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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庚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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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胸前的淑乳,极有弹性。
  让玉尹顿时反应更加强烈……
  他忙下意识弓起身子,嘴上却笑呵呵说道:“若这位先生不是有什么毛病,怎可能毫无反应?就似现在,我与九儿姐这般一起,却已有些耐不得,怎可能没得动静?”
  燕奴愣了一下,旋即感受到玉尹下身那突起的火热物,顶在她小腹上。
  小脸儿顿时羞红发烫,伸出手轻轻打了玉尹一下,“小乙哥休要乱说,若传出去,少不得被人指责。”
  嫁为人妻,虽还没有过真个销魂,可是却也听那三姑六婆说了许多。
  燕奴羞得不得了,说罢了玉尹,却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若是圣人知你如此糟蹋,九泉之下,也要和你拼命的。”
  “呵呵,怕甚?
  便真个来了,也要争论一番。”
  “小乙哥不知羞,竟大言与圣人争辩?”
  “如何争辩不得……道理越辩越明,若不得争辩,岂非一家之谈?”
  “那小乙哥怎生争辩?”
  “这个……我想到了一首打油诗,九儿姐且听来。
  嗯……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时纷纷说魏齐?”
  这本出自后世《古今笑概》一书,却被玉尹拿来逗乐使用。
  只不过,这故事对于燕奴而言,却似乎有些过于高深了,以至于当燕奴听完之后,满心迷茫。
  “小乙哥,这诗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燕奴能知道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想来也知道这诗句里面的笑料。却不曾想……也难怪,北宋虽然普及教育,可终究是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似这首诗当中,包含了许多典故,却不是燕奴这等程度可以了解。见燕奴不明白,玉尹倒也不觉得失望,反而来了许多性质,把燕奴搂得更紧一些,也没有了先前紧张。
  “这诗当中,包涵了好几个故事,话说……”
  玉尹娓娓道来,燕奴也情不自禁的贴在玉尹怀中,一只玉臂轻轻搭在他腰间,聆听着玉尹说话。
  只是,对玉尹说的故事,燕奴并不觉得有趣。
  她更喜欢贴在玉尹的怀里,闻着玉尹身上淡淡的体味,心头不禁为之颤动。
  他是我一生一世的丈夫,我愿意永远这般,依偎在他怀中,陪他度过所有的艰辛和磨难!
  只是,这话儿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燕奴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不知不觉中,竟依偎在玉尹怀中睡着了。玉尹讲了半天,见燕奴没有反应,便低头看去。虽看不清楚面貌,却隐隐约约能扛刀燕奴那娇美的轮廓。那一双长长的睫毛,随着轻柔的呼吸一颤一颤,美得让人心碎。
  她的身子轻轻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好舒服。
  玉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爱惜,轻轻抚摸燕奴那乌黑的秀发……先前的欲念已经淡去,一阵困意涌来,让玉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便搂着燕奴,沉沉睡去。
  梦中,他梦到了和燕奴白头偕老,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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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鸡鸣,当晨光透过窗子照进了屋中时,燕奴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咦,怎地在这里?
  燕奴一下子发现,她居然不在自己房中,而躺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心里一阵紧张,不过旋即有清醒过来。好不知羞,昨夜……她自己也想不到,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跑来玉尹的房间。燕奴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旋即有检查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衣物完好,身体也没有那些媒婆们所说的破瓜时才有的状况,顿时放下心来。
  可是,虽然放下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怎地小乙哥……
  呸,真个不知羞,竟想着这些事!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屋外响起一阵悦耳口哨声。
  玉尹早已经起床。
  不过由于胳膊不太方便,所以也无法像往日那般练武,便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生火做饭。
  当燕奴走出房间,就看到门口的洗脸水,还有牙刷和青盐准备妥当。
  而玉尹则端着一个食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燕奴,便笑道:“九儿姐醒了?且洗漱一下,早饭已经做好,快来吃吧。”
  “小乙哥,怎地你……”
  燕奴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快步上前接过了食盘。
  那食盘中的食物,非常简单。
  两碗粥,一盘咸菜,还有馏热了得馒头。馒头是昨日剩下的,咸菜也是早就腌好的……很简单,却让燕奴感动不已,眼睛一下子红了,竟忍耐不住,抽泣起来。
  北宋虽未有理学兴盛,可谁家男子,又会为妻子做饭?
  玉尹笑道:“不会使炉火,用多了柴火。待会儿去朱家桥,让在送些过来……这厨房里,果然不是自家的地盘。只做了两碗粥,便手忙脚乱,让九儿姐笑话了。”
  “没有,没有!”
