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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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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亮和裴行俨闻言也不禁摇头苦笑,这个暗卫大将军一向没什么节操和忠诚可言,作为他多年的部下,对此早已有所了解。
    他们也不记得有多少次,甄命苦在私下里叮嘱他们,积攒实力,韬光养晦,找准机会,投靠个有实力的阵营,别管什么君臣之义,保家卫国什么的,按他的话说“跟哪个主子不是奴才”,所谓的忠君爱国这些都是虚的,唬弄一些蠢材。
    洛阳虽为雄城,奈何四面受敌,始终是保不住的,别傻乎乎地跟着殉葬,有机会就找个好靠山,封王封侯什么的,一旦捞足了退休金,马上急流勇退,别落得个建功立业不成,反连累了祖辈亲族无辜丧命,记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千古名言。
    还说什么他这个大将军始终是当不久,说不定哪一天就高悬帅印出门去,携他的娇妻美妾泛舟四海,逍遥自在,到时候暗卫军的将士们还得靠他们看顾,他这个老人家就懒得再操心了之类的云云。
    他们也知道这暗卫大将军的想法一向天马行空不受世俗礼仪的约束,甚至是大逆不道,但在战场上,这些想法往往能让敌方无从捉摸,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488 会弄脏的
    这一次的营救中所用的滑雪板逃跑大法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对方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雪上滑行的器具,也就无从追击,否则就凭他们两个人,哪怕身手再过人,也难以从那几十名瓦岗好手精心设下的埋伏中逃脱。
    他们自幼受封建忠义礼智信的说教熏陶,对甄命苦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实在是很难接受,但却不得不承认,甄命苦的一些想法确实有他的道理,而且事实也渐渐地印证了他的一些观点,让他们开始对自己从小接受的种种封建森严等级观念,君臣父子的关系,渐渐地对这个国家,对这个文化的弊病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考。
    凌霜显然没有料到甄命苦会作出这样的回答,正所谓无耻者无敌,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实在没什么好斥责的,因为都是徒劳,冷哼一声:“无君无父,无法无天,胸无大志,看来阿侗这回真的是所托非人了。”
    甄命苦一脸无所谓地笑道:“你放心,其实杨侗对我还真没寄予太大的期望,我一早跟他说过了,让他向长安李家称臣,他不听我的,非要争做帝王,人各有志,爱听不听,我勉强不了别人同意我,不过我也不希望别人勉强我,这叫自由。”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若不是他周游世界计划中的重要装备还没建造完毕,他一早带着张氏跟长孙贝儿一行人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了。
    凌霜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盯着他问:“莫非甄护院觉得如今这天下群雄中,长安李家是最有希望平定天下,为百姓带来福祉的?”
    甄命苦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牛筋肉,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有些古怪的神情,嘟囔道:“李家能不能为百姓带来福祉我不敢说,不过他们在地理位置上确实有很大的优势,再加上刚刚平定河西不久,给他们一点时间,一旦后方稳固,没有了后顾之忧,横扫天下只是时间问题,洛阳三面受敌,想要自立的可能性为零。”
    凌霜又问:“既然如此,甄护院为何不投靠李家?”
