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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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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让车厢内更加的闷热。
上车前,牙人准备的两桶水,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被人们在哄抢中给踢倒。靠在车厢边,吴满屯和穆白舔了舔因为口渴而干裂的嘴唇。透过木制车厢木板之间的缝隙,已经快渴晕的吴满屯看到,那个并没和这些人挤在一起的牙人,正在车外和一个老头正说着什么。
“高老爷,一共是113人,个顶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壮丁,绝对没有一个老弱病残,要是有,您老只管扣我的钱。”牙人口若悬河的弯着腰,站在高传良的旁边说到,不过虽说不都是二十来岁的壮丁,可这些人也都是正值壮年的岁数。 “哗……”的一声,一直紧锁着的闷罐车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早已习惯车内昏暗人们,显然并不能适应眼光忽然出来的阳光,大都咪着眼,用手臂挡着眼看着车外。
“来!来!到地方了,下车,下车”穿着制服的火车站员,手里拿着木棍敲打着车厢,大声的喊着,看到车里的人,大都没有力气神,只是在那里呆坐着,用手臂挡住刺目的阳光。 “孔头,你老费心。看看让人用水管对他们冲一下,这路上都渴坏了,还没迷噔过来那。”牙人见车门打开后,车厢里并没人走出来,心下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热的天,在这种闷罐车里头,熬那么长时间,虽说有两桶水,人也撑不住不是。
于是颠颠的跑过去,在火车站员身边说到,一只手悄悄的递了几块大洋过去。 “你娘的,成天给爷们找麻烦。爷还得侍候你们这帮泥腿子。”火车站员接过银元,边骂着,边朝站台外走去,从站台外加水那拉过来一胶皮水管。 “老马头,把水给我放开。” 站员一手平端着胶皮水管对着闷罐车车厢内,一边扭头大声的喊到。这老马头也没点眼色。
靠着车厢的吴满屯,这会仍然还没迷噔过来,半咪着眼有些意症的,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车厢外,拿着皮管的人。 “兹……” 随着皮管喷出一股强劲的水流,整个车厢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水打了个激凌,被用水猛一冲,原来还没有迷噔过来的来人,一下清醒了许多,早渴了一路的吴满屯,这会一见有水那里还管着的那么多,只顾得张着嘴巴喝着车厢的地板上的积水。
“好了!好了!爷这水不要钱可是,想喝水下快下车。再不下车!爷就拿棍子抽了。” 站员见车厢里的人都恢复了力气,把胶皮水管一扔,操着棍子打着车厢,大声的叫嚷着。兴许是挨棍子真管用,点烟的功夫百十号人就从车里跳了出来。
“呵呵!大家既然来这口外讨生活,我高某也不多说,凡是有条活路的。谁也不会出这么远的门,来这地方,大家伙尽管放心。我们家少爷是绝对不会亏待大伙。大伙先喝碗洗尘的面汤,解解乏,然后再受点累,再朝北走个节地。就算到地方了。”点了人头数,老高站在这群从关内开的壮丁面前说到,这是第一批从关内来的壮丁,再接下来不家几批。少爷交待了,人来了直接送到地里头就行了。
“噜—噜—噜”整个站台上百十号饿急的人喝着面汤着的场面倒也壮观,噜噜的喝汤声盖过了其它的声音。虽说只是一海碗面汤,可在饿了半天的人嘴里,这种精面煮的、带点盐的面汤恐怕胜过任何美味。口内来的饥民一到先喝碗精面面汤,是口外招垦的规矩,这些饥民到了地方,就算交接了,主家就得按数给钱,这时给饥民们喝碗咸面汤,也是补补精气神,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到时主家白给了牙人钱。
