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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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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螯拜归顺大秦不久,其留在燕京的一家四十七口,已全部被多尔衮诛戮,螯拜与多尔衮等人的仇恨,已无从化解,而其曾是满清第一勇士,对满清内部的情况比任何人都熟悉,臣以为,用螯拜为副将,以朝鲜为依托,兵指辽东再适合不过。”
秦牧听了频频点头:“好,就让螯拜为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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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风声鹤唳(求月票)
大雨倾盆,多铎一声令下,清军如野兽一般冲入扬州城,不断挥刀砍杀着,连婴儿也不放过,遍地泥泞中都是婴儿的尸体,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一这杀就杀了好几天,数日之后天色初霁,道路积尸既经积雨暴涨,而青皮如蒙鼓,血肉内溃。秽臭逼人,复经日炙,难闻的气味愈发令人作呕。前后左右,到处是焚烧过的房子。室中氤氲,结成如雾,腥闻百里。
多铎独自骑着战马走这无数的尸体中,街道间不见一个活人,四周静得怕人,多铎越走心越慌,“来人啊!”他大喊着,却不见手下一兵一卒。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豫亲王,你踩到我了。。。。。”
多铎霍然回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溃烂,满身是血的人,正在啃咬着一条腐烂的手臂,森森白牙咀嚼起来咯吱有声。
“你是什么人?你。。。。。。。你别过来。。。。。。”那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让多铎感觉到一股寒气自尾椎直透上脑,浑身汗毛直竖,他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这一叫,本来一片死寂的扬州城全被惊动了,但见满街溃烂的尸体一具具地站起来,慢慢地向他围过来,四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索命声,“多铎,拿命来吧,你欠我们八十万条性命。。。。。。”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多铎头皮发麻,手脚发软,绝望地大吼大叫着。。。。。。。
“啊!”一声惊叫之后,多铎从梦噩梦中惊醒过来;
窗外小雨滴滴嗒嗒,一阵风透窗吹进来,多铎感觉身上一片寒凉。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湿了。
让下人拿来干净的衣服换上后,多铎仍被梦中的恐怖情景困扰着;
这两个月来,他时不时就会梦到扬州大屠杀时的情景,每次都是在无数冤死鬼的索命声中惊醒过来。
前几天,他让人请来法源寺的僧人做法,这才几天,又做噩梦了;
“这些秃驴,竟敢欺骗本王。”多铎大骂一句,正要派兵去法源寺抓人。外头就有亲兵匆匆奔进来说道:“王爷,宁学士说有急事要见您。”
“什么事?”
“奴才不知。”
“废物!”心情烦躁的多铎冷斥了一声,吓得那亲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多铎快步来到前堂,宁完我恭恭敬敬地参拜完毕,起身一边卷着马蹄袖一边说道:“王爷,根据细作传回的情报,秦军在多地皆有集结的迹象,尤其是淮安和徐州,秦军正通过运河向两地运送粮草;
另外。在扬州还集结了两百多艘大船,似是用来运兵,凤阳、寿州的秦军皆有异动,种种迹象表明。秦军似乎有兴师上北上的意图。”
“不会吧?”多铎不确定地问道,“消息准确吗?”
“王爷,事关重大,下官怎么敢胡说呢?”
多铎在厅中踱了几步。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来边喝边思索。“这怎么可能?根据之前的情报,秦国去年要赈济淮南的百姓。同样缺粮,如今夏粮未收,正是青黄不接,秦军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兴兵来犯呢?”
宁完我提醒道:“王爷别忘了,秦牧刚刚打败了郑芝龙的水师,接管了福建,福建这些年来未遭战乱,也少有灾荒,大户人家定有不少粮储,不排除秦牧从福建获取粮草,用于北伐。”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清可就麻烦了。
对于大清而言,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整个淮河以北正值青黄不接,难啊;
今年多尔衮也学秦国推广玉米、红薯等作物,但很多地方红薯还没长出来,红苗藤就被吃得差不多了,满清治下每天不知饿死多少人。
就连军中士卒,也是半饥半饱,有一顿没一顿的。
多铎本想多招募些是军队,增加清军的实力,但粮草供应不上,也士兵也无从招募。
“宁学士,本王让你派人偷偷到湖广去购粮,情况如何了?”
