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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庚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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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尹眉头一蹙,沉吟片刻后,轻声道:“便是今晚吗?”
    “正是!”
    “我知道了,你们只管回去。”
    杨再兴一脸疑问,“哥哥,究竟要做何大事?”
    “大郎休问,只管回家。
    过了今晚,自家便会离开东京,你们便当作没见过我,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
    见玉尹不肯说明,杨再兴和黄小七,也不好继续追问。
    两人相视一眼,拱手和玉尹道别,而后便离开了这简陋的料场。玉尹则整理了一下行李,把宝刀斜插肋下,走出料房把门锁上。在院子里侧耳听了片刻,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纵身跳过院墙,来到院外。朝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他带好毡帽,低着头便匆匆离去。
    几乎是横穿了城北厢,绕过御拳馆,自天波门入了内城。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城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各大酒楼,也热闹非凡。
    只是和入冬前相比,而今的开封夜晚,的确是冷清不少。一路上,玉尹穿小巷,走背街,没有遇到几个人。他从金水门来到浚仪桥街,又顺着浚仪桥街绕过尚书省背后的小道,左一拐,右一拐,很快便来到了秀才巷。已过了戌时,秀才巷里静悄悄,鸦雀无声。小巷两旁几座民居已经点上了灯,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屋中人影晃动。若在往日,这正是秀才巷热闹的时候……可天气实在是太冷,便是那几家酒肆,也都早早关了门。行走在小巷里,却让人有一种阴森感受。
    玉尹凭借着记忆,很快便来到了李观鱼家门外。
    他伸出手,想要叩击房门,却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娇柔的身影,让玉尹顿感一阵心悸。若真个杀了李观鱼,却不知这小娘子,又当如何是好?一想到杨金莲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玉尹便有些心软。
    可是再一想,留着这李观鱼始终是个祸害,若不把他干掉,真不晓得开封城里,会有多少人遭难。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靖康,玉尹的心便又硬下来。
    刚正要叩门,却不想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杨金莲拎着一个水桶从里面出来,打开门看到玉尹,她不由得一怔,脱口而出道:“小乙哥怎会在此,不是说出门了吗?”
    和玉尹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不觉,杨金莲已经习惯了人们对玉尹‘小乙’的称呼。
    玉尹眸光一冷,猛然上前,不等杨金莲再开口,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旋身便撞入门内。随手把门合上,玉尹一手捂着杨金莲的嘴巴,一手微微松开她的喉咙。
    “杨娘子勿怪,今日来访,实为杀人!”
    杨金莲的脸上透出一抹惊恐之色。
    听到玉尹这句话,她脸上惧色更浓,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似乎是在向玉尹乞求……
    玉尹心一软,“杨娘子,我不是要杀你,只为你家大郎而来。
    你若是想要活命,便不要出声……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听明白了吗?”
    杨金莲听罢,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告诉玉尹,她已经明白了。
    玉尹松了口气,缓缓挪开了手。
    可就在他挪开手的一刹那,杨金莲突然大声喊道:“救……”
    不等她那个‘命’字出口,玉尹一掌砍在杨金莲的脖子上,把她打昏过去。那柔弱的身子,缓缓倒在玉尹怀中,脸上的惊恐之色,丝毫没有半点减弱,直让人看了心痛。
    玉尹不禁搔搔头,也是一脸苦笑!

           

第225章 杀虏(五)

 
    杨金莲该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让玉尹也感到万分头疼。
    站在他的角度而言,李观鱼该死,可杨金莲却是无辜。若玉尹是个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的主儿,那杀了便杀了。偏他前世,只是个不得意的**丝文青,还真个没那种辣手摧花的狠心肠。但杨金莲不死,却始终是一个麻烦,又该如何是好?
    犹豫了一下,玉尹把杨金莲抱进厢房安置下来。
    他已经能够非常自如的控制住力量,杨金莲若没半个时辰,恐怕也清醒不得。
    想到这里,他转身往外走。刚走到厢房门口,却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娘子,怎地不关好门?”
    李观鱼的声音传来,让玉尹立刻停下脚步。
    他屏住呼吸,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外看,就见李观鱼一身青衫,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
    在屋门口跺了跺脚,李观鱼道:“外面这风可是不小啊……娘子?娘子?”
