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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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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汉子闻言怒气稍减,却依旧臭着脸:“最好别再给我出乱子,你去告诉他,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皇上,皇上这几天要准备东巡了,玩归玩,若误了正事,看我不扒了他这身皮!”
“是!”
“退下吧。”
43 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武士从宅子里退了出来,松了一口大气,望着宅子里那中年汉子抱起他身后女子,大步着朝书房屏风后走去,忍不住叹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哥又何必说二哥。”
嘴里碎碎念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刚刚吃了那中年男子一脚,心中还有怨气未消,边走边抱怨,没发现他的身后悄悄跟着一个黑色身影。
转转折折中,这人穿亭过巷,终于来到一间位于竹林间,清幽雅致的房子前,敲了敲房门。
从里面传来一声铜锣般不耐烦的声音:“谁!”
“二爷,是我。”
“什么事说,我正忙着呢!”
“裴大人让我来告诉你,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商量东巡的事,裴大人让我转告二爷,别玩得太过头了。”
“知道了,赶紧闪开,别扫了爷的兴致!”
那武士摇着头,转身离开。
武士刚走不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甄命苦便从竹林里走出来,悄悄潜到房子窗下,轻轻捅开窗户纸,朝里望去。
房间里装饰奢华艳丽,针织的五彩地毯铺在地上,书画挂满了四周的墙壁,一张足有两米高的红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奇石古玩,翡翠玉雕。
房间被一扇圆形的屏风门隔成了两半,屏风门上挂着珍珠串成的珠帘,透过珠帘,可以看见里间的一张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身材如山峦起伏,婀娜多姿的女子。
正是那被迷晕掳走的豆腐西施张氏。
此时的她还在昏迷中,身上还是穿着被掳时的白色抹胸亵裤,显然才刚刚被放到床上。
外间的一张黄花梨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丰盛的菜肴,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棉秋裤,一件红肚兜,腆着个大肚子的肥胖男子,正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明显酒色过度的眼睛显得有些晦暗,涣散无光。
他一边啃着一只麻油鸡,嘴里一边嘟囔着:“见什么皇上,就是让我当皇上,爷我也不稀罕,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我魂牵梦绕的美人儿,一尝多日以来的相思夙愿不可,天皇老子我也不见,这虎鞭酒爷可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今天开封,喝完与美人鏖战一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美人陈我床兮,娇喘吁吁,赐余金壶玉琼兮,醉战娇娥,扬鞭以驰骋兮,逞我雄威……”
他兴致高涨,嘴里哼着古怪曲调,端着酒壶,大摇大摆地站起身来,撩开珠帘,走进内间,站在床边,醉眼望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张氏,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美人儿,你放心,爷可不是没情趣的人,一会等你醒来,爷再好好疼惜你,只可惜你早已经被封大人看上了,天一亮就要把你给送回去,要不然爷可真想弄你一辈子,时间无多,来,先让爷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想死我了……”
说着,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脱去张氏脚上的鞋子,露出她那两只如白玉雕成的脚丫。
“啧啧啧,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呀。”
他低头亲了她玉足一口,鼻子凑了上去,深吸一口气。
“啊,真是美人香足,闻着就让人兴致大发。”
他一边灌着酒,一边在张氏的雪白玉足上亲吻着,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亲。
一壶酒过后,张氏那双雪白的脚丫上已全是酒渍和油污。
“美人怎么还不醒来?爷可等不及了,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爷我先弄上一次再说……”那裴二爷见张氏这么久还没有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悉悉索索脱去身上仅有的一条秋裤。
“咦,怎么这酒劲这么厉害?爷可是海量,三斤不倒,怎么一壶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赤条条地裴二爷还没来得及爬上床,晃晃悠悠地扶着床沿,就如一堆烂泥般倒在了地上,呼噜声大作,死猪一样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窗户的闩被一根木棍轻轻地挑开了,甄命苦飞快地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关上门窗。
走到那胖子身边,拿木棍撬开他的嘴,将手里烧剩下的一截迷魂香捏成粉末,和着酒,一起灌了下去。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张氏还在睡着,那几乎半裸的雪白娇躯惊心动魄,暴露在空气中,他把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她身上,又用枕巾擦去她脚上沾满的口水和酒水。
将枕巾随手扔到床下那裴二爷身上,遮住他丢人的部位。
在床边站了一会,看着沉睡中的张氏,看她依旧没有要转醒的样子,转身走到外间,找了一壶凉水,回到内屋里,弄湿手,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
好一会,张氏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涣散,一副懵懵懂懂,神志不清模样,直到甄命苦将脸凑过去,在她面前仔细观察,她才猛地惊醒了过来,激烈挣扎起来,想要张口大叫,甄命苦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紧紧地压在床上。
虽然隔着一张被子,甄命苦还是能感觉她身体那柔软动人的弹性,她越是挣扎,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他暗叫了一声要命,急忙说:“嘘!别叫!别乱动!听我说!第一,我不是坏人,第二,你被人绑架了!”
