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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稀松)-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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鹗糠缍榷挥邢蚧⒍俸蟊晨梗拦膁úlì还是个未知数;而北美大陆军的狙击手墨菲在萨拉托加战役中击毙了率队侦察的英军将领西蒙将军,直接影响了战局,成为北美dúlì战争的转折点。
孟有田没有机会打出改变历史的一枪,但却shè出了使此次行动获胜的关键一弹。宫本的意外死亡,直接导致了敌人增援围堵行动的失败。
……………
在白昼与黑夜的争持下,一个胜利者逐渐显露出骄傲的姿态。黑夜蜷缩了,后退了,无奈地收起了它那掩盖四野的大氅。
在微露的晨曦下,不时有游击队员走过来,象看动物般欣赏山下的狼狈模样,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用脚踢踹着地上的山下太郎。
山下太郎的嘴被堵着,只能用愤怒的目光进行无谓的抵抗。但这反而更激起了队员们的兴致。嘲弄更多,侮辱更甚,直到李铁带来的干部前来阻击才算告一段落。
嘲弄虐待的人们离开了,山下太郎的思绪却不平静。他已经想通了,这不仅是自己已经成俘虏的懊悔。而是他意识到便衣特务队里肯定出了内jiān。己方的情况毫无遮掩的被游击队全部获悉,不失败才怪呢!
支那人,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善于背叛的支那人……山下太郎恨得要死,搜肠刮肚地把所有恶毒咒骂的词汇都想到了,但这有什么用呢?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把嘴里的脏布团咬得死死。
“便衣特务队应该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要恢复元气。再兴风作浪,恐怕要等上一阵子了。”李铁作为上级派来的,主持召开了战后的会议,胜利是勿庸置疑的,他的脸上也一直带着和熙兴奋的笑容,“至于宫本,最新的情报还未送来,但已经不重要的。失去了爪牙的老虎,我们还怕什么?”
“这么说。咱们可以趁热打铁,连续出击,彻底打开局面了?”赵振华摸了摸身上的小酒瓶,又强忍住了。
“不仅要在这片区域打开局面,还要让其他的游击队学习到咱们的经验。让rì寇到处挨打。”李铁把目光转向了秦怜芳,说道:“这个任务准备交给秦怜芳同志,秦指导员,你有什么意见?”
“我?”秦怜芳并没听懂李铁的意思。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转而自失地一笑。谦逊道:“组织上的决定,我当然绝对服从,只是怕我做不好。”
“如果你做不好,那别人就更不行了。”李铁笑着说道:“你那个本本,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再详细不过了。”
勤于记录是秦怜芳长时间养成的好习惯,也是她善于学习的最大优点。即便不是当面抄写,她也会在事后记录。游击队的各次行动,各项战术,各种措施,包括孟有田的一些指点和建议,都被她抄记下来,并且还有自己的心得体会。
李铁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秦怜芳就象一部活的资料集,而在跟随游击队活动的这段时间,又弥补了她实际经验的不足。再加上她有文化,能记下来,还能讲出去,要传授游击队的成功经验,还真是非她莫属。
提到本本,秦怜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本本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经常写,经常看,也经常拿着向队员们讲授。
“小孟还在睡觉吧?”李铁问了一句,这是不需要回答的,他也只是要把后面的事情讲出来,“看来他的伤还真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慢慢休养。正好,秦指导员,你们就一起回去好了。”
秦怜芳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孟大哥回去是应该的,可我为什么要离开游击队呢?”
“完成你的任务,把宝贵的经验传授给其他游击队呀!”李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并没说清楚,他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上级决定的事情,让我从你们当中物sè一个老师,在根据地即将开办的训练班中传授经验。”
秦怜芳听懂了,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迟疑,也不舍得离开已经熟悉的游击队。
“刚才不是答应得挺好,现在怎么要变卦了?”李铁调侃道:“这可不是一个绝对服从组织的好同志啊!”
