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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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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厚厚一摞几十份,国内个人或民间团体发来的电报,徐子敬可以想象总理的愤怒。尽管在公众眼中,总理的性格温和,但作为总理秘书,徐子敬知道那只是表象。看到总理脸色从白变青再变白,徐子敬心中冒出不祥的预感。 “总理!”

司马随手把一个民众团体发来的电报扔进垃圾筒, “迂腐!迂腐至极!战争目的是什么?是胜利!和日本人说公道,他们是不是日本清酒喝多了,脑子烧糊涂了,这些都是……”恼怒的司马见徐子敬手中两指厚的纸张,怒火中烧。竟然有这么多人反对对东京轰炸,以德服人!德能服人,要枪何用?迂腐……司马叹了口气,林子大了还真什么鸟都有,这些人可都是社会名流,没想到……

“是的!总理!”见总理脸色复正常,徐子敬松了一口气。 “敬祥,以后再接到这种电报,不必上呈,直接给我扔到垃圾……不!直接给我烧掉,省得恶心!”听到总理的话徐子敬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总理,是不是应该实行战时舆论监管?” “战舆论监管?”徐子敬的话让司马一愣,所谓战时舆论监管指在战时推行新闻审查制度,掌控新闻舆论导向。不是像现在,通过国家舆论咨询委员会引导主流舆论,进而达到控制舆论的目的。尽管没有相关的法案,但如果推行的话,并不会产生阻力。

战时舆论监管或许可以解决问题,但想到负面影响,司马不得不慎之又慎。新闻自由有新闻自由的好处,舆论监督可以有效杜绝腐败与错误。新闻自由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就像对东京的轰炸,如果没有报社横插一手,或许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如果推行战时舆论监管,也许可以在短期内解决问题,长此以往呢?当政府官员通过战时舆论监管尝到甜头以后,他们会不会去掉战时,进而使舆论成为喉舌,凡事有利有弊。

在思考十余秒钟后,司马仍然未能下定决心。 “敬祥,你通知舆论咨询委员会张主任来一下。另外通知空军一号准时起飞,我要去给轰炸东京的机组成员授勋。”在很多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行动。司马往往会用实际行动回答他人的质疑,而懒得浪费口舌头,尽管不能说服别人接受,但足可以表明态度。

“慎言,不论你用什么办法,翻旧账也好,算新帐也行,甚至……总之,我要让你把舆论风向转过来,明白吗?”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司马郑重其事的对舆论咨询委员会张默交待。这个时代,尽管国民清楚的知道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但仇视还谈不上,他们可以接受政府武力收复辽东的决定,但却很难接受国防空军在日本的 “大屠杀”,中国人有时似乎善良的过头了。 “是!”张默重重的点点头。

共和十二年3月7日,中国天空笼罩在温暖的朝阳里,一架白色四发大型客机向东北方向飞去。这架白色四发大型客机就是 “空军一号”。实际上他并不是客机,是一架H…17轰炸机的客机版,尽管H…17机体设计不适合作客机或运输机,所以改装并不很成功,但相比其它几种中型客机,其相对 “宽敞”的机体,较远的航程,强大的防护,无疑是唯一能满足需求的飞机。改装也非常简单,拆除军用装备并安装旅客座椅,同时加长机鼻扩大机内空间。

尽管在飞机舱壁上装有隔音夹层,但机舱里仍然可以听到噪音。司马靠着柔软的座椅,翻阅辽东战局的情报资料,表面镇静,但内心不无紧张。仅仅一天,就取得消灭第五师团的战绩,但当日军从最初突袭中反应过来,他们意识到野战无法对抗国防军,便选择依城死守,大连打成僵局,大连城内近二十万市民成为日军手中的人质,进攻大连的国防军第七师自攻进城区后,束手束脚。

