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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稀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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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的前后夹击。柳凤若是知道她爹被囚禁了,那脾气发作起来还真够人头痛的。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孟有田和陈志华商量了一会儿,他又向带来的人马发号施令,一切都布置完毕,才强作镇静地回到了席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会宁镇的异常情况
感谢不吃斋的蚊子我家的糊总xx昆山一哥委曲求全我起的名都被人用了权晨sonia127rouliuc123伤逝—拒决再玩mobert等朋友的打赏和月票在此致以新年的祝贺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在中国有个“疑人窃斧”的典故。说的是古代有个砍柴的老头丢失了斧子疑心是邻居的儿子偷了去看见那孩子一举一动都非常象偷斧子的人。几天后老头在山里找到了斧子原来是自己砍柴时遗忘在那里的。回到家再看邻居的孩子一举一动又不象偷斧子的人了。
孟有田起了疑心再看岳培坤的言行举动便处处透着怪异和诡秘。他脸努力装出正常的神情然后在众人的说话间突然插了一句“五爷肖三哥怎么没来这种招待的事情不是他的本分吗?咋能让您一个人劳心费力的。”
突然的发问让岳培坤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他呀忙得很今儿大家聚一聚主要是把话说开了该怎么的就怎么的谁还能宽下心来大吃大喝不成。所以他提前布置好也就不用亲自来招呼了。”
“原来是这样倒也是大家恐怕都没有开怀畅饮的兴致。”孟有田点了点头心里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又聊了些时间看着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岳培坤又询问了几句把一些事情敲定下来便宣布可以散了。
孟有田冲柳凤使了个眼sè和胡晨东拱手告别便匆匆和自己的人马会合。
“怎么了?挤眉弄眼的又出了啥事?”柳凤拉着战马。疑惑地问道。
“柳大龙头身体不适可总该给你带封书信或者写个条交代些事情吧?”孟有田沉着脸说道:“你不觉得可疑吗?”
柳凤眨了眨眼睛说道:“把事情都交代给五叔了。也就没必要再给我写什么信吧?反正我也要去探望有什么话就一起说了。”
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要信我呆会儿有什么事情就顺着我的话说别自作主张。你要是不信我。那我现在就走。九龙堂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柳凤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不信你的话呀只是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你信我就好。”孟有田的脸sè缓和下来说道:“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但小心谨慎些对你。对我对九龙堂的兄弟们都好。嗯。不说了五爷过来了咱们走得慢些边走边聊。哎又忘了把那个厚毯子垫在马背了当心着了凉。”
“搞不懂你。”柳凤无奈地翻了翻眼睛但孟有田的关心还是让她心软下来不忍拂逆他的意思。
岳培坤满面chūn风地带着人马赶了过来“阿凤孟兄弟你俩说啥呢?走吧到了会宁镇好好歇一歇这野地里是真够遭罪的。”
孟有田和柳凤等人翻身马随着岳培坤向会宁镇赶去。如果有心地观察便可以发现柳凤带来的人跟得很紧隐隐有把柳凤和孟有田保护起来的架势。当然这是孟有田提前布置好的。
边说边走孟有田有意放慢速度还不时地叫苦“骑马看着挺威风其实挺遭罪颠得肚子疼哪有骑着俺的大骡子舒服。”
柳凤有些疑惑孟有田这话明显有些假他骑着马来来去去也有一段rì子了早已适应了今天怎么又抱怨起来。不过她还记着孟有田的话便顺着说道:“骑惯了就好了你把身子放活一点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孟有田点了点头象模象样地向岳培坤说道:“五爷您别见怪牵就着俺一些。要不您带着人先走俺们有点慢别连累大家都跟着喝冷风。”
“呵呵也好不如我和阿凤先走让她着了凉大当家的可是要发火喽。”岳培坤笑着说道。
做梦吧孟有田脸神情不变早就预备好了说辞他转向柳凤问道:“凤姐你冷不冷要是不冷的话就陪俺一起走。俺想和你说些事情就是那个——”他极快地挤了下眼睛“那个事情怎么跟你爹说好呢俺有些害怕咱俩得商量一下。”
这话说得含糊其辞你可以进行普通的理解也可以想得很暖昧。柳凤倒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反正我也不觉得冷就陪你好了。”
