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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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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华坐在椅子上,仅仅只是喝了两口茶,就笑了。
张闻天一看,大叫一声:“来人,拿笔墨来。”
趁着这点工夫,王世华忍不住问道:“驼子,问你个事。”
“姑爷您请说。”
“你真的娶堂客了?”
“姑爷,您要私下里问我,我肯定说没娶。可您现在这么问,我只能说娶了。”
多聪明的人,难怪张翠云派他来上眼药。
笔墨上来,王世华在大家的围观下,提笔在纸上写了八个大字。刚写完,张老爷就鼓掌大叫一声:“好文采!驼子,把答案告诉丫头,就说这女婿,我认定了。”
张闻天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拉着王世荣问道:“小子,上面写的是么子?”
“二叔,世华写的是:恨天!怒天!请天!压天!”
“是么子意思?”见王世荣张了张嘴,没答出来,张闻天回头直接问王世华:“你来讲讲。”
“二叔,‘恨天’指的是扒灰的事被他发现了,岂有不恨之理?这里的‘天’就是指他阿爹。而他不敢也不能杀他阿爹,所以心头的愤怒无处发泄,就是‘怒天’;而这个‘请天’中的天,指的的是县太爷,最后这个‘压天’,就是请县太爷教训他阿爹。”
“小子,你硬是扎实!”听明白了后,张闻天对王世华竖起大拇指,大声赞誉。回头又对张老爷笑道:“大哥,没想到这擂台一摆,还真得了个乘龙快婿。哈!哈……”
张老爷也抚须含笑。
而在内府张翠云的房间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正打趣着张翠云。在外面大大方方地张翠云,在这里却是大家闺秀:红着脸,低着头,不管别人怎么打趣,她都只是弱弱地回一句:王世华就是个莽夫。
当驼子把纸条递上去,大家看后齐齐叫好。边迫不及待的问细节边卖好。
“丫头,这下你可没说的了吧?”
“丫头,你命真好,得了个文武双全的郎君。而且三妈(张老爷的第三个小老婆)早就派人帮你打听仔细了:世华家在当地也是的豪门大户,跟咱们算是门当户对。”
“对!四妈也帮你问清楚了:世华虽在家中排行第二,可他家老爷已经明说了,老大已明确表示放弃家主之位,这家主之位非世华莫属,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妇,不会吃亏。”
“啧!啧!原本以为只是武艺了得,没想到文采更好,这等俊杰,只怕整个重庆都找不出第二个了,跟我们家丫头真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
“阿妈,你看,二妈又讲我。”张翠云害羞的一头钻进阿妈的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却连脖子都醉虾般的红了起来。
“哟~!没想到我们家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哈!哈……”
“傻丫头,这是你的福气,有么子害羞的?我们女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来,大大方方地跟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又是怎么把他绑来的?”
“我不!我就不!阿妈,你也欺负我。”张翠云在阿妈的怀里嗡嗡地叫着,头却埋的更深了。但依旧不忘记仇:“小梅,你敢出卖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姐,不是我讲的,是大管家讲的。”
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好!不讲就不讲。”张刘氏抬头对外面吩咐道:“来人!去告诉大管家,这门亲事我和老爷都很满意。听说王家早早就把大管家派来了,正好,让两边的大管家先交换一下丫头跟世华的生辰八字,找街上的铁命仙来算算,如果和睦,就商量细节吧……我就一个要求:我家丫头可是我的心头肉,不能受半点委屈,一定要大肆操办,越浓重越好。”
说着说着,张刘氏眼泪就出来了,紧紧抱着张翠云,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越叫越伤心。最后,却猛地抬头,带着无边的霸气,歇斯底里的尖叫道:“告诉大管家,我要我的女儿一辈子十全十美,我要大摆十天流水席,让所有人都来给我女儿道贺……不要跟我提钱,我张家有的是钱,我刘家有的是兵马。”
就在大家既羡慕又畏惧之时,张刘氏却目露凶光的一个一个看过去,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多年的姐妹,有一个算一个,可别怪我这做大姐的没把丑话讲到前头:平时你们怎么闹我都没管过,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敢在丫头的终生大事上耍花花肠子,我活埋了她,包括她娘家全族。”
鹌鹑一地!
