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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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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军和团练隔三岔五杀掉的,到1861年春天,石达开手里只剩下可怜的一万人。
为了生存下去,石达开不得不大力拉拢宾州附近的地方起义军,包括上林李锦贵、宾州谢必魁、宣化李青靛等地方小股部队,靠着这些小兄弟的帮衬,这样才勉强支撑到1861年6月。
但是这些地方部队举的都是天地会旗号,与石达开只是临时合作关系,随着李锦贵的病亡、谢必魁和李青靛的叛变投降清朝后,石达开最后连宾州也待不下去了。
1861年7月16日,各路清军向宾州集结,当石达开得知李青靛竟然准备诱擒他献给清军立功时,便连夜潜往广西贵县老家。
“上天要我石达开灭亡吗?”回到贵县的石达开心情是复杂的,开始怀疑自己。他离开家乡贵县前去金田参军,屈指一算已经过去十一年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他还能回到家乡,而这一次不是衣锦还乡,而是如落水狗,狼狈回家乡逃难。
“翼王回来了!”让石达开感到欣慰的是,贵县的乡亲们依然是那么热情,一如当年随他一起赶赴金田的四千多名老乡一样。为了活命,为了妻儿,为了手下的弟兄们,石达开只能强打精神努力前行。
就在石达开心灰意冷之际,一个意外事件激起了他几欲消沉的雄心壮志。广西桂平紫荆山的陈开挂了!陈开也是起义军,他给自己的政权取名叫做“大成国”,定都浔州府城,号称“秀京”,自称“平浔王”。
枪打出头鸟,朝廷选择用武的对象往往是那些牛皮比较大的人。陈开的这身帝王行头比较招眼,加上广西巡抚刘长佑制定的是先铲除广西小股部队,再对付石达开的方针。1861年8月2日,在清军的围攻下,浔州府被攻破,陈开被擒杀。大成国虽然灭了,但还有三四万部队散在桂平一带,他们纷纷都来投靠大名鼎鼎的翼王石达开,要跟他一起再打天下。
“兄弟们,我们一起干!”对于石达开来说,这是雪中送炭。他现在手头又有了几万雄兵,重振旗鼓,他要东山再起!
贵县东北的浔州府被清军控制后,石达开也丧失了唯一的屏障,他决定再次背井离乡打出一番新天地。1861年10月,石达开率部迅速回撤到宾州,然后长驱北上,提师杀回湖南,再次豪情满怀地踏上了远征四川的征途。
历时近四个月,石达开率部从广西贵县出发,经宾州、罗城、融县、怀远进入湘西,经靖州、会同、黔阳、芷江、泸溪、乾州、永绥、保靖、来凤、利川,杀进四川西部。
石达开沿途招兵买马,他的队伍已经再次扩充到十几万人,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他走的山区,道路不好走不说,根本弄不到多少粮食,如何解决吃饭这个问题变成了头等大事。
但更大的麻烦,在于四川的地理环境。四川这个名字,很有来历,川就是大河,四条大河就是四川。从左到右,雅砻江、岷江、沱江、嘉陵江横穿四川省。除此以外,摆在石达开前面的还有一条更大的江,也是中国第一大河长江,它的上游又叫金沙江。这些小河虽然不宽,但是由于落差大,也都是相当难走,比如大渡河。而自古有大河必有高山,四川周围都是高山峻岭,东是三峡群峰,南是云贵高原,西是青藏高原,北是巴山秦岭。是故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石达开只有进入素有天府之国的川中盆地,才有前途。只有进入了四川腹地,才能利用天险阻击清军,据守天府之国实现武装割据。
