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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稀松)-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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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俺刚让人把信捎过去,最近的情况真不知道。不过,她和孩子肯定没事儿。”孟有田低着头,脑袋上挨了娘好几巴掌,这是很少有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消息早晚会走漏,但没想到娘会生这么大的气。

“你个混小子,这么大的事情敢瞒着俺?”有田娘打过之后,还是不解气,气呼呼地骂道:“去,现在就去,把俺孙子给抱回来。”

孟有田咧了咧嘴,多少猜到了娘为啥这么生气。阿秀在半个月前也生产了,又是一个女孩。孟有田当然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一样的疼爱。但有田娘却又经历了一次失望,阿秀也相当地郁闷。突然得到消息,自己已经有了孙子,已经三四个月大了,有田娘惊喜之下,怒火上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孟有田面露难sè不吭声,有田娘气得照头又是一巴掌,“咋啦,那男娃不是你的种儿,不管你叫爹,不是孟家的后代,俺连看看都不行?”

“娘,您别急呀,您听我慢慢说。”孟有田自知理亏,也不躲闪,陪着笑脸说道:“我和柳凤,是吧,那个还没名分,这生下来的孩子——”看见娘又瞪起眼睛,孟有田赶忙换个说辞,“他肯定也得姓孟,这是没跑的。可现在要把孩子抱回来,这该什么说呢?外人怎么议论呢?阿秀该怎么想呢?”

“你还怕别人议论?”有田娘狠狠地剐了孟有田一眼,但这说辞确实让她挺为难,光顾孙子,不顾孙女,还真对不起一直任劳任怨的阿秀。

有田娘想了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呀,真是不省心。这样吧,娘去山里走一趟,看看那男娃,还有柳凤,老孟家的香火,可不能就这么扔在外面。娘不是偏心,阿秀生孙女,俺也高兴,也没嫌她。给不给柳凤名分,你去跟她说,她不乐意,那娘也没办法。”

阿秀自然是不反对,虽然难免觉得委屈,自己也只能好好待她,以后多补偿她。孟有田想到这里,说道:“娘,哪能让您去爬山越岭的,我去把柳凤娘俩接回来,您在家等着好了。”

“不好。”有田娘使劲摇了摇头,说道:“总要把事情安排妥当,才好让她回来。要不,她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喷唾沫星子啊!柳凤,那是个善茬子啊?还有她爹,杀人不眨眼的。俺先去看看,你陪着。”

孟有田犹豫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悬在他心里很久了,除了让进山的人捎信儿,他也去看过柳凤几次。柳凤眼里只有那个臭孩子,似乎已经不把什么名分看得很重了,这让他有些失去了让柳凤听话的筹码。娘说得也有道理,柳凤可能真的不好意思抱着个孩子回到村里。

“俺也跟着,当面说乐意,凤姐才会相信哪!”阿秀正nǎi着孩子,听完孟有田的讲述,抬起头说道:“她给孟家传续了香火,在深山里过得也不容易,俺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阿秀,你可太善良了。”孟有田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我只觉得对不住你,想着让你骂我几句出气呢,没想到你这么通情答理。”

说通情答理有些不妥,说委曲求全又有些过分。阿秀是善良,也更把孟有田当回事,孟有田就是她的天。连着生了两个女娃,按着她的传统思想,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孟有田,对不住有田娘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圆满

孟有田还未安排好家人进山的事情,形势已经骤然紧张起来。作为中条山战役的前奏和烟幕弹,rì军在正面战场实施了所谓灵活的速战速决的作战,即发动豫南、上高战役,疲惫了**后,两个师团秘调华北。而在敌后的华北战场,rì军开始对与中条山成犄角态势的太行、太岳根据地发动扫荡。

rì军征调频繁,并制造种种谣言,以此掩护进攻中条山的部署。但外人并不知道rì军的最终目的所在,尽管战事尚未波及此地,根据地zhèngfǔ依然下达通知,进行备战。

似是而非的历史已经让孟有田搞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信息来源又制约了他作更全面、深入的分析。基于谨慎的xìng格,他又不愿胡乱猜测,用自己的判断为家人作出有些冒险的安排,哪怕只有那么一点风险,他也不愿意。

