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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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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个屁,老子是被逼的。”
“被逼?大人是说你被逼婚?”
“唉,为了让兄弟们有个安稳发展的空间,为了让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会昌百姓得到更多的赈济钱粮,本官只能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被迫应下这门亲事,你说本官容易吗?”
“杨知府的千金貌若天仙,大人您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呃,不容易,不容易,大人确实不容易,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怎么能委屈大人您呢,要不这样,让末将去被逼如何。。。。。。。。。。。。。。。啊!”
冷不丁地,秦牧飞起一脚踹在宁远屁股上,把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踹进了盐坑里,然后一拂袖对附近的士卒喝道:“埋了。”
“啊。。。。。。。”秦牧突然低呼一声,因为他想起自己忘了拿那把刚挖到的巨剑,这下顾不得埋人,连忙跑回刚才弃剑的地方找,宁远幸运地逃过了被活埋的命运。
这把叫“巨阙”的破剑虽然没听说过,而且由于太厚重,刃虽利,却无法达到“锋”的境界,但秦牧已经决定拿它来愚弄一下村夫愚妇,咱按上天的旨意来挖盐池,却先挖到这把破剑。。。。。。。。。。呃不,是宝剑。
没错,那它就是上天赐予的上方宝剑,是上天赐给俺用来斩尽人间不平的上方宝剑。
这么说是不是太虚了点?
嗯,就说它是秦皇剑,伪造传国玉玺难度比较大,弄把秦皇剑也不错。
或者叫轩辕剑?
传说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铸了一把圣道之剑,后传给夏禹,又名轩辕夏禹剑,这把剑可视为中华民族的象征,可谁也没见过,倒是好冒充。问题是手上这把破剑有“巨阙”二字在剑身上,否则倒可以冒充一下轩辕剑了。
秦牧有些纠结,要不要把这把破剑剑身上的“巨阙”二字毁去,然后拿来冒充轩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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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针锋相对
秦牧跑到周田镇挖盐矿,没想到别人却跑到会昌来挖他的墙脚。
而这个跑来挖他墙脚的人就是赣州兵备道道员王拱。
兵备道是介于省之下与州府之上的权力机关,类似于后世的地区行政公署。
如果说巡抚衙门架空了省级权力机构布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司的权力的话。那么兵备道很大程度上也削弱了州府这一级衙门的权力。
兵备道衙门通常不设在府城,而是根据实际情况,设在各省的军事要冲地区。
会昌东接福建,东南通广东,地处三省交界要津,当初朝廷便把赣州兵备道衙门设在会昌。
王拱在南蛇山求功心切,上了马永贞的诱敌之计,强驱赣州卫指挥使朱腾出击,结果害得朱腾把命都赔上了,王拱自己也在逃跑时摔断了腿。
虽然他侥幸不死,但秦牧离开赣州时,他还在卧床养伤,秦牧以为他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把伤养好,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积极,带伤回会昌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对赣州事务指手画脚。
秦牧不在,田一亩和吴旺财等人被他呼来喝去,会昌千户所更是他插手的重点,一来就安插了几个亲信进去当总旗、百户,得知会昌千户所兵员竟多达二千之后,他立即责令马永贞裁军。
马永贞虽然给了他几把软刀子,但王拱毕竟是道员,品级比知府还高,而且职权正是整饬兵备。马永贞和霍胜多少有些顾虑,所以派人急报秦牧,让秦牧拿主意。
秦牧只得把周田盐矿这边的事宜暂托给宁远,匆匆返回会昌县城。
一路上秦牧反复思量,应该怎么应付王拱这厮,这厮虽然是个待罪之身,但朝廷竟未免去他的官职,这大概只有一个可能,这厮在朝中定是有些根基,替他遮挡着。
有这厮在会昌搅和,一个不好,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就目前会昌的情况,要架空王拱不难,但他肯定会不断打小报告,而且盐矿的事肯定瞒不了多久,有这样的大利为诱因,恐怕连巡抚衙门也会不顾一切来插上一脚。
当然,找个由头让这厮消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去了和尚庙还在,王拱消失了,上头很可能会派其他人来任道员,若是来个比王拱还难缠的,那就得不尝失了。
所以让王拱消失只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不知怎么的,城中百姓竟提前得知了秦牧回城的消息,不少人自发的涌到南门,想看一眼这位能与天共语的父母官。
秦牧到任以来,各种政策卓有成效,重编田籍,分田分地,安置灾民,稳定军心,虽然会昌还处在百废待兴之中,民生还很困苦,但各项政策已经铺开,秩序已经稳定,饱经战乱的百姓已经看到了希望,分到田地的百姓对他更是感恩戴德。