但是石达开这一次的敌人,是四川总督骆秉章这个牛人。
摆在石达开面前的第一条河,名叫乌江。进入川西,最快的路线当然是直接渡过长江进入川中,但是石达开没有水师,沿河渡口又被清军控制,沿岸民船也已经被骆秉章的清军没收,于是他只好沿着长江南岸西行寻机渡江。
往西其实也不大好走,第一只拦路虎还是乌江。乌江虽然不如长江威猛,但是江窄流急,没船是过不去的。石达开才在上游的朱家嘴渡过乌江,总算过了第一道天险。
接下来石达开要面对的是第二条河:金沙江。石达开再沿着乌江往北走,希望能够打下长江南岸的培州,从这里渡过长江。但是由于乌江这么一绕,耽搁了宝贵的时间,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要是提前半个月培州说不定能打下来,可是现在不大可能了。除了守城的知州姚宝铭拼死守城之外,还有一个级别虽不太高但是能力较强的清将也从重庆方向赶过来帮忙——副将唐友耕。
培州城久攻不下,石达开为了避免陷入清军包围,只好再向西走寻找合适的机会实现渡江计划。机会不多,石达开在长江南岸兜了一大圈,先是从培州撤围向西到南川、綦江、叙永、庆符,然后又从庆符向东折回叙永,回到綦江。绕了这么一大圈,攻城攻不下,过河过不去,真是让人郁闷。
1862年8月,来来回回在长江南岸转悠了四个来月,将士们的头都转大了,石达开决定在綦江召开一次前敌军事会议,集体研究一下如何过长江这个问题。会议研究决定兵分三路绕道贵州和云南,避开清军主力,从长江上游的金沙江渡河,那里的河水浅,清军少,容易过江。
不久,石达开率主力从四川进入贵州,经桐梓、遵义、大定、毕节、镇雄进入四川,随后占领筠连和高县,进入宜宾的横江镇、水过河、双龙场、玉皇楼一带,准备跟随先行抵达北面副官村的李福猷部渡过金沙江。
在金沙江,石达开又遭遇了骆秉章。他虽然才能不及左宗棠,但毕竟当过湖南巡抚,跟石达开交过多次首,也算是一个明白人,太平天国第一猛将萧朝贵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早在1860年他就进入四川,并于第二年升任四川总督。四川“剿总”骆秉章决定抓住机会,利用较好的地形优势,在横江一带聚歼石达开部。他调集了各路清军集结到高县和庆符地区,同时将长江沿岸民船全部牵到岸上,阻止石达开渡河。
骆秉章抓住石达开急于过金沙江的心理,一面全力阻止石达开渡江进入四川,一面调集大量清军寻机聚歼石达开远征军。
第三十四章 石达开之死(2)
石达开入川之后,前进的道路就十分曲折。他指挥部队连续攻涪州,綦江,都很不顺利。他临时凑起来的远征军队伍实力很差,战斗力跟土匪没啥区别,遇到骆秉章带来的正规湘军根本没有啥战斗力。
“怎么办?”就在石达开焦虑万分的时候,四川本地的李蓝起义军派人前来联络,希望配合作战。
李蓝起义是太平天国时期西南地区规模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起义的首领是贫农出身的李永和与苦力出身的蓝朝鼎,合称为李蓝起义军。1859年10月3日,李永和、蓝朝鼎在云南省大关县牛皮寨聚众起义,以“不交租”、“不纳粮”、“打富济贫”相号召,打“顺天”旗.自称顺天军,推李水和为顺天王。
石达开问赖裕新:“李蓝的队伍可靠么?”