秦怜芳眨了眨猫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刚才你也没说清楚呀!好吧,既然是组织的决定,我服从就是。”
“你不仅要把实际的战斗经验传授给兄弟游击队,还要为我们输送新鲜的血液,保持和增加咱们这支游击队的战斗力。”李铁的表情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我们要打好基础,等主力部队回来,就要开展更大的行动,解放这里受苦受难的群众,这是县zhèngfǔ的战略构想。”
秦怜芳的猫眼亮了起来,象她这样的人当时不在少数,光荣的任务压在肩上,胜利的期望离之不远,每到这时,他们都会热血沸腾,充满干劲。
……………
第一百二十七章回归
宪兵队长宫本被shè杀的情报终于在孟有田等人离开游击区前送到了,这为他们的离去带来了一抹亮sè,颇有些凯旋而归的意味。
来的时候是偷偷摸摸,走的时候也不张扬。当然,这只是对孟有田来说的。而对于这片区域内被统治、被奴役的老百姓来说,孟有田的狙杀,游击队的活动,无疑给他们增加了最后胜利的信心,给了他们继续熬下去的希望。
艰难、困苦,是能够克服的;作恶的坏蛋,是有人收拾他们的;冤屈、仇恨,也是有人伸张,有人昭雪的。这就是生活的勇气,反抗的源泉。如果没有这些理由,老百姓就如同生活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一点光亮,也没有丝毫的希望,只能浑浑噩噩地任人摆布欺凌。
对于为虎作伥的汉jiān和伪军来说,死亡的威胁变得实实在在,并不遥远和虚幻。游击队的行动和孟有田的狙杀,让他们意识到为鬼子卖命要付出的代价,欺凌同胞要承担的后果。不怕死的汉jiān有没有?当然有,但却是极少数。多数汉jiān还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汉jiān将有所收敛,将会三心二意,将会首鼠两端。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xìng,特别是在这种各方势力交织的区域里,想活得长远就得刀切豆腐两面光。聪明人都知道,谁也别装什么清高,谁也别把自己的后路堵死,那是活腻歪的表现。
……………
敌人还未从失败中清醒过来,还未采取相应的措施,进行必要的调整,这给孟有田和秦怜芳等人的返回创造了较为有利的条件。他们潜进了黄村,在夜里从地道穿越了封锁沟,回到了根据地。
晨光的来临,给赶路的人们带来了振奋的喜悦。秦怜芳离开的时间不长,但在敌占区的生活是那么紧张压抑。现在,她一脚蹅进这绿葱葱、香郁郁、充满活力的天地里。看到那茁壮的庄稼、参天的白杨、倒挂的垂柳……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畅,脚步也随着轻快了许多。
孟有田也在深深地呼吸,这是zìyóu的空气,这是经过无数次战斗,无数人流过血才保有的一块免受蹂躏的土地。以后还将有人为此流血牺牲。或者是她。或者是他。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不是吗,他的老娘,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在他的奋斗中获益,能够安定地生活。
“孟大哥。”秦怜芳放慢了脚步,拉近了因为一时兴奋而与孟有田隔远的距离,“上级要我传授经验,我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对于一些问题的理解还是不够,这就需要你再帮我一把了。”
孟有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能帮当然要帮,这没啥说的。可我看你不是没把握,也不是理解不够,是缺乏信心,是不够胆量。”
秦怜芳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我可不这么看。你看在敌占区,我也敢化了装出去走动呢!”
孟有田嘿嘿一笑,打量了一下秦怜芳。秦怜芳还保持着从敌占区出来时的装扮,脑袋后面是扁平、周正的圆盘头,额前梳出个寸半长的齐眉穗。胳臂上挎着苫着羊肚手巾的小竹篮子。象个走娘家的年轻媳妇模样儿。
“你咋不开脸儿呢?”孟有田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怜芳,装扮倒还象那么回事儿,可姑娘出嫁时,要用丝线绞去脸上的汗毛。谓之开脸,以表示是结了婚的妇女了。
“怎么不想开脸?这年头不是买不到细洋丝线吗?”秦怜芳手摸自己的脸儿。镇定自若地回答。
“嗯,编得倒还圆乎!”孟有田微微一笑,又皱了皱眉,说道:“你别得意,也别想着再去逞能。在敌占区活动行动,你装得象不象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看你运气够不够好。敌人疯狂起来,抓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还是个女的,就更那个,危险。”