  燕奴把食盘放下,连连摇头。
  可这心里,却不自觉涌出一股暖流。
  若得如此儿郎,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早饭过后,燕奴便赶去了天清寺,去找那位安道全安神医,请教关于强筋壮骨散的事情。
  玉尹则在家中写了一会儿谱,便起身出门。
  既然决定要离开开封,暂避风头,那就少不得要有些准备。再说了,还要去找罗四六,和他商量一下三岔口那院子的事情。虽然很清楚,罗四六绝不会拒绝自己,但也需要般些手续才好。这零零碎碎的事情虽不重要,可办起来,却不轻松。
  正如玉尹所猜想的那样,罗四六很爽快的答应。
  那院子是罗四六早年间买下,也没有使太多银子。不过到了如今,价格却暴涨许多……本来罗四六打算把院子送给玉尹,可在玉尹的劝说下,还是以市价卖出。
  三岔口位置偏僻,又在开封城外。
  比起城里寸土寸金自然不成,可依旧卖了三百贯左右。
  这三百贯,其实也是玉尹赞助给罗四六。因为罗四六父子要前往太原,人生地不熟,少不得要使银子。偏偏他家徒四壁,可谓是一贫如洗,哪里又有银子打点?
  若玉尹平白送他,罗四六必然不会接受。
  别看他只是一个屠夫,可骨子里却极为刚强,断然不会接受嗟来之食。把那屠场卖给玉尹,正好可以解决了罗四六不必要的麻烦。对此,罗德又是一番不住的感激。
  “四六叔,过些日子,咱们一起走。”
  “怎地小乙哥也要去太原?”
  玉尹叹了口气,把肖堃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若而今留在开封,少不得会有麻烦。”
  “这个……”
  罗四六深以为然,“小乙哥最近确是有些风头硬,出去避一避也好……这官府中的事情,说不太准。可若是被惦记着,终究不是一桩好事。不过,我可听人说,太原颇有些混乱。若小乙哥去,最好还是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又手忙脚乱。”
  “小乙省得!”
  玉尹笑着应了。
  把屠场的手续办完,已经过了正午。
  玉尹又赶去了马行街,叫上杨再兴与高十三郎,一同前往三岔口的屠场查看。毕竟,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屠宰场,总要拾掇一下,添置些器具,才好开工干活。
  哪知道,高十三郎看罢之后,却又有了念头。
  “小乙哥,我和阿娘住在城里,恁不方便。
  看这里清静,也需有人照应,不知能否租给我母子用?一来可以看护屠场,二来也能攒些钱出来。我阿娘身子骨不好,需要将养身体,住在城中,开销实在大。”
  别看高十三郎是开封人,但家境并不好,甚至连处房产都没有。
  他住在永兴坊,靠近染院桥,环境极其恶劣。这屠场虽然偏僻,环境却极好。虽然每日进出城会很麻烦,但也好过在染院桥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令人不得心静。
  玉尹闻听,自然不会有意见。
  “若十三郎愿意搬来,只管搬来就是,说甚赁钱?
  这里有些偏僻,不甚方便。十三郎若过来住,倒省了我找人看护,是一桩好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和老娘何时方便,只管来住。若需要使钱时,便与我说就好。”
  “小乙哥,这怎使得?”
  高十三闻听,顿时激动起来。
  三岔口虽说偏僻,可毕竟也是在开封治下。
  似这样一处独门独院,到市面上怎地也要四五贯的赁钱,可玉尹却一下子给他免了。这份情意,让高十三郎感激不已。他连连推拒,却是恼了一旁的杨再兴。
  “十三郎直恁不痛快,小乙即说了让你来住,只管过来便是。
  你若再这般推拒,却真个冷了小乙这份情意……只管来住,只管来住,休在要啰嗦。”
  杨再兴这一开口,让玉尹哭笑不得。
  不过也必须承认,杨再兴这么一说,高十三郎也不再拒绝。
  “如此,十三记下小乙这份情意,他日若有使十三处,小乙只管吩咐,绝不推辞。”
  玉尹哈哈大笑,而后用力拍了拍高十三郎的肩膀。
  “十三怎恁地客气,既然来帮我忙,便是自家兄弟……若再说客气话,可要恼了。”
  高十三郎闻听,顿时呵呵笑了!
 

  第四六章 感觉很厉害(上)第九更!
 
  屠场废弃多时!