赖裕新说:”应该可以。现在李蓝两支队伍以及各地零星起义队伍均至富顺县北、沱江左岸的牛佛度会师,据他们说义军有30万。他们打下了犍为、井研、荣县、威远,由李永和留守。蓝朝鼎、蓝朝柱等率军北上夺取绵州,张国福、周绍涌等率军东进,相机迎候我部太平军,并在川东一带攻城赂地。”
这时,南溪地方起义队伍首领张四也正在江安,兴文一带活动,也派人来欢迎太平军。石达开觉得能和他们配合作战,就有希望从叙府一带打过长江,机不可失,于是决定全军南下,通过贵州仁怀厅的山间小道,先向永宁进军。命部下瑞天豫傅佐廷等人为先锋,昼夜兼程前进。
当时叙永有东西两座城。傅佐廷等人率领前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东城,李永和得到消息,以为石达开本人已到叙永,就派人说自己即将率领队伍前来迎接。
傅佐廷等人不敢擅自同意合作,先写了一封回信,说明翼王还未到,双方合作的军机大事,要等翼王亲自到来,再做答复,但可惜骆秉章派兵阻隔,加之长江天险,两军并未会师。
后来,太平军攻下叙永东城,为了号召西城和附近乡镇的人马归向天朝,傅佐廷等人联名出了一个安民告示,这篇文告和石达开给涪州四民的训谕相似,不作宗教宣传,只以民族大义和天下太平为告:“我真圣主天王起义粤西,建都江南,金陵定鼎,创亿万年有道之基,铁甲平胡,吐二百载不平之气。无非欲斯民革夷狄之面目,复中国之规模……由是耕者耕而读者读,毋容迁徙而远遁,商者商而贾者贾,尽可乐业以如常。”
随即,石达开率部到达叙永,张四“皇帝”派人来迎接。石达开很想依靠这支熟悉地形的本地起义队伍,合兵抢渡长江,所以立即挥军西进。两天后,先锋赖裕新到达兴文城外,此城已被张四皇帝攻占。张四皇帝见太平军到来,立即开城,请太平军进驻城中,自己却率部下退出城外。石达开到达后,就由张四皇帝引路,合兵攻下了长宁。这里距长江只有五十里,完全可以作为渡******为了保固这块地方,石达开分兵四出略地,一时,兴文,古宋,叙永,庆符,高县,洪县一带,到处都有太平军的活动。
石达开入川四个多月,转战一千余里,一直在想抢渡长江,进取成都。但因骆秉章派水师严密封索长江,未能如愿。
这段时间里,骆秉章抽调更多兵力对付四川境内的太平军。此时曾国藩派了幕僚刘蓉辅佐骆秉章督四川军务,荐擢知府,选将练兵,举萧启江、刘岳昭、黄醇熙三路湘军入川,他对骆秉章说:“石逆一心保固长宁,是想以此作为渡江之地。长毛一旦渡江,成都就岌岌可危!”
骆秉章道:“我们该如何?”
刘蓉道:“我们需先发制人,调集湘军和川军合力围攻长宁。除湘军刘岳昭部,川军唐友耕部,唐炯部,可将湘军道员增传理部,川军总兵熊焕章部也调过来,反复环攻,志在必得长宁。”
于是,双方一场血战,三万湘军和川军对阵石达开的四五万大军,死伤均重,损失上万人。唐友耕虽然多次负伤,仍然死战不退。
石达开见到清军云集,长宁江面封索甚严,觉得在这一带渡江无望,主动放弃长宁,径叙永向川黔边界转移,休整部队,并且伺机出击,另觅抢渡的渡口。
石达开决定绕道黔滇,向叙府以上的金沙江,也就是长江上游寻觅渡口。因为那一带地方山高水深,人烟稀少,清军难于处处设防,奇袭成功的希望要大得多。
过了两个月,太平军全部集中于川黔边界,石达开设大营于綦江县属的东溪镇,在这里,他召集诸将商议绕道进军奇袭成都的长期作战计划。
石达开说:“本王建议,当即分兵三路。”
李福猷问道:“哪三路?”