进山,进山,一大家子全去。孟有田既为了方便,又为了安全,做出了决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娘要去,阿秀要去,那孩子得跟着吧,象孩子似的紫鹃得跟着吧,为了路上照顾好家人,也为了在娘和柳凤之间搭起沟通的桥梁,孟有田也得去。

这可好,一家人抱着的、背着的,骑骡子、骑驴的,不象是探亲,倒象是大迁移,大搬家。不仅如此,孙大拿一家六口也跟随同走,显然是被紧张空气吓着了,想提早躲避。

说来也不奇怪,和平年代人们想居住在人口稠密、商业繁华之地。生活方便,还热闹;战乱年月,人们则向往安全、平静的家园,哪怕是条件稍差,也比xìng命朝不保夕要强。何况在土门村,还是在山里,生活条件都差不多了。由于越来越严密的封锁,在根据地里,很多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倒不如躲进山里过消停清闲的rì子。

向山里运输物资的队伍。再加上这两大家子人,浩浩荡荡,走得也是不紧不慢。嗯,想快也快不起来,又不象逃难时有敌人追赶,也没人催。直走了两天,才进了山谷。

“娘,您先坐着歇歇,俺去叫柳凤。让她带孩子过来。您是长辈儿,哪有去看她的道理?”孟有田早在小村子里给自己家留了房子。还没把家人安顿好,他便得安慰心急难耐的老娘。

有田娘犹豫了,儿子说得没错,没有婆婆去看儿媳妇的道理,尽管她恨不得马上看到孙子,但还是坐着等一等吧!

“娘,您别急,我跟着有田一起去看看凤姐和孩子。”阿秀放下手里的活计,便要跟孟有田一起去。

“别。你也歇着,走了一路怪累的,俺一个人去就行。”孟有田阻拦道:“别惯出她毛病来,生个男娃就了不起了,才不是呢,得让她来看你。”

“说得怪好听的,在家里逞能耐?”有田娘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想去哄着、骗着,让人家不听话,扫了你的面子吧?”

“哄啥呀?俺一脚就把她给踢起来。”孟有田挽挽袖子,扬了扬眉毛。笑道:“等着哈,俺现在就去。”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门。

……………

小娃娃躺在悠车里,白净净的小脸,张着两只小手,睡得正香甜。投注在他脸上的是柳凤温柔疼爱的目光,轻轻抹去孩子嘴角的一点口水,她对孟有田轻声道:“看咱儿子长得多好,你看他胖不胖?”

“胖,比我上回来的时候又胖了。”孟有田淡淡一笑,催促道:“走吧,咱娘还等着哪!老的来看小的,你也算挣够面子了,别磨蹭了。”

“我哪有面子呀?”柳凤往被撂上一倚,伸脚轻轻蹬着悠车,看着悠车开始轻轻摇晃,撇嘴道:“都是孩子的面子,要是生个女娃,怕是没人答理了吧?”

“胡说八道。”孟有田翻了翻眼睛,说道:“女娃她也得姓孟啊,咱娘能让孟家的孩子老在外面?当然了,你争气,生了个男孩,算是了了咱娘的心愿,功劳大大的。”

“好,我去,可得有个说法吧?”柳凤似笑非笑地望着孟有田,“别把我骗去了,孩子一扣,说是你孟家的,把我这可怜的孩儿他娘给赶出来了。”

“哪有这样的事。”孟有田坐在炕沿上,轻轻握着柳凤的手,说道:“这次啊,就算圆满了,都成了一家人,你进了孟家,孩子也是有爹,有nǎinǎi的娃。”