张氏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人,停止了挣扎,眼中依然带着惊慌,紧紧地盯着他,他是不是坏人她不清楚,但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她确实是被绑架了,至于绑架的人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肯定。
“我现在放开你的嘴,你别乱动,一会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要慌,不要叫,不然我跟你都性命难保,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伤害你,你听懂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她看着他眼睛好一会,也许是看不到甄命苦眼中有撒谎的痕迹,才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甄命苦缓缓放开捂住她嘴的手。
张氏果然没有叫嚷,想要起身,却无力支撑起身子。
“要我扶你起来吗?”
张氏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甄命苦的手触碰到了她手臂和背部的肌肤,她登时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她的肌肤如绸缎般柔滑细腻,甄命苦不敢多想,扶起她后,放开她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只穿了内衣,你还记得你晕过去之前的事吗?”
张氏闻言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过了一会,才抬起头,茫然四顾,大致看了一遍身处的环境。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赤条条的肥胖子时,吓得急忙别开头去,好一会,才轻启朱唇,小声地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
尽管遭遇了大变,她的声音依旧如黄莺出谷,温柔悦耳。
“盐帮裴府。”
44 要命的嗲音
张氏身子轻轻一颤,她扭过头,偷偷看了地上的那胖子一眼,看清楚地上那胖子的面容时,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又惊又怕的之神色。
甄命苦看她脸上的神情,奇道:“你认识他?”
张氏点了点。
“那就好办了,省的我多费口舌解释了,你等着,我找件衣服给你穿。”
甄命苦找了半天,房间里只有这裴二爷的衣服,只好随便挑了几件干净的,放在床前,转身就要走出里间。
张氏摇了摇头:“我不穿他的衣服。”
“那怎么办?这房间里也没有别的衣服。”甄命苦有些为难,只好问:“我的衣服你穿吗?”
张氏脸色有些红润,轻轻地点了点头。
甄命苦站起身走到外间,利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裴二爷的衣服穿在身上,把自己的衣服给张氏送了去。
穿上男装的张氏,有些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再看那床下的裴二爷一眼,匆匆走出外间,走到甄命苦身后,轻声说:“谢谢。”
甄命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一滞,只见他的衣服穿在张氏身上,虽然显得有些宽松,却依然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依旧奇峰突起,山峦起伏。
他移开目光,望向别处,说:“不用客气,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俩扯平。”
张氏赧然笑了,好奇问:“那现在怎么办?”
甄命苦见她遭受这种变故还能这么快镇定下来,非一般寻常女子可比,不由地笑问:“你这回不会认为我是偷窥你洗澡的小毛贼了吧?”
张氏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小声说:“对、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被人误会惯了。”
甄命苦话音一转:“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想要出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张氏闻言抬起头,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这裴府戒备森严,我一个人也许可以从这里溜出去,但如果带上你,肯定会被抓住,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还可能害了你,我倒有个办法,只要你配合好,既能让你安全离开,又能让这肥猪不再去骚扰你。”
也许是对“肥猪”这个称谓感到有趣,张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笑着问:“什么办法?”
