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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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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立即问道:“现在的纺车,效率如何?”
“回秦王,自黄道婆改进之后,目前民间所用的纺车,最多为四锭。织机方面,有三梭罗、五梭罗、七梭罗等不同的织机。”
杨慎说得比较简略,不过通过他的解说,秦牧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对此,他肯定是不满足的。
他对韩赞周说道:“下一期的大秦时报,刊个悬赏文告,不管是谁,只要能改进纺车,一次多纺一绽纱赏银一千两,多纺两锭纱赏银两千两,如此类推,不设上限。扎棉机、弹棉弓、织机三样,但凡有重大改进的,也一率予以千两纹银重赏。”
韩赞周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正所谓重赏之下,心有勇夫。
秦牧就不相信了,开出如此重赏,让整个大秦的人开动脑筋去想,就比不过一个珍妮。
在官营织造局方面,五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似定大致的章程之后才散去。
此时已是初更时分,明月东升,清辉满地;
送走杨慎四人之后,秦牧站在御书房的檐下,望着满地月色,淡淡对身后的李式说道:“李式,你说,在这月色的暗影里,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呢?”
“秦王,这个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夜不收最暗。”
“哈哈。。。。。”秦牧朗笑几声,胸中郁气尽吐。这次有人过界了,有人过界了啊。
我可以给你言论自由,但不会容许煽动清议以谋取私利的行为。
“好了,歇着吧,有什么新的情况随时并报本王。”
“是,秦王。”
一阵夜风吹来,春寒料峭,嗯,就让风再吹一阵吧,把所有的草芽都吹出来最好。
秦牧轻轻拂了一下大袖,转身回后园,留下满地如霜似雪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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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群情鼎沸
前一天的朝会上,在马唯中、沈青阳等几十个大臣的进谏下,秦牧说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宣布散朝,这当然不能让那些御史言官满意。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从第二天起,进谏的奏章就象雪片一样,堆满秦牧的案头。
上表进谏的不光是那些御史,还包括杨廷麟这种受儒家思想影响很深的传统文人。
秦牧索性让韩赞周找来一个大筐,让几个识字的小太监一起,把进谏的奏章全部挑出来,扔到箩筐里去。
没想到此举激怒了一个人,历经国破家亡,已经变温柔内敛许多的柳如是,竟冒死跪到御案前,神色决绝地说道:“婢子入宫以来,常侍候左右,见秦王雄才伟略,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实为千古圣君,是以百姓爱戴,天下归心;但秦王今日所作所为,却俨然昏君之举。。。。。。。。”
“大胆!”秦牧冷喝一声,吓得韩赞周与几个小太监两脚发软,纷纷跪下。
柳如是眼中落下两滴清泪,却视死如归地接着说道:“婢子贱如草芥,国之大事,本来轮不到婢子置喙,然婢子实不愿国失明君,今日愿以一条贱命,换秦王警醒;
圣人有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
如今群臣上表匡君过失,就算秦王认为大臣们说得不对,但如此对待大臣们的奏章。岂不是视大臣如土芥?秦王,君视臣如土芥,则臣必视君如寇仇啊!”
秦牧看看那一筐奏章,再看看引颈待戮柳如是,冷冷地说道:“念你初犯,今日且饶你一命,守好你的本份,若有下次,必然杖毙!”
“婢子。。。。。。”
“退下!”
平时连杨芷,都不敢干涉政事。秦牧也没想到身为婢女的柳如是,竟敢冒死进谏。
他虽然把柳如是斥下了,但过后还是让韩赞周重新把奏章整理了出来。
确实,你可以不接受大臣们的意见,但必须给予他们基本的尊重。
抛开君臣关系不说,就是普通朋友相处,也应该守着这样的底线。
秦牧其实很清楚,在上表的大臣中,并非个个都是怀着私心。他们只是坚守着几千年来民众普遍认同的伦理道德而已。
当然,也有想利用这场反对浪潮,谋取私利的。
国子监旁边的鹤仙楼上,被徐永顺打得鼻青脸肿的黄梦梁和钱琛。没有理会李清商的警告,坚持留在金陵,继续鼓吹他们的“真知灼见”。
如今他们俨然成坚守信念、不向恶势力低头的理想斗士、满身风骨的典范,倍受读书人追捧。怎么愿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离开金陵呢。
鹤仙楼上全是读书人。其中半数以上是国子监的监生。
黄梦梁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瘀青,挥舞着大袖慷慨陈词道:“诸位,秦王本是明主。如今却要禁女子裹脚,招女子为医,还要办什么女校,命宫中美人出来抛头露面,自坏纲理伦常,何也?
