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2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打死西北军四十一个兵,自己损失是他们的四倍,这还是辎重兵,万一碰到西北军大队人马,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而且更让人恼怒的是,西北军在被俘前不是放火烧马车上的物资,就是朝马车上扔小炸弹,落到手里的就是一堆被炸飞的猪肉罐头,这东西有跟没有一个样,幸好西北军车队里一大半都是马车,要都是卡车的话……。

“知道了,死就死了,马不够,离这一百多里不是有蒙人部落吗?今个咱们去那里要马去。”对于死亡一百多号兵佐,马步芳并没有兴趣,宁海军什么都缺就是不是缺大头兵。此时马步芳的注意力全在手里刚缴获来的小机关枪上,这种小巧的自动枪先前不知道夺去了多少骑手的小命,骑队死这么多人,在马步芳看来就是西北军小机枪太多。连马步芳自己都被它发射的子弹咬了一口,不过一缴获到这种枪,马步芳立即迷上这种自动枪,虽然缴获了六支自动枪,可子弹缴获得太少,一共只有三百多发。左右摆弄了一下,不得要领的马步芳从马上跳下来,提着手中缴获得六式冲锋枪,朝十几个被俘的西北军走过去。

“这是什么枪?怎么用?告诉我这二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而且我立即放你回家。”只手提着冲锋枪的马步芳,忍着大腿处的疼痛面带假笑的劝说一个被俘的伤兵。 “呸,小爷我不沾带血的银子,爷们我今天走背运,要杀要刮随你便,教你用枪,做梦”拖着从马车上掉下被摔断的腿,努力让自己站直的伤兵冲马步芳脸上吐了口痰,同时大骂道。看到这一幕的骑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嗜血的目光则变成同情,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身上的羊皮袄子擦了一下,马步芳面带冷笑盯着十七名俘虏。

“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宁海军兵佐听到熟悉的冷笑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凛。扫了一眼或站或坐的十七个西北军辎重兵,马步芳看到这些人中一个人身上不住颤抖,便走了过去问: “你呢?会用这种枪吗?” “列兵程亚飞,编号……啊!”未待浑身瑟瑟发抖的俘虏把话说完,马步芳便用手中冲锋枪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来人!把他的皮给我撮了,不要弄烂了,少爷我要拿回家当摆设”马步芳指着吐自己一脸痰的伤兵平淡的说道。

“爷就知道落到你们手里没有好下场,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宁海军,今天你们怎么对爷的,早晚有一天也轮到你们身上,操你们祖宗十八辈,你今天剥我皮,爷来世剥你们全家的皮,这们这群杂碎”断了腿的伤员一边大骂一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捆绑,但挣扎是徒劳的,很快便被两名骑兵拖到山坡一棵孤树旁,随后被吊起来。

“狗日的,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就给爷一个痛快,啊”被吊起来的伤兵看到面前五十多岁宁海军士兵手中剥刀大声叫骂道,骂声未落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你们这群没骨气的杂种,有种给爷个痛快”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嚎声,十几名伤兵目光惊恐,尽管报纸上看到和听到过宁海军的暴行,但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们手中,所有人都后悔当时没有自杀。

听着身后凄惨的叫声,程亚飞不顾一切大喊道: “长官,我会使这枪,我会使” “你个没骨子。”被剥皮的伤兵对教那个杂种使枪的胆小鬼大声骂道,并不断发出惨叫。有些生疏的为冲锋枪上弹匣,拉动枪拴、打开保险,马步芳打量吓得尿了裤子的西北军士兵,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冷笑,随即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面对身前中了十余弹的列兵,马步芳忍不住打量手里冲锋枪,目中满是赞叹之色,这小东西火力太猛了,甚至不亚于日本造的重机枪。 “儿郎们,按规矩把这些人收拾了”话音一落周围原本跃跃欲试的骑兵纷纷围上来,马步芳欢喜的打量着新玩意,两支西北军六式冲锋枪,甚至于马步芳还换上西北军冲锋枪手的弹药携具,当然也免不了带上几枚手榴弹。