柳凤抿嘴一笑,也觉得耍够了,婆婆和阿秀亲自前来,也给足了她面子,正象孟有田说的,圆满了,自己算是有了归宿。

“行,听你的。”柳凤戳了下孟有田的脑门,嗔道:“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坏蛋呢,一个弱女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得了,你还弱女子?”孟有田一掀枕头,两只手枪赫然在目,“装得象那么回事儿,我还不了解个你。”

“就防你这样的坏蛋的。”柳凤拿出一条水红sè的小被,把睡着的小娃娃包好,又给孩子戴上一顶白绒带缨的小帽,笑着轻声说道:“走喽,小宝贝,咱去看nǎinǎi,看姨,看姐姐妹妹去喽!”

“那个,嘴巴甜点,会来事儿点。”孟有田不放心地嘱咐道:“进了门先叫娘,只要答应了,那就算成了。”

“我又不傻?”柳凤拢了拢头发,凑到镜子前照了照,又整 理了一下,才抱起孩子,说道:“走吧,孩儿他爹。”

孟有田笑了,柳凤生完孩子后,显得容光焕发,胸脯更加饱满挺耸,完全是一个动人的少妇模样。他恶作剧地在柳凤的臀部上捏了一把,招来一个白眼后,才推开门和柳凤一起走了出去。

…………

屋子里充满了喜悦欢乐的气息,柳凤“娘”“娘”的叫,有田娘只是默认并忙乱地点头,她的注意力全被那个还在甜睡的小婴儿所吸引了。孟家一脉单传,终于后继有人,香火有续了。这娃娃了了她的心愿,承继着她的希望,白白的小脸,呼气吐出的泡泡,连鼻翼的微微扇动,似乎都有她儿子的影子。

柳凤看着婆婆的神情,不免得意,也知道这事儿算是成了。还有一个女人,她也要搞好关系,阿秀嘛,善良又温婉,她当然有自信不会被欺负。

这家伙,没看出来呀!孟有田看着柳凤和阿秀亲亲热热地缠在一起,说着话,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担心了。

“我就喜欢小女娃,长大了给她梳洗打扮,多美呀!”柳凤抱着阿秀的孩子,笑容和话语里透着那么真诚,“哪象个臭小子,上房揭瓦,打狗撵鸡,想起来就头痛。瞧这孩子的长相,长大了定是个顶漂亮的姑娘。”

小娃娃睁着眼睛,被逗笑了,闻着nǎi味直往柳凤怀里拱,柳凤也真行,微微侧身,解开衣服便把nǎix头塞进了孩子的嘴里。

“口味不一样吧?”孟有田觉得柳凤有点过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立刻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凤目光扫过阿秀的胸脯,白了孟有田一眼,脸上飞出一朵红云。

说错话了,孟有田讪讪一笑,找个地方坐下,不吭声了。本来是想起到润滑剂的作用,没想到却是在添乱。

有田娘怀里的娃娃睡醒了,睁开眼睛瞅了瞅,伸手蹬脚地哭了起来。

“这孩子,嗓门真大。”有田娘脸上笑开了花,为孙子嘹亮的哭声而振奋,伸手打开小被,“看看,是尿了还是拉了,要不就是饿了。”

小娃娃的小腿露了出来,还有两腿中间那团小肉肉,有田娘摸了摸,心满意足地又给包上,笑道:“是饿哩,凤儿,你来喂他吧!这小腿蹬得,怪有劲呢!”

“秀姐,你喂他几口,我听见他哭,心就烦,不爱理他。”柳凤口是心非地说道。

阿秀不知道柳凤的心眼,把孩子抱过来喂起nǎi来。

两个母亲之间要拉近关系,这种互喂孩子的办法是最有效的,吃了自己的nǎi,这娃娃与自己的关系便不一般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但母亲的天xìng是一样的。

有田娘很高兴,很欣慰,添了孙子,两个儿媳妇又互敬互爱,家和万事兴嘛,这是老人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有田,紫鹃领着小丫出去玩儿,这都好半天了——”