岳培坤的眼珠子转了转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孟有田笑道:“那我就先到镇安排一下你们慢慢商量。”说着他留下几个手下扬鞭催马疾速而去。
孟有田不动声sè地做了个手势刘二炮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盯住了岳培坤的手下。孟有田把速度放得更慢脸sè也yīn沉下来。
柳凤看了孟有田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想问了。
安排一下哼恐怕不是酒肉招待而是安排人手收拾我们吧?孟有田眯起了眼睛对柳凤说道:“咱们在前面的岔路口停下估计我派的人也该回来报信儿了。”
“报信儿报什么信儿?”柳凤奇怪地问道她被孟有田的情绪感染了也变得紧张起来。
“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俺也不敢最后确定希望是好消息。”
人马在岔道口停了下来一边是通往会宁镇一边是通往官庄。岳培坤的手下一个叫秦冲的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凤姐怎么不走了离会宁镇可不远了咱们——”
“等一等。”柳凤看了孟有田一眼面罩寒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秦冲苦笑了一下退到一旁。
自己派的人还算机灵而且自己也细致地交代过应该不会被岳培坤的人马给堵住吧?当然如果岳培坤不是心怀鬼胎也不会特意抓捕他们。也就是说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来报信儿十有就是出事儿了。孟有田伸手抚摸着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柳凤一眼该想个办法让柳凤不进会宁镇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凤有些不耐烦了她一提马头来到孟有田跟前微含怒意地问道:“小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在这里——”
孟有田抬起了手阻住了柳凤的话目光紧盯着前面的大道一匹马出现在视野里马的骑士快马加鞭直奔而来。
终于来了孟有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向刘二炮使了个眼sè他一拉马头冲着柳凤点了点头两人纵马离开队伍在路旁等着报信儿的骑士。
老吴黑着脸吁地一声勒住了马急着对孟有田和柳凤说道:“不对劲儿会宁镇的情形不对劲儿。”
“别着急慢慢说。”孟有田的想法被证实了一些他紧悬着的心倒落了下来。
“孟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和李三坏老远便把马藏起来李三坏走着进了镇子我在镇外面等候。”老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等了老长时间也不见人出来我便靠近了观察。原来镇子口有好多人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这不对呀别人不许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自家兄弟也给扣在了镇子里。凤姐的人哪提起来谁敢拦着?”
孟有田颇有深意地看了柳凤一眼又开口问道:“你回来的路没碰岳五爷他们?”
“好悬撞。”老吴咧了咧嘴说道:“亏了您提醒我一听前面有马蹄声响便躲进了路旁的小树林。等人都走净了这才跑回来报信儿。”
“好老吴你立了一大功先别把这事说出去。”孟有田赞扬了一句示意老吴回归本队他咬了咬嘴唇望着有些惊愕的柳凤说道:“阿凤会宁镇咱们暂时是不能去了情况可能很糟糕。”
“你是说五叔反水了?”柳凤试探着说道旋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咱们现在不要冒险。”孟有田温声说道:“你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如果有个闪失我不说你也知道后果的严重。”
“可是可是我爹——”柳凤紧皱着眉头望着会宁镇的方向。
“柳大龙头不会有事的。”孟有田半真半假地安慰道:“我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再想办法。你手有这支人马岳老五就会忌惮几分。要是你也被——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莽撞冲动于事无补。再说消息还没确实咱们也不要轻易下结论。”
柳凤垂下眼睑思索着犹豫着好半晌才抬起头望着孟有田的眼睛期盼地问道:“我相信你相信你总会有办法的。要是五叔真反水了你你一定要想出办法救出我爹。”
“嗯我会想出办法来的一定。”孟有田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阿凤咱们现在要马离开这里和接应的人马会合。我还担心吴元成和岳老五勾结在一起如果吴元成并未远离而是在咱们身后跟着——”