一个骑兵用匕首刺伤兵的头顶同时不停转动匕首。 “你们按住了,别让他动弹。”被人用匕首在头顶上开洞的边防军战士拼命挣扎,但被四五个人按住也只能徒劳踢打双腿。费了半天劲终于钻出一个小洞,倒些灯油进去的骑兵与一旁围观的人大声欢叫。

“洋火、快把洋火给我” “滋”伴着火柴划着的声音,欢叫的骑兵把火柴扔到不断挣扎的俘虏头顶。灯油随即被点燃,按他的骑兵连忙松开奋力挣扎尖叫的西北军士兵。恢复自由的战士拼命跑动,不断拍打头顶试图把颅顶火焰拍灭,被倒入颅内的灯油根本无法拍灭,战士只能不断发出嘶心裂肺的叫喊。 “哈!哈!哈”宁海军官兵们听到被点天灯的边防军战士的叫喊声发出变态的笑声,甚至于打赌他们能叫多长时间。

“他的肠子肯定比你的那个长!”跳到马上的骑兵对另一匹马上的骑兵笑说到,两人赌两只绵羊比谁拖出的肠子更长,在他们马后,两个被开膛破肚的战士徒劳挣扎、尖叫用尽一切词汇咒骂这些杂种,他们的肠子上系着绳子,绳子另一头被系在马鞍上。

“驾!驾!”两人几乎同时抽打胯下战马,在他们身后,两名被捆起来的边防军战士发出惨叫,他们的肠子被奔跑的战马拖出来,伴着凄惨的叫喊声,两人的肠子、胃、食管完全被拖曳出来。 “哈哈,你输了,别忘了你欠我两头羊。”打赌的两人从马上下来之后,比划了一下,其中一人面带喜色拍拍身边气恼的朋友笑说道,至于惨嚎声在他们看来似乎和动物发出的惨嚎并没有区别。

“统领,您要的皮,按您说的,一丁点都没破,就是扎皮筏子都成。”老骑兵手捧着沾血的人皮,面带讨好之色对马步芳说道。马步芳接过人皮,随手抖开冲太阳瞧了两眼,的确没有一丁点破损,这才扔给身边的护兵,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两块大洋。 “老东西,论撮皮,你的手艺在宁海军可是能排上号的,这两块大洋是少爷我赏你的”把大洋扔给老兵的同时,马步芳朝山坡上的孤树望了一眼,吊在树上被剥了皮的血人儿仍然不断的挣扎,血人发出的吼叫声在马步芳耳中如同音乐一般美妙。

“别瞧了,要是弄破了皮子,少爷我把你的皮撮了,吹号,是时候撤了。”见护兵争看完好无缺的人皮,马步芳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嘟……”沉闷的牛角号随之在草原上响起,原本嘻闹的马队排成纵队朝远处奔去,在他们身后留下被虐杀的十六具边防军战士的尸体。

在宁海军骑队离开数分钟后,一辆被炸毁的大车下钻出一个人来,他身上穿着边防军墨绿色军装,呆站在那望着被虐杀的战友,先前躲在车下的他目睹了战友们被虐杀的整个过程,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手掌。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痛苦的战士,跪倒在被虐杀战友尸体前,发出嘶心般的嚎叫声。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践踏大地时发出的闷响声,原本跪在地上的战士连忙从枪套里抽出手枪,快步朝藏身的大车处跑去。

“开枪,开枪,把西北军赶下去。”依靠地破烂胸墙后的官长挥舞手中转轮手枪大喊。 “轰!”一发直射野炮榴弹准确击中宁海军军官隐身的位置,伴随剧烈的爆炸宁海军士兵惊恐的看到自己的长官被炸飞到半空中,脆弱的身体在空中分成两断,各自朝两边落下。一百多丈外正在调整炮口的野炮,黑洞洞的炮口散发出死亡气息,几乎不用人交待胸墙后的宁海军士兵把枪口转向被西北军推上山的三门野战炮。