  虽然玉尹中间曾使用了一些日子,但随着后来把宰杀生猪的伙计给了张三麻子后,便再没有来过。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屠场又变成了当初那残破不堪的模样。蜘蛛网密布,那屠宰台上更落满了灰尘。随着天气日渐炎热,又招来许多腌臜物。以至于要重新使用,真就要费不少心思……不说别的,单消毒,就很麻烦。
  好在过来时,带了不少烈酒。
  在清洗擦拭之后,把残留在屠宰台上的异味也消除个干干净净,总算是恢复些生气。
  杨再兴和高十三郎忙碌着,玉尹则站在院中央,呆呆看着山墙。
  此时,正值荼蘼花开。
  满墙开着花白色的花朵,在青茎和小圆叶的衬托下,透着无比灿烂。
  荼蘼花开?
  玉尹心头突然一颤!
  这荼蘼花又名山蔷薇,百宜枝,是古代一种极有名的花木。它在暮春时开化,在盛夏里怒放,体态清瘦可人,芳馥悠远恬淡,是无数文人骚客笔下常见的事物之一。
  而这荼蘼花,却与而今时局,何等相似。
  大宋朝就如那体态清瘦可人的荼蘼花,在怒放之后,渐趋凋零。
  这是一种病态的美丽,真可人个极了,却又是那般弱不禁风,仿佛随时可能凋谢。
  “谢却荼蘼,一片明月如水。篆香消,尤未睡,早鸦啼。
  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
  一首纳兰性德的《酒泉子》,却让玉尹心中平添了几分忧郁。联想到即将远行,这心中不免唏嘘。时值暮春,荼蘼花开!山墙上的荼蘼花此时方绽放,正在动人时。那清瘦纤细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在夕阳中,笼罩了一抹残红,却平添无限凄然美感。风吹来,花轻抖,竟那般柔美,柔的,让人顿有怜惜的感受。
  玉尹呆呆看着墙上荼蘼花,整个人似是痴了般,竟久久站立不语。
  “十三郎,小乙刚才说个甚?”
  杨再兴倒是听得真切,不禁回头询问。
  高十三郎苦笑道:“大郎若不懂,自家更不懂得……似是小乙哥有甚心事,不过这词,真个作得好。虽听不太懂,但觉好厉害。怪不得人说小乙哥,才学过人。”
  相比之下,高十三郎久居开封,所接触的人虽多为市井中人,可耳濡目染下,也能学得几分风雅;反倒是杨再兴,别看认得字比高十三郎多,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粗汉。这等婉约风雅的词句,在他听来,无异于牛嚼牡丹,根本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是啊,我也觉得厉害!”
  再怎样,也不能输了高十三郎。
  杨再兴轻声道:“只是自家奇怪,小乙如此才学,为何不去进学,说不得考个状元郎。”
  高十三郎一耸肩膀,“我又怎知?
  其实自家和小乙哥接触不多,虽都在开封府,可小乙哥以前,和如今却全不相同。以前小乙哥好争勇斗狠,虽然说不是那种横行霸道之人,可是却令人难以接近。好像就是前次与李宝争跤,九死还生后,就好像变了个人,看总有些不同。”
  “怎个不同?”
  高十三郎搔搔头,想了半晌后道:“从前小乙哥总让人不甚亲近,身上带这些戾气;而今小乙哥更能让人亲近,只是总觉得他满腹心事,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嗯,大致如此……反正和从前比起来,自家倒觉得而今小乙哥更让人欢喜。”
  杨再兴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高十三郎。
  许久后,他怔怔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也觉厉害!”
  “大郎,十三,别忙了!”
  玉尹回过神,看天色,却已是斜阳夕照。于是便喊了一声,道:“天色已经不早,先回去吧。反正这地方在这里,明日再清洗也不迟,都回家吧,莫让家人着急。”
  “甚好!”
  杨再兴和高十三郎也都饿了,听了玉尹的话,立刻应下。
  三人走出屠场,锁了门。
  玉尹把钥匙交给了高十三郎,让他随时可以搬来入住。高十三郎,自然又是好一阵开怀。
  小乙哥果然仗义,真个是及时雨!
  眼见就要交赁钱了,有了这房子,便可以省下些钱来,为阿娘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高十三郎是个孝子,一想到母亲能过上好日子,便开心得不得了。
  家道中落,之前靠着拉车卖力气为生。而今这日子有了奔头,高十三郎自然充满干劲。内心里,对玉尹更是感激不已。心道:若有机会,便搭上性命,也要报答小乙哥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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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晚风轻柔。
  玉尹三人踏着斜阳往回走,眼见快到了陈州门时,不想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之人,却是李宝。
  只见他一身长袍,却袒着胸,露出浓黑胸毛。
  “玉小乙!”
