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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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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寒暄了几句,大家分开,王世华带队而回。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江叔带着军火回来后,为争夺龙塘镇的归属,跟田家死斗一场。
第一百一十三章停船收税
9月5日
沉刀镇不愧为全省最繁华的大镇,湘江跟尤水河在这里汇集,陆地上又通向四省,典型的水路要地。
难怪王世华对它一直念念不忘,张家堡跟它一比,绝对的小巫见大巫。仅门面店铺就有两千多家。号称身价上亿的肖家虽然只此一家,可上千万资产的有三家,百万资产的有十八家,几十万身价的最少也有上百户……这个年代,这样繁荣之地,绝对罕见。
别说王世华自称‘要么不动手,要动手一次,最少得让王家吃上一年半载’的土匪念头,看到这样的繁荣,这样富户聚集之地,谁不升起洗劫它的强烈yuwang?
更绝的是,保护这儿的武装力量虽号称有一个营,可实际上就四百人左右,都是各店铺凑钱供养,自称沉刀营。不过,他们的装备绝对是精锐,连小钢炮都有两门。
对于真正的大势力来说,这点人马不足为道。政府和四大家族暗中尽心维护,才是外人不敢侵犯的真正原因,才有了沉刀镇近百年的太平日子过。
沉刀镇有两个码头:东面的叫沉刀码头,西面的叫三江码头。可是因为过于繁荣,使得来往船只如过江之鲫,铺满河面。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从一个码头上船,穿梭于船只之间,直接能走到另一个码头上。
白天拉船的号子声、吆喝声、叫骂声,组成了繁荣的声音。搬运工的身影、商人驻足交流、三教九流穿梭其间,组成了白天的繁荣景象。
夜晚灯火通明,晚上渔娘(专做水上生意的妓女)的卖唱与拉客声、喝酒划拳声、**声,声声不绝于耳。
千百年来,时光流转,不变的是它的繁荣。就如心脏一样,上船下船,搬运之间,一滴滴血液汇集过来,通过这个巨大的中转站,将货物分散到周围四省,甚至更远。
今日清晨,远远驶来三艘大帆船,看上去跟别的货船没什么两样,只是,船上很多精壮汉子看到越来越近的码头时,纷纷跪在船板上激动的流泪。站在船头上的那位老者,双目通红,嘴唇颤抖,沧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朗儿们,这趟远门我们虽然历尽千辛,但总算是功德圆满,都挺过来了。现在,我要讲的是,大家还不能高兴的太早,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松懈,都给我打起精神,把货保护好。家里人都盼着这批货,要是有么子闪失,功亏一篑的话,也用不着家主怪罪,我带你们直接跳江算逑……等把货送到家里,我请你们上最好的馆子大醉三天,找最好的姑娘大睡三天!”
众人齐声称叫好。
“江叔,是先大醉三天,还是先大睡姑娘三天?”
这等打趣话,自然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江叔也开心,抚须大笑道:“一起来!边睡姑娘边大醉。哈!哈……”
薛仁峰虽然更薛仁贵只有一字之差,却不能相提并论:一个是兵马大元帅,一个是地痞流氓的老大。
薛仁峰的堂叔薛成业是沉刀镇镇长,仗着这点关系,他打着给政府收税的名义,在三江码头上剥削苦力跟来往客商,也就是大家在影视中看到的那种**势力,俗称的坐地虎。
昨夜跟人打了一夜麻将,输了四百多大洋,气的他即心疼又懊恼,连觉都不睡了,一大早就来到码头上,在码头边一栋吊脚楼的二楼抽大烟,边寻思着这笔损失该算到谁的头上去。
正巧,江叔带着那三船货物到来。他们的笑声过大,过于激动,引起了薛仁峰的注意。
薛成业当了五年的镇长,薛仁峰就当了五年的码头霸王,几年下来早就摸清了水路码头的门道……说实话,江叔他们确实有点大意了:远行游子归来激动一下很正常,但带着三船货物归来的话,从另一方面来说,那就只有一个意思:老子衣锦还乡——肥羊啊!
“李三,你带人去看看他们运的是么子货。”
身边一个瘦高的汉子站出来点头称是,却没有离开,等待着。
果然,薛仁峰猛吸了口两大烟,稍稍满足了点烟瘾后,淡淡地说:“不管么子人,先扣下他们的货,交五百大洋后再放行。”
“是!”