无他,这是朝中出奸臣了,他们蛊惑君上,蒙蔽圣听,倒行逆施,欲坏我大秦朝纲啊!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饱读圣贤之书,对此岂能视若无睹,任由奸人乱国?”
黄梦梁话声一落,楼上顿时一片喧闹,有人激愤,有人好奇,有人起哄,乱纷纷地议个不停。
“是啊,是啊,秦王本是明君,如今这事做得一反常态,恐怕真是受了奸臣蛊惑。”
“肯定是这样。”
“诸位仁兄,小弟有些不明了,这奸臣是谁呢?”
“是谁?”钱琛一把推载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说道,“这奸臣是谁还用说吗?在满朝大臣之中,有几个能让秦王言听计从?有几个能左右秦王的想法?又有几个能只手遮天,蒙蔽圣听?”
钱琛连发三问,声如炸雷,震得满楼回响,这矛头所指,就连傻子也知道是谁了。
“诸位,正所谓君王死社稷,国士死君王。为了大秦能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我等岂能坐视奸臣乱国,危及大秦社稷。”
“不错,咱们必须站出来。”
“讨伐奸臣,让他无处遁形。”
“大伙一起去敲登闹鼓,向秦王进谏!”
“就是,大家一起去。”
一时间,楼中一群愤青群情激愤,闹哄哄一片,一个个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眼看事态越闹越大,静静坐在角落里的黄振林坐不住了,他虽高居工部郎中之职,但只有二十来岁,穿着一身儒衫,与普通的读书人无异。
他站出来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据我所知,秦王要办女校,主要是教授一些女工,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诸位切莫凭借一些风语谣言,便聚众叩阙。。。。。。。”
不待黄振林说完,立即有人反驳道:“那招女子为军医,这又怎么说,难道这也是女工?”
“招女子为军医怎么了?”黄振林朗声说道:“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忠贞侯征战沙场,我记得明毅宗御笔亲誊诗一首,赐与忠贞侯: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再有,唐初的平阳公主,亦曾率领娘子军征战疆场,把名将屈突通打得连连大败,在关中建立若大一片基业。。。。。。。。。。”
黄振林说到这,突然有人跳出来指着他道:“我认得他是谁,他就是那个凭着星象弦术,骗得秦王信任,一路做到工部郎中的福建仔。”
“没错,没错,就是他,凭着一些歪门邪道,骗得官位,他也不是好东西。”
“就是,当众发出悖论,我看蛊惑秦王的一定有他一份。”
黄振林好歹是六品的郎中,楼中一群愤青激愤之下,竟然围上来推推扯扯,甚至还有人暗中下黑手。
黄振林大喊着,声音却被大片的指责声所淹没。
“福建仔”这个称呼,最早出现在北宋时期,那时蔡确、章惇、蔡京等一大批来自福建的官员主导了朝政,这些福建官员多是支持改革的,与苏东坡等守旧派不合,于是苏东坡等人私下便以“福建仔”称之。
苏东坡是名人,他的话影响力大,以至于几百年后,黄振林也享受到了这个略带轻蔑的称呼。
群情鼎沸之下,黄振林发髻也被扯乱了,背上也挨了几拳,他年纪轻轻,聚得高位,而且在大家看来,这高位还不是走正途得来的,忌妒和不满的大有人在,于是不少人趁乱下黑手,反正法不责众。
黄振林挨了几拳之后,怒了。
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以前曾在仙台山跟着玄武观的老道练过好些年呢。
于是这哥们表面上跌跌撞撞,仿佛被人推得站不稳,手脚动连连出招,不着痕迹地往簇拥在四周的愤青上招呼。
“哎哟,”“哎呀!”一时痛呼之声不断,却又被声讨的浪潮所淹没。
黄振林见好就收,毕竟他是朝廷命官,这打架斗殴的事传扬出去,终究有损声誉。赚够本之后,他立即装着狼狈不堪地逃出人群,消失在楼道口。
一群愤青这时才发现,足足有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翻来翻去,这还得了,本来情绪就激动的一群人,更加激愤,甚至有人嚷出“为国除奸”的口号,;
有国子监的监生跑回去抱来圣人牌位,同时引来更多的人,一齐去叩阙上书。
第496章计退群纶
两三百读书人叩阙上书,轰动全城。
这本来是某些暗中推波助澜的人希望看到的,但现在,那些黑手都缩了回去,并却因此变得焦虑不安起来。
几百读书人叩阙,请逐蛊惑君上的奸臣,然而王府里却异常平静,就象暴风来临前一样平静,这种平静让某些人感觉到窒息。
读书人敢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秦牧的纵容,又有不以议论及罪的旨意,加上开始就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终于在秦二年的正月,发生了这场轰动全国的叩阙上书事件。
御书房里,被矛头所指的司马安神色有些凝重地问道:“秦王一早就料到了会有叩阙之事发生是吗?”