“回王爷,这个指望不上了,在湖广出高价倒是不难购到粮,但秦军盘查十分严密,能运过来的只是极少数,前阵子刚刚买通一个秦军游击,才运过来百石粮草,那秦军游击就被蒙轲查获,斩首未众了。”
多铎眉头紧锁,现如今大清不但缺粮,而且蒙古各部已经若即若离,两个月前,苏尼特部的滕吉泰明目张胆的叛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多铎费尽心机拉拢,许下诸多好处;
多尔衮在京中也多管齐下,让两位公主,三位郡主嫁到蒙古,又让顺治小皇帝与科尔沁部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博尔济吉特。慧敏订亲,准备聘为皇后。
另外赏赐了大量财物和奴隶,总之,经多番努力,才勉强稳住蒙古各部。
多铎非常清楚,光凭这些想系住蒙古各部是不牢靠的,一但秦军北伐,大清再度失利的话,这些蒙古部族只怕就会从背后扔刀子。
感觉到事态严重,多铎一面让宁完我加强对秦军的侦查,一面派人回京上报多尔衮做准备。
信使从亳州一路狂奔向北,换马不换人,沿途所见,百姓多是饥寒交迫,艰难度日。旷野上,这里一片,那里一片的庄稼都还没有收成。
总的来说,重新开垦出来种上庄稼的土地只是少数;
各地还随处可见大片的荒地,杂草丛生,了无人烟,路边还有随处可见的白骨无人掩埋。
到了燕京附近,大部分土地倒是种上庄稼了,但要等到收获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燕京周边的汉人几乎没有自己的土地,大部分汉人都成了满人的包衣奴。
去年由于满清接连战败,满清内部对摄政的多尔衮很不满;
为了笼络八旗将士,多尔衮下令:“凡近京各州县民人无主荒田,及明国皇亲、驸马、公、侯、伯、太监等,死于寇乱者,无主地甚多,……尽行分给东来诸王、勋臣、兵丁人等。”
这道命令一下,满清官员权贵立即派人跑马圈地,开始只是圈荒地,但后来继之有主无主之地一体圈占;
圈占的还包括庐舍、场圃,使大批汉人地主和农民骤失田产庐舍,生活无着,只能沦为满人的包衣奴。
多尔衮的圈地令,得到了满清权贵和八旗将士的热烈拥护,从而也让他成功消除了内部分裂的危机,可以说这是非常高明的政治手腕。
仅仅四天时间,多尔衮就接到了多铎的八百里加急信报;
多尔衮不敢怠慢,连忙召集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内弘文院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冯铨、吏部左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陈名夏、国史院大学士瓜尔佳。刚林、内弘文院大学士赫舍里。希福、大学士冯国柱等八人商议对策;
自从多尔衮成了皇父摄政王,娶了圣母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之后,南苑的摄政王府已经正式成为大清的权力中心,多尔衮的威势也日盛,身上的慑人气势令人不敢正视。
范文程等人参拜过后,谨慎地站在堂下,多尔衮让太监把多铎的信念了一遍,然后叹道:“秦牧终日东征西讨,却是钱粮不缺,我大清坐拥北七省之地,处境却如此艰难,诸位何以教我?”
范文程答道:“王上,秦牧坐拥江南、湖广富庶之地,加上他虽然不断东征西讨,但实际上动用的兵力不多,起初进入黔滇的兵力不过一万,且势如破竹,以战养战不成问题。
攻打郑芝之龙,只是动用水师一战,钱粮损耗极为有限,便轻而易举得到了一个富饶的福建,是以其东征西讨,不但没有损耗自身实力,实力反而与日俱增。”
“那也就是说,他准备兴兵北上是真的了,对此尔等有何对策?”
范文程想了想答道:“王上,奴才以为,目前对我大清而言,上上之策无非就一个字。”
“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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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范文程之谋
范文程想了想答道:“王上,奴才以为,目前对我大清而言,上上之策无非就一个字。”
“什么字?”
“拖!”