这时一位体态袅娜的空军服务小姐走过来, “先生,飞机预计一个小时后,抵达空军沙岗前线机场。” “知道了!”司马满脑子辽东战局。本土作战束手束脚,部队火力无法得到充分发挥,空军不能放开手轰炸,炮兵不敢肆意开炮,担心造成平民误伤,而代价则是进攻陷入僵局。第7师只能依靠步兵一个街区一个街区进攻。 “普兰店?金州?”司马想起启程前收到几名辽东籍国会议员递交的报告,第三师在攻占两地时造成超过三千平民死伤,以至国会议员要求国防委员会调查,虽暂时被自己压下来,如果在大连……

空军沙岗机场上站着一群高级军官。国防军第一集团军司令张镇国、参谋长魏铭勤等二十多个国防军以及地方政府要员站在机场,焦急等待总理座机。 “空军一号”停稳后,机场中所有军政要员立即按职位高低,立正站好,飞机门打开,司马出现在机舱门口,后面跟着一名军事副官手提文件包。

就在司马走到机舱门口时,不远处传出一阵战机呼啸,顺着声音望去,数十架 “秃鹫”式俯冲轰炸机如同利刃刺向蓝天,司马嘴角露出笑意,随后踩着舷梯走下飞机。张镇国连忙上前几步,皮靴后跟轻轻一撞,行了一个军礼。 “总理好!”身穿普通士兵作战服的司马回了一个军礼, “各位辛苦了,现在前线情况怎么样?”

“总理,第三师摩托化师、第五、六步兵师,已按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向旅顺挺进。目前,大连战局仍处于僵持状态,第七师打得很辛苦。已经向大连方向增援了第十一步兵师,海军方面已经将参加旅顺攻坚战的两艘康济级海防舰调派至大连。相信前方将士知道总理亲抵前线,士气定会大振,不日定克大连!”尽管明知道张镇国是在好听的给自己听,但是司马还是点了点了。

司马把目光投向人群中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人,他是盖平县知事。 “我们干脆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不要在这打扰部队正常战斗。怎么样?陈知事,你可以安排一个地方吗?”一直敬陪末座的陈世林听到总理的要求,不禁一愣,显然没想到总理知道自己的姓氏。

“总……总理光临,不胜荣幸,只是盖平县地贫县小,还望总理不嫌弃。”一边回答,陈世林在脑袋里琢磨应该把总理带到什么地方,县政府不太合适,过于简陋,县议会好像也不太合适,那里还住着不少难民,去士绅家显然也不太合适。 “现在大敌当前,哪有许多讲究,就这样定了,去盖平县县政府。”看到机场上空军官兵不时朝这里看来,司马对张镇国说道。

简单与几个人握握手,一行人纷纷走向自己的座车,二十余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出飞机场。车队朝盖平县驶去的时候,司马透过玻璃窗,路上随处可见逃难的人群,有的拄着拐杖,有的互相搀扶着,艰难跋涉。从战区逃出来的百姓看到车队,纷纷为车队让开一条路。尽管内心早有准备,但看到难民后司马心中仍悲怆难言,眼前这一幕司马曾在记录片上见过,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为避免做亡国奴而逃向大后方,只是暂时性离开,以避免被无情的战火误伤。

陈世林不自在看着站在县政府院内的总理。 “总理,地方破了点,还请总理……”盖平县县政府,和中国绝大多数县城一样,县政府办公场所非常简陋,是废弃的土地庙,尽管墙面刷成白色也难掩其简陋。这或许是 “中国特色”,在中国每一个省份,学校建筑一定是最坚固、最气派的,而县政府却往往形如牲口棚。

“去会议室!”看到破旧的县政府,司马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点头。 “县政府建筑比学校豪华,县长立即枪毙。”这是司马在西北推行的强制案,几年前,这个看似苛刻的条文却推行到全国,只不过将枪毙改为免职。

之所如此,是因为司马不希望再看到, “各地以学校建筑质量最差,危房以教学建筑为最,各地以政府机关办公用楼最好”的狗血事情发生。除了用法律的形式固定最低开支比例以保障教育经费之外,有时候还需要一些强硬的铁腕。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所有县市省长都不敢修县衙,宁可去修学校,因此在中国大多数市县政府机关都是破破烂烂。