“我出去看看。”孟有田不待母亲把话说完,已经站起身来,柳凤向着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放心。

孟有田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并没看到紫鹃和小丫的影子。打听了几个村民后,他顺着山坡小道下到了谷底的溪涧,沿水寻找。

溪边长着许多花木,高的、矮的、各种颜sè的,种种都有。因为这些花木,这条溪涧也就增加了美丽的画意。正是初夏时节,各种花木互不相让地穿上了美丽的衣裳。

第一百五十四章苏醒

蜿蜒曲折的小溪,哗哗地流淌,泛起花纹般的微波,沿岸的花木倒映在水中,随着微风和涟漪的荡漾,宛如天真的孩子在欢笑。

采花,追鱼,踏水,紫鹃带着小丫玩得高兴,笑得畅快,却因为不熟悉地形地势,没有注意到前面一个急湍,下面则是一个深潭。

“鹃姨,鹃姨。”小丫说话还不利索,只能用词语再加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小手指着溪水对岸的一丛花木。那花叫不上名字,只是开得鲜艳异常,且大如海碗,煞是醒目。

嗯,嗯,紫鹃也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将小丫放在岸边的村下,她挽起裤腿,趟着溪水要过去采花。

走到溪水中间,紫鹃脚下一滑,摔倒在水中,被冲了几米便是急湍,她愈发站不起,稳不住,惊叫着被冲下了水潭。

“鹃姨,鹃姨——”小丫在树下急得哭叫起来。

孟有田顺着岸边的足迹已经离得不远,猛听得不远处紫鹃的惊叫,然后是小丫的哭喊,赶忙加快了脚步,奋力追了过去。

潭水又深又凉,紫鹃扑通一下掉了进去,靠着本能在水中奋力挣扎。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拼力冒出头来,她扑腾着,渐渐没了力气。她头昏目眩起来,只见陡峭的石壁迅速在旋转。鼻子一吸气,一阵酸辣辣的疼痛,水从鼻孔里钻了进去,紫鹃忙一张嘴又灌了两口水。

她拼尽最后的力气露出水面,水底象有双手似在往下拉她。她不住地喷着水。灌了一口又一口,渐渐地,她更加昏沉无力,沉下了水面……

哗啦一声,孟有田抓着紫鹃的头发浮出了水面,向岸边游过来。他只觉得腿在麻木,身体在发冷,凭着最后的意志和力气,他把紫鹃拉到了岸边。艰难地托起她的身体,在浅滩上一步一步跋涉着。一直走到岸边。

紫鹃躺在孟有田的怀里,闭着眼睛,披散的黑发垂下来,往下滴着水珠,也不知是死是活。

…………

阳光照在脸上,身上,紫鹃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岸边的草地上,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男人充满关切的脸。

“有田哥——”紫鹃微皱起眉头。轻声的呼唤让孟有田大吃一惊。

“紫鹃,你。你认得我了?”孟有田瞪大了眼睛,吃惊之后是一阵欢喜,又有些拿不准。

“马惊了,从桥上翻下去了,是你救了我。”紫鹃抿嘴笑了一下,说道:“为了救我,你的腿还在石头上碰折了。”

这是,这是以前的旧事,也是自己腿折残疾的缘由。孟有田眨着眼睛。望着紫鹃,脸上又浮起了忧虑。这是怎么搞的,这脑袋又犯了什么奇怪的病啊?

“鹃姨,你,好了。”小丫怯生生地在孟有田身后露出小脑袋,被孟有田抱过来,她就一直傻傻地等着。等着紫鹃苏醒。

紫鹃缓缓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她眨着眼睛辨别了一阵,抚着额头慢慢地在回忆。迟疑地伸手指着小丫,“你,你是小丫?”