张刘氏肆意散发霸气,可前厅却出事了。
第五章该死的算命先生
有了张老爷的点头,两边的大管家就很有默契的主动接触,首要之事就是交换王世华和张翠云的生辰八字,请算命先生算算两人的八字是否和睦。
豪门大户自不会有失身份的到大街上算命,得把最好的算命先生请到家中来。
“世华,看你文采斐然,平时都读些么子书?”下人去请铁命仙了,作为岳丈,自然要询问未来女婿一些基本东西。穷文富武,可文武双全才是完美。
“幼时在家中的私塾馆跟老师学习四书五经,后来在县里读初中和高中,去年刚毕业。现在,在家里跟阿爹学习打理族中事物。”在这个年代,初中毕业生就相当于封建时代的秀才;大学生就是国子监的高度。
“以你的文采,到省里读书应该不是问题。怎么没去?”看似随意发问,却充满了精明,直截了当的抓住了关键之处。
“阿爹年迈,世华怎敢独自逍遥。”
一旁的王世荣撇了撇嘴,心头对弟弟张口就撒谎,还说的如此重情重义有点不耻:要不是你跟县长的小儿子为了个妹子而大打出手,把对方头都打破了,你会去不成省城读书?要不是我拿着一百块大洋,用枪指着校长的脑壳,你有毕业证可拿?
张老爷感叹的微微点头,一副满意的欣赏态度:世道虽乱,但孝字为尊!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铁命仙到了。
尖嘴猴腮、半寸长须,虽是身穿旧衣,却有新鞋,看来混的很不错。跟所有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一样,铁命仙戴着顶小帽,肩挂布袋,扛着招牌而来。
“铁先生,老朽叨扰了。”
“不敢,张家这些年造福一方,让百姓富足安康,乃大善大德之家。张老爷有令,命仙自当略进绵力。”
随即,请铁命仙坐下喝茶。
下人们则在大厅中央摆下一张八仙桌,用黄布铺垫,上面用一百块光洋摆出一个‘囍’字。然后两位大管家把王世华和张翠云的生辰八字各写在二指宽的红布条,放在囍字的两边。
这是有讲究的:用一百块光洋铺囍字,任由算命先生取,取了多少块表示两人能做多少年的夫妻。要是铺寿字,取多少快光洋则表示被算者能有多少年的阳寿。光洋好拿,可恶果严重:十块光洋就可买一头大水牛,能如此铺张浪费,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说明。尤其是在寿命上,一旦被算者中途夭折,就算你跑到天边,也会将你和你的家人抓回来填坟。就算你侥幸先死了,你后代中的男子,无论老幼,也得给你陪葬。这是家族脸面的问题,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所以,敢拿这光洋的,都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见一切准备停当,张老爷这才起身,对铁命仙做了个请的手势:“劳烦铁先生了。请!”
铁命仙拱手微微一笑,走到桌钱。
看了看纸条上的生辰八字,铁命仙闭眼,右手食指极有规律的在四指上点来点去,嘴唇微动,却不知在念叨什么。
大家全都围了过来,不得不紧张啊!在这个年代,尤其在信息交通闭塞的湘西及其周边,迷信思想极为严重。说白了,现在,王世华和张翠云是否能结为夫妻,就掌握在铁命仙的手里。其威力,比法庭的最终判决书差不了多少。他说好,皆大欢喜;他要说不好,嘿!嘿!这门亲事十有**就得另想办法。
从现实利益来说:张家控制着由重庆进入湘西的要道,而王家控制的半个龙塘镇,更是一脚踏三省的咽喉要道。如果两家因这场婚事而联姻结盟,联手将这百里要道上的土匪毛贼清空,这条商路绝对会更加兴旺发达,两边仅坐地抽税就可日进斗金,更不消说鸦片、食盐、军火等走私暴利。
从形势上来说:王家想要突破性发展,就必须得到外力的大力支持。没有比张家的掌上明珠到王家做了当家主妇更为稳固的结盟了。而张家更是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的商路铺到另外几个省,龙塘镇就是紧要关口与最佳中转站。反过来说,两家以前仅仅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婚事因这生辰八字而告吹,两家没翻脸成仇就算克制了,进一步合作自然告吹。王家只要把通往重庆的关口一关,大不了损失这一条商路,张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否则,你当王世华的面子真大到让张家打开中门,当家主妇临门亲迎的地步?恐怕就是他阿爹来了,也没有后一条的待遇。当然,一旦两家结盟,就意味着各自的扩张,首当其冲的就是跟王家一起控制龙塘镇的田家——不把这紧要关口完全掌握在手里,就算王家答应,张家也不会同意。
家族命运,谁敢掉以轻心?可让人闹心的是,如此重大之事,却偏偏掌握在一个算命的嘴里。
铁命仙右手拇指停在了中指第二个关节口,左手却向抓向囍字的第一块光洋。
大家目光一喜:只要铁命仙拿起第一块光洋,就说明二人的八字没问题。
可铁命仙眉头一皱,左手又收了回来。