司马进入会议室后,张镇国等高级将领已经坐好。随着一声 “总理到!”全体人员立即起立,立正。司马走到桌子前端挥挥手: “大家坐吧!”与会众人见司马落座后,才齐刷刷坐了下来。见到总理的示意,张镇国站起来, “魏参谋长,你来介绍一下大连战局!”大连无疑是总理最担心的地方。

听到炮弹呼啸而至,在弹雨中跃进的汪明惠猛得把身边战友推倒在地,爆炸过后,被撞倒的方志遥看到汪明惠左臂少了一截,血不断向外喷涌。 “卫生兵!卫生……”从急救包中取出止血带的方志遥,一边系紧断臂一边大声呼喊。街道中央躺着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尸体,衣袖上赫然系着卫生兵标识。

“啊!轻点!”手头猛一用力,汪明惠发出一声惨叫。 “对不起……”方志遥连忙向救自己一命的战友道歉。用手抓住方志遥的衣领,汪明惠命令: “你带着人,迂回到左侧试试炸墙冲过去,明白吗?把那几个日本兵给我干掉!”猫着腰的方志遥朝身后看去,班里还活着的战友寥寥无几,街口日军阵地仍然拼命扫射。

“是!那……班长你呢?” “给我换个弹匣,我命令你们立即进攻!”左臂被炸断的汪明惠用右手提着冲锋枪目送战友的离去,用沾满血的右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烟,汪明惠小心点燃,用力吸了两口。

“停止开火!”河田见支那军撤出战斗后,大声命令。街道中央还有两具支那军尸体,他们把尸体留在这里。 “太郎,你带着上上原,过去检查一下,给步枪上刺刀!”河田犹豫一会,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人,能派去的只有两个侨民,打心里河田并不愿意让像自己弟弟的上原去,但……

肩上扎着绷带的周岐泽无奈的端着步枪,跟在四十多岁太郎身后,小心翼翼朝前走去。从昨天晚上碰到河田被当成日本人之后,周岐泽一直试图逃跑,离开 “强盗窝”,可都以失败告终。从凌晨时分,周岐泽就和河田率领的分队一起抵抗国防军,每当看到日军扣动扳机朝进攻的国防军射击时,周岐泽就有杀死他们的冲动,但……周岐泽能做的无非是胡乱放枪,周岐泽可以这么做,但国防军却不会胡乱开枪。

躺靠在瓦砾后的汪明惠拧灭烟前,猛吸一口,好让烟草味赶走肺部积压的秽气。大连城原本清新的空气中夹带着灰土、尸体腥臭味,更多是浓浓的硝烟味,此起彼伏的枪声不时传入耳间。正准备拧灭烟的汪明惠听到头顶响起亲切的啸声。朝天上望去,只见一架俯冲轰炸机从天空上俯冲下来,街道上日语发出的尖叫声响成一团。

“轰!”剧烈的爆炸让汪明惠感觉地面颤动。在爆炸的瞬间,趴在地上的周岐泽回头一看,街口沙包构建的工事完全被炸飞了,尸块散落一地,就在周岐泽暗叫侥幸时,周岐泽看到太郎从地上站起来,朝反方向跑去。周岐泽端起手中步枪,毫不犹豫瞄准跑出十余米的太郎。 “砰!”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跑出近二十米的太郎重重摔倒在地。在俯冲轰炸机投弹后,起身观察结果的汪明惠亲眼目睹 “日本少年”杀死同胞的一幕,不知为什么,汪明惠并没有把这个人杀死,而是用冲锋枪抵住他。

还未来得及庆祝自己终于又杀死一个日本人的时候,周岐泽感觉身后一只枪抵住自己,一扭头,周岐泽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国防军军官。 “长官,我是中国人!” “班长,咱们白忙活了!”提着刺刀上沾满血污的步枪,方志遥朝破墙后的班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埋怨。炸开四堵墙,没想到留给自己的是被俯冲轰炸机炸毁的工事。

“俘虏?”打量坐在地上的少年,方志遥诧异的看了一眼长官。靠墙的汪明惠并没有理会下属的问题,仔细打量这个少年,试图看出一些什么,但看了半天,汪明惠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看出来。 “志遥,你负责把他带回师里,交给军情处!”汪明惠最终还是放弃了想弄清少年身份的尝试,或许军情处的人能让这个少年说实话。

第二百九十六章 血债血偿!