“没有。”秦牧右手的拇指慢慢地从中指挪到食指上,平静地答道,“此事本王也颇为意外。”
司马安看不出他有一丝意外的样子,起身深深一揖道:“臣为千夫所指,无颜再居首辅之位,请秦王恩准臣告老还乡。”
秦牧眉梢一挑,答非所问地说道:“你还是打算继续反对本王是吗?今日本王不妨再说一次,本王无意移风易俗。”
“但秦王要做的,实际上已经打破了旧有的道德规范。”
秦牧突然一拍桌子,喝道:“打破了又怎么样?本王是一国之主,所谓的规范得由本王来定!你想告老还乡是吗?不准!”
“秦王!”
“不必再说了,此事我意已决,你可以不理解,但必须接受。”秦牧长长吁了一口气,语气稍转缓和说道,“过个三两年,你再回过头来看看,本王今日做是对不对吧。”
见秦牧一意孤行。司马安不禁暗中长叹。他非常清楚,秦牧正在慢慢收权,这都是他们反对的结果。
从他开出那个“醒酒药方”开始,辅佐着秦牧一步步走到今日,而一直以来,秦牧对他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的,君臣之间,配合默契。
秦牧经常亲临战阵,把后方留要他,而他也一次次地顶住压力。为秦牧稳住了后方。
他对秦牧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君臣之义,又夹杂着一些类似于父子的感情,这恐怕是历朝历代的君臣都没有的吧。
秦牧也没有亏待他,他自己高居首辅之位不说,儿子司马凯还没有入仕,就被秦牧带在身边,如今更是被拔为庶吉士,按明制。庶吉士相当于内部辅臣的后备官员。
可以说司马家已经紧紧的与秦牧,与这个新兴的国家绑在一起,荣辱与共。
秦牧这次收权,虽然不见得是针对他。但肯定有对他不配合的的不满地内。
难道君臣之间,真的开始有隔阂了吗?
出于对秦牧的了解,他知道秦牧这次是铁了心了,如果自己不退一步。那这道隔阂将再对弥补。。。。。。。
王府外,两三百个士子跪了一地,而外头是黑压压的百姓前来观看。塞满了街巷,连树上墙头都是人,喧嚣的议论声如浪潮一样。
韩赞周带着几个小黄门,在二十个侍卫簇拥下走出来,外头的喧嚣声顿时一静,大家都以为是秦王出来了,结果看到只出来几个太监,跪在外头的士子不禁大为失望。
韩赞周走到大门的台阶前,手上的拂尘轻轻一拂,收于左臂间,然后大声说道:“秦王有旨:各位士子关心国事,拳拳报国之心,本王已然明了;
然士人习文、农人耕作、工人制器、商人经贸,各安其所,国家方能正常运转。各位士子且回去安心读书吧!
国家大事,自有本王与大臣们妥善处理,各位士子现阶段应将精力用于研习文韬武略之上,待来日,学业有成之时不愁没有机会报效国家。。。。。。。。”
韩赞周说到这,已经引来一片哗然之声,几百人跪了这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教他们如何甘心?
何况,他们直指朝中有奸臣,如果这奸臣不倒,继续居于高位,岂不是要回过头来向他们发难?
两三百士子如何劝也不起来,纷纷高呼秦王,韩赞周可不敢下令强行驱赶,好言劝了一会儿后,见没有作用,又匆匆入府向秦牧请示。
秦牧眉头蹙起,他可以给读书人议论自由,但是这件事性质完全不一样,如果让几百个读书人这么一闹,朝廷就要顺应他们的意思,撤掉首辅,贬谪大臣,这就不是议论自不自由的问题了,这是让读书人的意志凌驾于朝廷之上,性质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今后读书人一有不瞒,就来叩阙上书,今天要求贬谪这个大臣,明天要求贬谪那个大臣,那岂不是乱套了?