“哥!要是以后能天天喝上几碗面汤,那就舒坦了。”喝完碗里的浓稠的面汤,穆白的甚至又舔了舔钵大的海碗沿里剩下的面汤,对才喝了大半碗的吴满屯说到,穆白有生以来还从没吃过这种白面做面汤,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这会那还想着其它,只盼着一天能吃了几碗,这日子就算没白活了。
“嗯!兄弟,来给你点,你别做梦了,这白面汤,恐怕就是财主家天天喝也能喝穷了。咱们来这干苦力活,还想天天喝这。”吴满屯把自已还剩下的小半碗面汤边倒给穆白边说着,这一大海碗面汤,搁在自己家里,掺点野菜、树叶什么,再加瓢水,估计够全家人吃的了。
要是真能像兄弟说的那样,一天来上这么一大海碗咸面汤,就是不用这白面,用棒子面什么的也行,到时那日子……当来自驿马岭一带的人们,脚站在口外开阔的砾石地时候,无不惊呆于眼前所看到景色。黄土中混杂着赤黑色的砾石,地上分散着稀疏杂乱的荒草,如果不是今眼所见,这些来自太行山脉附近的人们,根本不会相信这世界间还会有这样的石地。
“大哥,咱们来这是干啥?不是在这上面种地吧”,吴满屯看着眼前的这种明显种啥都长不出来的地,一心疑惑的问到身边年龄明显比自己大个十多来岁的中年人。 “俺也不知道,等会东家来了估计就知道了。”中年男人从地上抓了把混杂着大量砾石的土壤,从生下来就和农活打交道的他,当然知道想在这种地里头刨食吃,根本就是在做梦,看来这东家千里迢迢从关内招人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种地。那他招这么多人干嘛。
“诸位,静一下,是这样!东家请大家伙来这,是为盖厂房,等盖完厂房,愿意在厂子里干的,可以在厂子里做工。大家放心钱肯定不会少大家一分,一个月三块大洋。管两顿干饭,每月外加一袋洋面。”高传良带着自家的伙计站木箱上大声的喊着,高传良现在越觉自己越像是司马少爷在这口外的管家,那大少爷每日里不知道忙什么,那怕就是再忙的时候,每天也不过只有几个钟头能见着他的影。
大多数时候,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有好些次高传良甚至都怀疑,这司马少爷是不是在张家口的那座青楼里呆着,要不然怎么大多数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甚至是谁也说不清他每次出现时是从那来的,走的时候又是到了那里去?
“大家伙听好了,既然在这干了,那就得好好干下去,干好了!咱们家少爷会赏大家伙,咱们先丑话先搁在前头,要是到时活干差捭了、又怠工懒散的,到时咱们可都得按这口外的规矩来,到时动鞭子时,还望大家伙多多担待。”趁着这会功夫,高传良先按规矩交待了一下。
“是!小的们明白。”站在下面的人,虽说不知道是什么规矩,但听从他话意里还是知道到时会动鞭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众人那里敢说旁的什么,只是齐声说是,同时期待着未来的活不要那么重。
这些离家数百里的人们,在来到这荒芜的口外砾石地的第一天并没有见到自己的东家,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在他们的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旱的着实活不下去了,谁会到口外这种地方做活,对他们来说最大的盼头,还是那每个月管吃住三块大洋的收入,至于洋面,自己吃不着可以省下来卖掉,反正这里管两顿干饭。
从驿马岭来的人们,像多少代在口外讨生活的人们一样,来了时候是身无长物。连住的地方都需要自己整,领着全新没按锹把的铁锹,按亲疏关系分成几人一组,大家按着老王头说的地窝子的式样,在那里勤奋的挖着属于自己 “房子”,在这种砾石地上挖地窝子绝对不是件轻松的活,但是谁愿意住在露天地里?
