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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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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知道到时候那些马匪会为进攻自己的工厂付出多大代价,但是至少司马知道那怕就是在二十多年后,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军队的官兵倒在日本鬼子的炮楼下面。想来那些个马匪应该不及后世的那些身经百战的军队,一座炮楼可以阻击一个营以上的军队,这九座机枪哨台想来也不会差那去。

至于两座机枪哨台之间的三座哨台,则是安排一个小队护厂队用步枪打排枪,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机枪数量上的不足,待马匪逼近时可以扔手榴弹。虽说比不上机枪哨台有效,但是怎么也比没有的强。

“老高,那疤六是不是就是一线红那边的?”待安排好这些事,司马问到屋内此时已经是一脸煞白的高传良,单是看老高的脸色司马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少爷,那事看来捂不住了,这疤六是一线红那的六当家,他既然找上门,看来撑不了多长时候,那一线红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找上来了。”

心想着那一线红过去所为的事,高传良越发感觉到恐慌,高传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眼看着这份家业在手里慢慢做大,搭着少爷的顺风车,高家现在在口外已经快数得上号了,可是现在却惹上了这么一号人物,能不忧心吗?

“老高,没事,反正这事已经是躲不过去了,害怕也没用,不如拼了,指不定能拼出条活路,那草上飘那有信吗?”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知道自己的家底多深的司马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现在能指望的就只剩下一个草上飘了。

“还……还没信,看来咱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有些绝望的老高,一脸煞白的坐在椅子上说到。

“要不这样,老高你先带着家里人做火车到张家口看看避避风头。顺便看看咱们在口内的生意?”见老高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要经着这般惊吓,司马便提开口提议到。

“少爷,我是害怕不假,但是像弃主而去这种下三烂的事,老高还是做不出来的。若是做出来这种事,不让别人吐沫星子给淹死,我老高自己都会羞死。这事少爷以后还是别提了。”虽说是个生意人,但是老高当年也是牵着骆驼在这口外闯生活,这口外的汉子讲究的是个脸面,高传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少爷的提议。

“老高……哎!既然这样,走咱们去看看史道姆把那几辆车弄好了没有。”见老高回了自己的好意,知道再说什么也不能改变老高的心意的司马,便站起来让老高和自己一起厂里看看。

几天前,从松本洋行买的武器运回来以后,看到那十二架重机枪,原来打算把这些机枪全部装在哨台上的司马就改变了主意。虽说这种重机枪操作时需要一个人操枪,一个人在一侧负责装送弹板,这种三十发一节的铜制硬弹板虽说严重影响了射速,但是基本使用却没有任何问题。看着这机枪司马当时就有了一个主意。所以才留下三架重机枪,只留了九架重机枪装在哨台上。

“滋……嗯……”刚一走进厂房,司马就听到刺耳的切割机切割钢料的声音,眼前还闪着电焊机的焊接时产生光亮。

“慢点,慢点,对!就是这个位置。”离老远司马就听到史道姆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史道姆的对工作的这份认真是司马最为欣赏的一点,好像是在后世司马从来没有认识一个像史道姆这样认真对待工作的人,大多数时候很多人都是在混着工作,而不是干工作,在这种前提下谈什么认真。

“好!把这块钢板焊结实。” 一心投在工作上的史道姆显然没有注意到司马和高传良的到来,还在那指挥着工人把钢板的位置放好。

“老板!老高!你们怎么来了?不好意思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人来了。”见工人已经放好了钢板并开始焊实钢板后,史道姆一扭脸看到站在身边的司马还有高传良吃惊的说到。

“没事,史道姆,现在进度不错啊!不过可得加快些进度,现在人家可找上门了,没几天的功夫了。” 司马看着眼前已经初见雏型的装甲汽车说到,这装甲汽车可是司马思来想去的才弄出来的看家法宝。装甲汽车的底盘是司马从现代弄来的三辆东风EQ240卡车,在现代去除了驾驶室里像收音机、人造革座椅等一系列划时代的装置后弄了过来。

一运回来以后,几乎把整个EQ240卡车给大卸八块。全部的外壳都被拆除。然后重新用三至九毫米的薄钢板重新焊接了发动机室、驾驶室,现在驾驶室和发动机室看起来有棱有角的,至少现在从外模样看起来和这个时期的欧洲各国的装甲汽车没有太大的差别。