石达开道:“你和赖裕新各领一路,分别由黔入滇,绕道上游,设法抢渡金沙江,迷惑敌人。本王自领一路中军,仍从叙府以南地区进军,约期在金沙江以北的木川司会合,共取成都。这样分路进步兵,可以迷惑敌人,使其不知道我军的主力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久,石达开率领全军进入贵州,甩掉了集结在川南长江沿线的清军主力,乘虚蹈险,分攻桐梓,遵义,仁怀,绥阳,黔西,大定等府,这一带清军甚少,没遇到什么阻挡,连著名的天险大娄山的娄山关都无人把守。
石达开全军到达大定时,两年前离开广西的曾广依正在附近活动,听说翼王亲自到来,十分高兴,率领部下前来归队,石达开的部队又得到扩充,达到四五万人。
石达开与赖裕新,李福猷早已商定了分兵作战的计划,这时有了熟悉贵州情况的曾广依作为向导,更加轻车熟路,就决定立即执行分兵进取成都计划。
赖裕新与李福猷深入贵州,一直打到郎岱,安南,永宁,分兵西进。李福猷进入云南后,经宣威向昭通迂回,抵达金沙江边的副官村,准备从这里抢渡金沙江,进取四川屏山县。他们击败了扼守的清军,但由于找不到船只,无法渡江。不久接到石达开的命令,前往横江与本军会合。
但因为都是偏僻山区,赖裕新与石达开另一支由云南镇雄向东川迂回的中旗部队会合后,从米粮坝渡过金沙江,按石达开事先的部署进入了四川凉山宁远府,却与石达开本军失去联系。
石达开本军离开大定,经过毕节,于10月27日进入云南镇雄县境。这里是川黔滇三省交界地区,没有什么清军驻防,石达开在这里从容休整,补充,并张贴募兵告示,号召反清志士与贫苦人民踊跃参加。经过补充,石达开本军扩大到十万余人。
不久,石达开率领本军由镇雄出发,分兵数路入川,使清军首尾不能相顾,其中一路在东川附近与赖裕新部会合。石达开这次迂回行军,绕了一个大圈子,出其不意地击败了驻守川南的湘军,进占筠连,高县,前锋直指横江镇。不久就占领了横江镇以及附近的双龙场,玉皇楼等地,夹横江两岸为营,纵横数十里,旌旗相望,金鼓相闻。
横江是金沙江南岸的一条支流,发源于贵州威宁,经云南大关流出川境,至安边汇入金沙江。横江全江虽只有五六百里,沿途支流颇多,水量不小,可以行船。横江注入金沙江时,水流甚急。涨水期间,如果从横江驾船而下,可以利用流水的冲力一直冲到北岸,瞬息可达,清军虽有炮船,也无法阻拦。
“横江是个渡江的好地方!”石达开进驻横江后,亲自到降口视察,认为这个计划可以实现,就决定长期驻扎,固守阵地,征集船只,作好来年春天抢渡的准备。
石达开认为,从这里抢渡的设想不错,不过冬季水浅,行船难以充分利用水流的冲力。明年春节涨水,横江和金沙江水位升高,险滩都被淹没,船只顺流直冲而下,瞬息即到,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决定在这里坚守到明春涨水。在这段时间里,石达开命令部队抓紧时间尽力征集改造各种船只,训练水战人员,取土熬销,熔铸炮子,补充弹药,并且在横江上建搭浮桥,使两岸人马通行无阻。全军挖壕筑垒,作久守打算。
在新附众之间,有不少船夫水手。石达开下令层层传达,公开征求能够从事水战的人员,命令中说,“誓必渡此金河,凡有能水战者,即到统兵大将处报名。果能渡此大河,所有同过浮桥之人,准于每张封条抽取银十两,以赏水师。兵士之有功者,赏军功检点职衔,功高者,赏侯爵豫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四川许多能够驾船泅水的人,修船造船的人,都踊跃前来找石达开的部队报名。各个营地上都在打造船只,休整器械,训练人员,忙得热火朝天。