而且这会带坏风气,万一军中士卒依样学样,稍有不满,就聚众而起,那大秦想不亡都不行啊。
“传本王旨意,让国子监祭酒罗万藻万来把监生领回去,其他士子若再抗旨不遵,则一律革除功名。”
秦牧态度如此强硬,大出司马安意料之外,他当即劝道:“秦王,不可,此举不但平息不了事态,只会让事态进一步激化。”
司马安的话让秦牧想起一现象,有明一代,读书人以挨板子、挨廷杖为乐事,你越是硬来,他们越是顶撞,甚至死也不怕。大有头可断,血可流,信念不能改之势。
确实,如果外头的两三百个士人不退让,冒着被革除功名的代价继续坚持,那么这将是一个两败具伤的结局,自己一次革除了几百人的功名,这对自己的声望将会造成极大的损害。
秦牧想了想,提笔唰唰写下一道题目交给韩赞周,吩咐他出去如是施为。
韩赞周拿着秦牧出的题目再次回到王府大门,大声对府外的士子喊道:“秦王要考诸位士子一道题,如果诸位士子答出来了,秦王会考虑诸位士子的建议;如果答不上来,则说明诸位还应以学业为重,请立即回去潜心求学,将来好报效朝廷。诸位士子,可愿接受秦王的考校呀?”
四周围观的百姓沸腾了,叩阙上书变成这样,千古未闻,有趣,真有趣,人们大声喊着,要求叩阙上书的两士子接受考校。
两三百个读书人面面相觑,能不接受吗,不敢接受说明你们就是一群饭桶,一群饭桶有什么资格叩阙上书?
于是,大家纷纷让韩赞周把题目念出来,韩赞周说道:“秦王日理万机,时间有限,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题目,或许普通的民众也能答得上来,现在给你们十鼓的时间,你们听好了。”
外头围观的百姓都静了下来,两三百读书人也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地等韩赞周出题。
机会难得,谁要是先答出来,那绝对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啊,这样的机会一生都不会有几回,谁能不卯足了劲?
韩赞周一边把秦牧写下的题目展开,一边大声朗读:“诸位看好了,这就是秦王出的题: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中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诸位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
韩赞周一念完题目,这边的侍卫立即开始击鼓,咚!咚。。。。。。。。鼓声仿佛一声声地击在两三百士子心头上,震人心魄,眼看十鼓已经过半,不少人竟急得额头直冒汗;
不能不说秦牧挺阴险啊,这牛皮大鼓咚咚地击响,还真没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计算,加上这样一鸣惊人的机会实在难得,越是希望把握住这个机会,心情越紧张,心情越紧张,就越算不出来。。。。。。。
结果十鼓过了,两三百个读书人脸色涨红,硬是没有一个算得出来。
围观的百姓中,一个茶行的小伙计实在忍不住心头痒痒,出来答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这寺里有多少个僧人!”
韩赞周笑容可掬,就象一个大善人,呵呵地说道:“好,你来答,若是答对了,咱家赏你二两银子。”
那茶行的小伙计顿时象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得满脸涨红,大声答道:“六百二十四,这位公公,寺中一共有六百二十四个僧人,可对?”
“答对了,有赏!”韩赞周让那个小伙子上前来,然后掏出两张大秦宝抄赏下。
外头的百姓论议纷纷,笑声阵阵。
里头的两三百士子则十分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脸皮薄的悄悄退入了外头的人群,开溜了。
几百个号称读书种子的人都答不出来,还不如一个茶行的小伙计,这脸往哪儿搁啊?
开溜的人越来越多,一场声势浩大的叩阙上书大戏,竟然就此无疾而终。
此事飞快地传开,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人所津津乐道。
估计那两三百读书人离开之后,恐怕个个都会挠着脑袋拼命地算,虽然都知道答案是六百二十四了,但这六百二十四是怎么算出来的,不弄清楚,这辈子在人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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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帝王之怒(求月票)
劝退两三百士子叩阙上书后,朝堂上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每天进谏的奏章仍是象雪片一般飞来。
三日一次的朝会上,御史言官们也仍旧不依不饶,锲而不舍地进谏,尤其是带头进谏的马唯中和沈青阳,没有丝毫因风色变化而退却的意思,俨然成了传统伦理道德的卫道士。
这天在朝会上,秦牧实在被吵得不耐烦了,于是好言解释道:“诸位大臣,自古以来我泱泱华夏皆是男耕妇织,本王用女子纺织刺绣,这本来就是她们该做之事,有何不妥?至于招女子入军中护理伤员,这也是侍候人的工作,对男尊女卑的伦理道德何曾有损?