整个车现在被改成的一体式的装甲汽车,看起来和司马过去在杂志上看到的美军二战时的M3半履带装甲车很像,当然只不过这几辆车六乘六的卡车,而不是半履带车,实际上司马在画草图时很大程度上就是按着M3半履带装甲车的模样画的。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装甲驾驶室后面有一个半封闭的机枪塔,机枪塔的装甲只是罩住前半部,后部完全敞开,这么做的原因是根本没有时间造成轴动的机枪塔,这个机枪塔的装甲实际上就是直接焊挂在重机枪枪加上,看起来和后世在伊拉克的美军的那些个战场克难型机枪塔很相像。

至于机枪则是直接把重机枪的三脚架卡死在车体上,因为大正三年式的机枪的枪架中轴可伸缩至将近一米高的原因,所以并不需要对三脚架进行改造。最为困难的就是机枪的供弹,因为这种日式机枪的供弹是用三十发保弹板供弹,这种黄铜制成的保弹板如果插在机枪上,有可能因为汽车行驶时的颠簸而使得保弹板变形,最后只在供弹板下加焊上钢板制成的托弹架,这样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供弹时稍麻烦一些。

“现在这三辆车基本上都已经改造好,只剩下后部主防护钢板还没完工,等到这些钢板焊好这三辆装甲汽车就可以抽入使用。这真是完美的装甲汽车。”史道姆指着三辆已经初现雏型的装甲汽车说到,这几天自从拿到司马画的草图,史道姆就把全部精力用在这三辆装甲车的改造上面。现在辛苦了几天终于快接近完成了。

“回头告诉季元一声,在院内每个哨台之间都临时堆一个台子,这样到时候如果那个方面需要机枪支援,就把机枪车开上台子就能扫射围墙外的马匪了。咱们这整个厂区的围墙也只有几公里长,从一头到另一头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司马交待着老高说到。

这就是司马留下三架机枪的用意,当然用作机动补偿火力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把这三辆装甲汽车派出去,追着马匪打,司马还就不相信这马匪的四条腿的马能跑得过后世的六乘六军卡,那怕就是机枪打不准,硬撞也得撞死几个。

第六十三章 前奏(一)

在口外这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草原上,对付飘浮不定的的马匪没有什么比装甲汽车更加有效的武器,马匪所依仗的无非是其马力,靠着马力在这草原上打着游击,但是四条腿的马肯定跑不过六个轮子的卡车。

在高速行动的装甲汽车面前,骑着马手里只有步手枪和马匪,只有被屠杀的份,手榴弹、重机枪都将是装甲汽车用来屠杀马匪的利器。至于汽车的驾驶员,司马倒是不担心,从建厂开始,厂里拉石料之类的物资都是用五轮农用车往返于采石场和工厂之间,后来运货用的也是五轮农用车,后来还弄了十来辆六轮农用车,厂里的驾驶员照样能开,开这种EQ240卡车的和开六轮农用货车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车更大点罢了。

“咦?史道姆,这装甲板上怎么开了T型孔?”司马看到装甲板上的几个T型孔洞,有些不太确定它们的用处,难道是搭载人员的射击孔?好像自己画的草图上没有这些啊。

“老板,这是我让他们在侧面的主装甲板,还有后部一共设了六个射孔,到时座在装甲汽车里的人可以用手枪或步枪射击周围的敌人。” 史道姆在看司马所画的草图时发现整个装甲汽车只有一个武装就是那架简陋的机枪塔,所以就自座主张在主装甲板上加了六个 “T”型的射孔。

“嗯!不错,这样一来汽车上搭载的十名队员,就不至于在那呆坐着,光看着机枪手扫射。” 后世好像很多装甲车、步兵战车之类都有加装这种射孔,史道姆的加这个射击孔的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不知道那些个连趴在那打枪都找不到什么准头的护厂队员,到时在颠簸的车上打枪,还能不能找着什么准,恐怕到时也只是起到吓阻的作用。

一架大正四年式重机枪连枪架重将近一百斤,三个护厂队队员分别扛着一个脚架,倒也不显得多么吃力。因为机枪上盖包着枪身帆布包的原因,虽然扛着机枪朝哨台那去,倒也没引起正在赶工修建围墙的工人们的注意。因为已经知道马匪很快就会来袭击工厂,为了自己的安全,现在工人更加拼命的砌起围墙,现在围墙已经普遍已经砌了一米来高,照着现在这种进度。估计再过几天砌成两米到三米没有什么大问题。