骆秉章得知石达开屯聚横江,“誓必渡此金河”时,大为恐慌。他对刘蓉说:“长毛大军一旦渡过金沙江,势必席卷川西,拿下成都。”
刘蓉说:“是的。我们一定要抢在春水涨发之前,拔除横江阵这个据点,以消灭心腹之患。“
于是,骆秉章先后调来川军唐友耕部,熊浣章部,滇军杨发贵部扼守金沙江北岸,湘军臬司刘岳昭部,提督胡中和部,总部萧庆高,萧庆泗,刘景春,唐应聘,何胜必部集中于横江附近,四面围攻太平军的大营。
石达开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场大战,他立即回收兵力,将在高县,筠连和川黔边境活动的队伍调回大营,并把李福猷部也从云南副官村召回横江,集中了优势兵力,严阵以待,准备同前来争夺横江的敌人进行决战。
横江上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次大战,清军方面势在必攻,不夺取横江这一块渡江基地,他们就不能安枕,太平军方面势在必守,如果失掉了横江这一渡江基地,抢渡金沙江的计划就会落空。
就这样,横江大战开始,石达开派出部队分兵三路主动出击逼近双龙场大营。当时,太平军大队驻守横江两岸,石达开本人则驻守距江岸二十余里的双龙场。
湘军提督胡中和,总兵萧庆高,何必胜等都逼近太平军营垒而扎营。双方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当天一早,石达开亲自指挥双龙常德太平军猛扑胡中和的营盘,其他各路太平军也纷纷出动。清军处处应战,大战全面展开。
石达开知道敌人已经全面进攻,就下令各部坚守营垒,以逸待劳,大量杀伤敌人。
双方连日激战,相持不下。当时的情况,清军火器上占了很大优势,石达开部则占据了有利地形,太平军在横江阵,双龙场两处营垒森立,卡坚路险,清军仰面进攻,不断被炮,石击中,伤亡惨重。石达开又命部队在双龙场大营外增筑20多座营垒,下令各部坚守阵地,以逸待劳,彻底挫败敌人的进攻。
此役石达开部准备充分,作战异常英勇,清游击胡万浦,涂振南,胡得元,都司胡东山,卜修明,秦龙麟,守备李正才,罗辉四,匡惟喜等众多将领均被击毙。激战连续进行了二十多天,太平军营垒巍然不动,清军大量伤亡,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情况,清军将无功而返。
不久,清军倾巢出动,从北面向太平军阵地猛扑,太平军沉着应战,据垒回击。激战中,胡中和率领湘军沿小道而至,对太平军营垒进行夹击。敌人的火药射入太平军营房,引起冲天大火。
“兄弟们,我们不能退!”石达开指挥全军在烈火中坚守不退,有的太平军弹药在火药用完后,拿起铁锅和石头砸向敌人,有的操起刀矛,同敌人肉搏鏖战,表现得极为顽强。
骆秉章指挥湘军三个营攻打太平军的一处街垒,整整围攻了半天都打不下来。
正在这胜负难分的关键时刻,叛徒郭益集与冯百年率其部下3000人突然哗变,在双龙场纵火内应。双龙场是石达开部队的大营所在,是太平军的总指挥部。
“妈的!”石达开在激战中,不得不分出一部份兵力前去镇压叛变,削弱了正面防御力量,使刘岳昭部湘军得以乘虚而入。
石达开看到大营已经被敌人攻陷,部队腹背受敌,无法继续坚守,被迫将部队从横江一带全部撤走。这次横江大战,太平军坚守22日,敌人伤亡惨重,束手无策,但在关键时刻,竟然败于叛徒之手。
“我们还会回来的!”这一次横江大战的失败,使石达开入川计划再次宣告失败,但他没有放弃,率兵跑去云南发展,发誓一定要再次入川!