    “我已经说过了,我无意为任何人卖命,更何况,我前不久还刚刚抢了那李家二公子的未婚妻,我若真投靠了他们,估计等他们一旦平定天下,我必定是第一个被他们秋后算账的。”
    “甄护院未免把人心想得太不堪了。”
    “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不堪,是权力一定会让人变质,这是千古真理,也是人性,是无穷尽的贪婪欲望膨胀导致的必然结果,谁也逃不过这权力的邪恶诱惑……啊啊哦——”
    甄命苦正说着,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回过头一脸古怪地盯着旁边若无其事的张氏,其他人无不愕然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不解,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种怪声。
    甄命苦此时心跳加剧,强自忍耐着张氏围桌底下那只冰凉却异常温柔的小手带来的销魂刺激,故作轻松地朝众人笑了笑:“咬到舌头了。”
    几人闻言无不莞尔。
    凌霜却一脸狐疑地盯着他身边沉默不语的张氏,她的一只手一直没从围桌下拿出来,让人起疑。
    甄命苦却是心跳加剧,张氏的小手温柔而灵巧,悄悄钻了他的衣服里,轻轻握住某处,百般挑弄撸动,掌心轻磨。
    甄命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魅惑的小妖精越来越大胆了,为了阻止他跟凌霜说话,竟然连这种坏招都使得出来,虽说是暗箱操作,对她一向害羞的妮子来说,实在有些反常。
    看来她为了让他跟凌霜保持距离,还真的什么都豁得出去。
    凌霜又问了些话,可惜甄命苦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没张氏的温柔冰凉的小手所掌控,随着她的动作,时而飘飞云霄之上,时而落入万丈悬崖,她的一只柔软白嫩的小手,掌控了他的生死,他却一点也不想要从她手中逃离,哪怕就这样死在她手里,他也毫无怨言,哪还有心思跟凌霜探讨什么权力人性,只顾埋头吃菜。
    凌霜见他人在这里,魂却已飘向了别处,一脸的狐疑,也无意再跟他说话,起身离开了小木屋。
    其他人也陆续吃饱了,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张氏和甄命苦两人,气氛登时变得有些暧昧旖旎。
    甄命苦回过头盯着张氏那张渐渐变得羞红妩媚的俏脸,颤声道:“娘子你这是要为夫的命啊,这要是定力稍差的男人,就穿帮了。”
    “谁让你老是跟她说话!人家还在旁边你都这样,要是人家不在,不知道你会多殷勤!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张氏一脸醋意地停下手,正要抽离起身,甄命苦却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不让她起身,喘着粗气怒道:“呆头鹅,还想跟上次一样半途而废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氏轻咬红唇,羞红着脸道:“会弄脏的。”
    “那我可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反正这火是你撩起来的,你就得负责想办法给灭了,还不准弄脏。”
    甄命苦盯着她粉红娇嫩的红唇,此时的她红唇上还带着一丝油光,红艳亮丽。
    张氏被他眼神盯得脸颊一阵发烫,哪会不知道他心思,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门,犹豫着问:“他们要是进来了怎么办?”
    甄命苦眼睛瞄了瞄围桌,说道:“这围桌不是挺大的吗?藏下你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氏红着脸盯着他好一会,他迫切地跟她对视着,她脸颊滚烫如火,最终屈服,俯下身子,匍匐着钻进了围桌里……
    ……
    天色已黑,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在雪地上艰难缓慢地向前徐行,领队的男子脸上乌沉沉的,眼中带着一丝被戏弄后的愤怒。
    正走着,旁边一人低声道:“看,又是一缕女人的头发,会不会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陷阱,引我们入局?”
    领队的那个黑脸汉子,正是甄命苦不久前打晕过去的李密,醒来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抓来人质被甄命苦救了回去,暴跳如雷,立刻发射了召集响箭,召回了瓦岗群雄,沿着尚为消失的滑雪板划痕一路追来。
    只可惜追到后来,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滑雪板痕迹,正当他们追失甄命苦等人踪迹的时候,有人发现了散落在路上的一缕黑发,虽然不太明白,却猜到正是甄命苦所救走的那几个女人其中一人的头发。


489 半夜来袭
    “不管是不是陷阱,对方只有几个人,给我连夜追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这暗卫大将军带回瓦岗,这种人若不能为我瓦岗所用,必将成我瓦岗夺取天下的心腹大患!”
    李密此时心情异常复杂,他知道,甄命苦若要杀他,他此时已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他自幼从军,大大小小的战场经历过上百次,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窝囊,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但将几十个瓦岗好汉玩弄鼓掌之中,还在他的手里救走了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如今连对方的踪影都看不见,这事若传出去,他李密在瓦岗寨恐怕要威严扫地。
    所以这一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就算击杀对方,他绝不能让对方逃脱。
    “程兄弟,你跟甄命苦也算是有些交情,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逮住这人?”