  李宝一声沉喝。
  玉尹正和杨再兴说笑,忽闻到有人喊他名字,便抬头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家伙怎在这里?
  要知道,李宝和玉尹之间的恩怨,可算得上是无法调和。两人的恩怨,从长辈便有了开始,而后更经历了玉尹险死李宝之手,李宝爱徒吕之士,又被玉尹惨败。
  这人都讲个面子!
  李宝作为坊巷中的高手,又岂能容忍玉尹薄了他脸面?
  只是前日有五龙寺内等子唐吉出面,使得李宝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现在……
  玉尹可不认为,李宝是跑出来游山玩水,更不是找他饮酒作乐。他这模样,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恐怕自家才一出城,这李宝就带着人出现,显然是要堵玉尹的路。
  “却是李教头,不知唤自家何事?”
  玉尹知道躲不开这李宝,所以便迎过去。
  李宝是御拳馆的教头,所以尊一声‘李教头’也不算过分。毕竟这家伙在开封府还是有些实力,玉尹也不想真个撕破脸,那对于而今的他来说,绝不是桩好事。
  李宝眼睛眯在一起,上上下下打量玉尹。
  玉尹的不卑不亢,多多少少出乎了李宝的预料。
  李宝曾经和玉尹交过手,说起来也算不得太陌生。和当初与他比武时相比,而今的玉尹似乎多了几分他看不清楚的诡异。不过,这并不能让李宝就此心生惧意。相反,见玉尹迎上来,他反而笑了……嘴角一翘,那眼中却闪过赞赏的神采。
  若玉尹这个露出惧色,还是玉飞之子吗?
  “玉小乙,你好大的胆子!”
  “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家胆子自然大,又有何可惧?”
  “看起来,死过一回,你的确是长进不小……本来我并不想找你麻烦,可是你摔断了小八的腿,这笔帐却要和你好生算算。若不然的话,旁人还以为我怕你玉小乙。”
  玉尹脸色一变,冷声道:“李教头这是甚话?
  前日争跤时可是说话,生死由命,胜负在天……莫不是李教头想要反悔 ,准备寻小乙麻烦?若当日小乙死在了献台之上,恐怕今日李教头还在家中,吃酒庆祝。”
  李宝顿时沉默了!
  生死由命,胜负在天,这的确是当时争跤文书上写下的话语。
  他自然也清楚,过来寻玉尹的麻烦,不是一桩好事。不过,看到玉尹侃侃而谈,丝毫不惧的模样,却又让李宝多了几分忌惮。此前的玉尹,只能说是个二愣子。一言不和,便要出手,即便是说话,也很难似现在这样,说的清清楚楚,句句在理。
  莫不是摔他一次,却变了个人吗?
  如果李宝和玉尹之间没有冲突,那也就罢了。
  偏偏两人之间,恩怨颇深。也正是这种恩怨,使得李宝对而今玉尹,多了些警惕。
  “玉小乙,我知你能言善辩……不过没有用,我今天来,并不是和你说这些。
  你那生死契约,与我无干,那是你和蒋十五签订。我徒儿被你打了,做师父的若不为他出这口气,又有何面目得他孝敬?给你两条路,和我打一场,或者……呵呵,我听说你那阿翁给你留下一部真法。若你献于我,便恩怨两清,你看如何?”
  真法?
  玉尹一怔,旋即便明白了李宝的意思。
  他,看上了周侗的《八闪十二翻》。
  也难怪,似李宝虽是出身相扑世家,毕竟没许多传承。而周侗作为宗师人物,定会留下传承。就好像后世金庸小说当中的《九阴真经》,酿成了何等巨大的祸事?
  李宝今日所为者,就是自家的八闪十二翻!
  玉尹想清楚了,却不由得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却让李宝恼羞成怒,厉声道:“玉小乙,笑作甚?”
  “还道你李教头是个英雄,也不过如此。
  你不是要给你那弟子报仇吗?怎地为了一部真法就放弃,难道就不担心弟子失望?
  实话告诉你,自家不会与你打一场,更没有什么真法与你……”
  “大胆!”
  李宝被玉尹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
  眼中凶光一闪,他猛然一个踏步,单脚落地时,只听蓬的一声响,在他脚下顿时荡起一圈烟尘。玉尹虽然距离他还有几步,却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后退,身后蓦地闪出一个人来,横身挡在了玉尹身前。
  “小关索,莫非只会欺软怕硬?”