大家的面色顿时一沉,暴躁的王世荣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突突地跳了起来,满目凶光的死盯着铁命仙。
就在大家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之时,铁命仙不知是吓的还是真用了他所说的修为,额头上的汗珠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脸色越来越白。
突然,他猛地一挥手,众人吓了一跳。要不是王世华拉着,王世荣都要扑上去揍人了。
铁命仙从布袋里掏出个龟壳,又取出一把铜钱放进龟壳里,闭眼,边摇晃边念叨着什么。
“哗啦啦……”大家的心也跟龟壳里的响动一样,心烦意乱,偏偏不好的感觉还占了上风。
很快,铁命仙将龟壳里的铜钱桌面倒去,然后仔细的看着,数着,念叨着别人听不清的咒语。
见铁命仙神色凝重,汗如雨下,众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张老爷,请恕我法力低微。告辞!”铁命仙猛地直起身体,向张老爷抱了下拳,说完,抓起龟壳转身欲走。
你只说法力低微,却没提算不算得出来,这不是明摆说你已经算出来了,只是不敢说而已。
“站住,把话讲清楚了再走。”张闻天眯着眼,精光闪烁的沉声叫道。张家是他坚强的后盾,张家好,他自然得利,如今见事情要黄,他岂能有好脸色。
“张司令,小的不敢讲。”
“啪!”张闻天重重地一拍桌子,将光洋震的稀里哗啦乱响。却怒目圆睁的叫道:“讲!”
“从指算中看,二人命中相克,男方属猴,缺木,女方属马,这本不相冲,所以在下一开始以为能合,只是细细一算,二人的出生时辰却大有问题……而从卦象上看,两人如果违背天意,将无福而……啊!”
他不敢不说实话:说真话,大不了死他一个,可要说假话,死的是全家啊!
铁命仙绝对没算到,大厅里有个杀人跟吃饭一样的光头魔王。
就在他滔滔不绝之时,王世荣爆吼一声,一拳就将他打飞,临空吐血,撞翻了一张大椅后,又连吐两口血,晕死过去。
“世荣,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在这里放肆?还不快跟两位叔叔道歉?”高叫中,见王世荣倔强的怒视张家人,显然是牛脾气犯了,王世华只得代其出面行礼。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张闻天挥手道:“不怪他,老子听了都想杀人。”回头就对铁命仙吐了口唾沫:“呸!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没想到比武选亲会变成政治联姻,婚姻就成了个形势,更何况两位当事人也看对了眼,就更是无可挑剔的皆大欢喜。大家只是想借你的嘴把这事更完美一些,偏偏就你看不清形势,被打死活该。还有脸吃算命这碗饭?啊呸!
可接下来双方怎么开口?怎么圆场?
第六章管家就该这么当
“少爷啊!老奴有罪,罪该万死,请少爷将老奴千刀万剐!”江叔一把跪在王世华身前,边磕头边大叫。
跟土司制度一脉相传一样,大管家也是如此,一般都是从小就跟未来家主一起长大,相当于书童,关系很铁,最为忠心。他家已经连续三代给王家当大管家,阿爹王吉安对他比对亲儿子还要信任。他的儿子江守成已开始接触家族事务,等王世华大婚后就接替大管家做准备。
就怕年轻人沉不住气而闹腾。有此一说,大厅冷清的气氛开始转变,两位老爷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世家大族的大管家,要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其家族活该落寞,这联姻不结也罢!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不识趣的拒绝别人送台阶下,反而得装着惊异的神色来配合演戏。
王世华赶紧扶起江叔,安慰道:“江叔,您是家中老人,不管么子事,世华都当不起你如此。”
“不!少爷,老奴是真的有罪。”边说边要再跪拜,王世华也很有演戏天赋的非要扶他,江叔表演的就更像了:“少爷,来的时候,老奴为少爷高兴而多喝了两杯马尿,结果脑壳一时糊涂,居然将老爷讲的少爷的生辰八字给忘记了。后来,为怕少爷责罚,就胡乱写了少爷的生辰八字,才会导致……少爷啊!如今老奴犯下如此大错,求少爷将老奴砍头示众,以警示他人。”
“江叔,你!”背对众人的王世华‘气’的眉开眼笑,高喝中扬起手就要扇江叔耳光。江叔为配合也已抬起脑袋,可王世华却怎么也扇不下去,只得愤愤怒道:“姓江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是!”江叔赶紧点头,却飞速爬起,跑到张老爷和张闻天身前,一把跪下,磕头道:“两位老爷,老奴犯错,惹下大祸,请两位老爷重罚。”
张老爷只得配合着冷声道:“王家的家事,老朽无权过问。”
一旁的张闻天却一把提起江叔,恶狠狠地叫道:“你这老家伙,还不快派人骑快马回去问个清楚?”