“我明白了。”柳凤很艰难地做了决定“咱们先撤等情况打探清楚再说。”说完她恋恋不舍地再次把担忧的目光投向会宁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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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互相提防(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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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的积雪和尘沙混在一起被践踏成坚实的硬坏道路两旁是累累的积雪周围的一切都浸没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蓝的yīn影里一切都那么雪白、坚硬和洁净
比环境冷的是柳凤的脸sè尽管与孟有田布置的大队人马会合了自身是安全了但不好的消息也传了过来那是一个绰号“快腿”的忠于柳家父女的九龙堂的兄弟在岳培坤反水后假意归顺终于等到机会趁着站岗的机会偷偷溜了出来
“昨晚岳老五假传大当家的号令把头领们召集到一起开会却埋伏了他的人一下子把大家都给制住了俺听见了枪响弟兄们肯定有不服的拔枪反抗”快腿低沉地诉说着“然后岳老五把镇外的一支人马放了进来和他的人一起守住了各个出口许进不许出详细的情形俺就不知道了可岳老五肯定反水了”
孟有田缓缓眨着眼睛事情确定了怪不得他得不到消息派去的人都被困在镇子里出不来或者暴露了身分被抓住了估计八路军的侦察人员也是一样的情况
“咱们杀回去”柳凤咬着银牙眼睛里透出了森森杀气
孟有田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咱们这两百多骑兵能打得过岳老五和吴元成的联手吗?”说着他伸手一指刚刚跑回来报告完的侦骑“吴元成带着三百多人要兜咱们的后路虽然没成功但到了会宁镇便和岳老五合兵一处了”
“把咱们的人都拉出来或者——”柳凤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八路军会不会帮忙?”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说道:“硬攻不是办法咱们要顾忌到柳大龙头的安全至于八路军先让他们帮咱们稳住阵脚”
“那咱们就这么回去?”柳凤极不甘心地咬紧了嘴唇
孟有田眯起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冷笑道:“不咱们要给敌人一个打击吴元成的老窝相家屯现在没有多少人守卫了?哼哼他们以为咱们要落荒而逃想不到咱们会抄他的老窝?”
“嗯让吴元成变成丧家犬”柳凤狠狠地点了点头
“先别声张咱们要好好布置一下别忘了内jiān而且要是有rì本人在吴元成的老窝救柳老大就有把握了”孟有田抿起了嘴角脸浮起了一丝yīn险的笑容
……………
头顶的天空是蔚蓝的没有一丝云影雪尘在空气里好象有千百万个发光的原子象水晶似的闪烁、舞蹈
岳培坤站在镇口的炮台yīn沉着脸望着镇外吴元成的人马冷冷地说道:“都是你们坏了大事如果不是凤丫头和那姓孟的小子发现你们跟着怎么会起疑心半路逃跑坏了我的jīng心策划”
吴元成不悦地说道:“五爷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焉知不是你做事不密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岳培坤翻了翻眼睛信心十足地说道:“我选的时机我多时的准备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凤丫头和孟小子都已经跟我走了一半路怎么会突然变卦?”
“那就是五爷太心急了你应该始终跟着他们才是”吴元成挑着毛病“柳凤那臭丫头没那个脑子多半是那个死瘸子好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柳老大在咱们手里以后还是有办法的我的人马在镇外喝风受冻赶紧放他们进来”
“进来?你说得轻巧”岳培坤伸手一指“几百号人进了镇子住哪?再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五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元成瞪起了眼睛“想过河拆桥明人不说暗话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嘿嘿你都听清楚了还用我再说就没意思了”岳培坤冷笑道:“你和rì本人穿一条裤子我可还信不过他们老殿臣是咋死的关东那些降了rì本人的绺子有几个得了好下场?要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rì本人这事可干得不少就没教教你?”
吴元成突然想起自己中了孟有田圈套骂rì本天皇的事情立时觉得身发冷也便不觉得岳培坤的话太过刺耳停顿了一下他用相对和缓的口气说道:“五爷那你就看着我的人马辛苦奔波挨饿受冻?”