    听不到杨金莲的回答,李观鱼不禁有些诧异,忙高声叫喊。
    就在他放下酒坛,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的一刹那,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悸动,猛然回身,却见一道黑影从身后扑来,不等他有所反应,来人已到了跟前。紧跟着,胸口好像被一柄巨锤击中,李观鱼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顿时飞起来,蓬的便摔在了地上。
    他张口想要叫嚷,却见眼前一抹寒光掠过。
    一口寒气逼人的短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玉小乙?”
    当李观鱼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你怎地在此,你不是应该已经……”
    “已经什么?”
    玉尹这心里没由来一突,眼睛旋即眯缝起来。
    没想到,李观鱼却笑了,“没想到你这厮,却真个是好命……不过,敕命已出,你却偷偷返回,难不成想要抗旨不尊吗?嘿嘿,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这厮居然毫无惧色,反而笑呵呵指点起玉尹。
    玉尹轻声道:“自家事,不劳李秀才费心。
    不过眼前这局面,李秀才似乎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你可知,我为何会回来找你?”
    “可是家叔要我联系唐吉,害你的事情?”
    李观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惊慌,“我早就知道,唐吉之死和你有关……不过,唐吉已经死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你和家叔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而今你已贵为文林郎,又是应奉局都监,便是家叔也奈何不得你。
    不如这样,你我之间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我也是奉命行事,小乙又何必计较?若小乙真个气不过,自家愿意重金予以补偿。”
    李观鱼自信,自己的身份,并未被人看破。
    所以看到玉尹找上门来,便本能的想到了玉尹和李宝之间的恩怨上面。
    玉尹听了,却笑了!
    “却不知李秀才能与自家几多补偿?”
    “小乙,一千贯如何?便做个朋友,日后也能多条路,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李观鱼伸出手,想要推开那口不死鸟短刀。
    他非常清楚,他和玉尹之间,并没有化解不开的矛盾。一千贯,着实不少,已足够体现他的诚意。至于出手反抗?李观鱼还没有那等自信!玉尹是什么人?那可是连李宝都不是对手,敢去闯御拳馆的主儿。这等人物,绝非他可以去力敌……
    “堂堂女直人细作,便只值一千贯吗?”
    李观鱼的手已经碰到了刀柄上,可听到这一句话,顿时僵住了。
    玉尹一笑,轻声道:“你道我真个是为了小关索而来吗?正如你所言,他李宝再厉害,不过一介庶民,自家却已是朝廷命官。便他有再大本事,我也不会惧他。
    倒是李秀才和丰乐楼的冯娘子,却让自家更感兴趣。
    李秀才来开封近一载,想来收获颇多……之前禁军武官被杀,想来和李秀才也拖不得关系,你说是也不是?”
    李观鱼,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他骇然抬头,向玉尹看去。
    却见玉尹面露诡异笑容,心里更是一冷。
    “你在胡说什么,自家……”
    “李秀才,休要和我啰唆,我只问你一桩事,你在禁军之中,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还有,这开封城里,除了你李秀才和冯娘子之外,还有多少同党?
    若说清楚,自家便给你一个痛快;若不然……呵呵,我便把你带出城去。你可知道我大宋有一种刑法,叫做剥皮法吗?便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我便用这口刀在你头上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把丹砂化了,顺着那口子灌进去。
    呵呵,你知道你会是什么滋味吗?
    到时候你会感觉痒,氧的难以忍受,结果身子往外一挣,便从那伤口钻出来,身上没有半寸皮留下,血糊糊的全都是肉。然后你会痛,在地上打滚,直到痛死过去。”
    玉尹不晓得什么酷刑,但是却知道这所谓的‘剥皮’。
    李观鱼的脸色煞白,看着玉尹。
    久久,他轻声道:“我娘子何在?”