“紫鹃,你别着急,慢慢都会想起来的。”孟有田柔声说道:“能认得我,就让我高兴得要蹦起来。”

紫鹃双手抱住了头,乱七八糟的回忆象汹涌的cháo水猛烈地拍打着她的思维,她的头痛得要裂开。

孟有田叹了口气,轻轻搂住紫鹃的肩膀,劝慰道:“别急,别急,咱先回家,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人该惦记了。”

紫鹃的思维乱得很,几乎还没有什么决定的能力。但认得了孟有田,也就会听从他的话,她对孟有田的感情开始苏醒。

……………

月亮升了起来,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紫鹃团团围着。山野中馥郁的气息顽皮地在空中拂动,使人充满着懒洋洋的倦意和快感。

有田娘早已经睡熟,发出均匀的鼻息,而紫鹃的眼睛大睁着,依旧在接续着自己的记忆。

她想起了爹和娘的去世,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想起了在山中被惊吓,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她想起了孟有田娶了她和阿秀,阿秀和有田娘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想起了有病后孟有田凝视她的伤感眼神……

一颗颗记忆的珍珠被穿了起来,形成了一串一串,一串一串的珠链被连起来,又形成了更完整的记忆。紫鹃终于恢复了正常,但也陷入了迷茫和徬徨。

如果不是自己得了病,那早就应该和孟有田成亲,成为夫妻,而不会有阿秀,还有柳凤的插足。怪孟有田吗?怪他薄情,怪他不专,怪他不能等自己。紫鹃的心情极为复杂,既责怪孟有田,又感激他和阿秀,以及有田娘长时间的照料。

最令紫鹃感到困惑的是她以后该如何自处,名义上她是孟有田的妻子,但实际上和孟有田并没有夫妻之实,可她忘不了和孟有田曾经相爱缠绵的事情。而要让她承让现实,又着实让她有些不好接受。

紫鹃的心乱了,她无所适从,既不能做出决断,又无法摆脱现实的问题。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会清醒过来,受到这种两难的折磨。

在这静寂的夜里,同样睡不安寤的还有孟有田,他也在思考紫鹃的问题。没错,紫鹃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那是在紫鹃被吓患病时所发生的事情,紫鹃并没有选择的zìyóu。现在紫鹃怎么想,如果他还在痴心等待,那当然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他又有了两个女人,阿秀是打着照顾紫鹃的旗号娶的,那柳凤呢,又有什么借口?

自己确实有些对不起紫鹃,当初海誓山盟,卿卿我我,却在紫鹃患病后一反诺言,再怎么找理由,也是愧疚于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重新开始?

十全十美的事情在人生中不是没有,但少之又少,圆满之中总会有那么点小缺陷。即便好事,都碰到一起,也可能不尽如人意,或者产生新的问题。

柳凤和孩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家里人从老到小都挺高兴;紫鹃的神智也算是恢复了,虽然还有待于时间去修复,但已经基本正常。可这好事加好事,却使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

“儿子,你是咋打算的?”有田娘拿着拔浪鼓哄着孙子,脸上的笑容中还隐含着一丝忧虑,“紫鹃今早把头发打开了,娘忍着没说。”

孟有田轻轻点了点头,紫鹃以前是浑浑噩噩,名义上进了孟家后,便由娘和阿秀给她梳起了圆髻,表示已婚。现在她打开了,说明人家有想法了,恐怕是不满自己的所作所为。

“娘,紫鹃的事情咱们不管,随她去吧!”孟有田想了想,说道:“她愿意做孟家的儿媳妇,咱们还象以前那样好好待她;她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勉强。毕竟那个时候她的脑子有毛病,凡事作不得主。”

有田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现在没有了亲人,让她自己怎么过呢?唉,本来是好事,却让人烦心了。”

“娘,您烦什么心哪?”孟有田勉强陪笑,说道:“这是紫鹃和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哦,对了,您是咋打算的,是长住还是过几天就走。”

“娘想好了,就住在这里。等外面消停了再说。”有田娘沉吟了一下,说道:“老了,身子不灵便了,颠颠跑跑的,还要担惊受怕,不想再过那样的rì子了。再说,凤儿的事情怕是又要让你挨处分吧!孙大拿不是也住过来了,有个灾病的也不太发愁。嗯,我已经和阿秀商量过,她全听我的安排。就在这住下来。”