“刘工,您先忙着,队长下令让机枪连把重机枪在哨台上架好。”看到刘工正那忙着,马四打了个招呼说到,马四口中的队长就是司马,司马早先已经下过命令,护厂队的人不用称他老板,而是直接称他队长。

“你是说司马队长,让你们现在就把重机枪架上去?”看到马四身后的几个扛着重机枪的机枪连的人,刘季元问到,因为已经知道了昨夜的发生的事情,刘季元对司马现在让人把机枪安放到哨台上的决定到不觉得奇怪。

“嗯!队长下的命令,要是昨天这重机枪能按上去,估计昨天那几个马匪都得搁在这。”    对于重机枪的威力马四早在当年参加革命党造反时上就见识过,只不过是那机枪是打在自己人身上,一架机枪打的一哨的兵丁连头都抬不起来,眼下这里架着九架机枪,到时就是来个几千号马匪,马四都不觉得有啥,反而人越多,重机枪扫着越舒坦。

“马队长,你先忙你的去吧!这重机枪可得看好,咱们可全指望他了。”虽然对重机枪不甚了解,可是自从在靶场上见司马用重机枪扫倒了几十个靶子后,知道司马全指望靠着这东西来打退马匪的刘季元,当然知道这机枪眼下对整个公司的重要性,几乎不亚于公司的命根子。于是便开口嘱咐道。

“刘工,您放心,这放机枪的哨台子上从今个起,至少会留一个小队在那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打机枪扫他娘的。”

“对,就这个位置,再加几个沙袋把这枪架高点,要能观八方。”见重机枪架好后马四操着重机枪,作势对前方扫了扫说到,虽说这高台子上面加重机枪再合适不过,可是这哨台子并不是机枪塔,四周凸起了将近一米高的护墙用于保护哨台上的人,但是如果用来做机枪塔就有些麻烦,若不是用沙袋把架位垫高,估计到时会有射击死角。

“周围多加些沙袋,子弹打在石头上能弹起来,弹飞的子弹可不长眼。多加点沙袋可是保命的。”从台下把百十斤重的沙袋运上几米高的哨台显然并不容易,马四看到有几个护厂队的队员想妥懒,大声的咋呼到。

“你们这帮子丘八根本不知道这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好,等到死了的时候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马四大声的骂着几个想妥懒的队员,参加过和北方军的战斗的马四当然知道工事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些石头砌成的石墙虽说结实,可是子弹打在上头非常容易发生跳子,到时候要是不走运被跳飞的子弹咬一口,恐怕人死了都是连死不都怎么死的。

“副队长,到时马匪要是打来了,咱们是不是真和他们拼命?”一个护厂队的队员有些胆怯的说到,要知道来的可是杀人如麻的马匪,单靠自己这边的这几百号人怎么能挡得了那些个横行口外多少年的马匪。

“你觉得咱们老板,就是咱们东家对大家伙如何?”听到这个队员这么说,马四出奇的没有发火,只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东家待咱们是没说的,每顿管着饱,天天能吃着肉腥,月月还能见着饷钱,这刚入冬大衣、棉袄的就给备齐了,搁关里头就是财东家过的也就是这了。俺……俺明白了!”

说到东家待自己这些人是怎么样,没说两句话刚才还有些胆怯的队员就觉得有脸上开始有些发热了,就是东家平日里待自己这些从关里来这讨饭的穷哈哈那是没得说,吃的用的都比得上关里的一些富户了,现在东家遭了难应了劫,正是自己这些报答东家的时候,自己刚才竟然那么想,就是养条狗,碰到主子逢了难的时候也知道冲上去咬几口。

“你小子知道就行,好话马四不会说,可是弟兄们自己个拍拍胸脯膛子,平日里东家怎么对大家伙的,大家伙心里头都明白,看着那些在下面的工人没有,昨个人家的枪都指着头上了,也都见着血了,可是没一个逃的,为啥!平日里东家待大家那是没得说,现在东家逢了难,公司应了劫,现在就是咱们报答东家、报答公司的时候。反正我马四是定了心要报答东家,只要马四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那群马匪毁了东家的基业。不图其它的只图能对得起东家的这份情,对得起自己个的良心就行。”