再加上chūn祈补祭时天生异象,风云际会,而他竟能与天共语,并且真找到了盐矿,这种神秘的能力让人敬畏,在百姓心中很快建立起崇高的威望。
以至于得知他反城后,许多百姓自发的涌到南门来迎接。
“知县大人回来了。”
“知县大人辛苦了。”
“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
秦牧打马入城时,街道两边一片欢腾,有人送上一个鸡蛋,有人送上一杯浊酒,百姓以微薄的能力表达着自己的敬爱之情。
这一切完全出乎秦牧意料之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来会昌也不过十天,根本没想到会昌的百姓会给他如此高的礼遇。
秦牧一下子就被街边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睛,一声声的呼唤感动了。
“乡亲们,本县要告诉你们,盐池找到了,现在虽然还不清楚盐池有多大,但供应咱们会昌应该没问题,本县会很快让人将盐运来,把居高不下的盐价压下去,大家可以放心了。”
“多谢县尊大人。”
“多谢县尊大人。”
“乡亲们,今后无须再这般迎接本官,本官当不起,如今我会昌百业肃条,民生困苦,正需要乡亲们自强不息,不必把时间花在迎接本官上来,乡亲们多花些时间干活,多做些营生,让自家的生活尽快好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回去吧,乡亲们快回去吧,去做你们该做的。”
短短几句交流,街边许多百姓竟感动得流下了热泪,让秦牧又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后世某些追星族得到偶像的一个眼神回应,激动得大哭的是不少,但那毕竟是成天做梦的少男少女才会这样,会昌的百姓现在连肚子都还填不饱,不至于也玩什么追星吧。
其实秦牧还是低估了土地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人们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立即散去,许多刚分到田地的百姓还跪下来,向他叩拜。
秦牧连忙跳下马来,一个个的扶起,这一幕让更多的人流下了热泪,也让秦牧更加坚信自己的结论:中国的老百姓只要有田地可种,就有希望,就不会造反,就能熬过最沉重的苦难,生生不息。
“秦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
秦牧正在扶跪倒的百姓,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带着讽刺味道的声音,秦牧回头一看,只见王拱坐在一抬肩辇上,由两个仆从抬着,看上去大概也是刚从城外回来。
秦牧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风清月霁,长身一揖道:“下官见过兵宪大人,兵宪大人有伤在身,还终rì为民cāo劳,下官所做不及兵宪大人万一,岂如何谈得上爱民如子呢,下官实在惭愧。”
“秦知县,你回来得正好,本官有事正想找你问个清楚。”
“这儿不是商谈公事的地方,兵宪大人请,有事咱们回衙再谈。”秦牧伸手作请之后,又转身对街边的百姓朗声道:“乡亲们都回去吧,只要大家不弃不馁,自强不息,本官相信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快回去吧。”
“恭送县尊大人。”
“恭送县尊大人。”
“。。。。。。。。。。。。。。。。”
百姓恭送之声并不整齐,纷繁杂乱,但显得很真挚,但他们似乎有意无意的把王拱给漏掉了,这让王拱脸sè一片发黑,低哼一声,当选向县衙而去。
当初会昌被叛军攻破时,王拱跑得快,兵备道衙门被叛军用来泄愤,一把火烧了,现在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王供回到会昌后,便挤到县衙来办公,并来了个鸠占鹊巢。
秦牧一进县衙就得知巧儿竟然被王拱勒令搬到了县衙东侧的寝室居住,而后衙本属于知县的居所已经被王拱占去了。
秦牧还没来得及发怒,刚进衙门王拱就开始厉喝道:“多谢秦大人的饷!秦牧,你好大胆子,竟敢让士卒一个个这样喊话,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秦牧自己找了张椅子安然坐下,淡然答道:“王兵宪在的时候,士卒们领不到军饷,这么多年来,士卒们难得领到一次饷,难免有些激动,说句感激的话在所难免,王兵宪何必小题大作呢。”
“你。。。。。。。。。。。”王拱脸上酱sè更浓,秦牧这话无异于在说他贪墨军饷。这让他如何受得了,“秦牧,朝廷自有规制在,你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什么时候轮你来越俎代庖,给士卒发饷了?你这分明是有意收买军心,yù图不轨,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拱这一顶大帽扣下来,秦牧灵机一动,倒让他找到了一个对付王拱的办法,于是起身拱拱手答道:“王兵宪明鉴,会昌千户所多为新招抚的兵丁,这些人若不尽快发饷安抚,只怕立即又要起来造反,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要说这发放粮饷之事,确实轮不到下官来越俎代庖,下官为此也是苦不堪言,朝廷的粮饷一时指望不上,下官担心士卒刚抚又叛,这才东凑西借,好歹凑了点粮饷先安抚一下军心。王兵宪来得正好,今后这军中之事,可就全指望王兵宪了,可别让他们再反才好。”
王拱被噎了一下,上次士卒因何造反他再清楚不过,秦牧的话可不是虚言,这些人已经叛过一回,现在刚刚接受招抚,若不妥善安抚,他们还会介意再反一回吗?