秦怜芳当然明白孟有田的意思,她当然也害怕落在敌人手里,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可能比死还要恐怖。
“死,我不怕,也不会让敌人抓住我。”秦怜芳绝决地说道:“如果出现意外,敌人得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
孟有田的视线从秦怜芳脸上移开,转向了悠远的天空。为了抗rì,为了心中的信仰和理想,甘愿抛头颅洒热血,这绝对是值得钦佩和尊敬的。但也仅此而已,无论如何,自己这种表面积极、内心自私的家伙更愿意对秦怜芳近而远之。而阿秀和柳凤,更会让他怜惜和亲近。
穿越者没有大男子主义,那纯粹是胡嘞。除了受虐狂,谁不愿意找一个温柔、贤淑,以自己为中心的爱人。
与秦怜芳的慷慨激昂、视死如归不同,与孟有田的暗怀心思也不一样,进入根据地的小桃子完全充满了喜悦和欢乐。这里没有黑乎乎的、令人压抑的炮楼,也没有穿着黄衣服的伪军和戴萝卜帽的鬼子,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害怕。她可以欢蹦乱跳,她可以放声歌唱,她可以尽情展示自己青chūn的美丽。
这样的生活她也曾有过,但自从鬼子占领了家园之后,她就只能在梦中回味那无拘无束的欢快了。
小桃子太高兴了,过了几道岗哨,远远地看见村庄,她愈发加快了脚步,把孟有田等人落在了后面。
村头路口的大树上,在繁枝藏叶之间,两双小眼睛紧盯着越走越近的小桃子。
“你看,来人了。”一个晒得黝黑的男孩子jǐng告着同伴,“哎……是个女的……”男孩子用手挡着阳光,一面端详一面讲。
“咱下去拦着,问她要路条。”另一个脑门有道小伤疤的男孩说着便动作利落地往下爬。
“等俺一会儿,要不要让大家伙都过来?”男孩子试探着问道。
“不用,一个女的,咱有戳枪哩!”
两个儿童队员终于逮到了活儿干,都挺兴奋,跳下树便抓起戳枪,红彤彤的缨穗象火苗,雪亮的枪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站住!”两个男孩子吆喝着,让兴冲冲的桃子慢下了脚步。
“上哪去的?”脑门上有疤的男孩子开始盘问。
小桃的脸红浥浥的,汗把贴脸的头发都浸湿了。她摘下草帽,一面扇着风,一面温和地答道:“俺到十里村去,看见后面的人了吗,里面有大干部,俺是和他们一起的。”
“有通行证吗?”黝黑的男孩子抢着问道。
“那个,俺没有,俺说了,俺是和后面的大干部一起的。”小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你让俺先过去,等他们来了就给你俩看。”说着,她真就抬脚要走。
这下可把两个孩子急坏了,一个端枪拦阻,一个把两个指头伸进嘴里,鼓起两腮,吹响了报jǐng口哨。
立时附近便热闹起来,村里的孩子向外跑,村外的有的从地里钻出来,有的从附近小河奔过来,所有的人都拿起自己的武器——棍棒、戳枪、木头刀等等,蜂拥而来,把小桃子团团围住。
“这人不讲理,没有通行证强要通过!”
“她东张西望,急着要跑,看样子就有坏心!”
两个男孩子象是立了个大功,向着众人讲述道。
小桃觉得有个滑溜溜湿漉漉的东西碰到胳膊上,低头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全身jīng光,身上还在向下淌水。他眨着大眼睛,象是要哭地叫道:“俺的刀,俺的木头刀呢,叫谁拿去啦?”
没人答理这个丢了武器的小家伙,一个和小桃子差不多的姑娘站在儿童团员们的后面,瞪着眼睛说道:“看着眼生,搜搜她!”
大人一发话,孩子们便一齐拥上来,扯的扯,拉的拉,把桃子的衣服也快撕破了,背着的包袱也被一个孩子夺了过去。
“别拉,别拽,俺不走了还不行吗?”小桃子哭笑不得,被一群毛孩子困住,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孟有田和秦怜芳等人前面带路的是个老交通,为人幽默,好开玩笑,这一带的男女老少,差不多没有一个不熟识。他离得小桃子最近,赶忙紧跑几步赶上来,笑着说道:“孩子们,孩子们,别拉扯了,别翻人家的包袱呀,是自己人,自己人。小菊子,你快让孩子们停下。”
“涂二叔,你带着路条没有?”叫小菊子的丫头脸sè缓和下来,但还是一本正经地伸出了手。
“你这个厉害丫头。”涂二叔故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路条俺还真没有,你把俺扣下来吧,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俺不扣你,可是得罚你。”小菊子笑道:“罚你讲个故事给俺们听。”说着,她冲儿童团员们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住手吧!嗯,今天都很勇敢,也很负责,值得表扬。咱们让涂二叔讲个故事,然后才能放他们走。”
“嘿嘿。”涂二叔咧嘴一笑,向身后一指,说道:“今儿可轮不到俺讲故事,看看后面的人,那可是咱们根据地的民兵英雄,刚从沦陷区杀鬼子回来。你们哪,呆会儿让他讲吧!”