第十九章 老乡
对于国人来说,有一个情节是永远无法摆脱的,那就是乡土情节。那怕是在后世二十一世纪,在官场、军队、学校等等各种场合,总会有人有意无意的认着老乡,那怕是过去从来不曾认识,只需要乡音一出老乡一认,两个之间就有了共同语言,而老乡与老乡之间的关系通常也较为亲密。
在后世将近百年后的现代社会尚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种乡土情节、老乡情节更为严重的西元一九一五年的社会,随着从山东招来的数百名务工人员的到来,接踵而来就是两支异乡人的务工队之间的冲突,最早的驿马岭人依仗着自己的先来先到的优势,想拿捏住山东人,而山东人显然并不屈势,依靠自己人多的优势倒也让驿马岭人不敢怎么着自己,两支队伍之间从第一天相见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暗中的角力。
有时候吴满屯真的觉得,人一旦吃饱了闲下来,肯定会生出事端。虽然年青的吴满屯也感觉到最近在工地上正在酝酿着什么,吴满屯有时都觉得这东家如果别这么让大家呆在这闲着,恐怕事情也不会如此。最近一条若有若无的乡土观念把这砾石地上来自两地的人们分成了明显的两个阵营,如果不是驿马岭的人来的早了几天,正好控制了厨房,恐怕两家早都干起来了。
“哥!你说今天的山东人怎么就这么认了?”穆白总觉得今个的山东人有点不对劲,按理说,照今个这样李六爷让管饭的人分饭给山东人时少分了三成多,山东人当时肯定会火起来才对,可他们偏偏忍了下来。这一点着实让穆白想不通。
说实话,穆白自己对李六爷这么对那些山东人,到觉得有些过火,不就不是同乡吗?外地人怎么了,在这地方大家都是外乡人,都是口内来的穷哈哈,来这都是要饭吃的。这时候还他妈的穷欺负。想起自己要饭那些年,可没被当时的乞丐少欺负,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穆白不是驿马岭人,是个外地来的穷哈哈。
很多时候一个地区的人同时出门在外,总会选出一个头,有时是带工的人,如果没有带工的人的话,只有两个选择就是要么一个人硬头让人服他,要么就是一个人凭借着自己的辈份高,两者之间要数辈份高的人,最容易让人信服。而李六爷在从驿马岭出来的人里因为辈份最长,小辈的人甚至有人需要叫他太爷,所以当仁不让成了驿马岭出来的人的领头。和山东人的冲突有一大半是这人先挑出来的,今天更是让厨子扣下山东人的伙食。
“哥!你觉得今天那些山东会不会地报复。”想起自己过去被欺负时,穆白那会心里总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自己会如何如何,眼下那些山东人可是小四百人,而自己这些从驿马岭来的人不过才一百多,到时打起来怎么着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是。 “打起来?应该不会吧!都是来这口外讨饭吃的,都不容易。”从没出过远门的吴满屯,根本不知道有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那么简单,只是个人一厢情愿的觉得应该不至于如此。
“哥!要是他们动手了,咱们上吗?”穆白心里还是觉得今天看来十有八九可能动手,可是动手时自己应不应该也上去呢?虽说在驿马岭过了十多年,穆白依然觉得自己并不是驿马岭人。帮不帮他们呢?到时要是大哥上,自己就上。穆白觉得这样再合适不过了,如果大哥都不上,那自己还上去干嘛?
“到时……到时再说吧!”吴满屯也不知道到时该怎么办,只能到时再说,心下祈祷着万万不要打起来,一百多对四百多怎么着都不像能占着便宜的样子,也真不知道李六爷是怎么想的。
就在穆白和吴满屯在那里犯愁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地窝子里,地窝子里的李六爷和几个后辈们此时正兴致勃勃的吃着肉,喝着酒,仗着自家人控制着厨房,李六爷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肉吃、有酒喝,那怕就是关里的财主家里也不见得有现在自己过的这么舒坦吧!
“六爷,您看今个那些个山东佬,吃饭时连个屁都不敢放,让咱们吃的死死的。!” “那是!六叔是谁啊!六叔的法子能有个错?” “那是!那是”一帮子后辈们,边吃着肥肉,边吹嘘着李六爷。李六爷这会显得很是意气风发,谁能想到用饭来打压那些山东人?只要自家人控制着厨房,那些山东人就不敢翻出花来。只要那些个山东人敢翻花,就扣他们的饭。这招虽然不是什么新招,但胜在不需力胜,拼人显然是拼不过山东佬。更何况扣下他们的饭量,还能到集镇上换些钱来花花。