马四站起来大声的说到,马四说的是实话,只是让弟兄们自己问问自己的良心,按着良心办事。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昨天夜里头,当时疤六把那个带着血污的人头扔到工人们面前的时候,虽说那些个工人没有一个不怕的,可是最后却没有一个提走字的,为的啥?就是为了还东家的平时里的那份情。当时有几个胆小的还没说走就被本家的长辈没头没脸的甩了几个耳光,做人得先对得起自己个的良心,在这个时候弃东而逃的事,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这也许就是司马平时厚待这些工人的回报。当司马得了信听人这么一说的时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老高的话说,这是好人有好报,可是最初司马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别人给你干活你总得给别人吃饱穿暖不是,饿着肚皮谁也没心思给你好好干活。

“队长,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咱们队里保准不会有一个怂人。就冲咱们东家平日里怎么待大家的,大家伙就是冲着这份情意,也会拼命保着公司。咱们这不是有这机枪嘛,到时马匪打来了,可劲的扫死他娘的”

“就是,副队长,你就放心吧!”一个队员的话激起了旁人心里的血性,不就是来些马匪吗?论枪咱们的枪不比他们少,有啥可怕的,大不了拼他娘的,死了全当报了东家平日里的情份。

还了东家的这份情到了阎王爷那阎王爷也得冲咱树起大拇指,称一声好汉。   打从不知道千把年前起,这河北、山东就是一倍出豪杰的地方,这一块的男人骨子里头就泛着血性,受不起人激,被人激了啥事都能做出来,更受不起人情,受了人情就以死报之。

“大家大可放心,咱们队长待咱们这些人是没话的说的。昨天晚上被马匪砍了的那个工人,队长已经着人给他家里头邮去了一百块现洋。若是兄弟们为护厂子折了命,我马四担保咱们队长也不会少这个数,有了这些钱家里头在关里就能置上几亩好田,到时候吃喝不愁了。大家伙就是去了也能安心。”

给那个被杀的工人家里汇去一百块大洋是司马知道后让人做的,毕竟人家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来到口外做工,这让人砍了头,在这个时代一个大男劳力在家里那就是顶梁柱,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意味着快了散了,给他家里人汇过去一百块大洋,怎么着也能让他们家里撑过这一关。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公司里的麻烦才丢掉的性命。

这会司马做的这个事,正好被马四拿过来给护厂队的兄弟鼓劲,本来这给那人家里汇一百块大洋的事就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羡慕着那人好命轮着好东家,这听队长这么一说,心里头仅剩下的一点不安这会也被冲的烟消云散。

本来嘛!这死谁都害怕,但是大多数人更怕的是自己死了没人照顾家,但是要是自己死后家里能得上百十块大洋,那么就是死了也值了,有了百十块大洋,买头牛,再置上几亩好田,家里老的少的几代人可就吃喝不愁了。这个时代的人,想法简单,他们所想的、所求的仅仅只是吃喝不愁罢了,仅此一条足够他们为之付出。

第六十四章 前奏(二)

打从明末起,自打从晋商开始不停的闯边关到口外做生意那天起,这口外就多了一群靠站这些行商们吃饭的人群,那就是口外的马匪。如果按马匪所从事活动性质或身份的不同划分,那么可以划分为积匪、义匪、兵匪等不同类型。专门从事抢劫烧杀、子继父业的,是为积匪。义匪是指那些颇具正义色彩的侠盗,他们奉行 “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信条。

所谓积匪,也就是世匪、惯匪。这种马匪,往往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世代为匪,长期专门从事抢劫烧杀、绑架勒赎活动。他们以匪为职业,以匪为生活,穷凶极恶、诡计多端,所到之处,不分贫富良莠,将财物洗劫一空,使不少人陷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

一线红本姓王,族大人多,世代以抢劫为生,人称传统匪、世袭匪。王家人十分崇尚为匪之道,他们信奉的信条不是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而是: “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 “宁我欺负人,不能受人欺。” “年轻不刁人,到老后悔迟。” “王八水蛋(骂人语),有钱的就是好汉。” “丈夫不怕死,死后早托生。” “不能抢夺人,一辈子长受穷。” “与其死于病,无声无息;不如死于匪,落得英名千古。”基于这种思想观念,王家人把横行抢劫、杀人越货当做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一线红杀人越货,整天生活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养就了机灵、诡黠、奸诈和不轻易相信别人的特征。为了免遭不测,每晚睡觉前,总是把线香切成几寸长一段,将一截点燃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他的报警器。等香烧到手或脚烫时,便惊醒更换睡觉地方,往往一夜间转移好几个地方使偷袭者无从捉摸。这也是一线红家里世代为匪的传家宝。