她露出的迷人笑容和那洁白整齐的贝齿,显得赏心悦目,动人心魄。
甄命苦看得呆了一呆,很快回过神来,急忙说:“我刚才听这裴二爷说,天一亮就要把你送回去,估计天亮的时候那两个掳走你的人还会回来把你带出去,一会我们这样……”
……
一夜很快过去。
鸡鸣响起,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在外屋静静地坐了一夜的张氏站起身来,走进内屋,绕过依旧在沉睡的裴二爷,躺在床上。
甄命苦坐在床边。
“一会你就照我教你的做,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记着,你表演得到不到位,关系到我们俩能不能活着逃出去。”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不一会,门口响起了几声暗号敲门声。
甄命苦朝张氏使了使眼色,张氏犹豫了一会,脸红得如同喝了浓烈陈酿,用她那能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娇。吟,轻声喘息着:“二爷,你饶了人家吧,人家快不行了,会被你弄死的……”
尽管已经跟她对了不下二十次的台词,甄命苦还是被她这销魂蚀骨的声音给弄得浑身酥软,暗叫一声要命,急忙学着那裴二爷的声音,压着嗓子:“你个小骚货,今晚爷可让你舒坦了,平时看你矜持假装清高,哪知道骨子里却是这么骚,接受爷滚烫的洗礼吧,啊,啊,啊啊啊……”
张氏惊慌带着哭泣的声音:“二爷,里面、里面不可以、不可以啊!”
只听见屋里的“二爷”发出一声痛快淋漓的吼声,声音渐渐地停息。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二爷,天已经亮了,再不把人送回去,一会她公公回来,就不好办了。”
甄命苦喘着粗气说:“知道了,一会我把人放在门口,你们进来抬走就是,宝贝儿,你再睡一会,醒过来就到家了。”
“不要啊二爷,嗯嘤……”张氏的配合天衣无缝,背着甄命苦教她的台词,一张俏脸羞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些拙劣的台词,是甄命苦那台破电脑上隐藏文件夹里唯一一个有情节的生活片台词,讲述一个女人不要男人偏要的弱智故事,只不过这些台词在张氏的口中说出来,却将这平淡无奇的台词立刻升华到了艺术片的高度。
甄命苦从头到尾没有看张氏一眼,把眼睛望着窗外,心里想着芙蓉姐姐和玉凤姐,以减少张氏这声音的杀伤力,小声说:“记住,中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露出马脚,有人会在外面接应你的。”
张氏忐忑不安地问:“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办法出去,你回去以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把衣服换了,把所有从裴府带回来的东西都烧掉,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今天晚上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
张氏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甄命苦将布袋将她重新套了起来,系上口袋,将她扛到门边,悄悄打开了门闩。
接着又把那裴二爷拖上床,随手在他背后抓了几道血痕,如此一来,就算这裴二爷记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一看到这背后的血痕,估计也能联想起他跟张氏曾经的一夜销魂来。
转身藏到床后,粗声说:“进来吧,把人抬走,掩上门,爷我一夜没睡,有些累了,没事别再来打扰我。”
“小的明白。”门外的人应着。
接着,门打开了,昨天晚上掳走张氏的那两个男的走了进来,扛起装在布袋里的张氏,走出门去,临出门前,两人看了躺在内间床上的裴二爷一眼,贼贼地笑了,裴二爷那怀胎八月似的身材,他们可太熟悉了。
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可见这裴二爷昨晚是该有多么操劳了。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甄命苦这才从床后走出来,栓上门闩,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重新掩上,飞快地闪进竹林。
45 沉河底吧
马车停在了张氏家院子大门口。
两名采花盗抬着张氏刚走进院子大门的两人,立刻被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围上来,几把白晃晃的钢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
可怜这两人还没来得及享用张氏,就被人一掌拍在脑后勺,晕了过去,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台上门口的马车,朝洛阳南城外飞驰而去。