“六……六爷,到时万一东家怪罪下来怎么办?”一个后生有些结巴的担忧到,毕竟大家伙都是来这地方做工,这伙食都是东家许下,足量发下的,到时万一东家知道有人把饭扣下来,东家计较下来,谁能担的起? “这个……想来,那些个山东人也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再说只要咱们驿马岭的人心齐,到时东家也不会怎么着咱们。”李六爷想了一会说到。有很多时候,工大欺主的事情不止一次在各地出现,无论是在口外还是在东北垦殖时都或多或少的出现过这样的事。
正如李六爷所想,山东人显然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山东人这会会选择自己的的办法解决问题,受了气找妈子哭叫委屈,显然不是山东人的性格。 “四叔!这气咱们不能受了,那帮子河北人仗着来的早点,这离河北又近,根本就没把咱们当成人。”一个光头大汉打着赤膊激动的大声的喊到。
“这口气,咱们是不能忍了,可是到时万一东家……”因为在前清时做过山东新军的哨长的马老四,前些年参了反清的革命,可是后来革命失败了,显然像李老四这样的人在军队里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务农,因为当过前清的哨长管过百十号人,在路上马老四就被大家推选为话事人。
虽说今个的气着实让人难忍,可马老四担心,要是到时大家一动手,东家那里会不会难交待,更何况眼下虽说是口气,可一旦打起来,那就是四百多号人的饭碗子,要是因这丢了饭碗,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大家伙。
“四哥,俺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到时东家真的护着那些个河北佬,咱们他妈的就不干了。这口气咱们爷们不受了!”一个年龄稍大些人轻声说到,虽说这饭碗子重要,可眼下被人这么欺负,任谁也不乐意,如果不是早先李老四一直劝大家忍口气,恐怕今发饭时就干起来了。
“干他娘的!”马老四咬咬牙,狠吸一口旱烟,啐了一句说到,就像当年开枪反清一样,如果不是还有那几分血性,马老四当年也不会做出那等事。眼下这口气也着实让人难忍了!
“把铁锹去掉,光用锹杆就行。”马老四和大家一商量好,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临了时马老四没忘记叮咛一句,告诉光头让大家把铁锹去掉,东家这里准备的都是溜尖的尖头铁锹,到时万一有那个没留着手,出了人命,恐怕到时东家那里也交待不下去了。 “四叔,你放心吧!俺知道,到时弟兄们下手肯定不会太重的。”光头应了自家族叔一声,去掉铁锹头,木棍也是一样打人,用木棍到时照样能打得那群河北佬叫娘。
“哥!不好了!”刚从外头回来的穆白一进地窝子就拉着吴满屯朝外跑,刚才在一提上裤子的穆白就看到山东人有好些人找石块去铁锹头,还有几个人拿着锹棍,看那样子穆白都知道一会肯定会干起来,本想跑到一边去的穆白想到大哥还在地窝子里头,连忙跑回去拉吴满屯。
“咋啦!咋啦”吴满屯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看着一脸紧张的穆白,对穆白这么做感觉有些奇怪。 “山东人要动手了,咱们赶紧跑一边去,咱们肯定干不过山东人。”穆白一边拉着吴满屯朝地窝子外头跑着一边解释到。 “那不行,我得告诉李六爷一声音,省得……”吴满屯一听山东人要动用连忙说到并个挣开去告诉李六爷一声。
“我的个哥哥哎!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赶紧跑吧!那些个山东人这就过来了。”穆白硬拉着吴满屯不让他回去,这都什么会了,还能回去吃那个亏,穆白显然不愿意,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大哥回去吃那个亏挨那个打。
几乎是硬扯拉着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穆白才总算把吴满屯拉到离住地有100多米的荒地里压趴在地上,刚一趴倒在地,穆白就朝住的地方看过去,这会那些个山东人已经提着棍棒到打了过去。显然穆白和吴满屯这会走的正是时候,要是再走晚一步,恐怕棍棒就会到头上了。
第二十章 都是闲着惹的祸
吴满屯和穆白在远处看着打成一团的营区,吴满屯心底甚至有些庆幸当时幸好穆白把自己拉了过来,要是自己还呆在那,如果那胳膊粗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吴满屯不禁浑身打了个激凛。
“哥!这样也不是办法!照这样打下去,估许可真得打死人了。”眼见着和自己一起来这的驿马岭的人被人们打的这么惨,穆白再也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们去到镇子上看看去找找高老爷,眼下看来只有他能镇住这些山东佬了。” “成!咱们这就去!”