    他回过头盯着身后一名两米高的大汉,这人身上背着两把板斧,一看就是蛮力过人的一员猛将,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似乎并不愿参与这次行动,听见李密询问,只好随口说了句:“恐怕还要从他娘子身上着手,他这人最在乎的就是他娘子,若能将她娘子带回瓦岗寨作为人质,他必然会乖乖跟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初我刘大哥和盐帮裴虔通都折在了他手里,跟他耍阴谋诡计只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密沉默了片刻,“只怕这次之后,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他娘子,想再抓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独眼的马脸汉子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有一计,定能让甄命苦乖乖就范,就怕有人不肯出力。”
    李密闻言哪还在乎这邴元真是翟让的人,急忙说道:“邴兄弟尽管说来,事关瓦岗寨的前途,只要是我瓦岗寨的兄弟,岂有不尽全力的道理,若有胆敢徇私情者,李某定将其军法处置!”
    ……
    半夜,甄命苦被手机的震动给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张氏也被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问:“相公,怎么了?”
    甄命苦看着手机中渐渐逼近的红点,脸色沉重。
    他回头看了张氏一眼,沉声道:“对方追来了。”
    他也不明白,对方也没有超世代手机这样的高科技追踪工具,大雪纷飞,按理说,早将他们的踪迹给掩盖了,对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的?
    张氏登时吓得睡意全无,跟着坐起身来,抱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那怎么办?”
    “穿上衣服,跟我来。”
    当两人穿好衣服,叫醒了其他房间里睡得正熟的人时,瓦岗的人已经到了小木屋的方圆几百米外,逞半圆形包抄过来。
    一行人从窗户钻了出去,走到屋檐下,却发现除了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的滑雪板,其余的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滑雪板呢?”甄命苦有些愕然。
    他没来得及细想,朝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低声道:“大亮,行俨,你们带小月和小莹两人先走。”
    两人一愣:“你们怎么办?”
    “别管了,你们快走,他们是冲我来的,这次怕是逃不掉了,由我来拖着他们,你们回洛阳注意提防瓦岗军乘机偷袭,有你们在,也不担心王世充乘机削弱暗卫军,我若没有及时回洛阳,暗卫军就由你们全权指挥。”
    两人对望了一眼,知道甄命苦一向令出必行,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也必有他的道理,没再迟疑,背起小月和小莹两人,套上滑雪板,飞快滑出去……
    ……
    李大亮与裴行俨两人刚刚离开,黑暗中响起一声低沉沙哑的呼喝:
    “甄兄弟,瓦岗寨的人来了,快跑!”
    黑夜中,一人骑马突然从对方的人群里排众而出,朝小木屋的方向飞奔过来。
    接着另一人也跟着奔袭而出,紧追在身后,引弓射箭,一箭正中这人的手臂。
    这人突然勒转马头,从背后抓取两把板斧,朝对方砍去,对方应声落马,似受了不小的伤。
    本来已打算投降的甄命苦听到这声颇为耳熟的声音,不由地愣了一下,从屋子后探出头来,朝着人望去,隔得太远,又是黑夜,只看见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壮汉,正骑着马朝他这边飞奔过来,在他印象中,只记得一个人有这样的身材,不过这人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他都几乎忘记这个人了。
    带着一丝怀疑,等这人骑马奔近,看清这人长相时,失声叫道:“柱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尉迟铁匠铺认识的壮汉柱子,甄命苦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柱子本名叫程咬金,当初还让他大吃了一惊。
    骤然在敌对的情况下看见熟人,而且交情并不算浅的朋友,甄命苦有些喜出望外。
    柱子跳下马来,大步走到甄命苦身边,说道:“甄兄弟,你们骑我的马走,瓦岗寨的人由我挡着!”
    柱子虽然出现得有些突然,甄命苦却并无疑心,想当初柱子可是不惜冒得罪王世充的危险将他从王玄应的手里救出来的人,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虽说两人之间曾经有过过节,但不失为一个磊落的汉子。
    “柱子哥,你的手?”张氏一脸担心地指了指柱子手臂上插着的一支箭簇,血渗透了他手臂上的衣服。
    柱子毫无所谓地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事,有劳老板娘关心。”
    可惜只有一匹马,甄命苦转过头,将手机的其中一半交到张氏的手中,对张氏说:“鹅鹅,你跟凌霜两人骑马先走。”
    “那你怎么办?”