对于这样随意敲诈,旁边的几人都习以为常,并没在意。
一见王世华带着一群护卫正站在码头上含笑望来,江叔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
码头离街道约三十米远,共有五十八步阶梯。
站在船头的江叔激动的正要抱拳行礼,没成想,从旁杀出十几个家伙,端着快枪,身穿税服,看过来的目光就如同看到肥羊,纷纷高叫着:“不许下船,都不许下船……”
王世华的目光遽然一冷,身边的二狗子一见,掏出枪就要带人下去,被王世华一把拉住:“先看看他们要搞么子。”
江叔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而他身边的人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然后纷纷怒火冲天的要向船舱里跑——枪都放在那儿。江叔赶紧转身摇头制止:这一路上他陪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出门在外,这是没办法的事。可就要到家了,怎么能堕了王家的威风,更何况,王世华就在那头看着。但他老谋深算,跟王世华想的一样,好奇于到底是么子人,敢打王家的主意。
“谁是货主,下来讲话。”李三凶神恶煞的对船上叫道,却没发现,自己等人已处于王世华和江叔的中间。
放下木板,江叔含笑走下,抱了下拳,正要报一下家门,对方却一把掏出盒子炮,有意无意的对着江叔,不屑的问道:“你就是货主?”
江叔当了几十年的大管家,什么时候有人敢拿枪指着他,心头大怒,面色一沉,微微点了下头。
李三同样心头不悦:算老子倒霉,大清早的就被老大派来敲竹杠,而且还是那种不带任何好处的。见江叔面色不善,火气更大了,把枪口对准江叔的脑袋,吼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要么留下一船货,要么交五百大洋的税,你自己选。”
“我这船里装的都是大米,不值这么多钱吧?”这个时候,大洋在湘西还没贬值,加上江阴县已经连续两年好年景,三船大米在这儿多也就值四百大洋。
“我问你是么子货了么?我只问你交货还是交钱……哎呀~!你脑壳有问题是不是?居然笑了……呵!呵!老子吃了这么多年的码头饭,第一次遇见……”
“如果我讲他一分钱都不交,反而要你给他交钱,不晓得你肯不肯?”
“谁他妈的多……多……啊!”有人敢打断自己的话,让心情不好的李三更为愤怒。大骂着转身,却愕然发现,自己和手下被人包了饺子,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正冷笑着望来,他身后还站着个巨无霸,正端着轻机枪对准自己,一看就知道这伙人大有来头。吓的李三高叫一声,想讨好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简直比哭还难看,尴尬的说:“您是?”
却见一个大光头,满脸横肉的大汉两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衣领拉过来,面对着面,鼻尖相距不足半寸。
“我兄弟问你话了,交不交钱?”王世荣三角眼里闪烁着凶光,咆哮中,唾沫喷的李三满脸。
这才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李三,面对着一看就知道是个凶恶猛人的王世荣,立马就蔫了。别说对视,连满脸的唾沫也不敢擦,嘴里哆嗦着:“我……我……”
“我么子我?少跟我扯卵谈,交不交?”吼完,突然发现李三右手里的枪正哆嗦的比划着,王世荣一把抓紧李三的右手,将他的枪口杵在自己的脑袋上,嘴里叫着:“好啊!敢跟我动枪……别讲我王世荣没给你机会,来,往这打!”
天地良心,李三真的没有任何动枪的意思,之所以如此,只是下意识的握紧枪,来寻求心灵上的安全感。
“你打不打?快点!”
除非是脑子有问题,否则,这个时候谁会傻到开枪?没见那几十个枪兵正虎视眈眈么,这要一扣动扳机,下一秒自己绝对会被打成筛子。
“没卵用的东西。”两秒后,王世荣骂了句,一把将李三手里的枪夺过来,反手把枪口杵在李三脑袋上,叫道:“你不打,我打!”
“啪!”
一声枪响,李三一头栽进河里,鲜血咕哝咕哝往水面上冒。恐怕李三到死都想不通:世上怎么有如此霸蛮嗜杀之人。
“世荣,等一……”谁都知道王世荣杀人成性,却没想到在外面他同样毫无预兆的杀人。王世华制止不及,只得有给他收尾:回头看着那栋吊脚楼,对二狗子道:“把里面的人都给我抓出来。”
这就是王世华的家主做派: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凭实力决定对错!