上次侥幸逃得一命,这次还有这么幸运吗?王拱看看自己摔断的腿,不禁心生余悸。
“秦牧,就算你给军中发饷是迫不得已,那这会昌千户所超编近千人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这会昌有如铁板一块,个个以你马首是瞻,你别告诉本官你不晓得此事?”
秦牧轻拂大袖答道:“王兵宪这问题怕是问错人了,下官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这千户所的事本不归下官管,军中越编多少,这本是王兵宪该管的事情,怎么反而问到下官头上来了?”
王拱气极,按道理这事确实摊不到秦牧头上,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王拱不傻,来到会昌这两天他处处碰钉子,而无论是军还是民,对秦牧都是无比拥戴,他可以肯定这其中必有猫腻。
只是眼下秦牧一推二五六,一时还真拿不住他确凿的把柄,王拱的气焰消减了不少,他很快明白了一件事,秦牧虽只是个小小的知县,却不是他任意可以拿捏的。
王拱正在思量对策,秦牧却接着说道:“王兵宪,朝廷自有规制在,这县衙本是下官的衙门,王兵宪强住进来与鸠占鹊巢何异,还请王大人立即搬回自己的道台衙门,咱们各归其位,才能各安职守,以免坏了朝廷规制。”
王拱听完真个是怒发冲冠,但“朝廷规制”这顶大帽太重,他冲不起。
而且是他先拿朝廷规制说事的,秦牧转眼之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憋得浑身发抖,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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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瓮底游鱼
秦牧一个小小的知县,毫不客气地把一个道员逐出县衙,这在大明朝估计是独此一份。
嚣张,确实够嚣张。
但在会昌这一亩三分地上,秦牧确实有嚣张的本钱,他这么做,一是要jǐng告王拱一下,若是他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会收敛一点。二来也是要告诉田一亩、吴旺财等人,在会昌谁才是正主儿,免得他们今后见风使舵。
王拱前脚离开,刘猛后脚便进了县衙二堂。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刘猛,派人rì夜盯着王拱,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若有人离开会昌,一律给本官拦下来,王拱的片言只字都不准出会昌。”秦牧头也不抬,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是,大人。”
“立即把这封信送给马永贞和霍胜。”
“是。”
秦牧拿起刚写好的书信把墨汁吹干,然后封好交给刘猛,随口说道:“去吧,顺便把田一亩给我叫进来。”
刘猛一抱拳,匆匆退出。
走进二堂的田一亩两撇鼠胡一颤一颤的,一见他这姥姥不疼,舅舅不亲的模样,秦牧就莫名地充满了优越感,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田一亩发现秦牧每次一见他就会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颇有些有宠若惊,他陪着笑脸躬身拜道:“县尊大人招唤小人,可是有事情吩咐?”
“一亩啊,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县尊大人来回奔波,rì夜cāo劳,才是真是辛苦呢。”
秦牧听了田一亩这番恭维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我倒是想rì夜cāo劳啊,可如今夜里想cāo劳也没什么可cāo劳的;
看来自己“为人民服务”的觉悟还不够高啊,得反省,得好好的反省,晚上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掉,这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啊。
“县里造册分田,翻耕抢种的事情进展如何啊?”