  玉尹看时,却见杨再兴已经站在他跟前。
 

  第四六章 感觉好厉害(下)270张加更,第十更!!
 
  李宝勃然大怒,“哪来的鸟厮,也敢在我跟前张狂?”
  说话间,他抬手一个砸钉,便向杨再兴劈去。
  同样是砸钉,可玉尹使出来的威力,显然比不得李宝。玉尹心里不由得一紧,忙提醒道:“大郎,小心!”
  杨再兴哼了一声,也不闪躲。
  只见他气沉丹田,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如雷巨吼,踏步上前,一拳便轰出去。整个人,宛如一条大枪,迅猛如雷。李宝脸色一变,错步闪身,反手一记虎爪劈出。
  “来得好!”
  杨再兴似乎显得非常兴奋,硬生生止住身形,旋身又是一拳轰出。
  蓬!
  一声闷响,虎爪劈在杨再兴的拳头上。
  两人不由得同时哼了一声,杨再兴噔噔噔退了五六步,而李宝也退了三步方站稳身子。
  再向杨再兴看时,李宝的眼中,透出凝重之色。
  “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李宝和杨再兴这一搭手,便知道杨再兴的本是,虽略逊色一筹,但相差却并不大。
  最关键的,是杨再兴年轻力大。
  若真个搏杀,李宝胜券在握,却也知道,是个惨胜之局。
  他能胜得杨再兴,但自家也未必能讨得便宜。弄个不好,只怕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这玉小乙,又从何处觅来如此好手?
  “汤阴杨再兴!”
  杨再兴脸色有些发白,可是声音却极为洪亮,“小关索,莫不是以为开封府无人吗?你想要为难小乙,且先过了我这一关。不过下一次,自家使了家伙,可别怪棍棒无眼。”
  李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杨再兴这句话说的很清楚:比拳脚,我不是你对手。
  所以下一次再交手时,我会用兵器……也就是说,杨再兴真正擅长的,是兵器。
  李宝心下不免有些怦然,没想到玉尹身边,还有这样好手?
  他犹豫一下,心知今日要动手,怕难讨得便宜。别看玉尹断了胳膊,可是这身手犹在。自家倒是不怕玉尹,可万一被杨再兴缠住,身边弟子可未必是玉尹对手。
  更不要说,一旁还有个高十三郎。
  也是高十三郎平日低调,李宝不太认得……
  可是从高十三郎那充盈气血来看,恐怕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如此一来,想要收拾玉尹,恐怕难度很大。弄不好,便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结果!
  李宝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小乙何必如此,不过玩笑而已。
  你身后有五龙寺唐吉撑腰,自家怎敢为难你呢?不过莫说我不提醒,周教头留下的真法,可是甚得人关注。我想便是唐教头知道了,也会对那真法,颇感兴趣。”
  我今天认栽了,不过我可不是怕你们几个,而是忌惮你身后的唐吉。
  李宝顺道,还给唐吉上了眼药。
  玉尹心里一动,顿时上了心……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唐吉说,他和玉飞是袍泽,当初受过玉飞指点。可是在此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也不见唐吉出面为玉尹撑腰。偏偏当玉尹练成了第二层功夫之后,这个唐吉,却高调出现在面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玉尹脸上,还做出淡淡笑容,“唐叔叔与先父乃至交,断然不会害我,有劳李教头牵挂。”
  “既然如此,那便不耽搁小乙,告辞。”
  李宝倒也爽快,见讨不得便宜,扭头便走。
  杨再兴还想出手阻拦,却被玉尹拦住,轻声道:“大郎休要冲动,而今还不是与他生事时机。”
  “难道就让他走了?”
  “不然怎地?