    “放心,你家娘子只是昏过去,正躺在厢房里……我今日来,只为杀你,不会牵累无辜。”
    李观鱼听了,长出一口气。
    他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
    我娘子和这件事无关,若小乙你是个好汉,便饶我娘子一回。
    至于你说的名单,我自会告之……没错,自家是个细作,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生在燕云,本为汉儿身。当初我也曾想过,考取功名,为大宋效力。却不想到头来,落得个家破人亡,无奈之下跑去了大辽……我运气不错,得了个秀才功名。只是那耶律延禧老儿昏庸,害得咱家主公耶律余睹反出大辽,投奔虏人。
    主公与咱,有知遇之恩,自当跟随……
    只是,自家运气不好,投奔虏人之后,却得罪了蒲察石家奴。幸亏萧庆出手救我,才算保住了我的性命。之后我便奉命携妻子来开封,凭借李宝的关系站住脚跟。”
    李观鱼的话语倒是非常坦诚,可玉尹却没有兴趣。
    “休啰唆这些,我要你在禁军中安插的名单。”
    李观鱼闻听,不禁苦笑。
    “哪有什么名单,不过五个人而已……你道那禁军便那么容易进去?自家也使了许多钱两,才安排了五个人。马虞侯,你已经见过,还有四个人,分别是……”
    李观鱼痛快的说出了五个名字。
    玉尹记在心里,准备回头交给杨再兴。
    “那你在开封城里,可还有同党?”
    “同党?”
    “休告诉我,那十几个禁军将领,是你自己动手杀害……莫说你没有这本事,便有这本事,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东心雷!”
    “啊?”
    “丰乐楼的东心雷,那是冯筝的手下。”
    “还有谁?”
    李观鱼犹豫了一下,又说出两个御拳馆拳师的名字来。
    “你叔父可也归降虏人?”
    “没有……你别瞪我,家叔虽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待我极好。我曾探过他口风,却被他一顿臭骂。他是个耿直性子,对大宋忠心耿耿。只是你们那老赵官家却是个糊涂之人,眼里哪里分得出忠奸善恶?小乙,听我一言……我大金而今声势正隆,早晚必会一统天下。你有见识,才学不俗,萧庆萧先生对你,也是极为赞赏……若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想来萧先生一定会很高兴你来投奔。”
    这厮说到最后,居然劝说起了玉尹。
    玉尹冷笑一声,“自家便一辈子白身,也不屑于做那卖祖求荣的事情……休得啰唆,还有谁是你的同党?”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家这一年来,却也收获甚大。”
    李观鱼对玉尹的反应,似乎早已是预料之中,所以并未露出什么惊异之色。
    相反,当玉尹问起来时,他滔滔不绝,极为配合的说出了许多名字。那些名字当中,有玉尹熟悉的,也有他陌生的……一开始,玉尹还认真听着。可渐渐的,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厮太配合了!按道理说,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是。
    说他贪生怕死吗?
    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会在刀斧相加的时候,这般镇定?
    且不说他说的这些个名字当中,有多少人是真的被他收买,但这股子痛快劲儿,便让玉尹感到怀疑。他这般配合,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玉尹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了正堂里那桌酒菜,心里不由得一动。
    “你请了客人来?”
    “啊?”
    “你在拖延时间,想要等待援兵……对不对?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实则信口开河。”
    李观鱼心头一颤,顿时沉默了。
    果然如此!
    玉尹看了一眼李观鱼,又朝着桌子上那坛酒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猛然一把抓住李观鱼的衣服领子,“前次,你丢了百万财宝,恐怕难以向萧庆交代。冯筝曾出了主意,要你献出妻子,以讨好使团中某位殿下……慢着慢着,你今天请人,莫不是想要卖妻求荣吗?”
    李观鱼一直平静的眸光,突然间慌乱起来。
    那慌乱之中,夹带着些痛苦之色,更有几分恐惧。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226章 杀虏(六)

  
    寒光一闪,血光崩现。
    楼兰宝刀无声切下李观鱼一根手指,剧烈的痛楚,让李观鱼忍不住张口一声惨叫。
    可是不等他惨叫声出口,玉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观鱼的惨叫声,变成了沉闷的呻吟,眼中的恐惧之色,也随之变得愈发浓重起来。
    “你是个读书人,本想着要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偏你不知死活。
    再问你一次,斡啜殿下是谁?若你不老老实实回答,便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李观鱼脸色煞白,沉默了!
    玉尹一见,楼兰宝刀在手中滴溜溜一转,朝着李观鱼的手上斩下。
    冰冷的刀锋,令李观鱼再也无法坚强下去,忙大声道:“且住,且住……我都告诉你。”
    这时候,他算是明白一件事。
    这玉屠夫果然不愧是屠夫出身,手段端地凶残。
    喘了口气,他苦笑道:“咱不知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自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实不相瞒,萧庆萧先生此前,曾与咱百万贯珠宝,要咱设法买通朝中大员。只是不成想这批珠宝在途中出了差池,以至于自家无法继续行动……
    此次萧先生过来,自家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无奈之下,只得听了冯筝的主意……”
    “休要啰唆,我只问你,那斡啜何人?”