岳培坤的眼皮耷拉下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木柴、粮食、肉菜都预备了让你的人马在镇外扎下吃喝完了再走我还不是那么不会做事的人”
吴元成吐出一口粗气恨恨地瞪了岳培坤一眼转身大步下了炮台跳马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扬鞭出了镇子
呸岳培坤向着吴元成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不屑地撇了撇嘴
“五爷看面相这家伙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可得防着点”一个獐头鼠须的师爷模样的家伙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yīnyīn地说道
岳培坤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背后有rì本人撑腰咱们不想得罪rì本人可也不想被rì本人在手心里捏圆捏扁”
“就是这话儿rì本人的饭碗不是那么好捧的五爷是何等人物岂能轻易受人摆布”师爷捋着胡须一副洞察世事高瞻远瞩的模样“常言说:治病先生不治病夜夜听人骂郎中算命先生不算命莫如回家卖烧饼小可说五爷的前程似锦显赫腾达完全是从天干地支八卦仙图里找出来的这是命中注定的府的德禄五爷的造化”
岳培坤的脸露出了笑容摸着下巴洋洋得意
“五爷您的头大如斗目若朗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头为六阳之首目乃一身之jīng头百骸之主;目心界之魂通诸窍之灵人一身jīng明在乎两目”师爷解说完毕语气诚笃的说道:“福分不浅哪以后必然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平步青云风展大旗燕赵大地又多一名耀眼将星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袭取相家屯(元旦快乐)
通常在关东的绺子里,大掌柜下面有里四梁、外四梁这八个重要的人物。其中“翻垛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sè,相当于绺子里的军师,大掌柜的参谋。此人不仅要有文化,还要jīng通天文地理和八卦行文,会看相,会批生辰八字。
土匪们因为干的不是正道,便相当注意比较忌讳的言语和事物,连带着也就比较封建迷信,很多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小铜佛,崇拜的是布袋和尚,甚至连做什么梦都有说道。而且,一般在行动前,“翻垛的”要推算黄道吉rì,并定出往哪个方向出击。他还负责看星相,在出击的途中迷了路,他要搬八门,有时还要作法,装神弄鬼。
九龙堂在关东损失惨重,活下来的只剩下大掌柜柳无双,四爷“翻垛的”肖广和,“秧子房”掌柜岳培坤。秧子房便是看押肉票的地方,能当上“秧子房”掌柜的,一是要心黑手辣,俗话说“心硬”;二还要会察颜观sè,看肉票的动态,分析他们的心理,以决定增加多大价码。
岳培坤能当上外四梁之一的“秧子房”掌柜,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但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非常相信卜卦、测字这种东西。这位师爷便是他从别处划拉来的高人,号称“刘半仙”。
刘半仙一番胡诌使岳培坤心花怒放,但还故作谦虚地说道:“刘先生过誉了,俺不过是一个大老粗。什么名将,可担不起。”
“五爷莫非疑我奉承?实话跟您说,我从来是按相貌和生辰八字论人福寿,推断前程。该一是一。该二是二,不会故弄玄虚,说福道财,专给人家吃蜜枣。”刘半仙装模作样掐指算了一下,说道:“从五爷的生辰八字看,五爷可都占全了,甲戊庚牛羊,乙已属猴乡。丙丁猪鸡位,壬癸兔蛇藏,六辛逢马虎,皆是贵人方。命中如遇此,定作紫薇郎。俗话说:葫芦开开才是瓢,种子下地才成苗。瓢有厚薄与大小,功有良莠与低高,吉凶祸福八卦里。又分贵贱和英豪。”
刘半仙能得如此之名,确有他过人之处,当真是口若悬河,牙似利剑。字字有声,把岳培坤弄得飘飘然。如在五里云中,听得入神。
刘半仙白话得起了xìng。兼之算卦的都是察颜观sè的高手,见岳培坤脸sè,便知说得顺了他的心,越发口若悬河,“天官遁甲入羊群,乙海青龙事可陈,丙逢乙兮为有贵,丁见酉兮戊戌寻,乙用卯兮庚宜亥,辛喜甲兮壬爱寅,六癸之人逢见午,必做当朝显贵人。甲乙生人子午中,丙丁鸡兔定亨通,戊己两干临四库,庚辛寅卯禄千钟,壬癸乙申多喜美,值此该当福气洪,更须贵格相扶助,扶摇直上到三公。”
岳培坤听刘半仙说得有理有据,活灵活现,不由得美了吧叽的望着他傻笑道:“先生,柳老大被囚禁,可他那xìng子脾气,定然不会顺从。本想着把凤丫头诓进镇子,用她来使柳老大就范,但谋划落了空,现在该如何处置?”
刘半仙轻轻点了点头,很深沉地说道:“只要人在我们手里,那柳凤还不得乖乖地听命,除非她六亲不认,铁石心肠。”
岳培坤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生之言有理,咱们图的是财,伤了柳老大并无好处,反倒得罪死了凤丫头。还有姓孟的那个小子,他背后可是八路军。”
刘半仙伸手一指镇外吴元chéngxuan马的驻扎地,提醒道:“那你可要小心此人,他要用柳老大来向rì本人邀功请赏哩!”