枪声响起,百姓们纷纷尖叫着逃散。
二狗子掏出枪,对码头上面招了下手,再向那栋吊脚楼一指,立即有几十个护卫蜂拥冲下来,迅速将吊脚楼围了起来。
“世荣啊!你这顺手杀人的性子真的得改改了。”
“改么子?你讲的,不杀老百姓就是了。”
王世华无语。
这个时候,最为难的就是守在吊脚楼上的那些名为税兵,实为地痞流氓的人。面对王世华人多势众,他们想投降却又碍于薛仁峰平日威严而不敢首先投降;想逃跑,却又舍不得这份肥差。好在,二狗子替他们做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江叔荣休!
薛仁峰抽大烟抽的正舒坦,陡然听见外面的枪声,立马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抽出盒子炮,惊疑的看了眼大门,又对身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名手下快步跑出去一看,立马慌乱的冲回来,叫道:“薛爷,不好了,有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薛仁峰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高叫:“奉家主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紧接着就是一阵踩踏楼板的凌乱脚步声。
“啪!啪!啪!”
薛仁峰不愧为老江湖,三声枪响,让他第一时间就想着是仇家杀上门来。听这脚步声,不下二十人,而自己身边就五人,铁定抵挡不住。
“给我顶住!老子重重有赏!”一把坐起,对周围手下厉声下达命令中,自己却转身一掌推开窗户……
薛仁峰刚跳到窗口上,还没来得及向下看,就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十多人蜂拥而入。他的手下哪敢开枪,很自觉的蹲地缴枪投降。薛仁峰吓的什么都顾不上,一把跳了下去。
“妈的,还敢跑?”二狗子一见他要跳窗逃跑,叫骂中,抬手就是两枪。
“啪!啪!”
见没打中,二狗子赶紧冲到窗户边,往下一看,笑了。
总算躲过一劫!薛仁峰长吐了一口气。却又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往下扫一眼,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
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首先就得随时留有退路,薛仁峰抽税得罪的人海了去,正是靠着这一条,救了他两次。只是这次,他万万想不到,来的不止二十人,而是上百人,早把这吊脚楼围的铁桶一般……不是他大意,而是往日里谁敢在沉刀镇动用这么多人?
还没落地了,就见长枪短炮十余把,都对准了他。
刚落地,一张捕野猪用的大网就当头罩下,几个汉子扑上去,夺枪的夺枪,压人的压人,捆绑的捆绑,很快就把他从头到脚,捆的跟野猪似的,无比结实。
“跑啊!你倒是跑啊?”狗蛋叫骂着一脚踹过去,薛仁峰立马躬身如虾,刚要惨叫,又被狗蛋一巴掌抽的没声了。
“行了,狗蛋。看样子这家伙是个头头,快给家主带去。”
狗蛋笑嘻嘻地点点头,随手捡起一块破布堵住薛仁峰的嘴后,扯着薛仁峰的右耳,叫道:“你小子胆子不小,敢抽我王家人的税,还五百大洋。呵!呵!老子就没见过比你胆大的。”
薛仁峰一听王家,双眸闪烁出惊骇之意,拼命扭动起来,嘴里“呜呜”地叫着。
“哟呵!现在晓得害怕了?告诉你,迟了。”得意的一挥手:“抗走!”
……
“老奴有罪,请家主责罚!”江叔一把跪在王世华面前,磕头。
王世华正高兴,要扶起江叔,却见船上抬下来三具尸体和两个重伤员。
王世华目光遽然一冷,面色一沉。一一看过那三具尸体后,来到那两个被抬着的重伤员身边,见他俩面色苍白,王世华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正要问话,左边那个重伤员突然死死地抓住王世华的手,双目透露着死意,无力的哀求道:“家主,小的求您快了结了我,小的不想下半辈子靠拐杖度过,更不想连累家人。”
“这是么子屁话。”怒吼中,揭开盖在他身上的床单,却见他胸口和左大腿各中了一枪,绷带上有大片血迹。
“他胸口被子弹擦伤,没得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他腿上被子弹打到骨头,恐怕得……”
听到抬着他的人禀报,王世华点点头……以往没有西医,取出子弹后消毒的方式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好点的用高度酒烧伤口,恶劣的则直接用烧红的火炭烙伤口,很多人就是在这时候被硬生生地疼死。如果子弹打到大腿骨头上,最普遍的方式就是把腿直接锯掉。
这些人都是好汉,面对天灾可以奋勇抵抗,面对死亡可以含笑赴死,但他们无法面对残疾。一个庸庸碌碌地残废,在这个乱世,只能是个靠别人养活的废物。从好汉遽然变成废物,谁接受得了?而这,也是王世华当初为什么坑蒙拐骗,千方百计的要把杨光明骗来,又给格外感激刘少勋帮忙采办药品的原因所在。
轻拍了下重伤员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有西医大夫了哦~!他可以先打麻药,再动手术取子弹,保证不会疼,也不会把你的腿锯掉。”
“家主,真的不会把我的腿锯掉?”