“叮、叮……”子弹击在75野炮钢板防弹护盾上发出清脆撞击声。 “目标11方向,放”炮长一声怒吼,75野炮炮身伴着一声巨响猛烈后座,因为炮位仰角的关系,用身体压着炮架的战士感觉到野炮猛烈抬起。

尖锐而刺耳的哨声在山坡上响起,早已按奈不住复仇心里的战士跟随班排长跳出宁海军修建的土垒胸墙,一手提步枪、冲锋枪、一手握着拉掉保险栓的手榴弹,猫腰从两翼向头顶宁海军防线冲去。阵地上的十余架六式两用机枪,在三门野炮配合下,从正面压制宁海军火力,为冲锋战士创造有利条件,仅依靠步枪火力的宁海军在强大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抬头,而平射野炮发射出的炮弹,不断将他们视为保障的胸墙一段一段的炸飞上天。冲到距离宁海军前沿数十米时,指挥战士冲锋的军官大喊:

“手榴弹”数百枚手榴弹如雨点一般划着抛物线砸向宁海军胸墙后,随即在胸墙后炸起数百团爆烟。手榴弹刚一爆炸,第一波冲锋部队便冲到宁海军胸墙前,手持冲锋枪的士兵拼命向胸墙后的敌人扫射。

“喷火器,喷火器,快,喷火器”突破宁海军防线的战士一边用冲锋枪扫射一边呼喊。姗姗来迟的喷火兵,刚一冲抵到胸墙前,冲后胸墙后敌人扣动扳机。数条数十米长的火龙顺胸墙飞射而出。从火龙中跳出数十个浑身焰火的火人在胸墙的战壕里奔跑,拼命嘶吼以发泄痛苦。在火人凄惨至极的惨叫声中,战场上到处都响彻着一个声音: “不准开枪,烧死这群杂种。”之所以进攻时携带喷火器就是为了烧死这群杂种。

在望远镜中看到被喷火器点燃的南山寺,占庆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两小时前,占庆云接到不得毁坏南山寺的命令,因为南山寺中有大量文物,而此时南山寺已经在十余名喷火兵喷出的烈焰下化为灰烬。 “团长,南山寺攻下来了”望着南山寺前树起的军旗,参谋长面带喜色对沉默不语的团长说道。 “立即通知前方部队,盘点战俘时注意区分步营和骑营兵,步营兵就地处决,至于骑营移交战俘营。”占庆云咬牙目带寒意的说道,交到战俘营后,看管战俘的一营战士怎么处理这些人,占庆云并不想知道。 “命令团部骑兵连立即出击搜索溃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宁海军士兵逃出凤凰山”。

迪化城西部的雅马里克山在当地人口中被称为 “妖魔山”,在妖魔山下一片占地十余平方公里荒原,高达五米的铁丝网、电网将这片荒原与附近村落隔离开,铁丝网上悬挂写有 “军事重地”的铁牌,铁丝网间每隔百米左右,就树有一个警戒塔哨,塔哨上二十四小时都站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便是边防陆军 “妖魔山飞艇场”,边防陆军在新疆唯一的一座大型飞艇场。

在飞艇场中央建有两座庞大的钢架结构飞艇库,飞艇库是边防陆军最大的地面建筑。在庞大的飞艇库面前,基地内两层或三层高的楼房,如同成人边的婴儿一般渺小。此时飞艇场哨声、喊叫声乱成一团,数十辆叉车正不断朝飞艇吊舱内装载物资,来自迪化陆军医院的医生指挥基地战士在艇舱内布设临时病床,甚至还有野战手术室。

“快,快,赶紧把056艇氦气抽出来,给055号艇装上备用氢气,三组同时装”身穿黑色空艇服的都连山焦急的大吼,指挥地勤用回收机回收飞艇气囊内宝贵的氦气,同时不住抬起手腕看时间。 “别急,要知道宝贵的氦气数量有限, “大象”离开它可就变成死象了,整个基地就一台回收机,再快也快不到那去。”旁边的沈佩奇部下如此急切,便劝慰道。