“怎么拖?”多尔衮语气冷淡,显然对此不抱什么希望,秦国的使者他接触过,当时秦国的态度就那么强势,如今都准备北伐了,凭些小伎俩岂能拖得住人家。
范文程说道:“王上,奴才本来还以为秦牧忙于扫清南方,不会急着兴师北犯,但现在看来,秦牧是打算先北后南了。眼下蒙古诸部貌合神离,大清治下汉人不甘剃发易服,八旗劲旅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军中粮草紧缺,民众食不果腹,无论从哪方面看,形势对我大清都极为不利。
因此如今唯有采取拖字诀,至少了要拖两三个月,待夏粮收获之后再与秦军决战。要想拖住秦牧,奴才以为,可从几个方面下手:
一是和亲,选一位公主下嫁秦牧。二是称臣。王上,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形势不利,大清不妨暂时向秦国称臣,以换取喘息之机。
若是以上二者比不行,还可以割地,王上,由于战乱连年,中原以北地多人少,大清占着大片土地,实际上却无力耕作,为了换取时间,臣以为不防将一些战略地位不算重要的州县割让给秦国。”
对于多尔衮来说,和亲、称臣、割地都不成问题,他不是汉人那些迂腐的君子,专做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对于大清来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为了换取时间,其它都可以不计较。问题在于多尔衮并不认为用和亲、称臣、割地这几招能拖住秦牧。
他扫了范文程一眼,见范文程神色有异,心中不由得一动。于是淡淡地说道:“本王累了,此事就暂且商议到此吧,你们先回去好好思索一下对策,下午咱们再接着议。”
冯铨、陈名夏、瓜尔佳。刚林、赫舍里。希福、冯国柱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多尔衮中途叫停,此事迫在眉睫,还完商量出个结果来呢,怎么就散了?
多尔衮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起身离厅,冯铨等人也只得怏怏离开。
多尔衮回到书房后。很快让人把范文程单独召来。范文程进门后,将书房门关上。
多尔衮立即道:“范学士,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范文程拜倒在地,谨慎地说道:“王上,如今对大清而言,实乃生死攸关,不知王上以为然否?”
“这个本王心里有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王上,秦牧刚刚打下福建。云南还有个烂摊子没有收拾干净,现在立即要北伐,准备一定也不会很充分。在这种情况下,奴才料想秦国内部必定有不少人反对仓促北伐。特别是如果不用北伐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反对北伐的人一定会更多,到时要拖住秦军就不难了。”
“和亲、割地、称臣?你认为这行得通吗?”
“回王上,光是这些行不通。”
多尔衮口气转冷:“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上熟读史书,定然知道越王勾践之事。”
多尔衮一怔。他是个睿智之人,隐隐猜到了范文程的意思,两道目光如剑芒一般射到范文程身上。吓得范文程赶紧伏身请罪:“奴才罪孽深重。请王上治罪。”
多尔衮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一拳击在书桌上,寒声问道:“范文程,你确定此举真能拖住秦牧?”
“臣。。。。。。。臣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秦国崛起太快,秦牧所起用的人又多是生面孔,臣对其内阁及六部要员了解得不多;
加上秦牧君臣多不按常理行事,比如其让妇人进入军中作护理员等等,实在是难以理解。因此臣一时难以断定此策使出,秦国大臣会有何反应。
但臣以为,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姑且一试。而且派出使者之后,咱们还可以多多宣扬此事,到时秦牧若再强行兴兵北上,则为不义。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牧若强行让中原百姓陷于战火之中,只怕汉人也未必再支持他。”
多尔衮想了很多,最后摇了摇头说道:“范文程,你想过没有,如今我大清仍可依赖的,恐怕只有科尔沁部了,若真按你的计策行事,只怕科尔沁部也会离心离德。”
“这个奴才也想过,但不如此,只怕难以让秦国君臣相信我朝之诚意。王上,如今科尔沁部实则也为蒙古各部所眼红,其与我大清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奴才料想,只要王上把卓礼克图亲王请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相信以桌礼克图亲王的智慧,定知孰轻孰重的。”
多尔衮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容本王想想。。。。。。。。”