……………
第一百二十八章抗争
战争是一场恶魔与恶魔的格斗史,真正是可怕的,对于那些没有亲临战争的人来说,可能是一场激烈刺激惊险的向往;而对于经历了战争的人来说,却是残酷的、没有理xìng的。
从本质上来讲,战争是为了某些利益,国家的、个人的,用人的生命进行的一场利益战。也许是某个集团贪婪的私人只,也许是为了一个国家的荣誉,也许为了展现一个国家的强大,也许在向世界表达着什么,也许只是为了让国内的人民重新进行一场人心归向战。于是人类与人类之间进行了大屠杀,杀死的是人类,倒下的是人类,胜利的只有利益,不是人民,绝对不是。
但对于深陷战争环境中的人们,特别是反侵略、反奴役的抗rì战争,却相关到人们的切身利益,特别是直接面对的人们。抗争,不抗争便会失去美丽的家园,使自己和亲人陷于残酷的统治之中。
而抗争也表现在不同的形式上,有的人在浴血厮杀,有的人在劳动支前,有的人在顽强活着。没错,顽强活着也是一种抗争,是在展露不屈的意志。当孟有田看到劫后重建的小娄庄,看到经过磨难的人们再次顽强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孟有田见过当敌人来了,人们惊惶的样子。即便是女人,也把吃nǎi的力量拿出来跑到地里去。那和任何的赛跑不同,在她们的心里可以叫前面的、后面的、四面八方的敌人的枪弹shè死,但她们一定要跑出去,在敌人的包围以外,去找生存的天地。
当人们成功逃脱后,看着敌人过去了,便会倚在树上,用衣襟擦去脸上的汗,头发上的尘土,定定心。整 理整 理衣服,等着真的安全后返回家中。一到家里,大家象没有刚才那一场出生入死的奔跑一样,大家又生活得那样活泼愉快,充满希望。
在他们看来。没有人谈论今天生活的得失。或是庆幸没死,他们是:死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活着,活着就是要欢乐的。
屋子虽破旧。但和沦陷区比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墙上没有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盖着维持会红印的条子,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便有敌人闯进来搜查抢掠。
孟有田带着和熙的笑容,认真地观察着这间屋子的布置。夹皮墙里有二尺多宽的地方,可以站人,墙角下留了个出口。外边摆着叉耙扫帚、坛坛罐罐等一些用具,从外边粗看就象是一间完整的房子。
“临街的房子差不多都有夹皮墙了。”小娄庄的民兵队长也是熟人,亲自带着孟有田参观,并向他介绍着情况,只是表情有些不太自在,“可跟你们土门村是没法比,那里的外墙一半是用的大青砖,子弹打不透,还能抗住手榴弹。俺们这里。大镐几下就凿倒了。”
“慢慢来,土门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用了好几年呢!”孟有田笑着鼓励道:“地道多向野外扩展,四通八达,可打可藏。敌人就是占了村子,出去就挨冷枪。踩地雷,也呆不下去。”
“地雷倒还好说,这冷枪可没人有孟兄弟你这样的枪法。”民兵队长苦笑着说道。
孟有田淡淡一笑,说道:“躲在村子的地道里杀敌。因为距离短,撅把子比长枪更好用;而在野外。也可以利用隐蔽的条件,在一二百米的距离shè击敌人。只要打中就行,并不一定非要一枪毙命。所以,要求不能太高,民兵嘛,主要还是对付皇协军。”
“一二百米,嗯,俺村倒是能挑出两三个这样的民兵。”民兵队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
一二百米,这样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从孟有田的角度来看,当然是比较轻松,但从别人来看,却并不容易达到。
但令孟有田感到欣慰的是小娄庄的变化,地道被大力重视,民兵素质也在得到提高。在战争中人们的成长是迅速的,只有尽快适应,才能活下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且,孟有田培训出的shè击教官也开始发挥作用,这比他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要强得太多,效率也高了。这也是他的希望,希望影响周围的一批人,这一批人再来影响更多的人。
“你是小嫚的姐夫,亲手教出来的当然比俺们强了。”有人有怨言,就是那个厉害的丫头菊子,她竟然也是村子里shè击技术最好的民兵之一,还是小嫚的好朋友,“再说小嫚的枪多好啊,咱们这个区,就算上咱们整个根据地也没有第二枝了。”
“是,她的枪比俺的都好,可她就是没俺shè得远,shè得准。”孟有田敷衍道:“技术才是最主要的,武器当然也重要,但还是要努力从自身提高。”
“你当然这么说,向着小姨子自然有点那个哈!”菊子抿嘴一笑,说道:“孟大哥,俺有点东西要捎给小嫚,你走的时候带上。还有,让她有空儿到俺家来玩儿。”
“行,东西和话儿我都给你带到。”孟有田停顿了一下,说道:“shè击训练提高班可能很快便要开了,你可以去参加,到时候就能和小嫚聚在一起了。”
菊子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道:“俺够格嘛?小嫚能打中三百米外的目标了,俺勉强能打到一半。”
“所以才要提高嘛!”孟有田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参加提高班的都能更换好枪,学完之后就是民兵骨干,你不想吗?”