槟城,南洋位于马来半岛西北部的海滨城市,生存80万华人的城市,在祖国唐山对日本宣战的消息经由广播传来,这里就沸腾了起来,旅居槟城的数万华侨举行空前的提灯游行,以示对国家的支持。槟城家家户户都在大门前或临街窗前挂出国旗,外人很难理解旅居海外的游子们对国家发自内心的狂热眷恋,尽管经过一夜喧嚣,最初的激动已经平复,但槟城街道上依然可以看到商铺打出的标语口号。 “今日本店义卖,所得之款捐祖国,以为助战!”

槟城中国领事馆, “李少尉,一定要把我们的哀悼带给他们的家人。”槟城总领事汪令文悲怆而沉重对李阿说。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中午,自己还和槟城侨界举行游行,以示对国战的支持,而现在,就收到国防部发来的阵亡通知书,槟城尽管只有六万华人,但却有八百余人在国防军服役,以后不知道还会收到多少……

在汽车驶出领事馆后,司机洪阿福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身穿陆战队礼服的李阿,今天领事馆收到国防部电传的三份阵亡通知书,槟城有三个家庭在昨天开战后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李上尉,我们先去那里?”李阿沉默不语,先去那?这是一个问题,如果可以选择,李阿希望从来没有接受这个任务,但……

卖出一块肥皂,李雪娇随手把几枚硬币放到募捐箱内,看着怀中女儿,李雪娇眼中尽显慈爱之色。 “珍芬,等打完仗你爸爸就回来了!” “不知道阿唐怎么样了?”坐在门前躺椅上的陆阿启望着唐山方向,思念离家已久的独子。六年前,自己没能阻止他回国效力。后来得知他被分配到海军后自己还曾庆幸,而现在……听到儿媳妇话,陆阿启很愧疚,儿子一走就是七年,七年来,小两口聚少离多,婆婆多少次劝她回唐山,她都不肯答应,留下来照顾公婆……哎!苦了这个儿媳妇。

远远地,陆阿启看到一辆黑色3系轿车驶过来,车头五色国旗迎风飘荡,速度并不快,司机似乎在寻找什么,好像是在看门牌。 “是领事馆的车!”陆阿启诧异的看到领事馆的车在驶过自家店门后又倒回来。车停了。看着停在店门前领事馆的轿车,逗女儿的李雪娇一愣,脸上依然带着一惯的柔笑。

“珍芬到了吗?那是唐山造的轿……”正逗女儿的李雪娇看到车门打开,走下身穿礼服的军官,李雪娇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脸色煞白,逗女儿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请问,这里是陆望唐上尉的家吗?”站在从躺椅上站起来的老人面前,李阿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问道。 “是……是的,长官,您这……”陆阿启的声音同样颤抖,难道…… “不!你是来问路的,你是问路的……”从商店中传来一声娇呼,李雪娇泪流满面直视眼前的军官,眼中流露出的怒火可以将这个人杀死。

此时街坊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些妇女眼中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几个流着泪的妇女自动走到李雪娇旁扶着她。看着眼前老人,李阿缓缓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陆老先生,国家以及国防军感激令郎陆望唐上尉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令郎的牺牲是整个国家以及国防军最大的损失,请您接受来自一个国家的哀悼。”放下右手后,李阿从文件包中取出海军部发来的阵亡通知书,阵亡通知书信封是白色的,有一条松柏纹边。看着老人泪流满面的瘫倒下去,李阿蹲下身来,将阵亡通知书交到他的手中。