对于浮空部队而言氦气非常宝贵,氦气是石油公司从天然气中提取的,而天然气则是来自太平洋对面的美国,为了将天然气运回国甚至特意改造了一艘货轮,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得到天然气中不到2%的氦气,以满足浮空部队的需求。尽管氦气浮力远低于氢气,而且成本是氢气的十余倍,但对于浮空部队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不会燃烧的氦气保证了飞艇的安全,让 “大象”不会因为意外变成 “火象”或 “乳猪”,浮空部队仅在去年就损失了六艘使用氢气的飞艇,造成上百人死伤,氦气虽然昂贵但很安全。

“狗屎,贵个鸟,屁用没有。用氦气把升限从45一下降到35,就连载重量都下降了20%,如果不是这样,二十五师伤兵就不用在前线苦等飞艇,我早说过每个基地必须要保留至少一艘氢气艇应急,没一个人听我的,火象!乳猪!过去没氦气时不是一样过来了,你们快点,愣什么愣,说你们那。”想到浮空部队飞艇都改用氦气后,自己的建议竟然无人采纳,都连山顿觉气恼,如果当时采纳自己的建议,二十五师劳师远征,浮空部队就能提供可靠的后勤支援,伤兵随时可以用飞艇送到迪化,可现在飞艇全改用氦气,结果升限严重下降,以至于飞艇升限还没有青海海拔高,现在参谋部来了严令,又要耗工耗时把氦气抽出来换上仓库里早已淘汰的氢气,幸好氢气一直存着,要不然……。

“连山,别恼了,咱们的飞艇都是旧式飞艇,当初设计时采用的是浮力大的氢气,现在改用氦气自然会碰到问题,飞艇公司已经开始重新设计新型飞艇了,一切困难只是暂时的,别忘了从9号艇燃烧后,咱们上艇可都是提心吊胆的,老式飞艇早晚都会淘汰。”沈佩奇拍拍都连山的肩膀说道,都连山说得是实话,把所有适用氢气的飞艇都换成浮力差的氦气后性能下降是必然,虽然全部更换氦气是欠考虑,但安全性绝不是氢气所能相比的,既便性能下降很多,但就安全性来说都是值得的。

“要是保留一艘氢气艇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现在已经耽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能救回来多少战士?等我从西宁回来,少爷我一定告他王飞虎。”因为女友是陆军医院医生,都连山知道对重伤员而言时间就意味着生命,早到一分钟就可能多救回一个人,而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个小时,都连山认为都是浮空部队队长王飞虎造成的,如果当初他接受自己的建议,飞艇早升空了,那会像现在还趴在飞艇场里抽气、换气。

“行,算你狠。”沈佩奇对激动的下属摇头笑道,这驴脾气这辈子看来都改不了。半个小时后,两艘更换氢气的飞艇在涵道式发动机帮助下,从浮空场缓缓升空,升至数百米空中后,几近空载的飞艇以仰角高速向西南方驶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争执

甘肃西军源自马占鳌的回军,在马占鳌归附左宗棠后为马家军奠定半个多世纪的荣华富贵,马占鳌归附左宗棠后,被编为三旗的马家军在随后几十年中,战法、战术一直受到湘军影响。湘军作战每到一地,必先深沟高垒,严密布防,然后再思作战,而且一般都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甚至进攻时也尽可能反客为主,让对方采取攻势。湘军麾下在甘肃各地征战多年的马家军,完全继承了湘军战术,虽未达到湘军每到一地,哪怕只宿一夜,也要营垒未成不得休息、吃饭的地步,但是也算是学得其精髓。和湘军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相比,马家军或西军一旦营盘筑成,即会四周出击,营盘只是他们自保的工具而已。

“这群天杀的,在城外筑了这么多垒子。”为了给守城官兵民壮打气,张广建特意身穿整齐军装,甚至还佩戴勋章 巡城。但登上城墙,眼望城外西军连绵不断的高垒,头皮不禁发麻,那里还有闲情逸致为官兵、民壮打气。过去的一周之中,西军即没攻城、也没朝城中送信,只是按规矩,距城五里每隔三里建一个高垒,用数十高垒和堑壕把兰州变成一座孤城。