在大秦,举国上下正在为北伐大业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可谓是争分夺秒。
在扬州,码头上云集了整整230艘船只,多是郑家的那种大型的武装商船,不但能运送人与货,还有一定的海战能力。
另外还有刘忠秦率领的50艘大小战舰,其中炮舰10艘,苍山船、唬船、鹰船、沙船等共计40艘。
以宁远为帅,螯拜为副将的一万远征军,正在陆续登船,其中的两百艘武装商船每船装50名士兵,10匹战马。其余三十艘主要装运粮草与武器。
虽然还没有正式与朝鲜取得联系,但时不我待,秦牧让宁远先到朝鲜近海,再联系朝鲜国内配合登陆,驱逐驻朝的清军。
若是朝鲜拒不配合,到时北伐之战也已打响,清军主力被吸引到淮北,宁远可改变计划,在朝鲜沿岸“补充”一下粮草后,杀入渤海,自天津卫登陆,直接威胁燕京。
若是燕京事不可为,还可以改变策略,登陆空虚的辽东半岛。总之,绝不能让满清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南面,要让他两面受敌,处处冒烟。
凤阳城外,李辰正带着上万大军,沿着树林边负重长跑,掀起的黄尘几乎遮住了树林,阵阵的脚步声里,此起彼伏地传出各级军官鼓舞士兵的叫喊声。
士兵们咬紧牙关撑着,各个伍长一边跑还要一边注意着手下的士兵,发现谁要是快支撑不住了,立即要指令本伍其他士兵分摊负重;
总之,不能让一个手下的士兵掉队,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自己手下的士兵掉队了,伍长首先要受到责罚,还有什长,总旗,把总,一个也跑不掉。
这是秦军的传统,非常注重团结协作。另外就是夜战能力,和机动能力,都是秦军一直苦练的重点。
李辰作为秦牧的嫡系爱将,好不容易有机会到前线来带兵,对手下士兵的训练更加严格。他传承了秦牧的作风,每天与士兵同吃同住同练,赏罚分明,所以很得手下士兵的爱戴。
现在军中隐隐流传着秦王即将兴师北伐的传言,大家心里痒痒的。
把总蔡六忍耐不住急追几步,追到李辰身边问道:“将军,大家都在传说秦王快要北伐了,是真的吗?”
李辰答道:“训练的时候要专心。”
“将军,属下很专心,您瞧,一步也没比别人少跑,将军,您就说说吧。”
“抓紧训练吧,总之,离北伐不远了。”
“真的?哈哈哈。。。。。。。。。”
北伐少也得动用二三十万大军,还要提前调集大量粮草物资,这么大的动作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清军,因此,北伐不算什么军事秘密,李辰也就没有隐瞒;
只不过到时何处是重点,何处先发动,这些才是需要保密的。
士兵们得到了李辰的确认,一时间响起大片的欢呼声;
与以前明军对八旗兵闻风丧胆不同,在一次次大胜之下,秦军在心里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秦军上下不但不再惧怕八旗兵,还将此当作自己捞取战功的好机会。听说真的要北伐了,多数士兵都非常兴奋。
此时凤阳城方向一骑飞驰而来,远远对李辰大喊道:“将军,李将军,淮河北岸有满清使者请求过河,往京城觐见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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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釜底抽薪(求月票)
曾经的聚宝门,已经被秦王正式更名为中华门。
本来按照历朝的惯例,定都之后总是要将所有城门都更改新名称,以宣示新朝新气象的。
不过秦王似乎不太在意这些。他只象征性地把聚宝门改成中华门便作罢。
满清内弘文院大学士赫舍里。希福带着两百多人的使团,在秦军押送下,走进中华门,扑面而来的繁华景象,让他感觉气温仿佛突然升高了不少。
摩肩接踵的人流,打点得华丽整洁的门楼,琳琅满目的商品,有如浪潮一般的人声,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生机勃勃的;
人们自信而乐观的精神面貌,与燕京百姓谨小慎微,走路都躬着身的样子判若云泥。
在燕京中充斥着衣衫褴褛的百姓,蓬头垢面的乞丐,卖儿卖女者随处可见。
而这些现象,在金陵城中根本看不见,希福四处扫视,满街寻找,竟真找不到一个乞丐,光这一点,就让他感慨万端。
这一路南来,希福着实听了不少秦国的新鲜事,比如他听说秦牧正让士民一起讨论一项养老政策,据说普通百姓只要每月交一点钱,到五十五岁之后,每月就能领到可观的养老金。
希福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这样的事史无前例,秦牧竟然堂而皇之让所有士民参与讨论。
而从一路上的见闻中,他发现普通秦国百姓竟然挺相信这件事的,极少有人怀疑这是秦国朝廷在骗钱。
由此可见,秦牧在秦国百姓中的声望高到了什么地步。,
在希福看来,这明显是秦牧使的小伎俩,变相从普通百姓口袋中骗钱花,然而秦国百姓几乎没人疑秦牧的动机。光凭这一点,足以说明民心所向。
“咦,你们看,建奴,是建奴。。。。。”
中华门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惊呼让街上顿时开了锅一般,不计其数的民众闻声拥过来。
“真是,是建奴,这是怎么回事。这建奴竟敢来京城?”