“是,老奴这就派人回去。”
王世华两兄弟带着大管家匆匆返回客栈:这可不是张老爷怠慢,而是风俗规定:在订婚之前,见姑爷一面,留下吃顿饭,但绝不会留宿。因为从定亲之日起,姑爷得到女方家居住一段时间,少则三月,多则一年。一来可以增加彼此的了解,二来可以让未来的小俩口增加感情,三来,可以为女方家增加一个劳动力,减轻负担。
“来人!把这狗东西押下去,挖个坑连同他的家人一起埋进去。”斩草除根,这种做法很常见。敢在世家大族面前玩手段,就是想借别人的刀干掉自己全家。好在大厅里只有他俩和大管家,不用封口死人。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两位老爷会单独召见王世华的原因,防的就是这样的意外。
张闻天这是顾全大家脸面才先开口,可张老爷人老成精,制止道:“等一下,先拷问一下,我倒想知道,是家中的哪个蠢妇看不清形势,还是有外人在给我玩花花肠子。”
等大厅中就剩下他俩时,张闻天问道:“大哥,这事接下来你看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干,看看王家的反应再说。”
张闻天点点头,皱眉想了想后,对张老爷说道:“大哥,丫头比武选亲,我们都做好了对方是个穷鬼或江湖好汉的准备,万万没想到王家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来了,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可这事无论对我们张家堡还是丫头本身,都是天大的好事。我可先说好了:王世华这个女婿,我是认定了。大不了,撇开生辰八字,直接以比武选亲为理由,把婚事办了。”
“闻天,你好歹也是堂堂一方司令了,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冲动?”
“我是军人啊,要不冲动点,打仗时哪来的血性?”张闻天撇嘴回了句后,突然笑道:“大哥,我最近走通了路子,只是还缺点钱,你看?”
军人所谓的路子:要么升官,要么就是武器。张老爷很清楚,直接问道:“缺多少?”
张闻天直接伸出一个巴掌。
“等下个月把税收齐了再说。”
“看!我就讲嘛,要是跟王家联姻了,把商路好好梳理一番,哪用等下个月,光是过路费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却听下人来报:听说小姐跟王世华的八字不合,夫人直接晕死过去了,小姐提着枪怒气冲天的跑了。
“闻天,等丫头的事落定了,我到你那儿躲几天清闲。你看我这住的是什么地方,处处漏风啊。”
“要得!到时候你得检阅我们的忠义旅。”张闻天很明白这话的真谛:既然事情瞒不住,就得想办法补救。回头对那下人说:“你骑快马去告诉王世华,这婚不结不行了,怎么弄,他自己看着办。”
王世华等人刚到客栈,就收到了张闻天的话。
回到房间,让二狗子和三眼猫在门外守着,三人进入。
“啪!”王世荣一拍桌子,凶神恶煞的叫道:“张家这是还没耍够,欺我王家无人么?”
“世荣少爷,老奴却觉得,这事虽有人在暗中捣鬼,想破话了咱们两家的联姻,但肯定不是张家的两位老爷。”
“不见得吧?”王世荣端起茶杯真要喝,听到这话,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明明是选亲,按规矩就不必在意生辰八字,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那算命的也是他们请来的,当众大家的面,一个狗屁算命的居然敢如此胡说八道,这要没人在背后撑腰,他敢么?”