“当然,你看我王世华么子时候对自己人讲过谎话?”
“谢谢家主!谢谢家主。”
“安心治疗,等伤好了后,又是一条好汉。”
又安慰了两人几句,在两个重伤员千恩万谢中,在所有人因受伤后可以不用变成残废而激动的注视下,王世华含笑亲自将他俩抬上马车。并嘱咐一路不许耽搁,直接送到老司城,请杨光明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他们。
等马车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王世华脸上的的笑容一冷,沉声问道:“江叔,怎么回事?”
“家主,这一路上虽然艰难,但好在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只是前天凌晨,在飞虎峡里遇到了几十个水匪抢船,我们跟他们大打了一场,死了三个,重伤两个……请家主责罚!”
“起来,江叔,出门在外,这些都在所难免,不怪你。”将江叔扶起后,看着江叔须发半百,王世华有感而发:“唉~!江叔,辛苦你了。回去后,好好休息,颐养天年。”
“没事,老奴这把老骨头是越老越硬,只要家主用得着,老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王世华感动的点点头,小声问道:“东西都好吧?”
一听王世华提起这个,哪怕江叔见多识广,哪怕他城府深深,可想到自己一手操办的这批军火,依旧难掩心中的得意。满面笑容,红光焕发的答道:“家主,老奴晓得这批货的重要性,就是丢了老奴这条老命,也不敢让它有丝毫损失……每一件东西都是老奴亲自检验装箱,就是子弹,老奴都是一颗颗地看……一路上老奴哪怕是睡觉,都守着它……”
说着说着,江叔眼睛红了,声音有些嘶哑的感叹道:“家主,老奴如今总算安心了,可以体面的告老,老奴……老奴……”
看着江叔忍不住抽噎起来,王世华能体会到他这一路的担惊受怕与艰辛。想着江叔这一辈子对王家的贡献……整了下衣冠,躬身抱拳,正要说话,却吓的江叔立马跪在地上。
“江叔,你起来,站好。”
等江叔起身,王世华再次抱拳,躬身,道:“王世华代表王家全族,感谢您老这一生对王家的贡献。”
“家主,我……我……”江叔激动的直打摆子,话都说不清了,双眸放着激动的光泽。
王世华却正色的大叫:“我王世华以家主的身份宣布:江叔,您可以荣休了。”
这是家主对下人的最高礼节与奖赏。有了这一拜,江叔的晚年就有了保证。说白了,他跟那些敢死之士一样的待遇了,不仅可以享受见面得让家主先行礼的礼节,还能理直气壮的指出家主做的不对的地方。说的难听点,有了‘荣休’二字,哪怕他对着王家大门撒尿,王世华都得捏着鼻子认了。要是外人敢对他不敬,就是打王家全族的脸,绝对的不死不休!
“恭喜江叔荣休!”旁边的护卫们也都正色的跪在地上,给江叔磕头……这是规矩。当然,这是文人荣休的待遇,显得隆重而斯文,可要是武将提升成敢死之士,礼节上就有点血腥了。
“起来!都快快请起。”擦这泪水,笑的灿烂,等大家站起来后,江叔却一把跪在王世华身前,泪流满面的大叫:“家主啊~!老奴……老奴这辈子值了。”
把江叔扶起,笑道:“江叔,现在你可以不必自称老奴了。”
“那不行,虽然这是家主对老奴恩赏,但老奴是家主的老奴,一辈子都是。”
对于江叔这方面的固执,王世华早就领教过了。
“家主,有个小事得跟您讲一下。”
“您讲。”对于荣休之人,凡是王家人都得尊称您,否则,就有看不起王家的嫌疑。
“您给老奴的钱,老奴全用光了,还欠着船钱了。”
王世华笑着要掏钱,却听江叔喜滋滋地小声说:“老奴自作主张,给您带了点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老奴亲自扔过,炸死了老大一片水匪。”
王世华双目陡然睁大,欣喜的正要细问,却见狗蛋等护卫抬着薛仁峰过来,身后还有五个俘虏。
“江叔,我们等一下细说,先处理一下他们。”然后又对二虎道:“二虎,带人卸货装车。”
这批货不仅是王世华用来对付田家,更是王家武装力量跳跃式提升的保证,实在太重要了,不敢让脚夫发现,只能让护卫们搬运。
“家主,老奴先去那边看着。”
等江叔离开后,王世华向如柱头一样被扶直的薛仁峰指了下,狗蛋机灵的将薛仁峰嘴上的破布取下。
“王家主,饶命,饶命啊……”
王世华笑了,笑的格外冷……
第一百一十五章有意思!