“管他怎么回事,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别激动,别激动,没看到这些建奴是被咱们大秦将士押着吗?”
“我管他那么多,建奴杀了我爹,我跟他们不不共戴天。”
“对对对,打死他们!”
金陵城的百姓怒火瞬间被点燃了,菜头、砖头、石头,甚至有人仓促间找不到别的东西。竟顺手把手里的银子砸了出来;
希福等人很快被砸得鼻青脸肿,两百人中摔落马的不在少数,直接被砸昏过去的也有,一时间场面大乱。
负责押送的秦军将士也没想到刚入城就出现这样的情景。第一时间谁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希福一伙被砸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押送的将士才惊醒。
“乡亲们,住手。住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咱们堂堂天朝上国,岂能做这等事。乡亲们快住手吧!”
被李辰派来押送满清使团的千总程飞,连忙大喊起来,但他的声音淹没在无数的讨伐声中,根本没人听到,他又不敢下令动武,可谓是焦头烂额。
幸好江守县的衙役和五城兵司的兵丁及时赶到,不怕县官,就怕现管,秦军纪律严明,一向亲民,百姓们不怕秦军将士,但对城里的衙役还是有些畏惧的;
衙役们又是鞭子又是水火棍,虽然没有直接往百姓身上招呼,但普通百姓光听那鞭梢声就过敏,纷纷退避,场面才得到控制。
“赫舍里大人,你没事吧。”程飞出了一身汗,跑到赫舍里。希福马边问道,但那口气显然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希福气啊,指着一脸瘀肿反问道:“你说呢?有没有事?”
“哧!中气这么足,那就是没事了,这点瘀肿算个屁,老子平时训练三天两头就挨一回,上点药半天就不疼了。”希福不责问还好,这一责问,程飞越发不当回事,偷着乐。
“你。。。。。。。。”希福气极,但突然记起此次来的任务,连忙收声。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满清已不是当初的满清,希福只能自认倒霉。程飞把他带到驿管,交给鸿胪寺的官吏接待,就算完整了。
第二天,希福被带上殿时,他远远看了秦牧一眼,这一眼让他很难忘。
秦牧给他的第一印象十分特别,乍看上去非常年轻,然而又莫名觉得他很成熟,那种气质仿佛三四十岁的人一般沉稳,使你瞬间又不得不推翻自我对他年龄的初始判断。
这种观感让秦牧象迷团一样,让人看不清。
更让他诧异的是,秦牧在殿上竟然配剑,这或许只有在先秦时期才有的现象,竟然出现在秦牧身上。
而殿中部分大臣竟然是坐着,这也是他意想不到的。
希福有求而来,他把姿态放得极低,一进殿就大礼参拜:“外臣清国内弘文院大学士赫舍里。希福叩见秦王,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的秦国大臣一齐看着他,见满清使者如此谦卑,有的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有的人露出了卑鄙的神色,象司马安等人则是若有所思。
秦牧脸上则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片平静。
说难听点,希福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用文艺小青年的说法,那就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所以希福再谦卑,也没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
希福三拜九叩之后,却听不到秦牧有所表示,他强忍住没有抬起头来看,过了须臾,才听到殿上传来一个声音:“平身。”
“谢秦王。”希福再叩首,才爬起身来。
“希福,多尔衮让你前来大秦,所为何事?”秦牧不疾不徐地问道。
“启禀秦王,外臣受我主所遣,前来觐见秦王,是希望两国罢兵,和睦相处,这是我主特意准备的礼物,请秦王过目。。。。。。。”希福说到这,躬下身,将手中的礼单高举过头顶。
殿中便有秦国的大臣发出低低冷笑之声,显然对满清的送礼求和不以为然。
希福担心被人打断,连忙接着说道:“秦王,为了表达两国和睦相处的意愿,让两国百姓少受战火涂炭,大清愿送公主前来和亲,同时我主愿自去帝号,奉大秦为宗主国,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希福说完,悄悄扫了一眼殿中的秦国大臣,他发现并没有出现自己预料中议论纷纷的情况。
殿中的秦国大臣不为所动,一个个用冷眼看着他,象是在看一个戏子表演。
大清又是称臣,又是和亲,竟然不能让秦国君臣有丝毫波动,这样的情景让希福的心直往下沉。
殿上的太监下来,将希福手上呈着的礼单接上去,秦牧看也没看一眼,用异常平静的语调说道:“希福,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
希福心中充满了无力感,秦牧很年轻,但那份定力和威仪,丝毫不比多尔衮差,他身上的宝剑,仿佛随时会出鞘,直刺人肺腑。
而且他身上那种让人看不清的感觉,让你更难以琢磨他的真实的想法,他就象隐身于云端之中,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希福只得再次躬身说道:“秦王若是觉得我大清诚意不够,我主还愿割让淮北之地给秦王。”
秦牧右手按着剑柄,眉梢轻轻上挑了一下,说道:“希福,你回去讲诉多尔衮,他的心意本王心领了,淮北之地,乃至长城内外,不必他送,这些疆土本来就不是他的,他也没资格送,本王自会挥师去取!”