“回县尊大人,造册分田之事,再有四五天一准能完成,翻耕抢种的工作也很顺利,小人已经吩咐下去,对那些未及分到户的田地,也要先翻耕抢种,反正粮种是由县里提供,抢种下去后再把田分到户问题也不大,这样可免误了农时。”
“这办法很不错,本官疏忽,还好一亩想到了,嗯,先记你一功。”
“大人,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这两天。。。。。。。。。。”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浪费我时间,记你一次大过。”
刚获一功,田一亩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次大过就不幸降临头上,常言说祸福相依真没错。
田一亩那撇鼠胡颤得更利害了,连忙倒豆子地说道:“县尊大人,这是样,本来那些无主的土地分了谁也不敢说什么,但这两天,原来的一些富户却纷纷站出来作梗,说咱们强抢民田,并找到了道台大人投诉,道台大人勒令小人把民田退给那些乡绅富户,这事小人做不了主,一切有待县尊大人定夺。”
“定夺什么?咱们按规矩、按法理办事,拿出地契来的,咱们不是都还归原主了吗,拿不出地契来的,凭他空口白牙说是他家的就是他家的呀?谁有这能耐,让他来当知县好了。”
“是是是,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你知道个屁,我现在给你一道命令,谁没有地契,硬站出来想指鹿为马的话,全家都给我抓起来,送到周田镇去挖半年盐井,以此惩戒。”
“小人谨尊大人吩咐。”
“再有就是,你立即招募三百青壮,到周田那边去开挖盐池,雇工费开得高些也无妨,关键要快,你还负责安排好这些人的食宿等问题。”
“县尊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嗯,去吧,有事及时并报。”
王拱出了县衙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秦牧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敢把他一个道员赶出来,这已足以说明秦牧是有恃无恐,也更证明了会昌这块铁板以秦牧马首是瞻的判断没错。
从这两天他观察所得,秦牧所作所为十分可疑,但现在道台衙门除了他这个主官外,原来的辅官属吏都没了,王拱感觉自己就象被斩断了手脚的人,有力难施。
尽管他在军中安插了几个总旗、百户,但这粮饷由秦牧来发,田地由秦牧来分,士卒只会对秦牧感恩戴德,几个总旗、百户在军也只有被架空的结局。
加上马永贞这个千户当初是由秦牧招抚的,俩人暗中只怕早有勾结,若是自己鲁莽行事,强行接管这支军队,指不定会有横祸飞来,想到问题的严重xìng,王拱心中暗自凛然。
他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暗中详察,理清脉络,然后谋定而动,同时加紧把道台的构架搭建起来,以免自己势单力薄,孤掌难鸣。
道台衙门当初被一把火烧了,现在根本没法住人,王拱不得已只能先住到会昌驿所,一安顿下来,他便提笔给江西道巡按御使马明远写了一封急信,命身边的仆役火速送往南昌。
当夜这封信就摆到了秦牧的案头,秦牧看完信后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王拱这条丧家狗至今没有被朝廷治罪,背景果然不简单,和江西巡按御使马明远称兄道弟,还提及了京中首辅陈演。
陈演善于勾结内臣,崇祯十三年四月从内侍口中暗中得知次rì崇祯要问的问题,第二天对答如流,崇祯大喜,当即升至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进入内阁,从此飞黄腾达。
十五年山东平叛有功任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期间曾因被弹劾辞官,崇祯不允,十六年,首辅周延儒被罢免,陈演接替其为内阁首辅。
陈演才质平庸且为人刻薄,为官期间大肆排除异己,公报私仇,欺瞒崇祯,有他遮掩着,也难怪王拱身为道员,屡屡弃土失城,却安然无恙。
王拱在信中添油加醋地上报了秦牧的种种所为,直指秦牧有谋逆之心,让江西巡按御使尽快查劾秦牧。
秦牧看完信不由得冷笑,说到谋逆,老子还真不是谋逆,老子打算培植自己的势力没错,但绝不是用来造大明朝的反,只是不愿匍匐在鞑子脚下做奴才而已。
王拱既然不安生,那好吧,从明天开始,有你不安生的时候,秦牧笑笑,让刘猛继续加强监视后,便独自己回后衙。
巧儿一个人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等着他回来用饭,厅中一灯如豆,光线有些昏暗,见秦牧回来,小丫头轻快地起身迎来,桌上的油灯晃动之后更暗,有如鬼域。
秦牧抬手就是一个暴粟:“丫头,你这是要拍鬼片吗?”
巧儿吃他暴粟早已成家常便饭,虽然不疼,她还是习惯地揉着额头:“公子,什么叫拍鬼片?”
“多点盏灯不行吗?弄得这儿跟阎王殿似的,本官好歹是堂堂的七品大员,难道只准百姓放火,不许知县点灯?”