“饶命?呵!呵!怎么敢哟!”王世华轻拍这对方的脸,淡淡地笑道:“你都要抽我王家人的税了,我怎么敢要你的命?”
谁都听得出这反话中的杀机。
薛仁峰吓的面无血色,却连下跪都无法做到,只能哀求道:“王家主,误会,真的是误会。小的实在是不晓得这是王家船队,要不然,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动一下。”
这话听着舒服,王世华的面色陡然一冷,霸气十足的叫道:“老子管你误会不误会,老子只晓得,你既然敢抽我王家人的税,就得死!”
“我真的不晓得啊!求王家主看在和我堂叔薛成业是朋友的份上,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真不愧是老江湖,这话说的格外经典,也格外含蓄。没有直接说我堂叔是镇长,那样的话就成了威胁王世华,从而死的更快。而是说你们都是大人物,又是朋友,看在这点,求您放了我一个小人物也没什么,这样一来,即保住了双方的面子,又极为含蓄的提点出自己的背景。只要王世华心头稍微有点松动,听到这话,绝对会手下留情。
可惜,王世华是真的要杀他:“来啊!拉到河边……”
如今是家主了,当众说话是要一言九鼎,一旁的江叔趁王世华的话没说完之前,赶紧拉了下王世华,插嘴道:“家主,请借一步讲话。”
“家主,恕老奴多嘴,这样一只臭虫,您要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可一来,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是龙塘镇,在把田家人打趴下之前,我们不宜节外生枝;二来,大家都晓得他的堂叔薛成业跟肖家不对付,却依然能在此当五年的镇长,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断了这条商路;三嘛,我们只是跟肖家合作,并不是结盟,实在犯不着替肖家出头。反过来讲,有了薛成业的存在,牵制着肖家,反而更能让肖家对我们有所顾忌,免得将来在商道上跟我们耍心眼……当然,这只是老奴的一点愚见,一切都得请您拿主意。”
这才是老谋深算者的眼光,也是一个荣休之士的宝贵之处。
王世华大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神色复杂的看向薛仁峰。
薛仁峰一见有生机,赶紧叫道:“小的自知脑壳里进了浆糊,做了蠢事,冒犯了王家,死罪难逃,但求王家主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愿意十倍赔偿……”
王世华摸着下巴,扫了眼薛仁峰,又看看江叔,在大家的注视下,突然对江叔一伸手,笑道:“江叔,把你防身用的匕首给我。”
接过匕首后,掂了掂,对二狗子笑道:“二狗子,你去捅他一匕首,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
“王家主,不要……”
话没讲完,就被扶着他的狗蛋从后抽了一巴掌,叫着:“没直接砍你脑壳,已经是我们家主的仁慈,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薛仁峰正要张嘴,却见二狗子提着匕首来到他身前,笑嘻嘻地在他肚皮上看来看去,匕首也隔着衣服在他肚皮上比来划去,如同在思考该从哪下嘴的野狼,吓的薛仁峰直哆嗦。
二狗子就这样欣赏着,心里有种嗜血的兴奋。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一匕首捅进了薛仁峰的肚子里,直没手柄,却没一滴鲜血流出。
薛仁峰疼的张嘴要叫,又被狗蛋抽了一巴掌,在他耳边小声道:“憋着,气一泄你就死定了。”
二狗子真不愧是王世华的贴身护卫,完全明白了王世华话中的真谛:别杀他!要知道,拿刀捅人肚子也是一门学问:一个好手捅一匕首,直没其柄,看似凶猛,却可以做到丝毫不伤其内脏。更为关键的是,没有拔出匕首。这样的话,最少保证他可以多活点时间……如此一来,王世华不仅保证了王家颜面,更是把皮球推给了薛镇长:不仅能试探出这事是不是薛成业在背后指使,更能看出你薛镇长是不是真想跟王家为敌。
二狗子轻巧的拍了拍手,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看了一眼,转身对王世华抱拳笑道:“家主,办完了。”
看着薛仁峰肚皮上的匕首,疼的直发抖,想动却动不了,王世华很满意的笑道:“点半支香。”
猴子很机灵的跑到街上,转眼间就拿着一支折掉一半的香跑来,插在地上,点燃。
“猴子,你去给薛镇长传个话,让他拿一万大洋来赎他侄儿的命。跟他讲清楚:我就给他半柱香的时间,香一点完,就拔匕首。他侄儿的这条命还要不要,全在于他。”