血,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在黄黑色的土地上是那么刺目。哀鸣声、哭喊声在荒芜的砾石滩上显得是那么刺耳。李六爷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一切都改变了,更没有想到这些山东佬,竟然会直接用这么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马四爷,看在一起来口外讨饭吃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吧!”李六爷哭跪在马老四的面前,虽然肩膀的骨头好像被打断,但是看着本宗的老少爷们被那些山东佬打的浑身是血,那里还能硬的起来,只得哭求着马四放他们一马,如果早知道这样,李六怎么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大家伙,停了吧!差不多了!”马四看也差不多了,大家伙应该也把气出个差不多了,再加上这原来最牛的李六爷已经跪在地上讨了饶,于是便出口止住大家伙。 “叔,咱们就这么饶了他们?”光头恨恨的棍棒又甩了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的一个人身上一棍,恨恨的说到。这几天的受的气,光头觉得这几棍不见得就能出了。
“李六爷,您老也知道咱们这些穷哈哈都是从口内过来讨口饭吃,既然是来要饭吃,当初何必把事做的成这样?没错!你们是先到的,我们山东人来的晚,我们人比你们多了多少,我们有借势压你们吗?”马四想起这几天自己这些人受的气,心里的气儿就打一处来。
“马爷,都是我们的错,还请马爷宽宏大量。”李老六这会只是跪在地上不能的乞求着,希望这位马四爷不要像过去自己那样,能放过大家伙一马,要是能放自己一马再好不过。
穆白和吴满屯可尽的朝着镇上跑着,虽然感觉肺快要炸了,但是眼下却由不得两人有歇口气的时间,多歇一会不知道那里还会发生什么事。到时恐怕后悔都晚了,这会只能努力的朝镇上跑着。
“哎!你们两个干嘛去!”司马在自己的摩托车上,看到不远处那两个年青人正焦急的跑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司马潜意识里会防一下,更何况自己一出 “时空异常点”就看到那两个人,司马不追上去问上几句才怪。
“东家……!”穆白一听到身后传来车的声音,就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司马正问着他们话,穆白在两天前曾远远的看到过骑着摩托车的东家,这会一见东家这会来了,心下立马高兴起来,这下那些人可有救了。
“什么?打起来了?”司马很难相信,一群从关内来的饥民这会竟然会打起来,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是两群人不是老乡,这种地域与地域之间的争斗,司马那怕在二十一世纪也曾不止一次听说过,但是却没想有想到,这些从关内来的饥民这才一吃饱饭,就开始弄事了,一想到这司马就感觉有些有愤怒,都是他妈的太闲了惹的祸。
“你去镇里去叫老高过来,你坐上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司马这会脑子里只剩下了愤怒,因为原料并没准备齐全,再加上从关内招的其它大部分工人还没来到,自己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现在他们竟然就是这么回报自己。
司马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什么人曾说过中国农民永远虽然是最勤劳的,但是同样他们也是最散漫的,纪律观念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乡土观念可以说渗进了他们骨子里头,如果同乡他们会善待你,如果是异乡人,也许就会以另一个样子对待你,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他们同样会很尊崇你。
眼前血红的一切,甚至让司马有一种眩晕感,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参于过群殴,但是像眼前这样上百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场面,司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承认,这种场面对人的的神经会产生很大的冲击。至少司马现在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当过兵?”司马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来岁的山东人,他就是这些山东人的头吗?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并不像自己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其它人一样,永远是微微的弯着腰,他的腰杆子站的很直,除了军人,司马还真不知道在当今的国内还有什么人能把腰站的这么直。
“回东家的话,小人马四,过去曾在前清的新军吃过粮。”马四恭敬的回答到,吃兵粮吃了二十多年,就是再怎么改也不可能去掉身上固有行伍味。
“你们觉得,我待你们这些从关内来这做工的人如何?”一直以来司马觉得只要给这些个工人好吃好喝就行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司马个人一直坚信一个道理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可是司马根本没想到,自己给他们吃饱的结果,竟然就是眼前这让人呕吐的场面。
“东家待俺们是没得说的,东家许下来馒头管够,中午还能吃几块肉。但是东家,这些个河北人着实欺人太甚,馒头他们吃个够,但是给我们山东人却一顿只有一个,肉也没见着。俺想问一下东家,是不是说这先到的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后到的,这在伙房里作事的是不是就能想扣下谁的饭就扣下谁的饭。”马四如连珠炮般一下把话说了个完。
“就是!就是!凭什么想欺负人就欺负人”, “还有东家给评评理。”……马四的话音刚一落,数百个山东人立刻接上了话茬,整个营地立即显得一片混乱,看着群情激愤的这些山东人,司马开始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阻止住他们。