    “我找到滑雪板就会追上你们,注意保持联络。”
    张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唇一下,低声说:“相公,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甄命苦笑道:“放心,我还没享够娘子你的温柔滋味呢。”
    凌霜一言不发地走到柱子那匹马跟前,张氏也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跟着凌霜一起上了马,跟她最不喜欢的女人乘坐一匹马,在凌霜的驾驭下,飞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490 敌友难分
    很快,瓦岗的那些人便杀到了小木屋前一百米远的地方。
    “柱子,跟我来!”
    甄命苦转身进了屋子里,柱子紧跟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被这些人包围很难再有机会逃出去,不过为了给张氏和凌霜两个人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他只能这么做。
    甄命苦从手中取下一个麻醉暗器,递到柱子手中,跟他解释了一下用法,转身走到窗户前,朝瓦岗那些人大喝一声:“本将军再次等候多时,不怕死的就过来!”
    这一记先声夺人,登时让对方疑惑起来,放缓了攻入的脚步。
    李密低喝一声:“包围木屋!”
    几十个人分散开来,将小木屋团团包围。
    甄命苦见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转过身对柱子说道:“柱子,一会他们攻进来,你负责门口,我负责窗户,收拾一个是一个,守上半个时辰,我们再一起弃械投降。”
    说话间,对方已有两人潜入了木屋旁,破窗而入,甄命苦抬手发射手中暗器,两人“咦”了一声,还没攻到甄命苦身边,便应声倒下。
    很快,门也被人踹开,又有两人朝柱子攻了过来,柱子却一动不动,似乎在发呆。
    “柱子,发什么愣,动手!”
    甄命苦飞快冲了过去,一脚踢开砍向柱子后背的大刀,跟他背靠背,大声提醒道。
    就在他射出另一支麻醉银针时,他突然感觉到脖子处被蜜蜂蛰了一下,心神一震,回过头看着脸有愧疚之色的柱子,突然明白过来,紧紧抓着他衣襟,嘟囔了一句“别让他们伤害我娘子”,神智渐渐模糊,终于支撑不住,松开了柱子的衣襟,昏倒过去……
    ……
    凌霜骑着马在雪地上艰难地前行着,雪越下越大,积雪已经快到了马膝盖,举步维艰。
    张氏被冻得瑟瑟发抖,这样雪天里,就算身穿厚厚的貂裘大衣也未必能抵挡严寒,她身上衣服又被人撕破了,冷风嗖嗖地从她衣襟的破裂处钻入她的衣服里,让她越发地怀念起甄命苦温暖的怀抱和他火热的体温来。
    尽管对这凌霜没什么好感,她还是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两人相互取暖。
    两人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后面追兵的声音夹杂在风雪声中,越来越近。
    张氏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电话的那端,却迟迟没有应答,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那么狡猾,一定不会有事的,又有柱子哥在他身边,他一定会逃出来的,也许正追来呢。”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问正在策马冒雪赶路的凌霜:“你说后面追来的人会不会是我相公呢?”
    凌霜没好气地回答:“你以为你相公是天神下凡,有万夫不当之勇,瓦岗群雄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难道他们是吃素的不成,他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他追上来,真不知该笑你天真还是无知。”
    张氏闻言沉默了下来,已没有了跟凌霜斗嘴的兴致,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走了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前面隐约看见了宽阔的官道,旁边还有几户人家。
    这时,两人座下的马突然打起了摆子,四蹄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似乎是中了什么毒,走了这么长的路,终于毒发。
    两人一齐摔倒在地。
    凌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回头看了一旁冻得瑟瑟发抖的张氏,忍不住奚落道:“人家都已经把你给卖了,还把裘大衣给她,现在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吧?”
    张氏一脸倔强,颤抖着说:“要你管!”