“阿……唐”目光呆滞的陆阿启麻木的接过阵亡通知书。 “不!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李雪娇突然冲上前去,用拳头不停打着这个军官。 “陆太太,请您节哀!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个人以及领事馆同仁,对您所遭遇不幸表示万分的同情,新加坡总领馆有专人前来处理陆上尉保险金以及抚恤金,如果需要帮助,您随时可以来领事馆或致电海军部遗族事务处。”被打的李阿用公式化口吻重复讲述了两遍的话语。

“尊敬的陆阿启先生、陆刘夫人以及陆李雪娇夫人,海军部怀着万分歉意通知您们,你们的亲人陆望唐上尉,在共和十二年3月6日对佐世堡空袭中,英勇牺牲……陆望唐少尉英勇的……”李雪娇无力的看着官方的公文,刻板、无情、冷酷地证实,她的丈夫真的死了,她最后所剩的,只有对丈夫的怀念。

在战争中,指挥部如同军事机器的大脑,它决定一切,是攻,是守,兵力运用,火器配备,无一不由它发出指令。就象人的大脑牵连人体所有神经一样,指挥所这个大脑,直接影响部队中的每一个人。

吴成程端着茶杯,茶杯里,全部都是茶叶,根本看不到水。吴城程两眼通红,一脸疲倦,从3月5号到现在,他就没有合过眼,5号那天,是因为兴奋,而昨夜是因为不敢睡,吴成程害怕一睁眼时听到的就是坏消息。参谋长郝祥汉走进来,听到脚步声的吴成程头也不回,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和过去一样,如果谁再敢说第七师团是乙种师团非抽他丫的,不愧在欧洲打过阵地防御战,布防有板有眼,部队伤亡比较大。”

话虽带开玩笑之意,但郝祥汉却根本笑不出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牺牲再所难免。大连受挫,总理都惊动了!”吴成程摇头叹气,这仗打得真窝囊,虽说 “像在敌国一样作战”,可参谋部却明文规定 “作战时注意避免无必要破坏。”什么是无必要,这很难把握。

“十一师再有两个小就能上来,他们是步兵师,善于进攻。到明天,顶多后天凌晨,一定能拿下大连城。”郝祥汉颇不甘心,但强攻大连不过一天,第七师伤亡超过三千,等于减员20%,如果要按计划完成收复大连的任务,在兵员得到补足之前,第十一师的增援无疑可以减轻第七师的压力。

“这仗打得不痛快,如果不……”吴成程重重砸了一下桌子,仗打到这份上实在丢人,如果不是城里还住着十多万老百姓,像过去一样,用轰炸机对大连进行地毯轰炸,用重火力直接掩护部队进攻,根本不会打到这份上。 “师长,这是在自己的国家!”郝汉祥提醒道。吴成程眼中浮现出在军医院看到被误伤的百姓,还有白色裹尸布下的尸体,其中甚至还有儿童。作为军人,在自己国土上和外敌作战本就是耻辱……参谋长的话让吴成程冷静下来,毕竟平民死伤远超过军队。

空中,秃鹰般的俯冲轰炸机,从天边压下来,直奔据守的日军阵地扑来,地面工事后的日本兵看到飞机,惊慌失措。 “飞机!飞机!支那人的飞机!”军官连忙叫道: “隐蔽!隐蔽!赶快隐蔽!”喊声还没有结束,俯冲轰炸机就拖着刺耳的啸声俯冲下来,炸弹像雨点般纷纷落下,街道变成一片火海,在火海中可以看到身上着火的日本兵,一边尖叫一边四散奔逃,把凝固汽油甩到他人身上,进一步扩大火势,更多日本兵则在地上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站在破房后的张秩明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面,当看到日军街道阵地陷入火海之后,立即拿起电话。 “戴德田,立即带部队冲锋!”空军之所以使用凝固汽油弹,原因非常简单,主要是为了避免高爆航弹爆炸后,破片二次杀伤。燃烧弹在爆炸时不会产生高爆破片,不过代价是引燃民宅。