“嘻嘻,公子是知县,人家又不是,你不回来,人家点那么多灯会白白浪费灯油的,公子你是不知道,现在连灯油都好贵的。”
“呃,难不成这灯油都是咱们自己掏钱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人家公款吃喝旅游、包二nǎi,我这连灯油都得自己掏钱买。同样是官,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秦牧一脸失落,不但没赢得小丫头的同情,反而听她嬉笑道:“那是狗官,公子也要做狗官吗?”
“我不是狗官,但是衣冠禽兽。”秦牧摊摊手,感觉朱重八真够损的,弄个“衣冠禽兽”给大明的官儿,怪憋屈的,“好了,丫头快开饭。”
巧儿见他没追究“狗官”的话,庆幸地吐了吐小香舌,轻盈地跑去把饭菜端了上来。
“嗯嗯,丫头的手艺进步了不少,使得,使得,我要多吃一碗。”
“呵呵。。。。。。。。呵呵。。。。。。。。。。。”
被他这么一夸,巧儿那么机灵的人竟然变成了傻丫头,只知一个劲地傻笑,直到一个暴粟再次吻上额头,她才皱着小鼻子低头扒饭。
秦牧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里暗叹,当初揭破她年满十四的谎言看来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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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两不安生
第二天一早,秦牧仍是闻鸡起舞,在后衙里苦练体能。这些天生活相对稳定后,秦牧又不常在身边,巧儿有些懒了,秦牧在院里已经舞得一身大汗,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
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有些贪睡,这个可以理解,秦牧没有要求她非要和自己受这份苦的意思。
只是小丫头觉得自己没有和他同甘共苦,很是过意不去,便提着裙裾跟着秦牧在晨曦中跑起来,跑了几步这发髻也乱了,绣花鞋也掉了,弄得象个小疯婆似的。
气喘吁吁的秦牧停下来,指着正在捡鞋子的巧儿,没好气地哼道:“臭丫头,没事一边凉快去,凑什么热闹。”
巧儿以为他又要赏自己暴粟,提前捂起了额头,缩着脖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秦牧有些心软,这丫头怪惹人疼的。
“好了,以后学绣花吧,这个就免了,将来练得跟恐龙似的,这可怎生得了?”
“公子,恐龙是什么?”
“恐龙很凶猛,天下无敌。。。。。。。。。。唉唉!你干嘛,不是让你别跑了吗,臭丫头乍就不听话呢?”
“人家要做恐龙,让别人都不敢欺负公子。”
秦牧练了半天也没累倒,却被小丫头这一句轻易击倒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唉,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晕,丫头啊,你要乖,要听话,别练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变成了恐龙,也不用别人来欺负我,我先被你吓死了。”
“嘻嘻,才不会哩。”
“至少我不敢再吃你怀里藏的煎饼了。”
“那人家就改藏鸡蛋好了。”小丫头那俏丽的脸蛋莫名红了起来,眉心那颗若有若无的红痣也变得明显了一些,就象含苞yù放的花骨朵,漂亮得不象话。
秦牧被惹得兽xìng大发,将她的小脑袋一把揽过来,“噗!”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丫头,乖乖去歇着吧。”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不说话,双眸亮得象天边的启明星。
她乖乖地坐到了檐下,看秦牧拿着那把巨剑在院中狂舞,秦牧心中仿佛积蓄了无尽的忧怨,那把巨剑被他舞得风雨不透,真个是霍如羿shè九rì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总之,院的树叶绝不是他的对手。
住在驿馆里的王拱一夜辗转反侧,起床时哈欠连连;
还没等他洗把脸,驿馆便冲进几十扛着锄头木棍的士兵,一个个匪里匪气,不停是叫嚷着,带头的正是马六两,院中碍眼的物什被一件件的踹翻,哗啦一片。
王拱睡意全消,摆出官威厉喝道:“你们想干嘛?谁让你们来此撒野的?当本官不敢。。。。。。。。。”
“你敢!”马六两一步踏到王拱面前,俯视着他大吼一声,把王拱吓得浑身一啰嗦。“兵宪大人,这个月的粮饷什么时候发呀,兄弟们饿着肚子呢,粮饷不发下来,兵宪大人总不能让兄弟们人吃人吧?”