诸位大臣,如今天下战乱连年,导致严重的男女失衡,诸位大臣的俸禄能养得了多少个女子?本王组织妇女纺织刺绣,入军中护理伤员,一来可以解决人力不足的问题,二来可以安置这些无依无靠的妇女,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诸位大臣何必食古不化,一再反对呢?”
马唯中立即反驳道:“秦王用女子来纺织刺绣,这一点臣等不反对,但大可让她们在家纺织,秦王鼓励商人成立大型纺织厂,鼓励女子走出家门,抛头露面,这岂不有损妇德?”
沈青阳也驳道:“自古以来,男力耕于外,女力织于内,遂至家给人足,百姓安居乐业。秦王反其道而行,这是但坏了纲理伦常,也使百姓难以自安。。。。。。”
“尔等不必再说了。”秦牧打断沈青阳,他深知再辩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下令退朝。
这样接连十天之后,经秦牧传召,一直在招抚浙江的东阁大学士路振飞,迅速赶回了金陵。
另一方面。忠贞侯秦良玉,也是“千里江陵一日还”,很快赶到了金陵。
这两人都可谓是劳苦功高,浙江能迅速稳定下来,路振飞当居首功。
这几月以来,他不畏寒冷和劳累,走遍了浙江十一府,重建州府构架,任贤选能,安抚民心。功莫大焉。
而秦良玉同样不逊色多少,她以七十高龄,加上在四川所具有的崇高威望,前后招抚了川东二十六个土司,让本来十分复杂的川东局势迅速稳定下来。比秦牧特派入川的吴晋锡所发挥的作用还大。
这两人到京,秦牧都给予了非常的礼遇,亲自出城迎接。
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出城迎接大臣,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为少有的事情,通常只有大将出征。取得重大的胜利班师回朝时,国君才会出城迎接。
秦牧给予路振飞与秦良玉如此之高的礼遇,让纷纷扰扰的朝堂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秦良玉德高望重。又是秦王的“堂姐”,秦王出城迎接也就罢了,路振飞功劳虽然不小,但绝对还没高到足以让一国之君出城相迎的地步。
秦王这么做。一下子就把路振飞拔高起来,大有盖过朝中几位内格辅臣的势头,这其中意味深长啊!
果然。就在朝野纷纷猜测的当口,内阁次辅诸葛敏突然上表请求外放,秦王也不客气,一下子将诸葛敏下放到了贵州都匀府任独山知州。
另外,礼部尚书堵胤锡更是外放到刚刚刚打下的云南,出任由王弄土司改成的文山州知州。另外被外放的还有吏部左侍郎王熙,刑部郎中覃相,礼部郎中刘极光等八人。
这个结果一起来,朝野一片风声鹤唳,这说是外放,分明和判死形差不多啊!
看看这些外放的地方,无不是被视是蛮荒烟瘴之地,堂堂内阁次辅,一下子被撸到贵州独山去,拿地图找半天,也找不到,而且这辈子恐怕再回到朝堂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了。
就连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邵华,也莫明其妙地被罚了半年俸禄。
这还没完,沈青阳和马唯中俩个反对最激烈的人,一个被发配去织布,一个成了光荣的“白衣天使”。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汉武帝与狄山的故事。当年狄山反对汉武帝对匈奴用兵,说什么兵者凶器,未易数动。。。。。不如和亲。
汉武帝于是把这个腐儒打发去守边,未几,匈奴来,狄山没能用仁义道德说服匈奴人,被砍头。
如今,沈青阳、马唯中的遭遇与狄山何其相似也!
这一系列的突变,就象一个重磅炸弹,把群臣炸得晕头转向。
只要不傻,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谁也没想到,秦王一怒,后果会如此严重,朝堂上终于消息消息停了,安静了!