“哼哼,他想得倒美。”岳培坤瞪了眼睛,说道:“玩心眼,他不是先生的对手;来硬的,俺也不怕他那些拼凑起来的人马……相家屯是吴元成的老巢,虽然不大,但也经营了不短的时间,有炮台,岗哨。都说土匪是乌合之众,其实他们也有一套完整的自我保护之道,否则也无法在这大鱼吃小鱼的社会里存在。
所以,孟有田虽然知道吴元成留守的人不会太多,也不会料到他和柳凤并没有逃跑回家,而是马上停蹄地绕道前来偷袭,但他还是很小心,布置得很仔细。特别是为了防备内jiān报信儿,整个队伍以五人为一组,互相监督,绝不允许单独行动。就是拉屎撒尿,也不能离开别人的视线。
为了防备自己的老窝被攻击,孟有田本来是让柳凤带亲信回去主持大局。但柳凤却执意不肯,只好让刘二炮等人回去代替她指挥。同时,孟有田还请陈志华也派人回去,请八路军派出一些部队,作为支援的力量。
现在骑兵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快速和机动不是岳培坤和吴元成那些步骑混和的部队所能比的。他们那两支部队充其量能拼凑出五十来骑就不错了,就算得到了消息,恐怕也来不及救援。
人马如风,在下午四点左右便接近了目标相家屯,开始了战前的准备。所谓的战前准备其实也很简单,孟有田在路上便想好了。冬天天黑得早,再过一会儿便有些朦胧,正好可以来个混充,装作是吴元成的人马回来。
三十多骑jīng锐在前,都是骑着马能开枪冲杀的,剩下的人马步行跟在后面,只要前锋冲开了对手的防线,便跟着杀进去战斗,这也是枪骑兵的特点。再者,孟有田不想打什么歼灭仗,兵力分散反倒可能拉长战斗的时间。一路捅进去,敌人能跑就跑吧!
冬rì黄昏的余照很快便从天空消失了,村子里腾起的炊烟看不见了,冰天雪地在无边的黑暗中闪着微光,好象一幅被抹去颜sè的画卷,只剩下了一片模糊的墨迹。
几十骑战马不紧不慢地出现在村外的大道上。后面跟着黑乎乎的步兵,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
“口令!”村口的岗哨大声喝问道。
孟有田翻了翻眼睛,大声说道:“眼瞎了,喊个屁。我们回来了。”边说,他便提高了速度,这个小变化并不那么显眼。
假的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一下子还真唬住了对面的家伙,半天没敢吭声。
“口令,再不说可开枪了。”对面又喊了一声,但气势明显弱了。
“开枪?你找死啊,连老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孟有田更加气愤地骂了回去。
对面又没声了。因为官职太小,吴元成也在队伍里,哨兵明显底气不足,怕惹官长不高兴。
孟有田猛然加快了速度。但身后的几骑却更快,一下子超过了他。不用问,这是柳凤的无声命令,怕他冲在前头有个闪失。
“站住!”哨兵端起了枪,但已经晚了。枪声响了起来。
“哒哒哒…”一个身体健壮的士兵在马上端起机关枪,向着炮台猛烈shè击。几支盒子炮shè出密集的子弹,瞬间便将地上的四个哨兵打倒在地。路障被迅速搬开,人马冲杀了进去。
“轰。轰!”炮台里腾起了爆炸的火光,然后响起了枪声。人已经冲了进去。
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惊呼声、枪声、爆炸声,在村子里响成了一锅粥。相家屯留守的敌人正在吃饭。遭到袭击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村外冲进来的人马沿着街道奋勇冲杀,制高点一个个被占领,一条条街道被控制,打得热闹,却并不激烈。相家屯留守的不到二百人的队伍东一网、西一院,并没有完全驻扎在一块儿,不仅指挥不力,而且疏于防范。被柳凤的骑兵jīng锐一顿勇猛冲杀打垮了,顽强的抵抗几乎没有。
十字路口,双方的厮杀在这里稍微激烈了一些。双方频繁的shè击着,不时还冲对方吼上几句。“哒哒哒……”九龙堂的人从屋顶猛烈shè击,为攻击提供着火力支援。
“轰,轰,轰…”几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孟有田带着一群人炸开了一堵墙壁,从侧翼猛然杀出,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开始败退。
前面的敌人被打得慌忙后退,后面的却停不下脚步,结果和前面的人猛烈的撞在一起,敌人中弹后的惨叫声和惊慌失措的怒骂声响成了一片,陷入了混乱。
“完了,完了。”一个敌人的头头儿惊惶地后退,却在嚎叫着要手下继续抵抗,他的脑袋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鲜血不时糊住他的眼睛。
“啪勾!”一声枪响,这个家伙扑通摔倒,身下的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降者免死!”四下的喊声击碎了敌人抵抗的意志,在凶悍的打击下,有的敌人举手投降,有的敌人逃出了村子。
激烈的枪声渐渐稀疏,九龙堂的人已经控制了全村,村子里还有零星的枪响,但已经无关大局。