“世荣,你先坐下。喝口茶,冷静一下。”王世华放下茶杯,道:“我觉得江叔说的是。两家联姻,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么明显的利弊,张家的两位老爷肯定看得透。张家本就是靠坐地抽税起家,就算张家再富裕,面对日进斗金,又能传子传孙的买卖,他们敢不在意?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既然张老爷让人来传话,就说明他们的态度是赞成这事的。而八字之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消,既然两家的当家人都有意联姻,那么,我们当务之急就得想到解决的办法。而且,越快解决越好,否则,风声一旦传开,两家都丢了脸面,这事还真有可能就没戏唱了。江叔,您见多识广,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世华少爷讲的是。老奴认为,既然传开了,为了堵住大家的嘴,我们就只能以毒攻毒。”见两人望过来,江叔笑道:“无非就是先请高人改命,再请那个满口胡说八道的铁命仙再给您和小姐算一卦,这样一来,别人也就没讲的了。”
“还请什么高人,麻烦的很。我看干脆就让那个铁命仙一边改,一边再算。”
“这不行的,世荣少爷,按规矩,改命和算卦,不能是同一个人,否则就说不清了。”江叔眉头微皱的说:“请对方改口,这事想来张家很容易办到,只是我听人讲,这周边就属铁命仙最会算命,不知还有没有谁的名声能超过他的改命之人?”
“你们家少爷在里面?”门外突然传来了张翠云的冷喝声。随即,大门“嘣!”地一声被踹开,张翠云拿着把盒子炮冲进来。
“王世华,你是不是以为我张翠云好欺负,尽想着怎么耍我玩?”
第七章摔跤还是耍流氓?
“世华少爷,我们……”
“没你们的事,继续在门口守着。”坐在椅子上,让不知怎么办的二狗子和三眼猫出去后,又对正用双枪对这张翠云的王世荣说:“世荣,你和江叔先出去一下。”
“可是?”
“没事,你先去外面等一下。”
王世荣这才收起枪,经过同样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小梅身边时,还特意说:“丫头,你家小姐要跟你家姑爷在床上讲私房话,你难道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伺候?”
陪嫁丫鬟多是小妾的命。
小梅俏脸一红,跺脚娇声叫道:“小姐,我?”
“你也出去。”
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俩了,王世华才起身走到张翠云身边,笑道:“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张翠云没反应。
“我叫你把枪放下!”
“哼!”
“还没给我做堂客,就这么不听话,将来还得了。你要再不放,以后我就真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不知是那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张翠云俏脸微红,眼中怒光尽散,却依旧装出生气的样子,故意把盒子炮重重往桌上一拍,看着王世华不说话。
王世华这才笑道:“先讲讲,我怎么耍着你玩了?”
一听这话,张翠云气愤填膺的站起来,指着王世华的鼻子吼道:“你还敢讲不是?比武选亲,本来就可以不必讲什么生辰八字。可你倒好,人家一问,你就乖乖地把生辰八字告诉他。你在擂台上就说要把我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现在又如此做,你还敢讲不是想耍着我玩?”
面对这蛮横无理的倒打一耙,王世华气的差点没灵魂出体,自爆而亡。手指差点就点到张翠云的鼻尖,怒吼道:“你阿爹问我,我他妈的敢不回答?”
大家的性子都火爆,张翠云也不甘示弱的叫道:“你脑壳里装的是猪屎啊?人家问,你就答,人家要你死,你是不是得立即找棵树去上吊?”
王世华感觉脑袋里全是火,一把拍开张翠云的手,真要吼叫,没成想,张翠云一拳就打过来:“你敢跟我动手,真以为我打不赢你?”
“动手就动手,别讲我欺负你?”
……
门外之人本想偷听,没想到二人是如此大声的争吵。听到房间里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几人面面相视,想不明白,好好滴怎么就动手了?尤其是王世荣,居然感叹道:“还好我成亲的早啊!”
“咚!”