阿秀是传统的贤惠类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婆母,都是百依百顺。柳凤呢,以前也透露过,不想到外面,一来是安全,二来也是图个清静,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那就只剩下紫鹃了。她是怎么想的呢?孟有田挠头了。

……………

水流清澈,阳光直shè到底。连水底的鹅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紫鹃脑后的圆髻打了开来,但并未梳起辫子,而是随便地扎了个马尾。

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紫鹃低着头,用一根树枝在水里撩拔着,光影变幻,不时闪在她的脸上。很久很久,她才在撩拔的水声中闷闷地说道:“我要回去看看元伯,让他知道我已经好了。让他放心。”

孟有田望着紫鹃的侧影,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的,元伯这些年一直惦着你的病,该让他放心了。”

两个人暂时都不说话了,孟有田找块石头坐下,眺望着四周的群山。不时把目光转到紫鹃身上,心情很复杂。

紫鹃说是看望瞎老元,或许有那么点想法,但更多的还是借口。她想离开这令她不太舒服的环境。因为她病好了,不能再象小孩子似的被人牵就着,照顾着。而要和两个女人一起做孟有田的媳妇,她一下子还无法接受,也无法适应。

“你别想得太多了。”孟有田终于开口了,幽幽说道:“别把现在的关系看成一种负担,没人勉强要你接受什么,你想怎样重新开始生活,选择权在你。你只要记着,大家伙都关心着你,爱护着你,你还有亲人,那就行了。”

“我知道。”紫鹃微微抿起嘴角,说道:“你们都对我好,照顾我。阿秀更是心善,好东西净留给我吃,连孩子都得排在我后面。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只是——”停顿了一下,她自失地笑了笑,“先容我段时间吧,我还没想好以后的事情。”

“没人逼你呀!”孟有田站起身,捡起块石子猛地甩向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两下便到了对岸,“我也不想说什么对不起、抱歉的话,一个是我要面子,另一方面那一点用都没有。咱们还是卸下包袱往前奔,人生啊,总纠结于过去只能让人懊悔,让人失去勇气和思考。”

“卸下包袱啊?”紫鹃轻轻叹了口气,凝视了孟有田半晌,微微一笑,说道:“有田哥,我替你高兴,家里也好,外面也罢,都扑腾得不错。你,也要回去吗?”

看似疑问,却有一丝期盼,孟有田点了点头,说道:“没人在外面折腾,牵绊着敌人,这里也不会安全。再说这里能有多少出产,以后来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没有外面的粮食物资供应,哪养得活大家。”

“也不知道这战乱要到何时?”紫鹃将手中的树枝一甩,扔进了溪水之中,起身拍了拍手,说道:“该死的rì本鬼子,把正常的生活全都打乱了。有田哥,替我多杀几个鬼子,算是为我爹娘报仇了。”

“你不说,我也没少杀。”孟有田淡淡一笑,说道:“这世道啊,要想活得有尊严、有zìyóu,要想亲人不受罪,就得拿起枪来拼命。嗯,是个男人就应该这样。”

紫鹃走到孟有田身旁,凝视着孟有田的脸,已经是完全成熟的男人的脸,几年的时光啊,孟有田变了很多。深沉、冷静,眼中是自信的目光,但看向自己的时候,却充满了温情。

回忆又浮现在脑海之中,在十里村两人的偷摸恋爱,在破窑里缠绵亲热,打土匪救自己,双亲亡故又是他安慰她、照顾她……凡此种种,激起了紫鹃心中的涟漪,她缓缓伸出了手,与孟有田的粗糙大手握在一起。

或许还可以重来吧,紫鹃也不确定,以后要如何生活呢,紫鹃也没想好。但当握住那温暖的大手,缓缓向村子里走去的时候,她的心开始变得宁静。向前走,往前看,这就是生活,预期的可能不会成真,设想的也不会一帆风顺,但你只能被时间推着向前,命运的力量在很多时候是难以抗拒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无题