以有备击无备,柳凤的人马不仅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而且装备很好。再加上队伍里配备手枪的也较多,在狭窄的街道战中,连shè对单发,正好能发挥威力。吴元成的人马却还未经过战斗的考验,仓惶之下,此战的结果用脚想都能想出来……青堂瓦舍的大四合院,几根槐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条,枝条上挂着积雪。一阵风吹过,细小的雪尘便弥漫在空气中。
高处已经布了岗哨,吴元成的住处兼指挥部换了主人,零星的枪声还有,但奇袭相家屯已经获得了胜利。
孟有田等人在吴元成的房间里翻找着,把文件资料都搜集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
“看,rì本人的委任状。”孟有田鄙夷地一笑,递给了陈志华。
陈志华点了点头,将委任状放到文件堆里,用绳子捆扎起来,提醒道:“小孟,你去看看柳凤,刚才急急忙忙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她可不能有闪失,否则九门堂就要分崩离析。”
孟有田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这个,点了点头。他走了出去。问了哨兵,才知道柳凤在东面的屋里。他来到门前,推了推,门竟从里面闩上了。便伸手敲了敲,叫道:“阿凤,你干啥呢,把门开开呀!”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柳凤在里面应声答道。
孟有田也不着急,便在门外慢慢转悠。屋子的外面有一棵大树,枝条都快伸到屋檐了,而上面似乎有个鸟窝。孟有田好奇地抬头张望。他的眼力极好,别人或许看不清楚,但他却发现了异常。
树干上的不是鸟窝,是用铜线绑着一个长圆形瓷质的蛋子。瓷蛋子的另一端,穿着一根鞋带粗细的铜线。在这根悬在空中成为水平面的铜线的大约中间,又接着同样粗的一根铜线,顺着枝条搭在屋檐上,然后曲曲折折在屋檐底下延伸。最后通过一个水杯粗细的墙洞伸进了屋子。
孟有田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知道电台的天线是个什么样子,但也猜出了个大概。这个时代,总不会是室外的电视天线吧?他趴在地上。将鼻子贴近了墙洞,仔细闻着。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膻味道。
哎呀,孟有田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拐到门前,一手抽出手枪,使足了力气猛地用肩膀撞在门上。咣,没撞开,肩膀倒撞得生疼。孟有田咬了咬牙,不放弃,后退了几处,再次猛力撞去。
门闩突然从里面打开,孟有田猝不及防,用力过猛,被门槛一绊,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亏了柳凤身手敏捷,惊呼着闪身一躲,一把抓住了孟有田的衣服,才让孟有田免了狗吃屎的倒霉样。
“你干什么?”柳凤连嗔带恼地说道:“人家在换衣服,你却拎着枪撞门,要照我以前的脾气——”
孟有田一把拉住柳凤,不由分说便出了屋子,柳凤甩了下手,没挣脱。
“你别这么独自乱跑好不好?”离开屋子一段距离,孟有田反过来低声训斥道:“那屋子里有古怪,我担心得够呛,这肩膀都差点撞坏了。”
柳凤看着孟有田惶急的样子,抿嘴一笑,揶揄着说道:“什么古怪,你又在骗我。怕是不怀好意,乱找借口吧?你先把手松开行不?”
孟有田这才发觉还拉着柳凤的手,周围九龙堂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马上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把脸扭向别处。
“切!”孟有田没好气地松开了手,伸手招来几个人,又把陈志华叫来,低低的声音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陈志华皱起了眉头,走到树下观察片刻,又顺着铜线找到墙洞,眼睛shè出了凌厉的目光,走了回来。
“是电台的天线。”陈志华郑重地说道:“那屋子里应该有隔开的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隐秘场所,有没有人就不好说了。”
“多半是有人。”孟有田说道:“俺闻到了腥膻的气味,这和阿凤——”他抬头看了一眼柳凤,被柳凤的眼神瞪了回来,“那个,村子里的敌人晚饭不是喝的羊肉汤吗,里面的人可能正在吃饭,来不及跑出来。再说,密室里应该有重要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
“从密室里能看到屋里的情况吗?”柳凤问了一句,脸上浮起了红晕,又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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