“哗啦……”
“当……”
突然,里面传来了一声碎裂的脆响,紧接着就是物体纷纷掉地之声,然后就是一个东西滚动的声音。
原本两家对自己家少爷、小姐的武艺都很自信,心头还想着:趁这机会教训一下对方也好,免得将来吃亏。可听到里面突然传出来的响动,大家又急了。
“不好,吃亏了,快去帮忙。”王世荣一声大叫着就撞门。
“哎呀!闹大了,赶快去劝架。”与王世荣的混蛋话同时出现的还有小梅的善意提醒。
可怜的江叔,想着这是小姐和少爷的私事,大家进去不好。本能的伸手阻拦,结果,就被二人推到在地,房门打开。
大家抬头一看,惊愕万分,立马呆若木鸡。
却见王世华身体向前倾斜,熊抱似的正抓着张翠云的双臂;张翠云左手按在王世华胸口,右手托举着王世华的下颚,身体向前。王世荣衣衫半掀,裤腰带都被撤开,张翠云长发散乱,衣衫不整,一只绣花鞋掉在一旁。二人这架势,怎么看怎么是耍流氓的架势多过摔跤。却又如小别胜新婚似的迫不及待……房间凌乱一片,一只木制脸盆正在地板上咕咚咚地滚动着。
房门突然被打开,让二人下意识的停下,齐齐扭头看去。与王世荣三人的目光一对视,二人跟触电似的,一把分开。刚刚如定格般的画面顿时鲜活起来。
王世华尴尬的看了眼正慌乱整理衣服的张翠云,随即恼羞成怒,低头一搜索,冲向床边——张翠云的盒子炮正倒竖在床脚边。
“快跑!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大家刷地一下就没影了,以江叔的动作最为敏捷。
“有种别跑,老子要一个一个活剐了你们。”王世华追到门边,却见五人已经没影了,气的大吼大叫。
重重关上房门,这次,他特意锁紧了门栓。
本来怒气冲天,被这一搅合,现在却有种怪异的尴尬。
把抢一丢,捡起裤腰带捆好后,找了两把椅子,递给已经整理好衣物的张翠云,拿起头帕,边包边笑道:“刚才我是气糊涂了才跟你动手,你别往心里去哈!”
我又没吃亏!张翠云本想讽刺一句,可想到王世华毕竟是自己未来的男人,此时又首先跟自己道歉,低了头,心头一喜,也就柔软起来。
大方的走过去,很自然的边帮王世华包头帕边说:“也怪我太心急,一听这事后以为你走了,就没多问多想……你是男人,我不该跟你动手的。”
“我们的事毕竟也关乎我们两家的大利益,不可能是说没就没了,其中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抬头见张翠云脸色微红的点点头,王世华笑道:“再讲了,我要真想耍你玩,怎么可能打擂,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商量办法?以后,你可不能再怎么冲动了。”
“恩!”把王世华的头帕包后,张翠云边坐下边开心的笑道:“以后,我听你的就是了。”
说完,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们想出么子办法了没有?”
王世华张嘴要说,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点头道:“只有一个办法。”
“么子办法?”
“要不,我们私奔吧?”
张翠云愕然的看着王世华,回过神来后又低头想了想,随即,正色点了下头,道:“以我们的本事,到哪都能生活。不过,我不想离我阿妈太远。”
“我们可以占山为王,劫富济贫。”王世华一愣,笑着迎合道。其实,他还想说:等咱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带着孩子回来,阿爹阿妈看在孙子的面上,不同意也得同意。可想想,这样的主意本就是玩笑,就闭嘴了。
哪知,张翠云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要得,我这就带小梅去抢房里多拿些枪出来,你带人在外面接应着。”
说完就走,却没听见声,回头一看,见王世华正笑嘻嘻地看过来,顿时醒悟过来。
“你又耍我玩。”一拳打去,可落在王世华身上却轻飘飘地,一脸嗔怒样,显得娇媚可爱。
王世华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缩了两下没缩回,也就不挣扎了。乖乖坐下,看着王世华问道:“你真的想到办法了么?”
“有!”谈正事,王世华正色的把江叔的点子据为己有。
张翠云面红耳赤——王世华一脸正色的摸着她的手。最终,突然用力抽出手,直接背在背后,见王世华没有继续耍流氓,才说道:“这事我师叔公田天师就能办到,他就在家里给我七妈看病。”
“他能帮上忙?”
“他的修为比铁命仙要高得多,只是他很少给人算命。”说到这儿,张翠云有些为难的瞄了眼王世华,继续道:“他为人很刚正,从不卖人面子,所以,恐怕求不动他。我……我来时就求过他,可他……他……”
“他怎么了?”
“他居然就给我回了句‘滚蛋,少烦我’。我气的要死,所以见到你时才……”
王世华想了想,问道:“他为人这么刚正,那他对老百姓如何?”
“他是个道士,他算命看病得到的钱,大多都分给了百姓。对百姓很好,很受百姓的爱戴,大家都叫他天师。”
“太好了!我就怕他不爱百姓。”
看着王世华拍手而笑,信心满满的样子,张翠云一脸的疑惑……
第八章你看个人,我看天命
身材清瘦,双眸清明,一身青色道袍,一只木簪固发,清爽中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见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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