第三十五章 石达开之死(3)
在第三次进川的横江大战中,石达开的部属伤亡数万,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石达开不得不率部跑到云南休整,在镇雄一带招兵补充。
原来因为缺兵,石达开对新兵来着不拒,以致于泥沙俱进,很多投机分子加入,导致横江大战关键时刻被叛徒出卖而导致大败。
石达开带残兵败将到了云南,决定吸取这惨痛的教训,在云南招兵,不再像先前那样什么人都要,而主要接受穷苦出身的淳朴农民。
石达开部进入云南后,主要跑到偏远的永善、镇雄、昭通、东川一带。
这时,石达开的部属赖裕新队伍里的一些伤员找到了翼王,报告赖裕新所率领的一万余人于米粮坝顺利渡过金沙江,深入了四川宁远地区。
石达开立即集结了部队,决定也从米粮坝前进,渡金沙江入川。他想,赖裕新必定会吸引骆秉章的大军,自己正好能借机渡江,奇袭成都!
为了迷惑骆秉章,不使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去向,石达开再次决定声东击西,那天深夜,他找来心腹大将李福猷,说:”有件事要拜托你,这件事很危险。你……”
“翼王,不用绕弯子。我跟你十多年了,出生入死,哪一次怕过?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说吧,什么事,我肝脑涂地,再所不辞。”李福猷道。
石达开点点头,他知道李福猷是可靠之人,便说了自己的计划:“我们的人马还有七万,你率领三万人马大张旗鼓地向贵州进军,经威宁,水城,平远。大定,遵义,仁怀,桐梓,绥阳,直趋四川,造成回攻川东和东趋湖南的声势,吸引骆秉章的注意。“
”好!“李福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石达开兵分两路,李福猷部大张旗鼓进军川东,骆秉章误认为这一支队伍是石达开的主力,马上调集各部湘军和川军纷纷追赶。
石达开早已率主力四万多人一路疾驰,昼夜不停行军,这一次,在几乎未遇阻拦的情况下渡过金沙江。
过江之后,石达开率部沿会理侧上德昌。一路上也没有见到清军,只有地方团练略作抵抗,一击即溃。不久,石达开率部公克宁远所属的河西重镇,驻军樟木箐,营地纵横二十余里。
反应过来的骆秉章急调宁远数千人来攻,石达开派兵设伏于安宁河畔,将这一路清军杀得片甲不回,全歼灭了这股清军,出了一口恶气。
至此,石达开终于突破了骆秉章苦心经营了一年半的的长江防线,在他第四次进入四川之时,终于顺利渡过金沙江,在樟木箐安营扎寨,准备进军成都。但是,让石达开苦恼的是,虽然大军渡过了金沙江,但前面还有一条大渡河。
这时,有当地居民赖由诚来献策,说可以帮助大军渡过大渡河,石达开立即接见了他。
赖由诚说:“北上成都,必须先渡过大渡河。去大渡河的道路有二,一是大路,经越西,海棠,直到大渡河边的大树堡,二是小路,经冕宁,大桥,拖乌,铁宰宰,直到大渡河边的紫打地。大路略远,小路略近;大路较平,小路较险,但都需要渡过大渡河。”
石达开考虑到上次赖裕新所率领的中旗队伍走的是大路,沿途清军与彝兵必有防备。小路虽然险窄,全未设防。这次进军,以小路为宜。石达开便把把赖由诚留在军中作为向导,下令所有人马从小路进军。
石达开和他部下的一些老兄弟,长征万里,身经百战,曾经越过无数高山大水,突破无数险隘雄关。但是在大渡河的山间小道上进军时,却不得不为这一带山水的奇险所惊叹。尤其在铁宰宰,高山峭壁之间,只有一线可通行人。人马鱼贯而行,全无回旋余地。十多天中,数万人马有如一条长蛇,在古来荒无人烟的万山从中蜿蜒前进。
赖由诚建议石达开的大军从大渡河的紫打地地区抢渡,这里河道狭窄。