    “斡啜……乃太祖四子,名叫完颜宗弼……此次随萧先生来,乃为查探大宋军情而来。”
    完颜宗弼?
    玉尹愣了一下,旋即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完颜宗弼,岂不就是那说岳传里的金兀术吗?
    也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李观鱼眼珠子一转,突然抓起旁边的酒坛子,狠狠朝着玉尹砸过来。玉尹本能的抬手一架,就听哗的一声响,那酒坛子顿时碎裂开来。里面的酒水,洒了玉尹一身。李观鱼起身便走,朝着房门快步冲去。眼看着他就要冲到房门口,身后一股锐风传来。玉尹抬手将楼兰宝刀掷出,快如闪电一般,噗的一下子便没入了李观鱼的后心。
    李观鱼啊的一声惨叫,噗通便倒在了房门口。
    身体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玉尹一脸懊恼走上前,把那宝刀一下子拔出来。
    却在这时侯,一旁厢房门帘一挑,杨金莲满脸泪痕,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看着血泊中那已经气绝身亡的李观鱼,半晌没有吭声。
    玉尹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
    哪知道,杨金莲面露凄然之色,抬起头看着玉尹道:“玉小乙,便快些走吧……再不走,少不得会有祸事。”
    “你……”
    杨金莲凄然一笑,“他终究是奴的夫君,便这般走了,总需有个安置才是。”
    话音未落,门外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隐隐约约还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传来。玉尹侧耳细听,那马蹄声正朝这边来,而且听上去,他们说的有些像是女真语。玉尹脸色一变,忙拖了李观鱼的尸体往厢房走。
    “杨娘子,快些上楼去躲藏。”
    “啊?”
    “虏人来了!”
    杨金莲脸色惨白,吓得忙转身朝楼上走去。
    玉尹把李观鱼的尸体拖到了门后,上前一步,吹熄了房屋中的灯火,旋即藏身在角落中。
    笃笃笃,有人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随着门外来人的叩击,房门朝里一晃。
    “咦?”
    门外人显然有些惊讶,紧跟着便听到有人用生硬的汉话道:“李秀才,在家里吗?”
    玉尹,屏住呼吸。
    房门被人推开,寒风灌入屋内。
    两个身着宋服的男子迈步走进来,当先一人个头大概在180公分左右,生的膀阔腰圆,魁梧壮硕。而在他身后的人,却是个身高大约在170左右的精瘦男子……
    光线很黑,玉尹看不清楚来人相貌。
    他下意识握紧楼兰宝刀,却见那精瘦男子突然一把拉住前面的壮汉。
    一连串玉尹完全听不明白的音符从他口中吐出,壮汉回身便要往外面走。玉尹心道一声不好,立刻猱身从角落里扑出。若他不知道这斡啜殿下是谁也就罢了,可当他听说,这斡啜殿下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金国四太子,灭宋先锋金兀术的时候,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金母猪’留在开封城。别人或许清楚,但玉尹却知道,金兀术是什么人。
    金兀术,本名完颜宗弼,又名斡啜,斡出,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
    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的时候,金兀术尚未成年。后女真人建立金国,战事频繁,金兀术的异母兄长宗峻、宗干、宗望、宗辅等人都是女直名将,骁勇善战,对金兀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天辅五年,也就是公元1121年,完颜阿骨打发动了反辽之战,金兀术初次披甲,便杀敌八人,生擒五人,显示出超乎寻常的勇猛,在女真人之中,立下了名号。
    历史上,此人曾出任伐宋东路军行军万户,连克中山、真定、信德等府。
    靖康元年,金兀术攻取汤阴,俘获宋兵三千人。此后,此人又参加了两次围攻开封之战,也是造成靖康之耻的元凶之一。
    玉尹虽不敢肯定那壮汉就是金兀术,可是出现在李观鱼家中,想来**不离十……若能把此人斩杀,也算是去了女真人一臂。
    想到这里,玉尹更没有任何犹豫,手腕子一翻,楼兰宝刀亮出,带着一抹冷芒刷的便斩向那壮汉。哪知道,壮汉却发出一声冷笑,单脚独立原地一旋,呼的一脚便朝着玉尹的腿踹过去。与此同时,壮汉身后的精瘦男子也发出了一声冷哼。
    声音不大,但是传入玉尹耳中,却犹如雷鸣,带着一股子摄人魂魄的古怪魔力。
    玉尹身形不由得一顿,旋即错步躲开那壮汉的脚,身形一矮,楼兰宝刀斜撩而起,朝着那壮汉肚子便抹了过去。这一刀若是抹实在了,壮汉少不得会被开膛破肚。
    “哈,未想还是个高手。”
    壮汉吃了一惊,忙闪身后退。
    与此同时,那精瘦汉子也是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探出手迎着楼兰宝刀便抓了过去。玉尹一惊,想要变招却已经来不及了,楼兰宝刀被那精瘦汉子抓了个正着,锋利的刀口,竟无法伤及汉子的双手,犹如被铁钳牢牢的攫住……
    玉尹,倒吸一口凉气。
    这厮是谁?