“督军马安良出自左帅麾下,用的自然是当年曾公打长毛的战法,扎营垒、掘长壕围困战术,先断绝城池与外界交通,待其缺粮少食战力低下时再一举攻克,都是湘军老战法,兰州城墙高水深,只要城内粮草充足、兵民用命,城外西军不足为惧,如果野战左军打不过两万回军,可如果守城,督军尽管放心。城墙位高风寒,您尽管在督署内指挥,如果城外西军有异动,督军再上城指挥兄弟们作战也不迟。”见督军被城外西军绵延的高垒和堑壕吓得脸色煞白,左建军统领吴攀桂连忙劝慰道,若让大家伙看到这位爷被吓成这副模样,只怕民心就散了。

吴攀桂所言正合张广建心意,张广建上城后见城外西军高垒就已胆寒,这会正好就坡下驴。 “攀桂所言极是,城防就交你了,绝不能让西军杀入兰州城,昨天城里民壮在城中查扣了不少牛羊,我已派人给你送去,让兄弟们多吃点荤食,吃饱才有力气守城。” “攀桂代兄弟们谢督军美意。”尽管知道督军是慷他人之慨,但吴攀桂仍然面带感激,开口道谢。

自从六天前督军为避免城内外回民合流破城,下令封死桥门巷之后,在步机枪迫使下兰州城内近四万回回都被赶到东关街集中看管起来,他们的牛羊也被城内民壮、官兵征用接济军需。 “切记,不可喝酒误事。”临下城前张广建仍不忘回头交待,一旦城破,财破事小、身死事大。

“可惜,要是右路军在此,让他们驻防南山,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进退两难之势。”待督军下城后,吴攀桂用望远镜看着城外南山上西军大旗,在心中叹息道。有限的兵力使得吴攀桂只能选择放弃南山这道天然屏障,而选择据城死守,把南山白白丢给西军,成为西军大营所在,西军从南山可以俯视整个兰州城。兰州是个东西方向的 “川道型”城市,黄河自西向东从中流过,南北两山高耸入云。如果要攻打兰州,分为数段、纵横蜿蜒二十公里的南山就是兰州城的天然障屏,几十年前回乱时,西军前身回军就曾因无法攻克南山清军大营而被迫撤离。这一次因为兰州左路新建军兵力不足,未于南山设防,西军兵不血刃便轻取这道兰州城的天然屏障。

筑于南山的西军大营外营是四米高的土垒,内营白布帐篷一圈一圈排列在垒内,营内士兵人手一枪一刀,巡逻时来回在土垒女墙后走动,营内军容肃整鲜少听到喧嚣。满面尘土地马廷贤面带喜色走进帐篷,帐内官佐连忙起身打招呼。昨天上午众人就已经得到消息,马廷贤率领一营马队突袭右路新建军,斩敌千余,杀得右路新建军几乎未做任何犹豫就撤回临洮,原本向省城增援的陇东张兆钾部、陇南孔繁锦部在右路新建军回撤后,各自撤回原地,准备据城坚守应变。换名话说,兰州城下的西军再也不需为腹背受敌担忧。

“四少君辛苦。” “四少君武勇可比建威将军当年太子寺大破左帅三十大营之勇。”  “四少君……”帐内西军诸路统领、管带,皆齐声祝贺,在所有人看来大少君去西北求和凶吉难测、三少君在西北兵败至今生死不明,而四少君又以500骑大破4000装备精良的新建军,将来总统领若是……也好在四少君面前留个好印象。至于二少君、五少君根本没能力掌控西军,众人早将其排除在外。