子弹从程兴旺头上和耳朵边飞过,尽管还未到傍晚,但被硝烟笼罩的战场显得非常阴暗,空气中充满硝烟尘土味,城市一片狼籍。提着步枪的程兴旺,紧盯几十米远的一个破房子,几个人正在肉搏,两名国防军战士和两个日军,在地上翻上滚下,扭成一团,托着绑扎绷带的伤腿,程兴旺端着步枪,试图帮助战友。绿色的身影和茶黄色的身影纠缠了好几分钟,程兴旺担心误伤战友,迟迟未扣动扳机。

这时程兴旺看到一个绿色身影用工兵铲朝压在地上的日本兵砍下去,随后一跃而起挥舞工兵铲拍向另一个正在撕打的日本兵。松了一口气的程兴旺刚一扭头就看到几名炮兵在满是瓦砾的街道上奋力推着75野炮,一个正在推野炮的战士突然瘫倒在地,日军子弹并不能阻止他们前进,十几秒后,炮架被打开了。 “轰!”随着炮弹爆炸的巨响,前方街口腾起一团火光,日军据守的房层被炸开,石头、砖块、泥土四散飞扬。

临近傍晚,天空下起淅淅漓漓的小雨。战地的雨夜,分外清冷。脚下水湿泥滑,提着步枪战士身体渐渐沉重起来,前进一步要比平时多用一倍到两倍的气力。因为视线不良,阎二柱撞上焦黑的水泥桩,膝盖感到剧烈疼痛,他停下来急速喘了几口粗气,揉揉膝盖骨不住咕嘀咕: “他妈的,天也跟老子捣蛋!”

作为一名参加过 “自由战役”的老兵,阎二柱并没有像一些战友,在三年前,国内趋于稳定后选择退役,而是选择留在部队,军队生活早就渗到阎二柱骨子里,只不过,在改编国防军后,随着《国防军军事法》通过,做为老兵的阎二柱并没能像他的前辈得到推荐上军校的机会,而是被晋升为军士长。

在国防军中军士长号称军中之母,国防军营级以上部队都设军士长,直接协助主官负责部队日常训练。军官职位常常变动,军士长职位相对固定;军官必须是正规军校毕业,军士没有军校背景;军官理论知识较全面,军士长实战经验更丰富;军官更注重战略层面,军士长更注重战术层面;军官权限大于军士长,但军士长也有很多级别,高级别军士长权限也很大。在待遇方面差别不大,军官基本工资更高,而军士长服役补贴更高,但军官有更多升迁机会,而军士长基本上一生要奉献给国防事业了。

这时谢亚周拍拍自己的长官,趴在他耳朵上,调笑道: “军士长,该不是想达莎嫂子了吧!”十一师都知道九营阎军士长,有一个天仙似的俄国媳妇,在十一师驻地眷村但凡见过军士长老婆的,都知道这绝不是吹嘘。 “去你……”阎二柱话未说完,隔街屋顶上机枪 “咯叭咯叭”叫了起来,红色小火花,在雨雾里闪闪灼灼。阎二柱一听枪声就分辨出枪型, “小日本仿制的六式轻机枪!”

国造六式轻机枪是名牌货,欧战时各国均大量采用各种型号的六轻,美国远征军一个师装备700多支65毫米口径六式轻机枪,连同德国也有仿制装备,日本远征军自然也难免俗,同样向中国采购了数万支65毫米口径的六式轻机枪,在战场上碰到六式轻机枪一点也不奇怪。

阎二柱看到一连长卢志伟用目示意,征询自己的意见。 “看起来是干扰射击,状胆的!”听到军士长的话,卢志伟点点头。 “干扰射击,继续前进!”随着长官命令,原本停下来的尖兵猫着腰向前猛跳七、八步,到达一道烧焦的黑墙下面,随后用步枪瞄准隔街的窗口,漆黑的窗口沉寂无声, “长官,我估计这栋楼里最多有一个小队日本兵。”阎二柱向长官说出自己的看法。

