,顾不上整理被撕破的衣裳,走到那具纠察兵尸身边捡起刀来,不敢看脚边死状滑稽的纠察兵一眼,强自镇定,娇喝一声:“不想死的,留下银子,滚!”
    那些纠察队员已经见识过她刚才用一根树枝连退几人的厉害,如今她手中握有钢刀,登时没有了进攻的勇气,不过银子却没有留下,全都转身逃窜,一人甚至失足跌倒,狼狈爬起,恨不能长出双翼,转眼间,消失在远处……


523 敌我不明
    张氏丢下手中的刀,转身走到面团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因为害怕而有些呆滞发愣的脸,轻声道:“面团,他们已经走了,没事了……”
    面团摸爬着走到驴粪蛋身边,将他的头搂在怀里,放声大哭。
    “驴粪蛋,你没了,我怎么办,我要去哪里呀?我也不活了,你等我,我这就来找你……”
    张氏伸手探了探驴粪蛋的脉搏,脸上松了一口气,安慰说:“你别哭了,你的驴粪蛋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现在最主要的是给他找个大夫接好断骨。”
    面团闻言这才止住哭声,稍微回复了心情,却又为难纠结起来,泪眼朦胧看着张氏问:“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到哪里去找大夫,而且驴粪蛋现在又昏迷不醒,我也背不动他。”
    张氏也是一筹莫展,那些纠察队的人回去之后,一定会带更多人来搜查,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等他们带着其他人来了,她们就再也逃不掉,说不定都会被抓回军营,斩首示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马嘶,一匹无人骑乘的战马突然受了惊吓似地朝她们这边跑过来。
    张氏登时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有追兵追过来了,却发现除了一匹战马外,并没有别的人。
    她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神相助这一类的事,见战马奔近,急忙拉住马的缰绳,敏捷地翻身而上,勒住缰绳,勒停战马。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连她自己都不由地有些惊讶,不知不觉中,她的身手已经敏捷到这种程度,这一个多月来的艰苦磨炼,成效显著。
    她回头朝远处黑漆漆的丛林中望了一眼,猜到里面有一个暗中相助她的人,抱拳谢道:“林中朋友仗义相助,还请现身相见,日后必当厚报。”
    她的声音柔媚动听,说的却是江湖人的口吻,显得有些滑稽,却又带着故作老练的可爱。
    等了一会,对方始终没有现身,她也不勉强,下了马,跟面团一起把驴粪蛋扶上马,让驴粪蛋牵着马,送她到了官道的大路口,与她分手。
    面团一脸惊讶道:“张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张氏摇了摇头说:“我替你们挡着追兵,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能不能跟你的驴粪蛋过上你要的生活,还要靠你们自己,到了下一个村镇,先住下来,找个大夫给驴粪蛋续上断骨,若是能找个偏僻的所在躲过风头就最好了,等战乱过去,你把马给卖了,用这些钱做点小生意,日子慢慢会好的,有疼你爱你的相公,日子再难也是甜的……”
    她说着,从头上取下那支赵燕送给她的珠花发簪,插到面团的头上,“这根发簪,是我一个姐妹给我的,她跟你很像,只是没你这么有福气找到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好郎君,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留着做个纪念吧,日子若是实在维持不下去,就把它卖了,也能换个几百两银子……”
    面团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她磕起头来,嘴里说着一些来世给她做牛做马报答的话,张氏眼眶也红了起来,扶起她,扶着她上了马,目送两人远去,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
    她这才转过身,走到一颗小树旁,用刀砍下两段树干下来,削平绑在自己的双足,学着当初甄命苦教她的方法,在雪地上滑动起来。
    没想到上次怎么也学不会的技巧,如今却轻易地掌握了,这让她有些意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笨,只是有他在身边,她懒得动脑动手而已,说起来其实都怪他宠着她。
    她飞快地朝来时的路滑去,入林中时,她忍不住停了下来,看着林间小道上那几具死去不久的纠察队员尸首,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朝漆黑的林中望了望,疑惑着问:“三小姐,是你吗?”
    林中悄然无声,她又问了一句:“是黑二哥吗?”
    她也只能想到是这两个人,她也想到可能是甄命苦,不过对方若是甄命苦,他不可能不出来跟她相见。
    可惜对方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回应。
    张氏逗留了片刻,地上的尸首让她有些恐惧,见对方打定主意不出来与她相见,说了声“谢谢”后,匆匆滑雪离开……
    许久,林中的一棵大树后才现出柴孝和的身影,看着张氏滑行消失的方向,眼中带着一丝不解,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身手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跑,还回去干什么?”
    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路边那几具尸首,脸上的表情不见一丝波动,仿佛杀几个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和吃饭一样简单平常的事,将这些尸首堆在一起,从腰间取下一壶酒来,倒在他们身上,点火,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他从背后取下两根跟张氏差不多的滑雪板绑在脚上,朝着张氏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张氏滑雪的技巧越来越娴熟,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军营中,偷偷地躲过了巡位,回到了自己营帐。
    柴孝和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平安回到了营地,这才松了一口气,记下了她所在的营帐,这才转身离开。
    他却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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