这一线红从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个开门独户,在这口外享有近十年的恶名,在前清时一为其销脏的晋商依仗马匪不敢入关吞了脏,却没曾想一线红带着百十号人马硬是入了关,血洗那名晋商老家所在的那个镇子,除了掠了上百个年青的女人外,其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千号人号硬生生被他砍了头,被砍下的脑袋用他们自己个的鞭子吊挂在村镇外的树枝上。

经此一事一线红的名声在口外是响了起来,后来为了旁事一线红又血洗了十来个口外的屯子,几年下来一线红在口外虽说是恶名日盛,但是其手下的马队却越发庞大起来,前后收了其它几股马队,到清末时已经成了口外数得着的马队之一。

因为一线红的这种可让小儿止啼的恶名,现如今在口外到还没有几个人敢捋其虎须,没想到几年顺风顺水惯了,现如今倒是让人当头就是一巴掌。

“老六,你是说老三他被那个劳什么子西北机器厂给撩倒了!老三他怎么跑到那个厂里生事?还是说那个什么机器厂自己找上了门。” 一听疤六把三赖子可能被西北机器厂的人给撩倒了的一线红,双瞪圆的大声问到,在这口外现如今谁敢这么捋自己个的面子。

“大爷,那群厂里的工人胆子也忒大了,六爷刚一上门烧个香访个号,结果谁曾想他们就开枪想把六爷和小的们留在那,仗着六爷的神枪小的们躲过一劫。”一个随疤六一起去过工厂的喽啰,从一旁站出来抱着拳弓着身子说到。

“他妈的,大哥,先不说三哥是不是给那么城里来的孙子给撩倒了,单就六弟受的这口气,也不能白了了,要不然这道上的人还不以为咱们在这装怂那!”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满面乱糟糟泛着油光的胡须,赤露着胸膛,腰间缠的黑布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的汉子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大声说到。

“老六,你可打听过他们那个厂子里头有多少人枪?”早在月前就就已经对这个西北机器厂是垂涎三尺的一线红,只是这个厂子一办成的时候就被草上飘收了保,再那厂子的位置也不在自己个的地盘上,所以碍着规矩是没法下手,只眼巴巴羡慕着草上飘的运气,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还愿意错过。

“大哥,那里至少五百人枪,他们看到我以后哨子一响,不到两口烟的功夫就赶过来几个枪手,就冲这个这厂里的枪手就不少五百。”疤六在回来的路上寻寻思了一路子,按着他们来人的速度算了一下,估摸那护厂队里有人手也就是这数。

“老六,你看着粗,可心比起旁人来要细的多,那厂里头的几千号人都是大男劳力,估摸着咱们得把他们算了,这么一算,这块肉可他娘的不好吃啊!弄不好还可能崩了牙。”    一线红的拜把二弟安顺子在一旁说到,像这种厂子口外是这么独一份,这种几千号人的厂子,可不比几千号人的寨子,里头可都是能拿动刀、打得枪的大男劳力。

“嗯!老二说的极是,这块肥肉不好啃,咱们就拉上旁人一起去吃,想来这么大的厂子里头的东西咱们一家也吃不了,老五,你现在就派人给王赖子、杨鬼子送信过了,就说我一线红请他们一起去打猎吃肉,要是牙口好,就派人跟上来。”

在口外若是寻着崩牙的大肥肉,这些马匪自己没法自己吞下来,就会发信邀着其它的人大家伙一起合力吃下来,所得之货大都是按着四六开的分红。几年前,还是前清的时候,绥远将军的几万两军饷、几百车粮草就是这么被几伙马匪合起伙来给抢了。

王赖子、杨鬼子在这口外也是久享恶名的悍匪手下各有几百号人马,和一线红也不止一次合作过,一线红和两人倒也是臭味相投,准确的来说三个人都是狠主,所以才能拉在一起,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甚愿意和一线红搭伙,以免污了自己。

“大哥,这次邀他们是不是还按以往的规矩,四六分。”适才一直没说的一个戴着眼镜,整个人显得文文静静,虽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是却总给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极不自然的的中年人开口说到。

“嗯!告诉他们,想吃肉的就赶紧过来,来晚了别怪爷爷不给他们留口汤喝。”在这口外的草原上除了像草上飘、一线红这样势力较大,有固定的窝子的马匪之外,其它的更多则是终日骑在马上的,一年到飘浮不定的人数百人至数百人的马匪。