“想!”菊子很干脆地回答道:“行,到时俺报名。等学完了,再和小嫚比一比,看谁更厉害。”
菊子只是一个缩影,小娄庄也是一个缩影。由小见大,各个村庄正在发生着令人欣喜的变化,成为一个个抗rì的堡垒;更多的男女青年正在拿起武器,汇入抗rì的洪流。
孟有田为此高兴,也为此自豪。他已经培养训练出了很多好shè手,以后还将培训出更多的优秀shè手,这些人将战斗在抗rì的战场上,给侵略者制造伤亡,为抗rì胜利增添砝码。更不用说这些人会象种子一样,开枝散叶,茁壮成长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无题
穿越者的优势便是拥有超前的知识,不必用鲜血来汲取教训,不必用生命来学习经验。从这方面来看,孟有田的神枪狙击便算不了什么,他传授的战略战术,以及狙击技能才是弥足珍贵的。
一枪只能消灭一个敌人,一个行之有效的战术却可以使几百支游击队活跃起来,牵制住大量rì伪军。占领区不靖,rì伪军要进行扫荡,便难以抽调出足够的兵力。而扫荡拖延一天,根据地的准备便更充分,人员素质便更有提高,抵抗的力量便更大。
这是一环套一环的连锁反应,就象蝴蝶扇动翅膀可能会引起飓风一样。孟有田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而后面连续倒下的会更大,更沉重,从而带来更深远的影响。
以此类推,百团大战没有发生,或者说是迟延行动,或者说是用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出来。其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多田峻依旧坐在华北派遣军司令的宝座上,并且感觉良好,岗村宁次则还是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岗村宁次晚上任一天,其带来的恶劣影响便会减少一分。
在孟有田想来,岗村宁次这个最狡猾、最凶恶的家伙越晚接任越有利。如果太平洋战争如期爆发,岗村宁次将得不到足够的兵力施展他的谋略。或者,岗村宁次能够展开行动,但为祸的时间也将缩短,对抗rì根据地的伤害也将减弱。
因为从历史上看,百团大战使rì军遭到了突然而猛烈的打击,也使rì军重新思考了对华战略,重新估计了华北占领区的治安状况,并由华中抽调两个师团增援华北,以期彻底整顿治安。
华中的两个师团抽调华北,成为了华北rì军的最后一个“黄金时期”,rì本参谋本部也得出了结论,认为应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趁削减在华兵力的计划实施之前。全力以赴进行一战。也就是说,rì本参谋本部考虑世界局势,决心采用武力战,乘当时在华兵力未被缩减,对占领区的反抗力量施加一次沉重的压力。打好基础。待一九四一年夏秋之后仍不见转机时。再收缩兵力转入持久态势。
可以看出,“全力以赴一战”的提法,是rì军在总体兵力缺乏的情况下采取的“钻空子”、“打擦边球”。而促使rì军参谋部越晚做出调兵华北的决定,则越有利于华北的反抗力量。越有利于根据地的发展,越有利于根据地民众的安全,也对孟有田及其亲人越有保障。
……………
孟有田回来了,而肖广和却要走了。他要翻山越岭,还要渡过黄河。到国统区为孟有田,以及九龙堂的那些老人找到退路。
狡兔三窟。肖广和深受中国传统的思想影响,对孟有田的安排并没有异议,甚至在孟有田提出这个想法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思考。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事例在中国历史上数不胜数,肖广和当然也为兄弟们的将来担着心。
先欢迎,再收编,后算账。对于草莽武装。这是最常见的三部曲,在抗rì战争初期,各地武装多如牛毛的时期,gcd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招安没有好下场,《水浒传》里的好汉们。已经足够让肖广和时时jǐng惕了。
“有田呀,多费点心,照顾好大家伙。”肖广和是探路的,只带着肖三、肖四这两个人。而肖三却不是孤家寡人。他和素珍已经是一家人了,还捡了个便宜闺女。
“四哥。路上小心,到了地方让人捎个信儿回来。至于这里,您就放心吧!”孟有田看着肖广和鬓角有些斑白的头发,心中一阵愧疚,肖四爷身体不好,却还要跋山涉水,为他的计划而奔波。
肖广和点了点头,笑道:“对你,我还是放心的。虽然你有很多地方让人看不透,但你小子还算是个厚道人。阿凤,柳老大,甚至算上我,以后可是还要指望着你呢!”