张氏刚才一路上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直到被丢到地上,耳边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有马车远去的声音,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她大气不敢喘一口,手里紧握着甄命苦将他装入袋前给她的小剪刀,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地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这才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人,用手里的剪刀剪破布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院子里还是昨天晚上她进房间以前的样子,浸泡在清水里的黄豆已经膨胀成满满一桶,小毛驴还站在栅栏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主人,嘴里嚼着稻草,似乎在好奇它的主人为什么会从麻袋里钻出来。
正房里传来宋老头如雷般的呼噜声,刚从赌场回来不久的他根本没留意到张氏失踪了一晚上。
也难怪他察觉不出来,一来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二来院子里的活都是张氏每天必须干的,他回家看到与往常一样的院子,院子大门还给他留着,怎么也不会想到张氏竟被贼人掳走了。
张氏紧张的心情渐渐平伏下来,接着走到院子水缸前,用清水洗了洗脸,提起浸泡好的黄豆,拉起小毛驴,转身进了屋子。
……
城南洛河南岸的树林里。
两个手脚被绑,口中塞着一口稻草的男子,被人用绳子倒吊在一颗河岸边的树杈上,两颗充血红肿的头几乎碰到了水面。
他们大声咳嗽着,水一股一股地他们的鼻孔和嘴里涌出。
抓着绳子另一头的,是几个脸上蒙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的黑衣人。
“老大,我看这两人没什么钱,不如直接绑块石头,沉到江里喂鱼算了。”一人尖着嗓子问他身边的黑衣人。
“问问他们老大是谁,是不是活腻了,连我的女人都敢碰。”
从半沉闷半尖锐的声音听来,说话的人还是一个在变声阶段的男孩,“我的女人”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滑稽,可被倒吊在树上那两人却一点也不觉得。
当自己被人当成猪一样吊起来,而且被浸入河中呛了个半死,对方动不动就说要弄死他们扔河里喂鱼,好像杀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时,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对方滑稽。
“好汉饶命,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没有碰你的女人,你要找就找盐帮的裴舵主好了,是他让我们掳走那豆腐西施的,饶命啊……咕噜咕噜……饶……咕噜咕噜……”
他们被再次泡进了水里。
“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还威胁我们说什么盐帮我们惹不起,怎么现在倒变成怂货了?”
那少年似乎玩得挺开心,不时地将手里的绳子放下,哈哈大笑,声音传入那两人耳中,如同魔鬼的笑声,大哭求饶。
他身边的瘦弱汉子请示说:“老大,看来是裴虔通那不成器的弟弟干的,既然问清楚了,这两人要不要……”
说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他丰富的肢体语言登时让河面上倒吊着的两人哭鬼狼号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爷爷告奶奶地求饶。
那少年语气中充满着愤怒:“你处理吧,本少爷现在就去找那裴虔通算账,我倒想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他弟弟的!”
接着,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了,顺便带走了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只留下那瘦小的汉子在树林里。
“小的明白。”瘦柔汉子送他离开,转身将几乎哭昏厥过去的两个采花盗提上岸来,将一块几十斤重的大石头仔细地绑在他们的脚上,确认了几遍没有松动的迹象,这才冷声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两个人的脸已经被吓成了猪肝色,大哭求饶道:“大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离开洛阳,再也不回来了……”
“惹怒了我们老大,你们还想活着吗?我要是放了你们,连我也活不了,要怪就怪让你们干这事的裴舵主吧。”
瘦柔汉子说着,抬手两掌,拍在两人后脑勺上,两人登时晕了过去。
那少年从树林里蹦了出来,扯掉脸上的黑布,正是偷看张氏洗澡的那名俊美少年,拍手笑道:“太好玩了,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好玩得事呢,接下来怎么办?”
瘦弱汉子也将头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甄命苦那张带着疤痕的脸,笑着说:“把他们拉到下游,放在岸边。”
“不是要沉到河里吗?”