但是,石达开带人察看了一下地形,倒抽了一口凉气。石达开打了这么多年仗,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险的军事地形。紫打地是大渡河南岸渡口的一块小型开阔地,从泸定南流的河水在这里遇到大山阻碍,突然掉头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借着巨大的落差向东咆哮而去。紫打地正好就在这个急转弯的下游位置,紧靠它的西边有一条小河名叫松林河,东边有一座山叫做马鞍山,马鞍山东侧还有一条察罗河,因为从老雅漩注入大渡河,所以也被当地百姓叫做老雅漩河。大渡河、松林河、察罗河一横两竖正好组成一个活脱脱天然的口袋!而石达开正是口袋的开口处进入这个袋状地形。
这个天然的袋口就是石达开进入紫打地的一条小路,其实就是山谷中的羊肠小道,两边都是崇山峻岭,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虽然石达开听向导和当地百姓说过此地凶险,但此时他才真正理解一个军事专用术语,死地。
”也许置之死地而后生。“石达开见对岸暂时还没有清军的踪影,正是渡河的大好时机。他在下游一两里的地方发现一片平坦的小开阔地,顺着流水的力量往下漂移,正好可以将缆绳牵到对岸搭起浮桥。
可是缆绳一抛进河里就不见了踪影,大渡河的流速实在太快,太平军擅长的搭浮桥技术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划船来抢渡了。可是渡船根本不够用,石达开下令马上赶扎木筏全力渡江。
石达开在向紫打地进军之前,打听到这一带地方彝族很多。这些彝族居于高山,生活艰苦,性格强悍,只受土司管辖,与汉人很少来往。为了避免发生磨蹭,石达开在进军之前,向沿途各土司发文告,说明太平军的来意。文告中说:“满清异族,荼毒中华已极,天王拔举义师,大张挞伐。天兵纪律之师,望所到之处,约束所属百姓,切勿听信谣言,滋生事端。”
这样,沿途多数土司都能听从他的劝告,双方相安无事。主要少数土司受清军利用,想来截夺太平军的辎重粮草,发动袭击,但是都被击退。
那日清晨,太平军前锋到达波涛汹涌的大渡河畔。大渡河古称峨江,又称银河,发源于青海,两岸雪山绵亘,到了化雪季节,千里激流,倾泻而下,汹涌澎湃。既因水势凶险,难以架桥,复以水寒彻骨,不能泅渡。两岸之间交通只靠少数渡口和与铁索桥维持,自古称为天堑。
太平军当时所到之处,是大渡河南岸番族土司王应元所管辖的紫打地,这里北濒大渡河,西濒松林小河,东南两方都是崇山峻岭,是个只有几百人居住的小场。得到太平军将来的消息后,土司采取坚壁清野,强迫居民走避,粮食也都运走或烧掉,太平军到时,只剩下几个老弱居民。
当天夜里,天气突然变化,大雨滂沱。直到第二天早晨,大雨仍然不停。石达开带着赖由诚等向导多人,冒雨来到河边观察水清。只见河水逐渐上涨,到了傍晚,居然上涨数丈,不仅大渡河中波涛排山倒海,白浪滔天,连松林小河也翻翻滚滚,犹如沸水。涨水的消息传遍全军,大军都很忧虑。但据向导说,现在还未到涨水季节,只是山洪爆发,一两天就会退的。大渡河真正的涨水,还在一个月后,石达开这才放心。
因为在山路上长途行军,人马都很疲乏,石达开下令休息三天,并派人征集船只,编造竹筏,作好渡河准备。等到天气放晴,水势稍稳,太平军把船筏拉到河边,准备出发。但却隐约见到对岸清兵旗帜。石达开立刻下令把渡河的队伍重新编组,作好敌前抢渡的准备。
当天下午,石达开派出精锐千人,分驾船筏,沿河抢渡。
石达开率领本军轻装急进,从金沙江到大渡河还不到一个月,这是完全出乎骆秉章意料之外的。太平军到达紫打地的当天夜里如果没有涨水,第二天他们就将大举渡河,直捣成都,骆秉章也许就会成为他们的阶下囚。可惜涨水阻碍了太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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