    凌霜冷哼一声:“我要不管,你相公就算追上来,估计也要趴在你冻僵的尸体上号哭了,现在马也倒下了,走一走吧,到前面找户人家歇一歇脚,烤个火吃点东西,跟人讨几件衣裳,这样下去,我怕你人没逃出去,就已经被冻僵了。”
    张氏无力反驳,默认了凌霜的提议。
    ……
    两人本不愿跟对方过分亲近,奈何积雪齐膝,不相互掺扶着根本无法迈步,只好手挽着手,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得亏甄命苦给张氏带来了这双爱斯基摩鞋,不然她的脚只怕早已冻僵。
    沿着官道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敲开其中一家门,听说她们想要进屋避避风雪,打量两个女人一番,伸手索要银子。
    只是两人身上并未带有一两银子。
    凌霜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张氏一番,很快便盯上了她头上的那朵珠花步摇,伸手去取,张氏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不行,这是赵姐姐送给我的。”
    凌霜又盯上她的翡翠耳环。
    “不行,这是我相公送给我的成亲纪念日礼物。”
    “命都快没了,玉皇大帝送给你的礼物都没用,我是无所谓,你要是舍不得,就继续赶路好了。”
    凌霜淡淡说着,转身要走,张氏犹豫着,一咬牙,摘下一只耳环,依依不舍地给那农户递了过去。
    银子她倒不在乎,只是甄命苦送她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石头,她也不舍得给别人。
    “老伯,这耳环很珍贵的,你先别卖给别人,等以后我回到了洛阳,还会让人拿银子赎回来。”
    屋主随口应着,哪管她给的耳环珍不珍贵,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虽然不识货,却也感觉耳环上的翡翠价值不菲,眉开眼笑地放她们入内,给她们带到了一间有火炉火炕的房间里。
    “老伯,麻烦你给我们倒点热水烫烫手脚,若是有什么吃的,也给我们弄些过来。”
    屋主无动于衷,凌霜又在一旁提醒说:“麻烦别人干活,没有银子怎么行。”
    张氏此时听她风言风语,恨不能将她这个落井下石的女人给踢出屋外去,奈何此时冻得实在无力气跟她斗嘴,只好再次取下另一只耳环给那屋主递了过去。
    递过去之时,她低声喝道:“这对耳环,买下十座你这破屋都绰绰有余了,再贪得无厌,我把你连同这间破屋一把火烧了!”


491 昔日仇家
    递过去之时,她低声喝道:“这对耳环,买下十座你这破屋都绰绰有余了,再贪得无厌,我把你连同这间破屋一把火烧了!”
    说着,从腰间拔出甄命苦送给她的那把钨金匕首,朝桌子上狠狠一插,应声而入,那屋主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突然变成了满脸煞气的女恶霸,登时被吓了一跳,不敢再逗留,连连点头答应着,出了门去。
    凌霜看着这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张氏,显然没料到平时娇滴滴的她竟然还有这凶狠的一面,微微一笑,不再嘲弄,转身走到火炉旁脱下身上外衣,脱了鞋子,坐在火炉边烤起火来。
    张氏第一次学甄命苦发狠,也没想到会收到这等奇效,等那屋主离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那个坏蛋对她使过的种种胁迫手段,威逼利诱她就范时的坏样,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羞涩,对甄命苦的信心不由地又多了几分。
    ……
    天快亮的时候,凌霜叫醒了打着盹的张氏,两人穿上衣服鞋袜,刚出屋子,便发现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
    见她们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很快从马车上下来一人。
    正是跟甄命苦在一起的柱子,手臂上的箭伤已经包扎好了,白纱布上还带有一丝血迹。
    张氏喜出望外,急忙跑上前,掀开马车的车帘,里面却并不见甄命苦的踪影。
    “柱子哥,我相公呢?”
    柱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很快隐去,笑道:“他没事,受了点伤,现在正在前面不远的客栈休息,刚甩掉瓦岗寨的人了,就让我来找你。”
    张氏听见甄命苦受了伤,脸色一紧,急忙说:“柱子哥,你快带我去。”
    说着,匆匆上了车,却发现凌霜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张氏回头望了她一眼,“你不上来吗,我们可要走啦!”
    还没等她坐稳,柱子伸手在她脖子上刺了一针,张氏吃痛,回头一脸不解地望着柱子,“柱子哥,你做什么?”
    柱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张鹅妹子,对不住了,军令难违。”
    柱子看着张氏晕倒在车厢的座位上,这才回过头看着凌霜,问:“你是怎么识破的?”