甄命苦伸手敲了他一个爆栗,低喝道:“沉你个头,你以为杀人好玩啊,只是做个样子,吓吓他们就行了,那裴二爷见他们突然失踪,一定会抓起他们来追问的,到时候这两兄弟在他面前一宣传,裴二爷再不知进退,在没有查清楚背后捣鬼的人是谁之前,也绝对不敢再对你张姐姐动什么念头。”
那少年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并没有怎么生气,兴奋道:“太好了,以后张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昨天我误会了你,以为是你掳走了张姐姐呢,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趣的,你以后就跟本少爷吧,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看你还有些本事,以后就让你跟在张姐姐身边,负责保护她好了,等过几年我成年了,把张姐姐娶进府中,你就来我府中担任侍卫总管好了。”
甄命苦对这二世祖实在有些无语,叹了一口气,让那少年的那些奴仆们将两人抬起,放在洛河下游的江边,造成他们两个被江水冲回岸边,大难不死的假象,这才在江边洗了手,转身上了马车。
“走吧,去看你张姐姐有没有事。”
“好!”
46 裴府闹剧
洛河北岸的一条长长的堤岸边,张氏豆浆摊跟往常一样,准时开了档。
豆腐西施张氏跟平常一样,站在摊档前,掌着豆浆勺,忙着给客人舀豆浆。
也许是因为一晚上没睡过觉的原因,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众多年轻公子哥眼中的美丽形象。
甄命苦和那少年远远地看着,那少年眼中露出爱极迷醉的神色,叹道:“我的张姐姐永远都是那么美丽,就像是一朵水仙花似的,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喂,你去哪,可不许你跟张姐姐邀功!”
甄命苦没理他,径直走到豆腐摊前。
“来两碗豆浆。”
张氏正低头忙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甄命苦一眼,舀了两碗豆浆,给他和那少年递了过去。
那少年本性不改,乘机摸了她小手一下,看着张氏慌张缩手的样子,他笑得很欢。
甄命苦忍不住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那少年登时被他拍了一个趔趄,差点连手中的豆浆都撒了,回过头怒瞪着甄命苦:“干嘛打我!”
“给钱,想吃白食啊?”
张氏忍俊不禁,掩嘴而笑,登时惹来无数公子哥儿惊艳的目光。
那少年愣了一下,不屑道:“钱?本少爷出门从来不带钱!”
“我真好奇你怎么能混到今天还能四肢健全。”甄命苦无奈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钱碎银子来,递了过去。
张氏红着脸,小声说:“不要你的钱。”
甄命苦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离豆腐摊不远处的榕树下,只见那张摇椅空着,宋老头并没有来。
他笑着谢了,收起碎银子,走到河堤上,远远地坐着,一边细细品尝美味的张氏豆浆,一边欣赏着洛河两岸美丽风光。
昨天挖了一天的池塘,又为了救张氏整晚没休息,凉爽的河风吹拂在脸上,喝完豆浆,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就这样躺在河堤上,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
当他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一轮米黄色的弯月从洛河岸上升起,洛河边的摊档已经收了大半,那少年也已不知所踪。
甄命苦坐起身来,朝张氏豆腐摊上看了一眼,豆腐摊还没有收档,只是已经没有了客人,那窈窕的身影还在忙碌着,正收拾着东西。
月色下,她婀娜身影显得那么孤单。
看她收拾完毕,甄命苦这才站起身,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他坐在自己家门口的门槛上,牵着毛驴的张氏终于从后面慢慢走了上来,神色有些慌张,不时地四周张望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直到发现甄命苦正坐在路旁一间民宅院子门口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甄命苦看着她的身影,轻声说:“以后太晚了别自己一个人回家,这里是我住的地方,离你那不远,有什么事你就喊,哦,对了,我叫甄命苦。”
张氏脚步稍微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前面的院子门口,宋老头正在门口朝路口张望着。
甄命苦目送她进了她家的院子,从院子里传来宋老头暴躁吼声:“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想成心饿死我!赶紧给我煮饭,我一会还要去把昨晚输的钱赢回来呢!今天的生意赚了多少,先给我拿二两银子……”
张氏小声地说着什么。
宋老头不耐烦地打断她:“让你拿就拿,等我赢了钱,不就全有了吗!”