“我一定尽全力,让大家都有个好结果。”孟有田有些感动,但也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你答应了可就得先把小命保护好。”肖广和语重心长地说道:“别逞能了,该做的都做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人哪,要识进退。你再怎么扑腾,进不了党,也当不上官儿,顶多一个小村长。”
“我明白,早就明白。”孟有田笑着说道:“以前的奋斗不过是给自己贴了几道护身符,以后不需要了。我得好好活着,也带着大家伙好好活着。”
“明白就好。”肖广和赞赏地拍拍孟有田的胳膊,说道:“你呀,比四哥看得远,比四哥想得透,说你是妖怪,我都信。”
“为啥是妖怪,我就不能是神仙?”孟有田调侃道。
“神仙?”肖广和摇了摇头,揶揄道:“你身上没脱了俗气,不仅耽于女sè,还偷偷藏着金银,有你这样的神仙?”
孟有田有些尴尬地直挠头,这个柳凤,嘴是真没把门儿的,这事也跟外人说。
“好了,别送了,我这就走了。”肖广和拉着孟有田的手,好半晌才不舍地放开,骑上柳凤牵过来的牲口,洒脱地一招手,追赶前面的人们去了。
孟有田挥着手,直到看不到人影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柳凤笑了笑。
柳凤的神情有些黯然,但为了回应孟有田,也抿嘴勉强笑了笑,跟在孟有田身侧缓缓走着。
孟有田牵起了柳凤的手,在一处树荫下停下脚步,拉着她坐了下来,揽着她的腰肢。柳凤顺从地贴紧了孟有田,半倚半靠在他身上。
微风轻轻吹拂,象是为了两个人能凉爽,使两个人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树上的叶子微微摆动,使他俩身上掠过的光影象在轻柔的抚摸。
“再有五年吧!”沉静了半晌,孟有田幽幽地说道:“咱们就能过上安心的rì子了,我还得奋斗,但已经不用流血拼杀了。”
“嗯!”柳凤懒懒地应了一声,似乎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只想这么静静地依偎,在这暖暖的,柔柔的环境里。
“汽车,带花园的洋房,海滨别墅……”孟有田的眼睛半睁半闭,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梦想,“还有你们,咱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玩儿就去哪玩儿。一直到七老八十,想动也动不了,那才消停。”
“七老八十,牙都掉光了,还得拄着拐杖。”柳凤柔声说道:“到那时你也就消停了,领不回来别的姑娘了。”
“切,俺不是那样人。”孟有田手上轻轻使了点劲,让柳凤哼唧了一下,“有你们几个就足够了,还领什么别的姑娘。”
柳凤轻轻歪了下头,调皮地向孟有田脸上吹气,说道:“阿秀太老实,紫鹃又痴傻,我还是个半瞎子,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孟有田闻着如兰如馨般的气息,忍不住在柳凤的唇上印了一吻,笑道:“谁让俺心太软呢,没准看见可怜的女叫花子,要是模样周正,还真能领回家呢!”
“你是个坏蛋。”柳凤掐了孟有田的手一下,嗔道:“为啥是女叫花子,哦,你还是个小气鬼,不舍得花钱,老想白捡。”
“白捡谁不捡呀!”孟有田呵呵一笑,手伸进了柳凤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的腹部,有微微隆起的感觉,那是又一个生命在孕育。
“再过段时间我就去山里住吧!”柳凤感受着男人的关爱,也为肚子里的小生命而感到喜悦,xìng情也变得温柔起来,“也没成亲,突然大着肚子,惹人闲话。”
“棍棒石头能打断咱们的骨头,可骂名却伤害不了咱们。”孟有田不以为意地说道:“闲话就闲话,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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