    此时月光洒进屋中,玉尹这才算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这一看清楚不要紧,把玉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珊蛮善应?”
    善应,不是和陈希真决斗受了重伤吗?怎地会出现在这里……玉尹心里一颤,但旋即牙关一咬,既然遇到了这珊蛮善应,躲是无法躲过,便和他决一死战便是。
    狭路相逢勇者胜,鲁智深曾说过:与人交锋,切不可有半分犹豫,更不能心生畏惧。
    想到这里,玉尹大吼一声,顿足探手,朝着善应就是一个砸钉。
    与此同时他握刀之手突然用力,按照玉尹的想法,怎地也不可能从善应手里夺回刀来,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善应闷哼一声,小指被宝刀斩断,令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好刀!”
    善应脸色铁青,怒吼一声便踹向玉尹。
    而玉尹这时候也看出了端倪,善应的确是受了重伤,否则自己刚才那一下,未必能把宝刀夺回,更不要说切断善应的手指。心里胆气一壮,同时见那壮汉已经退出屋外,玉尹这心里一急,闪身躲过善应的攻击,踏步顿足,便向壮汉扑去。
    “金兀术,拿命来!”
    善应虽说是金国高手,但也只是一个武者。
    而金兀术,却是金国名将……论武艺,他或许比不得善应,但是论影响力,十个善应,未必能抵得过一个金兀术。错开今日,再想要杀他,只怕是非常困难。想到这里,玉尹舍了善应,朝壮汉扑去。杀了金兀术,也算是为大宋少个心腹大患。
    善应没想到,玉尹居然会舍了他去找金兀术。
    加之他和陈希真交手,的确是受了重伤,一身功夫十成所剩不到四成,心中顿时大急。
    “休伤四太子。”
    他回身双手化作鹰爪形状,便劈向玉尹。
    善应不喊这一声也就罢了,他这一喊,便等于坐实了壮汉的身份,更坚定了玉尹杀金兀术的决心。身体在空中化作弓形,脊椎猛然一震,犹如一条大龙抖动……善应劈来的一爪,蓬的一声狠狠击中了玉尹的后背,玉尹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只是,他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半点迟缓,反而借着善应这一击的力量陡然加速,眨眼间便到了金兀术跟前。
    金兀术也没想到,玉尹会如此拼命,拼着生受善应一击,也要来找他的麻烦……
    其实,他这样想也很正常。
    此时的金兀术,声名还不算特别响亮,在大宋朝内,知道他的人并不算太多。
    反倒是他几个兄长,比如宗望、宗干这些人,更为大宋人所熟知。毕竟他出战次数并不算太多,而今在军中也只是猛安孛堇而已。金兀术真正为人所熟知,也是在伐宋之战中表现非凡。此时的金兀术,在金军中有些声望,但却不为大宋人知晓。
    这厮,怎地如此凶悍?
    玉尹到了金兀术跟前,把金兀术吓了一跳。
    他刚要动手,却不想玉尹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
    温热的鲜血打在脸上,有些生疼。玉尹没有那么高深的功夫,但这一口鲜血,却是憋足了丹田之气,喷在金兀术脸上,让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顿时视线受阻。
    说时迟,那时快,玉尹手中的楼兰宝刀便刺出来。
    “四太子小心!”
    善应大惊失色,忙叫喊起来。
    未等他话音落下,就听金兀术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血光崩现!