“大家伙静一下静。听我说两句。”这会最重要的就是先安抚好这些山东人,而就目前来看有过错的一方显然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河北人,没想到最初无意的安排竟然会带来这种后果。而眼前的这些山东人也着实不让人省心,有人扣他们的伙食,他们完全可以去找老高,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
虽然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总会留下些许后遗症,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这种最直接的办法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多人不二的选择,司马知道这事如果临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许会选择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处理这个事情比较简单,各打五十大板,只要司马自己柄持公正,这些从关内来口外讨饭吃的穷哈哈们就不会说什么,那怕是一方吃点亏,更多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穷哈哈们并不愿意得罪东家,一旦失去活路,很有可能会客死异乡。
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司马显然有些犯愁,处理起来简单,可是以后的且陆续来更多的各地工人,如果不想办法彻底解决这种事,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上演多少次。今天可以因为一方不公,明天可能就只会因为两个人的口角,就有可能有人丢掉性命,司马还清楚的记得那怕是在二十一世纪两队异乡人在外地做建筑活,因为两个人的口角,最终引起的殴斗导致数十人死伤,这种事司马当然不愿意看到在自己的工地上发生。
虽然在这个时代发生这样的事情,与司马没有任何关系,司马甚至不需要为死伤者付一分钱的医药费之类的开支。但是如果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最终肯定会严重影响工程的进度,这是司马最不乐意看到的情况。司马不停的打量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马四,又顺眼看了看那个早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一脸媚笑的李老六。
“东家!这件事与四叔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事都是俺带着大伙干的。”光头见东家不停的瞅着马四叔,心下一急连忙开口想揽下所有的事在自己身上,以为马四开脱。
如果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要从根子解决他。记得谁曾经说过,农民是散漫的、无纪律性的,从没有被纪律约束过的农民,聚集在一起最容易惹出事端,司马在这时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他的正确性。既然他们天天闲着没事干,吃饱了就寻思着欺负外乡人。那好,就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不是没有被纪律约束过吗?那就给他们纪律来约束他们。让他们习惯于被纪律约束,这样对于将来的管理,也是大有好处。
“少爷!”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
第二十一章 依助
骑在马上的高传良一路上几乎拜遍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佛,祈祷上天保佑司马不会被那些红了眼的工子们给撕了,几年前就曾在下套那儿,就有东家被红了眼的工子给打死了,一接到吴满屯的报信。高传良就感觉这天当真是快要塌了。
当时一听到信,差点没把高传良给吓死,都不顾得换鞋就急忙忙的想骑马赶快到营地去,省得少爷一个人在那别出了什么事,都出了一里地高传良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要是就这么去了,万一到时有了什么事,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年青时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浪的高传良这会也冷静了下来,连忙又就打马朝庄子上火车站跑去,眼下对高老板来说,唯一能借助的势力,只有火车站巡防队的那几十条人枪了。只要带着这些人过去,到时那怕就是事闹大了,也能靠他们护着自己和少爷杀出来了,要不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过去和去送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到火车站,高传良就直奔站长办公室,见到孙铭礼后,顾不得和孙铭礼寒暄什么,高传良就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早先曾期望着高老板什么替自己引见一下那个司马少爷的孙铭礼一听说是这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抱上这棵大树,就看这一次了。二话没说当下就答应下来,背上挂在墙上的手枪,让人吹着集合的哨子,分把分钟的功夫,巡防队的二十多号人就背着枪集合了。
高传良和孙铭礼并肩骑着马在前头走着,二十多人的巡防队队员背着枪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一路上心焦难耐的高传良,不停的催促着让巡防队加快些速度。谁知道要是去晚了几分钟会出什么事,显然两条腿的根本就不可能跟上四条腿的速度。很快步行巡防队队员就慢慢的和骑在马上的高、孙二人拉来了距离。
心焦的高传良和一心想借机和司马扯上关系的孙铭礼,因为各有心事的原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依仗的巡防队,这会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百米开外,孙铭礼被高传良不停的催促着,进而抽打着身下的马以求尽快赶到出事的地点。
在孙铭礼看来,这个司马少爷根本是有钱烧的你,在什么地方开厂不好,跑到口外这地方开厂,但是他开厂正好,这个厂里出的货大都铁定是从自己站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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