这些马匪的都是极其重视马匹,出发时,除每人一骑外,还带有大批空马;每过一地,见到马群必劫掠而去。对他们来说,马匹既是交通工具,又是给养。他们长途跋涉,骑累了一匹马,再换一匹;途中休息时,将跑不动的马杀掉,在火上烤炙后,半生不熟地吃掉,再饮上一罐冻水,便又出发;这样,一昼夜间,可奔袭千里,使官兵百姓猝不及防。

而王赖子和杨鬼子正是这种马匪,手下虽然各只有几百号人马,但是却有近千匹马,一人数乘,每次一出现千马共奔其气垫不亚于千人上大股马匪,论其凶残,因为没有固定的窝子,所以也没了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所到之处,壮丁、女人、牲畜一掠而光,抢掠之余,玉石俱焚,庐舍为墟。

“哟!这不是赖爷嘛!鬼子在这在给您纳个礼了,赖爷可是应了红爷的邀,去那搭个伙。”刚才见到远处是黄尘蔽日,待去打探回来的喽啰告诉来者是王赖子时,杨鬼子连忙在勒停马在这候着他,这马匪之中的尊长从来是靠实力说话,杨鬼子实力不及王赖子自然要尊称对方。

“我说谁那,原来是鬼子你啊,这笔买卖到时你可得让着点哥哥,哥哥这是家大业大。手下近千号弟兄养着,可不比你鬼子逍遥啊!”王赖子见着杨鬼子于是也勒停马说到。虽说嘴上显得和气可是打心底里头王赖子就看这杨鬼子不顺眼。光是他那头黄不溜球的毛发就若人烦。

这杨鬼子,没人能说清他是汉人还是蒙人,反正就是一杂种,长的和那些大鼻子的洋鬼子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眼珠子泛着蓝、头发是黄不溜球的,不细看整个就是一洋鬼子,他杨鬼子之名也就是这么叫出来的。头几年还是一喽啰谁知道后来老大逢了难被人砍了,他小子和老大的那个新寡搞上了,顺势里接过了老大的座子,后来那新寡不明不白的从马上摔断了脖子。虽说这口外的人不耻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但毕竟没违着规矩倒也没人说什么,只不过是背地里不耻罢了。

“赖爷,就这个都还早了些,咱们到时候看能耐吃饭不是。别着红爷等咱们等久了。要不然红爷怪罪下来,到时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杨鬼子一听这王赖子又要分自己的便宜,心里暗骂了几句,把话支了出去。

“赖爷!还是您老会享受,这走步二行还带着娘们。”杨鬼子一见这王赖子的后面的空马上竟还绑着个女人,连忙说到,这王赖子是个典型的色中恶鬼,可以说是一日无女不欢。走步二行带着个娘们倒也属正常。

“鬼子,来的时候爷爷在这道上劫了个马队,没曾想掠了几个贼水灵的娘们,那小娘们的小脸一摸都透着水灵。我赖子那有享受的福气,全当着见面礼回头送给红爷。”

提起路上劫的马队,王赖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劫了个彩头,没曾想是他娘的碰了个霉头,马队的枪客更是圈着马和自己对射了半晌的枪,除了这几个娘们,自己倒是白瞎了几十个兄弟,虽说那小娘们长的着实水灵,原打算吃着嘴里算了,可换下一想,还是送给一线红看看能不能到时多分赏些,讨回今个的损再说,自然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还是赖爷想得周全。难怪有了好红爷从不落下赖爷的份子。”一听这王赖子这么一说,杨鬼子才觉得这王赖子果然比一般人活泛许多,像自己被邀去搭伙,所想不过是分个份子,那想过给主家送点东西,像王赖子这么备着礼上门,估计到时候分份子时肯定比空着手的占着便宜。

第六十五章 初至

口外的冬天比关内来的更早一些,虽然已经入了冬,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显然比往年来得更晚,这都到了十月下旬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但雪下的并不大。

“下雪了!”虽然只有小雪,但是相比后世司马所经历的,除了后世的那年的春节前后的那场席卷南中国的那场大雪外,好像还没碰到过像这场雪这样的大雪。

“若是雪能再下大点,天气再冷点,估计到时候那些马匪就难熬了。到了冬天那些马匪大都都是窝在棚子里把冬天熬过去。”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高传良感觉这雪还是小了点,若是能大点,估计一线红根本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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