  这里是开封府,少不得会有许多约束。这李宝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开封府多年,也有些实力。若真与他翻脸,还不到时候。更何况,开封府而今,也不甚安稳。”
  燕瑛正被弹劾,而玉尹也难免被牵连其中。
  这时候若和李宝翻脸,必然会把事情闹大……这一来,却让玉尹再也无处可躲藏。
  只是,这些话玉尹不会与杨再兴说。
  “大郎善使枪棒,而疏于拳脚。
  真个打起来,未必是那李宝的对手。与其这般,倒不如暂时罢手。若他下次再欺上门,与他交手也不迟……呵呵,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家人牵挂。”
  “小乙说的,有道理。”
  高十三郎突然开口,让杨再兴也无话可说。
  只能啐了一口,冷声道:“却便宜了这沽名钓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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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极好的心情,因李宝出现,顿时烟消云散。
  玉尹在甜水巷口与杨再兴和高十三郎道别,便径自往家回去。此时,斜阳夕照,把那狭窄的街道,笼罩在一派残红之中。从观音院传来阵阵诵经声,让玉尹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平静许多。
  周侗传下的八闪十二翻,看起来已经被人窥探。
  不管是李宝,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唐吉,玉尹此刻都无法放心。
  李宝好些,毕竟只是个拳馆教头。可那唐吉却不同,他是五龙寺的内等子!虽然玉尹的父亲生前也是内等子,而且还立下了功劳。但人死如灯灭,人走茶凉……玉飞活着的时候,也未见有太多朋友。而今已过世十载,谁还能记得当年英雄?
  想到这里,玉尹不免有些不安。
  最主要的还是燕奴,要不然,带她一起走?
  这念头一出现,便再也无法消除。玉尹就这样,满怀心事,不知不觉中来到家门口。
  庭院里,传来燕奴银铃般的笑声。
  同时还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让玉尹心里一紧张,忙上前推开了门。
  “小乙哥,你回来了!”
  听到动静,燕奴忙迎上前来,“快看,是谁来了?”
  玉尹顺着方向看去,顿时愣住了!原来,在那古槐树下,端坐着一个老者。鹤发童颜,看上去精神极好。一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却看着眼熟,好像是自己才换下的衣衫。
  “安神医?”
  玉尹失声唤道。
  他旋即向燕奴看去,那目光中带着疑惑。
  老者正是安道全,不过却不是昨日玉尹在天清寺中见到的模样。
  燕奴笑嘻嘻道:“安大叔是阿爹生前好友!奴今日去天清寺,本想请教一下那强筋壮骨散的用处,却不想居然认得安大叔。小乙哥可还记得,奴五岁时曾得了伤寒,险些丢了性命。是安神医出手救下奴的性命……他与阿爹,可是多年交情。”
  玉尹懵了!
  这个事情,他是真不太清楚。
  至少在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中,没有相关印记。
  不过既然燕奴开了口,玉尹也不好意思再站在原处。
  于是忙上前一步,唱了个诺道:“不想长者当面,昨日却是小乙失礼,还请包涵。”
  安道全的身上,没有了酒臭味。
  本脏乱的头发经过清洗,看上去也干净许多。
  至少此时的安道全,还真有那么几分神医的风采,全不似昨日那般,不堪入目……
  “你便是玉大郎之子?”
  玉大郎,便是玉尹的父亲玉飞。
  玉尹忙躬身道:“正是小子。”
  “真是老了,这一晃当年跟在玉大郎身边的小子,而今也已经长大成人,还娶了妻子。
  昨日却是自家丢了脸,让小乙你见笑了。”
  玉尹忙摇头,连声道不敢。
  这时候,燕奴拉扯了一下玉尹到旁边,轻声道:“小乙哥,安叔父这般年纪,偏膝下无子,孤苦伶仃。他早年得罪了权贵,更不敢再抛头露面,外出行医,只能以酒浇愁,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奴想……把叔父接过来,你看可否能成?”
  把安道全接来住?
  玉尹到真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去考虑。
  不过,既然燕奴开了口,他也不好驳回。
  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只是这位神医……玉尹轻声道:“那安神医究竟得罪了何人?”
  “便是那太傅,楚国公,王贼将明。”
  “啊?”
  玉尹吃了一惊,回头向安道全看去。
  王贼,说的便是太傅王黼,也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六贼’之首。
  这王黼,是开封府祥符县人,表字将明,本名甫,后该做黼。说起来,这王黼是个极有姿容的人物,史书里记载,他风姿俊美。又善于迎奉,在崇宁年年间中了进士,历任相州司理参军,校书郎,符宝郎等职务。宣和年间,有通议大夫晋少宰之职,便是右丞相职务,可谓连跳八级,是大宋朝开国以来,升官最快之人。
  后世说什么连升三级,与王黼相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任少宰之后,王黼更为迎合徽宗皇帝,建艮岳,收花石纲,使得天下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不过,安道全得罪王黼时,王黼应该还不是少宰。
  如今收留了安道全,也不知是福是祸!
  “小乙哥若是觉着不妥,便罢了。”
  “诶,既然九儿姐开了口,安神医又是咱们长辈,便接过来,也是理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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