希福心中更不是滋味,果然不出摄政王所料,这些件条根本不能让秦牧有丝毫心动,淮北之地,在他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希福再次跪下,大声说道:“秦王,我主是真心想与大秦交好,世代为友邦。只要两国结下秦晋之好,我主愿自去帝号,接受大秦册封,前来金陵侍奉秦王左右,同时我邦愿退出关外,将长城以内所有土地交给大秦,以示我邦臣服之诚意。”
嗡!希福的话让殿中一华哗然,一时间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以皇帝为质,退出长城以外,这是谁也没料到的,包括秦牧在内,也不禁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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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何以应对
以一国之君为质,自古以来就是极其罕见之事;
象朝鲜,也只是以两个王子为质。
而夫差与勾践有杀父之仇,越国战败之后,勾践才不得以前往吴国为质。
从法理上来说,以一国之君为质,就等于是把整个国家交给别人了,别人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现在满清尚有一战之力,便甘愿自去帝号,送公主和亲,以国君为质,主动退出长城以外。这一系列的做法,着实令人意料不到。
殿上的秦国大臣为此议论纷纷,艾南英等学者型的官员,甚至了出了由衷的感叹“天下可罢兵矣!”
秦牧让人先将瓜尔佳。希福先带下去后,御使夏之远第一个出班奏道:“秦王,上古圣君,无不怀之以仁,厚德载物。圣人又言,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
如今北夷既然愿意主动退出长城以外,并以其君入质,永为屏番,足见其心之诚,臣以为吾王当以仁德之心,赦免其往日之罪行,以免中原万千生民再受战火涂炭。”
给事中黄亦达接着出班奏道:“秦王,能不动刀兵收复中原,实乃吾王仁德之感召,使狄夷不敢有逆盛德。臣也认为,吾王可赦免建奴往日之罪,化干戈为玉帛。于内,让万千百姓免于战火涂炭;于外,令诸夷心悦诚服。如此,大秦幸甚,女真幸甚,天下幸甚!”
随着出来表态接受满清求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礼部尚书覃秋白、刑部尚书白铁、吏部尚书杨廷麟、工部尚书宋应星、翰林学士顾炎武、礼部右侍郎卞狄、国子监祭酒罗万藻、礼部左侍郎艾南英等一大批大臣也站了出来,请秦牧接受满清和议,以便能和平接管中原。
他们认为这样不但可免去数十万大军北伐的巨大耗费。同时可避免中原再受战火摧残。总之,这对大秦而言,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六部尚书之中,只有兵部尚书何亮,户部尚书刘伯全没有站出来。
其实,刘伯全比谁都希望能和平接管中原,免去用兵。
只不过他习惯了唯秦牧马首是瞻,秦牧没有表态,他从不愿先表态。
秦牧放眼望去,殿中支持接受满清和议的大臣已经超过半数。他看了看司马安,发现司马安脸色凝重;旁边的路振飞若有所思;李源则显得颇为意动。
秦牧暗暗慨叹,多尔衮不愧是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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