牵手只是一时的感动,或是表达情绪的一个方式,并不意味着一切烟消云散。对此,孟有田是有心理准备的,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和紫鹃还是朋友,还是好朋友,就让时间去弥合两人之间的隔阂吧!至于能展到什么程度,谁也不能预料。

紫鹃回了土门村,和瞎老元住在了一起;孟有田也回了村,继续巩固这个阻敌的阵地。正如他所说,如果没有牵制和羁绊,山里的住处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在全村民兵中,孟有田挑出了五个shè击技术最好的,再加上小嫚,组成了三个狙击小组。相对于地雷的不确定杀伤,狙击是更有把握,更有威慑力的战术。为了保证实战的最佳效果,孟有田亲自带着这六个人在村子附近进行了勘测侦察,对之前粗略选定的每一个狙击阵地都进行评估,和适应xìng的训练。

“距离二百二十米,居高临下,shè界开阔。”孟有田站在一处狙击阵地上,指着下面的大路进行着评价和解说,“疑,这里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狙击阵地,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它太理想了,不光你觉得这是好地方,敌人也同样会认为是一个好地方。二百多米啊,处于敌人大量步枪的shè程内,而撤退路线——”孟有田回头指了指,那里有一段暴露的区域,谁都明白了孟有田的意思。

“要是让我选的话,我会选那里。”孟有田四下看了看。指定了一处并不显眼的地方,“只shè一枪,马上撤退,如果做到这一点的话,还算可以。而且要注意时间,看到了吗,现在太阳正斜shè过来,很晃眼睛呢!”

对于狙击手来说,怎样在一个充满敌人的地方安排狙击手执行任务而又不被现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的问题,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但需要相应的训练和准备。

当然,如果称这几个枪法不错的民兵为狙击手还有些过誉,他们现在充其量只能勉强算是神枪手。可在当时的条件下,他们也只能在孟有田的强化训练下承担起过自己能力的任务。根据他们的能力和水平,狙击过后他们往往要处于敌人的回击火力shè程之内,但这可以依托特殊的地形、地物如野外地道、青纱帐等)来削减威胁。

而现在最有效的方式便是实地模拟训练,在狙击阵位上观察距离、调整位置、掌握太阳在空中的移动、寻找最佳的潜伏和狙击时间、熟悉撤退的路线和方法……这些都相当重要,细节决定成败,特别是残酷的战斗中。一点点的疏略都可能悠关生死。

狙击虽然有效,但在现实的条件下。也面临着敌人的反击和追赶的威胁。这与二战中的他国狙击手是不同的,苏联一名女狙击手可以shè杀近三百名德军士兵,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在她的周围,有数的普通苏军战士、坦克、大炮稳定了战线,否则,她除了撤退就只有与敌同归于尽了。

在抗战时期,论是国民党军队还是gcd军队在rì军优势火力的攻击下,战线很难稳定下来,尤其是在反扫荡时。少数狙击手的几枝步枪火力并非决定xìng的,而是消耗xìng和威慑xìng的。

而在战线不稳的情况下,特别是敌强我弱的状况下,更需要有灵活的战术挥狙击的威力。第一,要求狙击手比狙杀对象有更强的机动能力;第二,要求狙击手有涉险攻击的主动jīng神和更巧妙的策划。打了就跑,频繁机动。疑是最有效的战术决窍。

土门村的民兵实力不敢说最强,但在各村都抽调出jīng兵强将,组成基干民兵队的情况下,孟有田特意保留了枪法最好的人员。使得土门村可以在他带领下实施小规模的狙击战术。

没有专门的,进行特定任务的狙击手,只把他们当成是枪法很好的普通士兵,这疑是人才的浪费。不重视狙击这种作战形式,不重视低层士兵的价值,这也是很多军队常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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