“我……我出一万大洋,我自己出。”
你刚才这么会讲话,现在怎么糊涂了,这是一万大洋的事么?王世华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到石梯上,看着护卫们忙着搬运藏在米袋中的军火。
观众们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于开口。
王家护卫在默默地搬运,王世华则喝着茶,静静地看着风景。唯独薛仁峰时不时低头看着肚皮上的匕首,再瞄瞄王世华,最后又抬头看向大街,煎熬中,他只能求满天菩萨保佑堂叔能早点来救自己。
薛成业很心疼这个侄儿,香只燃了一半,猴子就带着两个护卫快马而回。不过带回来的不是一万大洋的银票,而是两万。
把两张银票递给王世华,解释道:“家主,这薛成业还算上道,听了我的话,就当着我的面让人拿来一万大洋的银票。递给我后才问细节,等我一讲完,他又让人拿来一万。还给了我一百大洋,特意求我替他跟您道个歉,讲是他管教无方,冒犯了您,求您看在大家是朋友的面子上,绕了他侄儿。”
说着,又要掏那一百大洋,王世华一挥手:“赏你了。”
猴子去传话,本身就意味着危险:万一他被对方给扣下当人质了?老是精神奖励不行,必须得来点真材实料,双管齐下,才能让手下人长期保持忠心度。
“谢家主。”
“你再辛苦一趟,把这一万大洋送回去。就跟他讲一句:他这朋友不错。”
等猴子骑马而去后,王世华举着银票,大笑道:“弟兄们,这一万大洋,护卫队的每个人拿十块。这次跑船的弟兄每人一百,战死的兄弟每人三百,受重伤的那两位每人多给五十,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大喜,纷纷高叫着道谢。
打一棍子还得给个桃子!经过两次清洗,虽说是清除了毒瘤,可人心不稳,正该大赏以安人心。这是上位者必须具备的驾驭之道,否则,你真当王世华钱多的烧包,拿一万大洋随意赏人?
见货物搬运的差不多了,王世华来到薛仁峰面前,微笑的问道:“小子,今后再看到我王家人,该晓得怎么办了吧?”
“晓得!晓得!小的一定派人护送。”
王世华点点头:“你抽别人家的税我管不着,可要让我晓得你敢抽我王家人的税,呵!呵!”
没有说结果如何,只是轻笑两声,却让人很明白里面的威胁。
“不敢!绝对不敢。”
王世华背着手,转身走人。
“家主,十块大洋太少了,能不能给我一百?”
正当意气风发的显摆之时,听到铁牛这话,王世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可对铁牛是真生不起气来,只能无奈的边走边问:“你要一百大洋搞么子?”
铁牛左手提着轻机枪,右手摸着脑袋,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些:“我阿妈讲,您赏给我的钱要交给她存着,好给我讨堂客。”
饱暖思淫欲,古人不欺我也!这肚子问题解决了,传宗接代的问题自然是要首先考虑的。
“有目标了?”
铁牛面色有点红,却微微摇头。
“是哪个?”
“阿妈讲,不能讲。”
“不讲就不讲,当我稀罕?”王世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对大家叫道:“大家都听见了么?铁牛要讨堂客了,缺点彩礼,大家给凑点?”
这打趣话立即就得到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铁牛,我那十块给你,算兄弟我的贺礼。”
“我也一样!”
“还有我的。”
铁牛大喜,笑着大声道谢。然后边走边掰着指头嘀咕:“二狗子十块,二虎十块,狗蛋十块……”
算着算着,一把拉住正要上马的王世华。
王世华一脚踏空,身体向前扑去,脑袋撞在马儿身上,双手则投降状的趴在马身上,很滑稽,很丢脸。
跳起来对着铁牛的脑袋抽了一巴掌,怒道:“我要上马,你拉我搞么子?”
铁牛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正儿八经的问道:“多了。”
“么子多了?”
“他们给的钱多了,我该怎么办?”
王世华彻底无语,顺手一指身边的猴子,转身上马,扬长而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在王世华的安排中,知道这批军火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只能转而求其次,能隐瞒多久是多久,最少,在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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