    凌霜冷笑道:“甄命苦这么疼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怎么可能只让你一个人来接她,只有这傻女人才会上你这种当。”
    柱子也不再掩饰,沉声道:“你是自己上来呢,还是让我动手?本来放了你也没什么,只不过单庄主点名要你,只好麻烦你跟我走这一趟了。”
    没想到凌霜反而笑了起来,“那我也只好跟你走这一趟了,你可别想着用那麻醉针对付我,我最讨厌被人暗算了。”
    她的态度转变之快,犹如翻书般轻易,没有一点生硬的感觉,转身朝马车走过来,也不作任何反抗,乖乖地上了马车,跟张氏坐在了一起,倒把柱子给弄得有些发愣。
    他回头看着乖巧顺从的凌霜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不像是被抓的人质,倒像是她自愿上来的。
    柱子突然涌起一股寒意,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无害,因为他从她脸上看不见一丝惊慌和害怕的神色,她脸上戴着古怪的金丝镜框,让她看起来有一种高贵智慧的气质,精明的眼眸里闪动着胸有成竹的狡黠。
    “发什么愣啊,快走吧。”凌霜反倒催促起他来。
    柱子越发感觉不太对劲,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带着一头的雾水,驾车朝荥阳的方向赶去。
    ……
    张氏醒过来时,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
    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被绑架了,用力挣扎起来,旁边响起一个尖刻阴沉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就算被你挣断了布条,逃出了这个房间,这荥阳宫中的守卫,也能把你给抓回来。”
    听见这陌生却又有些耳熟的声音,张氏一脸惊慌地回过头朝这人望去,当她看清楚说话的人时,不由愣了一下。
    眼前的人,面白唇黑,脸色是那种连打了粉底都比不上的死人白,留着三撇军师须,面容消瘦,眼圈周围是黑黑的一圈,像是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觉似的。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这人看见张氏脸上的神情,知她想不起来他是谁了,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怒极而笑道:“也难怪你认不出我来了,有时候我不小心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也都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就是我自己,多少年了,我为了找到你,费了多少心血,让人找遍了多少州郡,如今老天爷有眼,总算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
    他大声笑着,眼中却落下泪来,走到床边,盯着张氏那如花的娇颜,越发地怨毒。
    张氏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害怕起来,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她家破人亡,害死她养父的男人。
    只不过,那个男人本是一个粗犷肥壮的大汉,绝不是现在这种阴气十足,尖嗓白面的阴阳怪气模样。
    这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桀桀笑了起来:“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你又怎么会认得我的样子呢?”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自己嘴唇上的几撇胡须给撕了下来,原来胡须是粘上去的,他脸上早就没有胡须。
    张氏看到他真正的容貌时,终于确定,这人就是当初那个逼她嫁给他,陷害她林叔入狱,伙同几个地痞流氓一起将她林叔打得重伤不起,害她林叔郁愤而终的那个恶霸衙役。
    十年前那些痛苦的回忆,一一浮上她的心头。
    当年她林叔被他们这些流氓恶霸殴打成重伤,郁愤而死,林氏豆腐店也因此倒闭关张,她为了报仇,贴出告示,谁能将这恶霸绳之以法,她就以身相许,嫁给对方,或甘愿给对方为奴为婢,这才遇上了她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孽姻缘。
    她当年所受的痛苦,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被自己的公公欺压多年,都可以说是拜这人所赐,她林叔死的那么惨,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不可能忘记丝毫。


492 及时赶到
    她颤抖着声音:“你怎么还没死?”
    “死?哈哈哈……我还没抓住你这个小贱人,让你生不如死,跪地忏悔,我岂能那么容易就死去,老天有眼,凭着一口恶气,我猪狗不如地活了下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这小贱人,让你受尽折磨而死!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和仇恨糅合在一起的快意,“我现在可是瓦岗寨堂堂的大当家!用不了多久,这整个天下都是我翟让的,可我却一点也不快活,就算全天下都成了我翟让的,没有你这个小贱人在我身边,我岂能快活得起来!”
    这句本应该是情深意长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怨毒和仇恨。
    他突然爬上床来,骑在张氏的身上,一把掐住张氏脖子,恶毒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惨你可知道?当年你让宋金刚将我送进牢中,我在牢里受尽了酷刑折磨,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他说着,松开了张氏的脖子,悉悉索索地解开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张氏本待闭上眼睛,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吓得不由地呆住了。
    身为人妻的她,对男人的身体想不熟悉都不行,昨天在那间小木屋的时候,那坏蛋还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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