卢志伟仔细打量一下街口,尤其是细瞅了一下街口的另一栋建筑,那里似乎静得出奇。 “这是一个丁子路,如果我是日本军官,我会把部队散开,在这里安排一个分队成交叉火力。”就在这时他们左翼隔着两三个街区,枪声、手榴弹突然猛烈暴发,应该是其它突击部队和日军交手了。

十一师的前身是边防军远征军六师,善于城市攻击,到达大连后,刚一了解敌情便立即展开,利用夜战攻城,夜战有夜战的突然性,同时也限制了攻防双方火力发挥,但可以减少对平民的误伤。

听到枪声,卢志伟心急如焚, “阎军士长带二排,和三排一个班进攻这座大楼,我带一排和三排其余部队进攻这里,火力排掩护!”看到对楼似乎有了动静,卢志伟立即下达了命令, “是!”从小巷迂回到街口的楼后,身强力壮的机枪手,立即蹲下,紧靠墙根,阎二柱一脚踩着机枪手的大腿,一脚踩着肩头,爬上二楼的窗户,转身用力一拉,另一名战士乘势扒了上去,随后从楼顶扔下绳索,三下五除二,阎二柱率领两个机枪组窜上与日军屋顶机枪阵地对面平行的屋顶。

此时对面屋顶上的日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两架轻机枪迅速并排架在屋脊上,对准敌人机枪阵地。从步话机内听到信号后,阎二柱一挥手,机枪手立即向敌机枪阵地猛烈开火。在对面房顶日军机枪阵地被打掉的瞬间,一直隐于不远处废墟内的二排立即向日军据守的楼宇迫近,随着一声剧烈爆炸,楼房木门被炸开来,冲锋战士立即冲进楼宇。

漆黑的楼房内弹雨横飞,攻进楼内的战士,每碰到一间房屋,都会朝里面扔进两三枚手榴弹,扫清残敌。战斗短暂激烈,几分钟间楼房恢复平静。走进楼房,借着肩膀上挂的L型灯灯光,阎二柱看到墙上沾满血肉,房间内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在墙角可以看到几个被炸伤的日军,嘴中还在不停咒骂。

就在这时二排长跌跌撞撞跑过来, “军……军士长……”刚从军校毕业的叶海,用士官们的话说 “嘴上的绒毛还没褪净,”在L型电筒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的惊慌和愤怒。 “怎么回事?”被叶海拉着朝楼上走去的阎二柱迷惑不解,在二楼和阁楼之间的楼梯前,阎二柱看到七八个战士站在那,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刚一走上楼梯,阎二柱听到女人的啼哭声从阁楼里传出来,在俄国经常目睹此事的阎二柱瞬间明白怎么回事。阎二柱借着电筒灯光,看到阁楼里躲着几个女人,她们身上裹着被子和满地被撕碎的衣服。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猛得冲过来,还没等阎二柱回过来神,那个女人就一头撞在墙上,红色的鲜血和着脑浆溅了一地。

“……长官,行个好,杀了俺吧!”这时屋子里响起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贞操!对中国女人而言,失去是最大的耻辱,即便是死也无法洗去此等奇耻大辱,但与其……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看着抱头痛哭的女同胞,怒火中烧的阎二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给她们找些衣服,上报营长。”提着枪的阎二柱对站在楼梯口的一个士兵交待了一句。

“叶排长,咱们俘虏了几个日本兵?” “六个,有四个侨民。”叶海诧异的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军士长。 “咱们从来没俘虏过日本兵,那群杂种什么时候肯当俘虏?”阎二柱一边说,一边取出刺刀。见军士长把刺刀抽出来,叶海明白他准备做什么。 “阎……阎军……军士长……” “别拦我!”阎二柱冷冷的回答。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线,看着提刺刀走来的支那兵,田中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作为川崎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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