           

第227章 杀虏(七)

 
    金兀术乘兴而来,本想着能会一个美娇娘,哪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功夫也不过是练到了意气君来骨ròu臣的水准,比之玉尹,甚至还要低一筹。不过,毕竟是经历过战阵搏杀,金兀术的反应极好。眼角闪过一抹冷芒,他便知道不妙,也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抬脚蓬的便踹在玉尹的肚子上。
    这一脚,没使上气力,但玉尹却喷出一口鲜血,手上随之一顿。
    金兀术身形倒退,蓬的便倒在了地上。
    半个身子鲜血淋淋,那剧烈痛楚,令他倒地一刹那便昏迷过去。
    玉尹刚要再上前补上一刀,已经来不及了!
    珊蛮善应发出一声奇诡的咆哮,犹如狼嚎一般刺耳,令玉尹神智不由得一昏。等他清醒过来时,善应已经到了他跟前,抬手便是一记窝心捶,正打在玉尹的胸口。
    玉尹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噔噔噔退了三步。
    珊蛮善应拦在金兀术的身前,咬牙切齿,双手化作一双利爪,做势便要扑向玉尹。
    体内气血翻滚,玉尹眼见善应拦住去路,心知再想要杀金兀术,已经来不及了……说起来,今日能重伤金兀术也算是他运气好。善应被陈希真打得重伤,十成功力剩下不到四成。否则的话,便刚才那一爪,足以要了玉尹性命。虽然如此,玉尹也知道,自己不是善应的对手!莫说他现在已受了重伤,就是没有受伤,也不是只剩下三四成功力的善应对手。看样子,今日想除掉金兀术,有些困难。
    不过,主要任务已经完成,金兀术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目光越过善应,在昏迷不醒的金兀术身上扫了一眼,玉尹眸光一闪,突然怒吼一声:“完颜宗弼,死来。”
    那架势,完全是一副要和金兀术同归于尽的模样。
    同时,玉尹在官话中,夹杂了一些辽国的口音。这也要多亏了他当初随耶律余里衍一行北上,在不知不觉中被练就出来的技能。善应眉头一蹙,冷笑一声,抬手一掌便劈向了玉尹。金兀术受伤昏迷,作为国师的善应,着实感到有些颜面无光。
    他这一掌,颇有些大开碑手的架势,掌心更透出一抹朱红色。
    玉尹心里一惊,不过那架势还是做得很足,眼见要被善应劈中,却脚下一个错步,闪身躲过这一掌之后,腾身而起,便朝着远处疾驰而去。善应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他被玉尹的表现给欺骗了,原以为这家伙要搏命,哪知道……
    “鸟贼,哪里走。”
    善应怒吼一声,迈步就要追上去。
    可跑出两三步之后,却又停下来。
    小巷两边的门房,纷纷亮起了灯火……显然,方才那一连串的搏斗,惊醒了秀才巷的居民。
    四太子还昏迷着,实不宜再次逗留。
    至于李观鱼?
    善应方才进了李观鱼的家门后,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对方既然是谋后而动,那李观鱼的身份,恐怕是已经曝光,必须要尽快告之萧庆。
    想到这里,善应也不犹豫,不再理睬玉尹,翻身来到金兀术身边,伸手一把将金兀术扛在了肩上。论身材,金兀术比善应魁梧高大许多。可是在善应手上,却好像一只小jī仔似地,浑然没有半点份量。当隔壁房门开启的一刹那,善应扛着金兀术,脚踏墙壁腾空跃起,噌的一下子便跃上房顶。秀才巷的居民只看到一抹虚影掠过,在夜色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念头一闪,那几个人顿时头皮发麻。
    莫不是,遇到了鬼吗?
    
    夜风,甚寒。
    玉尹冲出秀才巷之后,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顿时喷出,脚底下也是一连串趔趄,扑通一声便倒在地上。
    神智随之有些模糊,玉尹想要起身,却已是浑身无力。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车轱辘的声响,他想要强撑着起来躲藏,可是脑袋一沉,便昏迷不醒。
    顺着汴河大街,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看那马车的装饰,富丽堂皇,显然不是等闲人家能够拥有。
    时已近深夜,往日热闹非凡的汴河大街,而今冷冷清清。马车倒了玉尹身旁停下,车夫停住了马,跳下来快步走到玉尹身边,看清楚状况后,也是吓了一跳,忙回到马车旁,隔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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