“咳!咳!”见帐内诸人围住廷贤吹捧,马安良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便轻咳数声。听到总统领咳嗽声,帐内统领、管带连忙各回原坐,恭敬面对座上七五爷,这位爷到底还是老了身子骨远不比过去,才在大营呆上几天,身子就快撑不下去了。 “父亲,临洮吴桐仁在洮沙被我等马队袭击后,右路新建军遗尸近一千,带兵撤回临洮,陇东张兆钾和陇南孔繁锦见兵强械精的右路新建军惨败,即返撤回城,此仗咱们赢定了。”在众人吹捧下马廷贤对座上父亲说道,虽说消息早被送回大营,但此时马廷贤仍然忍不住面带得意的重复,过去三哥廷瓤在军中时根本显不出自己,而现在三哥兵败宁夏下落不明,自己则率兵轻败右路军,两者一比,马廷贤自然得意洋洋。

“知道了,带兵丁回营休息吧!”马安良随口说道。好像这场 “大胜”根本不值一提。 “是,父亲。”没有预料中的夸奖,使原本得意的马廷贤脸色一变低头应道,随后面色极不自然的退出大帐。

“悟真,廷辅那边有消息吗?”马廷贤退出大帐后,马安良问身旁的马悟真。之所以选择兵围兰州,对右路新建军溃而不追,都是为了加重廷辅到西北谈判的筹码。围住兰州,就有兰州城内十余万百姓作西军的筹码,西北军如果死逼西军,自然有整个兰州城为西军陪葬。

“总统领,五天前大少君和马麟到西北发出封电报后,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只怕……”马悟真回答道,大少君和马麟一起携巨款到西北求和是西宁镇马麒的主意。虽说马悟真和大多数西军官佐并不赞同,但也明白对西军而言这恐怕是最后一个机会,否则西军只能选择玉石俱焚。

“让马跃加快速度,西北若是传来坏消息,就立即攻城。”马安良失神的看着帐内各路统领和各营管带静静的交待道。玉石俱焚是下下之策,现在马安良只盼西北能同意自己提出的条件,中央之所以要解散西军,解押西军官佐进京实际上是为给西北一个交待,如果西北不再追究此事,中央自然不会深究。

位于黄河岸边正对广武门的校场,原本是左路新建军驻地之一,在西军两万大军进抵兰州后,驻于校场的新建军随即焚毁军营撤入城内,地势平坦的校场自然成为西军筑垒围城之处,高达四米的土垒在西军进抵当天就被筑起来,这是西军距兰州城最近的一处土垒。土垒紧贴垒壁大帐内,十几名兵丁不断用绞车从地下绞起成筐黄土,被绞抬上来的黄土随即被一名兵丁用挑子挑起,挑出大帐的土倒入滚滚黄河之中,土垒外密布的芦苇为他们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在地下数米处,油灯昏暗灯光下,几名穿着单衣的兵丁不断在挖地道,地道高宽不到三尺,他们只能猫腰奋力挥铲一点一点向前掘进,自土垒筑成以来,垒内数百名兵丁便轮番作业,日夜不停开挖通往兰州城内的地道,挖出的土壤被倒入黄河之中,尽管地道挖了七天城内仍然没有发现。

在校场土垒内数百名西军兵丁日夜不停开挖通往兰州城的地道时,远在西北的马廷辅和马麟则在西北为西军和宁海军的生路四处奔走。西北饭店是西北最早的一家大型酒店,早期曾是西北公司招待所,后在西北公司进行产业调整时,售于来自广东的一个富商,随后被改建成一家豪华酒店,虽然现在豪华酒店在西北林立,使西北饭店并不显眼,但却因其特殊历史,一直都是往来西北的各地客商首选之地。

在酒店对面路边停车道上,一辆白色前后没有突出发动机仓和行李仓的工具车停在路边,因为它的外型很象市面上俄式、德式面包,人们通常称这种工具车为面包车。面包车车窗挂着灰色窗帘,在窗边拉开一道无人注意的缝隙。

“今天目标人物约见的是联合议会归绥籍议员李怀林,其系联合议会武装部队委员会委员之一”面包车内穿便装的特工在得到总部传来的资料后,对正在监听饭店内目标人物说话的队长汇报道,自五天前目标人物进入西北后,就在二处密切监视下。 “武装部队委员会委员?”部下的汇报让正在拿监听器窃听的队长一愣,两天来目标人物上下活动联系,但约见联合议会武装部队委员会议员尚属首次,看来是钓到大鱼了。