“嘿嘿,吃人也无妨。”
“当官的平rì里山珍海味,肉甜。”
“哈哈哈,我也想尝尝。”
“你们要干嘛?”眼看一群兵痞纷纷围上来,一个个舔着嘴唇,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王拱被围在中间脱身不得,汗毛直竖,“你们想造反吗?秦知县不是刚发你们粮饷吗。。。。。。。。。”
马六两再次打断他道:“那秦牧是发了点饷银,不过发下来的米粮还不够兄弟们吃三天,如今军中已断粮,兵宪大人赶紧发粮,迟了营中兄弟恐怕就真得吃人了。”
“还有兵器也要发,总不能让咱们拿锄头木棍作战吧。”
“还有被服,瞧瞧老子这衣服破得鸟都漏出来了,他娘的当官的个个锦衣玉食,咱们却成了叫花子,这还有天理吗?”
“打死他,打死这些狗官。”
“干脆咱们再反他娘的。。。。。。”
二三十个兵痞群情汹汹,推推攘攘,王拱被推倒在地上,还被踏了几脚,他那断腿本来就没好,再被这么一踩,顿时痛得杀猪似的惨叫不断;
他带来的几个随从冲上来要救他,只听乒乒乓乓一通响,几个随从全被干翻在地,拳脚象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一个个被打得惨不忍睹,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呼嚎。
“住手,你们快住手,本官会尽快筹措粮草发给你们的。。。。。。。。。啊。。。。。。。。。本官说话算话,一定给尽快筹措给你们。。。。。。。。。。噢。。。。。。。。。。啊。。。。。。。。”
“好了,兄弟先停手,这狗官当初吃空饷,贪污了无数银子,没准他真能拿出粮饷给咱们。”
“马大哥,你真信他呀?”
“这狗官能信吗?反正他今天拿不出钱粮来,老子就不走了,兄弟们,你们不饿吗,走,先看看有什么吃的再说。”
一伙人七嘴八舌,叫嚣不停,就象土匪进村,纷纷冲入房内翻箱倒柜,见吃的就往嘴里塞,见值钱的就往怀里揣,连王拱的衣服都没放过,除了官服外,所有常服都被哄抢一空,房内一片狼藉,有如台风过境,这回估计王拱连买煎饼的钱也没人。
哄抢完之后,这些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又赖在驿馆里等着王拱拿钱粮,万般无奈的王拱差点没给马六两一伙人下跪。
“你们冷静些,冷静些,本官一定会尽快给你们筹措到粮草的,你们这么闹下去,本官也没法办差,大家先回去吧,本官保证三rì内一定把粮草送到营中,一定送到。”
王拱心中已经恨不得把秦牧连骨头给吞了,他不傻,岂会猜不到此事背后是秦牧在搞鬼,但这种猜测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他现在又能把秦牧怎么样?
眼下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先忍气吞声,一切等脱身后再说。
“钱粮。”马六两等人答他的就两个字,拿出钱粮来一切好说,拿不出来,饿急了把你烹了吃。
王拱想离开驿馆,不让。
跟马六两来闹饷的人中,有些就是当初会昌千户所的士卒,当初王拱等人吃空饷,放高利贷,把许多军户逼得家破人亡,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跟着马永贞杀官造反的。
现在王拱落到他们手上,新仇旧恨一挤涌上心头,若不是来前得了马永贞的吩咐不许把人弄死,估计王拱已经变成一团烂肉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拱被他们来回折腾,饭没得吃,水没得喝,连茅厕也不让上,屎啊尿啊全拉在了裤裆里,王拱差点没被逼疯。
现在别说算计秦牧了,若能早些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让他叫秦牧爹他都愿意了。
秦牧这边也不安生,把自己折腾得jīng疲力竭的他刚刚沐浴更衣,还没来得吃早饭,衙门前的鸣冤鼓便响了起来;
衙门前的大鼓可不是随便能敲的,除非有重大的冤情,若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你也去敲鼓鸣冤的话,那你下场会很惨,重则发配充军,轻也要受杖刑。
也正因为鸣冤鼓不能乱敲,一但敲响,按规定衙门里的主官必须立即升堂问案。
第055章大姑娘上花轿
秦牧这边也不安生,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的他刚刚沐浴更衣,还没来得吃早饭,衙门前的鸣冤鼓便响了起来。
按明制,鸣冤鼓一响,官员必须立即升堂问案,秦牧顾不得吃早饭,穿戴官帽公服之后,匆匆来到大堂。
吴旺财带着两班新招的衙役已各持水为棍,肃立大堂两则。
“升堂。”
“威武!”
话说秦牧到任后,就要面对全县的灾民,分田分地,赈济灾民,安定军心民民,这比什么案子都重要,所以这么多天,他还没升堂问案过,今天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吴旺财与两班衙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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