各级官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本着多做事,少说话,免得若祸上身的原则,朝堂的风气为之一变。
不出所料,秦王随后迁路振飞为建极殿大学士,顶替了诸葛敏的内阁次辅一职,礼部侍郎覃秋白顶替礼部尚书,艾南英为礼部侍郎。
一翻人事调整下来,换了不少新鲜血液,通过这种手段,秦牧进一步强加了对各部门的控制力。
有关建织造局,建纺织厂、医院、刺绣厂等事情,也再没放到朝堂上去讨论,而是责令户部、工部、太医院,等相关部门、及地方州府照旨办理,这就叫强权,做了再说。
事情暂告一段落之后,秦牧抽时间举办了一场家宴,隆重宴请秦良玉。
秦良玉已经七十二岁,柱着龙头拐杖,由秦祚明、秦佐明扶着,秦牧带着杨芷和儿子秦业到府门迎接,一头苍苍白发的秦良玉挣开两个侄子的搀扶,便要施礼。
杨芷不用吩咐,连忙上去扶住她,反过来敛衽一福道:“大姑在上,请受我一礼。”
“王后,使不得,使不得,老身如何受得起。”秦良玉连忙还礼,她年事虽高。但君臣有别,自是不敢接受杨芷的拜礼。
杨芷再次上去扶住她含笑说道:“今日举行的是家宴,秦王也要叫大姑一声大姐呢,业儿,来,快过来拜见大姑。”
秦业在杨芷的鼓励下,走上前去纳头便拜,稚声稚声地叫道:“侄。。。。。侄儿拜见大姑。”
“哎哟我的小乖乖,快起来,快起来。”秦良玉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她将龙头拐杖递给旁边的秦佐明,然后将秦业抱起来,含笑说道,“冲着你这一声大姑啊,老身今天不掏点见面礼是不行了,来,这是我秦家祖上传下的宝玉,今后就传给你了,来。大姑帮你戴上,保你呀今后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业儿,快谢谢大姑。”
“谢谢大姑。”
杨芷怕秦良玉累着。连忙上去把儿子抱下来,小家伙似乎跟一脸慈祥的秦良玉挺投缘的,还眼巴巴地回头望着她,让秦良玉越看越喜欢。
大家寒暄之后。杨芷一路搀扶着秦良玉,秦良玉牵着秦业,大家一起来到前院的偏殿。
殿中已经摆好了宴席。各人归座之后,秦良玉就说道:“秦王,老身依老卖老,有件事要求秦王。”
“大姐,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秦良玉轻掠了那斑白的发鬓一下,正色地说道:“大秦一统天下,这是天命所归,已非人力所能改变。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身别无所求,只望秦王定鼎天下之后,能善待朱明子弟。”
秦良玉说着遥遥下拜,一头白发叩于地上,她的心情秦牧是可以理解的,她为大明征战了一生,忠贞不渝,天下大势虽已至此,但又岂能不念旧主累世之恩。
秦牧连忙起身上前将她扶起,正色地说道:“大姐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答应你,只要朱家孙子不与大秦为敌,我一定会善待他们,不做那赶尽杀绝之事。”
“有秦王这句话,老身总算可以安心了。”
开宴之后,秦良玉把秦业叫到自己身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就象看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这场家宴,吃得其乐融融。
秦佐明和秦祚明是秦良玉四弟秦民屏之子,在平安邦彦的战役中,秦民屏为国捐躯,秦佐明和秦祚明那时才十多岁,随父征战,皆受重伤。
他俩身为将门之后,又征战多年,有极为丰富的实力经验,现在是京营参将,同时在大秦军事学院任教员,身份已经很高了,但在秦良玉和秦牧面前,俩人毕恭毕敬,连话都不敢多说。
宴间秦牧提出赐一宅第,留秦良玉在金陵居住,秦良玉却说道:“秦王,老身是行将入土的人了,这人呀都叶落叶归根,老身这点心愿,还望秦王能成全。”
秦牧笑道:“大姐何出此言,你老当益壮,身体康健,我呢,年轻识浅,正需要大姐不时提点一下,大姐万不可推辞。”
“老身这一辈子,带兵打仗还马马虎虎,可要论这朝政,那是两眼一抹黑,秦王啊,老身就算有心留下,那也是帮不上忙啊。”
秦牧立即笑道:“帮得上,帮得上,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劳烦大姐操持。”
秦牧笑容可掬,秦良玉人老成精,稍稍一想,便猜到他要自己做什么了。
她想了想说道:“秦王真打算招女子为军医?”
秦牧点点头答道:“大姐,这些年战乱,天下很多女子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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