“李委员,您看这事……”马麟从怀中取出一张兰州金城银行本票,轻轻推到李怀林议员面前,讨好的看着对方。选择西北联合议会议员作为活动目标是大哥的定计。西北各级政府官员对西北军行动并没有发言权,有发言权的就是其它省无人在意的议员,正是他们在议会通过武力报复宁海军授权,也是他们同意暂缓进剿甘肃西军,能不能让西北罢兵,看似无用的议员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而眼前这位更身处至关重要的武装部队委员会,按照中间人介绍这个机构的决定足以影响到联合议会,这也正是马麟不惜重金相诱的原因。

李怀林扫了一眼本票,虽然只一眼,2后面的五个零还是能看出来,二十万元本票着实让李怀林眼睛一亮。 “马先生,你应该知道,西北上下对宁海军恨不得食其骨、喝其髓,如果在下在委员会内冒然提请罢兵,恐怕民众和其它议员会立即将在下除名,甚至可能提请对李某展开调查,我想马先生应该谅解,主任对贪腐的痛恨超出世人想象,张家口那一百多号人,至今仍在军事监狱苦役营服苦役,李某曾经 “有幸”去过一次苦役营,那种地方别说十年,就是十天,李某也不想呆,所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尽管二十万元本票非常诱人,但李怀林仍然把钱予以推还,为二十万元陪掉声誉和前途,这个生意划不来。

马麟把本票重新推到李怀林面前, “李委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换李委员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马麟的话让李怀林眉头一跳,随后瞄了一眼桌上的巨额本票。本票是的金城银行发行的不记名巨额本票或者用银元券来形容更准确,总有人需要大额银元券达到特定的目的,李怀林曾接触过此类本票,但是面额高达二十万元尚属首次。

“李委员,仅仅只是一句话,而且绝不会拖累到李委员,请李委员放心,事成之后勋臣定有重谢。”马麟安抚面带犹豫的李委员。 “勋臣听闻李委员也是国商出身,多年来一直在蒙古从事皮毛生意,不知道李委员有没有兴趣将家族生意扩展到甘肃、青海?”西北联合议会议员半数出身商旅,商人重利,因此马麟对西北之行充满信心,买通议员在马麟看来并不比买通京城官员更困难。

原本处于犹豫中的李怀林心中天平开始倾斜,作为国防委员会委员李怀林自然知道陈富财等人被劫毛货尽管对外界说是数千万元,但货价是西北羊毛交易所最新价格,实际上货值不过几百万元而已,如果李家开辟了甘肃、青海货源的话,其中利润不言自明。一个对他商封闭对李家开放的甘肃、青海,利润……, “这个……”

收到二处的汇报,看着手中照片和他们的对话录音,石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色,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立即把情报制成简报上报主任办公室,嗯……不用了,我会亲自去向老板汇报,另外通知二处继续严密监视目标人物。”石磊临时决定亲自向老板汇报,但不会是现在。

“看来国防委员会是时候需要改组了”联合议会下设委员会委员涉及贪腐,这在西北尚属首次,而且涉及人员是国防委员会成员,而贿赂方则是西北的敌人,此案一旦传出,无疑会在西北联合议会引起一场地震,对此石磊乐见其成,最近一些议员要求将调查部纳入议会监管的提案,让石磊很不爽,这或许是打击联合议会最佳武器。

“老板如果知道寄于厚望的议员,竟然辜负自己的信任会怎么做?解散议会?还是……”想到届时老板的愤怒,石磊充满期待。石磊认为联合议会的存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尤其是议会中非复兴党籍议员,总是不断找边防公署的麻烦,甚至屡次把目标指向调查部。在大多数联合议会议员眼中调查部就是明朝的东西厂或者锦衣卫,所以潜意识中异常排斥调查部这个 “特务”机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