张氏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宋老头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赌资。
甄命苦坐在门槛上,默默地看着张氏住处的门口,直到张氏挑着两个木桶从院子里出来,他才站起身,进了屋子。
……
裴府湖边的大宅子里,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咆哮:“把这不争气的混账东西给我绑起来,我今天非抽得他皮开肉绽不可!”
裴府主人裴虔通大发雷霆,屋子大厅里,一个赤身裸体的肥胖男子正躺在大厅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梦呓着:“我的美人儿,让爷好好疼你,别跑啊,爷又不会吃了你……”
大厅里站着的十几个全身盔甲武装的武士,威武肃穆,裴虔获身后的那些俏丫鬟们全都表情古怪,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显然憋得非常辛苦。
“二爷,二爷……”
一名身材魁梧,形貌粗狂的汉子正跪在地上,轻轻推着躺在地上的裴二爷,神情慌张。
“傻豹,你把他给我绑起来!然后你自己把自己绑上!”
“帮、帮主,不关我的事啊,我这几天都在码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傻豹急忙为自己辩解,这些年他为了这裴二爷,已经不知道挨了裴虔通多少鞭子了。
“废什么话,让你绑就绑。”
傻豹哭丧着脸,将睡得跟死猪似的裴二爷绑在大厅里的柱子上,然后又把自己给绑了个结实。
不一会,从厅里传来傻豹的嚎叫和裴二爷睡梦中痛并快乐着的呻吟。
“美人儿,给点力,再给点力,来,往爷这挠,”裴二爷做了个撅屁股的动作,“哎呦……这就对了……爷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的……”
大厅里那些武士和丫鬟们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轰堂大笑。……
……
入夜。
洛阳大街行人稀少。
两个浑身湿漉漉,沾满泥浆的人影,偷偷一条小巷子里探出头来,四周打探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才闪身进了一间大宅子里。
两人进了宅子后,飞奔进正房,嘭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这回我们死里逃生,可千万不能再留在洛阳了,赶紧收拾东西逃吧。”
“还用你说,还好老天眷顾,把我们从河底冲上岸来,不然就死得太冤了,都怪裴虔获那混账东西,太他妈混蛋了,还说什么那女人就算突然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过问,哪知道她身后竟然有这么硬的后台。”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封府派来的人?”
“十有八九是他们,洛阳城里敢不把咱们帮主裴虔通放在眼里,又喜欢四处搜罗美人的,就只有封府的封伦大人了。”
“我听说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垫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的,裴虔获碰了他的女人,只怕要拿我们做替死鬼,乘封府的人还没发现我们活着,赶紧跑吧。”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惧色,各自回房收拾了包袱,准备连夜逃出城去,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两记闷棍敲晕了过去。
47 为虎作伥的代价
两人睁开眼时,已经身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
霉味冲入鼻孔,手脚无法动弹,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人绑起来了。
“二爷,他们人已经醒了。”
身上缠满白色绷带,动弹不得的裴二爷裴虔获,盐帮洛河分舵的副舵主,此时正坐在一张抬椅上,由两个奴仆抬着,走进房间来。
他的身边,跟着同样被抽了不下一百鞭,遍体鳞伤的傻豹,正用一双带着深深怨恨的眼睛,盯着被绑在地牢刑具上的两人。
“二爷,是二爷!二爷救命啊!”两人见是裴虔获,登时松了一口气,大声喊救命。
“你们还好意思喊救命?二爷没直接剁了你们喂王八就不错了!怎么,做了对不起二爷的事,就想一跑了之吗?
傻豹恨声说,看他脸上的神情,像是恨不得将这两人生吞活剥了。
若不是这两个人,他也不能遭受这无妄之灾。
“二爷,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们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两人哭着说。
傻豹喝道:“还敢狡辩!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二爷为什么会睡死过去的!敢说一句假话,看二爷不剥了你们的皮!”
裴虔获一直没说话,冷冷地盯着两人。
两人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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